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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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过气来. 在惶恐和困惑中我象是在梦游. 我上了工程楼楼
顶. 夜很黑, 校园的嘈杂被隔在了楼下. 我坐在那儿咬着嘴唇望着
远处的灯光, 只顾着喘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心跳慢下来了; 呼吸
还是很急促. 嘴里有股咸咸的味道. 恍惚中我竟然听到对岸三舍里
有人拉二胡. 我看着自己的手, 一片茫然. 连她都想不起来. 走到
了栏杆前, 我向下望去, 一阵眩晕. 正下方的路灯照出了一块小小
的圆斑. 似乎有人走过; 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想起了四年之前在这
里跳下去的那位不曾谋面的师姐. 每年到了秋天她的朋友们都写文
章纪念她. 那一定是位性情中人, 我想; 不是谁都能这么面对死亡.
忽然间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了. 一了百了, 我想着人们常说的
话. 如果人生在世只有痛苦只是折磨, 那把这一切早些结束又有什
么不对呢? 想起了过世的外婆. 想起了那块墓地, 想起了去扫墓时
自己的种种感悟. 亲戚或余悲, 他人亦已歌... 我想的出神了...
忽然有人在我耳边喊: 陈羽, 你干什么! 有人抱住了我往后扯,
我和他倒在了楼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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