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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News版 - 秦晓对谈李泽厚:要防止中国走向错误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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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4(昨天)秦晓对谈李泽厚:要防止中国走向错误道路从 政府丑闻 作者:
echo原始来源
http://magazine.caijing.com.cn/2010-11-21/110572404.html
中国经济改革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转变政府职能。不能因为现代化暴露出的问题
而否定现代化、否定全球化、否定启蒙理性和普世价值。社会革命是绝对不可取的,中
国不能再折腾了,但是思想革命呢?
《财经》记者 马国川
10月底的一天上午,学者李泽厚和秦晓坐在了一起。两代知识分子关注的共同话题
是今天中国所面临的问题及未来发展的思考。
80岁的李泽厚依旧精神矍铄,思维敏捷。20世纪80年代,作为中国思想界的领军人
物之一,李泽厚影响了一代知识分子。他提出的“启蒙与救亡双重变奏”的命题,让人
们对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激发了知识分子对启蒙的责任担当。
63岁的秦晓则感叹,“80年代也出现了‘救亡压倒启蒙’。”他认为启蒙不彻底,
是今天中国诸多社会问题的根源。秦晓呼吁继续进行启蒙,通过理念更新、制度变革完
成中国的现代性转型。
李泽厚认为 “启蒙应该搞”,“因为现在有些人不是启蒙,而是‘蒙启’,把已
经启蒙的东西再‘蒙’起来。”不过,他更希望推动制度变革,以经济发展推动其他制
度逐步地变革。
面对中国社会的现实问题,李泽厚和秦晓各抒己见。有共识,亦有歧见。在重大的
社会变革中,理性、建设性的讨论是非常宝贵的。
诚如李泽厚所言,“中国特别需要的是培育一种宽容、怀疑、理性的批判精神。也
只有它才能真正有利于判断是非,并逐渐褪去和避免由各种民族主义、道德主义、民粹
主义煽起的情绪狂热和政治盲动。”
现在提“中国模式”值得商榷
“中国模式论”所表现出的价值观,是以民族主义与阶级属性拒绝和解构普世价值
及人类文明。如果把目前的做法变成长期的制度,如果把现在走的路固定下来,说这就
是“中国模式”,值得商榷
《财经》:关于“中国模式”的争论已成为一个热门话题,从知识界已扩展到商界
和民众。决策层并没有公开认同“中国模式”,但一些官员比较喜欢被包装出来的“中
国模式”,在一些讲话中也流露出这种倾向。比如,认为中国30年来经济的崛起,特别
是在金融危机中的表现,是因为中国政府主导经济的模式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反应迅
速、出手快。两位如何评价“中国模式”?
秦晓:这场争论发端于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之际对中国经济发展的总结和评价。
争论的焦点是我们在经济上取得的成就是缘于市场化改革,还是政府主导的模式;
经济增长中产生的经济、社会问题,诸如公平、公正、失衡等是市场化改革造成的,还
是市场化改革不到位、法治建设和政治体制改革滞后的代价。在全球金融风暴中西方发
达国家受到重创,而中国政府则果断应对,迅速走出危机,这使得 “中国模式论”大
大膨胀起来。
从以上看出,所谓“中国模式论”是有特定含义和价值取向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
“中国特色”或“中国元素”。任何一个国家的“发展模式”,即实现现代化转型的
道路和方式都具有自身的特色和元素,这种差异是基于普遍性而言的,特殊性不是对普
遍性的否定,普遍性也不排斥特殊性。
而“中国模式论”所表现出的价值观,是以民族主义与阶级属性拒绝和解构普世价
值及人类文明。这场争论对中国未来30年的走向将产生重大影响,因此我们必须给予应
有的关注。
李泽厚:现在提“中国模式”值得商榷。“中国模式”是我们追求的目标,也是我
在20年前提出,而且在上世纪90年代的文章里反复说的:不要一味模仿西方,要走自己
的路。但是,我反对现在就提出“中国模式”。
“中国模式论”宣称,中国的经济因为有政府干预,所以在世界金融危机中能够很
快地恢复,效率很高。的确,应对世界金融危机,中国政府出手快,效果似乎也不错。
这30年发展,由政府出面招商引资的做法,也是促进经济高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但是,
如果把目前的做法变成长期的制度,如果把现在走的路固定下来,说这就是“中国模式
”,值得商榷。
现在经济上仍有很多国家垄断色彩,绝大部分贷款给了国有企业,4万亿元大部分
投给国有企业,这怎么行?包括一些民间商人、民营企业家跟官员勾结,以得到官员的
保护。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从经济来说,中国需要让民间经济大发展,现在发展得还
