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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272 | 1 一，“默默做事的大多数，出风头的一小撮”
这是北斗的第三本精选集了。由于版式规格的问题，印刷预算从八千涨到了一万多。本
来你掏一千我掏两千凑足的钱又不够了。前天下午我拿着电话到处要钱时，卓然突然说
你昨天怎么能当着人家石江龙的面说那种话呢？
石江龙是在北斗八聚上才认识的。当时我正好招呼着文章入选年度精选集的撰稿人拿着
自己的文章页面拍照，一时半会找不到既定的摄影人员，看见他坐在一旁，相机看上去
挺专业，于是上前问他能否相助。他欣然允诺，一直咔咔咔帮我们拍照，每个pose都照
好几张，一看就挺靠谱的。直到过了聚会饭点他都一直笑呵呵跟着我忙前顾后。我过意
不去，连连声称事后请他吃饭好好道谢。他摆摆手连说客气了不用的。
后来把石江龙请到卓然家吃饭。相谈甚欢。饭后聊起精选集印刷出来后如何向不同地区
读者邮寄的事。正头疼人手问题，我说彭伯那天和一博负责聚会组织活动不是挺靠谱么
，问问他能否负责此事。彭伯是薄然的师兄，聚会前不久刚刚加入北斗，说自己就喜欢
搞搞后勤。当时我和卓然说“你看人家又在北京，这么个劳动力干嘛不用”。
结果因为这话，被卓然狠狠说了一顿。什么叫劳动力？你这是什么思想？人家就没有自
己的事要忙了？我自觉理亏，辩驳几句也就不再说话。
但是无论更改怎样的称呼，到时候邮寄的事还是得有人做的。那时候无论谁去邮局填写
那一张张发向全国各地的表单，他都是一个劳动力而已。这不像在网上写文章，意气风
发，激扬文字，文昆论道，意领争流。你做这件事，劳心劳力，耗时日久，但是没有人
知道。读者指定说要谁谁谁签名，没有人会想起你，哪怕包裹单上是你的字迹。
和北斗同仁在一起，我常常说北斗就这么个小屁网站，日均点击量几千而已，你们有些
事情还真是煞有介事。但不得不承认，三年来至今，同期许多的大学生搞的电子杂志、
网络刊物都不知何处寻踪的时候，北斗尚可以坚持下来，算个有略微点滴影响力的平台
了。
但是说起北斗，诸君能想起哪些名字？薄然、姜戬这些创刊元老，还是刘宇翔、王箐丰
这些撰稿大户？不妄自菲薄地说，或许在下也算做一个屡屡和北斗连带提起的名字。若
按照曲博士的玩笑口吻，我或许也算作“北斗党党魁”了。但是，就像刘一舟在文章中
提到的：“你们认识楼杭丹吗？如果没有她，大概都不能持续在主站上看到文章。”
是的，你们不知道。你们认识郑慧瑾、余岚吗？自从石三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离开北斗
后，两个还算新人的女生挑起了北斗主站每日配图、发稿的重任；你们认识李东瑶吗？
没有她细致的联络工作八聚根本不可能聚集那么多人，也不可能圆满收场；你们认识张
钊吗？没有他的日常维护，北斗网站早不知道崩溃成什么样子了，如今他还要凭一己之
力担起北斗网站大改版的任务；甚至，你们认识黄理罡吗？北斗刊登的文章，差不多一
半是由他采编的。
还有那些默默工作的美编、采编，那些整日为北斗形象公关的运营工作者，那些为了电
子书、聚会筹办、精选集订购等各项常规非常规工作默默奉献的志愿者，北斗除了给予
一个名号之外，再也拿不出更多回馈给他们。大家都凭着热情，默默付出着自己的时间
和精力。
而他们，没有人知道。
二，“我觉得我文章写得不错，想给你们当撰稿人”
昨晚深夜一点多，建外SOHO，我们还滞留在闷热的印刷点。因为软件的原因，在家里调
试好的最终印刷版本字体又出现了问题。我不耐烦地抱怨：你看我说的吧，今晚肯定又
要通宵了。
没人理我。
卓然坐在电脑前正远程遥控薄你妹在家修改，QQ上截图来来回回。不时还要拉过印刷厂
工作人员嘱咐些什么。她不断的咳嗽声提醒了我，自打我3号到北京她就一直在咳嗽着
，而我每天都在催她校对排版调整赶活。
如加坐在旁边椅子上，抱着双臂已然睡了过去。他白天采访许知远，自费一百多块印了
一本快印版的精选集送给他。许知远看完之后只问了一句：刘宇翔是谁？
