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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704 | 1 从刘邦给戚夫人唱楚歌说起——再答牙齿晒太阳 朱永嘉
此日记引用地址:http://blog.people.com.cn/blog/trackback.do?wlog_id=1315700386920816
按：关于《与九·一三事件相联系的上海文汇报三·一六文章》的十问十答，已发了（
上），即其中的四问四答，当时我发此文的一个意图是为了在九·一三事件四十周年的
时候，就这件事说一点个人的经历和感慨。有朋友建议我看一下反映再发后面的部分，
这样说者与听者可以有一个交流，思想要在对话中才能产生美丽的火花，矛与盾二者紧
密联系、缺一不可。我接受了这个意见，故把后面的六问六答分为中、下二篇过些日子
再发，或许还能再添加一点按语，暂时把这个题目搁一下。 前面那篇《我的两个小朋
友》文后的跟帖中有牙齿晒太阳的跟帖，贴出了“毛泽东与毛远新谈话（1976年1月—
—2月）”，这篇谈话以前没有看到过，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去核实，看起来是毛远新事
后整理的。主席的谈话在时间上是断断续续的，是七六年批邓以前毛对中央几个人的分
析，可以看到毛泽东同志对当时中央几个人的分析和判断还是清醒的。毛泽东在谈话的
最后讲到“戚夫人说给汉高祖四句话：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你
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最近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党校开学典礼上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学
一点中国历史，那么我们不妨就从这个问题开始，看看毛泽东是如何运用古代的历史事
件来为他分析判断现实问题服务的。毛远新当时听了毛泽东同志提出的这个问题，他懂
了吗？我推测，他恐怕没有弄懂。现在他懂了吗？也许多少懂一点。我们不妨从这个历
史典故开始讲历史，联系毛生前身后这二三年的变化，我想会有许多感慨的，在这个基
础上我再来讲刘邦与项羽的故事。前些日子我在讲明史的时候，有学员提出希望我插讲
一二个历史人物，这样我先后讲了毛泽东生前最关心最熟悉的乱世英雄，我讲了《刘邦
与项羽》，讲了曹操，还讲了朱元璋。每次我都是先发讲稿，有好几万字，然后讲概要
，提问讨论，基本上是习明纳尔式的课堂讨论，这样无论讲者还是听者都有收获。我不
喜欢《百家讲坛》那样满堂灌，讲课应有对话，《论语》中孔子与他学生的对话多生动
呀！讲课不能靠噱头，偶一为之尚可，多了难免有媚俗的嫌疑，讲历史还得靠思想的深
度，才能耐人寻味，这正是易中天之类最缺的东西，讲历史还得正宗一些，少搞一点旁
门邪道。如易中天这样的角色，更不要飘飘然，忘乎所以。这个《刘邦与项羽》便是我
过去的一篇讲稿，也比较长，分几次发吧！想在这篇博文之后，与《与九·一三事件联
系的上海文汇报三·一六文章》穿插着发，讲一点古代的历史，也讲一点当代的历史。
毛远新记录的毛泽东给他提的问题，由于毛远新不是学历史的，对那段历史不可能熟悉
，所以在记录上也有出入，这四句话不是戚夫人给刘邦说的，是刘邦唱的楚辞，由戚夫
人配的舞蹈。这个歌辞不是四句，而是八句。也许毛远新并没有从《汉书》上找到出处
，所以会这样表述，也说明他对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全弄清楚。那也就很难回答刘邦给戚
夫人唱楚歌是什么意思了。也许这个版本并不准确，那也只能由毛远新自己来更正了。
我见过毛远新同志，那是四届人大开大会的那一天，我与他都是主席团的执行成员，在
人民大会堂的一个会议室见到他，还是一副学生装，背了一个小书包，我们没有交谈，
不久总理抱病来了，还跟我们一一打了招呼，然后上人民大会堂的主席台上，由周总理
作政府工作报告，那个报告是邓小平起草的，总理有病，只读了头尾二部分，总理作报
告也只是象征意义了。我们再说刘邦给戚夫人唱楚歌这个故事，它见于《汉书》的《张
良传》，那里只讲了故事的开头，还必须看《周昌传》和《外戚·吕后传》才能窥见故
事的全貌。这个故事的开头发生在汉高祖十二年（公元前一九五年），也就是刘邦临终
的一年，那时刘邦总是想废掉太子刘盈，想立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如意为太子。然而刘盈
