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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 发帖数: 325 | 1 东方太阳冉冉升起,照在一群新疆劳动青年脸颊上,由生活无情的考验中,他们看
见神的大能,终于以不畏死的精神,接受救恩,边疆福音团契也由此开始。其中有一位
是维吾尔族的青年,也盼望福音在“维”族中能结出丰硕的果子。 ——编者
“站在我家门前看天山,就如同一只蚂蚁站在高墙下边向上观望。山以它雄伟的气
势向你压下来,使你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我常这样默默地站着看天山,看山顶不动的白
云。想到父母及我们这一代所遭遇的打击,恍如这既漫长又颠簸的路,遥无止境。但到
头来却尝到甘甜。我透过车窗望着渺无人足迹的大戈壁,弯弯曲曲路的尽头,站着一小
男孩,十八年前的我如从梦幻中走来。
父母子女相斗
在我印象中,父母的个性像绵羊一样,常有些很窝囊的人训斥他们。每逢看到这种
情形,从我幼小的心灵上就升腾起一股愤恨。同时也为父母的柔顺叹息,也就更加的爱
他们。夜晚,我们把窗子都用布蒙上,爸爸妈妈和我就跪在地上祷告,我听到妈妈说:
“神啊,您饶恕那些斗争我们的人吧,因为他们不知自己做些什么……。”听到这话我
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请神去惩罚那些恶人!我睁开一只眼去看妈妈,她抖动的眼皮上拎
着两颗泪。
躺在床上我问妈:“您哭了,他们吓唬您?怎不让神惩除那些坏蛋?”“傻孩子!
”妈说:“那是妈与神说话。神让咱们爱仇敌,怎么能求神惩除他们呢?睡吧!您还小
,慢慢就会懂了。”我的确不懂,不懂为什么要爱那些凶恶的仇人。我在爱和恨的矛盾
中开始了记忆。
我知道爸妈都是好人,我不清楚他们为何遭到这么不公平的对待,更不清楚人为何
忽然变得这么凶恶,我多想站在人们面前说:“爸妈是好人,真的是好人!”但是我太
小,那一年我才十岁。
六月的一天早上,很早妈就把我从梦中叫醒,把一张纸条交给我说:“如果爸妈那
一天不回来,你就按这上面写的地址去找他们,先住在他们家……妈回来去接你……。
”从妈的神情我知道,要有重大事情发生,却没想到这是童年时代最后一天与父母共进
早餐。
他们被带走了,就在十字路口的土台上批斗,胸前垂着一块大铁牌子,写着:反革
命基督徒,名字用红笔打了“×”。爸妈两人并排站着,铁牌一定很重,细铁丝儿勒进
脖子里。有四个人揪着他们的头发,把头按的好低,爸爸眼镜跌在地上。我看到他闭着
眼,两条腿像捆住的鸡哆嗉不停。我不敢走近,躲在街角远望,也学爸爸那样闭着眼,
不知该给神讲什么,甚至忘记了哭,只是这样闭着眼。任震耳欲聋的口号漫天叫响。
忽然耳朵一阵痛楚。一只大手揪着耳朵,把我从墙角落提出来。我睁开眼,是爸爸
学校的校工,戴着袖章,气势凶凶的问我“小强,你父母经常同你讲些什么?通常他们
在家里做些什么?”“妈说。要做好孩子、不学坏、不骂人、不打人、也不要恨人……
”。没等我说完,他就用手抓住的两只耳朵,几乎把我拉离地面,骂我做:“狗崽子!
”王叔叔以前不是这样,每次进我家都说:“给校长汇报工作。”我不懂他怎么突然变
得如此的凶恶。我被揪得疾声尖叫。妈妈在台上无助望着我,头被按得更低;爸连头也
不抬。我知道没有人能够帮我,就把手伸进袋里,把写着地址的纸条捏得更紧。
那段时间,人人都称呼我狗崽子,连平时的好朋友也这样叫我。又常有人围住教训
一顿,常用的办法是“老婆端灯”,两只耳朵被端得通红。
父母被隔离审查,我按妈给的地址去找,但谁家能例外?只好又咬紧牙根回“家”
。从那一天,我长大了,学会祷告,学会煮抓饭,学会变卖“家产”。从锅碗到桌椅,
只要能卖的都被我连续卖了。有时,不知谁从门缝里塞进一个信封,里面装一、二十元
钱,我靠那些钱缴学费;好多年之后才知是主内肢体送来。每次我收到那些钱都会兴奋
的不停祷告,感谢主对人的照顾。当时我对主说些什么,已记不起来,我敢说都是神悦
纳的话。
十四岁那年,父母回到“家”里,他们老了许多。我一看到爸爸用胶布贴连的眼镜
架,就想起他被批斗时不停颤抖的腿。他们一定吃了很多苦。他们说没有,还好。我也
说没有,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母的问题没有明显结论,又没有确凿的罪证,就以历史上曾投靠国民党及传播迷
信思想,注销了城市户口,下放到偏远荒区,接受少数民族监督改造。父亲不让我去,
他们要继续传道,恐怕会再度囚禁,仍会没人照顾我。再说边区又没有学校,就让我留
在城中读书,好在他们仍有每月五十元薪水,四年来我养成了独立生活的能力,所以他
们走后,我又恢复了“正常生活”并进入中学。 | r******9 发帖数: 106 | 2
【在 e*******e 的大作中提到】 : 东方太阳冉冉升起,照在一群新疆劳动青年脸颊上,由生活无情的考验中,他们看 : 见神的大能,终于以不畏死的精神,接受救恩,边疆福音团契也由此开始。其中有一位 : 是维吾尔族的青年,也盼望福音在“维”族中能结出丰硕的果子。 ——编者 : “站在我家门前看天山,就如同一只蚂蚁站在高墙下边向上观望。山以它雄伟的气 : 势向你压下来,使你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我常这样默默地站着看天山,看山顶不动的白 : 云。想到父母及我们这一代所遭遇的打击,恍如这既漫长又颠簸的路,遥无止境。但到 : 头来却尝到甘甜。我透过车窗望着渺无人足迹的大戈壁,弯弯曲曲路的尽头,站着一小 : 男孩,十八年前的我如从梦幻中走来。 : 父母子女相斗 : 在我印象中,父母的个性像绵羊一样,常有些很窝囊的人训斥他们。每逢看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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