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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 发帖数: 3402 | 1 作者:张绍春
来源:《当代中国史研究》2009年第4期
五七干校是“文化大革命”(以下简称“文革”)的产物之一,是1968~1979年期间在
贯彻落实毛泽东“五·七”指示的名义下举办的干部集中学习和劳动的学校。1966年5
月7日,毛泽东在一封信中提出军队应该是一个大学校,“这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
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又能从事群众工作”,
“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1]这封信通常被称为“五·七”
指示。1968年5月7日,黑龙江省革委会在庆安县创办了全国第一所五七干校——柳河五
七干校,将“五·七”指示确立为五七干校的办校方针。9月30日,毛泽东看过《柳河
“五·七”干校为机关革命化走出条新路》一文后,作出了“广大干部下放劳动”的重
大指示。[1](p.573)10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柳河“五·七”干校为机关
革命化提供了新的经验》一文,并在编者按中向全国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全国上下随
即掀起了下放干部、大办五七干校的风潮。中央机关在这场风潮中创办了106所五七干
校①,广东省创办了313所五七干校[2],黑龙江省创办了180多所五七干校②,湖南
省创办了115所五七干校[3],上海市创办了49所五七干校[2](p.217)……举办五
七干校对当时中国社会造成了强烈震动,产生了深刻影响,使得许多干部和知识分子的
命运发生了重大改变。1979年2月17日,国务院向全国发出《国务院关于停办五七干校
有关问题的通知》,各级各类五七干校随即一律停办。客观地讲,五七干校的创办虽然
有着良好的初衷,但却对我国政治、经济和文化都有着巨大的负效应。本文着重从经济
层面来剖析这一事物,从一个侧面揭示它的负效应及其全面走向停办的必然性。
一
从投入来看,举办五七干校耗费了巨大财力、物力、人力,挤占了大量田地。
在财力、物力、人力的投入上,五七干校明显要远远高于其他类型的干部学校。其他类
型的干部学校主要专注于干部的学习,在投入上主要是教育方面的投入,而五七干校的
投入远不止教育方面的投入。既然是以“五·七”指示为办校方针,五七干校就不仅要
“学政治”,而且还要“从事农副业生产”,“办一些中小工厂,生产自己需要的若干
产品和与国家等价交换的产品”,[1]将干校办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也就是说
,五七干校不仅需要教育方面的投入,而且还需要大量农业、工业生产方面的投入,以
便购置诸如拖拉机、收割机、运输机械、制米机、榨油机、发电机、制砖设备、种子、
化肥、农药、饲料等一系列物品。因此,举办一所五七干校,不仅是建一所学校,同时
也是建一所农场或多所农场,甚至还要建一家或多家工厂,这就必然要耗费巨大的财力
、物力和人力。
将五七干校与党校进行比较,可以更清晰地洞悉这一问题。党校系统层次分明,分为中
央级、省级、地市级、县级党校,一般一级党委和政权只办一所党校,一级财政只负责
一所党校。如中央一级只有中央党校,各省一般只有一所省委党校,中央党校的投入由
中央财政负责,不需要其他中央机关承担。五七干校则不同,每个机关、每个部门都可
以办,甚至一个机关可以办几个五七干校,凡是办的机关和部门都要投资。比如,中央
机关办了106所五七干校,几乎每个中央机关都在举办五七干校上花费了巨额资金。再
如,1970年内蒙古自治区革委会就筹办了5所省级五七干校[4],自治区一级财政由过
去只负责1所省级党校变为还要负责5所五七干校。如此看来,在耗费财力、物力上,办
五七干校要远远超过办党校。还有,五七干校大多办在比较偏远的农村,办校所需的物
品有许多要从城市运往农村,仅从这点看,其办校成本也远高于党校。
全国办五七干校具体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一直以来没发现这方面的统计数据。不过