的背后有吕后的势力，朝廷上许多人如张良与叔孙通、周昌等都强烈地反对刘邦在这时
候进行废立太子的大动作，从而，引起朝堂内部再一次权力再分配，在统治集团内部再
洗一次牌。另一方面刘邦也很坚持，张良想了一个办法，请四皓，也就是请四个地方上
有名望的元老来扶翼太子，而这四个老人，是刘邦自己曾请他们做官也请不动的，让他
们做了刘盈的智囊团，这四皓实际上是东西南北四方社会舆论的象征。一次刘邦举行家
庭宴会，太子由四皓一起陪同赴宴，这次宴会改变了刘邦废太子刘盈的念头，因为刘盈
背后有整个朝堂上官员的支持。宴会结束以后，刘邦与戚夫人另行对饮，他们之间有一
段对话：召戚夫人指视曰：“我欲易之，彼四人为之辅，羽翼已成，难动矣。吕氏真乃
主矣。”戚夫人泣涕，上曰：“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歌曰：“鸿鹄高飞，一举千
里。羽翼以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歌数阕，戚
夫人歔欷流涕。上起去，罢酒。竟不易太子者，良本招此四人之力也。这个故事是讲刘
邦与戚夫人之间的对话，刘邦本来想废掉太子刘盈而立戚夫人子如意为太子，刘邦感到
如意长得像自己，而刘盈不像自己。刘邦看到刘盈现在有四皓来辅助他，感到很难再变
动了，所以刘邦对戚夫人讲，我死了以后，吕后就是你的主子了，你的命运掌握在吕后
的手上。戚夫人所以涕泣，正是为吕后不可能容忍她的存在。为了安慰戚夫人，刘邦自
己唱楚歌，让戚夫人伴舞。这歌辞的意思，鸿鹄也就是天鹅起飞的时候，一举可以直飞
上千里的高空，它的羽翼已经成就了，横过来可以飞越四海。它既已具备横跨四海的能
力，那我又有什么办法来制约他呢？我虽然有弓矢，矰是矢，缴，弋射矢箭用的弓，但
也够不上他那远走高飞的能力了。表示自己在太子废立的问题上，已无能为力。这是由
事物的态势所决定，不是个人的努力所能改变的啊！刘邦为戚夫人唱了好几遍，才停下
来，再一次表述戚夫人悲伤地歔欷流涕。这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宴会结束了，刘邦终于
没有废掉太子刘盈，是因为张良为刘盈请来四皓的力量，实际上是整个社会舆论向刘盈
那边倾斜了，刘邦自己已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持他实施废刘盈立如意这个重大举措。然
而刘邦不是不想保护戚夫人和如意，他找到一个周昌，把如意安置到赵国去就藩，让周
昌去做赵相，目的是为了保护戚夫人和如意，作为身后事的一种安排。当然，刘邦对身
后事的安排这不是唯一的，还有许多，我在这里只讲这件事。《汉书·周昌传》讲了刘
邦处理这件事的过程，周昌当时是刘邦的御史大夫，位次丞相，其传云：是岁，戚姬子
如意为赵王，年十岁，高祖忧万岁之后不全也。赵尧为符玺御史，赵人方与公谓御史大
夫周昌曰：“君之史赵尧年虽少，然奇士，君必异之，是且代君之位。”昌笑曰：“尧
年少，刀笔吏耳，何至是乎！”居顷之，尧侍高祖，高祖独心不乐，悲歌，群臣不知上
所以然。尧进请问曰：“陛下所为不乐，非以赵王年少，而戚夫人与吕后有隙，备万岁
之后而赵王不能自全乎？”高祖曰：“我私忧之，不知所出。”尧曰：“陛下独为赵王
置贵强相，及吕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惮者乃可。”高祖曰：“然。吾念之欲如是，而
群臣谁可者？”尧曰：“御史大夫昌，其人坚忍伉直，自吕后、太子及大臣皆素严惮之
。独昌可。”高祖曰：“善。”于是召昌谓曰：“吾固欲烦公，公强为我相赵。”昌泣
曰：“臣初起从陛下，陛下独奈何中道而弃之于诸侯乎？”高祖曰：“吾极知其左迁，
然吾私忧赵，念非公无可者。公不得已强行！”于是徙御史大夫昌为赵相。为什么赵尧
会说周昌是“吕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惮者”，那是因为作为御史大夫的周昌敢于直言
，当初连刘邦也让他三分。有一次周昌去见刘邦，“高帝方拥戚姬，昌还走。高帝逐得
，骑昌项，上问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纣之主也。’于是上笑之
，然尤惮昌。”可见周昌在刘邦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为什么吕后与太子会对周昌有
所忌惮呢？《汉书·周昌传》云：高帝欲废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为太子，大臣固争莫
