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的“忏悔” - _Mao_and_Deng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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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华文话题: 李光耀话题: 忏悔话题: 资政话题: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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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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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的“忏悔”
2009年11月17日晚间，出席新加坡华文研究中心的开幕典礼，聆听着李资政追溯华文政
策的过去以及刻画对未来的方向，感觉到，老人家在华文政策的课题上，还是魄力十足。
“一语定江山”的锋芒，并没有因生理的衰老而减弱。从会场出来，许多宾客都仿佛被
他的一席话震慑，窃窃私语谈论着什么。来自香港的师母说，啊，原来这就是你们母语
政策的“特殊模式”……我说，她现在应该能体会到，为何我说李光耀一直是本地语言
教育发展的gatekeeper。
那天早上，在一个学术会议上遇到一名《早报》高级执行记者，她说李资政约了她与其
他负责新书的资深记者们，当天四点到总统府开会。也难怪本来七点半开始的典礼延后
了一个小时；现场也能隐约却明确地从李资政的口气中感觉到疲惫。
是因为累了，所以才会“感情用事”地进行演说？先是“忏悔”自己过去三十年的错误
，说双语政策一直以来走错了方向；再是说要以英语教华文；接着是主张孩子不用写字
，学识字、打字就好；最后再批评听写、默写、还有教师们的教学方式过于“古板”。
一巴掌打教育部官员，另一巴掌打全国所有的华文教师，然后说，只要自己能活得够久
，就会把华文政策导向“正确”的路子上。典礼结束，只见教育部高层就地召开短暂的
紧急会议。对本地和外国与会者来说，这真是大开眼界的一场演讲。
当哪一天我们的华文老师果真用英文教华文，孩子们不再知道“听写”、“默写”、“
习字”为何物时，说不定，2009年11月17日就会在未来成为新加坡华文教育历史上的一
个重要日期。而我们都该感到荣幸，能够成为历史的见证者。
到时，如果有谁来问我，对这历史事件有何回忆和想法，我想我会如此回应：我记得，
那天有一位重要的政治人物，根据他主观的华文学习经验，并听信身边四位语文教师的
谗言，用意识形态化的语言，为一个旨在以实证主义来引导华文教学创新的研究中心致
开幕词。整个过程，除了“反讽”（irony），没有别的形容词。
如果华文真走上用英语来教学，或是不再要求学生写字的路子，那么，历史会证明，李
资政的方向依旧是错的。但估计他老人家在离今天之后的三十年，应该没有第二次“
忏悔”的机会了。
希望李资政能够明白：
一、成人的语言学习经验，是与少年以及特别幼童的学习方式与过程不完全一样的。
二、用英文教华文，如果作为辅助，也许是可行的；但怎么样、什么时候用、使用的频
率、使用的学习阶段，这些不是随便就能说了就算的。
更何况，不是所有的新加坡孩子，都是以第二语言的方式学习华语，有些对象是能够纯
粹用华语进行教学的。
三、电脑输入很方便，但是习字、听写、默写，目的不在让孩子在日后动手写字，而是
为了在学习过程中，巩固他们对字型的认识，让他们更好地识别字词。
11月18日早晨，与美国著名汉学家顾百里教授闲聊时，他就告诉我，对于前一晚李光耀
的言论，他本人很赞同先听说后读写，但始终坚持，最基本的几百个汉字，还是得要求
孩子们动手写。
与其日后在坟墓中翻滚，也许，政治元老真应该在当下听听不同专业学者的声音；更重
要的，让试验的实证结果，来引导教育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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