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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1148 | 1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2522606
作者：护士衫下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2522606/answer/21656506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事情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但每当我看到墙上挂着的日历，我才真切地意识到，天际省
的内战和松加德的杀龙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了..
现在，我和小马哥一起，定居在独孤城..如大家所知，小马哥是帝国人，在我们结婚的
头几年里，他一直都劝我去中央省定居，说天际省天冷什么的..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帝
都的房价贵得我们根本承受不起，要是真去了连三环以内都没得指望，得住郊区的破木
屋子[注1：上古4帝都的住处为所有8处中最差]..小马哥为此托了不少关系，在夏丁赫
尔，科洛尔和斯金格拉德又分别找了一处房子，这些房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房主原先
是一个神神叨叨的英雄，但在湮灭危机之后就不见了[注2：即上古4主角]，于是房子就
被所在城市收回去了..而另一个共同点，就是贵，斯金格拉德一套房子几乎都等于独孤
城俩傲矛别墅了[注3：傲矛别墅位于天际省首府独孤城，是原版天际中最好的住处]..
于是我们也就一直没搬..
内战之后，我也过上了平静的日子..依靠那段时间游侠生活积攒下的人脉我自己的技能
，我不费什么事就建立起了一整个遍布天际的商业网络..我主营的业务是珠宝和附魔..
马卡斯城[注4：位于天际省西南，与高岩省与落锤省接壤，著名贵金属产地]一块金锭
到我手上随便附个魔就可以翻上几十倍的价钱，生活实在是轻松..除了每年高阳月初，
特别是10号那天前后会比较忙以外[注5：上古世界高阳月10日，即7月10日是商人节，
所有商店所有商品那天半价]，平时我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把孩子带大[注6：上古5加
载炉火DLC后可以收养小孩，但尚未能自己生]..
有一天，有个布莱顿人来到独孤城，找到了我..他自我介绍说是高岩日报的记者，说快
是天际省内战十周年的纪念了，他打听到当时在内战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我是个布莱顿
人，便想来采访一下我..
我并不是很愿意，因为在内战前后那一两年的时间里，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说出
来的..我总不能跟他说，我去过松加德，并且在那里用拌了加林根的毒药一箭把奥总送
回了虚无[注7：松加德是天际省诺德人死后去往的天堂..奥总即奥杜因，上古5主线任
务的头号反派，真身是一条黑龙..加林根是上古5里毒性最猛的草药]..我也不能说，当
年的帝国皇帝迈德二世死在我的手上[注8：提图斯迈德二世，帝国皇帝..上古5中黑暗
兄弟会任务线最后刺杀的目标]..我还不能说，我做生意的第一桶金是从盗贼公会来的.
.我同样不能说，我变过狼人变过吸血鬼摸过马格努斯之眼读过上古卷轴和老龙聊过天
和魔神打过炮..这些对于他们这样的凡人来说，口味实在太重了..于是我只能微笑着问
他：你都想听些什么呢？
那看着有些愣的记者问：身为龙裔，天生就能很快掌握龙吼，是种什么感觉？
我脑子里首先闪过的，是我当年练召唤术时出来的魔人大君..丫被召唤出来之后，就站
在门口不动，我赶着出门，推他半天，推不动，说他他又装听不见，结果我便提胯欠身
，张嘴就是一句不卸之力喷了过去..
那魔人大君愣住了..片晌回过神来，居然掏出刀就对我砍过来，还大声骂着：你再喷一
试试？该死的凡人..[注9：魔人大君是比较有个性的召唤物，在战斗中误伤魔人大君的
话，魔人大君是真的会干你的..“凡人”，即Mortal一词，大君常用]
我摇摇头，心想这种事说出去太煞风景了..
