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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合集] (((更新)))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 zt 蚂蚁公民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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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Bickle (Travis) 于 (Sat Dec 25 21:09:08 2010, 美东) 提到:
发信人: TravisBickle (Travis), 信区: Military
标 题: (((更新)))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 zt 蚂蚁公民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Fri Dec 24 20:46:17 2010, 美东)
今天闲来无事,想写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写什么,有朋友提问让我关注时事,我懒的书写,因为发表精彩感慨的人太多了,不差我这一笔,于是想到本文这个题目。另外也给那些一直关注北逃妹妹李英姬的朋友们一个交代。
2020年,好象还很遥远,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这两个国家势必要干一仗,至于为什么开打,以我目前的想象力,确实不可能给出完整的因果逻辑,不过我的潜意识还是固执地认为小范围的摩擦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例如轰炸一下大使馆,撞落几架飞机一类的升级版本。
当年文革前后,法国人拍摄了一部中国解放军入侵巴黎的电影,是个喜剧片,很荒唐搞怪,没有人置疑他的逻辑性,所以我也可以想象一下美国人来帮助我们实现民主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这是那些右派一直希望的,当然也是我坚决反对的。
这个念头其实存在了很久,起初是和苏联开打,后来想想还是美国比较靠谱,因为如果落后的俄罗斯来入侵,我们国内同胞估计肯定会同仇敌忾,不能甘心被这些残忍的穷鬼统治,但是如果发达的美国入侵,势必会产生许多‘民主汉奸’拿着小旗欢呼雀跃,这样人性的矛盾冲
会大点。
我体内其实也有很强的暴力基因,小时侯总想当英雄,拿着枪钻地道里和小日本打,然后在崇山竣岭中纵横驰骋,可惜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了,但是这个梦一定要实现,相信很多被革命战争电影熏陶大的哥们都有这念头,那我们就一起来感受一下那种岁月吧,如果看完了之后
那么热爱战争的话,我建议你去阿富汗,如果还依然那么崇拜美国的话,我建议你学习一下缅甸的昂山素姬或者印度的甘地——因为暴力都是很残忍的,尤其牵扯到你自己利益的时候。
(1)
早上醒来的时候,大庆已经被美国101空降师占领了。因为我岁数已经40多了,所以晚上都要依赖吃安眠药入睡,昨晚其实战斗打得很激烈,但是我竟然没有被吵醒。
电视早就不能看了,倒不是卫星的问题,而是供电系统已经瘫痪了,手机电脑也根本不能用,我们和外界的联系都是通过道听途说,一点准消息都没有,一会说中国又把人家航空母舰打沉了,一会又说要外交谈判了,要么就说俄罗斯和美国结盟了,反正没有一个准消息。
外面大街上一片狼籍,虽然双方都动用了空军,但是还好,没有轰炸民宅,只是把一些重要的工厂给消灭了。本来我们老百姓希望把市政府大楼夷为平地,但是因为其混迹于民宅之间,做了不少伪装,美国飞机没有得逞,因此那里在前几天还经常组织人开车用高音喇叭胡说八
必然属于我们。
事情的起因好象是我们中国的海军不小心把美国的航空母舰打沉了一个,然后某个导弹不小心又炸了好莱钨,因此美国人民群情激愤,把这当成了第二个珍珠港事件,毅然决然地对我们宣战了。
中国政府很委屈,一个劲解释是误会,是别人蓄意栽赃陷害,但是美国人根本不信这一套,在俄罗斯以及世界其他各国的支持下,悍然发动了对中国领土的惩罚性入侵。
之所以我们犯了众怒,是因为中国的GDP占了世界的二分之一,而且大有一统江湖的趋势,美国如果再不发动战争,那么迟早要被中国人所彻底同化。
你们说使用原子弹消灭美国,这完全是痴人说梦,首先美国人家现在虽然GDP不如我们了,但是毕竟是核大国,真要是干起来了,不定谁损失大呢。另外穷人可以孤注一掷,富人可没有敢这么干的,现在中国政府都富得流油,而且曾经说过不率先使用核武器,所以现在完全还是常
6泄诓康挠ヅ珊透肱梢饧煌骋唬悦拦劝汛笄煺剂炝耍皇潜ǜ矗蔷
而现在的中国领导人也和当年的蒋光头一样,采取的几乎就是不抵抗政策,一切希望通过外交途径来解除此误会。
我把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提前兑换成了物资——我不是个乐观主义者,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就干过广积粮的勾当,现在物价涨的那么快,存钱就是慢性自杀,我的三处住宅里面都是各种生活物质,足够我吃十年的,当然这个秘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我也怕那些穷鬼来
那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当律师挣得那些昧心钱可就完全打水漂了。
我探头看了一下窗外,小区内的车辆大部分都因为没有油趴窝了,我的别克君威还安然地停在那里,没有被炮弹皮伤到一点皮毛。
大街上静悄悄的,但是每户人家的窗前都站满了惊诧的百姓,大家都有些无所适从,根本没想到大庆竟然能被占领,前些天还说御敌于国门之外呢,怎么就突然中间开花被占领了呢。
美国人胆子也太大了,说打就打,从准备到开打就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难道哈尔滨,齐齐哈尔也都被占领了?
我们的解放军战斗力不行是公认的事实,但是也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一晚上就把一个美丽的大庆拱手让给美国人了。当初说要开干的时候,我就对于我们军队的防御体系不是很感冒,但是那个SB张召中当了国防部长,认为美国人不敢动手,如果对手进了中国,我们这些老百
以采取关门打狗的战术,使用板凳,拖鞋,擀面杖把那些捍马,坦克全给整成废铁一堆。我周围不少穷二B被他说的感动地直拿脑门子撞墙——后悔不能亲自到边境去杀敌报国当炮灰。
我们大庆就驻扎了一个防空预备役炮兵师,一个不满员的坦克旅,还有一个步兵团,就这点人马不被全歼就不错了。
听到远处还有的那点稀稀落落的枪声,我知道我们的部队肯定是撤退了,美国人昨天晚上的空降规模很大,不少楼顶上还挂着被击毙或者摔死的美军士兵,那降落伞质量一看就不怎么样,肯定是中国产的——在此向那些假冒伪劣的生产厂家致敬——你们的曲线救国方针落实的
乎相当于潜伏在敌人内部的中将了。
我正感慨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胡子拉碴的老包。
老包这小子家就住在我附近,没事总来看我,顺道蹭我一些吃喝。
我开了门,老包急促地进来,差点把我撞个跟头,“快,快跟我走。”
“干什么?”我很不耐烦,现在兵荒马乱的,四处乱跑那不明摆着活当靶子吗。
“快点,再不快点,狗子就不行了。”
狗子是老包的儿子,今年20岁,在驻扎大庆的步兵团服役,这个独生子当兵完全是为了分配正式工作,根本没有任何保家卫国的思想境界,一天到晚和他爹一样游手好闲,现在大学那么好上,这家伙都因为学习成绩太次无法录取,他爹只好花了20万整去当兵,没想到才一年多
仗了。
“你去哪里找他啊?”我很不满,部队不是撤退了,就是阵亡了,要么就是被俘虏了,其中任何一个情况出现,我们这次拯救行动都会显得十分多余。
“走吧,再不走,就晚了!”老包依旧很焦急,他就这么个儿子,痛的跟心肝似的,自从我们两个人都恢复单身之后,这小子的全副身心就都放在怎么把孩子培养成纨绔子弟的伟大工程中,如今纨绔子弟没培养好,极有可能培养一个炮灰出来。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回到沙发上,坐下,条件反射就想开电视,但是一拿起遥控器的当,想起没电,所以败兴地将遥控器扔在地上。
“他可是你干儿子啊!”老包鄙视地上下打量我,十分失望。
我没有做声,狗子确实是我干儿子,不过不是我主动认的,是老包请个算命先生算命,说他儿子命硬,要拜个干爹干妈,才能保障老包夫妻的幸福生活,本来民间一般是找个大树,挂个红绳让孩子磕头认亲的,但是这家伙觊觎我的财产,于是瞒着我让我当孩子干爹,因为我没
所以无所谓,就当了个赔钱的干爹。
“你去不去?”老包开始下最后通牒,都40多岁的人了,还那么顽皮,一天到晚打扮得跟嬉皮士似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威胁人的时候眼睛怎么瞪都有那么一丝讨价还价的味道。
“上哪找去?”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跟我走就可以了。”老包一看有转机,马上堆起了笑脸,这辈子他就没干过几件有骨气的事——包括和我翻脸。
“外面都是美国人,到时候把咱们突突了。”我坐在沙发上还是无动于衷。
“你那车不是美国别克吗,他们不会袭击你的车辆的。”
我一听他的话,差点气成脑溢血,你说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有这么个智商短路的朋友,美国人看到别克就不打?那就好比我是现在时驻扎在东京的占领军,看见中华轿车就亲切地放行——那是我重点排查的对象!
老包一看我气歪的鼻子,马上得意地及时从身后拿出一面国旗——星条旗。我很诧异,这家伙前几天还在大街上义愤填膺地焚烧美国国旗来着,敢情留了一手。
“汽车插上他,中美一家亲。”老包点头哈腰得意的样子让我看了十分恶心,这家伙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当政府领导人绝对白瞎了。
“你自己开车去吧。”我把车钥匙扔给他,他临死的时候总想找个垫背的——我同意这个计划,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一起去吧——把你的证件带着,美国人尊重律师。”老包很鬼,他自己家也有车,可惜没油了,找我帮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美国人尊重律师?我有点狐疑,国际上那些损律师的笑话可都是美国人编著的,他们会尊敬律师?我不相信。
“走吧,再不走,孩子就没命了。”
“人家部队早撤退了。”我劝导老包。
“没有,我之前告诉孩子了,如果打起来,就让他躲起来,等我去接他。”
“你就这么教育孩子的?”我十分惊诧,这些独生子女的父母也太不是东西了,国家帮着你们培养孩子这么多年,最后敢情都是逃兵。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死了,你给我养老啊!”老包很激动委屈,眼泪差点出来。
“少跟我来这套。”我不为所动,“你这个农民出身的养狗专业户,还等着养儿防老呢,都什么年月了,咱们国家也不是没有社会养老制度。”
“你不交钱——当然不着急,物价上涨那么快,现在退休金一个月才4000元,够花吗?”老包抱怨道。
我一直没有交社会养老保险,所以不关心这些信息,以2020年的物价水平,老包一个月工资有1万多,但是和2010年比,实际也就是3000元左右的生活档次,而现在4000元的退休金确实比较寒酸,根本不够劳保花天酒地的。
“走吧。”老包继续鼓动我。
“我给你车,你自己也不是不会开!”我要翻脸了,这些年面对老包,每当我意志不坚定的时候,必然是被他株连的最佳时机,所以我的原则就是和他保持5000米以上的距离,免得被无辜伤害。
“那不是你儿子啊!”老包办什么事,有我在,他放心,至少出事的时候两个人承担责任啊。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赶紧走,你要不走,我管你叫干爹。”
“你忘了孩子小时候给你打洗脚水了?”老包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这一招比较好使,狗子虽然顽皮,但是确实小时候比较好玩,可惜的是生错了人家。我一想这孩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傀儡干爹也许真会内疚的,因此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老包不失时机地将我的衣服拿给我。我脱下睡衣,换上之后才感觉自己又被老包蛊惑了,因此想脱衣服,但是被老包连拖带拽,最后终于上了我的别克车。
步兵团是临时调防来大庆的,驻地离我家不是很远,是一大片本来马上要拆迁的住宅区,这个住宅区建设不到40年,做工比较扎实,是文革后的样板楼,当时的城市建设方针是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城市的典范——方便生活,有利生产的卫星城,各个小区在广袤的松嫩平原上星罗棋布,错
唬只购芫弑负焐卣鳎裁词だ澹裁春煳佬牵裁炊懒⑼停衷诩负醵急徊鹄髁耍褪俏私ㄉ韫蚀蠖际校妥时局饕迨澜缛娼庸臁0牙习傩照厶诠磺海蠹液萌菀谆燮鹨恍┕也聘唬捅涣斓济且慌哪源毓槌就亮
一路上有不少美国军车,正在搜索残敌,和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情况一样,很威风,士兵装备十分丰富,就差上面坐着一些坦胸露乳的中国娘们了。因为我们的车子上插着迎风招展的星条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美国大使馆的专车,所以没有遭到阻拦,不少美国军人懒洋洋地坐
冲我们热情洋溢地吹口哨,老包很高兴,几次三番想打开车窗热烈响应,都被我严词制止了——我坐在车里突然很害怕,我们这么招摇,万一被国军游击队看见了,当成美国鬼子的车给袭击一下,你说我们死得冤不冤?
快到驻地时,老包却没有让我直接开车进去,而是拐上了一条进入田野的林间小道。
“咱们干什么?”我很恐惧,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
“找狗子。”
“找狗子上这里来干什么?”我很奇怪。
“我战前就告诉他,如果真打起来,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是我们约定的地点。”
“你让他当逃兵!”我很气愤。
“我没培养他当贪官就不错了。”老包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不屑地嘀咕了几句,老包因为专注地四下找儿子,所以也没工夫和我拌嘴。
“停下,停下。”老包让我在一棵大树下停车,这路对面是一大片玉米地。现在马上要收获了,金灿灿的,看了真让人心醉。
老包下车之后,不忘四下警惕地张望一下,确认没有敌情之后,就开始小声招呼狗子的大号,“包国为,包国为。”
我在车里没有下去,这个孩子的名字是老包远在辽宁顽固的老爹起的,意思是为国所用,现在好容易有机会被使用了,结果却被老包唆使当了逃兵。
老包嗓门逐渐开始大了起来,我在车里都被他的吆喝吓得胆战心惊,生怕声纳变化,招来美国鬼子的飞机,于是赶紧开车门呵止他,结果却看到玉米地里有动静,老包和我忙定神望去——玉米地很高,但是如果有人走动,还是可以看见的,老包要下去迎接,我制止都没制止住
巡逻的美军,所以赶紧回到车上调头,万一真是敌人,我可开车就跑,这SB老包不是自诩中美一家亲吗,那就让他自己和子弹亲嘴去吧。
我将车掉转过来,没有熄火,目光盯着苞米地,不一会,老包还没有到近前,苞米地里突然探出一个头,这家伙警惕地四下看看,然后又钻出一个头,两个人确认没事之后,才从苞米地里钻了出来,我当时因为离得稍微远点,但是看脑型就知道必然是我同类,不过两个人真出
,我却很失望——这两个家伙几乎什么都没穿,赤身裸体,就腰间用苞米杆作成一个围裙遮住私处,如果在配上一个扎枪,仿佛两个地道的印地安人。
肯定不是狗子,老包把两干农活的庄稼汉给招惹出来了。
老包再次发挥了其热情好客的本色,过去和两庄稼汉寒暄,甚至热情地往我这面带,我很生气——这个王八蛋,又开始当好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工夫管闲事,我这车可是豪华版君威,被这苞米杆一折腾——谁给我清洗啊!
我想开车走人,油门都踩了,滑动了一下之后,我才气鼓鼓地停下,然后开门准备制止住他们,这年月,可不能随便学习雷峰,万一这两小子上车之后把我们干掉,那多土鳖。
我站在车门处正要骂老包,他们却近了,我看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形体动作很眼熟,仔细一看,不是狗子是谁,还没有来得及招呼,三人已经到了近前,狗子知道他干爹事多,先客套地招呼我一声之后,两个小子就匆忙地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部落装饰全部卸下,然后光
分有失风化地就钻进了我的车子。
我也没时间多问,四下看看,确定无人后,赶紧上车,然后一踩油门就上路了。
狗子上车之后就张罗要吃的,老包忙把他随身带的小包展开,里面有几根香肠和水,另外就是一套换洗的衣服,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衣服只能分着穿,狗子穿短裤外衣,那个小子穿外裤衬衣。
“干爹,这是我们班长张哥。”狗子介绍道,我没有回应,心里却骂——奶奶的,这个混小子,和你爹一样,我也跟你一样管他叫张哥啊?
