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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潜龙在渊(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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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王越话题: 徐福话题: 杨修话题: 伏寿话题: 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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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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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在渊(26)
2011-06-27 09:04:37
王越疾驰了数十里路,来到许都附近一片荒凉的山沟之中。他猛地拉紧缰绳,朗声到:
“徐福,你出来罢。”
他的嗓门极大,在周围连绵起伏的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一直持续了许久才逐渐消失。
数只树顶寒鸦被惊起,拍动着黑色翅膀在天空呱呱叫着,更显出谷中寂寥。可是那位神
秘高手却没有任何回音,似乎并没有在这附近。
王越等了片刻,面露不豫,复又仰头大叫:“你用飞石破我剑法,如今有不肯出来相见
,是个什么道理?”
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王越一拍腰间长剑,两道泪疤猛然屈起:”好!你再不出来,
我便杀回许都去,把曹家与当今天子一并杀了,与我兄弟祭坟!”
话音刚落,一阵破风之声传来,王越听风辨位,手腕一抖,剑鞘挥起,一声脆响,恰好
把飞石打得远远,撞折了一棵小树。
“若王兄返回许都,我便只好拼死一阻。”那沙砾磨动般的声音凭空传来。
王越冷笑道:“你当年在阳翟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口气倒是大了许多嘛。”那被唤
做“徐福”之人藏身不知何处,只听到声音道:“往事已矣,我如今不过是杨太尉麾下
区区死士,奉命阻拦而已。”
“请我来许都的,难道不是他儿子么?”
“情况有变。”
王越唰地抽出长剑,凌空虚劈:“不错,情况有变。我听说杀死我弟弟的凶手,是弘农
废帝的妃子唐姬,我不管她是哪边的人,也不管你们的计划是如何,总之一定要血债血
偿。”
“徐福”道:“王兄游侠之气,溢于言表,却非是国家之福。”王越不屑地用指甲弹了
弹剑刃:“你可以试着阻止我。”
“你我动手,必有一伤,横使曹贼得利。不如约以赌斗如何?”
王越眉毛一扬:“怎么说?”
“此时曹公倚重的肱股谋臣郭嘉已接近许都,他是微服潜归,身边随从不多。你若能把
他半路除掉,就算赢得赌斗,你欠杨家的人情,从此一笔勾销,从此随心所欲,想干什
么杨太尉绝不阻拦。”
王越眯起眼睛,牵动泪疤:“这事太简单了,只是你能替杨太尉做这个主?”
“能。”
王越把剑插回鞘中,扬声道:“好!我倒要看看,那个郭什么嘉能有几头几臂,能被你
们拿来换我手中之剑。我若输了,这条命就卖给杨家不妨。”他一夹马肚子,马匹前蹄
踢踏,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一枚飞石破空飞来,恰好落在马前,王越低头看了一眼那石
子尖头的指向,用手一拍马臀,朝着那方向飞速而去。
“王越啊王越,你既没听过郭嘉的名字,那是一定会输的。”
眼看着王越离去,“徐福”从藏身之地慢慢现出身形。他的年纪其实并不大,可坑坑洼
洼、沟壑纵横的脸上却遍布沧桑,几抹白垩土涂在额头与脸颊,把他装扮得好似西南夷
的巫士,只有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徐福回首眺望远处的许都城外郭,喃喃自语:“现在满宠差不多也该发现了吧。”
天子籍田的仪式被王越的刺杀意外搅局,只得草草收场。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轰动的大
事,汉室这些年来,哪一次活动不是草草收场,天下早已习惯——反倒是曹司空的儿子
险些遇刺这事,更能引起人民的窃窃私语与揣测联想。
天子回銮许都之后,奄奄一息的曹丕被直接送回了司空府,悲痛欲绝的卞夫人几次哭倒
在地。数名最好的医者被召入府中,进行进一步的护理诊治。
与此同时,曹仁下达了封城令,数千名士兵进驻许都,全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彻夜
都有重兵披甲巡逻,呼号声此起彼伏,昼夜不停,气氛比听说孙策要袭许时还要紧张。
等到他布置完了这一切,第一个命令就是召见杨修。召见地点是在许都的尚书台内,同
席作陪的还有荀彧和满宠。
“杨公子,听说你的身边有一位高手,擅长用飞石?”曹仁慢慢搓动着手指,发问道。
他的佩刀就横放在案上,如果杨修有什么问题,他会直接劈了他,才不管荀彧会怎么说。
面对质问,杨修笑了:“我身边?对不起,我可没办法指挥那家伙,他只听我爹的话。”
“他是谁?”荀彧抢先问道,他不希望曹仁的粗暴态度毁了曹氏与杨家好不容易即将改
善关系。
杨修满不在乎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那个人叫徐福,和荀令君您还是大同乡哩,阳
翟人。他原来是个游侠,大概是灵帝中平年间吧,他替人报仇,杀了当地的一家大户,
惹得朝廷前来围剿,结果被打入大牢备受折磨,几乎死掉。我爹出手把他给救了出来,
从此徐福隐姓埋名,甘为我爹做鹰犬。”
荀彧、曹仁和满宠三个人彼此对视一眼,他们倒没料到杨修说的这么干脆,丝毫没有隐
瞒的意思。游侠为友人复仇这事,虽不为朝廷提倡,但在民间颇为盛行,徐福所作所为
,亦是寻常事,各郡各乡都时有发生。
满宠道:“董承之乱时,杀死我许都卫五名干员,又飞石击毙董承身边几位高手的,也
是他喽?”
