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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版 - 想起当年上管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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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 紫·
遵照老毛头学生要以学为主,兼学别样,要学军,学工和学农的教导,大学期间,我们
冬修拉练,到蚌埠军训,到附近的雷达站演出,搞军民联欢,都属于学军。同时我们也
搞学农活动,到附近的农村访贫问苦,干农活,体验农民生活,学习贫下中农的阶级感
情。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是离学校只有四五里的八里庄,所谓八里,是指该村离宿县城
八里。上个世纪初,一个叫赛珍珠的美国姑娘在宿县生活了几年,写出了一部史诗般的
小说《大地》,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把这块大地上农民的生活呈现在世人面前。她描述
了一个农民发家致富的故事,可惜我们是听不到这样的故事的,经过老毛三面红旗的折
腾,天天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宿县的农村比那时更加凋敝破败,一贫如洗,根本找不到
一个发家致富的例子。
我们的学农活动纯粹是走个形式,帮助五保户挑水,打扫院子,缝补衣服,表演节目,
请老贫农忆苦思甜等等。在这个百把人的小村落找不到像冷月英那样的职业忆苦专家,
随便找个老人一聊就会说,最苦的日子是1960年,全村饿死几十口。好不容易找个
豁了牙的老头不说60年了,但也不去控诉万恶的地主,而是控诉他儿媳妇虐待他,每
天净给他稀汤寡水的菜糊糊喝,三泡尿一撒,人就软掉,背地里她娘几个偷吃馍馍。八
里庄又脏又乱,猪到处跑,一个徽州的女生说,江南的农民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清清爽爽,淮北人就是猪,又脏又懒!有个大嫂问她的名字,她说;“姚家瑾。”大
嫂像是没听清;“要挟紧?你叫要挟紧?”“是呀,姚家瑾。”大嫂大笑起来,周围的
老乡也大笑,笑得姚家瑾晕头转向,问我;“他们笑什么?什么意思?”
我抓抓头:“淮北话里,要挟紧,就是,就是要发财,要挟金,日进斗金的意思。”
姚家瑾摇摇头:“莫名其妙,神经病!”
学完了农,又该学工了。75年4月份,我们浩浩荡荡奔赴淮北市的张大庄矿,当时叫
跃进三矿,开始了为期一月的学工活动。淮北淮南,并称两淮,现在年产煤炭超过亿吨
,是中国六大煤电能源基地之一, 不过当年却没有这个生产能力。淮北那时有六个矿
,跃进三矿的年产量不到百万吨。煤矿工人的生活我们在电影纪录片和画报上都见过,
足蹬高统皮靴,身穿蓝色工装,脖子上围一条雪白的毛巾,头戴安全帽,帽前一盏电灯
大放光明,矿工手持风镐,对着煤层如机枪一般嗒嗒扫射,黑色的乌金就滚滚流出,感
觉真棒,真酷!
所以刚到矿上,大家都很兴奋,特别是女生,都穿上崭新的工作服拍照,一个个英姿飒
爽,笑靨如花,由衷地感到了产业工人的骄傲。但是到了下井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
么回事。在更衣室的地上是一大堆破旧的工装,脱光衣服找件合身的套上去,像是盔甲
一般的冰凉,这些衣服不知洗不洗,上面全是油汗和煤屑结成的壳,好像也没钮扣,找
根带子拦腰一系。毛巾是没有的,皮靴也是没有的,只有一双油腻的黑色劳保鞋。有个
胶壳安全帽,电池矿灯浑黄一团,像是鬼火。风镐也是没有的,每人拿把铁锨就上了升
降机。升降机像个大电梯,能装20-30人,有人操纵,一按电门,我们便徐徐下沉
,通过垂直的竖井进入地下。竖井有多深?当时工人师傅说了一下,记不清了,好像是
三、五百米吧,只觉得在井中风声嗖嗖地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减速触底。