不够。只有民间经济大发展,才能够有个稳固的基础。虽然有“三十六条”,但是没有
得到执行。很多领域还是国家垄断,所以才出现“国进民退”的情况。
秦晓:政府对市场进行管制和行政干预,是中国经济的主要特点。在转轨初期,作
为一种过渡的制度安排,它具有合理性。但将之固化、强化,并作为经济发展的模式,
则会束缚企业家的创新精神、扭曲资源配置、滋生腐败,这有悖于市场化改革的目标。
当下政府对市场的管制和干预已经超越了政府与市场的边界,形成了政府对市场某
种程度的替代。特别值得警惕的是,政府职能的固化和强化不仅受到观念上的影响,而
且形成了权力和资本相结合的特殊利益集团。
中国经济改革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转变政府职能,而不是通过理论包装使其得到
某种正当性。对经济发展模式的价值判定,即优与劣、好与坏不是经济增长的速度,而
是经济增长的效率和质量、财富分配的公平与公正、对私有财产和个人自由选择权利的
保护。
只有具备了这些特征,这种模式或制度才能充满活力,才可持续,才具有竞争性,
才能真正反映现代社会的核心价值。而“中国模式论”的论据和中国的现实尚不能充分
证明这一点。中国30年经济高速增长过程中出现的各种经济、社会问题,一部分是旧体
制带来的,一部分是现有模式产生的,所以这些问题在现有模式下难以得到解决。
李泽厚:我很赞同上述看法。中国如果能够走出一条既不同于过去,也不同于现在
资本主义的新路,那么会对人类做出贡献。但是这样的第三条道路,到现在还没有看到
。相反,具有封建特色的官本位盛行,政府权力过大。一些人认为,现在就存在“中国
模式”,好像中国一切都很好,政治上这样一种模式也很好。这是错误的,会起到误导
作用。
如果执政者自以为经济好了,又抵抗住了金融危机,就觉得这一套做法很有用,就
想把它巩固下来。这是很可怕的,会掩盖很多问题,包括经济上的问题。老一套的做法
,也有应付不了的时候。“中国模式”就是要巩固目前的政策与制度,因此是非常错误
的。不管是知识界还是政界,都应该保持清醒头脑。
需要什么样的现代性?
中国经济还需要比较快的稳步发展。物质财富的积累发展是社会发展的基础。中国
要搞出自己的现代性,但不是“反现代的现代性”
《财经》:如果从1949年以后看,中国已经走过两个30年,毛泽东的30年和改革开
放的30年,这两个30年有很大的不同。在对这两个30年的评价上,有巨大的分歧,而这
些分歧直接关系到未来的第三个30年的走向。请问两位,对中国下一个30年有何期望?
李泽厚:对于改革开放30年的变化,要给予肯定。国民生活的改善,经济的发展,
社会的开放,奠定了中国下一步的基础。我希望中国的下一个“30年”能够走得比较和
平,时间会比较长。
如果想五年、甚至十年来个大转变,恐怕不太可能。还是要推动经济发展,真正把
内需拉动起来。现在的消费还不够,大部分中国人的消费水平还非常低,很不均衡。假
如中国人都能真正消费起来,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秦晓:对全球都会产生巨大影响。
李泽厚:那是,真正拉动内需的是国民消费,如果国民消费水平能够有真正、普遍
的提高,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认为,中国经济还需要比较快的稳步发展。物质财富
的积累发展是社会发展的基础。
秦晓:经济基础、经济发展很重要,我也充分认同这个观点。但是在经济发展的后
面,是不是还有一个价值观念问题?在消费社会背后,有个人价值、个人权利、个人自
由在支持,因为公民的自主消费、择业和计划经济时代的管制、分配完全不一样。经济
的发展和经济政策必须有价值正当性作为支撑,如果没有价值正当性,即使经济发展起
来人民也不能真正受益。
中国目前碰到的一些重大社会经济问题,比如收入分配不均、腐败滋生、社会公平
和正义的缺失等已引起人们的不满和担忧,这些问题将成为未来30年中国经济发展和社
会转型的主题。对这些问题有不同的解读。
在我看来,改革开放就是中国现代化转型的过程,现在的成就是因为中国往前迈了
几步,这几步有重大的历史意义。现在出现的问题,是因为中国还没有走完,而不是走
错了路。而“中国模式论” 将转轨与转型中的问题和缺陷固化,甚至倒退,这让我们
感到担忧。
李泽厚:我一向反对民族主义,我担心当前和未来的民族主义情绪。在今天中国开
始强大而民族情绪高涨之时,任何误导都容易把中国引向危险和战争。我以为一些人鼓
吹民族主义恰恰有害于中华民族。
我也一向反民粹,当年他们反对中国加入WTO,认为大量外资进入中国经济会使社
会产生极大不公而将崩溃,我和他们口头激烈辩论过。民族主义加民粹主义,这是当前
中国往何处去的最危险的一个方向,大讲“中国模式”就有这个危险。现在有人就想走
这条路,假如把目前的某些制度加以巩固、强化,肯定就是这条路。
有些搞国学的人大讲“三纲”,公开主张专制等等,如果再和“中国可以说不”“
中国不高兴”等相结合,最容易煽起群众性的民族情绪,这值得警惕。
均贫富、倡平等、一人一票直选总统的民粹主义和儒学最优、传统万岁、“中国龙
主宰世界”的民族主义一相结合,其中包括新老左派、后现代与前现代的合流,假如变
成主导的意识形态,便非常危险,它将对外发动战争,对内厉行专制。
现在,在经济发展掩盖的下面,有些方面是倒退的。
《财经》:因此,一些人士对目前的改革形势忧心忡忡。他们认为,在“中国模式
” 争论的背后,其实就是“中国向何处去”:是坚持市场化的经济改革和民主法治,
走向法治的市场经济,还是回到旧体制去?