看着如加的蓝体恤，我想起前两天他对我说：几年前他在校内上看我的文章，绝对没有
想到有一天我会赤膊坐在他身边。
鼻端发痒，有一个喷嚏呼之欲出。赶忙抬头看灯找亮的地方。灯光射入我眼睛，有点恍
惚，朦胧间我在想：印精选集我已经贴了两千块钱，即便精选集回了本，网站服务器还
得掏钱，这笔钱我自己是决计收不回来的。卓然如加在北京赚钱过活不容易，也一人出
了五百块。而我们都在这忙些什么呢？甚至，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怎么会认识这样
一帮人？
08年8月，一个朋友给我转发了一封薄然在fsmc群组里贴出的北斗征稿和招新启事。我
一看北斗的理念，觉得很感兴趣，于是前往薄然的页面，毛遂自荐：“我觉得我文章写
得不错，想给你们当撰稿人。”
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加了北斗的群。然后稀里糊涂地和一帮素未谋面的人开了一次群会议
后，发现这个新生的刊物极端缺人手，于是又稀里糊涂地加入当了个编辑。后来又稀里
糊涂地当了天玑版责编，天玑是个人连载的专栏，而北斗第一个专栏作者就是我自己。
后来又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北斗主编。
09 年一整年，我注销校内、退出北斗。10年初，姜戬给我打电话，说离开了校内网的
平台，点击下降，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缺人，让我回来帮他一把。然后我又稀里
糊涂回来当了主编。直到今天。北斗三年多来我怕是赖在主编职位上最久的一个了。做
得多了，我也竟稀里糊涂成了所谓的“办刊元老”、“北斗高层”，煞有介事了起来。
仔细想想，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忝居此位。论带队伍，我不太懂管理，对手下团队基
本上是任由发展；论业绩，我采稿编稿也不是特别突出，遇到期末什么的还常常撒手；
论资历，我至今才大三而已，而手下副编却有读研的陈锴，工作多年的黄理罡，甚至硕
士毕业教书的乔淼；论人格魅力，我对新人说话都生硬冰冷，远不如姜戬八面玲珑，也
不如薄然谦和恭逊，更不如刘一舟团结了一批积极肯干的七星团队；网站技术我更不用
说了，谢至理建立了北斗主站，张钊日常维护，薄然不断添加插件优化，我可是一窍不
通，什么忙也帮不上。想来想去，只有草创阶段常常缺稿时会拿我的陈稿救救急，而那
些早已随着北斗人人账号的禁闭灰飞烟灭。
三，“我爱惜北斗，和你们一样。”
昨夜三点多钟，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印刷点回到卓然家。由于各种错漏，精选集又没有全
面下厂，只拿了一本印得千疮百孔的样刊回来。第二天还得去校正。
结果打开电脑又看到一堆莫名其妙的争吵，一肚子火正烧着，没忍住，对着屋里的薄然
如加你妹卓然孙越狠狠发了一通脾气。当时我就想写文章把那些莫名其妙的烂事全都骂
回去，后来洗了个澡，歇了歇，觉得还是温情点好。
我爸曾经当过酒店经理，每周都有值班的日子。有时候值班那天我妈会带我到酒店住，
因为她上班也方便。每次我爸总是板着个脸不许我们去，说职工看见影响不好。我妈大
为不悦，说你反正值班要住一间房，我是你老婆，有什么影响不好？然后他们往往就会
大吵一架。
我很大程度上遗传了我爸那种在男女问题上严守礼教大防的脾气。在网上我没事从来不
给女生留言，所以我看见在女生照片下没话找话的都觉得是傻逼；若是别人主动跟我说
话，基本上有问号我就简短回答，没有问号纯搭讪的我从来不答。所以如果某天什么悄
悄话都随意可见了，邪恶地说，我是最开心的。
为什么说这些？因为每当北斗某君（甚至可能只是北斗围观群众）不加检点随意勾搭姑
娘，被人指着说：北斗的人都是XXXX时，我都感到一阵躺着中枪的羞辱：谁他妈XXXX了
