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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版 - 销魂场(九十五)他这是要做袁绍第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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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战事,火车绕道而行,倒了两回车,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进了汉浦。站台上早就有
车候着。也是一路无语的就到了医院。下了车,代齐步伐越发快,婉涔亦步亦趋的在后
头紧紧跟着。
圆子的病房在特护区,两边都设了岗哨。还没上楼,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女人隐隐的
哭泣声。
代齐抬头一看,就分辨出那哭声是从圆子病房里传出来的,心里一悸,脚步就是一滞。
婉涔跟在他身边,看他脸上的惊惶,心里禁不住害怕了。脚步只剩沉重,重的迈不开步
。双手紧紧攥着放在胸前,心里只反复一句话“不会的”、“不会的”,那孩子连妈妈
都没见过,怎么会这样就让他走了?
代齐滞了一滞,却是几步就上冲了楼,走到圆子病房前,耳边女人的哭声更大声了。他
不记得这是谁,怎么哭的这么伤心?他恨她哭,更是胆怯那哭声背后的意义。
门虚掩着,手指有细微的抖动,仿佛上头站着一只蝴蝶,轻轻扇着翅膀,不敢动。他只
要一动,那娇嫩的蝴蝶倏然就会消失。
婉涔看他杵在那里,不扶着墙,她自己怕是要晕过去的。腿上坠着铁石一般,艰难的一
节一节的上来。
代齐侧过头看了婉涔一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把门推开。里头的哭声骤然停止
了。
霍五抱着圆子,正训斥着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姐。他抱着孩子哄了快两个小时,才把圆子
哄睡着。这个小护士进来就咋咋呼呼一顿,把刚睡着的圆子吵醒了。圆子一醒就哭,一
哭就把好不容易喂下去的奶也给哭吐了。
霍五心疼孩子,把护士给说狠了。那护士小姐受不住那样重的话,就哭起来。这时候圆
子却是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那哭泣的小护士,一点都不知道惹人家哭的罪魁
祸首原是自己。
霍五看到代齐进来,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他真是怕代齐不在的时候,圆子有什么三长
两短。
代齐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躺在霍五怀里的圆子,这颗心终于是回到的地方。转头对着
走到一半的婉涔轻声说了一句,“不是孩子的事情。”
婉涔眨了眨眼睛,把喉头的梗塞全都压了下去。她就知道,上天不能那样薄待那个孩子
。心头一松,脚步也轻了起来。三两步走上来。
这时候圆子的医生过来查房,见婉涔要进病房,抬手把她拦了下来,先问了问她的身体
情况。由于是传染病,周围伺候的人都是打了青霉素的。婉涔打完针才进了病房。
霍五看了婉涔,就知道这是孩子的娘了。虽然舍不得,也是自觉的把孩子放回床上,退
了出去。
白晃晃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有阵子没好好吃奶,都瘦的脱了人形。这是出
疹子的第三天了,还发着烧,小脸烧的红红的,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鸡皮疙瘩大小的
红色皮疹。神情是恹恹的,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小东西只是安静的睁着眼睛,看看
天花板,动了动手、蹬了蹬腿。
婉涔不知到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虽然是烈性的传染病,她觉得什么都不怕了。那小东
西就是她梦里的样子,虽然从来没看清楚过,可是一看到他就知道那就是她梦里的样子
,分毫不差的。
小东西的视线被一张陌生的脸阻断了。眼睛瞪得圆了圆,霎了霎眼睛。瘦削的瓜子脸蛋
,衬的眼睛越发的大,黑亮黑亮的,大的有些让人心酸。
婉涔泛着眼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她从来没觉得亏欠他,这时候突然觉得她欠他太多
太多。
小东西盯着她看了一阵,咧了咧嘴。婉涔以为他要哭了,却没想到小东西倏的给她了一
个笑。那笑容干净简单,像一朵又一朵临空的桃花上落的雪。旁人连笑都不敢笑,生怕
笑的重了,那花瓣上的微雪就要消失了一样。
圆子笑了一下,却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挂起一个委屈的表情。嘴角向下扯了扯,两只
胳膊在空中挥了挥。
婉涔被那个表情牵的五脏六腑都疼了,伸手把他抱起来,紧紧的掬在怀里。
孩子身上烫的厉害,麻麻点点的也不好看了。她却怎么都嫌弃不起来,这才是骨里的血
、心头的肉。
婉涔从来没抱过这么小的婴儿,但有些东西似乎是天生就会的。圆子在她怀里仿佛是舒
服的不得了,嘴里哼哼有声,伸着小手去抓她的脸。脸没抓住,却是抓住她落下的一捋
头发。
小手指微微弯曲,在那一捋头发里穿梭。似乎是很享受那丝滑的感觉,松了松又紧紧抓
住,怎么都不松手。
婉涔头发被他抓着,只见着那小小的手上,也都是麻麻的红点。也是不能忍心掰开他的
手,就由着他抓着。
有护士敲门进来,给圆子量体温。还是烧的。
“要给孩子喂点奶了,不能总饿着。”护士说。
婉涔却是茫然了,抬头看看站在门边的代齐。代齐转出去,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只小勺子
和牛乳过来。
孩子在婉涔怀里,怎么都不肯松开抓着的头发。婉涔只好抱着他,在边上沙发软椅上坐
下。看着代齐走过来,单膝跪下,熟练的舀了一勺子奶,在唇边试了是温度,然后递到
圆子嘴边。
小东西嘴唇紧紧抿着,很不客气的脸一歪,奶就洒在脖子上。
婉涔吓了一跳,忙地想去找帕子。却看见代齐从容的从肩上拿了条软帕子给他粘粘嘴角
的奶迹,又垫了一块干帕子到他脖子里。
“就这样喂么?”婉涔虽然没养过孩子,可用勺子喂奶却是头一回听说。“怎么没有奶
妈?”
