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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Re: 信达雅啊，看看朱令高中翻译的诗 也看看郭沫若的翻译 (转载)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Fri Apr 26 07:41:05 2013, 美东)
【摘 要】“忠实性”原则是诗歌翻译中的基本原则。本文从一首英文诗"On M
onsieur’sD ep a rtu re"入手,选取了黄杲 先生和吕志鲁先生的两种翻译进行比较,
笔者认为吕译优于黄译,其原因在于黄译只忠实于原诗的形式,而吕译忠实的是原诗的神
韵,由此笔者得出结论:英汉诗歌翻译中的“忠实”并非亦步亦趋,追求“形似”应以“
神似”为前提。 “On M onsieur’sDeparture”是我十分喜爱的一首英文诗歌,它的作
者是英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王伊丽沙白一世(1533-1603)。四百年前的这位英国女王
命运坎坷,曾陷入死囚的绝境,最终凭借其超人的智慧和毅力摆脱困境并登上王位;她才
智过人,在她的治理下,英国在16世纪下半叶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并为日后“大英帝国
”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受人敬仰和爱戴的君主,却终身未嫁,
在感情上饱受压抑。这首诗即是作者发自内心的爱的呐喊,通篇都反映出作者内心矛盾
的碰撞和情感世界的苦斗,感情深挚,描写细腻,是英文诗歌中的一篇佳作。现将原诗抄
录如下:O n M on sieu r’s D ep a rtu reI g rieve and da re no t show m y d
iscon ten t,I love and yet am fo rced to seem to ha te,I do,yet da re no t
say I ever m ean t,I seem sta rk m u te bu t inw a rd ly do p ra te. I am
and not,I freeze and yet am burned, Since from myself another self I
turned.M y ca re is like m y shadow in the sun, Fo llow s m e fly ing,flies
w hen p u rsue it,Stand s and lies by m e,do th w ha t I have done.H is too
fam ilia r ca re do th m ake m e rue it. No means I find to rid him from
my breast, Till by the end of things it be suppressed.Som e gen t ler p a
ssion slide in to m y m ind,Fo r I am soft and m ade of m elt ing snow;O r
be m o re cruel,L ove,and so be k ind. Let me or float or sink,be high or
low. O r let me live w ith some more sweet con2ten t, O r die and so
forget what love are meant. 自从这首诗流传到中国以来,一直为译家所推崇,也被不
同的译者诠释过多次。由于译者本身的风格不同,水平各异,所以翻译出来的作品也是良
莠不齐。这里,我选取了较具有代表性的黄杲 先生的译文(以下简称黄译)和吕志鲁先
生的译文(以下简称吕译)来做比较,以期找出两位译者在翻译风格上的差距。黄译:此君
离别后我伤心,但是不敢让遗憾流露;我在爱,却被迫装出我是在恨;我做事,可不敢说出
我的意图;我心中嘀咕,表面却一声不吭。我是是否否,冰凉却象着了火;因为,我已离开
了另一个自我。我的心事,象我阳光下的黑影;我逃他就跟着我,我追他就逃;它总在我身
边,做我做的事情。 总为他伤心,使我为这事烦恼。我没法让自己的心不去想他,直到事
情都了结这才能压下。请把温和的激情送进我脑海,爱神哪,因为我象融雪般的柔;要不