？拜托，我们同为北斗人只是出于我们对某一种理念的认同，不是出于对某一种生活作
风的认同好吧？这种随意的概括和定性，对于一个无比爱惜羽毛的人来说，杀伤力尤其
巨大。
其实我不该动气。不过，“你们的私人恩怨，跟我没关系，但扯上北斗，那就跟我有关
了。”所以麻烦列位，有事说事，不要动不动就扯上北斗好不好？
不过我知道这很难。今天我在饭桌上和如加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只喷过一个张秋
池。而我当年发日志喷此人的时候，立马有fsmc的人昭告天下：某“北斗高层”又在号
召粉丝批斗别人了。本来我觉得北斗屁都不是，结果非要有人把你架到一个不知所谓的
位置上。所以近年来我绝少与人相争。我爱惜北斗。
我曾当着卓然和如加的面不开玩笑地说：“我他妈最烦你们这些在思想交流圈子里面搞
男女关系的了！”我还表示：希望你们早日分手。否则你们若终成眷属，示范效应还不
知道会把这个圈子搞得多么乌烟瘴气。我理想中，思想交流就好好思想交流，大家脱离
肉体，谈谈那些线下和周围朋友很难有共同话题的那形而上、纯理论的话题不挺好的么
，何必非得把男女之情带进圈子里来呢？
当然我知道我这种幼稚的想法弱爆了。很多人加入北斗，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一个青年
人的圈子，无论叫北斗也好还是天文爱好者协会也好，随着人数多寡，多多少少都会有
这样的因素。记得程莎说过，她加入北斗就是为了找个如意郎君。当年姜戬提过要搞一
个七星交友的栏目，被我板着脸以“若有什么纠葛于北斗形象须不好看”的理由打消了
念头。但我知道，线上线下，圈里圈外，留言板、站内信里，总是滋生着那些太阳底下
并不新鲜的情愫。静心想想，也没什么不好，通过志同道合的理念结交相互欣赏的异性
，有什么错来？就就像许多西方学校鼓励学生在校谈恋爱一般，若他们携手相伴，他们
一定会铭记是在哪里相互结识的。何况，这种事情，只宜律己，岂敢责人？
只是，我爱惜北斗。和你们一样。
四，“只有你们采的稿件，才能代表北斗”
一博是北斗第一任理事长，我一直认为字典里“和事佬”词条下面应该配一博的照片。
09年夏天我来北京上GRE培训，拖着大箱子跟着一博来到他在万圣对面租的几平米的地
下室。我们虽在网上共事已久，但却是第一次见面。屋子里散发着发霉的异味，但一博
却可以安稳呆在里面看厚厚的安兰德。一博指着他的床说：我要是没事呢，就在床上打
飞机，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睡我这。晚上我们睡在他的床上，像老朋友一样谈天说地。他
说他的抑郁症，他的留学经历，“龟师傅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白天，他去万
圣书园打工，拿每个月八百块钱工资。
他还是一个富二代。
这一次的争吵，远不是北斗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文人在一起就是是非多。说老实话，
作为身处核心圈的人，即使了解所有来龙去脉，我也仍然不太明白各位在吵些什么。一
博话说得有些过，发了绝交日志，声称绝不再来往，但昨天还是主动打来电话关心卓然
和如加的情况。我早知道，喝过酒，交过心，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说你发篇日志就
能了结的。我在背后骂一博：“惯得他，他玩崩溃就让他玩，你们别睬他。”但是他一
个电话过来，我还是连声说：我错了我错了。
许多人，吵起架来就“你们北斗”“你们北斗”的。包括一些曾经的北斗工作人员，这
尤其让我痛心。谁能代表北斗了？
08 年冬，三聚在南京。会议上我和编辑部的同仁们说：谁能代表北斗？然后指着姜戬
说：像这样整天抛头露面的，他能代表北斗吗？不能。北斗是什么？之前是一个网刊，
现在是一个网站，你们决定北斗每天刊登什么文章， 向读者展示什么文字。而那些文
