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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Mao_and_Deng版 - “独立知识分子”与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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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知识分子与教士(上)
(改变历史观不但涂抹了记忆,而且让人再也看不见真实。所以改变你的历史观,就能
篡改你的历史,进而不费一兵一卒夺走你的国与民。)
不洞悉基督教文明政教合一的本质,很难看到这一层。 即使研究书本了解政教合一历
史,若不摸透西人深藏的本性,也难以参悟“合一”是怎样的一种结合,它是怎样改头
换面、瞒天过海在几百年的革命风暴中潜行至今。 这道西方各类“自由”的底线为绝
大多数信仰者所不知,如同秘方的底方,是深锁保险柜的。
我们知道“历史基因”不易改造,但名词的变换往往让人忘记这一点。 教民与教士、
教会与王权的关系,与中国古代百姓和读书人、士大夫阶层和皇权的关系截然不同。
然而近代以来,我们恰恰是以中国式的关系模式去理解、想象、模仿西方向我们推销的
民主、自由、独立之理想,这就使得我们的努力充满悲剧。 这份错爱在中国这一边几
乎无人意识到,而那一边则乐得给你一个假药方,只把“说的一套”呈现,“做的一套
”却潜心收藏。 人家悉心掩藏的“做的一套”,如果中国人自己有类似的做法,那么
三下五除二也就发现了,可那“做的一套”——西人的真正传统,恰与我们的传统背道
而驰,两种文明不光进化程度不同,语言和思维方式也鲜少相通之处。 西方是从贵族
分封制直接跃入资本主义工业文明,若挪到中国就是从春秋战国一步跨入19世纪,这一
飞跃并非自然演变或者西方文明得天独厚,而是跨国金融资本介入的结果。 西 方的“
民主”体制也不是文明自然进化的结果,而是跨国金融财团渗入后,为掌控一国政权通
过大规模洗脑或顺势或强行嵌入的,保守势力强大的国家为此不知多少 人头落地,在
某种意义上,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是最后一次大规模反抗,决斗之惨烈及战后的严酷
清洗和深入骨髓的洗脑,才翻过历史的一页。 但历史的这条脉络被胜利者刻意掩藏了
。 近两百年的战乱欺辱使中国人没有底气、甚至没有时间和条件透析对方历史的虚实
,而只能病急乱投医。 病人(其实应为被重伤动了元气的人)碰到只想你卧床不起却让
你相信是救命恩人的医生,颇能概括中国一个多世纪西学的实际遭遇。 这是中国知识
群体百多年来悲剧之所在,是他们心理创伤久治不愈发展成精神分裂症的根源,并且他
们中很多人至今依然是身处你死我活的战国却满怀汉唐的想象。
中 国古代知识分子与百姓的关系是一种教育基础上的管理关系,教育是通过书本、私
塾、科举维系的,虽有洗脑驯服的意图,但关系松散,控制力弱;而古代欧洲介于 王
权贵族与百姓间的唯一知识群体是教会,这是用知识而不是靠血缘进入统治阶层的唯一
途径,教士与教民的关系是一种以驯化为本的管理关系,与中国书、学、考 的教学体
制比,它更像是以诱惑、恐吓为主要驯服工具的传教体制。 欧洲是到了近代才发展出
中国自古就有的教学体制,并且由于工业革命的推助发展出普及教育,但并未因此而抛
弃原有的传教体制,换掉的只是教义。
为什么说那只是一种驯化而非教育关系? 首 先教育关系是一种自上而下、由下而上的
循环关系,尽管也有上灌下之嫌,但被灌输者有咀嚼的余地,上下是互动的;驯化则是