“怎么样,没受伤吧?”老包爱惜地看着自己的骨肉。
“没受伤。”
“怎么跑出来的,咱们部队伤亡不大吧?”老包问道。
狗子和班长小张一听老包的问题面面相嘘,无言以对。
“你们的军装呢?”我在前面问。
“扔了,要不穿着军装出来,不得被抓俘虏啊。”狗子自认为十分睿智地回答。
“你告诉他这么做的?”我生气地质问老包,老包忙否认。
“武器呢?”我现在深深为这个国家悲哀,就这素质的士兵,还保家卫国,那不是纯粹扯淡吗。
“都埋藏起来了。”狗子兴奋地回答。
“你一枪都没开啊?”我问。
“天天抗洪抢险,我参军之后一共也没有打过几枪啊,现在让我打,我不打自己的同志就不错了。”狗子的回答比较客观,但是也非常让人生气。
“你们部队都撤退了?”我没好气地问。
“都打散了,我们连队负责驻地安全,结果后来电子联络都中断了,美国鬼子技术真先进,咱们部队的装备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基本靠喊。”小张开口了,是个南方兵。
“那怎么就散了呢?”我继续追问。
“连长一受伤,指导员就跑了,我们也就散了。”狗子回答。
“见到美国人了吗?”我不屑地问。
“没有呢,我们驻地被轰炸,几乎都成废墟了,所以就散了——肯定有内奸,我们特意驻扎在民宅内,怎么会轰炸我们?必然有汉奸,这些王八蛋,还是中国人吗!”狗子有些悻悻,好象不被轰炸,现在其已经浴血沙场马革裹尸了似的。
“把头低下,前面有美军。”我一下紧张了起来。小张很机灵,马上将身子藏了起来,狗子则好奇的张望,被他爹一个耳光打回到座位下。
美军没有拦截我们——他们也没有想到我们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实际上个世纪90年代打伊拉克的时候,他们已经领教了革命卫队的手段,只不过没想到用思想武装过的军队都是如此草包,所以他们很随意,中国人没有什么信仰,搞汽车炸弹自杀袭击的事情不适合中国国情—
参战培训,教官已经提前给他们吃了宽心丸。
我们的车辆顺利回到我所在的居住小区,小区附近已经有不少胆子大的中国人出来看热闹了,不过人手都拿了一面小白旗,以此证明自己的和平身份,他们看到我们车子上的美国国旗——明显使用了羡慕的眼神,这种眼神我很熟悉,当年老子年轻潇洒的时候,不少美女看到我
,也曾给予我这种福利待遇,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确实让我记忆犹深,回味无穷。
到了老包家后,这三人迅速的下车,老包邀请我上去,被我拒绝了,然后正眼都不看他就开车回到我自己的家。
我现在心情很乱——我不喜欢这个政府,但是我也绝对不喜欢异族耀武扬威来侵占我的家园,现在整个市面上大部分百姓都人心惶惶,但是也有个别欣喜若狂的,这些家伙一般都被政府迫害过,或者就是没有在这个社会体制下获得过多利益的,现在一看终于变天了,就幻想可
牌,终于可以轮到自己出来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了,自然欢呼雀跃。
这些人一般都高举着民主,自由,公正的旗帜,天天哭着喊着义愤填膺地咒骂政府,仿佛他们才真正代表了普通大众的利益似的。
而实际——这个事情很复杂,我也骂政府,也痛恨那些官僚,但是我确实在这个社会制度下获利不少,混水摸鱼一不小心也成了中产阶级,你说现在马上改天换日,重新均贫富,回到1949年之后的时代——我可不干,我这么多年好容易成了大户,马上就被老包这种东西拉回到
我能答应吗?
当然这种吃大户的行为一般都是左派分子擅长的伎俩,现在美国人来了,这些家伙的阴谋不一定能得逞,真正的利益即得者应该是那些所谓的民主精英,曾几何时,我也不小心被归类到他们的团伙中去,但是经过接触以及自我感悟,发现右派实际普遍都眼高手低,没有什么真
现在让他独立管理一个小村子,效果也是一塌糊涂,怨声载道,老百姓上访的次数不会比现在的独裁少。
一个有序的社会制度,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必然因为人的因素而导致出现这样那样的差错,我们有权利指责他,漫骂他,但是千万不要以为你上去之后就做的一定比他漂亮——中国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个定律,改朝换代根本不解决问题,尤其在现在这种冷兵器已经作废的年代,
己,成本太高了,最后倒霉的往往都是跟着摇旗呐喊起哄的普通百姓。
当然目前世界上有不少民主成功的国家,例如新加坡,瑞典,挪威什么的,但是一个民主的国家,需要一个全民素质不错的社会基础,我们国家,目前这种基础可以说很差——如果不信,大家可以耐心看下去,后面发生的世间百态,各种角色的曼妙嘴脸,绝对不是我凭空杜撰
你完全可以对号入座。
回到家,本来准备洗个澡,可是却发现天然气已经停止供应,而自来水也没有了——我当时就非常头疼,老百姓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最初限制供电,然后停止供应民用电,接着水气全无,我是单身都烦躁不已 ,其他百姓呢?
不迅速解决这些问题,社会必然大乱。
而事实上,市面上已经开始乱了。不少穷户因为战前没有实力大量购买基本生活资料,一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已经学着当年的贺龙拿着两把菜刀带领其他民众开始抢劫超市商场补充给养了。
这种动乱的年代,不使用暴力确实很难求得基本的生存保障——而受害者往往都是那些遵纪守法的小户。我之前就想象过这个情景,所以严格地说我非常反对暴力 ——当然我要是穷鬼的话,我也会非常渴望产生如此巨变,这样就有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遇,但是这么多年,经
约旱募杩嗯Γ乙丫谕蚜似肚睿晌苏飧錾缁嶂贫鹊氖芤嬲摺比蛔畲蟮氖芤嬲呖隙ú皇俏遥切┘一镆话阆衷诙荚诿拦擦思遥一辜绦诠谒压易琶裰窀
有些人会说我,被收买了,是政府的走狗,我不承认,我挣的钱不能说全都是光明正大,但至少是凭知识吃饭,即使换到右派们憧憬的资本主义国家,我一样可以经过努力成为中产阶级,而之所以我不喜欢现在这种体制,是因为我活得憋屈,挣钱很多时候不那么痛快,一些案
胜利根本没有年少时臆想的那样快意恩仇,那不是依靠我的知识,而是依靠我的行贿。
我想行贿吗?
肯定不想,钱进了我腰包,为什么要给公仆?
不行啊,我不给他,这小子就收别人的,即使不收,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为难你,最后明明是这样,却非得整成那样。
正义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但是邪恶有些时候却可以是绝对的。
所以我既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
我也幻想改变这种吃人不要脸的体制,但是方法一直没想好,我呼吁了20多年了,提了很多这样那样的建议,但是政府领袖们根本视而不见,你说他们傻吗?人家智商不比你低,认识水平不会那么肤浅,可惜这个变革的速度慢得完全可以堪比90岁的老头命根子的勃起。
好了,现在发生战争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把这当成了一次改变中华民族命运的契机——而我不这样看,可能确实有不少民主精英自诩有旷世之伟才,治国之良策,但是你忘记了,你的施政纲领确实理论上很完美,不过在现实中必然会遭到各种顽固势力的阻挠,这些顽固势力只
一种是因为认识上肤浅不能接受先进理念的,另外一种就是因为没有分到利益蓄意和你扯淡拖后腿的,这两种人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存在,任何时候都存在,你想轻易实现理想?
我看很难,在中国这种土地上,不死个几百万人,休想树立你的权威,而等你树立权威的时候,你也已经由一个民主主义斗士彻底变成了毛领袖那样的独裁者。
独裁和民主是很矛盾的一对事物,独裁效率高,但是有些时候盲目欠考虑,而民主——因为认识以及知识层面上的差距,往往想求得认识上的一致而走许多弯路。
这个规律已经被历史无情的证明了,那些妄图和我辩驳的家伙,尽管亮出你们的观点,我们让历史作出最后的裁决。
我喝了一瓶矿泉水,然后用另一瓶水洗脸刷牙——我希望制度迅速重新恢复,否则过不了几天,等我生活资料耗尽,我不会坐以待毙,也会拿着菜刀出去抢劫的。
个人卫生简单收拾之后,我再次到阳台看外面的状况,远处还有枪炮声,但是出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昨天还在上班,今天虽然大街上全是美国人了,但是到底是否应该矿工还是会折磨一些人的思维的。他们在从前等班车的地方还流连忘返,和身旁的人交流着彼此知道的
,尤其看到美国大兵没有干涉他们的意思,大家虽然还不敢主动示好,但是已经可以抱着膀子远远地旁观了。
胆子再大一些如我一样的人,也有个别的开车在大街上走了,不过都挂着星条旗,看来聪明人的思维是一致的,我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怎么不囤积一些美国国旗啊,那这时候必然发了国难财。
一个金戒指换一面小国旗!
多大的市场潜力啊,而且坚决不收人民币,我一定要硬通货。
想到这里我不由为自己的聪明而无比骄傲起来。
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小区大门外疾驰进几辆美国大悍马,上面坐满了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路人吓得赶紧紧贴墙根行注目礼,我也很紧张——不会是他们发现我们收藏逃兵的事实了吧?
我一紧张就想小便,但是我没敢去,我要看他们进来到底要干什么,到时候老包要是敢出卖我——我杀了他!
车子过了老包家的楼,没有停,难道是找花姑娘的?
车子绕了几绕,没想到竟然停在了我家楼下,上面下来一堆人,直接奔我所在的单元而来。
本来准备看热闹的我,顿时吓得尿了裤子。
回到家,本来准备洗个澡,可是却发现天然气已经停止供应,而自来水也没有了——我当时就非常头疼,老百姓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最初限制供电,然后停止供应民用电,接着水气全无,我是单身都烦躁不已 ,其他百姓呢?
不迅速解决这些问题,社会必然大乱。
而事实上,市面上已经开始乱了。不少穷户因为战前没有实力大量购买基本生活资料,一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已经学着当年的贺龙拿着两把菜刀带领其他民众开始抢劫超市商场补充给养了。
这种动乱的年代,不使用暴力确实很难求得基本的生存保障——而受害者往往都是那些遵纪守法的小户。我之前就想象过这个情景,所以严格地说我非常反对暴力 ——当然我要是穷鬼的话,我也会非常渴望产生如此巨变,这样就有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遇,但是这么多年,经
约旱募杩嗯Γ乙丫谕蚜似肚睿晌苏飧錾缁嶂贫鹊氖芤嬲摺比蛔畲蟮氖芤嬲呖隙ú皇俏遥切┘一镆话阆衷诙荚诿拦擦思遥一辜绦诠谒压易琶裰窀
有些人会说我,被收买了,是政府的走狗,我不承认,我挣的钱不能说全都是光明正大,但至少是凭知识吃饭,即使换到右派们憧憬的资本主义国家,我一样可以经过努力成为中产阶级,而之所以我不喜欢现在这种体制,是因为我活得憋屈,挣钱很多时候不那么痛快,一些案
胜利根本没有年少时臆想的那样快意恩仇,那不是依靠我的知识,而是依靠我的行贿。
我想行贿吗?
肯定不想,钱进了我腰包,为什么要给公仆?
不行啊,我不给他,这小子就收别人的,即使不收,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为难你,最后明明是这样,却非得整成那样。
正义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但是邪恶有些时候却可以是绝对的。
所以我既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
我也幻想改变这种吃人不要脸的体制,但是方法一直没想好,我呼吁了20多年了,提了很多这样那样的建议,但是政府领袖们根本视而不见,你说他们傻吗?人家智商不比你低,认识水平不会那么肤浅,可惜这个变革的速度慢得完全可以堪比90岁的老头命根子的勃起。
好了,现在发生战争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把这当成了一次改变中华民族命运的契机——而我不这样看,可能确实有不少民主精英自诩有旷世之伟才,治国之良策,但是你忘记了,你的施政纲领确实理论上很完美,不过在现实中必然会遭到各种顽固势力的阻挠,这些顽固势力只
一种是因为认识上肤浅不能接受先进理念的,另外一种就是因为没有分到利益蓄意和你扯淡拖后腿的,这两种人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存在,任何时候都存在,你想轻易实现理想?
我看很难,在中国这种土地上,不死个几百万人,休想树立你的权威,而等你树立权威的时候,你也已经由一个民主主义斗士彻底变成了毛领袖那样的独裁者。
独裁和民主是很矛盾的一对事物,独裁效率高,但是有些时候盲目欠考虑,而民主——因为认识以及知识层面上的差距,往往想求得认识上的一致而走许多弯路。
这个规律已经被历史无情的证明了,那些妄图和我辩驳的家伙,尽管亮出你们的观点,我们让历史作出最后的裁决。
我喝了一瓶矿泉水,然后用另一瓶水洗脸刷牙——我希望制度迅速重新恢复,否则过不了几天,等我生活资料耗尽,我不会坐以待毙,也会拿着菜刀出去抢劫的。
个人卫生简单收拾之后,我再次到阳台看外面的状况,远处还有枪炮声,但是出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昨天还在上班,今天虽然大街上全是美国人了,但是到底是否应该矿工还是会折磨一些人的思维的。他们在从前等班车的地方还流连忘返,和身旁的人交流着彼此知道的
,尤其看到美国大兵没有干涉他们的意思,大家虽然还不敢主动示好,但是已经可以抱着膀子远远地旁观了。
胆子再大一些如我一样的人,也有个别的开车在大街上走了,不过都挂着星条旗,看来聪明人的思维是一致的,我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怎么不囤积一些美国国旗啊,那这时候必然发了国难财。
一个金戒指换一面小国旗!
多大的市场潜力啊,而且坚决不收人民币,我一定要硬通货。
想到这里我不由为自己的聪明而无比骄傲起来。
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小区大门外疾驰进几辆美国大悍马,上面坐满了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路人吓得赶紧紧贴墙根行注目礼,我也很紧张——不会是他们发现我们收藏逃兵的事实了吧?
我一紧张就想小便,但是我没敢去,我要看他们进来到底要干什么,到时候老包要是敢出卖我——我杀了他!
车子过了老包家的楼,没有停,难道是找花姑娘的?
车子绕了几绕,没想到竟然停在了我家楼下,上面下来一堆人,直接奔我所在的单元而来。
本来准备看热闹的我,顿时吓得尿了裤子。
这些人开始按门铃,我腿有些发软,这种威慑的感觉只有人民警察曾经给我带来过,现在美国兵居然也创造了如此效果,看来战斗力比解放军强确实可以理解。
因为没电,门铃早已经失去了防御作用,美国大兵发现这个奥秘之后,就打开门,鱼贯而入,我赶紧跑到我家门前,打开门,看这些家伙到底上几楼。如果他们中途停止了,让我马上当汉奸都中。
可惜的是他们一路都没有停止,直接向我居住的10楼走上来,我们这个楼最高12层,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单元会有什么样的重量级人物,所以赶紧回到家里,小心地将门关上——我相信不少人家门后都有几颗忐忑不安的灵魂在焦灼。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生怕有一丝响动都能引起美军的关注,但是不幸还是发生了,这些家伙嘈杂地脚步在我家门前停下,然后开始砸门。
我一下瘫倒在地上——老天爷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会遭到如此报应,美国人一占领大庆,就组织人马来抓我,我不就是营救了两个逃兵吗,至于拿大炮轰我吗?
