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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识之士也更警惕“赫胥黎预言”
送交者: 高伐林 2011年08月12日17:52:43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
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为什么后者更具威胁性?因为人们憎恨铁窗
、防火墙和绿坝,却欢迎肥皂剧和脱口秀。一个人能抵御痛苦,但能抵御幸福吗?
◆高伐林
昨天没写完,今天接着介绍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本文是一则读书札记,
所以拖沓、杂乱、粗糙、浅薄,在所难免。
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
“印刷机时代”和“电视时代”
波兹曼因为生活在美国,对美国和西方面临的危机更战战兢兢。他认为,《美丽新
世界》远比《1984》更逼近我们的生活——关键就在于:如果处在《1984》所描绘的环
境,人们都能认识到那是威胁,都提高警觉、奋起抗争、同仇敌忾;而处在《美丽新世
界》所描绘的环境,人们却不认为有什么威胁,根本不会惊悟面临毁灭自身的灾难,沉
溺于歌舞升平、迷醉于感官享乐——这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个“温水煮青蛙”的寓言。
波兹曼在分析《美丽新世界》的预警之前,用了大量篇幅论述美国在“印刷机时代
”和“娱乐业时代”(也就是“电视时代”、“电子媒介时代”)的不同。他认为:“
符号环境中的变化和自然环境中的变化一样,开始都是缓慢地累积,然后突然达到了物
理学家所说的临界点。一条被逐渐污染的河流会突然变得有毒,大多数鱼类都灭绝了,
游泳成为一种危险。但即使是这样,这条河看上去还是正常的,人们还可以在上面划船
。换句话说,即使河里的生命都已经死亡,这条河还是存在的,它的用途也还没有消失
,但它的价值大大降低了,并且它恶劣的条件对于周围环境会产生不良的影响。我们的
符号环境也是一样的情况。我相信,我们也已经达到了一种临界点,在这种情况下,电
子媒介决定性地、不可逆转地改变了符号环境的性质。”
两者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波兹曼从容道来:美国是一个由知识分子建立的国家,这在现代历史上是罕见的。
19世纪的美国人关心的是怎样“征服”空间。但是直到19世纪40年代,美国的边境线延
伸到了太平洋,“信息的传播还是无法超过信息传播者行进的速度,准确地说,无法超
过火车的速度,更准确一点说,只能达到每小时35英里的速度”。由于这种局限,美国
作为一个国家的发展受到了限制。
“众望所归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美国人找到了把电用于通讯服务的有效方法,并
由此一次性解决了空间的问题。……但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当莫尔斯预测电报将 ‘
使整个国家成为一个社区’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电报会产生其他的结果。电报摧毁了
关于信息的原有定义,并赋予公众话语一种崭新的含义。”
作者指出,亨利·大卫·梭罗是少数认识到这种影响的人,在《瓦尔登湖》中写道
:“我们匆匆地建起了从缅因州通往得克萨斯州的磁性电报,但是缅因州和得克萨斯州
可能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交流……我们满腔热情地在大西洋下开通隧道,把新旧
两个世界拉近几个星期,但是到达美国人耳朵里的第一条新闻可能却是阿德雷德公主得
了百日咳。”
也就是说,这些信息并没有可以赖以存在的社会环境和精神环境。柯勒律治关于“
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的著名诗句,很能代表这种状况。
对这一说法,或许有很多读者(包括我在内)一时还摸不着头脑。作者解释:
问问自己下面这一系列的问题,你可能就会更明白上文的意思了:对于解决中东的
冲突你准备采取什么行动?对于解决通货膨胀、犯罪和失业问题你有何高见?对于保护
环境或降低核战争危险你有什么计划?对于大西洋公约组织、石油输出国组织、美国中
央情报局、反歧视行动计划和伊朗巴哈派教徒遭受的残暴行径,你准备采取什么行动?