于是我说道：也没什么啦，就是亲热的时候要注意了，不能一不小心……
那记者说：这个，我们是正规报纸..这样吧，我换一问题..您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探
险家参与了天际省历史上的一些重要事件，我能否问问您，在天际省遇到过的最凶残最
难对付的敌人是什么？是龙吗？
我说不会啊，龙的攻击范围有限，我练的潜弓加幻刺，弓的攻击距离比龙的吐息大多了
..而且我是布莱顿人，天生魔抗有加成，再戴上相应戒指，龙的吐息也没多大伤害..
记者又问：那是龙祭司吗？
我说也不至于，对龙祭司还是魔抗高了就不怕了..
记者又问：那，荆棘之心[注10：上古5里DPS最高的怪物..其本体是人，但做过类似手
术的身体改造，被嵌入了一颗叫做荆棘之心的心脏，因此得名]？或者是尸鬼大君？再
不然是吸血鬼大君？
我说荆棘之心就别提了，潜行高手没一个怕他的..直接潜行绕到他背后伸手把他那裸露
在外的心脏掏下来就完事了，武器都不用的..尸鬼和吸血鬼也是一样，潜行拼暴击就行
了..你可能还会提到巨人，提到魔人大君，提到矮人百夫长[注11：矮人族发明的大型
机器人]，也都是一样对付..跟这些敌人的遭遇普遍都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可以利用，
完全可以通过潜行一击致命..
记者一脸崇拜的样子：可对于普通的探险家来说，这些怪物随便哪种，只要有那么一个
就已经是噩梦了，可你居然都遇到过，而且还不觉得有多难对付..
我吸了口气，说道：也不是..就算是对于我来说，也有让我至今不想回想的噩梦..
记者忙问：是什么事情？
我缓缓道：我从头跟你说..
那时我还很小，刚从故乡高岩去到帝国，在帝国省和天际省交界的一个小旅馆里过夜..
凌晨时分，冲进来一堆人，不由分说把我绑起就走..我当时脑子里一片茫然，只是看着
在我眼前闪过的风景渐渐盖上了一层白色，我才知道这是要往北走，去天际省，那个酷
寒的地方..跟车上的人聊过天我才知道，他们都是天际省的叛军，被帝国军抓住，是要
砍头的..
可我并不是叛军啊..到了行刑的那个小村庄[注12：即上古5开头的海尔根]，我赶紧向
管事的那个帝国兵说明此事..他查了查名册，上面确实没我，就赶紧报告队长，但队长
为了省事起见，还是打算把我一起砍了..结果就在此时，像历史里写的一样，龙来了，
到处喷火，人们四散逃窜..我在此时跟着刚才同情我的那个帝国兵一起跑了出去，一直
到了一个溪边的小镇..帝国兵说他在镇里有熟人，让我可以去投靠他的熟人先休整一下
，他则有事要先走..我便谢了他，打量着这个宁静美丽的小镇子..
从刚才行刑的那个村庄跑出来的路上，我捡了些武器，带在身上..唉，当时真的是太年
轻了..
这个小镇子上，有几只鸡在跑来跑去..我看着好玩，便抽出剑来，冲其中一只劈了下去
..唉，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真的太傻太天真了..
那一剑劈下去，鸡自然就死了..但就在那同时，镇子里锣鼓齐鸣，所有的房子里都冲出
来了人，向着我奔过来..而且明显是来者不善，有拿着长剑的，有拉着弓弦的，有拿着
铲子锄头的，有抱着鲁特琴的[注13：上古5吟游诗人常用乐器]，我草，还有小朋友捧
着包心菜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剑已经砍了过来，箭已经射了过来，锄头已经抡了过
来，包心菜已经飞了过来..我当时就吓哭了，一边退一边举起盾牌护住头脸，哭喊着：
我到底做了什么呀你们就要杀我？
其中一个大汉答道：你杀了我们镇的鸡！
我还是哭着说：一只鸡才多少钱呀你们就要杀我？
另一个妇人叫道：45！[注14：上古5中杀死一只鸡赏金为45元，非常低的价钱]
我喊道：我这些装备全都给你们，绝对不止45了吧..你们放过我..
说着我把装备全都扔在了地上，面向着他们缓缓后退..人群迫近来，捡起地上的装备..