门外砸了一会门,见没反应,于是有人用纯正的中文招呼我的名字,“冼伟,冼伟,开门,开门。”
声音很熟悉,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口气不像是有恶意。
门外人很奇怪,用英文抱怨了几句,我哆嗦着扶着墙根站了起来,小心地通过猫眼看外面,一群美国人——我长这么大,不认识美国人啊?虽然这10多年来我一直冒充民主斗士,在网络上发表大量反对政府的言论,但是美国中情局从来没有想过要发展我当特务啊,难道现在——
我一想到这里,心脏又恢复了正常的跳动,不那么胆战心惊了,我小心地问,“谁啊?”
外面一看屋子里有动静,马上有一张夸张的脸贴了过来,“开门,冼伟,我是国庆。”
我一听如释重负,原来是这个小子啊,国庆是我发小,十年前就是千万富翁了,和老婆孩子移民去了加拿大,没想到现在竟然衣锦还乡,成了占领军。
我打开门,国庆和另外一个黄种年轻人,以及一个美国人走了近来,其他还有四个美国兵在外面警戒。
“你怎么回来了?”别看国庆一直比我有钱,但是我还真看不上他这个爆发户,如果今天不是有美国朋友在旁边给他撑腰,我都不一定正眼看他。
国庆没有见外,鞋都没脱就进了屋子,一副领导到农村视察计划生育的嘴脸。
美国人是个上校,40岁左右,大高个,一脑袋白毛,对我很客气,一个劲哈罗哈罗。另外一个年轻军人是个中尉,个子比我高一些,身材比较强壮,其一直冷眼看着我,仿佛审查一个过期的商品一般。
“你什么时候加入美国军队了?”我小心地问国庆,努力回避着年轻人的眼光。
“我没有加入,我这军服是文职服装,我现在是中情局的特工。”国庆很高调,当了特工也是老样子,张狂的一点没有技术含量。
“哥们,你找我不是让我那什么吧?”我没有说汉奸这两个字,我怕那个年轻中尉能听懂。
“怎么的——不想当汉奸?”国庆视察完各个房间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讪讪地笑了,没有表态。
“我跟他们强烈推荐你,说你是这里著名的律师,很有社会影响力,准备让他出来当个区长什么的。”国庆说话比较大言不惭,这个区长被他说的简直太轻描淡写了,我几乎都没当真。
“冼伟先生——”年轻中尉开口了,果然会说中国话,虽然不那么流畅,但是我完全可以听懂,这小子说话的时候,很威风地后倾着身子,仿佛德国鬼子看自己的狼狗一般,“我们了解了一下你,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政府,所以我们希望你出来帮助我们维持一下这里的秩序。”
“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一律师。”年轻中尉的语言让我相信了国庆的话——区长啊,那可是我一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职位,在战前,能当区长的话,那就代表你和你儿子这一辈子都可以腐朽地躺在美女堆和钞票捆子上睡觉了,可是现在——我明白,这个区长的含金量可不能
候同日而语了。
“我们相信你可以的,你在新浪的博客拥有很多的支持者,所以我们希望你出来帮助我们,同时也可以实现你的政治理想。”
“我有什么政治理想啊,我就是一普通人,能吃能喝就满足了。”他们都知道我的新浪博客,果然不愧是搞情报的,我不由有些得意,原来被人偷偷地关注感觉如此美妙啊。
“你关于建立法制特区,向美国学习民主的文章我们都看了,你很有见识。”年轻中尉虽然表情比较单一,但是这个话让我听着心里暖洋洋的,看来这个世界我还是有伯乐的,可惜的是不在中国,在美国。
“出来吧,哥们,我向他们推荐你,可没有那么容易,老鼻子人等着这机会了。”国庆在旁边继续邀功请赏。
“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就是一纸上谈兵的律师,让我——不合适。”我不是不想当官,但是给美国人当这种短命政府的官,我可不干。
“你放心,我们会全力帮助你实现理想的。”年轻中尉承诺道。
我一听,笑了,我有什么理想,这辈子吃好喝好,玩好我就满足了,至于那些忧国忧民的理论,只是一种业余爱好,我根本没有把这当成发财致富的途径,说白了,缺德事干多了,我再不到网上喊两嗓子民主,民生,民权,那我死后能有机会进天堂吗。
“朋友,你应该接受我们的建议。”这个时候,美国上校开口了,这小子竟然也会讲中文,但是非常不标准。
“这个是?”我看着国庆,狐疑地问。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美国陆军参谋部的史密斯上校,这个是李伟中尉——韩国陆军情报部的。”
“什么,韩国人?”我很惊讶。国庆一看很得意,解释道,“联合国那些会员国对咱们中国非常不满意,这次进攻是多国合作的产物,就是想打破我们对全球商品的垄断。”
“哥们,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适合当政客。”我推辞道。
“你非常合适,你上学的时候能力就那么强,学习又好,人又聪明,咱们班级除了我,就你能组织同学聚会了,你不当谁当?”
国庆上中学时混事,拉帮结派,正经小有名气,我那个时候就看不上他,所以才有他上面的自吹自擂。
“冼伟先生,你应该和我们合作,我们对你的背景是做过详细调查的,你们这些民主人士,被政府迫害了不少,我们来就是帮助你们实现自由的。”李伟中尉说道。
“我主要是——没有那个能力,另外——反正我不适合。”我不敢直接拒绝,我怕人家跟我翻脸,到时候再出来当差就不值钱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的走,再说中国政府这么多年,浪费了那么多民脂民膏,不推翻他,人民怎么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李伟中尉很会煽动,某一刻我甚至有些动心了,但是我马上告诉自己,我们的政府虽然操蛋,但是你们这个傀儡政府也不怎么样
区长——我死活不能干,如果中国政府反击得逞了,我第一个就会被清算,到时候说不定株连九族呢。
“朋友,我很喜欢你,你还是接受吧。”史密斯笑着开口了。
“谢谢你,我从来就不会当官。”我没有勇气像电影里那些英烈一般义正词严,我始终陪着笑脸。
“冼伟,过这村没这店啊。”国庆提醒我道。
“你怎么不当,这里不是也是你家乡吗?”我笑道。
国庆一听很无奈,“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那里有工夫管这里的事情啊。”
“其实你挺合适。”我奉承国庆,国庆笑了,“你当吧,到时候有的是油水。”
我在心里骂道,这个王八蛋,说了半天,其实还是为了钱。
李伟中尉始终看着我,“你当了区长,财政大权我们都交给你,政府人员你用谁我们都不干涉。”
这个条件很诱人,可惜是美国人给的,我用人,谁服啊?你们拿刺刀胁迫群众,他们表面服从,背后不定怎么诅咒我呢。到时候把我杀了还说是替天行道呢。
“你应该出来给人民做点事情。”李伟中尉继续鼓惑道,“目前停水,停电,我们必须把这些都恢复,而这些工作中国人自己来组织那是最好的。”
我一听也有道理,但是我明白——我只要答应出山,这个汉奸称呼就会背一辈子,我现在没有死亡威胁,所以肯定不会轻易就范。
“你的家人呢?”李伟中尉问。
“我单身一人。”我很得意,我如果有家人,真怕他们拿这个威胁我,到时候我有顾忌,出来配合也极有可能——但是即使出来,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永远是中华民族的好儿子。
“你老婆孩子呢?”国庆出国前参加过我婚礼,所以很奇怪。
“离婚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为什么?”
“不会下蛋。”我不想和他细说,所以开玩笑地回答。
国庆表示理解,李伟中尉则继续鼓动我,我看对方真是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只有拖延,“再说吧,让我考虑考虑。”
“好吧,那我们等你消息。”国庆没有客气,可能还要去收买我们其他同学,所以带着美国人就告辞了。
李伟中尉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对我说道,“这几天不要四处乱走,有些地方很不安全。”
我觉得他这是警告我,但是我还是陪着笑脸点头应和,仿佛听话的良民一般。
看着他们消失在楼道里,我觉得很不是滋味,我没有回家,坐在楼梯上,看着他们的车在楼上启动,离去,突然开始怀念战前的时光了。
战前的生活虽然腐败遍地,但是大部分老百姓如果随波逐流也还是可以勉强安居乐业的,社会治安总体也不错啊,想穿内裤出去就穿内裤,实在想裸体,也没人抓你进监狱,开车的时候愿意听什么歌就听什么歌,多大音量警察也不过问,而现在——老子开车出去插星条旗不说,还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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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朝换代的成本太高了,我真不想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不少人唱高调,又国家,又民族,又子孙后代的,我小时侯没有什么判断力,跟着一起呐喊助威,岁数大了,接触的事物多了,才明白,实际这些东西都是神马浮云。
国家——就是统治阶级的暴力工具,这是咱们初中就学习过的一个概念,可是我们这么多年,始终被教育要爱这个工具,以前没深想过这个逻辑,现在一想,很可笑,让我们热爱工具,那可以换句话说吗,我要热爱我的汽车,还要热爱我的钢笔,以及计算机,当然不能缺少安
正这些为我服务的东西不热爱我,我还他妈的要热爱它。
民族——是个很抽象的东西,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一群有相同历史渊源,相同生活习俗,相同语言沟通习惯的人,咱们就别说56个民族了,直接就说中华民族吧,这个民族虽然一直内讧不断,纷纷扰扰,但是我还是比较认可自己作为其中一分子的——至少以我现在这种狭隘的
际主义精神的角度来说。
至于子孙后代——我实在想不出我这个没有后代的人为什么要给他们当炮灰,让他们在教科书中学习我如何当烈士的快感和一夜情的舒畅相比,我肯定义不容辞地选择后者。
我不管那些没用的虚幻概念,我活的滋润自在就是最重要的,如果噶蹦一下明天我死了,我肯定后悔没有及时行乐。
我长叹一口气,心情舒畅了许多,站起身回到家里,我已经打好主意了,我要坐观情势进展,如果美国人真能站住脚,获得百姓支持,那么我出来给他们当狗腿子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他们到这里来只是抢劫讹诈,我可没工夫为他们粉饰太平。
我估计当年的汪精卫出山时的想法和我差不多。只不过他最后确实失败了,如果成功了,历史书上现在不定骂的是谁呢。
我喝了点葡萄酒,突然感觉身上味道怪怪的,品位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尿裤子了,重新换洗一下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未来的区长应该出去走走,提前体恤一下民情,另外去看看我父母姐姐们,这是我最担心的骨肉亲情了,他们能健康不受侵害——让我当汉奸也中!
我下楼启动车子,开出了小区。
我母亲以及几个姐姐都住在郊区的卫星城里,因为电话通讯都中断了,所以只能亲自去看,结果车子还没有出城就被拥挤的车流拦截了下来,不少车子上也都插着星条旗的中国车主告诉我,前面还在交战,车辆不允许通过。
这些车辆大概有100多台,因为人多,胆色壮,所以大家都没有走,听着远处的枪炮声,什么表现的人都有,有爱国气愤不能亲赴沙场的,有无动于衷的,有抱怨政府无能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这个时候我看到路边站一焦虑的美女,30多岁的少妇,虽然为了怕被美国人相中,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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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身高有一米七,身材丰满而不失苗条大眼睛,脑袋上不伦不类地扣着个工帽,其焦灼地看着天边,脸色非常凝重,我一猜就知道她在那面肯定也有亲人,否则不会如此担忧。
“你家在那边啊?”我下车靠近她,没有丝毫矜持地搭话,换了和平年代,我不会如此主动,那样极有可能被当成不怀好意的流氓。
女子显然很期待我的问话,焦急地回答,“是啊,你家也在那面吗?”
“对,可惜过不去了。”我长叹一口气。
“一会要是过去,你带我一程吧?”少妇商量道,我一听自然求之不得,“没问题,但是一时半会真不一定过的去啊!”
少妇抬起脚跟,努力远眺,可惜除了零星的炮击,什么也看不到。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好奇地问。
“我昨天晚上夜班,早上就被占领了,班车都没有了。”
“不是都停电了吗,怎么还上班?”
“我在物资供应仓库上班。”少妇回答道。
“那有人来接班吗?”我问。少妇很为难,“没有人,我等了半天,始终也没有来人,没办法就脱岗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我的车,“你还没吃饭吧?”
“我不饿,也没心情吃啊。”少妇的表情很焦虑。
“上我车子吧,一会美国人看见你孤身一人,被欺负了我们都不敢阻拦。”我的话很有杀伤力,女人赶紧惊恐地四处看看,然后就飞速地上了我的车。
我也上车后,开始调头,少妇很惊讶,“咱们不出去城了?”
“你看都打成这样了,能出去吗?”
“那我们去哪里啊?”少妇问话的语气很无助,没有丝毫警惕我的意思。这要是战前绝对不可能有这福利待遇,中国妇女看样也有不少好人,宁可被自己人欺负,也不能轻易让外人占便宜。
“看从别的地方能否出去。”我敷衍道,实际就是想开车四处看看,实在不行就把这娘们带回家,颠鸾倒凤一把,陪我度过漫漫长夜。
“走后龙岗吧,那里车少,美国人不一定知道。”女子很天真,老美既然能进攻,能不做详细了解吗,再说那条路全国地图上都有,也不是几里拐弯的羊肠小道。
“大叔,你是干什么的?”少妇这句话查点让我吐血,我至于享受这个称呼吗?
“保密啊?”少妇见我没回答,自我解嘲道。
“你多大啊?”我假装很不高兴地问道。
“我32啊。”少妇一挑眉毛道。
“我今年才40,你管我叫大叔?”我故意把岁数少说8岁,就是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填补代沟。
“你40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少妇太不懂人情世故,追着屁股后面不相信人,太伤自尊了。
“你家孩子有18了没有?”我采取曲线救国策略,少妇一听有些恼火,责怪道,“说什么呢,我还没有孩子呢。”
“不会吧?”我侧看了一眼,“感觉你岁数也快40了。”
“你什么眼神啊?”少妇委屈地责怪道。
“那——怎么的?不能生育啊?”我想起来了我前妻,也不能生小孩。
“你说话太气人了,我要下车。”少妇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一点也不委婉,小姐脾气就上来了,我一笑,马上停车,女人见多了,没有涵养的我还真不稀罕。可是我停车的时候,刚好一辆美国捍马开过,女人吓得没有动,好一会也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开车,少妇没有抗议。
“在市区里有朋友吗?”
“没有。”
“怎么会,你在这里没有单位同事啊?”我很奇怪。
“我朋友都住在东风新村。”少妇回答。
“那我给你送过去吧?”我欲擒故纵道。
“不去了,我一会想回家。”
“可是道路都被堵了,怎么办?”我巴不得她没地方住,无家可归,然后去我那里过夜呢。
“再等会吧,求你了,哥哥。”少妇的央求很起作用,尤其那声哥哥叫的我骨头都酥了。
妹妹的要求就是圣旨,尤其是还没有拿下的妹妹,那就必须更加奉若神明了。
我带着妹妹开车在街上小心翼翼的行驶,少妇妹妹坐了一会,突然不好意思的说,“哥哥,你——你这里有吃的吗?”
“饿了?”
“是。”少妇点头承认,这种女人三餐都得准时,稍微有点变故都娇生惯养的跟林黛玉似的,我把车停到路边,到后备箱拿出一盒饼干和一瓶矿泉水给了她。
“哥哥,你准备的真充分啊,如果咱们出不去,晚上在车里住得了。”少妇的话太暧昧了,我一听下面马上开始海阔天空般地想入非非了。
“哥哥,哥哥,赶快把你的行车电脑打开,咱们看看新闻。”少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手舞足蹈地要求。
“我没交费。”我的话让妹妹顿时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萎靡了下去,抱怨道,“你开这么好的车,为什么不交费啊?”
2020年的时候,这个商品社会没有进入共产主义,但是却穷尽了一切方式创造GDP,连调频立体声都不能免费收听了,而且里面除了娱乐新闻可以随便胡说八道之外,那些时事新闻都是粉饰太平的杰作,我根本不愿意听,所以压根不交费支持他们。
“那咱们怎么知道外界的消息啊?”妹妹失望地看着窗外。
我一看妹妹失望,忙把车停下,打开车窗,问路边几个抱着膀子看热闹的闲人,“哥们,有什么新消息吗?”