从下面省及城市的一些数据中还是可以看出这方面的开支巨大。黑龙江省1969~1975年
共支出干部下放劳动锻炼经费11625万元,用于干部进五七干校学习或插队落户。[5]
湖南省1969年五七干校经费为1128.2万元,1970年为1404万元,1971年干部下放劳动锻
炼经费为2092.4万元,1972年为1287.2万元,1973年为684万元,1974年为457.9万元,
1975年为463.3万元。[6]湖北省从1969年起开始安排干部下放劳动锻炼经费,当年支
出1031.3万元,全部是五七干校建校投资,1971年支出达2000余万元。[7]安徽省
1969年五七干校经费为1352万元,1970年为225万元,1971年干部下放劳动锻炼经费为
2457万元,1975年为722万元。[8]山东省1969年五七干校经费为1383万元,1970年为
441万元。[9]吉林省1969年五七干校经费为480万元,1970年全省干部下放经费支出
3505万元,1971年在财政预算中将五七干校经费科目改称干部下放劳动锻炼经费,当年
支出3635万元,1972年、1973年两年又列支3127万元。[10]长春市1968~1973年间共
累计支出五七干校经费970.5万元。[11]广州市1969年五七干校经费为494.3万元,
1970年增加到643.8万元。[12]即使在贵州这个贫困省份,五七干校经费依然很高,
1969年高达1432万元,1970年为910.9万元。[13]
在维持五七干校工农业生产运转上所耗费的人力也是庞大的。“九一三”事件之前,全
国共下放干部及工勤人员118.1万人[14],这些干部和工勤人员大多数都投入到五七
干校的生产建设之中。“九一三”事件之后,在下放干部大多数被分配出去的情况下,
全国各级各类五七干校为了使生产能维持下去,不得不大量使用农工,许多五七干校甚
至出现了工人数量明显多于行政管理人员和教学人员之和的现象。例如,柳河五七干校
创办之前,柳河农场职工仅为84人,①然而到1972年,柳河五七干校企业编制已高达
1029人,而教育等方面的事业编制仅为138人,行政编制也不过188人。[15]从编制上
看,许多五七干校并不像干校,而更像企业。
还要特别提到的是,五七干校往往要占用大片田地,占地上千亩甚至上万亩的并不在少
数。根据解放军总政治部的一份报告,截至1972年初,解放军在举办五七干校、五七农
场以及在营建、施工中,共占用了230多万亩土地,其中借用和占用公社耕地73万亩。
②1969年5月23日,湖北省革委会向国务院业务办公室报告:“目前中央部委和部队来
我省办五七干校的有38个单位,近10万人(不包括家属),已划拨土地35.1万亩;我省
县以上各级革命委员会所办五七干校人数近10万人,连同家属35万人,拨出土地47.2万
亩。”[16]按照这个报告来计算,平均一所中央机关或部队的五七干校要占用土地
9236.8亩,将近1万亩。党校在这一点上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中共中央党校目前占地面
积为1535亩,[17]仅及一所中央机关五七干校的1/6。上述数据足以表明,五七干校
占地面积之大是其他类型学校望尘莫及的。
二
五七干校的实践暴露出“学政治”与“从事农副业生产”、“办一些中小工厂”之间存
在着突出的矛盾。一般来说,“从事农副业生产”、“办一些中小工厂”属于经济行为
,要进行成本核算,计算投入与产出、追求利润和效益。但在“五·七”指示中,不是
以“从事农副业生产”、“办一些中小工厂”为主,而是以“学政治”为主,“从事农
副业生产”、“办一些中小工厂”一定要服从、服务于“学政治”,凡事都要首先算政
治账,而不是算经济账。因此,不计成本、不管效益和利润、造成巨大浪费的事情年复
一年地在五七干校里发生着。下面的史实反映了这一问题。
1970年4月25日的《人民日报》报道:广西东兰县五七干校有几亩玉米遭受了旱灾。当
时有学员说:现在连人吃水都有困难,挑水抗旱划不来,不如另找其他门路,把这个损
失补上。可是校革委会却组织大家学习毛泽东的语录,对大家说:不抗旱,不仅丢掉几
亩玉米,更重要的是丢掉了无产阶级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革命精神;我们就是要靠一
副肩膀两只手,抗旱保苗,取得思想、生产双丰收。就这样,学员们打着火把到几里外