代齐又舀了一勺子奶,目光全在孩子身上,“奶妈都不好。”勺子到了圆子嘴边,代齐
做了一个“喝”的动作,对圆子道:“啊,喝一口。”
小东西看了看代齐,轻轻皱了皱眉头,决定给这个爹一个面子。于是长开嘴,把送来的
那口奶给喝了。眉头却是更加紧紧的锁在一处,表情万分的痛苦。
“是不是太烫了?”婉涔忍不住问。
“不是,是他嗓子肿着,咽东西会疼。”代齐这样一说,圆子仿佛真是委屈了,嗷嗷的
哭起来。刚才那勺子奶也吐出来了,连同肚子里的一点东西也都跟着往外头翻。可他肚
子里也没什么奶,只吐了几口粘液出来。污了代齐和婉涔一手。
代齐手上粘着他的污秽,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先给圆子擦了擦嘴,又递了一块给婉涔
,最后才去擦自己的手。
按了玲,叫了护士再送新帕子和衣服过来。圆子的手还扯着婉涔的头发,代齐却是正色
的说了一句:“把手松了,换身衣服再玩。”
圆子仿佛知道有人撑腰,看看代齐,却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委屈的耷着小脸。代齐分外
的没面子,说了两遍,圆子根本不搭理他。
最后两个人只好抱着给他换衣服,圆子一只手松开婉涔的头发,另一手又快速的抓上去
,仿佛松掉,就永远都抓不住了。
代齐手很快,熟练的给他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衣服换好了,奶还是得喝。就这样喂喂
、抱抱,吐吐、吃吃,抬眼就是到晚上了。
两个人也就在病房里头对付了一顿晚饭。婉涔抱累了,代齐就抱着孩子。
她看见了孩子,仿佛心才放下去一些。本来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又累了一天。这时候困
意就袭来了,
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大声在外头说话。“督军是在里头吧!我要见督军!这都几天
了,军部也不去、军报也不管,前线打成这样了,他放了两个师长过去就算了么?他这
是要做袁绍第二么?!”
又听到有人压低了的劝慰声:“刘参谋,小声些。公子爷病了,督军哪有心思去管那些
?有什么明天说。。。。。。”然后是模糊不清的咕咕哝哝。
婉涔转过去一看,代齐抱着孩子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毯子却是在自己身上。小东西的手
指塞到嘴里,砸吧的很是滋味的样子。两个人都像孩子一样蜷缩在一处,同样长卷的睫
毛扇子一样小心撒开,是两弯上扬的曲线。是一大一小两个瓷人的模样。看的婉涔心头
软了又软,站起来撤下身上的毯子轻轻给他盖上。
代齐感到动静,睁开眼睛先去看团子,看着还有气息的模样,轻轻出了一口气。这才注
意到身上的毯子,婉涔站在他身边还没来得及走开。看他醒了,却是有些尴尬。
代齐稍稍清醒了些,也注意到外头的声音,目光往门那边飘了飘。
婉涔低声说,“好像军部里头有事情……你出去看看吧。孩子我看着。”
代齐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婉涔,轻轻起身,把孩子放到她怀里。小东西眼皮动了动,
看了一眼,又闭上。
代齐轻步出去,婉涔却是睡不着了。看他一副亲力亲为的模样,让他一个男人养孩子,
却是是难为他。如果孩子能挺过这一关,不如,不如把他带走?
