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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6300 | 1 http://www.maizhong.org/wheatseeds/2006-12.04/wz/07.html
中文圣经对白话文运动的影响
郑胜言
编者按：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主要组成部分白话文运动，对中国文化而言无疑是具有
划时代意义的，其倡导者无疑也是居功至伟的，然而最终促成其成功的因素又是什么呢
？不妨让我们来重新思考一些历史事实。
白话文运动是指1919年“五四”运动前后从北京推向全国的一场划时代的文体改革
运动。它提倡书面语而不用文言，改用白话或新语体。白话文运动先在“文学革命”的
口号下发动，进而在“思想革命”中发展，是新文化运动的一个重要环节。
白话文运动的成功，其意义深远，它结束了中国书面语与口语脱节的几千年历史
，为科学文化的发展传播、民智的开发、思想的解放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按照传统的说法，白话文运动起源于胡适发表的《文学改良刍议》，而其胜利的
标志是北洋政府教育部通令全国中小学陆续采用白话课本，头尾不过四年时间。但是，
胡适本人后来也承认，他以为“文学革命至少还须经过十年的讨论与尝试。1在1923年3
月12日给韦莲司的信中，胡适说，他曾预计文学革命“需要十年的讨论，到达成功则需
要二十年。”2而陈独秀则更悲观，他在《文学改良刍议》的末尾附了一个“识”：“
白话文学，将为中国文学之正宗，余亦笃信而渴望之。吾生倘亲见其成，则大幸也。”
也就是说，陈独秀以为在他的有生之年都不太可能看到白话文成为中国文学的正宗。这
是怎么回事呢？就算胡适离开中国多年，不了解国情，判断失误，那么陈独秀这个老革
命党怎么也会对形势看走了眼呢？对此，陈独秀曾经作过反省。1923年，他在为《科学
与人生观》一书作序时说：“常有人说，‘白话文是胡适之、陈独秀一班人闹出来的’
。其实这是对我们的不虞之誉。中国近来产业人口集中，白话文完全是应这个需要而发
生而存在的。适之等君若在三十年前提倡白话文，只需章行严一篇文章便被驳得烟消灰
灭。”3
虽然，历史事件的发展进程无法逆料，但后人却可以根据史料来进行理性的分析。
从胡适和陈独秀在最初对白话文运动的悲观态度，到这个运动转瞬间席卷全国，取得决
定性胜利，任何一个人都会想到这个运动除了“胡适之、陈独秀一班人”之外，应该还
有其他的原因。陈独秀把它归于产业化的发展，固然有其道理，但常识告诉我们，经济
基础对上层建筑的决定性作用一般是潜移默化的、连续的、渐进的，而不是突然的、爆
发式的。再者说，文学革命的战场主要是在知识界和教育界，“产业人口集中”充其量
也只是造成报刊发行增多、接受教育的人增多，这和白话文的推行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
系。
那么，白话文运动迅速成功的原因又在哪里呢？
我想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基督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之巨，尽管，有许多事实被人
为的隐藏了。洋人作为侵略者，带来的是殖民主义，宣教士却带来了先进的文化和科技
，遗憾的是国人常把两者混为一谈。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德国宣教士汤若望的到来，
给中国带来了天文学、光学、火器、矿业领域的知识；宣教士马礼逊编写了第一部汉英
字典《华英字典》……因此，宣教士是西学东渐的主导者，也是启蒙思想的传播者，因
知识的更新带来眼界的开阔，带来思想、政治、文化的变革，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所
以白话文运动是离不开这个大前提的。
其中我们不妨先来看看白话文运动和中文圣经的关系。
如果白话文运动以1917年胡适在《新青年》上发表《文学改良刍议》为开端，有
突破性代表的被认为是1918年鲁迅的《狂人日记》，其胜利标志是1920年北洋政府教育
部通令全国中小学使用白话文课本。那么我们可以进行比较。
早在1861年，洪仁玕根据洪秀全的指示，就颁布了《戒浮文巧言谕》，提出了改革
文体的方针：“不须古典之言”,“总须切实明透，使人一目了然”等。有意思的是，
当胡适与陈独秀他们在那里为白话文运动进行论战时，开始本身用的却还是文言文，虽
然胡适提出“八事”，陈独秀提出“三大主义”的问题改革纲领，其时却只是理论，并
无成果。
比鲁迅的《狂人日记》早28年以前，也就是在1890年左右，在中国的各国宣教士
就已经翻译了多种版本的圣经中文白话文译本，例如在北方有施约瑟为首的新旧约官话
译本(1878年)；南方有杨格非(John Griffith)所译的官话译本，这些事实上都为后来
的白话文运动的可行性提供了事实依据，甚至是提供了模版和规范。我们知道66卷新旧
约圣经100多万字，并且囊括了所有的文体，记叙、议论、说教、诗歌、格言……圣经
的文字量和文体的全备性，给白话文运动给出了实际的模版和规范。1919年2月，我们
现在所用的中文和合本圣经在经过28年的翻译工作后正式发行，其成就是不言而喻的，
因为和合本圣经一直沿用到现在，仍然能不被时代淘汰，因为它使用了非常严格的翻译
原则，较之严复的“信、达、雅”更胜一筹。其翻译原则如下：译文必须为全国通用语