的河流去挑水,连续苦战了14个昼夜,肩膀磨破了,眼睛熬红了,仍要坚持挑水抗旱。
[18]这个事例是五七干校以“学政治”统帅农副业生产、不惜浪费巨大人力的生动体
现。
文学评论家阎纲曾在文化部咸宁五七干校学习和劳动,他回忆说:“这里只管洗脑不管
打粮,打的粮食还不够开工资呢!”[19]这也是“学政治”与“从事农副业生产”相
冲突的一个例证。著名文学家陈白尘也曾在文化部咸宁五七干校劳动过。1970年1月26
日,他的日记是这样记录的:“下午冒雨筛沙,衣衫尽湿,仍不收工,其实沙子打湿是
筛不好的。3时,去大堤劳动的人也收工了,才止筛。形式主义的积极性!生产队农民
对干校的劳动编有歌谣:‘小雨小干,大雨大干,出太阳不干(开会也)。’一针见血
的批评,但就是不改。”[19](p.37)之所以会出现陈白尘所记录的人力浪费严重和
形式主义严重的问题,根源还是出在五七干校以“学政治”统帅“学工”与“学农”。
遵循“五·七”指示,五七干校力求实现兼营各业、自给自足和消灭社会分工,要求干
部学员既能做工又能务农,一专多能,粮食要自己种,房子要自己盖,凡事都力求自己
完成。这实际上是用自然经济的思想来改造社会,违背了专业分工越来越细和生产社会
化程度越来越高的社会发展规律。这样做,必然要付出高昂的成本和代价,而无法取得
好的效果。就盖房子而言,干部学员大多是外行,让他们去干,不仅费工、费力、费时
,而且质量难以保证。曾在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五七干校劳动过的何西来感慨万
分地说:“你说我们这样的人哪会盖房?盖的房子哪会不漏?一到下雨,房子里都拉起
塑料布,五颜六色的。”后来担任中央芭蕾舞团党委副书记兼副团长的于川回忆起红艺
五七干校时说:“干打垒费了不少木料,全是人工夯出来的。夯的土墙并不见得多好。
投资比砌砖墙还贵。盖了一百多开间的平房,屋顶是石棉瓦的,很沉,土墙根本承受不
了。房子一塌,我们可以说就会被埋在里头……下大雨,屋里就完全被水泡着。我们三
、四连的就住这种干打垒的房,后来我们都不敢住了。”[20]曾在文化部咸宁五七干
校劳动过的一位干部回忆说:“我们炼制的红砖、红瓦,如果把全连的各项开支以及全
连人员(有不少是局、处级干部)的工资计算进去,其成本可能是全世界最昂贵的。这
还不算人才的浪费和事业的荒废。五七干校是‘文革’的产物,严重的得不偿失……顺
便说一句,我们生产的砖瓦,远远不足建校的需要,绝大部分是从外地购来的。”[19
](p.251)
五七干校由于在生产中违背客观规律,造成浪费的事情经常发生。例如,文化部团泊洼
五七干校所在地为盐碱地,不适合种水稻,可该校偏要种水稻。干部学员早上四点就起
来育秧、插秧,400亩盐碱地全插上了绿秧苗,结果却是颗粒无收,白白浪费了几万元
。[20](p.108)
在五七干校历史上,除了中共中央办公厅五七学校宣称收回投资外,全国其他五七干校
都避而不谈这个问题。实际上,它们的生产经营基本上处于亏损状态。中共中央办公厅
五七学校亦没有将干部学员、农工、知青的工资等开支计算在投资之内。1971年之后,
绝大多数五七干校账目上都有亏损补贴一项。如果没有拨款调剂,五七干校的生产很难
维持下去。柳河五七干校就是一个典型,从1968年到1979年,国家投资为2147.76万元
,其中亏损补贴为157.37万元,而该校的账面亏损为30.2712万元。[15](pp.316~
317)从这里可以算出,该校的实际亏损为187.6412万元。
五七干校高投入、低产出和浪费严重的事实也让附近的农民非常震惊。文化部咸宁五七
干校附近的老百姓就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五七宝,五七宝,穿得破,吃得好,手上
戴块罗马表;五七宝,五七宝,种得多,收得少,想回北京回不了。”[19](p.286
)上海文化五七干校在种菜中投入也很高,闹了不少笑话,诸如卷心菜不卷、黄芽菜不
包、西红柿像珊瑚球等等,附近农民对干校学员说:“你们的菜比金子贵。”[20](
p.383)
由上可知,五七干校的实践是使自己既不像干校,也不像企业,投入与产出严重失衡,
虽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但基本上仍处于亏损状态。
三
五七干校还因占地等与所在地生产队等发生了各种经济纠纷及冲突,产生了一些不良的
会影响。
五七干校不仅大量占用农场、林场、茶场、园艺场、牲畜场等单位的土地,而且还大量