到了地下,那感觉就是到了十八层地狱,只能想像我们头顶上的阳光、轻风、来往的车
辆和熙攘的人群,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刚进入的巷道还算宽敞,里面有窄窄的铁轨,
是跑运煤的歪歪车的。歪歪车是种一米多长,上宽下窄的四轮车,一按机关便歪倒,把
煤倒进货车厢里,很多歪歪车连成一串,是矿上最主要的运输工具。我们的工作是采煤
,工作面在最里面,工人带我们鱼贯而行,一个跟一个,要互相呼应,决不能掉队,因
为里面的巷道如同蜘蛛网一般上下纵横交错,一旦迷路,可能越钻越深,到矿灯电尽,
在无边的漆黑和沉寂中,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等死。师傅说有次放高产,让
科室人员也来支援井下,有个秘书就死在一个巷子里,找了三天才找到尸首,我们听得
毛骨悚然,一点也不敢大意。
越往里走,巷子越窄越矮,两边和顶上都用一根根一米多长的金属摩擦支柱顶着,有的
歪歪斜斜的,不大牢靠,有的地方要弯着腰才能挤过去。有一天,我们正走着,顶棚上
一根摩擦支柱掉下来,正砸在郑长金的头盔上,那是个三十多斤重的铁家伙,差点把他
砸个脑振荡。我们来到掌子面,用铁锹挖煤层,把挖下的煤块铲到一条皮带传送带上。
传送带不停转动,在边缘处把煤卸在下面的歪歪车里,通过铁轨运往地面。干一天的活
浑身都是煤灰,在掌子面看不清楚,回到地面,互相一看,除了牙齿和眼白,全身都是
乌黑。脱了工装,甩掉鞋子,跳进大浴池,池水也是黑的,水泥的池底积了一层煤渣。
水虽黑,但我们能出污泥而不染,再用脸盆舀清水冲冲,又是好汉一条,不过挖挖鼻孔
,还有黑灰。难怪徐钊说有个矿工的老婆来探亲,回家三天后撒尿还是黑的。
徐钊是我大姐夫的弟弟,也是插队知青,后来就招工在跃进三矿当掘进工,常来找我玩
。他告诉我去年升降机下降时发生了“蹲罐”,大罐高速撞地,一罐20多人全部摔死
,原因是升降机操作员打盹了。工人们气得要打死他,但矿领导把他保护起来,因为他
是个烈士的儿子,后来调到其他地方去了。另外,瓦斯爆炸,冒顶,漏水也常发生,一
有矿难就拉警报,家属们就发疯般地往井口跑,看见老公的就抱着哭,看不见老公的就
捶兄顿足,嚎啕大哭,下井真不是人干的工作。就是死不了的,长年吸煤屑,也得了矽
肺病,等于判了死刑,缓期执行。徐钊说他们大队书记的儿子跟他一起招工来到三矿干
掘进,刚来没几天就碰上冒顶,哗啦啦沙石煤炭从顶棚上塌下来,人被埋了半截,他拚
命挣了出来,光着脚,上了井,一口气跑到火车站,就奔回家去了。
为啥还有人当矿工呢?钱多,每月六七十块,下井还有补助,与当时学徒工每月十六块
,大学毕业生三十六块相比,算是很高的工资了。矿上的食堂有酒有菜,24小时开放
,工人们也舍得吃,不吃白不吃,谁知道哪天见阎王?后来听徐钊说,他花了大价钱打
通了关系,终于由井下调到井上,日子才好过些。在淮北煤矿待了一个月,万幸没遇到
什么事故。这次学工对我极有教育,使我知道了什么是矿工,每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想
想那些生活在地下的暗无天日的一群,我便心中生出感激。听说现在国营大矿的矿工们
的工作环境大有改善,我由衷地欢喜;听到山西小煤窑的悲剧,也陪着流泪,尽管我不
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只是虚伪的鳄鱼的眼泪。
学工回校后没上几天课,又开始了开门办学,即走出校门去,以社会为课堂,以贫下中
农为老师,在生产实践中曾长知识才干。系里的大部队都去了芜湖县,又分成三个分队
到三个不同的公社。我则和大老钱,倪家武,胡金海一行四人去了安庆对江的大渡口棉
区,因为大老钱原来就是这里的大队书记,老婆孩子都在这里。我们吃住都在大老钱所
在的大队部,并以此为基地兼顾周围几个公社。主要是办农技员培训班,调查并预报农
作物病虫害发生时间,指导化学和生物防治,并搞点科研项目,好像是棉红铃虫性引诱
剂的功能。这里是棉田数万亩的圩区,到处是碧绿的棉田,一望无际,犹如绿色的海洋。
在大渡口的三个月里,我熟悉了江南水乡的河渠港汊,走惯了晃晃悠悠的独木桥,还学
会了用一支竹篙撑着两米长的木盆船出没江湖。我们常到长江里去游泳,也常乘轮渡到