婉涔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又快速的否决了。
她没办法带着他,那铭易会怎么打这孩子的主意?万一他拿着他的命,她说社么也是会
把金子都给他。可她不能,母亲还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手里,她还要把孩子送到虎口里去
么?
她真是束手无策,什么都做不了。想起在那府的时候,偷偷找过金姐几回,她匆匆说来
说去的就是那几句,一点多余的线索都没有。她看谁都不能信任,更别提去打探。那神
秘的后罩楼是她最后的希望,可那里是有人守着的。有一回装模作样的想要过去,被下
人客气的“请”了回去,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除了等,还能怎么样呢。等一个契机,等一个机会。等了几个月,越发的觉得自己的
无能和无助来。难怪母亲叫她走,她早就是知道她斗不过这个大哥。
婉涔抱着孩子,脑子里分外的乱。怀里的小人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如果注定要
他死,当初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婉涔低头看了看孩子,睡梦里并不安生,时不时的会
哼哼的痛苦的哭上一会儿,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婉涔觉得上天对她未免太过薄情了,薄情的让她的心冷的热不起来了。身心溢满了沉重
和疲惫。
婉涔抱累了,在刚才他躺过的地方躺下来。枕头上是他身上留下来的味道。他身上向来
干净,那干净也是干净的味道。仿佛隐约是兰花的香味,仔细闻又是什么都没有。那味
道是陌生男子的气息,她却没觉得讨厌。难道因为这孩子身上也是有这样的味道。也不
知道是孩子染了他的味道,还是他染了孩子的味道。
她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大约是累的厉害,这一觉睡的很沉。睁开眼睛,天却是亮了
。怀里的空虚感让她猛然醒过来,手一摸,孩子却不在身边。
惊了一下,再看,原是代齐抱在怀里躺在沙发上睡了。小东西是醒着的,脸上还是红疹
子。摸摸头,还是烫着。
婉涔快速的出去漱洗了一下,回来的时候,代齐正抱着圆子,有一位护士正在给孩子打
针。
婉涔看着那玻璃针管,长而尖锐的针头,在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下泛着寒冷的寒光。她的
心头就是一颤。
看护士拿着酒精棉球在孩子身上擦了一下,圆子被那沁凉的棉球一碰就开始哭。婉涔看
不得孩子受苦,把头扭过去。孩子的哭声却更清楚的落在耳朵里。
短短几秒钟而已,婉涔觉得煎熬的好像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这边护士刚说了一句“
好了。”婉涔就抢步过去把圆子在怀里,往角窗前一站,脸贴着圆子的脸,抱了又抱,
亲了又亲。是生怕又被人抢走的模样。
代齐看着她逆光在清晨的温阳里,脸上是温柔的光芒,像极了素瑾当年抱着猫的模样。
他那时候就知道,她怀里的不是猫,是那个没见过天日的孩子。原来看着素瑾的时候,
他只觉得凄凉,这时候他没来由觉得安宁。那安宁是他一直求之不得的,又注定短暂的
存在。
婉涔抱着圆子温存了很久才把心头那份替他的委屈给消磨掉。圆子早就不疼了,只是不
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看着自己的目光那样难过。他觉得有趣了,瞅着她咯咯笑了两声。
婉涔的情绪平静下来,接着又是例行公事的新一轮的喂奶、吐奶、喂水、吐水、换衣、
吃药。
这样过了几天,热烧总算是退了下去。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烧退了以后,圆子手掌
脚掌就开始脱皮。
婉涔也是真心体会到了带孩子的难处,尤其是代齐凡事都亲力亲为,孩子的事情,大都
不假手于人。
他累了就在沙发上靠靠,睡的又是很轻,一点动静就醒过来。有时候不得不去军部处理
公事,也是匆匆的去急急的回。
婉涔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才知道跟京州军打的这样厉害了。想想,这乱世里,好像“
太平”两个字才是比黄金还难求。
代齐从不在她面前提起战事如何,她也不好去问。只是心底隐隐希望他是赢的那一方。
她知道人都是自私,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不管他做过什么。她也是希望孩子能安静平
安的长大,不受离乱征战的苦。
有一回夜了,代齐并没有过来。她正要出去看看,却听到外头守着的卫兵说话。一个说
,“里面这位是公子爷的娘,是夫人了吧?”