“不错。我爹知道我要游走董曹之间,太过危险,特意让他来保护我,所有可能对我产
生的威胁,都会被一一抹除。可惜局势一平定,他就给收回去了。”杨修试图在满宠脸
上找出什么表情,可惜却失败了。满宠扁平的双眼焦点落在了杨修身后的黑暗中,似乎
要从中挖出“徐福”来。
曹仁皱着眉头问道:“今天在和梁籍田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听说了。”杨修神态自若地回答。
曹仁看了一眼满宠:“我们在王越身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枚飞石,应该就是那位徐福所
发。”
“能够救下曹公子,总算是件好事。”
“可是!”曹仁陡然提高音量,表情也冷峻起来,“我们在追击王越的西凉骑兵附近也
发现了数枚石子。你说,为何徐福要阻止我们的人去追击王越呢?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嗯?!”
“如果我们是一党,徐福又何必阻止刺杀曹公子呢?”杨修一点也不惊慌,好整以暇地。
“哼,谁知道。我只看到徐福把王越放跑了。”
杨修忽然问道:“曹将军,如果你抓住刺杀曹公子的凶手,你是希望亲手杀死他呢?还
是希望假手于他人?”
“当然是亲手!我会一刀一刀地削去血肉,让他死很久。”曹仁盯着杨修细嫩的脖颈,
右手开始去摸那刀鞘。
“说的好。其实徐福的心情,和您是一样的。”
“什么?”曹仁一楞。
“我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徐福在阳翟遭遇的那一场大难,有一个关键人物我没提到
。要知道,徐福师从名家,技击水平高超,官府多次派人围剿,都不成功,最后不得不
请求京城支援。而京城派下去的捕吏,正是虎贲王越。”
尚书台里一片安静,三个人都等着听杨修往下说。
“王越到了阳翟,与徐福较量了一场。结果徐福被王氏快剑一剑洞穿膝盖,束手就擒。
从此两个人结下了血海深仇,互相拼斗过数次。徐福视杀死王越为其毕生的目标,当初
投靠我爹麾下,也是约定一旦知道王越消息,便必先报此仇为要。所以曹将军,你想想
,当徐福一看到王越出现,又怎么愿意假手他人来取他性命呢?”
曹仁“哼”了一声:“那这徐福如今身在何处?”
“自从听到王越的消息之后,至今未归。如今徐福不在城中,估计已经去追杀王越了。
我看您不必在许都封城,他们肯定已经离城几十里了。不出几日,必有消息传回。“
听了杨修这一番解说,荀彧和曹仁的脸色都缓和下来。杨修的解释合乎情理,丝丝入扣
。他若是要反,早跟着董承反了,不会等到现在突兀地来这么一出。满宠却忽然把身子
前探:“杨公子,你的话没有矛盾,可要如何证实您所言为真呢?”
杨修不甘示弱与满宠对视,目光灼灼:“三日之内,自然会有分晓——对了,那时候,
祭酒大人也回来了吧?还有什么好担心?”
正说间,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卫兵急切道:“夫人,里面正在议事……”
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议事?我儿子的命都快没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议的?”
“卞夫人?”
