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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World版 - 第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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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艺术话题: 自由话题: 美德话题: 一切话题: 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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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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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对“自由艺术”怎么想:我不欣赏,也不把以获利为目的的一种研习列入真正
的美好素质。那都属于辅助学问,只是在培养智力的时候有些用处,可是不能当作唯一
的事业。只有当我们的精神不能从事更高级的工作时才应该停留在这些学术的实践;仅
仅是作为练习,而不是真正的事业。你知道为什么要将其称为“自由研究”:因为是一
个自由人所不愧修习的。然而,唯一真正自由的学习,是把人变成自由人的那种;那就
是高尚、刚健、宏伟的智慧的修习;其他的全是儿戏!不然就是你觉得那些最愧对大师
之名的、误人子弟的大师们,所宣讲的课程里有些须好的内容? 那些课程我们是该学一
下,而不是总去学它。
有些人问,自由研究有没有可能培养仁人:可那并不是它的目的,甚至也不打算妄自声
称有那个能力。语法致力于语言研究;如果想拓展开来,就从事文章的讲解,发挥到极
致,涉及诗词歌赋。这些学问何助于修筑通往美德的坦途?音节划分,分辨词义,神话
知识,诗词格律,——这些何助于我们摆脱恐惧,消除欲望,遏制激情?我们再来看几
何,音乐:从中找不到任何阻止你恐惧或欲望的东西。一个没有学到这些关键知识的人
,比学到其他知识的人一点也不高明多少!
让我们来看一看,自由艺术的大师们,是否教人道德修养;如果不教,就不能传授道德
;如果教,那么就成了哲学家。你想不想检验一下他们不教道德修养在何种程度上是事
实吗?你看他们每个人的专业与其他人有多么不同;假使他们都信奉同一个理论,之间
就会有相似性。除非他们能说服你,荷马是个哲学家,而他们所用的论据却证明恰得其
反。有时候把他说成是个斯多葛派,仅接受美德,避开享乐,不背离道德行为,哪怕是
用长生不老来交换;另外一些时候,是个伊壁鸠鲁派,宴饮享乐,歌舞升平;一时间是
个逍遥派,认为有三种善德 ;还有时是个学院派,说一切存在的都不确定。在荷马身
中这些理论明显不是简单地存在,因为全都有而相互间又各自不同。就让我们承认荷马
是个哲学家:因为那个时代,在还不知何谓诗歌之前,他是个智者;那么就让我们来研
究使荷马成为一个智者的学问。我为什么要去询问这两个人谁时代更早,是荷马还是赫
西奥德;赫库芭比海伦年轻可却那么经不起岁月的沧桑,又于我何干。为什么我们要把
帕特洛克罗斯和阿喀琉斯有多少年纪当作一个重要的课题?为什么不去研究我们如何不
去四海漂泊,却去研究尤利塞斯到底飘零到了哪些地方?我们没有空闲来讨论尤利塞斯
是在西西里还是意大利经历的风暴,他的漫游是否到了已知的世界边际之外(因为,如
此狭小的空间容不下那么漫长时间的游历) :我们的灵魂每天每日遭受风暴的突袭,
邪恶将我们带入尤利塞斯经历过的一切苦难。到处是吸引我们目光的危险的美妙事物,
到处是我们的敌人。一边是凶残可怕的、嗜血的吃人恶魔,一边是耳旁用心险恶的献媚
奉承;前面是船毁人亡的海难,后面是无数天灾人祸。教会我吧,如何爱祖国,爱妻子
,爱父亲;教会我吧,如何即便在海难之后,能在诚信的航道上扬帆。为什么去考察佩
涅罗珀是否贞洁,她的话是否能欺骗的了现代人?或者,她尽管还不十分把握,已经怀
疑站在面前的就是尤利塞斯?还不如告诉我什么是贞洁,在何种程度上贞洁是一种美德
,是从属于身体还是精神。
再来说音乐家。你教我用什么方式让高低音和谐,教我弦乐不同音符的和弦:你还是先
教我如何在精神上与你和谐,在想法上产生共鸣,你告诉我什么是哀伤的旋律:你还是
先告诉我即便是在厄运前也不发出哀怨的话语。
几何学家教会我如何丈量庄园,而不是教我懂得丈量一个人有多少土地就足够;教会我
算术,训练我操纵数目为贪婪服务,而不是教导我这些计算对我的修养无济于事,告诉
我一个人有让会计师筋疲力尽的财产,并非因此而更幸福;最好教导我,财富不过是身
外之物,他们的主人如何比那些被迫亲自计算自己所拥有的财产的人更不幸福。如果我
都不懂把土地分给我的兄弟,知道怎样划分地块对我又有何用?精细地测量田畦的大小
,一目了然有没有忽略掉的地界,不讲理的邻家侵占了一分一厘的地块让我忧心忡忡,
这一切又与我何干?教会我不损失任何的一小部分产业:可是我要学的是失去全部而保
持笑容。有人说:“他们把我从父亲、祖父的土地赶了出来。”是吗?你祖父以前,那
土地是谁的?你会说,别追究他的名字,可至少他是那个民族的?你占有了那片土地,
不是作为产业主,而是作为殖民者。而那殖民地是属于谁?如果事情发展的顺利,是留
给你的子孙!法学家们认定,公共财产不可时效占有:当然地,你所拥有的,你说是你
的,那是公共的,更是属于人类的。多么出色的技术:你懂得测量圆形,给你任何一个
多角形,你能将其化为方形,你懂得计算星星之间的距离,没有任何事物不能应用你的
仪器测定:那么假使你有那么好的技术,就来测测人心,说出心胸究竟能有多大多小。
你懂得什么是一条直线:如果你都不懂去走正直的人生道路,知道了直线又有什么用?