就更狠,请对我发发慈悲。让我不是高就是低,或沉或浮。让我活,就多给些满足的甜蜜;
让我死,我就能忘掉爱的含义。吕译:在他离别后我忧伤却不敢流露怨愤,我挚爱却只能
强装痛恨,我有意却只能谎称无情;心里有千言万语,口中却哑然无声;我已死,我还生;我
是烈火,我是寒冰;只因我把自我分作两半。再也无法恢复我的原形。心中的牵挂,如影
随形;我跟他逃,我逃他跟;事事都来搀和,时时纠缠不清;对他过多的思念,使我懊恼烦闷
;永世难以把他从心底驱走,除非就此把一切了结干净。 爱神啊!爱神!请给我心里装一
些甜蜜的情意,因为我柔弱如融雪天成;要么对我更加残忍,要么对我大发善心;让我升天
或者入地,让我或浮或沉;让我死,以便我忘却爱的真谛;让我生,就该多一些爱的温馨。
同一首诗,两种译文,风格迥异。其中,黄译无论是在结构上还是在格律、句式上,都对原
作亦步亦趋,毫无变更,“形似之至”。例如,在结构上,原诗共分三节,每节六小句。黄
译版本亦是三节,每节六句。在格律上,原诗每句都是五音步十音节若把汉语诗歌中每一
行的“顿”(或音组)看作是英语诗歌中的“音步”的对应体的话,那么,黄译中每句亦大
抵为五个“顿数”,与原诗在格律上遥相呼应。在句式上,亦是如此。黄译对原诗的句子
结构几乎未做任何调整,只是在个别句子的表达顺序上稍稍做了变动。例如,原诗中“I
seem starm u te bu t inw a rd ly do p ra te”(见原诗第一节第四行)及“Let me
or float or sink,be high or low(见原诗第三节第四行),黄先生将这两句诗分别译为
“我心中嘀咕,表面上却一声不吭”(见黄译第一节第四行)及“让我不是高就是低,或沉
或浮(见黄译第三节第四行)。诗,在中国这样一个“诗歌大国”里,意味着简练的语言,
和谐的韵律,优美的意境。而翻译的标准,自近代严复提出“信、达、雅”的标准以来,
虽历经几代译者的质疑和商榷,“忠实性”原则始终被奉为翻译工作之要义。然而,就是
这样一首如此“忠实”于原作的汉译英诗,却怎么也无法让人得到美的享受,甚至有味同
嚼蜡之感。而对于不懂英文的读者而言,恐怕还会产生一种错觉:洋人不会写诗,英诗无
好诗。 然而,反观吕先生的译文,乍一看,似乎与原作相去甚远,无论是在结构、格律、
遣词用句上均做了很大的调整和改动。例如,在结构上,吕译与原诗一样都是分为三节,
但原诗每节均包含六小句,而在吕译中,第一节包含九小句,第二节和第三节分别包含有
十小句。在格律上,原诗为格律体,每行为五音步十音节,用了四个韵,分别为[[d][n][u]
,其压韵模式为:aaaabb;cacaaabdbdaa。而吕先生并未用格律体而是用自由体来翻译这
首诗歌,用韵也较为随意。其中,第一节中用了五个韵,分别为[en][ing][u][eng][an];
第二节中用了七个韵,分别为[a][ing][ao][en][e[an][ou];第三节中用了四个韵,分别
为[en][[eng][in]。在遣词用句上,吕译与原诗更是相去甚远。例如:(1)将原诗中的一
个并列句转化为译文中的两个简单句。I seem sta rk m u te bu t inw a rd ly do p
ra te.译文:心里有千言万语,口中却哑然无声。I freeze and yet am bu rned.译文:
我是烈火,我是寒冰。(2)句子含义的延伸。I am and no t.译文:我已死,我还生。
Since from m y self ano ther self I tu rnd.译文:只因我把自我分成两半,再也无
法恢复我的原形。句子表达顺序的更换。I seem sta rk m u te bu t inw a rd ly do
p ra te.译文:心里有千言万语,口中却哑然无声。Fo llow s m e fly ing,flies w
hen p u rsue it.译文:我跟它逃,我逃它跟。L et m e o r floa t o r sink,be h
igh o r low.译文:让我升天或者入地,让我或浮或沉。比较原诗和译文,不难发现,吕氏
译文与原诗在形式上差距较大,似乎有“不忠实”之嫌。然而,就是这样一篇在形式上与
原作相去甚远的译诗,却令我们后如饮醇香美酒,回味无穷,真正体会到了外国名诗动人
心魄的魅力,得到了美的享受,从而与黄氏“忠实”却黯淡无光的译文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那么,我们不禁要问:“难道‘忠实性’的原则不应该坚持吗?难道‘忠实’必然会导
致译文神韵上的丧失吗?”其实,早在30年代,林语堂先生就对翻译中的“忠实性”原则
做出了解释:“忠实的第一结论就是忠实并非字字对译,译者对于原文有字字了解而无字