尚书台内的几人都分辨出了女人的声音。卞夫人一向很识大体,甘居家府,从不僭越政
事。她这时突然来闯尚书台,只怕是曹丕遇刺的消息,触动了这位母亲最敏感的逆鳞。
曹仁刚一起身,就听木门被“砰”地推开,卞夫人怒气冲冲地迈步进来,粗服披发,和
她平日里严妆雍容的风范全然不同。
“嫂嫂,你这是……”曹仁赶紧迎上去,语气有些畏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卞夫人扫视屋中之人,厉声道:“子孝,我儿今日几乎死去,我过来讨个明白。”她双
眼肿胀如桃,显然已是哭了数场。
荀彧道:“夫人不必惊慌。刺客之事已有成议,子孝会全力缉捕。”卞夫人瞪大了眼睛
:“荀令君,曹公仇敌甚多,难免波及家眷。丕儿纵然身死,也是为国家而死,妾身对
此不敢有怨恨。只是外患易躲,内贼难防,妾身所不解的,是在许都周密之地为何会发
生这样的事?”
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凛,她这么说,显然是意有所指,不约而同地看向杨修。
“具体情形我已听邓展说了。那刺客如何知道天子籍田的具体方位和时间?如何事先避
过搜查,厕身雪丘之中?更奇怪的是,他为何知道丕儿在队伍中?我明明在前一日方才
应允他去。”
这几个问题个个都很犀利,满宠一边听着,一边极其轻微地点点头,很欣赏卞夫人的眼
光。反观杨修的神情却逐渐严肃起来,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这些问题妾身想了又想,实在想不明白,只得过来问问诸位大人!”卞夫人的眼神愈
加凌厉,险些丧子的伤痛令这位母亲的羽毛全都警惕地竖了起来。
曹仁正欲解释,卞夫人却摆了摆手掌,尖削的指甲如剑般指向了屋中一人的胸膛。
“其实妾身只有一个问题要问:许都卫号称无所不知,许都连个苍蝇飞过都逃不过你们
的眼睛,何以却独独漏过王越这等杀手?丕儿遇刺,四周皆惊,连子孝这等久经沙场之
人都乱了方寸,那个叫孙礼的军官甚至骇到嗓音失声,至今未复,何独你满伯宁毫无惊
诧,反而能迅速找出旁人投出的石子?满伯宁,你是否有个解释给我?”
满宠面对卞夫人意外投来的诛心的矛头,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他连忙跪倒在地:“未能
明察奸凶,致使主公被难。此皆宠之误。”
卞夫人对他的恭顺态度却丝毫不领情,冷笑道:“前几日丕儿骂你,我还好心为你回护
。现在回想起来,从放任张绣围司空府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就处处针对我们娘几个。这
一点丕儿倒比我们几个大人看得透!”
荀彧大惊,这个指控太严重了,他知道满宠绝非那样的人,连忙起身相劝。卞夫人却不
依不饶,目光如刀,直戳向满宠的心窝:“妾身知道这些全是空口无凭,治不了满伯宁
的罪过。但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满宠这时候反而从容起来:“臣自入仕以来,一片赤心,不曾有半点迁延。”
“不错,你的忠心确实不曾有半点迁延。”卞夫人怨毒地瞪着他,嘴角牵动,“是从来
没对丁夫人迁延过吧,你们到底是同籍的乡亲,对么?”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尚书台里登时满布冰霜,让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杨
修无辜地打了个呵欠,没事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开始想念赌场了。
“这五禽戏,可是你杜撰的?”伏寿饶有兴趣地问。
冷寿光一边给皇后按摩着肩膀,一边恭恭敬敬回答:“不是,我的老师确实有这么一门
导引之术。当时我看那赵彦问得尖锐,就随口说出来了。”
“看来你的话还挺可信,暂时唬过那个赵彦了——对了,你回头去跟杨修说一声,让他
查查这人的底细。孔少府的门下,怎么会这么冒失?就算他只是有口无心没有图谋,到
处跟别人一嚷嚷,这事也会变得不可收拾。”
“臣已经派人去告诉杨公子了。”
“你做的不错,不愧是杨太尉举荐的人。”
伏寿闭上眼睛,冷寿光的按摩手法相当巧妙,让她感觉浑身酥软,筋骨松弛。
冷寿光最初是由曹操的亲信王必介绍入宫,实际上却出自杨彪的授意操作。他在宫中随
侍了两年多,不显山不露水。一直到了禁宫大火张宇去职之后,冷寿光因为背景有浓厚
的曹氏色彩,被破格拔擢为中黄门,侍候皇上皇后。
这个人低调谦折,不像张宇那样牢骚满腹,不过行事颇有几分神秘,有时候连伏寿不知
道他的想法。对于汉室在私底下的活动,冷寿光尽收眼底,每次都会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只是倾听,从不发表意见。像今天这样主动出来解围,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
“你这个按摩的手法,也是跟你师父学的?”伏寿问。
“是的,不过这却并非微臣最擅长的。”
伏寿睁开眼睛:“哦?你最擅长什么?”