“打得很厉害啊,你有什么新闻吗?”其中一个胖子回应道。
“北面正打着呢,车辆不让通过。”
“看来咱们的部队准备撤退到齐齐哈尔啊。”一个老头也参与了进来。
“有收听到——什么消息吗?”我用手指了指天上,意思是位于天堂的政府的消息。
“东三省都快光复了。”胖子得意地说道,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我盼这天许久了,美国人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到时候我给他们带路啊。”
“这混小子,你准备当亡国奴啊?”老人教训道——看来这老头出生在文革前,政治思想还保持着和政府高度一致的地步。
“行了,老头,你也就能得点退休金,其他还有什么好处给你了?”胖子抢白道。
“美国人能给你退休金啊?”老头回敬道。
胖子一听笑了,“美国人能给我们选票。”
“选票能当饭吃啊?”老人不服气。
“我要自由,不要生命。”胖子表情十分嚣张,明显是在气老头。
“别争执了,市区里有什么消息。”一听说整个东三省都遭到了攻击,我感觉心里非常堵得慌。
“市政府大楼被炸毁了。”胖子得意地说完,就冲我要烟,看来想庆祝一下,我把烟给他,顺道给老头一根。
“昨天晚上打得厉害吗?”我问。
“比较激烈,仿佛大年三十晚上的鞭炮。”胖子介绍道。
“你真不配当中国人!”老头指责胖子,然后开始向我告状,“市政府坍塌后,这些人不但不进去救人救火,都在旁边看热闹,而且甚至给路过的美军鼓掌致敬。”
我理解老头的感情,换了我也不会学习雷锋的,至于是否鼓掌,那就要看美军的机枪是否指着我的胸口了。
“大爷,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城吗?”少妇探过身子插嘴道。
老人一听无奈地摇头。
“哥们,区政府被炸了吗?”我很关心我未来工作的地方,所以问道。
“那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公安局的警察都起义了。”胖子神往地看着天边回答道。
“起义?”我很纳闷。
“牛局长——就是那牛霸天,人家早移民投靠了FBI,现在命令手下维持治安呢。”
我心一凉,这个牛霸天,也叫牛千万,是我们这个区的公安局长,如果他都加入了FBI,那我还有机会当区长吗?
“我准备过几天就报名当警察去。”胖子十分兴奋,看来其很多不能在战前实现的梦想现在都有机会兑现了。
“你是中国人吗?”少妇在车里鄙夷道。
“我当然是中国人,不过我是被奴役了30年的中国人。”胖子反驳道。
“被奴役还养那么肥?”少妇嘟囔了一句,胖子没有听到。我一看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了,于是开车就走。
“这样的人,也配当人。”少妇的话语证明其没有什么政治思想,一直接受着纯正的爱国主义教育,和我不是一类人,不过我对她的思想没有兴趣,感兴趣的是她的肉体。
在路上,我看到了有头脑的生意人——这些家伙果然囤积了不少美国国旗,他们开着车在大街上招摇,生意不错,那些几天前还烧人家国旗表示抗议的家伙估计也有不少裹胁在其中,中国人就是这样,投机分子多。
“咱们去新村吧?”少妇不怕事大,建议道。
“不能乱转了,汽油不多了。”我的车油够,但是我觉得该到收网的时候了,别到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把她送到目的地后,仅仅获得一句感谢,那我可就土鳖了。少妇一听又开始抱怨,“你怎么不买个太阳能电动车啊?”
“国产的质量不好,进口的太贵。”我回答。
“我朋友他们买了,质量可以啊!”
“是,最高时速60,相当不错,多坐一个人,启动车子都难。”我的评价比较客观,这些太阳能汽车确实节能,但是驾驶起来很不过瘾,我们这些中产阶级是很不屑谈论太阳能的。
“哥哥,你送我回家一趟吧,我很多东西都在家呢。”少妇这话前面不中听,后面一句却很有暗示,仿佛其拿了东西就能和我私奔一般。我这个人就是贱骨头,只要女人和我上床,一些小要求我基本都能满足——虽然今天她这个要求比较过分,但是就我这个未来区长来说,有
的,美国人不能把我怎么样。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我开车拐向后龙岗,这里可以去她家,也能去我父母家。
汽车拐到后龙岗,过了以及那个被炸断的哈大齐高铁,竟然没有发现美军,但是看到几个沙包堆起的工事,听另外几台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前进的私家车主说,刚才还封锁着,但是美军推进了,他们猜想应该是我军被打退了。
过不过?
我看着少妇,少妇也有些犹豫,毕竟是上前线,尤其其他车都不敢轻易前进,如果我们草率前进,万一成了炮灰可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美女?我可不想死的这么冤枉,到时候万一一颗炮弹把咱们炸上了天,人家还以为咱们是一对呢。”
“我叫宋惜缘。”少妇胆怯的回答,我的假设任何人挺了都害怕,何况我还是蓄意这么说的。
“好名字,你爸爸一定是琼瑶的书迷。”
“什么啊?我们家人都是韩寒的书迷。”惜缘回答道。
“不可能,人家韩寒多有思想啊。”我的反话被惜缘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拐弯说我没有脑子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人从来都是直接骂人,不会拐弯,对了——你爸爸也是一右派?”我问道,这2020年,社会上政见分歧很大,很多百姓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力,所以基于这个基本事实,老美才敢贸然进兵的。
“中间派。”惜缘的回答让我比较满意,我其实也是中间派,我一直大力倡导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迫使政府改善法制状况,但是很显然,效果不显著。
“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吗 ?”
“不问,万一熟悉了,你再牺牲了,那我得多难过。”惜缘没心没肺地回答道。
“下车!”我表演很严厉地开玩笑道。
“我不下——我上来了就没打算轻易下去。”惜缘知道我是开玩笑,所以也跟着耍无赖。我一看笑了,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启动车子,一点点向前滑行,在超过前面所有的车辆后,我看了眼旁边的惜缘,她手紧张地抓着车把手,身子绷得很紧,胸部一起一伏,显然已经做好准备
俅慰悸橇艘幌拢缓笠徊扔兔牛氏冉胝角切┑却某盗居屑父龅ㄗ哟蟮模次铱チ耍灿淘チ艘换幔沼诙几私
路上有一些报销的军车,还燃烧着火,也有一些焦尸,分不清敌我。惜缘很害怕——我要的就是这效果,一会如果其害怕,我就正好怜香惜玉地撤退,然后顺路免费提供我的肩膀抱着她宽慰几句,这样没有依靠的女人最无助,是最容易随机找男人投欢送抱的。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了下来,左边是她家,直行是我家,我征求她的意见。
“先去我家看看吧?”惜缘看着左边天际的烽烟,焦急地央求道。
我看我家那面还有枪炮声,而左边只看见硝烟,没有什么大响动了,于是决定左行,正准备拐弯时,后面的车给我鸣笛示意,我摇开车窗,对方开着个雪佛来停到我旁边,也是一对男女,“哥们,你去哪里?”
“我去方晓。”我说,今天有勇气出来的家伙开的都是美国车,而且一律挂着美国国旗。
“我看那面烽烟比较大,应该打得比较激烈,能行吗?”开车的哥们岁数也就30多,其很担心,因为我们两台车并排站着路面,后面的福特车司机也猫着腰过来,商量意见。
“我过去看看,如果不行,就跑呗。”我说。
“不行就回去吧?”上来看热闹的司机显然是被同行的人怂恿赶上来的,现在正好看见我们犹豫,于是开始蛊惑,“两面都是自己人,被谁伤到都土鳖啊,回去吧,咱们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我看着惜缘,惜缘牵挂着家人的安危,看我犹豫,忙抱着双手无言的央求,我这人见不得美女祈盼的眼神,而且别看岁数这么大了,还就愿意没事冒充英雄欺骗涉世未深的少女,于是一咬牙,开车就奔向了左边——后面的车辆没有一个跟进的,他们犹豫着,最后都选择了前行
们继续天真的以为,继续前行,如果有交战,美军肯定还会设置封锁线,结果——
我和惜缘开车走在战前一流的马路上,但是速度却是很慢,因为路上有不少弹坑,以及废弃的车辆和尸体,看来这里打的确实比较激烈,我尽量避免自己的车触碰到这些烈士,都是爹娘生的,谁也不想死后还被交通肇事,毕竟大部分烈士的爸爸都不叫李刚。
我们的车子到了位于大庆西部的方晓楼区——这里是上个世纪90年代大庆著名歌星刁寒的家乡,如今这里大部分楼都成了废墟,这里战前设立了一个高射炮阵地,再往前就是产油区,所以双方争夺的比较激烈,守军顽强,美军也不含糊,上了不少重武器,结果终于按照国防部
的设想进行了残酷的巷战,中方军队最后虽然撤退了,但是损失惨重,老百姓的房子没有几个完好的。
不少没死的百姓都出来自救了,我和惜缘的车子无法前行,只好停下,她疯了似的下车向废墟跑去,我把车子锁好,确认不会有人打我车的主意后,才紧跟了上去。
不用说了,惜缘家就在路边,是我军重要的阻击阵地,如今这里除了个别的墙壁还依旧如刘胡兰一般的屹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女子看到几个熟人,想问问自己亲人的下落,结果人家根本没工夫搭理她,都哭天抹泪找自己亲人呢,谁愿意在你这里浪费时间啊。
惜缘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将惜缘连背带抱上了车,中途自然借机揩了油,这娘们胸前确实有乾坤啊,把我小弟弟挑拨得梆梆的。
我开车顺原道返回,回到刚才那十字路口,已经没有车辆在此停靠等候了,我想都没想,直接左拐,开向我母亲的住处,我现在也心急如焚啊,我们家那面如果也成了废墟,我死的心都有啊。
车开出三公里后,我看到了起初和我一同进入战区的那两台福特和雪佛来——已经被击毁,一个在路边燃烧着,一个已经翻到沟里,车上的人显然已经没救了,我车子停了下来,脑袋条件反射地缩到方向盘下面——我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猜测这个结果肯定是我军的杰作,因为
一辆报废的悍马,那些被打散的子弟兵在此地看到两台悬挂着美国国旗的私家车,自然也就如我们期望的那般,认为是美国大使馆的战地视察车辆,予以击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即使不这么愚蠢,自欺欺人,看到自己的同胞汉奸一般无耻的背叛,换了我没准也会发出报复的子弹。
我把车门打开,小心地蹲着身子凑到车前面,将星条旗摘了下来,现在敌我难分,我被美国人打死也不冤,如果被自己人击毙,实在是误国误民。
回去是不可能了,我必须回家看看亲人们的情况——他们是我生存下去的寄托之一,我之所以成为一个非暴力不合作者,就是因为不希望我的家人在暴力中受到伤害。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我家所在的卫星城——油田第六采油厂,这里居然完好无损,路边楼上不少老百姓站在自家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寂静的马路。
我军本来要继续在这里设置临时抵抗阵地,但是因为有不少汉奸提前做老百姓工作,所以百姓以死抗争不让军队使用自己的房屋,所以才没有成为第二个方晓村。
或许有人说,大庆人民怎么这么没有觉悟!你看解放战争时那些农民,多配合啊!
我说你傻你不服气,这能比吗?那时候的农民房子被炸了,可以重新分田地,现在老百姓房子被炸毁了,你认为政府会将公款吃喝的部分费用拿出来补贴你这高风亮节吗?
谁现在爱国奉献了自己的家园,那么战后必然将成为职业上访专业户,最后以进精神病院享受全部福利终结。
这里老百姓觉悟高着呢
惜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她来到我身旁,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自己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但是很显然,其抽烟不是很老道,这一口把她呛到了,本来很悲壮的气氛顿时显得滑稽了起来。
“你这几天就在我这里住吧——如果没地方的话。”我说道。
“嫂子呢?”
“就我自己,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出去住,反正我房子多。”我说这话当然很违心,如果她真这么要求,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个不解风情的白眼狼撵走。
惜缘没有接话,再次吸了一口烟,这次倒没有呛到,但是其没有深吸,所以瘾君子享受的真谛其就无法领会了。
“我可以洗个澡吗?”
“不行,水太少了。”我直接不客气地拒绝。
“那咱们一会吃什么?”
“吃面包香肠,如果你想吃热的,我可以去找点柴火给你煮方便面。”我后面的话语完全就是信口胡说。
“你们这里都是天然气啊?”
“早知道提前准备几罐液化气好了。”
“我单位仓库有,一会咱们去整点回来吧?”惜缘说道。
“单位的东西——好吗?”
“都这个时候了,什么好不好的。”
我和惜缘开车去了她们单位,她用钥匙打开库房,里面好东西还真不少,可惜与吃有关的东西都没有,我们拿了一个液化气专用炉,又整了一些电池,蜡烛,酒精一类的东西,加上值班室一罐液化气,然后就回来了。
晚上惜缘动手,吃的正经不赖,睡觉的时候也互相都没有骚扰——人家亲人刚走,咱不能那么没有人性,至少吃素几天之后再想入非非啊。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国庆再次来找我了,他这次来比较低调,穿的是便服,我以为还是区长的事,结果这家伙没有谈这个话题,多少让我有些失望,他找我的事情很肮脏,如果换了战前,我肯定非常高兴,但是此刻我却觉得是奇耻大辱。
兄弟,你这次必须帮助我。”国庆开门见山。
“什么事?”
“找些女孩子——就是小姐。”
“干什么?”
“招待一些那些美国鬼子,要不肯定祸害老百姓。”国庆比较忧国忧民。
“你找我干什么,我也不认识。”
“你以前不是对这个行情比较了解吗?”
“放屁!”我很气愤,坚决否认,旁边那个屋子里惜缘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行了,别客气了,如果这个事情办好了,我推荐你当咱们大庆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
“你少跟我整这没用的,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此刻我真的很恼火,这不就是慰安妇吗?都什么年月了,中国人不是都已经直起腰了吗 !这对咱们中国妇女也是一福利啊!”国庆无原则地忽悠我道。
“让你家人去享受这福利呗。”我说这话已经做好和他翻脸的准备了,可惜人家不生气,“我家那些女人岁数都太大了,要不你以为我不让她们去啊。”
“国庆——你现在怎么这样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镜,这是那个小时候和我看国产战争电影一起热泪盈眶的发小了吗?
“哥们,人家给美金,不白玩。”
“你就是给金条,我也不认识。”
“你不了解行情啊?”
“什么行情?”我纳闷地问。
“知道咱们中国妇女和塔利班什么地方最像吗?”
“不知道。”
“那就是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美国男人。”
“你拉倒吧!”我反驳得比较没有底气,因为这倒是基本事实,这些年,稍微有点姿色和思想的女人都渴望通过这条渠道追求民主。
“以前步行街不是很多小姐吗,你组织一下。”国庆大言不惭地安排道。
“早治理整顿了,现在你没看黄色网站都看不到吗?政府生怕我们学坏,看得紧着呢,我们就差每天早上起床背毛主席语录了。”
“那你——这么多年能老实?”国庆坏笑道。
“勾引得都是良家妇女。”我小声解释道。
“那就组织一些良家妇女。”
“我没那本事。”我坚决拒绝。
“你看,哥们,好事我都想着你,你不能总这么不给我面子啊!”国庆脸色比较难看。
“别啊——我现在不熟悉这业务,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很坚决,这个事情如果别人来找我,我或许答应,国庆找我,那明显是想拉我下水,没安好心,我可不能和他同流合污。
“找王道德怎么样?”国庆想了会说道。
“好!那是你兄弟,你真该找他。”我马上举双手赞成,同时不忘补充一句,“还有高旭伟,那这小子要是知道有这好差事,估计肯定做鬼都不能放过你。”
王道德和高旭伟都是我们发小,这两家伙现在也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发家渠道,以及足够的伯乐,现在国庆衣锦还乡,肯定是看到曙光,愿意五体投地效犬马之劳的。
“他们家还住在老地方吗?”