江北的安庆市。搞普查时还去过池州,枞阳,东至,青阳和佛教胜地九华山。感觉开门
办学是比待在紫芦湖强多了,有没有增长知识才干只有天知道,至少玩的痛快。197
6年我们又开门办学了三个多月,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去了来安县,在滁县附近,距南京
仅百里之遥。那时南京大学反江青,反四人帮正闹得邪乎,系领导很紧张,张书记多次
来到我们点,让我们不要乱说乱动,要站稳立场。不久就开始了大镇压,这就是历史上
的“四。五运动”。
从75年起,老毛又祭起“批儒评法”,批《水浒》评宋江的法宝,意图一举打倒周恩
来,校园里到处是火药味。到周病逝后,又是批林批邓,热闹的很。我班的王声柱,舒
城人,小个子,跟形势跟得很紧,一心想入党。他把报章杂志上批儒评法的文章资料一
篇篇手抄下来,编成一本十多万字的集子。系里张书记非常欣赏,多次让他作讲用报告
。他也很是春风得意,大出风头。那时毕业分配在即,报上在宣传一位叫钟志民的军校
工农兵学员,这位高干的儿子志愿下乡当农民,不拿工资拿工分,以实际行动破除资产
阶级法权。王声柱脑子一热就划破中指,写下血书,要求回家乡当农民,把血书呈交领
导。当时系里发生很多闹心的事,在院里影响很坏,一看涌现出这个大学生当农民的新
生事物,大喜过望,立刻批准,并火速发展王入党,敲锣打鼓到院党委报喜,祝贺的大
标语到处张贴,王声柱于是成为全校红极一时的风云人物。
王声柱世代贫农,但滑稽多智,会唱一口土得掉渣的舒城山歌,常常上台表演,唱到高
亢处,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胀,让你不忍卒看。他跟我合伙说过相声,关系还可
以。但骨子里王声柱是个投机份子,意图捞取政治资本,争取比当个普通技术员更大的
利益。王声柱的事迹被上报省委,省里下文到舒城县委,县委任命王为他家乡所在大队
的党支部副书记,于是他就披红挂彩,衣锦还乡,走马上任了。但好景不长,大队的正
书记是实力派,与王家一向不睦,王有职无权,很受排挤。王跑到县委告状,要求撤换
大队书记,由他来当,县委讲了些要安定团结的官话,王无功而返,与书记结怨更深。
76年9月9日下午,老毛归天的讣告刚广播,王声柱的弟弟跑到田里对干活的老乡们
大喊:“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毛主席死啦!”于是祸从口出,大队书记当场把他捆起
来押送县里,王声柱一家就成了现行反革命家属,大队副书记的乌纱帽不久也被拿掉,
成为光杆社员,但因他是书记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处遭到刁难,连一般社员也不如。他
到处上告,但四人帮倒台了,形势变了,他当农民的新生事物已光彩不再,根本没人理
他了,他真的成了向隅而泣的可怜虫。后来他在乡下弄到三餐不继,实在混不下去了,
就跑回安农,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痛说革命家史,安农对他的遭遇颇为同情,就以招工的
名义让他到校办农场当了工人。虽然还是干农活,但不拿工分拿工资,至少能吃上饭了
,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王声柱毕竟是王声柱,身居农场,不忘庙堂。不甘心被命运摆布,拿出当年撰写批儒评
法论文集的干劲,不断写材料上诉。皇天不负苦心人,若干年后,终于感动了某安农领
导,下了个批示,恢复了王声柱工农兵学员的身份,补发毕业证书,调入某地区农校任
教,现在已混到教导主任的位置了。其实除去政治投机,王还是个挺有情趣的人,偶尔
会“发发神经”,有一个周末,在宿舍里突然心血来潮,翻穿了郑长金的毛领军大衣,
歪戴皮帽,抓根鸡毛掸子,用舒城山歌唱起了打虎上山,苏旺银也用花毛巾裹了头,穿
件女生演出的红兜肚,一扭一摆地加入舞蹈,我和陈杰拉起二胡吹起小号,以壮气势,
其余的人也都操起家伙,加入狂欢。摸不到家伙的敲脸盆,拍桌子,跺地板,整出很大
动静,门口窗外挤满了观众,我们整整疯了个把小时,人人汗流夹背,累得瘫在床上。
第二天,不知哪位回报了上去,张书记来到宿舍把我们狠狠熊了一顿:“这是庸俗!这
是丑化革命样板戏!这是资产阶级低级趣味!这是斐多菲俱乐部!每人写一份检查!”