能得，上以留侯（即张良）策止。而昌庭争之强，上问其说，昌为人口吃，又盛怒，曰
：“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上欣然而笑，
即罢。吕后侧耳于东箱听，见昌，为跪谢曰：“微君，太子几废。”从这段记录，可以
看到朝堂之上，几乎一面倒地反对刘邦废刘盈立如意为太子的主张，同时也正因为周昌
在谏废太子的问题上起了决定性作用，对吕后与太子刘盈有功，所以吕后才不敢对周昌
下狠手，所以刘邦想借助周昌这样的人来保护戚夫人与如意。那么周昌能不能保护戚夫
人与赵王如意呢？一旦吕后执政，当然保护不了戚夫人与赵王如意。尽管刘邦去世前把
赵王送往封地今河北之邯郸，把戚夫人留在宫中，分隔二地，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保
护。《汉书·外戚传》记载了戚夫人与如意在刘邦去世后的遭遇，其云：高祖崩，惠帝
立，吕后为皇太后，乃令永巷囚戚夫人，髡钳衣赭衣，令舂。戚夫人舂且歌曰：“子为
王，母为虏，终日舂薄幕，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太后闻之大怒，
曰：“乃欲倚汝子邪？”乃召赵王诛之。使者三反，赵相周昌不遣。太后召赵相，相征
至长安。使人复召赵王，王来。惠帝慈仁，知太后怒，自迎赵王霸上，入宫，挟与起居
饮食。数月，帝晨出射，赵王不能蚤起，太后伺其独居，使人持鸩饮之。迟帝还，赵王
死。太后遂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熏耳，饮瘖药，使居鞠域中，名曰“人彘”。居数月，
乃召惠帝视“人彘”。帝视而问，知其戚夫人，乃大哭，因病，岁余不能起。使人请太
后曰：“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复治天下！”戚夫人与赵王如意的下场是如
此，那么周昌还能安心为官吗？故“昌谢病不能见，三岁而薨”。那个向刘邦提议周昌
为赵相的赵尧，在惠帝时为御史大夫，惠帝去世，吕后直接执政时，“怨尧前定赵王如
意之画，乃抵尧罪。”（《汉书·周昌传》）毛泽东给毛远新提的那个问题，即刘邦给
戚夫人唱的那首楚歌，是什么意思的问题，如果你不读《汉书》相关的传记，就无法理
解这个故事的全部内涵。毛泽东同志对《汉书》中所讲的这个故事的全貌是非常清晰的
，他不便于把故事全都讲出来，让毛远新自己去读书思考。我不知道毛远新在当时，或
事后是否都能准确地回答这个问题。我是读历史的，《汉书》当然从头到尾读过好几遍
，《资治通鉴》也讲了这个故事，毛泽东借这个故事中的悲剧主人公戚夫人是指谁呢？
指江青。毛泽东不正是在谈话中说：“江青这个人得罪人太多，容易把人推到墙角里去
，逼得人家造反。我看我要死了她是不好办的，人家都是敷衍她，不买她的账嘛。我就
教育她要她团结大多数，她是不会听的。尼克松奉承我说我的东西改造了世界，我说就
改变了北京附近的几个地方。现在看连自己的老婆都没有改变，还谈什么改变世界呢？
她也不是一无是处，优点是反潮流，敢想敢干。”毛泽东对江青在他身后不会有好日子
过，早就看出来了，而且反复讲过几次。江青不懂在九大前与九大后，她与毛的关系发
生了变化。九大以前，她与中央文革到处冲冲杀杀毛还允许，她还能在毛泽东的身边。
九大以后情况就不同了，她已是政治局委员，与其他政治局委员一样，不能特殊了。所
以她见毛也要经过请示和批准了。九·一三事件以后，政治局在人民大会堂开会，江青
最后一个到场，毛见了她，劈头就说：“好久不见了，王者无私言。”好久不见，便是
表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下的交往。“王者无私”这也是一个典故，出自《汉书·文帝
纪》，汉文帝自代至京师渭桥，太尉周勃请求与代王刘恒单独相见，身旁的宋昌说：“
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无私。”王者只有公正才能服众呀！九大前与九大后的
形势不同，九大前是破字当头，九大以后应该是力求巩固和稳定了，不能如九大以前那
样到处冲冲杀杀、惹是生非了。从毛泽东讲，他是真心想保护江青在他身后还能平平安
安过日子，但江青不懂得这一点，还是不断地挑起矛盾和斗争。而邓小平同志主持工作
以后，在性格上与朱德、周恩来不同，他是钢铁公司，棉里藏针，不可能迁就江青的，
不就要闹僵吗？政治局还能有条不紊的工作吗？毛泽东同志也深深地懂得在这些人中，
只有邓小平能驭重如轻地掌控军政二边，他在这二方面人脉关系都很深，善于决断，故
能应对国际国内复杂而变幻莫测的各种事变。毛也深知邓对三自一包有兴趣，然而没有
人能代替他，从让邓主持工作起，就有意交班于邓了。国家政局的稳定，是最根本的，