“没错,一找一个准,到时候区长都可以直接安排他们干了。”我后面这句说的有点酸。国庆听见了,忙摇头,“他们可不行,你以为是条狗给个骨头都能当区长呢?”
“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贪污吗?”我假装很不屑地说道,实际是想勾起昨天的话题。
“贪污——那只是一方面,主要是给美国人提供全面的后勤服务。”国庆解释道。
“你——这样做,你家人知道吗?”
“他们都支持,这个政府已经病入膏肓,现在也就你这种傻瓜还相信什么改良吧。”
“你觉得美国人能帮助你们实现理想?”我反驳道。
“我没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人民币,不过美国人这次确实真想帮助咱们建立民主政府,过几天全国各地的民主人士就要都到东北来了。”
“来干什么?”我很惊讶。
“建立民主联合政府。”
“联合政府?”我觉得很可笑,“首都放在哪里啊?”
“初步准备放在咱们大庆。”
“怎么可能?”我十分不解,“东三省好城市多了,为什么放在这里?”
“安全,另外环境不错。”国庆回答道。
“安全?”我还是不理解。
“这里是油区,政府不敢大范围进攻轰炸。”国庆的解释比较到位。
“政府主席准备定谁啊?”我酸溜溜地问。
“现在不好说,反正这些年公然骂政府的人都会有席位。”国庆的话给了我一丝希望,我追着问,“都什么待遇啊?”
“参照美国政府的待遇给。”国庆的回答比较大言不惭,但是听了确实让人心花怒放,我有些后悔没有接刚才的差事了——多好的一个表现机会啊!
国庆告辞走之后,我把这个情况眉飞色舞地告诉给惜缘,她很奇怪地问我,“你好象很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悲伤啊?”我反问道。
“你的国家都没了,你不伤心?”惜缘地质问显示其应当具备左派情缘——或许是其家人死于战争的缘故,让她不能脱离愤怒。
“我的国家——可以再建立一个嘛!”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傀儡政权是吗?”她嘴角挂着不屑。
“什么叫傀儡政权啊——那是民主联合政府。”我实际也认为是傀儡政权,但是因为她反对,所以我必须支持,否则让人以为我没有思想主见可不好。
“你准备给他们干活?”她眼光仿佛一把刀。
“没有,没有,昨天他们让我出面当区长,我都没同意。”我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炫耀,仿佛自己现在就是被三顾茅庐的诸葛孔明似的。
“你——当区长!”惜缘很生气,“到时候我第一个杀了你。”
“为什么啊?”我十分不解,按理说韩寒的粉丝不应该如此革命啊。
“反正我警告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她眼光还是那么歹毒,即使胸脯不断起伏荡漾,我也没有丝毫欲望。
因为话不投机,我们一天的交流都很少,这女子在我家,一点也不见外,该吃吃,该喝喝,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因为我还觊觎她的肉体,所以也乐得装糊涂,被女人照顾,总比自己照顾自己好。
第三天一大早,老包来找我来了。
“怎么办啊?”老包很恼火,“停电,停气,停水——如果今天再不供应,我就上街抢劫去了。”
“你昨天就该去,你今天去还有东西被你抢吗?”我嘲讽道。
“我也没准备那么多熟食啊,大米都没办法做。”老包继续抱怨道。
我没告诉他我有液化气罐的事,但是这小子却嗅到了米饭的味道,我拦都没拦住,看着老包捧着电饭煲吃饭的嘴脸,我假装很生气地骂道,“你自己怎么不提前准备一下!”
“我哪里知道会这么严重啊,而且竟然如此无组织,无纪律,无政府。”老包说着不客气地拿起瓶我喝剩下的矿泉水就喝。
“慢着点吃,这两天就能恢复了。”我宽慰他道。
“听说你和美国人建立起联系了?”老包边吃边说。
“谁说的?”我十分不解。
“外面的人都说,你是咱们大庆在国内最有名的反政府人士,没准让你当大庆市长呢。”
“放屁,你这都是听谁胡说八道的。”我自己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个荣誉。
“你写的小说多有名啊,连美国人都知道。”老包夸奖道。
“有名有个屁用——一本都没出版。”我抱怨道。
“现在时来运转了,没准你的小说可以进小学生语文教材呢——就像当年的鲁迅。”老包眼珠子都露出了光,“到时候我作为你里面不可或缺的第二主角,没准当个文化局长什么的呢。”
“你做梦去吧,就你这样的当局长,那还不如回到从前呢。”这么多年我挖苦老包,从来都不用打草稿。
“美国人——他们就是一走一过,最后还得是咱们自治,到时候不得从你我这类人才中挖掘干部吗?”
“我可不跟你在一起干。”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他拖累,要不是念旧,加上他总不定期来骚扰我,我早和他断交了。
“你不知道吧。”老包擦了一把嘴,一点也没在乎我的讽刺,“美国人之前在咱们这里安排了不少内奸,现在都蹦出来了,干什么的都有,我一点都没想到,他们群众基础这么好。”
“群众基础?”我苦笑了一下,“你调查了?”
我统计了,目前我家左邻右舍但凡有点文化的,都不反感美军。”老包的话不能信,尤其他统计的数据——谁信谁倒霉。
“你儿子呢?”我问。
“在家呢,过几天准备去报考人民警察。”老包得意地回答。
“报考警察?”我这几天都在打惜缘的主意,对外界的变化根本不关心。
“没有海外关系,然后还和政府一条心的公务员或者拒绝为美军服务,或者就跑了,所以牛霸天要招收新人。”老包喝光了矿泉水,又翻箱倒柜找,我用脚从门口箱子里勾出一瓶,踢给他,这小子也没嫌弃,抓起来继续喝,喝完之后说道,“老牛现在出来主持工作,据说直接
拔到市局了,这个位子这小子盯了多久啊,不花200万能得到吗?现在好了,一打仗,一分钱没花直接当上了。”
“狗子去了,将来算后帐——你不害怕啊?” 我没有像老包那么羡慕牛局长,而是提醒了一下缺心眼的老包。老包一听晃了晃脑袋,“没事,法不责众,另外我看他们想回来——也难了。”
“怎么的?”我想听听他能有什么高见。
“俄罗斯也支持美国,据说就是他们提供的秘密基地。”老包的话让我很吃惊,看来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确实很肮脏,昨天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今天就可能被奸杀得体无完肤。
“吃完了回家吧。”我心很乱,想独自呆一会,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老包把锅里的米饭全装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又顺手捎带上我一袋香肠,我怎么抢都没抢回来,最后其得意地唱着志愿军军歌出了我的家。
老包一走,惜缘就穿着我的睡衣出来了,“他是你朋友?”
我假装看书,而实际却看着她赤裸的小腿,这娘们没穿拖鞋,脚趾头真嫩,我敷衍着点头承认。
“你这都是什么朋友啊?”惜缘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我眼角余光想看其双腿之间的乾坤,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
晚饭惜缘做了两个拿手菜,我中间很想多嘴问她的家事,但是又怕她难过,所以控制住自己这张多事的嘴,装出一副十分深沉的样子,在旁边难过地打下手。
惜缘手艺不错,真的可以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至于是否玩得疯狂还不好说,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个娘们如果不被我拿下,天理不容。
饭后因为没有娱乐节目,加上没有吵架,气氛比较融洽,我们二人坐到阳台上点上根蜡烛,喝起啤酒赏月。
“你战前是做什么的?”她问我。
“你不是不想关心这种事情吗?”
“看你外表,不像短命鬼,应该能长命百岁,所以没机会让我难过。”这丫头说话很犀利,也很讨人喜欢。
“我是律师。”
“真的?”惜缘很惊喜,“我正好有法律问题想问律师呢!”
“那还是别问了。”我恶作剧地一笑。
“为什么?”
“我咨询收费,而且现在只收美金——你有吗 ?”
“咱们这关系还收?”
“咱们什么关系啊?”
“咱们这么好的关系!”
“咱们这么好?咱们哪点好啊?”
惜缘一听哑然,知道我要说下道了,其没有接茬,端起啤酒杯子靠在椅子上,像品热咖啡似的抿了一口,不言语了。
“你还上班去吗?”我问道。
“不知道啊,现在兵荒马乱的,整个油田都瘫痪了。”惜缘很犯愁——不只她自己犯愁,整个中国都在犯愁。
“没关系,没地方去就在我这住着,等稳定了再说——天塌不下来。”我安慰她道。
“你说,美国人能呆长吗?”
“不好说。”我对我的判断力不敢恭维。
“和平多好啊!”惜缘感慨道。
“一切会好的。”
惜缘眼睛冒着光,“如果没有战争,咱们现在都可以开车出去游车河了,被风吹的感觉多好啊。”
“你不会开车吗?”
“不会,我是色盲。”惜缘一点都没有隐瞒自己的缺点,“我分不清红色绿色。”
“哦,那——你爱人呢?”我终于斗着胆子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正要离婚,手续还没下来,战争就爆发了。”惜缘哀怨道。
我一听很高兴,这就是我期待的结果,再淫荡的女人——和男人上床之前也必须解释一下原因,无论真假,至少证明她们不是随便的。
惜缘把窗户打开,外面已经没有枪炮声,天空中有一轮明月,楼下有一些休闲的居民,大家表情都很凝重,该交流的小道消息都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总之没有利好的信息,大家对前途都一片茫然。
第四天的时候,来电,来水,来气了,这证明在美国军队的领导下,汉奸们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是电视通讯还没有回复,大街上有不少挂着大喇叭的车来回游动,号召人们可以正常上班了,虽然没有足够的班车,但是胆子大的市民还是自己开车或者搭车去单位去了,这样又
,一切表面上基本恢复正常,除了大街上来回巡逻的美国军车让我们还记得有战争之外。
惜缘也回单位去看了看,仓库被撬开了,东西被洗劫一空,因为不是生产单位,所以根本没有人关心到这里。其又回到方晓看了看,那里还是一片废墟,没有丝毫生命的痕迹,她只好悲伤地再次回到我的家给我当业余保姆了。
法院还没有恢复正常,本来定好的开庭时间我去了,然而欠钱的被告没去,法官很实在,“兄弟,你要是让缺席,我就缺席,可是这判决有用吗?”
我来也不是为了开庭,主要也是来打探消息的,法院院长和一些罪大恶极的庭长都没有来上班,据说不是逃跑了,就是被当事人暗杀了,来的都是一些没有足够本钱另谋职业的低级法官,他们除了这个干不明白的本职工作外,其他的事更干不明白。
在和律师法官的接触中,我还了解了一些其他信息。
“你说咱们这里会不会搞自杀式炸弹袭击?”老苏眉飞色舞地提问道。
A法官摇头,“中国人——愿意如此奉献的人几乎都绝灭了。”
B法官不屑地笑道,“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英雄豪杰!”
C法官反对,“你们不知道啊,现在已经出现不少地下游击队了。”
大家都很惊讶,几乎异口同声地追问,C法官故意卖了个关子,拿起根烟让我们点
燃,吸了两口之后才说道,“熊壮——就是那个大混子,已经开始在林甸那面组织民主
救国军了。”
“他——?”老苏很不屑,“一个退伍的大老粗,还——民主——救国——军?拉
倒吧,尽丢人现眼。”
“不可能吧,这小子战前也比较反动啊。”我知道这个流氓,在一起喝过一次酒,
他承办了不少政府拆迁项目,发了一些不义之财,但是也承受着良心的折磨,没少骂政
府——这点和我相似,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据说他爹娘被美国人炸死了。”C法官继续透露着内幕消息。
“对——方晓被炸成废墟了。”老苏补充道。
“哦!”我本来有些心里不平衡,觉得自己的觉悟怎么会不如一个兵哥哥,但是一
听这个就恍然大悟了,这种死了亲人产生的仇恨确实可以让人走上造反的道路,但是—
—熊壮这种粗人我了解,找个政治工作者,帮助他分析一下,找出始作俑者之后,这种
人该当汉奸还得当汉奸,目前组织义勇军,无非是捞取一些将来的政治资本。
“昨天美国人来看了,准备给咱们这里安排一个新院长,要民主选举。”A法官说
道。
“你当吧,我看你比较德高望重。”B法官笑得一点都不真诚,明显有使坏的嫌疑。
“我才不干呢,还是你干吧。”A法官的推辞很真诚,我一下明白了历史上所谓‘
禅让’的真正含义。
几个法官彼此来回推了半天,最后我开玩笑道,“实在不行,咱们就抓阄。”
“抓阄也可以,不过你们两个也要参与。”C法官比较狡猾,但是我和老苏马上反
对,说我们不在编,不好意思随便分羹。他们一听就笑了,表示都这个年月了,什么编
制不编制,我们现在要打破一切条条框框,欢迎一切牛鬼蛇神。
大家在哄笑中,到了午饭时间,由于是非常岁月,竟然没有人张罗吃饭——这在
战前是不敢想象的,能请法官一起用膳,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但是此刻,彼此前途都未
卜,谁愿意花这冤枉钱啊。
毕竟是老苏脸皮厚,开口建议道,“咱们打扑克填坑吧。”
“现在还有饭店开业吗?”A法官怀疑道。
“有,有,有,有专门接待美国人的饭店。”C法官消息渠道比较广。
“那不得收美金啊?”B法官很担心,他们虽然受贿不少,但是一般都是人民币,
兜里还真没有华盛顿。
“煮点方便面得了。”我不愿意玩扑克,但是还不想那么势利,转身就走,所以
提出这个平民建议,我的提案获得大家的支持,但是马上老苏开始犯愁,“哪有卖方便
面的啊?”
“我车里有,我去取。”我自告奋勇,下楼看左右无人,从后备箱里拿出十袋方便
面,以及一袋香肠,然后回身上楼,结果在楼里遇到熟悉的D法官,他非常羡慕,带着
讨好的目光看我,“这是怎么了,过节啊?”
我回答说和ABC在一起对付一口。
“管他们干什么?上我办公室去坐会。”D法官非常直接,战前没少收我礼,现在
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我很反感,但是还不能贸然得罪,所以敷衍道,“下回吧。”
“什么下回啊,就现在!”D法官没想到我竟然不给面子,也忘记现在是战争年月
了,一挥手,前头带路就走,我条件反射刚走两步,就反过味来,都什么时候了,妈的
!还跟老子作威作福,我尿都没尿他,转身就走,这小子听到后面远去的动静,回身还
叫我,我装作没听见,走得非常雄赳赳,气昂昂,很久没如此堂堂正正做人了。
其实我应该骂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几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玩意——我
已经奴颜卑膝习惯了,顿时让我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还真不适应。
回到法庭,我把刚才遇到D法官的事情告诉大家,几个人都咬牙切齿地恨,D法官
仗着是院长的亲信,平时非常嚣张,现在被我撅了一次,大家不吃东西都感觉香。

饭后,又吹了会牛,没什么素材后,大家就散了,老苏坐我车回家,路上对我说,
“你下一步怎么办?”
“不知道,你呢?”
“有人找我出山,让我去竞聘区长。”老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面对我。
我一听差点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怎么这个区长这么不值钱,有副下水的人
都能干啊?
“你说我去吗?”老苏对于我的夸张表情不以为然——确实,这在战前,是绝对无
法想象的,可是现在,民主了嘛,自然都有权利出来竞选了。
“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准备去,我不认为美国人能呆时间长。”老苏分析道。
“那你去参加游击队。”我建议道。
“和熊壮那样的人合作,你觉得有未来吗?”
“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是流氓第一个跳出来爱国的。”
“这种乌合之众。”老苏不屑地评价道。
“历史到底怎么进展谁也不好说。”
老苏有些犹豫,“必须得找点事干,战前囤积的那点东西,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明白不能坐吃山空,我们这种职业的人,战争状态下——谁还相信法律呢?