李泽厚:我主张,现在不应该讨论“中国向何处去”问题,现在要讨论“中国不向
哪个方向走”。
秦晓:我们要防止走向错误道路。当今的中国正在经历一场深刻的社会转型,未来
中国要构建现代性社会。现代性社会是相对于传统社会而言的,它的主要标志是以“启
蒙价值”,即自由、理性、个人权利为价值支撑的,以市场经济、民主政治、法治社会
为制度框架的民族国家。
中国的现代性转向起于100多年前的晚清。百年的路程是曲折的,百年的进步是伟
大的,但到今天,这仍是一个“未完成的工程”。从实现路径上讲,由于初始条件、内
生状况、外部约束不同,后发国家不可能重复先驱国家走过的路,只能另辟蹊径。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条道路的指向与现代性社会目标偏离或背离。一些人宣扬的“中
国特殊论”和“中国取代论”,试图用现代化、稳定、国家民族利益、民生、理想代替
现代性、自由、个人权利、民主、理性这些普世价值的核心和基础,我认为是不可取的。
李泽厚:中国需要什么样的现代性?在现代化暴露出来一些问题之后,西方知识界
提出了现代性问题,试图以现代性超越现代化。
特别是学院左派反对启蒙理性、普世价值这些现代化赖以进行的价值观念和社会规
范,即所谓的“反现代的现代性”。新左派把这一套搬用到中国,成为今日学界亮点,
吸引了好些年轻学生。我颇不以为然。
我认为,中国要搞出中国自己的现代性,但不是“反现代的现代性”,而是建立在
现代化基础上既吸取、继承启蒙理性、普世价值,而又融入中国传统元素(如“情本体
”)的现代性。不能因为现代化暴露出的问题而否定现代化、否定全球化、否定启蒙理
性和普世价值。
中国特别需要的是培育一种宽容、怀疑、理性的批判精神。也只有它才能真正有利
于判断是非,并逐渐褪去和避免由各种民族主义、道德主义、民粹主义煽起的情绪狂热
和政治盲动。中国曾为这些付出了沉重的历史代价。
中国还需要启蒙吗?
中国发展离不开稳定,但稳定不能压倒个人权利,更不能压倒法律。社会稳定是经
济建设的前提,但稳定并不是僵化或固定不变,更不是倒退
《财经》:李先生在上世纪80年代就提出,中国现代化历史是“救亡与启蒙的双重
变奏”,“救亡压倒了启蒙”。近年来,秦先生提出“现代化压倒现代性”。请问秦先
生,您为什么提出这个命题?
秦晓:李先生早年提出的“救亡与启蒙双重变奏”,影响了一代人的思考。“五四
”的新文化运动,因为各种原因,从启蒙转向救亡,启蒙未能完成。
其实,在上世纪80年代也出现了类似的“救亡压倒启蒙”,当时的民间启蒙运动很
快就转变为政府主导的“四个现代化”为中心的“思想解放运动”。后来又搞了“清除
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批判周扬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的论述。
所以,如果从现代化和现代性的角度考察,我更愿意说,中国近现代史是“现代化
与现代性的双重变奏”,现代性总是被现代化所压倒。中国的近现代史说明,器的层面
只是一个结果,只有通过理念更新、制度变革才能实现现代性的转型。
前面讲到的一些观念和政策,如现代化、稳定、国家民族利益、民生、理想、和谐
构成了当前中国社会治理和执政合法性的“元叙事”,而现代价值中的现代性、自由、
个人权利、民主、理性、包容和多元则被抽离。
李泽厚:没有多元,就没有和谐。
《财经》:回头去看,过去30年我们集中力量发展经济,强调“稳定压倒一切”很
有必要,这也是改革开放能够取得重要成就的一个关键保证。现在经济转型压力和社会
矛盾交织,则需要我们更全面深入地分析和解决各种复杂问题,但个别地方政府碰到难
题时似乎过于强调“稳定压倒一切”?