占用了人民公社和生产队的田地,其中一些属于无偿占用,一些属于有偿占用,存在着
手续不齐全和补偿不到位的问题。这些做法侵犯了农民和生产队的利益,使农村人均占
有耕地数量降低,一部分群众的生产、生活因此受到影响,社员分到的粮食和其他实物
减少,老百姓对此意见较大。为此,五七干校与人民公社、生产队、农民之间不断出现
土地及其他经济利益的纠纷和冲突。比如,红艺五七干校就占用了农民的土地和果园,
引起了当地农民的不满。一些农民跑到果园偷摘果子,被干校和部队的人抓了起来,随
后当地几千农民跑来闹,发展成了群体性事件。[20](pp.266~267)
还有一些五七干校在占用田地之后,擅自开荒,围湖、围塘、围海造田,与民争水、争
肥,造成生态环境破坏,群众利益受到损害,从而引发纠纷和冲突。文化部咸宁五七干
校曾投入120万元围湖筑坝造田。围湖前,湖里还有几十万莲子未收,农民要求收割,
未得到允许。所围的向阳湖,原来是长江的一个分洪备用区。五七干校劳民伤财地将该
湖围成稻田,给当地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造成了严重的威胁。稻田围成后,向阳湖中丰
富的菱藕鱼鳖不再生产,当地老百姓失去了副业收入,苦不堪言。于是就发生了半夜里
干校的玉米成车地被偷走、猪圈里的肥猪不翼而飞等等之类的事情。在干校停办后不久
,围湖开垦出来的稻田就退化成了荒滩。《红旗》杂志社五七干校在石家庄砍树填塘造
田,也造成了类似较严重的后果。1974年五六月,湖南省草市五七干校部分知青与衡东
县草市公社新田大队社员发生了3起械斗,伤社员9人、知青4人。械斗过程中,该校门
窗玻璃和家具遭到了损坏。调解过程中,新田大队党支部组织了100多名社员到干校高
呼口号,提出抗议。湖南省委组织部不得不组成省地县联合调查组解决此事。引发这次
械斗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该干校开荒造成新田大队水塘淤塞,大队的一些稻田断了灌溉
用水,不得不依靠抽水解决;二是双方存在着土地纠纷。[21]
其他五七干校也经常遇到经济方面的纠纷和冲突。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五七干校
在河南息县时,不时有农民到干校的地里拔菜、挖红薯;甚至在干校迁出之前,还有人
去撬干校窗户上的玻璃。总政山西襄汾五七干校也经常发生农民来偷苹果、偷菜的事情
,甚至白天公开地拿干校的农产品。[20](pp.45、319)1969年,安徽固镇新马桥五
七干校约20万斤苹果、38亩白芋、20亩花生在3天内被抢光。[22]
四
除了上述经济问题外,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注意,那就是将广大干部下放到五七干校
,给国民经济的各个方面造成了重大损失。
(一)计划部门因此陷于瘫痪
由于计划部门大批干部在1968~1969年下放去了五七干校,1969年我国没有编制下达正
式计划,从而使得国民经济综合平衡无法进行。
(二)农牧业生产因此遭受破坏
由于许多农场有生产经验的干部、技术员被送进五七干校学习和劳动,“大包干”生产
责任制被批判,大批知青进农场,从而导致黑龙江全省农场人均创造产值由1760元下降
到1190元,1970年和1971年农牧企业亏损骤增到18200多万元,1972年进一步增加到
22200多万元。[5](pp.199~227)吉林省的农场也因同样原因多年发生亏损。黑龙
江省的畜牧机构几乎瘫痪,致使畜牧生产管理工作无人过问。[23]在广东省,1968年
冬全省有20多个国营茶场挂上五七干校牌子,茶场农工被疏散,技术干部或进五七干校
或回乡务农,茶叶技术推广工作因此瘫痪,茶叶生产遭到很大破坏。1969年茶叶产量骤
减至4450吨,比上年减少2700吨。[24]
(三)工业生产因此损失严重
大批企业管理干部和技术干部被抽调到五七干校学习和劳动,一些从五七干校回来的管
理干部由原来的抓生产为主转为抓阶级斗争为主,这些都给企业的生产、管理和运转带
来了负面影响。如1966年广东电业管理局抽调技术人员在省中心调度所成立远动组,并
在流溪河水电厂将第一代电磁式SF-58式远动装置进行了改装,从而实现了对流溪河电
厂的遥控、遥信、遥测和遥调,调度员在广州的调度室内就能开、停流溪河电厂的机组
及加、减机组负荷。这一装置投入运行约2年,未发生过误操作事故。1968年末,远动