我可以大胆地帮你回答:你什么也不打算做。“在电报时代之前,信息—行动比基本是
平衡的,所以大多数人都有一种能够控制他们生活中突发事件的感觉。人们了解的信息
具有影响行动的价值。但在电报创造的信息世界里,人们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因为整个
世界都变成了新闻存在的语境。所有的一切都事关每个人。我们第一次得到了不能回答
我们任何问题的信息,而且对于这些信息我们也不必做出任何回答。”
波兹曼引用了电视业人士比尔·莫耶斯的话,道破天机:“我们美国人似乎知道过
去24小时里发生的任何事情,而对过去60个世纪或60年里发生的事情却知之甚少。”(
转引自1984年3月27日在纽约市犹太博物馆举行的全国犹太广播档案会议上的讲话)
神父和总统、医生和律师关心如何更上镜
由此而来的,就是一种在波兹曼看来十分可怕的景象:我们的文化开始采用一种新
的方式处理事务,尤其是重要事务。“随着娱乐业和非娱乐业的分界线变得越来越难划
分,文化话语的性质也改变了。我们的神父和总统,我们的医生和律师,我们的教育家
和新闻播音员,大家都不再关心如何担起各自领域内的职责,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转向
了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上镜。”
波兹曼在举出了总统竞选电视辩论的例子之后,剖析说:“复杂的措辞、充分的证
据和逻辑都派不上用场,有时候连句法也被丢到一边。但这并没有关系,他们关心的是
给观众留下印象,而不是给观众留下观点,而这正是电视擅长的”。
波兹曼引述说,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斯泽斯拉夫·米洛什在斯德哥尔摩颁奖
仪式上发言时说: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是“拒绝记忆”。历史学家卡尔·肖斯科的观点
非常切中要害,他说,现代人对于历史已经变得漠不关心,因为历史对他们来说没有实
用价值。换句话说,导致历史消失的是人们事不关己的态度,而不是他们的固执和无知
。特伦斯·莫兰认为,在一个本身结构就是偏向图像和片断的媒介里,我们注定要丧失
历史的视角。他说,没有了连续性和语境,“零星破碎的信息无法汇集成一个连贯而充
满智慧的整体”(莫兰《1984年的政治:这就是娱乐》,夏季刊,1984,第125页)我
们不是拒绝记忆,我们也没有认为历史不值得记忆,问题的症结在于我们已经被改造得
不会记忆了。
波兹曼用了很大篇幅来解释,为什么电视提供的信息与过去年代的印刷文字提供的
信息不同。他强调“语境”这个概念:印刷文字能够提供一个语境,让读者能够联系过
去,而“图像和瞬间即逝的新闻无法提供给我们语境。镜子只能照出你今天穿什么衣服
,它无法告诉我们昨天的情况。因为有了电视,我们便纵身跃入了一个与过去毫无关联
的现时世界”。所以电视观众,永远只能接受眼下片段的、颗粒状的瞬间,而无法与他
的全部生活经验联系起来,从而获得新知。
波兹曼论述说,奥威尔在《1984年》中的预测错了,至少对于西方民主国家来说是
这样。他预见到历史将消失,但他认为这应该归咎于政府,是“真理部”这样的机构系
统地毁灭对政府不利的史实和说法。“但是,赫胥黎的预测更接近事实:历史的消失,
根本不需要如此残酷的手段,表面温和的现代技术通过为民众提供一种政治形象、瞬间
快乐和安慰疗法,能够同样有效地让历史销声匿迹,也许还更恒久,并且不会遭到任何
反对”。
波兹曼不无沉重地指出:“我们应该借助赫胥黎而不是奥威尔,来理解电视和其他
图像形式对于民主国家的基础所造成的威胁,更明确地说,是对信息自由所造成的威胁
。”
这也正是我们今天在美国时刻感受到的现状:我们的信息环境和专制国家、专制时
代的信息环境完全不同。要担心的是信息泛滥成灾,以致根本弄不清重要与否,而不是
被政府管制、过滤和封杀!
波兹曼说,“我斗胆提出这样一个观点:有些书被禁止进入学校图书馆或用于教学
,传统的自由论者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现在看来他们的反对是无关紧要的”。虽然
他也说,禁书确实应该遭到反对,但是,更严重的是:“电视在损害了学生的阅读自由
之后,却仍然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电视不是禁止书籍,而是要取代书籍”!