“你认为美国人能呆多久?”老苏问。
“你认为能呆多长时间?”
“也就一个月,两个月,最多不会超过半年。”
“我认为——三年五年都有可能。”我想起以前几次战争,日本人在那么没有群
众支持的环境下,都呆了10多年,现在汉奸如此之多,政府又如此失去民心,美国人呆
一辈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会不会全民公决?”老苏很兴奋。“如果全民公决,那我可支持独立,如果能
成为美国一个洲,我也愿意。”
我笑了,“做你的青秋大梦去吧!”
是啊,虽然现在中国GDP已经超过了美国,但是人口已经达到16亿了,平均一分,
和人家美国还是不在一个起跑线上。移民还是精英中国人的首选,如果能成为美国第52
个洲,我也不是坚决从骨子里反对,但是我知道,美国人——不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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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Bickle (Travis) 于 (Mon Dec 27 18:06:46 2010, 美东) 提到: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15)
回到家,惜缘已经把菜整理好,等我回来就开始做饭了。
“我吃过了。”我说。
“那就晚上吃吧。”惜缘没有埋怨,她今天情绪不高。
“那你不吃点吗?”
“我不饿。”
“冰箱里有酸奶,喝点吧。”我劝道。
“不了。”惜缘解下围裙,很心力憔悴的样子。
“你——和你们领导联系了吗?”我想知道她的选择——顺民还是叛党?
“电话联系不上,我——不想上班了。”
我一听没有表态,打开电视,结果闭路电视还是没有信号,我打开DVD,放了一首
曲子,然后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办?”惜缘坐到我旁边,抱着双腿问道。
“能怎么样——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想让我去当刺客?”
“那你去当汉奸吧。”惜缘盯着我的眼说。
我笑了笑,“难道除了汉奸我就不能干别的事了吗 ?”
“你能干什么?会干什么?”
“我可以算命。”我打趣道。
惜缘没有接茬,她不为这种无聊的泡小姑娘的三流把戏而动,苦笑着撩了一下额
前的散发,突然说道,“我想去北京。”
“找政府给你伸张正义去?”我笑着揶揄解除自己的尴尬,这种女人都是想一出
是一出的主,撞几次南墙就老实了。
“除了上访难道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惜缘冷眼看我,反问道。
“你家里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美国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怪我们自己的军队。”
“如果他们不拿平民住宅当挡箭牌,或许不会遭此横祸。”我说出自己的道理,
但是惜缘冷笑着反驳,“如果美国人不侵犯我们,解放军能拿我们当挡箭牌吗?”
我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于是不再和她理论,我去拿烟,惜缘帮着我点燃,之后
说道,“你和我一起走吗?”
“我——和你—起走?”我十分惊讶,她这个建议比较无厘头,我们虽然在一起
同居了一个礼拜了,但是关系却很纯洁,不是我不想,而是不那么迫切,因为战争,我
的下半体竟然有些阳痿,不像战前那么如狼似虎了。加上她丧失亲人,我怕她有什么头
七,二七的说法,不敢轻言调戏,只是偶尔口头上占点小便宜,她也从来不主动积极响
应,因此——我现在潜意识中都有请她干劲挪窝的打算了。
而现在她这个突兀的建议顿时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了。
“你留在这里做亡国奴?”惜缘摆弄着我的打火机,手法很老练,打火机在手指
间来回翻转,看来不是第一次给人点烟,我一直想练到如此程度,可惜不执着,要是有
这手法,不知道冷酷地迷倒多少酒吧里的老娘们。
“现在不是上个世纪30年代。”我不赞成她的观点,假装不以为然地定性道,“
你看来受党的教育毒害很深。”
“我也不喜欢这个政府,但是我觉得美国人不是我的朋友,从前不是,现在不是
,将来也不是。”惜缘很坚定,也很冷静,眼光飘向远方,其中有些许的泪光。
“他来帮助我们实现民主!”我说这话绝对不是自己认可,而是来诱导惜缘,想
看看她的认识水平,这样我可以找个理由更加欣赏她。她没有让我失望,反驳得很有分
量,“美国人没有那么博爱吧,他们来可不是为了解救你们。”
“那为什么?”
“为了他们自己。”惜缘的回答虽然不深刻,但是一语中的,这个女人除了漂亮
的脸蛋,看来还有一点深刻的头脑。
我笑了笑,压抑住自己有些悸动的小弟弟,“你准备怎么走?”
“开车走。”
“你是说——开我的车?”
“你不和我一起走?”惜缘一下就听出我的潜台词。
“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和你一起走啊!”我表情假装很无辜地掐灭烟头,抗议
道,实际此刻心底里很高兴,当一个女人愿意和你一起逃难的时候,证明了什么?
证明她信任你!
而且是那种很暧昧的信任。
“那我就杀了你。”惜缘说这话的样子比较冷酷,让我都不由不相信她的威胁了
。幸亏老子没上她,否则被缠上可真不好办,我忙在小弟弟萎靡不振之前,将话题转移
开,“到北京之后怎么办?”
“参军,然后打回来报仇。”惜缘如果不是这么美丽性感,我还真以为自己遇到
了苦大仇深的潘冬子。
“据说这附近已经有抗美义勇军了。”我提醒她道。
“在哪里?”惜缘眼珠子一下就亮了,看来救国确实不分远近,这个女子定是要
暴力一把了。
“据说在林甸,那里好像还没有完全被美国人占领。”
“是正规军吗?”
“好像是游击队。”
“你能带我去吗?”惜缘问道。我一听缓慢而坚决地摇头,“我感觉你不是这个
料,还是别去当炮灰了。”
惜缘白了我一眼,“你这不让我去,那不让我去,你想让我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帮助我生孩子。”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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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Bickle (Travis) 于 (Tue Dec 28 12:14:36 2010, 美东) 提到:
回到家,惜缘已经把菜整理好,等我回来就开始做饭了。
“我吃过了。”我说。
“那就晚上吃吧。”惜缘没有埋怨,她今天情绪不高。
“那你不吃点吗?”
“我不饿。”
“冰箱里有酸奶,喝点吧。”我劝道。
“不了。”惜缘解下围裙,很心力憔悴的样子。
“你——和你们领导联系了吗?”我想知道她的选择——顺民还是叛党?
“电话联系不上,我——不想上班了。”
我一听没有表态,打开电视,结果闭路电视还是没有信号,我打开DVD,放了一首
曲子,然后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办?”惜缘坐到我旁边,抱着双腿问道。
“能怎么样——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想让我去当刺客?”
“那你去当汉奸吧。”惜缘盯着我的眼说。
我笑了笑,“难道除了汉奸我就不能干别的事了吗 ?”
“你能干什么?会干什么?”
“我可以算命。”我打趣道。
惜缘没有接茬,她不为这种无聊的泡小姑娘的三流把戏而动,苦笑着撩了一下额
前的散发,突然说道,“我想去北京。”
“找政府给你伸张正义去?”我笑着揶揄解除自己的尴尬,这种女人都是想一出
是一出的主,撞几次南墙就老实了。
“除了上访难道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惜缘冷眼看我,反问道。
“你家里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美国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怪我们自己的军队。”
“如果他们不拿平民住宅当挡箭牌,或许不会遭此横祸。”我说出自己的道理,
但是惜缘冷笑着反驳,“如果美国人不侵犯我们,解放军能拿我们当挡箭牌吗?”
我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于是不再和她理论,我去拿烟,惜缘帮着我点燃,之后
说道,“你和我一起走吗?”
“我——和你—起走?”我十分惊讶,她这个建议比较无厘头,我们虽然在一起
同居了一个礼拜了,但是关系却很纯洁,不是我不想,而是不那么迫切,因为战争,我
的下半体竟然有些阳痿,不像战前那么如狼似虎了。加上她丧失亲人,我怕她有什么头
七,二七的说法,不敢轻言调戏,只是偶尔口头上占点小便宜,她也从来不主动积极响
应,因此——我现在潜意识中都有请她干劲挪窝的打算了。
而现在她这个突兀的建议顿时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了。
“你留在这里做亡国奴?”惜缘摆弄着我的打火机,手法很老练,打火机在手指
间来回翻转,看来不是第一次给人点烟,我一直想练到如此程度,可惜不执着,要是有
这手法,不知道冷酷地迷倒多少酒吧里的老娘们。
“现在不是上个世纪30年代。”我不赞成她的观点,假装不以为然地定性道,“
你看来受党的教育毒害很深。”
“我也不喜欢这个政府,但是我觉得美国人不是我的朋友,从前不是,现在不是
,将来也不是。”惜缘很坚定,也很冷静,眼光飘向远方,其中有些许的泪光。
“他来帮助我们实现民主!”我说这话绝对不是自己认可,而是来诱导惜缘,想
看看她的认识水平,这样我可以找个理由更加欣赏她。她没有让我失望,反驳得很有分
量,“美国人没有那么博爱吧,他们来可不是为了解救你们。”
“那为什么?”
“为了他们自己。”惜缘的回答虽然不深刻,但是一语中的,这个女人除了漂亮
的脸蛋,看来还有一点深刻的头脑。
我笑了笑,压抑住自己有些悸动的小弟弟,“你准备怎么走?”
“开车走。”
“你是说——开我的车?”
“你不和我一起走?”惜缘一下就听出我的潜台词。
“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和你一起走啊!”我表情假装很无辜地掐灭烟头,抗议
道,实际此刻心底里很高兴,当一个女人愿意和你一起逃难的时候,证明了什么?
证明她信任你!
而且是那种很暧昧的信任。
“那我就杀了你。”惜缘说这话的样子比较冷酷,让我都不由不相信她的威胁了
。幸亏老子没上她,否则被缠上可真不好办,我忙在小弟弟萎靡不振之前,将话题转移
开,“到北京之后怎么办?”
“参军,然后打回来报仇。”惜缘如果不是这么美丽性感,我还真以为自己遇到
了苦大仇深的潘冬子。
“据说这附近已经有抗美义勇军了。”我提醒她道。
“在哪里?”惜缘眼珠子一下就亮了,看来救国确实不分远近,这个女子定是要
暴力一把了。
“据说在林甸,那里好像还没有完全被美国人占领。”
“是正规军吗?”
“好像是游击队。”
“你能带我去吗?”惜缘问道。我一听缓慢而坚决地摇头,“我感觉你不是这个
料,还是别去当炮灰了。”
惜缘白了我一眼,“你这不让我去,那不让我去,你想让我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帮助我生孩子。”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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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Bickle (Travis) 于 (Tue Dec 28 12:30:30 2010, 美东) 提到: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6)(
我一听本能的想笑,但是没敢笑,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美帝国主义,感谢我那
些死去的先人,我家祖坟许久没有冒青烟了。
国务院总理能来我家——这得烧多少纸钱啊?
我有些受宠若惊,想小便,于是说声对不起,到卫生间方便一下后,平抚一下心
绪,我猜测现在整个小区肯定已经戒严了,我家楼的四周估计也布满了荷枪实弹的狙击
手,每家每户窗户后面都布满了艳羡的眼神——今后我再在小区溜达,势必有不少成熟
的少妇铺好被褥,渴望我进去小寐云雨片刻了。
我按捺住激动地心情,虚荣地顺路假装去书房取东西,然后看一下外面,结果顿
时让我十分失望——赝品,肯定是赝品!
小区内根本就没有戒备森严——什么国务院总理,连个区长的威风程度都没有,
傀儡就是傀儡——我立刻将滔滔不绝的敬仰之心收起,一脸深沉地回到客厅。
“冼伟,这房子多少钱买的?”天天大姐很随意地问道。
“贷款买的——现在发生这件事情,这个贷款还用还吗?”我挤出一点笑脸,作
幽默状。
方舟子看了几下自己几个同伴——韩寒在笑,天天在品嘴,李中尉无动于衷,因
此其错误地理解了我的问题,以为我是在为出山讨价还价,于是回答道,“别人必须还
,你可以不还。”
我恍然大悟,看来当汉奸确实有好处,否则谁愿意干这种不带保镖就出门的领导
啊?
“你去过美国吗?”天天大姐突然问。
“美国大使馆不给签证,怕我有移民倾向。”我苦笑着说道,“美国什么都缺,
就是不缺少律师。”
“我也没去过。”天天大姐嘟囔道。
方舟子大方地一挥手,“等事态稳定了,让美国总统邀请我们去访问。”
我虽然一直假装聆听教诲状,但是比较讨厌方舟子这种洋洋得意的嘴脸,前些年
不这样啊,现在进化得也太快了吧。我看向韩寒,转移了一个轻松地话题,“你家孩子
都入美国户口了?”
“没有,不过都有绿卡。”韩寒干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其实就是一文人,对
政治不是很娴熟,这次让我来,我实际也觉得自己不是很胜任,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在美国抽雪茄是一种文化,可是在里弄里光着膀子叼个雪茄是要被邻家阿婆骂的。”
“别妄自菲薄。”天天大姐鼓励道,“小韩——全国人民都支持你!你是中国博
客第一人,全世界也找不到浏览量达到20亿的人了。”


“这个将来还得看选举结果。”韩寒不动声色地反驳道。
“我们希望你能出来为人民做点事情。”李中尉再次开口,“你的朋友都推荐你
,大庆也有不少人踊跃——所以你抓紧时间给我们一个结果。”
我听出李中尉话里的危机意识,但是我不太喜欢这种促进的方式,所以条件反射
地回答,“既然有那么多人踊跃了,那还是——让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我破折号前面的话其实很意气用事,但是在说到破折号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后悔
了,所以有所保留,可惜的是方舟子他们却把我委婉的接受当成了变相的拒绝,因此互
相看了一眼,起身告辞。
我肠子都悔青了,好容易盼来了高级任务,结果自己给整砸了,我要挽留他们吃
饭,结果被方舟子断然拒绝,送到楼梯口的时候,天天大姐很遗憾地叹气先进了电梯,
方舟子昂着头不可一世地看都不看我,也跟了进去,韩寒与我握手道别也进了电梯。
李中尉没有进去,他安排门口的两个美国兵先进电梯,让他们在楼下等他。
等电梯关闭之后,他脸色突然变得很和缓,“你真不想出来吗?”
我以为这小子把别人都打发走之后,就要杀人灭口,所以我手放在门框上,已经
做好在他有掏枪的动作前,就先发制人。
“我考虑考虑。”我还没有无耻到家,所以说话还给自己留点尊严——尤其是看
到方舟子那样嚣张,在他手底下干活,势必憋屈出精神病来——我生命中的前四十年,
没少造假,被他双规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出来,你们人民的希望掌握在你们手里,没有奉献精神无法
成就大业。”
李中尉的汉语确实一般,言语组织的其实并不是很精彩——当然我能明白他的意
思。
这个时候电梯上来了,两个美国兵把在门口等待他下去。
李中尉看着我,好一会没有说话,看我始终不表态,于是只好告辞,在临上电梯
的一刹那,其回过身,突然对我说道,“李英姬女士让我代替她,向您问好。”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7)(
起初我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在李中尉的电梯门将要关闭的刹那,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说的是谁?
李英姬?
我的两腿一软,眼前一黑,顿时瘫在地上。
我没有听错吧?
不可能是李天天,绝对是李英姬!