单向的自上而下,欧洲古代教民(其 实就是全体百姓,因为不信教是要被烧死的)无权
识字念书,严禁他们自己读《圣经》的目的就是怕他们独自理解,解释-权只能在教士
手里。 统一行动莫如统一头脑啊! 这一手很绝,统治阶级不但垄断知识炉灶,还垄断
炉灶的热力。 纸和印刷术发明于中国看来不是偶然的,西方历史和传统的这一关键细
节在近现代的庞大宣传战中被有意抹去了,不光外人知之甚少,连他们自己也忘了本文
明这至关重要的特征,尽管分毫不差地继承了精髓。 远 隔重洋的中国人想象打败我们
的西方一定自古就比我们高明,以为我们看到的19世纪最后25年发展起来的普及教育源
自他们的传统,其实就似看到一个人先发了 财(很大一部分是抢了我们发的),他用得
来的钱把住房装得很漂亮、让自己穿得很体面,然后我们就把他那漂亮、体面当成了他
的天赋美德。
而严把解释-权是理解西方国家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关系的钥匙,是西式“民主”稳如泰
山的秘诀,也是其他无此传统的文明照搬必败的原因,更是西人诸多优点如守序循规、
一致对外的真正源头。
其次教育形成的是教与学的关系,双方有相对的自主空间;而驯化则是听与服从的关系
,不存在自主性。 前者维系的并非绝对真理,这就给思想的客观、真实、宽容、自由
辟出些许空间;后者是信仰的纽带,中间只有终极真理,客观、真实、宽容、自由便被
挤压至无。 这就是为什么宽容、自由的理想没有在中国土地上出现,因为人们不会孜
孜以求本来就有的东西;而它们成为西方人的不懈追求,是因为在那个文明中没有,没
有的东西才会变成理想被追逐。 当然近代以后随着文明的碰撞,理想在多数情况下已
蜕变成模仿,失去原本的意义。
由此可见整个近现代史他们用一个伪造的面目对我们进行了反向的灌输,把他们追求的
东西说成天生就有的东西,而把我们因为有而不追求解释为天生就无。 改变历史观不
但涂抹了记忆,而且让人再也看不见真实。 所以改变你的历史观,就能篡改你的历史
,进而不费一兵一卒夺走你的国与民。 一个民族被篡改历史自古都是被奴役后才落到
头上的不幸,然而这种不幸却悄然落在表面没有奴役者的中国人头上。 这是中华在近
代以前从未遭遇过的毁灭性精神入侵,是看不见占领军的被占领,恐怕也是我们漫长的
文明史上一次最大的劫掠,甚至已敲响了文明的丧钟。
对皇帝的忠诚不等于对整个体制的绝对维护,也不是一种利益互绑的关系,士大夫阶层
并没有与皇权建立由统治者共同利益构建的攻守同盟(秘密社团形态的不成文契约),而
是皇权与社稷之间的仲裁者,他们为皇帝管理国家,国才是他们心之所系。 后世用西
方历史观解释他们既然生杀大权都在皇帝手里便完全没有独立性,是忽略了正是由于他
们与皇权的上下关系,双方才不存在利益捆绑。 攻守同盟意味着要共同对付什么人,
士大夫既与君权是从属关系,他们反而要挟社稷以自重,甚至为社稷而站到皇权的对立
面。 反之,教会与王权的关系则是一体二头,教会的最高统帅并非一国国君,而是有
着跨国统治权的教皇。 二头的互相制衡止于上层权力分配,对下层则共同进退。 这种
一体二头的关系,一直被中国读书人误读为一种独立性,殊不知此“独立性”非彼“独
立性”也,严格说应为一种自治性。 欧洲古代由于思想严密控制,近代以前就没有产
生真正对立于权力的知识群体,这使得贫民造反缺乏统治阶层内部力量策应,孤立无援
,成不了气候,最多小范围地做些劫富济贫的匪事,翻不了天。 欧洲在没有外族入侵(
武装的或没有硝烟的)的情况下,鲜少王朝更迭,就是统治集团内部保持了猛兽之间互
不吞噬、联手对付群羊的原则,以及由此形成的保持思想高度统一的统治术。 这一传
统绵延至今,近现代所谓“进步理念”只是让统治阶层修改了一些名词、去除了一眼可
见的粗暴方法而已。 猛兽之间互不吞噬乃西人自由的底片。 换句话说,没有“自由”