唯有邓能挑得起这付担子，所以那时毛还主张“不能动”邓的位置，毛在人事上这个估
计还是现实的。毛泽东同志对邓的支持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只要他对文革有个基本
认识”，这就是毛在76年2、3月间不主张动邓的位置的前提条件，对邓还是寄希望的。
后来所以批邓，只是因为邓拒绝由他主持对文革作一个决议，说自己是桃花源中的人，
不知秦汉，焉论魏晋。即使如此，毛对邓的处置也留有余地，保留了他以后再次出山主
持工作的机会。以后事态的发展也证明了毛泽东同志原先的估计，只有邓能掌控全局，
“四人帮”的被审判也就难以避免了。如果毛远新读懂了这个故事所象征的意义，毛去
世以后开完追悼大会，他应该立即离开北京，跳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他被江青牵着鼻子
，结果也陷进去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我这样的人，也难逃这一劫。这就是
我读毛泽东提出刘邦给戚夫人唱楚歌这个典故所包含的意思。在毛的讲话中，批评了张
春桥的弱点“不懂经济”，其实张春桥掌控的上海，文革十年经济状况还是比较好的，
全国的经济上不去，问题比较复杂，让经济腾飞还是邓开创了新的局面，通过市场经济
调动了国内外各种因素，当然，这也有副作用，而且越到后来越明显，现在中央的许多
措施也正在设法补救。至于中国的前景如何，毛还说了那八个字：“卫星上天，红旗落
地。”我想这是极而言之，事态的发展未必如此，只要共产党不改名，马克思主义毛泽
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指导地位不变，基本的政治体制不发生根本性变化，即吴邦国委
员长在人大常委会上讲的我们不搞多党轮流执政，不搞指导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权鼎
力”和两院制，不搞联邦制，不搞私有化。其实这“私有化”之前还得加“全盘”二字
，现在民营企业已有相当规模，这个不搞私有化，也只是指我们现在大型的国有企业不
能都搞私有化，那就不会出现垄断的巨头。这条底线能守住的话，五星红旗还会继续飘
扬。我想这样估计，也应该说符合毛泽东同志的期望。前天是九月九日，七六年九月九
日毛泽东离开我们远去，为了怀念毛泽东主席，我这篇博文只是借毛泽东主席对毛远新
讲话中所提出的刘邦给戚夫人唱楚歌这件事，介绍这个典故的全过程，便于大家理解其
中所蕴含的意思，通过这个典故，曲折地表达出毛难以言说的对他身后可能出现之局面
的判断。这个典故运用得那么贴切，对自己身后可能出现局面的判断是那么精深。可以
看得出这个典故毛泽东是在与毛远新说话过程中信手拈来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这也是毛泽东同志在《论联合政府》一文中提到过的成语的运用，是指古为今用，那
就得精通二头，既精通中国历史，也精通中国的现状和问题。精通二字谈何容易，熟了
才能生巧，故还得熟知毛泽东同志对《资治通鉴》读了十七遍，手不释卷地读二十四史
，他没有去打过高尔夫球，没有什么应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读书和思考上了。他
许多深谋远虑都是借鉴历史经验而来的嘛。我赞赏习近平最近在中央党校开学典礼上强
调领导干部要学习中国的历史，其中蕴含着十分丰富的治国理政的历史经验和宝贵的思
想文化遗产，其中包含着许多涉及对国家、社会、民族及个人的成与败，兴与衰，安与
危，正与邪，荣与辱，义与利，廉与贪等方面的经验教训。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各级领
导干部，能如毛泽东同志那样化那么多时间去读书吗？我想时间还是可以挤得出来的。
中国历史卷帙浩繁，汗牛充栋，我们不妨从毛泽东如何从历史典籍借鉴过去的经验教训
作为着手点，去看毛是如何熟能生巧地妙用于一心的。本来这篇博文的内容是属于刘邦
与项羽那一讲的最后一节“刘邦关于身后事的安排”，现在把其中的一部分放在头上讲
了，借以引起大家读史的兴趣。先把这一讲的目录附于后，今后几周分篇连载。我还是
希望与读者互动，大家可以提问题，提不同意见，思维只有在争论过程中令大家在认识
上都得到提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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