字，就是北斗的全部样貌。只有你们，才能决定北斗。只有你们的稿件质量，才能代表
北斗。其他任何人，任何文字，都不能代表北斗。
但有些人，打定了主意就是要黑北斗。你和他说北斗只是一个平台，并非党团，他不
信，非说你结党营私；你和他说北斗只是一个平台，稿件但有闪光点，无论派别，都会
刊登，他不信，非说你党同伐异；你和他说北斗只是一个 网站，对志愿工作者没有硬
性约束，个人行为无法代表北斗，他仍然不信，见风就是雨，仿佛非得在文章里挂个北
斗名号才舒坦。对于这样的人，薄然每每劝我，埋头做事就行了，何必理会。我也早想
通了，被骂被黑的待遇正是有影响力的侧面写照，江湖上籍籍无名，谁肯鸟你？甚至见
过有人说，文章标题里挂上北斗，有提升点击率的功效。
五，“隔空观语，相对酬唱，也是人生乐事。”
王箐丰和李硕吵架，要注销，我说留得账号，和三五好友，隔空观语，相对酬唱，也是
人生乐事。
在人人网有几年了，我没怎么和人吵过架。我既喜欢李硕的大汉奸理论，也欣赏王箐丰
的民主成功学；既喜欢乔淼的肝胆胸怀，也欣赏周帅的厚重笔意；既喜欢常远的脉脉温
情，也欣赏林柏墙的冷嘲热讽。甚至连江西李大叔，奥林匹克社会主义思想下，傻气也
透着可爱。这些所有的人我都愿意坐下来，和他们把酒言欢。所有骂过我黑过我的人，
我也愿意向他们伸出手去结交。我觉得交朋友在戾气渐重的当下，比什么政治派别划分
、意见理论分歧都来的重要。
哦对了，我唯一写文章骂过的张秋池，我也愿意坐下来和他喝一杯，问问他：你当年怎
么回事？那么脑残？
六，你为什么加入北斗？
八聚那天，我忙前跑后，希望到场的每一位朋友都能尽兴。薄然ppt里写了冗长的北斗
发展史，我说许多都得删了，读者谁在乎你这又臭又长的；许多朋友默默坐着，融不入
气氛，我都上前搭话，给有相同话题的朋友牵线搭桥；还找卢辰动员一些沉默的读者到
镜头前与精选集合影，希望调动气氛。有个一个女生，自进场后便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
，轻轻看着我们热闹，似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我让一博前去搭话，他说她已经走了
。每念及此，我都非常难过，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我曾经多次和朋友们谈到，北斗的所有工作都是纯志愿的，没有一分钱工资，撰稿人也
没有一分钱稿费。一些主创人员还要往里面贴钱。是什么促使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耗费
精力，劳心费神，不计得失，干这番事业呢？
为名？老实说，我在自己账号发一篇文章，点击随随便便就比北斗主站的文章高多了。
若非说我在小圈子里略有薄名，那也和北斗没有多大关系。若要博得出位，发些脑残言
论，到处剽窃些热门状态，发点打擦边球的图片，再厚颜无耻地给自己贴上“XX帝”的
名号，想出名不要太容易。为什么还要到北斗来，默默干一些一点一滴的工作呢？何况
就像周辰所言，主编理事之类的名号，毫无任何实际的物质权力在其中。前些日子，我
和姜戬刘一舟深夜在国贸等校印样刊时我还说，一舟是个真正在乎文章质量、在乎杂志
本身的人，哪天你们若是散了，我就去给一舟的七星瓢虫打下手。这些傻逼兮兮的浮名
，连浅斟低唱都换不来。
而且，生活中我绝少和身边朋友提北斗。有一些同学，有时会听说了点什么，莫名地问
我：听说你在搞一个网站？我总是很不自在地哼哼哈哈打浑过去。我生怕那些和我一起
打球，一起喝酒，一起三国杀的同学朋友们知道身边的这个一身横肉的大胡子，竟然在
一个文艺网站做活。这很尴尬有没有？
为利？笑话。北斗纯粹非盈利运作，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志愿者，毫无物质报酬。做北斗
几年，所有主创人员一直在往里面贴钱。曹晶晶从不抛头露面，几年来默默为北斗付出
怕有几万块钱了。
到北斗来求名求利，纯粹是傻子。
“北斗致力于在当代中国大学生中间弘扬人文精神、普及社科常识，推动当代中国大学
