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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351 | 1 孔乙己有一回对我说道：“你知道网球吗？”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知道网球，…
…我便考你一考。费德勒和纳达尔的头对头战绩，谁领先？”我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吧？我告诉你，记者！纳达尔领先。将来讨
论 GOAT 的时候，用得到的”。我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
就是15：23吗？”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
“对呀对呀！……都是哪些比赛，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
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讲纳达尔领先对费
德勒的头对头战绩的故事。从以前讲到2014年澳网半决赛。孩子听完，仍然不散，想让
他接着讲。孔乙己着了慌，说道：“没了，没了，没有故事了。”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
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
长久没有来了。还欠五次费德勒和纳达尔头对头的故事呢！”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
见孔乙己。到了年关⒂，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五个故事呢！”到第二年的端
午，又说“孔乙己还欠五个故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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