“房中术。”冷寿光一本正经地回答。
伏寿放声笑了起来,一个宦官居然最擅长的是房中术,这可真是个大笑话。冷寿光也呵
呵笑了起来。笑够了,伏寿对着铜镜,幽幽道:“你说,今日他为何要抱着我跳开?明
明自己跳开岂不更快?”
“这说明陛下心怀慈悯之心,有大仁之德。他连敌人之子,都肯降尊纡贵前去施救,何
况是您?”
冷寿光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停按摩,忽地发觉伏寿的双肩往下垂了垂,似乎有些失落。
冷寿光唇边露出一丝洞悉的笑意:“不过……陛下可能也有别的意思在里头。”
“嗯?是什么?”伏寿意识到自己问的过于急切了,连忙咬住嘴唇,摆了摆头,“算了
,你不说也罢。”
“臣猜,陛下大概是不想睡地板了罢?”
自从那日两人争吵之后,刘协与伏寿便不再同床共寝。刘协主动在榻旁铺了一块绒毯,
自己卧在上头,只有当冷寿光以外的人走近时,他才赶紧爬到榻上装装样子。伏寿原本
想让他上来,自己睡地上,可刘协态度异常坚决,她也只得听之任之。
这时听到冷寿光这么说,伏寿面上浮出些许绯红,气恼道:“没人教他睡地上,偏他自
己赌气不来。”
冷寿光道:“陛下表面上柔顺宽和,骨子里却固执得很。拿定了主意,九个许褚都拽不
回来。”
“就这点跟他兄弟还算相像。”伏寿叹息,“可惜啊,他根本就是个滥好人,巴不得全
天下都跟他一样有君子之范。”
“也不尽然。我的老师写过一本书,叫《青囊书》,书里说‘人以眴时最朴’。意思是
说人在受到惊吓时,瞬时反应最能体现真心。陛下那时抱住您离开,恐怕没时间思考太
多,仅仅只是不想您受伤害吧。”
“那个笨蛋。”伏寿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然后抬起右手:“寿光,别瞎分析了。嗯,你
去把那绒毯搬去榻上,老搁在那里,早晚会被人看出破绽,于汉室复兴不利。”
这时候门外传来禁卫的喊声,看来皇帝已经完成了接见——刺杀事件发生以后,一大群
臣子都赶来司空府向天子问安,折腾到现在才能返回“寝殿”。
门扇响动,传来刘协的脚步声。冷寿光感觉得到,伏寿突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这是从南方通往许都的必经之路,四周皆为农田,三三两两的农夫在做着开春的准备。
大部分民夫都被征去官渡前线了,后方的劳动力严重匮乏,所以许多地里,只见得到老
妪孩童在残留着雪色的田地里扶着犁头。
他们把绳子勒在肩上,身体前倾,费力地拖曳着。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老妪拨
开白发,擦擦额头的汗水,抬起头去看,希望藉此机会能稍微喘息一下。
她诧异地看到,一辆马车在官道上不疾不徐地跑着。这辆马车的制式很少见,它由二匹
头挂鹿角的辕马牵引着,车舍不是前宽又窄的寻常鼻形,而是前后左右一般长短,方方
正正,俨然是一座小木屋或者大木箱的模样,四周还用蓝色布幕悬遮,舍角垂挂龟纽銮
铃。远远望去,让人以为是两匹野鹿在拖着一座叮当作响的驿舍在雪地里奔驰。
王越头戴斗笠,骑马站在山丘上,望着这辆马车从眼前驰过。他的两道泪疤抖动了一下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策马划过一条弧线,绕到了马车的前头。
锵啷一声,长剑出鞘。无所不破的王氏快剑,即将刺穿它的目标。
然后,快剑骤然停住了。
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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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路人跟贴一枚
2011-06-27 09:31:39: ppg (最好的时候)
让人以为是两匹野鹿在拖着一座叮当作响的驿舍在雪地里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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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老人郭嘉
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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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御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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