生的自我启蒙。”这是创始人薄然对北斗的定义。有很多朋友加入北斗默默奉献，正是
出于对北斗理念的支持与赞赏。对于这样的朋友，我始终心怀敬意。这或许是官方的定
义，但不一定是参与其中你我对北斗的定义。这是薄然创办北斗的原因，但不一定是你
我加入北斗的原因。
姜戬说：为了做圈子。我以前是很不认可他的。我觉得做杂志就好好做，没有必要牵扯
那么多人情世故。我在斗内也不太愿意去认识别人。不过现在想想，他说的很有道理。
若不是有一个相互调侃、情谊深厚的圈子在，北斗一定会和其他同时代的网刊一样，风
流云散了。加入北斗，我也认识了许多有趣的人，结交了许多一辈子交心的朋友，这是
无论如何不能抹杀的。
刘一舟说：“参与北斗，我觉得对很多人还有我来说，就像喝酒一样。我们干自己真正
想干的事，说自己真正想说的话，图个痛快。”一博说过：我来北斗就是交朋友来的，
什么杂志文章，我才不在乎。是的，干自己想干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结识一批有意
思的人，这是北斗唯一能给所有参与者的一些点滴微不足道的精神回报。我本人对所有
共事的同仁都以诚相待，直来直去。开会时我可以和同座们扯着嗓子骂仗，聚餐时我也
会和同座热忱谈笑，以致洒泪哽咽。北斗里有我看不惯的人，有我不喜欢的人，但我愿
意与他们“君子相交，不出恶言”。
“我们只是一群拿笔写字的人，如果这些文字能引起哪怕一个人的思考，无论是赞同或
反对，那边不是毫无意义的。”“因此，我们希望有这样一个平台，可以让在生活中失
去期待的人，于此发现希望。”“趁着我们还尚存良善与希望，趁着我们还未被来自外
界的，各种软硬伎俩所左右，我们把这无论在任何时代，都属于美好的东西，记下来。
”这是如加在这次精选集卷首语《拿笔写字的人》当中的几句话。这便是他为北斗耗费
心力的原因。
程莎说过，加入北斗就是为了找到如意郎君。如今她找到了，祝福她。
有的人，加入北斗是为了把妹。别笑，真有这样的朋友。既有想在北斗内搞男女关系的
，也有想借着北斗名头的。虽然说出来挺让人笑话。我个人当然反感这种想法，但是，
这样的现象是不能禁绝的。至少，像刘一舟说的：工作的时候不能夹带私货，把妹的时
候也不要说是组织上派你来的。
有些人，加入北斗是为了将来结社组党积蓄力量。对于这种目的，我本人明确表示不支
持。各种基金会各种组织也都找过北斗，要给北斗钱。但一概都被拒绝了。瓜田李下的
事情，怎么能授人以柄。北斗只是想办一个单纯的平台而已。
也有很多人，加入北斗，又淡出了。有的因为自己事务繁忙，有的因为理念不合，有的
单纯因为不堪人际关系的纷扰。我觉得这都很正常，一个有活力有生命力的组织，本该
如此。
那么，我自己为什么加入北斗呢？说起来，我之前的一则状态很好地表明了我的想法：
“花几年时间亲眼看着一群人聚在一起，一个组织不断生长，发展，纷争，异化到你渐
渐觉得已经不再如你想象中的熟识，真是个有趣的经历。时常想象最初的动力，是那些
夜深人静，荧荧屏幕前看到的同龄人的优秀文字只有几十上百的点击，内心那股惋惜，
以及分享传播的冲动。”
就是这股冲动，促使着我在对种种纷争、种种离合的厌倦之后，依然守在这里，编几许
稿件，采若干文字，熬夜蹲点，彻夜著文，奉献给那些每日点击网站的阿拉伯计数背后
的眼睛。
你也一定有你的理由，你的冲动。
“就像我所认识的那些青年，那些学生，他们写东西，断不是为了稿费和名声。无论在
哪个时代，能凑齐几个单纯的人，造一本有点滴影响的杂志，总归是件了不起的事。”
别负了这青春，这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些什么的青春。
不论你的理由是什么，在各种纷纷扰扰之后，请不要忘记那最初的冲动。
道阻且长，与君共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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