波兹曼与“寓教于乐”划清界限
中国人的文化传统中有一个近乎经典式的教条:“寓教于乐”。也就是说,当我们
进行教化(广而言之,一切宣传教育、说服公众的事务)的时候,都要尽量采取轻松的
、生动的方式进行,总的思路是,尽量模糊、消弭教化与娱乐的界限,让受教育者并不
反感、并不抵触,乐意跟随、乐意参与,其乐融融地接受教化。波兹曼则断然否定这种
思路和做法。他在《娱乐致死》的第八章“走向伯利恒”中批判了宗教的娱乐化,在第
九章“伸出你的手投上一票”中鞭挞了政治的娱乐化,在第十章“教学是一种娱乐活动
”中,痛斥了教育的娱乐化。他认为,一切娱乐化,尤其是宗教、政治、教育等等最不
该娱乐化的行业都娱乐化,这都是迎合人的低级本能,迷失了、放弃了宗教、政治和教
育本身的性质和功能,“一切娱乐化”的结果,就是人类放弃提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
走向精神的低俗化,也就是人类自身的反面。
“那些经营电视的人从来没有限制我们获得信息,而是不断扩大我们获得信息的途
径”。这不是很好吗?但是,波兹曼近乎喋喋不休地提醒说,“我们的文化部是赫胥黎
式的,而不是奥威尔式的,它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不断地看电视,但是我们看到的是使
信息简单化的一种媒介,它使信息变得没有内容、没有历史、没有语境,也就是说,信
息被包装成为娱乐。”
在波兹曼看来,过去,专制者们的审查制度就是他们对付挑战的方法,现在的情况
却大不相同了,当政治变成了娱乐,审查制度当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
是否诚恳不重要,看上去是否“诚恳”才重要
书评家黄集伟早在2004年,《娱乐至死》的中译本刚刚出版之际,就写了一篇文章
《杂耍、化妆术的盛宴》阐述,本书隐含的意思是说,就当下文化而言, “娱乐”已
赢取我们这个时代“元媒介”的地位。尤其在大众文化语境中,由印刷机开创并延续经
年的所谓“阐释时代”已然让位于由电视机开创的“娱乐业时代”。“由此,一个平头
百姓或一名身价过亿的名主持其内在品德是否‘诚恳’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看’上去是否‘诚恳’”?“新闻的价值也仅仅取决于它能带来多少笑声或嘘声……更
有甚者,非凡品德、完美的人格之类,也仅仅取决于“化妆术”的高下”;成人的性秘
密和暴力问题转变为娱乐,新闻和广告定位在学龄孩子的智力水平。
我的一位在广播电台工作了数十年的大学同窗说:“一个中专生干广播电视足够。
”而另一位同窗回忆,在他进入央视当编辑写解说词之初,“主持人××大姐,每次都
要将我的稿子改一遍,后来实在改烦了,就拿着我的稿子找到我,‘小×啊,以后写解
说词,不要那么文绉绉的,要尽量口语化一点。’接着举例教我,‘然后’要写成‘接
下来啊’,‘少许’要写成‘一点点’,‘稍焖片刻’要写成‘稍微焖那么一小会儿’
,‘即可食用’要写成‘这样就可以吃了’,如此等等”。
他回忆说,按照主持人大姐的要求,以后写解说词时,尽量把自己想象成是在和一
位老大妈唠家常,把能用到的语气词都用上,写出的东西都是这种风格:“您呢,也别
闲着。多余的菜梗不是还在那儿扔着吗,您可以把它们清理干净,记着,老的、烂了的
可不能要哦。”
一句话,电视与观众,就在说不清“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竞相弱智的恶性循
环中,一路退化下去了。
黄集伟的话似乎印证了我的同学的看法:相比于文字记者,电视记者的职业化程度
,或者说应具有的人文素养真的是低很多。一个行业,一旦被电子科技所操纵,最终的
成果只能通过电子设备产生,人的思考和感受的主要作用便退居其次。长期以往,只会
渐渐退化。“电视从业者更加可悲的是,电视媒介本身的特性就像尼尔·波兹曼所说的
那样,理解能力要求的低龄化和深度的消解,电视从业者还得从中选出更加低龄化和肤
浅的节目观看和分析,这确实是对一个‘成年人’智力的极大摧残和折磨!”
黄集伟和我的同学所说的,都是中国的电视,但是我们在美国看电视,对这一点不
是更感同身受么!