李泽厚:现在都有“压死一切”的倾向了。
秦晓:中国发展离不开稳定,但稳定不能压倒个人权利,更不能压倒法律。
李先生主张制度建设,我很赞同。但是我们看到,这些“元叙事”仍然影响着中国
的政治生活和思维方式,从官员到相当一部分精英,他们仍然习惯于这套 “元叙事”
。我认为,这些“元叙事”在相当程度上背离了现代性精神和现代文明价值体系。所以
,现在仍然需要启蒙,启蒙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去意识形态化”,回归普世价值。
李泽厚:现在中国仍然盛行“官本位”,这就是封建特色。所以,中国目前是反资
本主义,还是反封建主义?这还是一个老问题。中国的资本主义发展得还不够,要反的
不是资本主义,而是封建主义。
现在很多地方其实是“封建特色的资本主义”。比如大学官本位太厉害,很多学者
向“长”看齐。就连斯大林时代的前苏联,如果科学家出现在一个场合,官员们也要退
在一旁。还有,庙里的和尚也分处级还是科级,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在封建时代都是没
有的。反封建就是启蒙。这需要做多方面的工作,从思想内容到思想方法,都需要改变。
上世纪80年代末期,我跟王元化先生有很大分歧。他说再来一次启蒙运动,我说,
现在主要的不是唤起群众,关键是怎样进行制度性改革。制度改革也不要求一天就改好
,怎么样逐步地使制度改革,把好的做法制度化。
我主张法治,也就是把人权切实落实到制度上。从80年代后期起,我一直强调法治
,例如强调程序法,强调形式正义的重要,强调落实法治的具体措施等。现在讲人权、
讲民主,主要是要通过法律确定各种具体的规范条例,并且坚决执行。不执行是当今一
大问题,有法等于无法。
我当然不反对启蒙,不过,我还是看重如何能够使制度发生变化。因为现在许多人
不是不清楚,而是由于利益、利害等的限制,不得不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所以我
还是注重经济力量的影响和推动,使得官员不得不改革。以经济发展推动其他制度逐步
地变革。现在就应该落实“非公经济三十六条”,让民营经济有一个大发展。
秦晓:传统意识形态的影响不容低估,有利益的问题,也有认识的问题。传统意识
形态中的“经济决定论”是造成当前中国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政治体制改革失衡的思
想根源,而“阶级斗争史观”则影响了我们客观地认识人类文明和普世价值。
所以,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开启民智、移风易俗,仍是精英们应承担的重要使命。社
会革命是绝对不可取的,有巴黎公社殷鉴在前,加上中国这几百年的动乱,不能再折腾
了,但是思想革命呢?
李泽厚:社会革命不可取。应该逐步改良,逐步放开。
针对疾风暴雨式的“革命性的创造”,我提出“转换性的创造”,主张不必彻底破
坏,迅速改变,而可以逐步“转换”,或旧瓶新酒,或即旧立新,使旧形式逐渐转成新
形式。这是我20多年的一贯主张。我仍然赞赏康德的政治哲学:遵守法律,告别革命,
追求笔的自由,反对枪的自由。
至于你说的“思想革命”,其实大家很清楚,只要松绑,一个百家争鸣的局面马上
就起来了。启蒙应该搞,因为现在有些人不是启蒙,而是“蒙启”,把已经启蒙的东西
再“蒙”起来。
不过,我还是希望更多推动制度变革。我认为,有三点必须做:第一要党内民主;
第二舆论监督;第三独立审判,检察也要独立。中国太大,情况复杂,这些可以慢慢做
,渐进、累积。
我一直赞成社会稳定是经济建设的前提,但稳定并不是僵化或固定不变,更不是倒
退。现在经济大发展了,某些领域却停滞或倒退,经济领域中也有严重问题,这是最值
得忧虑的。在教育方面特别是中小学,从小就灌输一些错误观念,学生丧失判断、选择
的机会和能力,对整个民族是个巨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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