他代替李英姬女士向我问好 ——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我艰难地扶着门框站起来,我没有听错,确实是这个久违的名字。
我调整一下呼吸,看电梯已经到了一楼,我马上按了一下按纽,让它上来,但是
电梯很迟钝,我没有犹豫,直接快步奔驰下楼,我一定要逮住李中尉详细的问一下。
说实话,我还是不敢确定相信我的听力。
李英姬,这个20多年前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女人,我已经几乎快把她从记忆中抹
去了,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个名字竟然让我如此冲动。
我早就把她当死人看待了,没想到竟然还让人代替她向我问好。
我此刻的表情肯定无比狰狞。
我飞速的从楼梯上跑下去,结果他们已经开车走了,我知道他们的车到小区大门
还有一段曲线距离,而我家与小区大门是直线距离,如果我跑的快,应该可以在门口截
住他们。
我闷着头飞速的越过草地,花坛,以及两侧惊愕的人群,当我气喘吁吁到达大门
口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他们几辆捍马车的背影。
我一屁股坐在大门旁的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回想着刚才分手的每一
个细节,李中尉最后一个留下来劝我,我委婉地抬高自己的身价,他没有勉强,在电梯
上来后,说出那句让我心跳加速1000倍的话,这个名字这些年我始终回避,不是不想念
,而是没有资格想念。
一个女人,
一个我喜欢的女人,
一个我无力保护的女人,
一个不被中国政府认可的美丽女人。
我想她有什么用?
不是纯心找堵吗?
我已经学会如乌龟一般缩在龟壳中唠唠叨叨了。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8)(
“怎么的,你的妞被美国佬抢走了?”老包上气不接下气地带着狗子和小张跑到
了我旁边,远处还有一些看热闹的闲人,指指点点——我这么快的速度追击美国吉普,
不是塔力班就是被抢了媳妇。
我抬头看着热心的老包,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帮王八蛋,干爹,咱们和他们拼了!”说这话的是狗子,小时候没白疼他,
能够帮我出头很感激,但是后面一句话让我的感谢顿时化为乌有,“妈的,不让老子当
汉奸,老子还不稀罕当呢!”
“叔,你没事吧?”小张过来搀扶我起来。
“哥们,别生气,他们估计也就是吓唬你,你妥协不就完事了吗?”老包劝解道
,这几天我没搭理他,所以他不知道惜缘已经离开的事实。
我站起身,他们几个马上像对待产妇一般,将我几乎抬起来似的往回走,我也懒
得和他们解释,现在大脑缺氧,很虚脱,脑海中全是英姬当年的样子——我们在温泉认
识,她必恭必敬地为我服务,之后被我带离延吉,在长白山顶其梨花带雨的悲伤模样,
紧接着其被遣返,我和赵四哥,买卖提进入枪林弹雨的北韩,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最后
是她消失在韩国领事馆的消瘦背影……
23年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毛头小伙子,如今我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没想到——
绝对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她的消息,造物主真是弄人啊!
不过我不埋怨它,我应该五体投地的感激它!
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
我被扶到老包家,狗子给我倒了些开水,我瘫在沙发上,还是不言不语,狗子安
慰道,“干爹,别难过了,将来我给你养老。”
我心中骂道——你他妈的不让我给你养老就不错了,还给我养老?
“怎么办?”小张看着老包,“美国人不可信啊,还是和当年的日本鬼子一样,
欺负咱们的女人。”
“欺负完之后,人家也给美圆。”老包但凡开口,没有一句不是畜生的发言,也
难怪,改革开放40年,我们国家原有的道德体系几乎都被瓦解的一干二净,男人都想当
官贪污发大财,女人都想不劳而获当二奶,这个社会典型的笑贫不笑娼,民间虽然怨声
载道,可在无情的枪炮威慑下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十多分钟后,我觉得休息好了,决定回去,不听他们瞎白唬了,我准备开车去找
李中尉,我一定要把英姬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即使让我出山当汉奸也在所不惜。
当然,如果没有英姬,实际我也已经做好当汉奸的准备了,只不过对方给的筹码
总感觉有些儿戏——仿佛小时侯过家家一般不严肃。
另外到底这个傀儡政权能不能长久——我没有信心。
虽然表面上看来,老百姓不是那么反对他们。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29)(
狗子不放心,要陪我回去,我没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和他们说,否则没麻烦也能
臆造出一堆麻烦来。
走到我家楼下,刚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席,我的旁边以及后座却突然同时坐进三
个人来。
我一惊,以为美国人又回来了,可是定睛一看,却是三个中国人。
坐在我旁边的家伙,长的比较粗壮,其将遮住面部的帽子拿下,看着我道,“律
师大哥,还认得我不?”
“熊壮?”我惊讶地差点没把下巴整掉。
“老哥记忆力不错啊!”熊壮笑了,这个从前的黑社会,如今的游击队负责人表
情诡异地前后看了一下,确信没人留意我们后,才说道,“美国人总来找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了解点情况。”我很警惕,不能跟这些狂热分子实话实说,他们开
来对我最近的状况有所了解。
“听说你老婆被他们抢走了?”熊壮的脸色转为和缓,我心松快了一些,于是假
装很悲痛地点头默许。
“别难过,坚持住,这些侵略者为了逼迫我们,这是常用的伎俩。”熊壮虽然不
是很有文化,分析问题倒比较在行。
“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这里多危险啊?”我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关心嘴脸。
“来了解侦查一点情况。”熊壮含糊地回答,他们三个人都带着家伙,开了一辆
日产天籁,起初看到美国军车进小区,把他们吓够呛,后来看到进入我家单元,才松了
一口气。坐在后面的两个伙计一个叫大黑,另外一个叫二赖子,都是熊壮以前的下手,
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袭击美国鬼子,可是看到对方两台悍马,足有七八个全副
武装的士兵,被熊壮制止,所以没敢贸然下手。
他们这个游击队成立快一个月了,有20多人,在我们大庆市周围类似如此的散兵
游勇大概有几十支队伍,他们主要由被打散的解放军,以及从前的地痞流氓,另外还有
无家可归的人组成,这些人普遍没有什么文化,受50年前那些战争电影影响比较深,对
外来入侵者有天生的仇恨感,做梦都想做名垂青史的英雄豪杰,可是到目前为止这些队
伍虽然目标不一致,动机不完全相同,但是在主动向敌人发起攻击方面,几乎惊人一致
——普遍一枪没开!
原因有三,一是武器太落后,这些年政府禁枪,大家练胆子的道具普遍都是菜刀
,连气枪都没有使用过,熊壮他们这支队伍,除了从烈士身上搜刮下来的缺少子弹的三
把手枪,一把AK47之外,几乎就是每人一把砍刀,另外还有几把严重缺少火药的自制喷
子。
第二个原因,政府目前还没有系统地和这些抗美义勇军进行有效地联系,所以这
些组织就是群龙无首——他们不敢杀美国人,也不敢杀中国汉奸,他们怕将来政府回来
了,不表彰他们,反而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第三个原因——这些队伍的领导者普遍把自己手里的实力当成了一个筹码,待价
而沽,随时准备等待被收购,所以如果主动与美国人为敌,将来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30)
“律师,跟我们一块干吧?”大黑在后面热血沸腾地蛊惑道,“到时候光复了,没准能
混个科长什么的当当呢。"
我一时语塞,和这些左派大老粗打交道,一点要小心提防,他们头脑简单,思维
直接,不是黑就是白,根本没有什么中间地带,我如果回答错了,把我掐死还得说是为
民除害,我苦笑着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样啊?”
熊壮得意地没有回答,二赖子帮着吹道,“我们目前是东北抗美救国军第一路军,
熊大哥是军长。”
我一听差点吐,这都什么年月了,还玩上个世纪30年代抗联的游戏,几条土枪就敢
扯大旗作虎皮。
“律师,你来给我当参谋长吧?”熊壮终于热情的发出邀请,目前他处于招兵买马
期,眉毛胡子一把抓,到时候真凑个千头八百的队伍,无论谁当权,那都是前途无量啊。
“我也不懂军事,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拖累你们。”我忙往外推辞,和他们这些
散兵游勇地痞流氓打交道,我还不如自己单独拉起一支绺子占山为王呢。
“怎么,看不起我们哥们啊?”二赖子在后面很不满意,拿把砍刀在手里不断拍
打示威。
我有些不高兴,小兔崽子,和我装黑社会,老子玩黑社会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是
液体状态呢!
“既然不能加入,也不能勉强你,哥们,为救国做点贡献吧?”熊壮开始敲诈了,
这些天他们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没少这样被他们勒索,国难财国难财就是这么发的。
“我现在也没有钱,都买房子了。”我哭穷道。
“你会没钱?”大黑不相信,“能在这个高尚社区居住,能没有钱?”
“都投资在不动产上了。早知道发生战争,换点美元啊!”我假装后悔万分——
实际战前早换完了,不过比国家汇率高,2020人民币对美元是3比1,但是我在黑市的价
格是7比1。
“这个车不错,贡献出来救国吧?”二赖子很贪婪,但是也说出了熊壮的心声。
“我——”我没办法拒绝啊,如果我拒绝,这些家伙把我崩了,多土鳖啊——这种
乱世,土匪抢劫都打着救国的旗号,让你一点正义的高度都没有。
“行了,别墨迹了,到时候政府回来后,没准奖励你已凯迪拉克呢。”熊壮有些
不耐烦了。
我一听知道这关不好过去了,于是折中道,“实在不行,我给兄弟们捐一万元钱
吧?”
“一万元,一万元现在能买几斤土豆啊?”二赖子很不屑,最近物价确实比战前飞
涨了许多,很多人还靠战前物资积累过日子,如果积累耗尽,估计市面上也就更乱了—
—这是所有战争的规律,一点也不儿戏,我现在的形容是因为我是中产阶级,不少工人
阶级其实在开战的第一天开始,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抢劫了。
“一万美金吧。”熊壮贪婪地说道。
我这个别克车现在估计也不值一万美金啊,因此陪着笑脸,“兄弟,我要是有一
万美金,我媳妇也不能让美国人带走啊!”
“他们抓你媳妇作什么去了?”二赖子好奇地问道。
做什么呢?我也不会编合适的借口,总不能说带我媳妇去当妇救会主任吧,还是
大黑阶级斗争观念强,说道,“可能是拉去做人体实验吧?”
“什么人体实验——估计是当慰安妇了。”熊壮十分恶毒地说道。
我一听忙做痛苦万分状,哭道,“美国鬼子,我和你们拼了!”
“老头,你这身子骨也打不过他们,要不我们把车改装一下,你去当人体炸弹吧
?”二赖子无耻的建议刚一说出来,熊壮忙附和,“对,你这个律师要是出面当人体炸
弹,那社会影响可就大了,我们事后马上就打个电话,说这个事情由我们负责,那我们
第一路军可就声名远扬了!”
我哭笑不得,刚想求他们放过我,大黑着急忙慌地发言了,“你说咱们炸什么好呢
?”
“炸美国鬼子的哨所。”二赖子的想法不错,这也算正经八百抗美了。
“最好炸军车或者仓库,这样咱们还能整点装备。”大黑憧憬道。
“不行,炸银行。”熊壮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了他们的建议,把自己抗美的真实想
法说了出来,“那里有美金!”
“你们把车开走吧。”我不敢再和他们在一起了,这些家伙肯定是CCAV的新闻联播
天天看,否则不能中毒这么深。
“你不给你媳妇报仇了?”大黑很气愤,没想到我要命不要车——不是男人!
“报仇有很多方法。”我眼光深邃地越过车窗,眺望着浮云,深沉地回答道。
“那我们怎么出名啊?”大黑为难地看着熊壮。
“老头,你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和美国鬼子同归于尽吧!”二赖子十分不耐烦,
这些家伙从来不想自己是否有这胆量,总是要求别人尽善尽美。
熊壮上下打量我好几眼,“律师——我看你还是从了吧,你战前肯定——是不是
给强奸犯辩护过?”
“我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否定,这个时候即使有,也坚决不能承认啊。
“那你一定给杀人犯辩护过?”大黑补充道。
我继续摇头,“我资历浅,关系不深,这种好案子,法院提前就瓜分了。”
“你一定给贪污犯辩护过!”二赖子不依不饶,今天势必要给我扣个罪名,否则
不能让我心服口服。
我都快崩溃了,“你们放过我吧,我从来不代理刑事案件,我就打经济官司。”
“大哥,这小子负责洗钱。”二赖子一听十分得意,赶紧邀功请赏,终于可以给
我安个十恶不赦的罪名了。
“你们他妈的还有完没完?”我这个时候终于怒了,幸亏这个国家早就过了上纲
上线的年代,否则这些SB救国后当权,那还不如现在的腐败状况呢。
“你他妈的还敢还嘴?”二赖子率先动手开始打我,二黑也没有闲着,他们实在
不理解我这种人,媳妇都被抢走了,怎么就没有足够的血性去当人体炸弹呢?
我出于本能进行反抗,那两小子因为在车后面,所以还不好拿住我,熊壮一看生
气了,因此也加入战团,几乎蹦起来踹我,我被他们给打得都钻进车座底下了,这些小
子还不满意,非要逼迫我去当人体炸弹。
我被打得没办法,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这个时候,二赖子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面喊道,“地瓜地瓜,我是土豆,我
是土豆。”
“妈的,三迷糊,跟你说多少遍了,有屁直接放,别总喊我地瓜。”二赖子不耐
烦地吼道。
“让老大听,让老大听。”三迷糊焦急地喊道。
熊壮一听拿过对讲机,让对方赶紧放屁。
“老大,了解到真实情况了。”
“什么情况?”
“美军准备让这个律师出来当公安局长。”三迷糊的话音刚落,我的脑袋就大了
起来,本来已经爬起来的我,赶紧再次窝到座位下面,横竖都是挨揍,不如直接贴近地
皮,这样免得当橡皮筋被他们任意拉伸了。
“你再说一遍?”熊壮很生气,这种大老粗受党教育多年,虽然不一定热爱党,
但是估计都不分青红皂白,最恨汉奸。
“让这个律师出来当咱们这里的公安局长。”三迷糊再次重复着谣言。
“好,知道了。”熊壮这句话说的多少有些萎靡不振,我听了却很害怕,想解释
一下自己并没有答应美军,但是有害怕这些小子再次没轻没重的踹我,我这把老骨头还
想继续风流几年呢。
“大哥,抓了条大鱼。”二赖子很高兴。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杀了他。”大黑建议道。
熊壮靠着车窗,半天没有说话。
我暗自叫苦,这个三迷糊从哪里得到的过时而且变态的消息啊,人家起初邀请我
当区长,现在邀请我当市长了,这还污蔑我当公安局长?中国人真厉害,小道消息渠道
来源就是多,而且总是这样传来传去就变样了。
我正想着,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在我的背上,一个慈祥的声音响了起来,“哥
们,你早说啊,我们冤枉你了。”
冤枉我?
我真糊涂了!
我被熊壮给从座位下面请了上来,这小子一脸堆笑,充满江湖气息地真挚说道,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大哥,他可是汉奸!”大黑纳闷了,以为自己的老大听错了。
“闭嘴!”熊壮呵斥道,“你懂什么,人家律师是奉献自己,服务百姓。”
大黑一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二赖子却明白了,赶紧给坐起来的我进行全身
按摩,“我一看这个律师大叔就有水平,骨子里十分痛恨美军,但是表面必须出来配合
,这就是——是不是?哈哈哈。”
我现在彻底不理解这些中学都没毕业的游击队员了,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大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你将来说一,兄弟绝对不说二。”熊壮拍着胸脯
义薄云天地表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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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isBickle (Travis) 于 (Tue Dec 28 12:32:13 2010, 美东) 提到:
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4)(
成功地收服了大黑之后,我走过去先扇了嬉皮笑脸的二赖子两个耳光,这小子没
来得及躲闪,但是明显很委屈——他认为已经给我按摩了,不应该享受这个待遇了。
我最后走到一脸悲壮的雄壮面前,没有动手——可以打喽啰,不能打老大,否则这
个仇结下之后,我就别想安生了——除非我也去当山大王。
“我敬佩你是一条爱国的汉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后别招惹我,听到吗?”
我暗含深意地说着场面话。
熊壮一听本来已经崩起的脸皮顿时松弛了下来,“大哥,咱们不打不相识,今后
无论你怎么样,兄弟唯你马首是瞻。”
这小子的话语一语双关,看来还是没有绝了当汉奸的念头。
我一听人家这么江湖,我还不好说什么了,因此一挥手,“你们走吧!”