《美丽新世界》比《1984》更为重要
为什么后者更危险?因为人人都能认得出、都讨厌、憎恨监狱的铁窗、铁丝网、老
虎凳和中宣部、新闻总署的禁书通知;但是,却都欢迎肥皂剧、脱口秀,都安然于“读
图时代”,丝毫不觉得这种趋势有什么不妥;简而言之,人们对封杀和戕害自由的思想
高度警惕和反感,但是对腐蚀自由的思想,却毫无警觉,乐在其中。
波兹曼说,我们无需别人提醒就能认识到,我们的世界已经深受各种监狱文化的残
害,奥威尔在他的寓言中已经对这些监狱文化的结构进行了准确的描写。奥威尔书中“
最可贵的一点就是,他一再强调,不管我们的看守人接受的是左翼思想还是右翼思想,
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差别,监狱的大门一样是坚不可摧的”。而赫胥黎告诉我们的是,
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
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提高警惕的人。在赫胥黎的预言中,“老大哥”并没有成心监视着
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心甘情愿地一直注视着他。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
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
而言之,如果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危在
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于是波兹曼继赫胥黎之后,担负起了发出警号的角色——记得我早年间写过一首诗
《雁奴》,说的是大雁在晚间栖息时,总有一只雁担负警卫,叫作“雁奴”,发现有危
险,就叫醒同伴。而猎雁者掌握这一点之后,就不时惊扰一下“雁奴”,再潛伏不动。
群雁被“雁奴”惊醒之后,发现四周平安无事,就又沉入梦乡。这样三番五次,“雁奴
”的警号就也不被群雁信任,于是猎雁者可以轻而易举地走过去全抓到手——唯一能逃
脱的就只有因其忠于职守而被大家摒弃的“雁奴”。
对《美丽新世界》和《娱乐至死》作者这样的“雁奴”,许多有识之士理解其苦心
,忧心忡忡地加以响应。昨天我们提到的两位读书人刘苏里和止庵,也都不约而同地认
为,《美丽新世界》对我们今天更为重要。
止庵说:“这正是赫胥黎更深刻的地方。《1984》不过是把我们这个世界写到头了
,之后还有一个‘美丽新世界’……在《美丽新世界》里唯一的意识形态就是效率,而
且所有人都主动追求这个效率。”“我觉得我们正处在《1984》和《美丽新世界》之间
。”刘苏里也认为,《美丽新世界》“是人类整体要面临的事了”。
止庵还说:“美丽新世界”可能比“1984”更难为我们所抵御,因为它没有“坏”
,只有“好”——虽然这种“好”意味着人已经丧失一切,甚至比《我们》和《1984》
里面丧失更多。
他俩的这段对话非常深刻:
止庵:世间有了《1984》(这部小说),人得以明白就中道理,看到危险所在,“
1984”的实现因此困难许多;有了《美丽新世界》(这部小说),“美丽新世界”仍然
无法避免,因为是愿望,而不是权力,导致它的降临。
刘苏里:多数人是不愿意过《1984》那样的生活,但愿意过《美丽新世界》的生活。
止庵:所以如果要问《美丽新世界》和《1984》哪一本更重要,我可能要说《美丽
新世界》更重要。对于《美丽新世界》你别想什么了,这你只能接受,因为一个人能抵
御痛苦,但不能抵御幸福。……
《我们》、《美丽新世界》和《1984》三部小说里面有共同的一点,就是描写的都
是秩序的世界。你不能在秩序之外,秩序之外什么都不允许存在。只有在《美丽新世界
》里,这个秩序跟你的人性一致了,虽然它是在更大程度上抹杀人性。“美丽新世界”
是真正终结“1984”的。“1984”并不是终结于温斯顿这样的人。不是靠有几个温斯顿
,偷偷摸摸地写点什么东西就可以动摇“1984”,它是终结于“美丽新世界”,这就是
赫胥黎对奥威尔说那句话的真正意义:你那《1984》在我前面,我这《美丽新世界》替
代你。
奥威尔手段和赫胥黎手段双管齐下
撇开中共当局的“防火墙”“关键词”“绿坝”以及对媒体、出版社、网站不时下
达禁令,其实当局也已经开始“两手抓”了:不仅动用奥威尔手段,而且也开始试用赫
胥黎手段。“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
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
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中国大陆的思想者,由此面临
双重夹击:既有奥威尔预警的直接来自权力的高压手段,也有赫胥黎预警的来自市场的
娱乐手段。
波兹曼的忧心绝望之至:“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
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之人民蜕化为被
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
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在《娱乐至死》的最后一章一开头,波兹曼痛切地指出,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
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
一场滑稽戏。
向读者郑重推荐《娱乐至死》:这是一份非常有力度、非常有准头的控诉书,这也
是一份内容翔实、令人震惊的警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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