组技术人员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这一装置也随之退出运行,以后未能再恢复使用。
[25]再如,由于大批干部和技术人员下放到五七干校和农村,黑龙江省的标准化工作
陷入停顿和混乱状态,出现了随意降低标准和不执行标准的现象,致使产品质量下降,
损失严重。1971年,某煤矿煤炭含矸率超过标准规定7.7倍,多运石头11万多吨,仅此
一项就浪费了2554节50吨车皮。[26]
(四)金融业因此遭受猛烈冲击
“文革”中黑龙江省人民银行由于绝大多数干部被下放到学习班和五七干校,抓业务技
术工作被批判为“业务挂帅”、“制度万能”、“监督至上”、“单纯技术观点”,致
使银行内部工作秩序被打乱,专业队伍被削弱,账、钱错乱现象又有新的发展。[27]
1968年10月,建设银行广东省分行除6人留守外,其余人员全部下放五七干校,该行业
务只剩下拨款和记账两项。[28]中国银行南京分行于1969年4月被撤并至南京市人民
银行,仅留下4人维持柜面解付业务,其他干部全部下放五七干校,侨汇工作因此陷于
瘫痪,当年侨汇收入下降到历史最低点,仅有127.78万元。[29]
综上,通过以上四个方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就是,与办其他干
部学校相比,算经济账,办五七干校是绝对不合算的。这就是五七干校之所以会走向停
办的经济原因。
[参引文献]
[1]《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2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53~54页。
[2]中共中央组织部等编《中国共产党组织史资料》第6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版
,第322页。
[3]《湖南省志·党派群团志·共产党》,湖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20~221页。
[4]《内蒙古自治区大事记1947~1987》,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10页。
[5]《黑龙江省志·财政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84~385页。
[6]《湖南省志·财政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60~461页。
[7]《湖北省志·财政》,湖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856页。
[8]《安徽省志·财政志》,方志出版社1998年版,第284页。
[9]《山东省志·财政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80~495页。
[10]《吉林省志·财政志》,吉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588页。
[11]《长春市志·财政志》,吉林省情网,参见http://www.jlsq.gov.cn:8008/VIEWTEXT?templet=〖CT(OMON-HTS〖SX(endText.HTS&recnum=56&word=select%20from%20JLSZ%20where%20。
[12]《广州市志·财政税务志》,广州出版社1999年版,第244页。
[13]《贵州省志·财政志》,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17页。
[14]赵生晖:《中国共产党组织史纲要》,安徽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83页。
[15]战凤翰:《柳河“五七”干校纪事》,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第232页。
[16]孙君恒:《中央在湖北沙洋“五七”干校的回顾》,《民主与科学》2005年第6
期。
[17]中共中央党校:《中共中央党校校园建设史简述》,http://cxj.ccps.gov.cn/bin/news/index.asp?catego-ryId=9995。