然后不知谁发一声喊，人群又挥舞着各式武器向我冲来..
我只能跑，一边跑一边扭头喊道：我不是已经给你们钱了吗？
人群表示，这压根不是钱的事！是渎神！[注15：上古5杀鸡之后就算付了赏金依然会被
追杀]
我当时就是个刚离家不久的小姑娘，既没经验也没受过什么训练，见到这场面腿先吓软
了几分，跑不了多久就跑不动了..眼睁睁地看着包心菜向我的脸上砸过来..
我讲到这里，喝了口水，看见记者一脸呆滞，明显听入了神..半晌他才缓过劲来，问道
：后来呢？
我说后来挺神奇的，包菜砸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醒过来的时候，我又站在刚进
镇的地方，面前是那只鸡在跑，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当然，这一次，我学精了..径自走了过去，去找那个帝国兵给我交代过的熟人..开始了
我在天际省的历险..
只是我心里始终存有这个疑问..可能是我不是诺德人的原因，不知道鸡到底在他们的心
里是个什么地位..后来我在裂谷城买了房子，那栋房子附带一个小花园，当时我的管家
艾欧娜就在那里养了两只鸡..
有一天晚上，有吸血鬼进城，碰巧我那天从雪漫回裂谷进货，回到裂谷时已经半夜，快
走到自己家门时正赶上那几个吸血鬼..当时便干了起来，艾欧娜也从屋里跑出来帮忙..
好不容易把几只吸血鬼干倒，我正打算进屋睡觉，就听那边艾欧娜大叫了一声..
我循声看去..发现艾欧娜正半跪在一只鸡旁，那只鸡身上插着一支箭，已经死了..
我拍拍艾欧娜的肩膀，想拉她起来，谁知她一把摔开我的手，一脸恨意加杀气地看着我
..
“你干的，对不对？”
“什么？我……”
“吸血鬼是不用弓箭的..而且全天际也就你用得起龙骨箭！！”
“这……大概是误伤吧..”我想起刚才打斗的时候情况有点乱，而且习惯了潜弓的我并
不是很擅长战弓的打法，刚才好像确实有几箭是射偏了的..但艾欧娜的表情让我不寒而
栗，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在溪木镇那个恐怖的早晨..
而此时艾欧娜已经在拔剑了..
“对不起，主人..我一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但这种事情，我无法接受..”
“艾欧娜..你听我..”
“对不起，主人..”
可这一次，我已经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我左手一挥，麻痹术打在艾欧娜身上
，她倒下了..
“后来呢后来呢？”这一次那个记者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后来我全都走鼠道出入裂谷，再没在甜蜜湾出现过..”[注16：鼠道即盗贼公会在裂
谷的秘密通路，甜蜜湾即主角在裂谷的家]
“这样啊？那岂不是，很可惜？”
“我也没办法，我绝下不了那个手去杀掉她..但如果她一见我就拔剑，我也没办法..先
躲着走吧..也许哪天她能原谅我了呢？”
“诺德人居然这么崇敬鸡啊？不好意思，我在天际呆的时间不多，真的不了解..”
我笑了..
“不要说你，我在天际这么多年了，我都还不能理解..他们把塔洛斯这么个凡人加进圣
灵行列也就算了，居然连鸡在他们心里都有这么重要的地位..甚至他们敢为此冒犯魔神
..”
“冒犯魔神？”记者很惊讶..
我镇定地点了点头..
冒犯魔神这个事，是几天前血腥魔神，桑吉恩告诉我的..
朝阳月16日[注17：即2月16日，上古世界的情人节]是桑吉恩的召唤日，这一天通过信
徒的召唤，魔神可以来到梦达思[注18：即上古世界人类和精灵所居的星球奈恩所处的
位面]..于是我前往桑吉恩的祭坛，召唤了他..