猛兽之间也就无法结盟了。 深到这一层看,这种统治模式(至少在我所处的法国)其实
至今并未脱出王权、教会、贵族三头一体串通一气的封建制,近代革命只撤换了三头的
成员。 那个跨国界组织踏破铁鞋在这里拧掉了上层建筑的脑袋篡主瞒下,看来亦非偶
然。
自鸦片战争以后,中国人不得不抛弃自己的文明向西看,至今已将近两百年,但始终没
有看到或者说刚刚开始瞥见西方历史被有意隐去的核心部分,即新三头一体。 新三头
——金权(跨国金融寡头与本国财阀的结合体)、舆论权(知识体系)、政权(立法、司法
、行政)——替换了老三头,但权力关系模式没有变。 这一权力转移主要靠潜移默化的
篡变,即便在抵抗顽强终至砍掉国王脑袋的国度,也不是一朝废君换新朝的公开方式,
而是历经逾百年的暗中夺权,是用金钱控制舆论、以舆论移变思想、再透过控制思想(
通过对潜意识的操纵统一意识形态)以夺取政权的兵不血刃之战。 这场暗战是以漫长的
接力分阶段进行的,旷日持久,一步步达到目的,直到上世纪80年代大功告成。 这个
新的权力金字塔还是以“教”统一思想,与旧三头一样也有高度统一的意识形态,即另
一种表面看不见的“政教合一”,只是传统基督教已不占统治地位,站统治地位的新教
义是如今风靡于世的“普世思想”,蛋糕的上层是进步下层是解构,终极目的不是进步
而是解构。 这是新权力的道义基础,也是夺权战的武器,更是言论自由不可触及的底
线。
不可触碰的是统领三头之意识形态,政权不过是其中可敲打的一头,三头分而不散的黏
合剂就是统一的意识形态。 我们看到的那些台面上的左派右派,都是在统一意识形态
底线之上的,破底线的不是灭于襁褓就是封得根本看不见,一如古代异教必诛,到了思
想底线前,宽容依旧是不存在的,只不过不再有看得见的火刑架。 知识群体作为金权
雇佣来维护“真神”(统一意识形态)的实权派,就像古代捍卫“教义”的教士,地位自
然不在政客之下。 所 以我们在这些看似复杂的权力关系中,只要丢掉陈见,就能清晰
地看到,三头(金权、舆论权、政权)一体(统一的意识形态)中,只有一头——政权—
—是可触碰的(可批可换),也就是说这件家具的四只脚中,只有一只脚可以拆卸,其余
三只脚不是隐身在后,就是已披着仲裁者的外衣,或者作为道义高高在上, 有这么稳
固的三只脚,几年折腾一下第四只脚,家具当然稳稳地扒着地。 何况第四只脚所代表
的各种权力,也只有一个脚指头(总统)可替换,其他权力是终身制或变相的终身制。
在美国,不管哪个党执政,财长永远来自同一个私人银行家集团,最高法官是终身制,
情报特务系统也是终身制,中情局局长胡佛一干40多年,经历八届不同党派的总统,对
这些所谓最高领导人实行监听监控,其效忠的不是总统也是显而易见的。
剖开看毫无共通之处的中西统治模式,一个面暗实明,一个面明实暗,二者本无所谓对
错,而是不同本性的人聚在一起形成的相处之道,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喜欢要个
第四只脚的脚指头折腾折腾的人也没什么罪过,只是别自欺欺人,先得接受另三只脚的
牢牢束缚。 比较一只脚的统治和四只脚的统治,从稳定性来看,前者不如后者;从被
统治者钻空子或翻盘的便利看,后者远逊于前者;从对上层和下层谁合算看,后者显然
对上层有利。 拿到一张选票(一次性购物券)的民众就这么被历史遣散了,真是妙不可
言。 如果真能搞出暗地里精诚团结的四只脚,扔一个脚指头给百姓玩玩平衡,岂不皆
大欢喜? 只怕没有政教合一的传统,以及由之打下的牢固社会基础,人人争抢解释-权
,脚与脚要打得肝脑涂地。
“独立”知识分子与教士(下)
(与他们向我们吹嘘的正相反,思想自由绝非他们所长,而是他们相比中国人更缺乏的
。但神话及其滋生的难以抵御的武器,还真在几百年中把真实消灭了。)
