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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6
发帖数: 1550 | 1 村里的人都羡慕老张家有两个好儿子，两个高高壮壮，相貌堂堂的儿子。在农村，
儿子对一个家庭的重要性从来没有降低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张头老是病怏怏的，家
里的农活基本是老婆带两个儿子在做。但村人不觉得那是问题，“等两个儿子长起来，
老张家就翻身了“。
由于家庭原因，老大高中毕业后，没有在去读书。“反正毕业后，咱没门路，也找
不到好工作，还不如我回家种地，让老二去安心去读。”他这么安慰脸露愧色的父亲。
农村人婚结得早，老大刚回家不久，就有人上门提亲了，最后定下了邻村的一个姑
娘，只等老大满20就娶过门。
村里读完高中的人不多，读完回来的就老大一个。在日渐衰老的村支书那里，老大便成
了理想的接班人。
于是老大成了入党积极分子，后在19岁那年顺理成章地成了正式党员。20岁生日刚
过不久，就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把新媳妇迎进了门。老张家处于极度的幸福中，特
别是老张头，那张发黄的病脸，似乎也透出了一丝血色。
夏天的时候，老二也从高中毕业回来了。落榜的他丝毫没有懊恼，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家里多了几个劳力，田间地头的活很快就干完了，于是他们一家开始考虑种植药材，种
蘑菇和开荒地。
这时村长找上老大，想去送他去当两年兵，见见外面的世界，然后再回来。老大其实
很不想离开这个刚起步的家，老二倒是很支持，你去吧，家里有我呢。老大考虑再三，
最终还是不能放下压制了很久的一点抱负，在那年的秋天踏上了远去的列车。家他交给
了已和他一般高的弟弟，父母他交给了能干的妻子。
转年春天，老张头的身体越来越差了，需要老太太留在家里照顾，田间和家里的活全
由老二和老大媳妇在操持。老大在家时计划好的，种药材，种蘑菇，扣大棚，都在老二
和老大媳妇的辛苦劳作中，按部就班地进行。老大在部队也干得不错，新兵时表现突出
，后来分去当汽车兵，走了很多地方，还学会了修车。
老二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上门的煤人也多了起来，但老二总觉得介绍的姑娘比不
上大嫂。内心里，他隐隐地有点嫉妒哥哥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老二在地里干活，突然听到在田另一头干活的大嫂的尖叫。他跑
过去，发现大嫂的小腿被蛇咬了。那里的毒蛇虽然不是很致命，大嫂的小腿还是肿了起
来。老二也顾不上别的，蹲下去，猛吮伤口，直到吸不出黑血才停止。这时老二才发现
，自己的两手还抓着嫂子的腿，他有点痴了。他抬头，看见了一张扉红的脸，一种令人
骚动的气息直扑他心霏，他禁不住紧紧抱住了坐在地下的嫂子，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内心悔恨的老二，真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春节后回家探亲的老大了。虽然不情愿，日
子还是一天天过去了，改收的粮食都入仓了，转眼春节也过去了，老二过了一个生平最
不想过的年，老大回家探亲的日子快到了。
又是在一个春暖的日子，老大从部队回来了，他有一个好消息准备与父母，弟弟，
特别是媳妻子分享，他考上部队军校了。
回来后，他发现父亲的气色更差了，弟弟更壮了，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妻子也晒
黑了很多。但他还是察觉到有点异常，弟弟有点不敢和他面对，总是找借口走开，妻子
也是讪讪的，没有了以前的亲密。
谜底最后还是揭开了，老大媳妇怀孕了。接下来的便是很俗套了，跪在地上的弟弟
和妻子，老泪只流的父母。老张头急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撒手而去。
办完丧事后，老大还是决定原谅弟弟和妻子，他决定成全他们两个。于是他去乡里要了
相关文件，签好名字，放到家里显眼的地方，就悄悄回部队了。老二不能原谅自己，也
在某天，背上行李，南下打工去了。
就这样，在和煦的春风中，一个外人看来很幸福的家庭消失了。
曾经充满生气的家里，只剩下头发突然花白的母亲和肚子微微隆起的媳妇。 | 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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