二赖子如释重负,赶紧奔向他们的天籁车,大黑耷拉着脑袋没有面部表情,也跟
了过去,熊壮却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为难地看着我,“大哥——”
我看到他的目光盯着老包手里的枪,我脑袋电光火石地一转,走向老包,要回一
支枪给他,“其他的我们留下了,算见面礼,这个给你。”
“这——”熊壮还是有些不舍得自己的装备。
“白打了?”小张过来拿枪顶着他的头说道。
熊壮犹豫了一下,没在再奢望争取,接过枪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的车辆启动远去,老包不满道,“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你想今天把他们三个都击毙啊?”我反问。
“可以送给现政府,当个桥梁啊。”老包很睿智,令我都不由高看他两眼,这50
年没白活啊。
小张,狗子他们一直端着枪看着天籁车离开小区,狗子将枪收了起来,关心道,
“干爹,你没事吧?
“这点皮外伤我还受的了。”
“干爹的身手不错,宝刀未老。”狗子笑嘻嘻地奉承道。
我怜爱地拍着他的脑袋,“肯定比你爹强。”
“你就吹吧。”老包很不服气。
这时候小张过来说道,“叔,这个地方咱们不能呆着了,目标太大啊!”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现在整个小区阳台窗户上都是看热闹的人,我们这次火并
的风头可出大了,又是刀枪又是拳脚的,在和平年代哪有这么现实的话剧表演啊,不管
我今后我进入其中哪一个妇女同志的家,那都会收到英雄般地艳遇,但是估计同时房屋
四周也必然趴满了不少于100个竖着耳朵好奇的粉丝。
单身逃亡——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5)(
开车离开小区的时候,说实话,我的下面硬了。
不说是夹道欢送吧,至少也应该说是纷纷侧目了。
不少平时已经觊觎许久的妇女同志,此刻都站在路边依依不舍——我真想跳下车
挨个拥抱亲吻,她们环肥燕瘦,风采不一,或者成熟稳重,或者摇曳生姿,或者脉脉含
情,或者桀骜不驯,任何一个拿出来,我看都不比惜缘逊色。
男人这辈子,什么理想啊,抱负啊!不都是为了得到这些妇女同志的垂青吗?
“我不想走了!”老包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但是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爹,以后跟着干爹混,那不是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啊!”狗子知道我有个别
墅,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这小子已经开始梦想带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去那里避难了。
“东北女人确实风采不错啊!”小张的感慨证明其很有眼光,并且是同道中人,
我有点把他当成左膀右臂的感觉了。
我们四个单身汉将车子缓慢地开出了小区之后,大家都警惕地四下看看,防止熊
壮他们跟踪,确认没有嫌疑后,我才加速离开。
马路上车辆不多,在去往我30公里外别墅的路上,还有几处战场遗迹没有清理—
—废弃的我军战车歪倒在路边,尸体已经被清理走了,但是血迹依旧,小张和狗子看到
这个场景很是黯然,兔死狐悲,幸亏老包预测的早,否则现在不定车上的血迹是谁的呢。
“油快没了。”狗子坐在我后面,眼神比较好使,看着油表说道。
“能开到吗?”坐在副驾驶的老包马上焦急地问。
“应早呢,至少还可以跑100公里。”我安慰他们道。
“你那里有备用的汽油吗?”老包知道市场上现在还没有汽油供应,我们这样在
路上跑的车辆,一般都是提前积蓄的。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我存储的东西都是商业机密——尤其针对老
包来说。
“咱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回家啊?”狗子感慨道。
“晚上随时可以回去。”老包回答。
“晚上回去有什么用,别人也不知道。”狗子嘟囔道。
“要是没有战争改多好啊!”小张靠着窗户感慨万千。
我笑了,“没有战争,养你们这些士兵干什么?”
“逃兵,逃兵。”老包大笑着纠正道。
“我们也不想当逃兵啊!”小张感慨道,“可惜咱们的首长都是草包啊,除了让
我们当炮灰,其他什么都不会。”
“你现在是志愿兵吧?”我问。
“对,当了7年了,现在还是士官,没有前途。”
“送礼啊!”老包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张苦笑道,“我们农村人,没钱啊!”
“咱们国家的军队现在就像是古罗马帝国的后代——意大利,玩足球可以,打仗
除了当俘虏别的不会,就知道躺在祖先得功劳薄上做春秋大梦,吹牛B。”我不屑地评
论道。
“要是60年前,美国人敢登陆,那绝对是找死。”狗子虽然岁数小,还是受过抗
美援朝教育的。
“吃老本不行啊!”老包说着说着就开始翻我的储物箱,想找吃的,我呵斥他别
乱翻,他说他饿了,我告诉他后备箱有吃的,他让我停车。这时候小张突然喊道,“前
面有美军!”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6)
一听说有美军,我一惊,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停下来了。
小张没料到我会急刹,差点从后座窜上来撞到风档上,老包责怪的看我,“慌什
么?”
“在哪里呢?”我眼神不太好,两眼近视综合1300度,幸亏有眼镜,否则就是一
睁眼瞎。
“一公里左右,有个检查站。”狗子也看到了,前面的一些中国家用车已经开始
自觉排队接受检查了。
“把枪收起来。”我命令道。
“不行冲过去吧。”老包跃跃欲试地开始给手枪拉枪栓。
“我CAO你妈,给我滚下去。”我气不打一出来,我和这个王八蛋在一起,从来没
有顺当过,可他竟然一点都不自知,对自己的判断力总是那么自我感觉良好。
“快看!”这个时候狗子突然指着前方,一台黑色长城吉普在排队等候检查的队
伍中,突然调头往回跑,这在一堆顺民中非常明显,一看就不是善类。美军也发现了这
个异常,于是朝着车辆上空开始鸣枪警告,但是长城车没有丝毫减缓的意思,反而加速
了。
我一猜车里的人肯定如我们一般有问题。换了我在那个距离,我也要跑,按照老
包的意思,就我们这点火力想要冲击关卡,肯定很带劲,但是我知道这简直就是以卵击
石,小时候看过美国战争片《加里森敢死队》,那种片子看着过瘾,实际可绝对不是这
样,你的子弹长眼睛了,自家子弹也不是瞎子,德国鬼子如果真那么面,也不至于把法
国灭了。
关卡里的两台美国悍马紧急出动了,美国大兵效率这还算是慢的,有不少家伙还
不舍得扔下啤酒呢。长城吉普已经跑出去好几百米了,司机应该懂行,采取S线路前行
,这样可以躲避子弹,但是速度却慢了很多。美国大兵的子弹在车的上方掠过,声音很
凄厉,吓的我差点尿裤子。

不一会,长城车就到了我们近前,因为贴膜我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司机一看
对方子弹都照空中打,胆色壮了许多,所以开始跑直线了。美国悍马这时候也不客气了
,开始拿着车上的重机枪打车的轮胎,但是可能是机枪手刚喝了啤酒的缘故,落点实在
太差,子弹经过弹射,差点弹到我们车子上。
长城车里突然从后窗户处开始钻出一条火舌——这车里果然有武器,是个全自动
步枪,打得比较准,把前面的悍马车打得东摇西晃。狗子一看马上开始拉枪栓要帮忙狙
击美国大兵,被我一下喝斥住了。
“那可是咱们中国人。”狗子很激动,换了20年前我也这样,但是如今我被政府
折腾的可完全没有当初那么热血沸腾了。
“悍马是防弹的。”小张提醒冲动的狗子。
“那也不能看着他们屠杀咱们的同胞啊!”狗子还是年轻,没有形成完整的世界
观——自己这么有民族精神,何必当逃兵呢?
“咱们把枪抓紧藏起来。”小张十分冷静,我们这点武器和对方抗争确实勉为其
难。
“现在关卡人少,冲过去吧?”老包很兴奋,这老东西肯定最近肯定没有梦遗,
否则不至于如此阳刚。
长城车的点射打得很好,但是美国兵也不是吃醋的,后面那台悍马也冲了上来,
两台车马上并排了,这样长城里的子弹必然顾此失彼。而且美国兵开始呼叫支援,我已
经看到天边出现了熟悉的阿帕奇的身姿。
老包一看到直升机,马上将手枪藏到身后,一副顺民的嘴脸。我赶紧告诉小张,
把枪用衣服包裹起来,一会就扔到路边草丛里,我可不想被打成马蜂窝。
两台悍马里的子弹这回不客气了,长城吉普很快就中弹了,但是司机很顽强,继
续奔驰,大庆政府这些年别的好事没干,路修的可是相当气派,简直可以堪比飞机跑道。
而这个时候,阿帕奇飞临到了长城吉普的上方。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7)
长城吉普里的人肯定说过强烈的爱国主义教育,即使到了这份上,依旧坚持向前
开,而且里面的人竟然从汽车天窗中朝阿帕奇射击。
这也太堂吉诃德了!
我们这些路人都壮着胆子走出汽车,抻长了脖子看这免费的好莱坞大片,我拿出
副驾驶储物箱里的望远镜,看了一眼战斗的场面之后,马上就向车的两边看了看,没有
人注意我们,我随手将望远镜交给狗子,然后招呼小张,迅速把武器拿衣服伪装好,两
个人假装到路边草丛中方便一下,然后四顾无人,小张迅速将武器藏到桥下的涵洞中。
我和小张回到车上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长城吉普被炸飞了,我一把从狗子
手中抢过望远镜,只见大概一公里外的吉普车大头朝下摔在地上,天空中飞舞着不少花
花绿绿的东西,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竟然都是人民币,估计至少有50万之多。
“怎么被炸了?”小张问狗子。
狗子看着小张,一副很伤悲的模样,自顾自说道,“是咱们团长。”
“不会吧?”小张一听赶紧翘着脖子观望,可惜看不到清晰的景象。
狗子给我们简单形容了一下我们去藏枪时发生的事情,当然经过了我必要的文字
处理,因为这小子语言太匮乏,没有立体感,虽然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肯定没有
营造出那种悲壮的气氛。
阿帕奇遭到射击后,没有马上还击,而是选择了盘旋而去。后面的悍马则听到呼
叫后,加大了打击力度。
长城吉普的轮胎终于被打爆了,车子开始七扭八扭,最后只好无奈地选择停下,
司机从车里举着双手下来,本来美军已经准备接受俘虏了,但是车里的射手没有屈服,
其拿着自动步枪竟然继续射击。美国人以为这是二人特意商量的伎俩,所以机枪开火了。

首先倒霉的肯定是司机,这个小子被打得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被机枪子弹穿过身
体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所以其扭曲弹跳的身姿也十分夸张,最后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妈
妈来了都肯定认不出来了。
死的人在翩翩起舞的时候,狗子认出这是他们团长,兔死狐悲,其眼眶中竟然难
得现出了泪花。
“那车里的人呢?”小张焦急地问。
“我估计肯定是张连长。”狗子回答道。
张连长不是狗子他们连的连长,是团长的亲信,据说也是唯一没有送礼当上中尉
的士兵。业务素质不错,管理队伍很严格,是这个步兵团的尖刀连。这次之所以深入敌
后,是为了帮助团长取回一些革命经费,结果没想到遭遇到美军。如果他们也像我们这
么机灵就好了,可惜的是团长当时正在睡觉,等发现汽车停下来接受检查的时候,团长
害怕了,于是从张连长手中抢过方向盘选择了逃跑。
而张连长估计和老包是一个思想境界的人物,其就是想当烈士,他太憋屈了,当
了10多年兵,一直刻苦训练训练,结果就是等待节假日给领导观摩欣赏,锦上添花,从
来没有实际报效过国家,美国人进攻的时候,他的连队在惜缘家所在的方晓驻扎,结果
和美军整了个鱼死网破,要不是团长始终不给援兵,他都想直捣黄龙,反击到纽约去。
这次听说来取经费,张连长义不容辞,结果到了团长的别墅一看,他才明白这是
团长来取自己的家私来了,因此很是失望,最后选择了以死抗争。
阿帕奇的导弹选择的目标是吉普的后底盘,所以汽车被掀起老高,然后重重的摔
了下来。
美国军人围上去之后,从车上把鲜血淋淋的张连长拽了出来,然后简单包扎后,
紧急用阿帕奇送走了。
狗子继续哭,小张也黯然,老包很生气,“哭什么哭?这种团长死了也白死,妈
的天天就知道贪污腐败泡女兵,幸亏被美国鬼子打死了,否则老子见到也要一枪打死他
。”
“爹,那些钱里还有咱家为了提干送的五万呢……”
2020美国武力入侵中国(38)(
在处理战斗后事的过程中,我们顺利地过了关卡——老美其实也能糊弄事,
一看过往车辆中竞有如此彪捍的恐怖分子,关卡中剩下的美国大兵如临大敌,再也不敢
懒洋洋地叼着雪茄检查车辆,觊觎妇女了,而是躲在简易工事中架着机枪盯着每一辆汽
车,让我们迅速通过,大家过了关卡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致后悔当初草率地扔掉武器自
保了。
“咱们调个头回去取吧?”老包建议道。
“晚上来吧,现在还是太危险。”我非常谨慎。
小张有军事常识,补充道,“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一会美国兵有增
援,没准戒严呢。”
“这几天出了好几把这样的事件了。”狗子继续难过地依靠着车窗,“美国
人也太不把咱们中国人当人了。”
“你们团长他们如果不带枪,其实也没事。”我开导他道。
“咱们对面小区一对年轻夫妇也是看到美军关卡,因为害怕老婆被强奸,所
以老公开车掉头跑,结果被导弹给全炸飞了。”
“你听谁说的?”我有点不相信,这些东西一般都在新闻联播忆苦思甜栏目
中才经常出现,现实当中——我也搞不懂。
“就在咱们对面小区,那小娘们我还见过呢,可惜了这么标致!”老包感慨
道。
我咽了口吐沫,“只要遵守纪律,应该不会受到侵害。”
“希望如此吧。”小张叹口气,“叔,你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先在我那里躲几天——兵荒马乱的,妈的,现在这种无政府的状态,什么
时候才能彻底实现美国式的民主啊!”我很苦恼,美国人来,我真的没有30多年前那么
愤怒地想为党国当炮灰的冲动了,那个时候无知,天天被党洗脑子,对未来还充满想法
,但是经过这些年的实践,接触了太多千奇百怪龌龊的光辉事迹,你明白,我明白,他
也明白,但是非要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捂着盖着,结果我们这个社会关于民主自由,公
平公正的灿烂描述简直就是5000年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的笑话。
我虽然是这些腐朽体制中的受益者,有些时候甚至是帮凶,但是我活的憋屈啊,这
种富足根本不是我所期望的,有些时候看到社会上那么多不公,我真想跳出来大快朵颐
,快意恩仇一番,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我知道我如果那样做的话,我势必成为不了烈
士,最后肯定被塑造成一没有人性的暴徒——就像我们一直看到的那样。
“你那些朋友都混的不错,你也该出来运作一下啊。”老包再次建议道。
“能干什么啊?”我苦笑道。
“当个派出所所长也可以啊!”狗子从悲痛中苏缓过来,“一年不少整,100万没
问题。”
“100万?”老包很不屑儿子的智商,“谁没有违法犯罪的勾当啊,整点辖区内企
业的工程项目,一年1000万还差不多。”
“新政府不可能允许你们贪污。”我笑着解释。
“什么政府能公开允许贪污啊?”小张反驳道,“不贪污,谁愿意当官啊?”
小张的话让我很有同感,我之所以对傀儡政权的委任不是十分有兴趣,第一是担
心他们干不长,容易被反攻倒算,第二也是最重点的一个理由,那就是我已经被党培养
成了一个半成品,习惯了享受,真让我清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可不打算把自己的
美好未来奉献给什么解放服务全人类的事业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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