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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 发帖数: 729 | 1 “钟延规?就是那个献城归降的钟传义子?”徐温在秦斐那边再确定了一边,沉声
道:“秦公请放心,就将此人留在广陵当个虚职看着,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就是。”
“不可,钟传对他有偌大的恩情,可他为了权位,转过身便能背身事敌,将恩人的
基业一下子败得一塌糊涂,这样的‘英雄好汉’可小视不得呀!”
“那秦公的意思是要将他处置了?”徐温右手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秦斐捋了捋胡须,摇头道:“也不妥,这厮毕竟也算是个有功之臣,洪州那边人心
现在还不稳定,危全讽等人战降未定,马殷、吕方这些外地也居心叵测,若是一刀杀了
,只怕反而惹出麻烦了,只要将他拘在广陵,不让他回江西去,就算有千般本事,又能
翻出几尺浪来?”
“好吧,那我明日选一处宅邸,将其贴身仆役全部换掉就是,秦公你看如何?”
秦斐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拱拱手便转身离去了,徐温看着老将离去的背
影,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次日,徐温却没有依照原先安排,与众将继续商讨让谁前往洪州的事情。作为广陵
城的实际控制者,他充分的利用了主场的优势:首先他推迟了下一次会议的时间,在这
个间隙里,他不断的拜访,联络,拉拢,收买、许愿。徐温就像一个梭哈高手,在翻出
底牌之前,竭力的探查对方的底牌,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绝不翻牌。如果吕方在这
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徐温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议会政治家,虽然没有善辩的唇舌,但
是在桌子下面玩弄那些小手腕简直是无师自通,在这个特殊的战场上他对付起那些更习
惯用刀剑来解决问题的老家伙们简直是得心应手。
三日后,当张灏惴惴不安的重新走上明堂,却惊讶的发现,那十几个老军头仿佛一
下子换了人,对于徐温提出的建议都表示赞同,就连刘威都对于自己转任洪州制置使一
事不置可否,并没有激烈反对。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三天前毫无进展的诸事就一帆风顺
的完成了,徐温不但将刘威由庐州调至千里之外的洪州,还通过“掺沙子”的手段控制
了宣、润、庐州相当一部分的权力,使张、徐二人的控制范围由广陵一隅之地扩大开来
,如果在考虑到广陵的重要战略位置和大量的财富,隐然间他们两人已经成为淮南内部
最强的一股势力了。
在军议之后的宴饮上,张灏一直都在等着机会询问同僚为何一下子形势有了这么大
的变化,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他看到徐温出外出恭,赶紧向身旁人告了罪,起
身尾随而去。待到了厕所旁,张灏看看左右无人,便快步赶了上去,一把抓住徐温的胳
膊低声问道:“其美,你给那些老家伙喝了什么**汤,怎么今天他们这么好说话了。”
徐温笑了笑:“还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投其所好罢了,刘存喜欢钱,我就将盐铁
副使的位子许给了他儿子;李简喜欢女人,我就将王府的那队舞姬送到了他府上;柴再
用喜欢权位,我就答应他将来让他做宣州观察使,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又不是天上的
神仙,只要有喜好,总能有办法的。”
“什么?这样就行?”张灏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本来准备
要杀个你死我活的事情居然这么简单的就被徐温搞定了,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是呀!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当年大伙提着脑袋起来拼命为的啥,还不
是为了富贵,现在这些老家伙现在年龄也都不小了,年纪大了自然少年时候的那股子狠
劲就少了,这么优惠的条件,他们不答应其他人就答应了,岂不是尴尬得很,再说我只
不过是要让他们挪挪地盘,就能有这么多好处,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灏点了点头,他此时也明白了徐温这些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他和每一个外州守将
谈条件,搞妥协,利用这个吓唬这个,利用那个来压服这个。而在张、徐二人发动兵变
之后,杨渥这个大义名分已经薄弱了很多,这些老军头们已经不再面对广陵削藩的威胁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内在矛盾就重新上升为主要矛盾了,自然不会想联合起来一起
向张、许二人逼宫,而是防备同侪出现下一个杨行密,至于徐温和张灏,他们的资历和
根基还很浅,那些老军头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这样一来,徐温的说服才这么容易成功
。但张灏转念一想,庐州刘威却是不同,一旦远赴洪州,他在庐州的根基必然被下一任
刺史连根拔起,更不要说洪州离广陵近千里,等于是完全被排挤出了竞争下一任淮南王
的行列中,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答应呢?
“那刘威呢?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能够让他将根基都不要了,去洪州那边?”
张灏低声问道。
“我说服了朱瑾,有了他的沙陀铁骑的支持,刘威也不得不三思,更重要的是。”
徐温说到这里,对张灏做了个让其过来的手势,附耳低语了几句。正在听其叙说的张灏
眼睛越睁越大,突然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刘威是什么人物,他可是先王的心腹重将
,庐州是先王的乡里,就凭李俨那小子的一面之辞,怎能定得了他的罪?”