近代以后教会与王权的关系模式换了名词,又全盘挪入西方现代社会,从两党轮流执政
从不翻脸到政权与上层知识分子惺惺相惜,及至国际关系中的联盟与对手,都是此一传
统的延续。 而 中国人既无此传统,也就看不见底牌,看到的只是浪漫,把两党的客气
轮换当成西方文明什至人种的优越,而忽略产生风度的基础是两党为同一意识形态联盟
的两副 面孔,并非势不两立的对头;把政权与笔杆子斗而不散简单视为上面宽容下面
自由,甚至以中国古代明君与书生们的琴瑟和谐来理想化这种关系,而完全不懂“政教
合一”才是人家宽容与自由的基础。 上层内部的分权与分到权力的各种力量之间抱团
是互为条件的,说穿了是分权与攻守同盟缺一不可,根本没有理想插足的余地。 何况
到了现代,两党也好,政权与笔杆子也好,都已沦落为一个更大权力的卒子。 我曾写
过一篇关于宠物的文章《人与宠物》,用人与鱼鸟的关系和人与狗的关系来暗喻中西统
治者与被统治者迥然不同的关系模式,不知谁解其中味。
当然不能将整个知识群体都比对成以往的教士阶层,但这个群体的领军——传媒业——
及大部分为之提供思想基础的研究、教育、出版、文艺领域,彻头彻尾地继承了教会的
衣钵,其角色继承之惊人的相似性,让人对社会变革的实际结果产生莫大的怀疑。 他
们与政权也是一体二头,互相制衡,教士后面是可与王权分庭抗礼的教皇,而新教士身
后是权倾天下的金权。 注意:这个“金权”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孤立的有钱人,而是近代
以来图谋以资本统治世界的一个跨国集团。 同时新老教会都拥有道义权(统一意识形态
的忠诚卫士),新老宗教的教义掌握在他们手里,前者拥有宇宙的解释-权,后者握有世
界的解释-权,前者有权指认围绕上帝的天堂和地狱,后者有权裁定关乎金权的民主与
专制,前者有教士作上帝的代表,后者以“独立”知识分子为金权代言。
单从这一角度看,这个群体的确是独立的,在金权、舆论权、政权三足鼎立的社会,具
体执行话语权的知识分子相对金权是从属关系,相对政权就要独立得多,金权关停媒体
、撤换主编、封掉作者,天经地义,牙齿打掉肚里吞;政权如此行事却要遭骂,哪怕对
国有媒体。 这是因为从三足的权力排序看,舆论权排在金权之后,但在政权之前,权
大的怎么会服权小的呢? 此三权才是西方社会的真正三权分立,这只鼎的三足来自统
治者内部的分权,分而不散的前提是统一意识形态同进共退,三足久立不倒取决于如何
导演三者之间不伤筋动骨的对立制衡。
我举一个普遍而具体的例子,让因为自己看不见或难以想象便满腹狐疑的读者从中体会
教民与教士的关系模式在现代社会是怎样的根深蒂固,并由此一窥三头统治的深层社会
基础。 在法国,病人就像古代不可自读《圣经》的教民,不要说自己保管病历,就是
看一眼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医生对你的书面诊断,属于医生对病人的权力,这个权力
只能医生之间分享,不可与病人分享。 这么做是用制度保证医生控制病人,防止病人
反控医生。 所以我后来明白玩得下去的“民主”,权力恰恰是不能越界分享的,这是
给一张选票的前提。 如果你转院换医生,若经他同意推荐,他会把病历直接交给下一
个大夫,不能由你转交;如果你自作主张走人,病历是医院和医生的“私产”! 而且
下一个医生没拿到同行转来的病历便知你不忠诚前者,出于他们之间的连横,他会不客
气地给你一个下马威,让你尝尝“叛离”的下场。 本人在一个医疗中心看了几年病,
换了好几位医生,病历在他们之间传递,上面写了什么,我一字不知。 几年后我终于
不耐,要求看病历,我的病历就在离我半米的医生桌上,可他不给我看,要我向中心的
负责人正式打一个书面报告。 要是在中国,谁接受这般“强权”呢? 你诊断我病情的
记录,我却不能看,你是我的主子还是我的看护?