字译出之责任。第二义,就是译者不但须求达意,并且需以传神为目的。第三义,就是绝
对忠实之不可能,译者只能谋求相对忠实,而非绝对忠实。”(见《林语堂论翻译》)林先
生的这一解释道出了翻译中“忠实性”原则的本质:所谓“忠实”,是忠实于原作的内容
而非形式,而“忠实性”的目的,是追求“神似”而非“形似”。黄译恰恰犯了舍本逐末
这个毛病,为了追求形似而不管神似,不悉心领会诗人的思想感情和言外之意,将原诗逐
字逐句对号入座,从而将一首好诗译为分行的散文,成为味同嚼蜡的东西,实在叫人惋惜
。以下仅撷取几例,以作分析:第一,“Ido,yet da re no t say I ever m ean t,”这
里的“do”本是一个表强调意义的助动词,原句的意思是我确是爱他,却不敢表露出来,
黄译中却将“do”理解为一个实义动词,从而将原句错译为“我做事,却不敢说出我的意
图。”其次,“I am and not,Ifreeze and yet am bu rned,”该句本是对前面几句诗
里所流露出的诗人的矛盾心情的一种总结和升华,决不能从字面上来理解,死译为“我是
是否否,冰凉却像着了火;”第三,将“M y care is like myshadow in the sun”译为
“我的心事,像我阳光下的黑影”,这句诗的理解从表面上来看自然不错,但译者忘记了
我国语言决不只是表面平顺的语言,因此没有创造性地利用我国语言的丰富性和韧性,发
挥它的巨大潜力,从而使译诗显得过于直白,且丧失了诗的韵味。而吕译之感染力,恰恰
源自其“貌似悖则忠实”。吕译与原诗相比变动较大,但它变是原诗的结构、韵律及个
别语法词汇,忠实的诗的意义,传达的是原诗的诗情。译者将原诗想内容与符合汉语诗歌
表达习惯、具有音韵的语言结合在一起,从而为我们奉上了一首回味无穷的艺术佳作。
例如,吕译以自由体而律体来翻译原诗,从而使译诗的语言不受格的限制,更加流畅自如
。而前面所讨论的吕译原诗某些句子结构和表达顺序的改变,如:在“I seem stark
mute but inwardly do prate时将语序颠倒,译为“心里有千言万语,口中然无声”;同
样,将“Follow s me flying,fliesp u rsue it”译为“我跟他逃,我逃它跟”,都是照
顾到汉语诗歌压韵的需要;而将原诗中“from m y self ano ther self I tu rned”这
一句的进行丰富和拓展,将一层意思扩充为两层“只因我把自我分作两半,再也无法恢复
我形”,则是为了和第一节中前面几句的对称结持一致,从而使译诗的语言更符合汉语诗
歌达习惯、更具音韵美。 值得注意的是:“忠实”不等于只要形式内容的直译、死译;
然而,追求“神似”也不等任意发挥。译诗不能不说是一种再创作,但这种有限度的再创
作,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创活动不能脱离原著限制规定的范围。基于以种认识,笔者对吕
译中个别语句的翻译尚存特提出如下,以供商榷:原诗中“I am and not”,吕先生将其
译已死,我还生”,是否译得过于灵活?笔者认am and no t”是对前面所描述的诗人的矛
盾的升华和总结,明明我是在爱着他却丝毫也流露,所以,该句拟译为:貌似冷漠,又饱含
此外,原诗中,“H is too fam iliar care dothm e rue it.”中的“H is ca re”与
第二节第一句“M y care”并非指代同一事物---“我对他挂”,而是指当“我”想起“
他”,想起“他”对“好处时,也会感到十分懊恼。因此,该句拟译熟悉的关爱,令我惆怅
万分。遵照翻译学中的“忠实性”原则,结合黄吕译的优点,我试把这首诗翻译如下:在
他离别后我忧伤却不敢流露怨愤,我挚爱却只能强装痛恨,我有意却只得谎称无情;心里
有千言万语,口中却哑然无声;貌似冷漠,又饱含深情;我是烈火,却似寒冰;只因我已一分
两半,一半是假,一半是真。心中的牵挂,如影随形;我跟它逃,我逃它跟;无时无刻不在,
事事纠缠不清;他熟悉的关爱,令我惆怅万分。万难把他从心底驱走,除非将一切了结干
净。爱神啊,爱神!请赐予我些许柔情蜜意,只因我柔弱如融雪天成;要么对我更加残忍,
要么对我大发善心;让我升天或者入地,让我或浮或沉;让我死,以便我忘却爱的真谛;让
我生,就该多一些爱的温馨。 参考文献: [1]黄杲 .英语爱情诗一百首[M].对外翻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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