徐温冷笑了一声:“定罪自然是不行的,可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帮老军头都在互相
盯着,唯恐哪个撇下众人坐上那个位子,这是否属实没人关心,只要谁给众人人抓到了
把柄,立刻就是墙倒众人推的下场。他刘威若是不识相,我将这事情向外面一推,自然
有人来收拾他,那时候他连这洪州制置使只怕都当不上。”
张灏将事情经过想了想,果然正如徐温所言,去洪州还真是刘威的最好选择,他这
些天来一直忧心的事情一下子全部都解决了,不由得心头大畅,用力拍着徐温的肩膀笑
道:“其美,我本以为是条死路了,想不到竟然让你给走出来了,当真是可喜可贺,来
来来,咱俩今晚定要喝个痛快!”
徐温让开同僚的手掌,沉声道:“不可,这帮老家伙一天没走,这广陵城就不可一
日放松了,今晚我且去应酬他们,你却不能沾一滴酒,须得小心应对,待到大事成了,
你我再痛饮不迟。”
“好!”张灏意气昂扬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的徐温府邸
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在屋内,依稀可以看到地上有一个人躺在草堆上,那人兴
许是睡着了,几只肥大的老鼠在他身旁的地方爬来爬去,似乎在吃着地上的食物残渣,
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倒是逍遥的很。
忽然,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便被推开,惊恐的老鼠们发出尖利的吱吱声
四散逃走,从屋外进来数人,将地上那汉子拖了起来,接着便是两记耳光抽在脸上,将
其打醒过来。
李俨勉力睁开双眼,只看见眼前站着三人,为首那人脸上横七竖八的满是刀疤,加
上那阴沉的脸色,夺魂的双目,在这深夜里便仿佛恶鬼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待他
开口说话。为首那人便从怀中取出只口袋,摊开口放在李俨面前,冷声道:“这些东西
是你的吗?”
李俨定睛一看,不由得暗自叫苦,原来那疤脸汉子手中拿的口袋里面装的都是数十
枚钱币,色泽黄红,正面有两个隶书——泉布,却是镇海军上次来人留下的报酬。他昨
夜里在家中突然被一伙人抓了去,只说自己与外州守将勾结的事情发了,他还不知道是
怎么回事,那天夜里得到的金子和紫金扳指便被搜了出来,李俨见抵赖不得,便只得将
那夜里的情形悉数说了出来,那伙人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将其蒙住双眼,引领到一个
地方与人对质,折腾了半宿方才将其带到这里关押起来。李俨被稀里糊涂的折腾了半宿
,早就困倦欲死,在睡梦中被人惊醒,便看到这般情景,被吓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快说,不说扭断你的胳膊!”两旁的汉子见李俨不开口回答,猛的一用力,便将
李俨的右臂翻转了过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李俨顿时惨叫了一声,昏死过去,右臂软
绵绵的垂了下去,却是已经脱臼了。
那为首的疤脸汉子冷哼了一声,蹲下看了看李俨情形,便一手按住李俨的肩膀,一
手抓住他脱臼的右臂,猛的一用劲,一推一送,只听得一声闷响,便又将脱臼的关节送
了回去,李俨刚刚昏死过去,又挨了这一下,却痛醒了过来,整个人脸青唇白,好似活
死人一般。
疤脸汉子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抖掉沾上的草屑,冷声道:“李金吾你还是说快快
说出这些钱币的来历为上,否则严某这里的苦头可是吃不尽的。”
李俨一面呻吟,一面脑子里却在想着应该如何瞒过眼前这个姓严的活阎王,他眼见
得对方身形微动,以为又要拿自己动手,赶紧急声道:“莫动手,莫动手,我说便是,
这些钱乃是一个家父的旧识看在下生活窘迫,解囊相送的。”李俨暗想自己的父亲曾经
是当朝宰相,交流众多,想必对方也无法对质。”
那疤脸汉子冷笑了一声,问道:“李金吾的这位父执辈是哪里人,什么时候与您相
遇的呢?”
“我那位叔父乃是河东裴氏人,这些钱币乃是去年二月相遇时赠于在下的,我舍不
得拿出去用,一直流到今日。”李俨心思倒是极快,河东裴氏乃是有名的望族,当时在
朝中为官的就不下四十余人,对方就再怎么有本事也无法一一打探清楚,李俨也不用担
心对方查出什么破绽来。
“撒谎!“疤脸汉子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奸贼好生收拾一番!”话音未
落,一旁的两人便将李俨按到在地,一人从一旁招来一根木棍,狠狠地打了起来。
马上就是七一了,韦伯累的臭死,天天唱红歌,搞演讲,大伙请见谅。 | w*****e 发帖数: 931 | 2 要到一统天下还得到猴年马月
。”
【在 s********r 的大作中提到】 : “钟延规?就是那个献城归降的钟传义子?”徐温在秦斐那边再确定了一边,沉声 : 道:“秦公请放心,就将此人留在广陵当个虚职看着,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就是。” : “不可,钟传对他有偌大的恩情,可他为了权位,转过身便能背身事敌,将恩人的 : 基业一下子败得一塌糊涂,这样的‘英雄好汉’可小视不得呀!” : “那秦公的意思是要将他处置了?”徐温右手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 秦斐捋了捋胡须,摇头道:“也不妥,这厮毕竟也算是个有功之臣,洪州那边人心 : 现在还不稳定,危全讽等人战降未定,马殷、吕方这些外地也居心叵测,若是一刀杀了 : ,只怕反而惹出麻烦了,只要将他拘在广陵,不让他回江西去,就算有千般本事,又能 : 翻出几尺浪来?” : “好吧,那我明日选一处宅邸,将其贴身仆役全部换掉就是,秦公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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