这恰恰是西方国家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关系的奥妙之处:看护的外表掩盖着主子的内核,
因为解释-权是绝不分享的。 没有这个预设程序,“民主”多半是天下大乱。 相比之
下,中国病人的自由不知有多大,病历他自己想留想换想瞒随意,换十个医生可用十本
病历分别对付,由此他对医生的水平和诊断摸了个透,医生们却全然不知他在干什么。
通过这个例子看出,前者是医生握有主动权,体制设置了种种规则保证主动权始终在
医生手里,为的是在发生任何问题时永远不让病人的理由压倒医生的理由! 医生之间
也同舟共济自觉维护这一权力;后者则是病人握有主动权,体制根本没有想到设定规则
以确保医生的主动权,医生之间也没有攻守同盟的意识。 因为在中国人的传统意识里
,病人才是医患关系的主动方,医生是被选择的被动方,由于医生们没有专门设计一套
保证“上治下”的规则(医疗界出现贪污失职的无德现象只是谋利不是护权),病人也就
乘虚而入夺了主动权。 谋利与护权不分使得中国社会掌握权力的一方处处被动,而且
时常以谋利的方式护权。
最 早接受西人诱导跟着惊叫“中国人奴性”的国人,是可以原谅的,因为被打趴下后
接手征服者的指控和挑唆是一种无奈和无知;但为被征服者设计这样一桩原罪的西 方
,却不是出于无知,而是看准了病根却往死里下方子;至今继续安睡误导乡还在大呼小
叫“中国人奴性”的国人,已不可原谅,因为再也不能算在无奈和无知头 上,而是愚
蠢至极。 与西方百姓相比,中国民众对历史的解释-权和作用力之大,相信了近现代所
有宣传的中国人是难以想象的。
举这个与传媒无关的例子,是因为此例典型地折射出西方社会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关系的
实质,以及自由的虚与实。 同时也让读者看清这个社会是立体式的,每个层圈之间有
着严密的“防水层”阻隔(层圈内攻守抱团),互不渗漏,没有这种社会基础,本文说的
“教民与教士”的关系就不可能出现,更不可能换上新名词延续到现代信息社会。 此
外我们看到在层圈之外,也就是“界”之外,公正、真实甚至道义就不存在了。 由此
看西方在国际上搞双重标准,可不是一两个不讲理政府的事,而是有深厚的社会基础。
自古就将解释-权上交的社会,判断是非不讲良心亦无公理,而是自觉靠拢强权掌握的
解释-权。
也正是这种有“防水层”隔绝的层圈结构,延续了政教合一的传统,成就了西式“民主
”和“自由”,使得多党纷争、言论自由被自觉锁定在统治集团内部,而不致引发革命
、导致分裂,对外则绝不与外人谋。 然而不知内幕的他文明看到的不是隐匿的层圈和
政教合一的底质,而是争权夺利、口无遮拦的表层图景,说白了是自己做自己的白日梦
,与那个投射物相去甚远。 那些社会层圈之间有如漏勺的文明,更是一模仿必乱,学
人家外墙门窗异色缤纷的装饰,却不知真正支撑房子的梁柱榫卯相扣,牢不可破。
这才是西方人从来不向外人传授的真方子。 看到这一实质才能摸清这架机器隐而不露
的基本行事规则:诱惑与恐吓。 在古代,教士告诉教民:有一个至高无上、唯一正确的
上帝,你必须服从他的意志,否则就要下地狱。 短短一句话,诱、吓尽在其中。
而西方现代传媒至今并没有改变此种工作方式,变的只是教义。 新教义不再张口闭口
上帝而是一嘴“民主”,我在此见人敢说不信上帝不见人敢说不信“民主”,这年头神
不是都能反吗? 怎么一种政治体制就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呢? 我纳闷面对这两个字“自
由儿们”不是顶礼膜拜就是腿肚发软,再往深探恍然大悟,敢动此“大神”的人二战作
为最后一批反抗者被斩尽杀绝,肉体的或精神的,谁还再敢做死都没处叫冤的事呢?
