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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 发帖数: 956 | 1 《外交政策》|两党制瓦解,美国事实上已成为四党制国家
来源:法意读书 作者:詹姆斯·特劳布 时间:2017-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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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国大选的情况来看,西方政党的分裂与分化成为一个趋势,在这种背景下,美国的
两党制似乎成了一个例外,对此《外交政策》的特约编辑詹姆斯·特劳布(James
Traub)在《两党制瓦解,美国事实上已成为四党制国家》一文中分析了美国当下两党
内部思想分化的现状,提出了一个美国走向多党制的思想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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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德国《明镜周刊》所说,近期在德国举行的大选对默克尔(Angela Merkel)总理
来说是一次“惨败”。不仅是两个主流政党,默克尔的基督教民主党(Christian
Democrats)和她的联盟伙伴社会民主党(the Social Democrats),在支持上遭受了
令人震惊的损失,而且那些德国公开排外的德国选择党(AfD)赢得了12.6%的选票,并
将在联邦议会有94个代表。德国的评论员和局外人,包括我在内,对结果都过于乐观了。
像几乎所有的欧洲邻国一样,德国今后将有一个相对脆弱的中心和嘈杂强大的极端。两
党制的美国现在就成为了西方政治中的反常者。然而美国选民似乎和欧洲人一样思想分
化,而且本质上是以同样的方式。美国2016年大选的情况比德国要更糟糕,在这场大选
中,美国主流政党之一(共和党)成为了民族主义寄生虫的宿主。由此产生了一个似乎
有些古怪的问题:为什么美国例外论还要持续呢?
当然,我承认我们165年的两党制不会很快消失。而且我们赢者通吃的选举规则也极大
地有利于现有的大型政党。并且既然美国宪法规定,如果候选人无法获得选举人票多数
,那就由众议院决定总统,那么,多党制就可能会把每一次选举都抛入众议院,从而使
这种选举成为对民主的嘲弄。所以我们把这个想法当作一个思想实验。
西方政党的分裂似乎是一个有着深层含义的现象,而不仅仅只是过去十年经济崩溃所产
生的反应。在一篇我写的有关今年春天法国大选的文章中,我认为,在第一轮投票中的
四名首席候选人分别代表了左翼和右翼中支持和反对全球化的党派。社会党(the
Socialists)和战后时代的走中左路线的共识政治消失了,因为他们此前的基础工人阶
级抛弃了他们而走向了民族主义右翼和极左派。这种现象在欧洲各地重演:社会民主党
派(Social democratic parties)在各地都被被压制,除了英国。而在英国,工党通
过将自己重塑为一个坦率的社会主义政党而蓬勃发展。(法国社会党与此相反,是社会
民主党)在德国,和法国一样,随着社会民主党人跌至20.5%的历史低点,中左派和中
右派都遭受了重大损失。尽管越来越多的选民,尤其是那些教育程度较低的人,也希望
有一个更强大的欧盟,但他们仍然拒绝接受那些被他们视为跨国的进步的价值观念,尤
其是对移民和难民的自由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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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同样的情况也在美国发生,只不过它的内部分歧被两党制的表层遮盖了。非常
明显,现在共和党正陷入一个僵局,一方是一个主张自由放任的精英,比如科氏兄弟,
一方是充满仇恨的民族主义者,他们选举了那个代表自己的,或者声明代表自己利益的
总统。他们一方渴望利用全球化的力量,另一方则将其视为致命的威胁。纽约时报最近
报道了一个惊人的新闻,参议院多数党领导人麦克康奈尔(Mitch McConnell)取代奥
巴马成为了热心的共和党选民的喜爱的诅咒人偶。
民主党现在状况则是过于被动和不成熟,这种状态让它的内部矛盾充分显现出来。欧洲