[18]《“草棚大学”育新人——记广西东兰县“五·七”干校》,人民日报1970年4
月25日。
[19]李城外:《向阳情结——文化名人与咸宁》下,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
284页。
[20]贺黎等:《无罪流放——66位知识分子五·七干校告白》,光明日报出版社1998
年版,第289页。
[21]省地县联合调查组:《关于衡东草市公社新田大队部分社员与草市“五·七”干
校部分知识青年发生械斗纠纷的调查报告》,1974年9月12日。湖南省档案馆,157全宗
2目93卷。
[22]《安徽省志·公安志》,安徽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53页。
[23]《黑龙江省志·畜牧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67~468页。
[24]广东省地方史志办公室广东省情信息库:《农业志》,http://www.gd-info.gov.cn:8080/was40/detail?record=1&channelid=58844&searchword=20%B6%E0%B8%F6%B9%FA%D3%AA%B2%E8%B3%A1。
[25]广东省地方史志办公室广东省情信息库,http://www.gd-info.gov.cn:8080/was40/outline?page=86&channelid=6132。
[26]《黑龙江省志·标准计量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70~479页。
[27]《黑龙江省志·金融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655~658页。
[28]《广东省志·金融志》,广东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37页。
[29]《江苏省志·金融志》,江苏省地方志网,http://www.jssdfz.com/dfz/book/jrz/D09/D12.HTM。
[责任编辑:杨文利]
[作者简介]张绍春,博士,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410081。
http://ls.hunnu.edu.cn/sort_link.asp?dy1=%CA%A6%D7%CA%B6%D3%CE%
张绍春 1969年出生,吉首人,湖南师范大学博士毕业,2004年9月评为副教授,2008
年7月调入我院中国现代史教研室。
①中共中央批转《〈关于进一步办好中央机关“五·七”干校报告〉的通知》,1971年
2月28日。
②黑龙江省革委会:《关于进一步办好五七干校的决定》,1969年7月14日。 | c*********2 发帖数: 3402 | 2 请大家看看这里面有几处可笑的逻辑错误?
我老至少发现3处。
5
【在 c*********2 的大作中提到】 : 作者:张绍春 : 来源:《当代中国史研究》2009年第4期 : 五七干校是“文化大革命”(以下简称“文革”)的产物之一,是1968~1979年期间在 : 贯彻落实毛泽东“五·七”指示的名义下举办的干部集中学习和劳动的学校。1966年5 : 月7日,毛泽东在一封信中提出军队应该是一个大学校,“这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 : 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又能从事群众工作”, : “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1]这封信通常被称为“五·七” : 指示。1968年5月7日,黑龙江省革委会在庆安县创办了全国第一所五七干校——柳河五 : 七干校,将“五·七”指示确立为五七干校的办校方针。9月30日,毛泽东看过《柳河 : “五·七”干校为机关革命化走出条新路》一文后,作出了“广大干部下放劳动”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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