现在让我们来看天文学家,那些懂得
“寒冷的土星去哪里躲藏,
酷勒涅的朱砂神 在天上的轨迹。”
懂了这种知识我又怎样?我会越来越担心土星与火星相冲,土星未没,水星即现?知道
不论在哪个方位,星都是那颗不变的星,难道不更好?在注定的恒常秩序,不可避免的
轨道上运行,星星沿循着为他们规定的路线,是一切事件的原因或预兆。如果是一切所
发生事件的原因,知道某种不可改变的事,对我们有什么益处?如果是预兆,预见到那
种无可逃脱的事情,我们又能怎样?不管你事先知道还是不知道,事情总要发生。
“你看见太阳东升西没,
你看见星星的轨道,不会有错,
总会有明天,总有会静夜。”
我采取所有的措施,防备着出现什么差错。“难道明天永远不会错判?错误来自于出现
某种意外。”对我来说,我不知道必将发生的,然而,我知道一切可能发生的。对此,
我不求任何折扣:我等着将要来临的一切。如果劫数放我过,我接受恩典。我错判了第
二天是不是我致命的一天;不,即便是,这也并非是错判。正如我知道一切可能发生,
也知道一切不会同时都发生。因此,我期待发生最好的,尽管准备好最坏的。
在这一点上,你必须允许我不遵从传统:我不能把画家,雕塑家,大理石匠,或别的奢
侈品艺人,算在“自由”艺术之列。我也不把角斗,这种基于油膏和灰尘技术,算在其
列,除非你觉得香水工艺,厨艺和一切所存在的为我们的快感服务的都算艺术! … …
我要问,这些干呕 的,身躯越肥胖,精神越苍白无力的人,有什么自由?难道我们能
够把这些艺术看成是教育我们的青年人的自由艺术,而我们的先人,培养他们使枪弄棒
,投掷标枪,驾驭烈马,操练武功?古时候,从来也不教给子孙们可以躺卧着学习得东
西!不论这种还是那种教育都不培育美德。实际上,如果我们任凭激情如脱缰的野马,
懂得驯马、操控缰绳又有何用?如果我们听凭被愤怒战胜,能在角斗或技击中打败许多
对手又有何用?
“如此说来,自由修习,对我们没有丝毫用处吗?”在其他方面有许多用途,至于修德
方面没有任何益处。现实中,被认为是低级的“手工”艺术,对生活附属品很重要,但
是与美德毫无关系。“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通过自由研究培养我们的子孙?”不是
因为这些学习能够传授美德,而是为了接受美德,培养精神做准备。就像对孩童启蒙,
叫他们认字母表的方式,古人称为“小学”,不教他们自由艺术,但是有了这些基础以
后才有能力学习这些艺术,自由艺术也不引导精神走向美德,但是能提供道路的方便。
波希多尼认为有四种类型的技艺:平庸低级的,娱乐的,教育的,和自由的。工匠的,
简单手工的,专门针对日常辅助物品的,是属于平庸技艺;这些技艺一点也不接近智力
和道德培养。娱乐艺术以视觉和听觉的快感为目的,其中包括戏剧舞台效果的机械师的
艺术,他们创造变幻莫测的布景,静静升起的平台,和别的意想不到的发明:原来的整
体分离开,分开的合并在一起,有的升到空中,有的慢慢下降。所有这些都吸引愚昧的
人的注意力,对不知原因的出其不意的效果目瞪口呆。教育艺术,已经和自由艺术有某
种共同之处,希腊人称之为“大百科”,罗马人统称之为“自由业” 。可是,真正“
自由的”,是那种更具真正自由特性的,是以美德为目的的修习。
可能的反驳:“正如哲学有一部分是自然的,一部分是道德的,第三部分是理性的 ,
自由艺术总体也要求在哲学中有她的地位。当论及自然问题,几何的贡献是不可缺少的
;当然地,是它的科学部分在做出贡献。”
有很多事物为我们提供贡献,并不因此便是我们的一部分;我还要说,如果是一部分,
就不提供贡献。食物是一种贡献,但不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几何为我们提供一定的服
务,因此哲学需要它,正像它需要一个技师,但技师即不是几何的一部分,几何也不是
哲学的一部分。此外,每种学问有其自己的领域:智者研究和发现自然现象的原因,几
何学家求得和计算数量和度量。智者发现天体遵循的规律,它所及的范围和性质是什么
:至于研究它的轨道,显示的倾角,并因此而有升有降,有时好像是静止的(尽管天体