多年后迪斯科在中国火起来了,我才想起我们当年的“发神经”其实就是迪斯科,年轻
人精力过剩的毛病!
临毕业前,同学之间,其实是党员领导之间的内斗达到白热化。毕业分配是人生的关键
时刻,也是打击报复的最要害的关口。毕业分配大权掌握在系总支和学生党支部的几个
头头手中。那时一个个党员干部中箭落马。倪家武,许星被除分(将另文叙述)。班长
、院学生会主席郑长金因竖敌不少,与系总支关系紧张,张书记以学生干部要带头为名
,抓住郑与郭宏杰有私信来往(郭当时已被打倒),乘分配之机要把他发配西藏。但总
支内部有人偷偷向郑通信,郑在宣誓动员进藏大会上不报名,遂成为批判对象。郑辩解
说,他大哥是现役团长,二哥也是军人,他本人当过八年雷达兵,家中还有老母,为什
么要他去西藏,不是自愿吗?我就不自愿,有什么错,国民党还搞三丁抽一呐!至于与
郭宏杰的来往是工作关系,院学生会主席向院党委书记汇报工作,何罪之有!
批斗了好几场,郑就不报名,系里一商量,决定把郑的女朋友吴珍分配到西藏。这一招
够狠,但吴珍不去,说她报名是随大流,他父亲是上海的高干,身体不好,她不能远行
。最后还是未去,但受到记大过处分,作肄业处理,郑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后来郑吴被
分到两地,但他俩长袖善舞,不久调动到一起,结了婚,生了孩子。郑先当公社书记,
后当县城建局局长,再后来当副县长,吴珍也从县妇联会主任升到副县长,成为县长专
业户。两个孩子,女儿名牌大学毕业留学日本,在日本成了家,儿子在上海开公司,娶
个香港太太,他俩年届退休,日本香港到处跑,算是事业有成家道殷实,我几年前回国
曾与他们欢聚。
毕业分配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当初入学的70人中,两人被开除,三人肄业,四人留校
,三人去安大和安师大当教师,四人去了西藏,其余的各回各县。毕业分配中的奥妙太
深,机密太多,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知其万一的。当时我被分回阜阳农科所,我的女
友被分到淮南农科所。1998年回安农时,有个老领导说系里曾有把我和我的友分到
西藏的想法,后来好像是女友的母亲插了手(她只想留下她女儿),才没有成为事实。
如果真的去了西藏,或仅我一人去了西藏,我的人生之路又是如何,只有天晓得了。那
四位进藏的同学在西藏待了十几年之后,都调回来了,好像混得还可以,两个是处级干
部。不过我不是党员,想当官是没门的。
工农兵学员质量怎么样?客观地说,只能相当中专水平。在校期间并未学好专业课,可
以说混了三年。虽没有考试,但有此一个讲师提问一个很基础的问题:什么是检疫性病
害?叫了一大半同学站起来,个个呆若木鸡,其中包括老芦。俺那时天天瞎混,从不看
书的。饶是如此,据老师们说,我们73级还是六届学员中最好的一届,因为开始还是
按考试分数录取的,只是张铁生的白卷出来之后才大开后门,一部份分数高的幸存下来
。我们那届里,有三个美英博士,两个国内教授,都是老三届知青。凡大学时是党员的
毕业后几乎一律改行当官了,多为县里的农林局局长,科委主任,四五个是县长或副县
长,四五个处级干部,工作能力还不错。凡非党员,基本上是做技术员,业务能力还过
得去。
1976年11月底,北风萧瑟,寒气逼人。我们73级学员在完成了三年零两个半月
的上管改任务之后,告别了紫芦湖,开始了又一程新的人生旅途。
□ 读者投稿
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27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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