某种意义上，桑吉恩是我的初恋..额，与其说是初恋，还不如说是初夜[注19：上古5“
值得铭记之夜”任务中，桑吉恩诱骗主角喝醉酒与之滚了床单，整个任务的情节和电影
《宿醉》类似]..虽然那晚之后我也想过和他好过，而且当时年轻气胜还觉得异地恋也
不是问题[注20：魔神居住于湮灭位面，相当于和人类处于不同宇宙]，但后来想想，觉
得生不了孩子可就是问题了[注21：魔神在梦达思并不拥有真正意义上的身体，他们也
可以以纯能量的形态在梦达思出现，如果以肉体形式出现的话，肉体的外形也并无固定
形态..魔神之一的波耶西亚在上古4就以男性形象出现，在上古5则以女性形象出现]，
所以最终还是分开了..
但到每年的召唤日，我还是会召唤桑吉恩，和他聊聊天..只是不喝酒而已..
桑吉恩见到我，很高兴地说：知道么？大衮那二逼又被人收拾了..[注22：大衮，即梅
鲁涅斯大衮，上古4中入侵帝国的魔神，最终被私生皇子马丁的自我牺牲战胜]
我问说怎么回事..
桑吉恩说，上次魔神们聚会，波耶西亚[注23：上古世界里司掌阴谋，暗杀，诡计等的
魔神]逗大衮，说他上次入侵实在是丢脸..大衮就不爽了，说有什么的，爷迟早再来一
次给你们看看..
桑吉恩说，然后波耶西亚说，你别迟早，现在龙火烧得正旺的[注24：与魔神对立的圣
灵之一阿卡托什曾承诺，只要帝国龙火不灭，圣灵就可以保护奈恩星不受魔神入侵]，
你还想再搞个大的？你少废话，你去天际偷只鸡来，我就承认你厉害..
我说这大衮肯定一口答应啊，他哪知道这当中水深水浅？
桑吉恩说，切，他也不想想波耶西亚是管什么的，波耶西亚那话，是听得的么？这次大
家乐得有笑话看，MLGB[注25：MLGB，即莫拉格巴尔，司掌破坏与毁灭的魔神..吸血鬼
一族的创造者..平时与波耶西亚是死对头]都站到波耶西亚那头去了..大家一煽动，大
衮第二天就跑来梦达思了..
我说那结果呢？
桑吉恩说结果？结果比湮灭危机那次还惨..这次真身被揍不说，连祭坛都差点被愤怒的
群众扒了..
我偷眼看了一眼记者，发现这小子听得直流口水..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喂，你也别写我了，赶紧调查研究一下这个诺德人的鸡神
崇拜，发出去好了，保准比写我要火..
记者应着，又问了我半天相关的事情，最后千恩万谢着走了..
两天之后，我有事去雪漫，完事之后，顺便上了趟霍斯加山，想看看灰胡子们和老帕[
注26：霍斯加山是精通龙吼的凡人——灰胡子们隐居的地方..老帕即帕图纳克斯，是一
头龙..老帕和奥杜因有很深的渊源，但在上古5主线的最后却和奥杜因相对立，并引导
你完成了消灭奥杜因的使命..]
（我初见老帕时的景象）
我上到山顶，老帕正在看报纸..一边看一边佐以幅度极大的摇头..
我说你一头龙也看得懂报纸？看什么呢？
老帕把报纸扔过来，说反了，反了，这些凡人，这玩笑也开得？
我看了一眼报纸，是一幅广告..
广告语是：全新霸气鸡神7系登场，恭迎试驾..
我哑然失笑，对老帕说你都是龙了还忌惮只鸡？
老帕说我活了这么久了，什么事没见过..一个族要是连一直以来都禀承的传统都不要了
，那会出大事的..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成为了所有鸡的统帅，挥师四处征讨，无往不利..整个塔姆瑞尔都臣服在我的脚
下..
就像这样..
（全文完）
谨以此文献给老滚系列，Bethesda社..感谢他们给了我从晨风到天际的这充满惊喜与回
忆的十二年..同时也以此文献给那些同样热爱老滚的朋友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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