永远不能是静止的),那是数学家的工作。哲学家研究一面镜子反射影像的原因:几何
学家懂得告诉你物体和影像的距离,哪种镜子产生这种或那种类型的影像。哲学家证明
太阳是巨大的,数学家根据实践和经验,告诉你它狭阔几何。但是数学家需要一些基本
定理为基础,任何艺术,如果它的基础是有缺陷的,就没有完整权利的存在。哲学不取
决于任何东西,建筑它自己的大厦。数学,可以这么说,是用益权的,在别人的土地上
作建树;接受基本元素,使用它们,并使它们走得更远。如果通过数学能够达到美德,
如果它能包含宇宙的本质,我就会说它对人类的精神有巨大的用处,人类精神通过天界
的研究而得到升华,就象从天上获得些什么。
唯一把人类灵魂引向圆融的道路:就是固定不变的善与恶的科学;任何别的艺术,都不
是致力于善与恶的研究的。
让我们来概括一下各种美德。勇敢在于藐视恐惧的原因;她轻蔑、挑战、摧毁一切引起
我们害怕,压制我们自由的东西。莫非自由艺术能够帮助我们作到这些?忠诚是人类的
心中最神圣的美好品质,任何压力不能迫使她背叛,任何利益的期待不能使她腐败;“
烧吧,折磨吧,杀死吧!”——她说——“我决不叛变;越是想用折磨从我嘴里得到秘
密,越是把它藏得更深!”抑或自由艺术能够激发这种勇气?节欲抑制快感,痛恨一些
,远离一些,节制一些,将其消减到恰当的程度,永远不为了快感而追求快感;懂得我
们欲望的适当尺度,不是随心所欲而仅仅是合法享受的量。人类的同情心阻止对他人的
傲慢和攻击性;对所有人说话,做事,显得和蔼可亲;对别人的灾祸不是漠不关心,最
看重自己的财产利益他人。或许自由艺术能在我们身中培养这种性品格?不能,正如不
能教会我们简单,谦虚,节制,甚至不能教会我们朴素,节俭,更不能教会我们宽厚仁
慈——叫我们象爱护自己的生命那样拯救他人的生命,懂得一个人不应该糟蹋他人的生
命。
有人可能会反驳说:“你们先说没有自由艺术就不可能达到美德;为什么现在又说它们
对美德一点贡献也没有?”同样道理,没有食物也不能达到美德,即便如此,食物也不
与美德有一点关系;一堆木板也不成为一条船,尽管没有木板就造不成船。没有道理认
为,一种事物对另一种东西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就看成是贡献。我还要告诉你:有可
能达到智慧而不须自由艺术,因为尽管学到美德,但并不是通过它们而学到的。智慧不
住于字母表,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去想一个目不识丁的人能够成为智者?智慧不在于言,
而在于行,与行动紧密相连;我的确不知道不靠某种外界帮助的记忆是否更加牢固。智
慧是某种宏大而广袤的东西;她自身要求一切空间;我们要探究神和人的奥秘,关于过
去和未来,关于暂时和永恒,关于时间。你看单是这最后的问题,就引发出多少疑难:
首先,时间本身是否是某种东西;其次,在有时间之前,是否有某物存在而无须时间;
是宇宙伊始便出现了时间,还是由于尚且在宇宙前就存在了某物,于是就也已存在了时
间。仅仅关于灵魂,就有多少的疑问:从哪里来,是什么性质,从何时开始存在,存在
多长时间,到底是从一处度到另一处、交替地住于不同的动物形式,还是只一次性地囚
禁在身体的奴役中,然后解放出来,去一切中游荡;是否是个形体;当不再通过我们作
介体而行为时,她会作什么,一旦出了躯壳这个监牢,以什么方式享受她的自由;是否
会忘记她的经历,只有当从身体中超脱,升到空中,才开始自我认知。你所涉及的,神
性和人性的任何一个领域,都会遇到大量的课题需要研究、学习,直至筋疲力竭。为了
有空闲时间思索所有这些无以数记的,如此广泛的问题,你应该让精神从所有无关紧要
的琐碎事情中解脱出来。美德不生于如此狭窄的空间,伟大的事物要求无边无际的空间
。把一切其它的都打发掉吧,将一切都奉献于你的心灵。
“这么说来,对各种艺术有个概念,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是的,可是我们对它们只掌
握必不可少的那些。那么说,对购买多余之物的人,在家里摆设奢华之物的人,你就认