那一个“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别瞎说!督军吩咐过,只准叫‘那小姐’,不许
叫‘夫人’。”
婉涔听了不知道什么滋味。前尘往事好像也越来越淡了,都快记不得他们之间到底是发
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孩子能活下来就好,没有后遗症,健健康康。要她怎么样,她
都愿意。原来只有“母亲”二字,才真当得上无私。眼里心里只有孩子的好,什么都能
原谅,什么都能遗忘。
医生每日来检查,说这么小的孩子得这个病的不算常见,能熬过来也是幸运。听听心肺
,又检查了血液,总算是没有并发症。
孩子出了院。虽然是渐渐好了,身体还是弱。每天喂奶也是一番折腾,婉涔聊是有耐性
,也觉得这样养孩子未免太骄过,于是商量道:“还是寻个奶妈吧?”
代齐依旧一副淡淡神情,却又是理直气壮的坚持:“孩子不喜欢旁人的味道。”
他心里却是等着她再说些什么的,他不信,她作为孩子的母亲,还能同旁人一样。
婉涔只觉得他把这孩子宠的厉害了,却又没什么立场说什么。她抿了抿唇,垂着眼眸把
什么都掩盖下去了。
又过了一周,圆子终于是见好了,疹子都脱了痂子,有新肉长出来。大约嗓子不疼了,
奶也吃的多些,又听了老人们的建议,给弄了些米糊糊吃。小脸蛋到也没像当初看着的
那么可怜了。
婉涔心头渐宽,却也是明白自己要走了。在这边耽误了了这么些个日子,她知道马瑞派
着人盯着,那铭易自然是知道她有个孩子的事情,回头不知道怎么打这孩子的主意呢。
她有心跟他说说,又不方便明说。趁着一日代齐在逗孩子玩,斟酌着一个合适的语调,
说:“孩子你好好看着,别让陌生人碰了。”
代齐扬眉望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闲问一句,“你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婉涔心里一悸,忙低着眉睫装作去看圆子,低声道:“没什么,不过是怕孩子出什么意
外。。。。。。看你这样宠他,怕人拿了短。”
婉涔从北地过来没多久,那头就过来两个侍从,说是照看格格。婉涔对人向来客气,却
对那两个侍从官从来都是冷眼相待,且是要求他们住到外头的。
代齐早觉得有异,只不过她不开口说,他也只装作不知道。如今听她话里分明有话,却
又不肯坦白。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孩子在我这里,你放心就好。别的我不好说,总还是能护得了他
一生平安的。”
婉涔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也许是她多事了,他那样待孩子,她还担心什么呢?
心头又想到一件事,脸上浮起一种复杂的神情,咬着嘴唇垂首想了半天。
代齐余光瞥见她这份为难模样,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难道。。。。。。
难道,她想要把孩子带走?想到这里,手蓦然顿住。还没给自己时间细想万一她开口要
孩子,他该怎么办,婉涔却是怯然的说了一句。
“倘若有一天。。。。。。你有了太太,万一夫人容不下他。。。。。。”
“我是姨太太养的孩子,里头那份苦我尝过,就不会再让旁人去尝。”他清寂的声音若
无其事的打断她的话,清溪泄雪一般沁地她心头一片细雨绵绵。
她何尝不是姨太太养的孩子?只是她没受过嫡庶贵贱的委屈,眼里却没少见过。他这样
说,倒叫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是见不得他再娶妻生子,只不过自己是圆子的母亲,
总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是想一下都不能的。
可他这一句话,无异于是誓言一样。又重得太过了,是她不能承受的分量。“我没有旁
的意思。”
“我知道。你若不放心,就带孩子走。既然要留给我,就该知道我会好好待他。”他向
来话不多,这样明明白白说开给她。话音里是一种倔强又笃定的值得托赖。
两人便又都沉默了,仿佛对这孩子达成了什么不需言说的协议。婉涔刚才只是没说出口
,倘若他的夫人容不下孩子,就把孩子送回给她;倘若那时候她不在了,就把孩子给楚
裕泽。
可这话,对他可不就是一种侮辱?她庆幸自己没说这样昏头涨恼的混账话。
s******e
发帖数: 3910
2
为什么会想起来处女座沙加。。。
t*****e
发帖数: 174
3
这章看得我一颗老心都化了。
m***m
发帖数: 112
4
他俩能继续下去么?
y******3
发帖数: 377
5
这俩不合适呀。。。。。
不过给了点福利,呵呵

【在 m***m 的大作中提到】
: 他俩能继续下去么?
m***m
发帖数: 112
6
福利会更好点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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