人家这里还真有神上之神一根汗毛动不得,谁敢太岁头上动土,那就不是二十年后平反
昭雪,而是永世不得翻身。 为了让民众坚定信仰,底方还是诱惑和恐吓,差别只是释
放了很多扰乱视线的烟幕弹。
诱惑的工程浩大,在此无法一一赘述,总之是上层建筑天罗地网;恐吓还是天堂地狱那
一套,只不过现代版地狱是抹得一团黑的地球邻居。 正是这一庞大的信仰体系,让笔
者发现传媒与受众之间实为“教士与教民”的关系,在信息传递的外表下传导的是一种
信仰。 而在这一信仰底线上,真实、客观、自由、宽容皆可抛,非此没法理解老百姓
被蒙骗得滴溜转,却逆来顺受。
我在以往的文章里写过“防火墙体系”,该体系是个精密工程,绝非我们以为的透明、
自由,而是由极端独裁(家族世袭制、终身制)和隐秘的组织结构、以思想被高度控制的
意识形态志愿军组成的“新教会”。 我们在百多年里只见火炮战船,没看到这才是最
精锐的军团! 我们东学西学,唯独没研究机器的机心!
“防火墙体系”才是西方“言论自由”的底线,是克敌制胜、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秘器。
既为“防火墙”,目的就不在沟通而在绝缘,这与古代不让百姓自己读《圣经》是一
脉相承的,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永握对世界的解释-权,是有一大堆精工细活的。
注意:他们向百姓呈现的不是世界究竟如何,而是世界如何被我们解释。 中华传统是不
接受这种强权逻辑的,永远都不会放弃追求“世界究竟如何”;而西人中的绝大多数接
受起来浑然无觉,因为是传统的延续。 永 握解释-权就得阻止受众自己看世界,换句
话说是让他们视而不见,对外误导对内蒙蔽,还能不让人一把捉住作弊的手,技巧是已
炉火纯青了,其中就原始信息做手 脚,源头截流或放水,秘密结网搜罗走卒,联手接
力或封堵,组织形式外表松散内部权力高度集中,业内操作守口如瓶,是惯用手段,为
的是变信息传播为舆论操 纵,更通过记者、新闻主持人明星化,使舆论权集中在极少
数人手中,变信息传递为传教。 面对这样一个具有“黑社会”组织形态、不宣而战的
征服军团,不动脑筋、不设防地与他们玩“自由”、“独立”、“透明”、“开放”的
游戏,无异于引狼入室。
我没有在美英长期生活,所以不敢说知识分子与教士角色的互换在那里也与我在法国看
到的一模一样,因为这种秘而不宣的关系你想研究都没有书本参考,只能靠长期对传媒
现状、社会关系及历史积淀进行深入的观察方能总结。 但我可以从西方各国传媒都控
制在几个利益攸关的跨国集团手中以及从业者国籍不同但不是嫡系(同一族群)便是庶系
(新宗教信仰者)这两大共同特点,得出他们大同小异。
“新教会”内的人是不愿打破西方现代文明之最大神话的,教会怎么会破自己的神呢?
偶然出个异类下场很惨,他们对“异教”是绝不留情的,针锋相对也是在“同教”内
方可容忍。 与他们向我们吹嘘的正相反,思想自由绝非他们所长,而是他们相比中国
人更缺乏的。 但神话及其滋生的难以抵御的武器,还真在几百年中把真实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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