为是可谴责的;而不谴责一个在知识上纠缠和炫耀琐碎枝节的人吗?想知道的超出了必
须,就是一种形式的放纵。这种人,对自由艺术的热情使他们变得固执己见,喋喋不休
,不合时宜,喜欢别人听他说教,学不进必要的知识,因为一直在钻研没用的东西,对
这种人,你有何话可说?语法学家狄迪莫写了四千卷书:我都有点可怜他,如果他仅仅
是限于去阅读这些个鸡毛蒜皮!在一本书中他研究哪里是荷马的祖国;另一本书专门研
究谁是埃涅阿斯的生母;一本著作写阿那克里翁是沉沦荒淫的生活还是饮酒无度;另一
本中研究萨福究竟是不是妓女,总之,一些如果我们若是知道了就该忘记的东西。且住
,现在,别来对我说什么,人生苦短!… …
即使是涉及到我们斯多葛派,我也能给你指出许多应该革除的东西。似这样的称呼:“
噢,何等博学的人物!”,意味着巨大的时间消耗,和对他人听觉的冗长的打搅。我们
更高兴听到这种台头:“噢,多好的人!”莫非?必须去翻阅一切民族所有的史集,来
研究谁是第一个写诗的人?因为没有档案,我要花费多少时间推测,从俄尔甫斯到荷马
经过了多少年?难道我非得学阿里斯塔克删改别人诗句的符号,把我的生命耗费在音节
中?还是我必须固定在几何的沙盘中?那个有益的格言已经谈出了我的记忆:“利用好
你的时间!”我必须知道所有这些?那么我能忽略什么?语法专家阿皮翁,是盖乌斯&#
8729;凯萨时代的人物,他走遍了全希腊,被所有的城市为荷马的荣誉所接纳,说诗人
在创作完他的史诗,《奥德塞》和《伊利亚特》之后,曾经写了一篇跋,叙述全部的特
洛伊战争。作为事实的证据,说荷马在史诗的第一句,用了两个字母,微妙地指出诗歌
一共有多少章节 。你看,此处有那些 想知道很多的人,应该知道的东西的类型!
你想过没有,已经被生病,被官方责任,被个人的职责,为每日的义务,为睡眠,夺去
了多少时间?量一量你还有多长的生命:已经容不下许多事情。我所指的是自由学术;
可是,哪怕是哲学家,我们看到多少人沉缅冗余的琐事,无用的事物!他们也做深入的
音节分析,连接词和前置词的性质,向语法专家叫阵,同几何学家较劲;把多少无足轻
重的学术,搬运到哲学中来。由此,他们说的比活的更勤奋。
有个例子,说明过度的精微奥妙的坏处,如何对真理有害。普罗泰戈拉说,一切问题都
能有效地以赞成和反对来立论,那么就开使从了解是否一切问题都能有效地以赞成和反
对立论的问题开始。瑙西芬尼说,一切似乎存在的,都有存在和不存在的可能性。巴门
尼德说,一切好象存在于宇宙中的都不存在。埃利亚的芝诺把问题一次性地了断:对他
来说,什么都不存在。皮浪派,麦加拉学派,埃雷特里亚派,学院派关于这个问题有几
乎一样的观点,他们引生出了一门新科学:什么都不知道的科学!你可以把所有这些都
扔进自由艺术的储藏间杂物堆里:这些是给我提供一点帮助也没有的科学,那些是夺走
我所有的希望和任何科学的科学;尽管这一切,知道点琐碎多余的,总比什么都不知道
要强许多!前面那种,不给我带来任何光明,照亮真理的道路,可是另一种甚至挖掉我
的眼睛!我若是听普罗泰戈拉,大自然中没有什么不是不确定的;如果我听从瑙西芬尼
,只有一件是确定的:那就是什么都不确定;如果我听信巴门尼德,只存在一:如果信
芝诺,连一都不存。那么我们是什么?围在我们四周的这些、创造我们的、维持我们的
都是什么?整座大自然都是一个虚像,或是空,或是幻。我都说不出究竟是哪个更刺激
得我发狂,是那种什么都不允许我们知道,还是那种连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不许我们知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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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第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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