的教训是,工人阶级的白人越来越不愿意接受那些他们所认为的精英价值观。在美国,
这种价值观意味着对移民的开放和各种形式的多样性、平权行动等。民主党领导层现在
左右为难,一方面他们想重申党对这些价值观的承诺,而另一方面他们也试图接近那些
投票选择了唐纳德·特朗普的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白人。但那些选民很可能不会回来,
就像法国工厂的工人们转向了马琳·庞勒而不再返回中左派。然而他们可能会投票给反
对全球化的社会主义者,也就是伯尼·桑德斯或某个和他类似的人。桑德斯派和希拉里
·克林顿派之间的分裂将会随着2020年选举的临近而扩大。民主党可能变为几乎和共和
党一样含混不清的。美国越来越像一个被困在两党制中的四党制国家。
这对于那些左翼和右翼聚集在同一旗帜下的派别来说意味着什么?至少可以说是一段艰
难的路途。许多德国人对德国选择党(AfD)的强劲前景感到恐惧。. “这是一场对我
们自由民主的攻击。”一位德国编辑这样写道。和瑞典以及其他一些欧洲国家中已经发
生的那样,德国将组建一个执政联盟来打击极端分子。实际上,所有的自由主义者都会
在反对反自由主义政党上达成共识。
一个反自由主义者能够控制主流政党的制度是更好还是更坏?我向约瑟夫·詹宁(
Josef Janning)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是一位研究德国与欧洲理事会的外交关系的专家
。“我认为有更多的政党会更好,”他说,“尽管这似乎是欧洲政党体制的一个弱点,
但它事实上是可以成为一种优势的。它给那些边缘的政党提供了一个表达自己和认识自
己的机会”他说,边缘政党倾向于将自己分裂,就像法国民族阵线(France’s
National Front)现在似乎正在做的那样。多党制允许那些处在边缘的政党自生自灭,
而不会危及这些政党所绑架的那些政党的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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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党制也可以使公民认识到使什么将他们互相分离,又是什么将他们联结在一起。数百
万的法国选民得出结论,当可供选择的另一方是鼓吹种族仇恨的政党时,他们可以在伊
曼纽尔·马克龙的经济自由主义中轻松的生活。四个政党的竞争让人们的行为选择更明
确,并提醒着共和国的选民们那些他们所极其珍视的价值。在美国,那些中左派和中右
派的人可能发现他们对世界的根本上的积极态度比在联邦政府的大小与职责上问题的分
歧更重要。
这是一个我们应该沉溺于此的美梦吗?我将这个想法也分享给了肖恩·威廉茨(Sean
Wilentz),他是一位美国历史学家和研究政党问题的权威专家。威廉茨认为,虽然美
国的政治冲突已经完全和欧洲的一样突出了,但两党制通过允许冲突在每个政党内存在
而将其制度化,从而被证明这在将国家整合方面有着显著的效果。威廉茨承认在记忆中
几乎没有一个美国政党像今天的共和党人那样极端,但是他也预料,或者说是希望,政
党将会继续激增,进而使他们不得不以更加可持续的形式重塑自己。然而无论如何,我
的思想实验都对其希望2020年民主党获得胜利的愿望没有任何促进作用。
我自己的想法是将共和党中的“屌丝”部分(Deplorable Party)从其主体中分离出来
,这样就会加快公众对这种咄咄逼人的地方主义不再抱有幻想。对占领美国党(the
Occupy America Party)也可以类似处理。
我的思想实验不是一个真正的建议,但也绝不只是异想天开。事实就是我们的政治正在
变得与他们曾经的样子有所不同——更加分散,更加极端,更加意识形态,而且更加全
球化,从某种意义说形成欧洲政治的力量也塑造了我们的政治。那个奥巴马可以充满希
望的坚称我们都是红色的蓝色的时代已经看起来很遥远了。我们也已经没有理由相信我
们会很快回到那个时代。
翻译文章:
America should let a thousand political parties bloom, Foreign Policy, Sep.
29, 2017
网络链接:https://www.yahoo.com/news/america-let-thousand-political-parties-
152523101.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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