言，不可用地方土语；行文须简单，在礼拜堂讲坛诵读时，各阶层人士都能明了；字句
必须忠于原文，同时又不失中文的韵气；暗喻应尽量直译，而非意译。因此，我们比较
圣经和当时白话文运动倡导者的文章时其差距是不可道以里记的，今天读圣经，只要小
学毕业的水平基本就可以读下来，而如果去读鲁迅的《狂人日记》，或其它同时期的文
章，没有一定的古文功底是令人找不着北的。
最有典型意义的是，当北洋政府教育部通令全国中小学使用白话文课本时，因无
规范合适的白话文教材，最终采用的是新约圣经的《马太福音》。
这些事实无不证明，中文圣经的翻译不仅与白话文运动的迅速成功息息相关，更
是为白话文运动提供了现实范例和模版，是白话文运动的先锋！
不仅如此，这些白话文运动的倡导者本身就深受圣经的影响。
几乎所有著名作家及文学理论家都涉及圣经内容及创作，如鲁迅，周作人，茅盾
，郑振铎，许地山，郭沬若，郁达夫，田汉，老舍，成仿吾，闻一多，冰心，徐志摩，
巴金，曹禺……就拿鲁迅来说吧，他的作品《复仇》之二便完全是引用圣经《马可福音
》第15章的内容。而公元纪年被采用也是由于圣经的影响，我们知道中国以前都是用皇
帝的年号纪年的，而我们现在都是用公元纪年的，这就是当时白话文运动的具体成果之
一。公元纪年是由圣经中所记载的耶稣诞生之日确定的，因耶稣的诞生具有划时代的意
义，同时正如圣经所说，他是全人类的救主。
现在我们来思想白话文运动迅速成功的最终原因所在。
刘勰曾在他的《文心雕龙》里说到“文以载道”，固然他的意思是说文章的作用
，就是阐述真理，文章是真理的载体，然而我认为不仅仅如此，不仅文章是真理的载体
，文字、文体也是真理的载体。在刘勰的认知中，“道”是死的、要寻找的、需要表达
的。可事实上“道”是活的，是有位格的，他是自我彰显的，因此他会选择合适的形式
。“道成肉身”是一次彰显，是层次的选择；《圣经》的默示是一次彰显，是文字的选
择（所选择的希腊文是当时的通用语言）；而中文圣经的翻译则是文体的选择，那就是
白话文。既然是彰显，必须要清晰明了，是人触手可及的，书面语与口语分离的文言文
显然不是合适的载体，因此，当“真理”要彰显的时候，他必然预备合适的载体。正如
神兴起罗马帝国，是为福音的传播作好预备（文字统一、交通便利、政治稳定等等）一
样。
因此，我可以这样说，白话文运动的迅速成功是神为中国福音所做的准备。而人
不过是恰逢其时而已，时势造英雄，而时势是神造的！
附文：复仇之二
因为他自以为神之子，以色列的王，所以去钉十字架。
兵丁们给他穿上紫袍，戴上荆冠，庆贺他；又拿一根苇子打他的头，吐他，屈膝
拜他；戏弄完了，就给他脱了紫袍，仍穿他自己的衣服。
看哪，他们打他的头，吐他，拜他……
他不肯喝那用没药调和的酒，要分明地玩味以色列人怎样对付他们的神之子，而且
较永久地悲悯他们的前途，然而仇恨他们的现在。
四面都是敌意，可悲悯的，可咒诅的。
丁丁地想，钉尖从掌心穿透，他们要钉杀他们的神之子了；可悯的人们呵，使他
痛得柔和。丁丁地想，钉尖从脚背穿透，钉碎了一块骨，痛楚也透到心髓中，然而他们
钉杀着他们的神之子了，可咒诅的人们呵，这使他痛得舒服。
十字架竖起来了；他悬在虚空中。
他没有喝那用没药调和的酒，要分明地玩味以色列人怎样对付他们的神之子，而
且较永久地悲悯他们的前途，然而仇恨他们的现在。
路人都辱骂他，祭司长和文士也戏弄他，和他同钉的两个4强盗也讥诮他。
看哪，和他同钉的……
四面都是敌意，可悲悯的，可咒诅的。
他在手足的痛楚中，玩味着可悯的人们的钉杀神之子的悲哀和可咒诅的人们要钉
杀神之子，而神之子就要被钉杀了的欢喜。突然间，碎骨的大痛楚透到心髓了，他即沉
酣于大欢喜和大悲悯中。
他腹部波动了，悲悯和咒诅的痛楚的波。
遍地都黑暗了。
“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翻出来就是：我的上帝，你为甚么
离弃我？！〕
上帝离弃了他，他终于还是一个“人之子”；然而以色列人连“人之子”都钉杀
了。
钉杀了“人之子”的人们身上，比钉杀了“神之子”的尤其血污，血腥。
鲁 迅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 X*t
发帖数: 1746 | 2 不仅是白话文运动，对鸦片倾销的影响也不小。
马礼逊（1782-1834），这个人的名姓是Robert Morrison后来他自己译成中国汉字叫马
礼逊。
十九世纪初，英国鉴于1793年（乾隆五十八年）派遣使节马戞尔尼(Earl George
Macartney，1737-1806)到中国的失败，又看到法国利用天主教神甫在东方活动的成功
，因此也想利用宗教的伪善面貌作掩护，派基督教新教教士深入中国作侵略的先遣部队
。一八○五年（嘉庆十年）就由伦敦布道会(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出面，安排
马礼逊到中国来。马礼逊作为东印度公司的秘书兼翻译，一边满口仁义道德恩典福音，
另一边丧尽天良协助将罪恶的鸦片倾销至中国。这种强势的文化入侵是和真正的侵略和
殖民紧密相连的。真正的鸦片已经被销毁了。
没有被销毁的，是影响更深远，危害更大的精神鸦片。 | l*****a
发帖数: 38403 | | X*t
发帖数: 1746 | 4 你害我点进去看了转帖那边的回复，笑惨了。
【在 l*****a 的大作中提到】
: 大师啊，转的这些帖子在本版被人看着笑笑就罢了，去别的版丢人现眼真是让人理解无
: 能阿
: http://www.mitbbs.com/article_t/History/3197154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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