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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hetengren (正邪不两立), 信区: WeddingBells
标 题: [那一刻征文] 登顶 (5)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at Apr 2 13:51:54 2011, 美东)
（晓雯的故事纯属yy，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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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的外公早年留学国外，在国家政权更替之际，携擘妻女回国报效，也曾是一名热血
青年，一度很受重用。不过，文革一开始就靠边站了。晓雯妈妈赶上了最革命的年代，
上山下乡，大好青春无私地奉献给了革命事业。等到青春耗没了，才突然发现革命被定
性为十年内乱了，而文凭转而倍受青睐，想方设法速成文凭成了社会的新潮流。关键时
刻，她放弃了继续混文凭的建议，安心做贤妻良母了。晓雯的爸爸是外公的得意门生，
大帅哥，能力超强，是业内权威。外公一生未能做到的，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都完成了
。身为母亲的外婆对女儿的激流勇退很不以为然，自思女儿天分不低，不该就此安于天
命，并进而埋怨丈夫当年回国太草率，影响了女儿的前途。女儿不愿意把自己的问题归
到父亲头上，和母亲反而起了争执。最后矛盾彻底变迁，夫妻依然恩爱，母女实难再合
。人和人的分歧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厘头，起因并不重要，结果却很雷人。本该是同一条
战线的朋友，却成为长期对抗的敌人。父亲去世后，母亲毫不犹豫就否决了女儿搬到一
起住的建议。
外婆家离我们学校三两站路的距离。起初妈妈隔三差五也去探望外婆，但是一言不合，
两人就会拌嘴。没办法，为了不让外婆生气，晓雯和爸爸就成了外婆家的常客。外婆很
宝贝晓雯，对我后来的出现，也爱屋及乌，表现的很喜欢。我们一般周末一起去看她。
晓雯亲自下厨做饭，我趁机打个牙祭。晓雯妈妈菜烧得好，从小耳濡目染，晓雯也学会
了不少，做的湘菜有板有眼，味道相当不错。我不会做菜，只会吃，往往成为饭桌上最
后收拾残局的人。我私下盛赞晓雯将会是个好媳妇，我真的很有福气。她强调她是为了
外婆和自己才如此下功夫，我这样的猪娃，吃什么都是糟蹋。不过，她的菜越烧越好，
常常翻新花样，让我着实长了不少肉。
我自作主张建议晓雯把外婆和妈妈拉到一起，给她们做和事佬。晓雯叹气摇头嘲笑我太
幼稚，她说外婆并不是真的生妈妈的气，而是心病未除，瞎掺乎会生出事端。晓雯话音
未落，妈妈和外婆的就爆吵了一次。那一段时间爸爸外派出国考察，大半年不在家，照
看外婆成了晓雯一个人的事。外公周年那天，妈妈也过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我虽然已是外婆眼里的准外孙女婿，觐见丈母娘显然火候未到，于是就一个人呆在学
校等晓雯。很晚了才看她一脸疲惫地晃回来，她说妈妈和外婆又吵了起来。女儿执意让
母亲搬回去住，母亲说她喜欢清闲，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话题很快扯到女儿的前途上
来。女儿觉得现在没什么不好，母亲认为女儿敷衍，不把母亲的话当回事，亏了做母亲
的心。最后，母亲气的直接进屋休息了，女儿也一肚子无名火，出门扬长而去。晓雯傻
了眼，只好陪着外婆东拉西扯，直到她安心睡了才赶回来。谁知隔天，外婆就身体不适
，住到医院去了。那些日子，晓雯天天往医院跑，功课拉下一堆，只好找时间空隙自己
恶补。恰好那时我们要过英语四级，而四级又是学位要求，必须过。我的外语一贯很差
，不敢掉以轻心，也只好硬着头皮做准备，无暇他顾。我们天天都忙叨叨的，晚间聚在
一起，也没时间嬉闹，各忙各的，争分夺秒。
四级考试事关重大，我暂时忘记了对外语一贯的藐视和恐惧，诚惶诚恐复习起来。晓雯
忙于课业家务，自觉着英文底子好，干脆就放了。她让我安心复习，暂时不要和她一起
去看外婆了。四级考完，我居然拿了60.5，而晓雯也只得了84.5。请不要小看这微不足
道的0.5分，它让我名正言顺地过了四级，不必为人诟病是照顾上来的；它也让晓雯未
能进入优秀的行列，成为和我一个级别的英语选手。我满心喜悦面色凝重地宽慰晓雯不
必为一次失误的考试而不高兴。晓雯掩盖了满脸的沮丧，对我的挑逗行为不置可否，然
后突然搞袭击，对我捏拧打掐，很是亲热了许多。不过，很快在接下来的六级考试中，
她一雪前耻，拿到96的高分。我的六级也考得惊天地泣鬼神。班主任亲自来给我送成绩
单，他不无遗憾地说：诺贝尔为什么不设个数学奖呢，你为概率论做出的重大贡献，足
以彪炳史册。我的六级考了25分。我其实很认真地做了，既没有抓阄，也没有ABCD乱点
一气，得了25分纯属意外。
我缺乏外语天赋，高考英语也就刚刚及格。我对当时开始兴起的出国热很不以为然，一
概嗤之以鼻。也许那样做，客观上也给自己外语不力找到了合理的心理安慰。我的同学
杰，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为出国做准备，他很快就成为我取笑攻击的对象。我们
唇枪舌剑争论不休，我用民族大义抢占道德制高点，讽刺挖苦杰崇洋迷外，虚掷光阴，
荒废人生。杰无法对抗民族主义的大棒，往往落荒而逃。综观我们同学几年，这个“仇
恨”一直在不断加深。不过，所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当我们在未来重聚于北加
时，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一定会讽刺挖苦我，说我这样的反美斗士，何以赖在这里不回
去了。我只好装聋作哑，内心对北大女生马楠表达了无比的怜悯同情。杰现在任职某高
校，成为和我最亲近的同学之一。我们的“仇恨”依旧，这也是缘分哪。
很多时候，人生就是命运导演的一出戏。我们梦想着未来，而未来却躲在视野之外，铆
足了劲等待机会戏弄我们。我藐视英文，而我的人生很快就掉入与英文纠缠不休的陷阱
之中，并进而影响我的一生。 |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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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z********n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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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
发帖数: 171 | 3 六级考96，很牛
【在 z********n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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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下乡，大好青春无私地奉献给了革命事业。等到青春耗没了，才突然发现革命被定
: 性为十年内乱了，而文凭转而倍受青睐，想方设法速成文凭成了社会的新潮流。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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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
发帖数: 251 | 4 恩。。。其实考25分也蛮牛的，或者更牛。。。:-)
【在 p****g 的大作中提到】
: 六级考96，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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