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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hanksgiving (###), 信区: Movie
标 题: 那一年我在电影院。。。。。。。。。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un Dec 19 02:21:31 2010, 美东)
我小的时候,大概是上小学之前,在姥姥家附近有两个电影院,一个是机床厂的,
一个是铁路大厂的,都是职工俱乐部。因为那时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工厂办社会”,因
此每个礼拜六礼拜天俱乐部里都会放电影。又加上我的姨妈和舅舅认识那两个厂里的人
,所以我那时看了不少的电影。
那时到现在,大多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记得周末我只要住在姥姥家,早晨老爷
就会带着我去晨练。两条铁路之间的一块空地是老爷的练功场,听着各式各样的虫儿在
草里叫,盼着火车的到来,那心情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等练完功,我们的裤脚挂着露
水,手里拎着买来的早点往回走,就会经过其中一家的俱乐部。那时当晚的电影广告就
已经出来了,红红的牌子,白色的字。
那时姨妈和舅舅都还没有结婚,闲暇的时间多,所以会经常带我去。我记得最令我
害怕的一部电影是日本的,名字已经忘了,讲的是日本火山喷涌,好像同时还有海啸,
总之放到现在一定得叫灾难片。在黑暗的放映厅里,听着电影里的人大哭小叫。印象最
深的是片子里有一种灭火的红色大桶,里面装着灭火粉,因为整个城市到处都是熊熊大
火,所以他们直接用直升飞机将这种大桶从空中扔下去。后来日本是否毁灭我忘了,只
是还记得我出了电影院后着实慌恐了一番,总问舅舅,南边的山上有没有火山。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还真的看了不少好片子。记得有一次,父母和我一起去看
一个他们说很有名的片子。我就记得那部片子里边,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藏在了地下室
里,它不能出门上街,整天可以解闷的,就是透过一个破锅炉听头顶上的人排戏。后来
上了高中才知道它叫《最后一班地铁》。说实话这部影片在当时没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
印象,而且我想父母今天也未必能记得当年看过这部电影了,当然他们更是不知道“后
新浪潮”,特吕弗和德诺芙。
可以说我第一次对枪有了概念,是看《法国贩毒网》。记得那次是小舅母带我去的
,当时她才当兵回来,在医院工作,唱歌很好听,正在和小舅处朋友。我因为觉得这个
阿姨长得比较漂亮,所以特别喜欢跟她出去玩。那一次进了电影院,我的注意力全放在
了电影上,尤其是在枪上。后来看了威廉•弗里德金写的一篇文章叫《一个追逐
场面的剖析》,讲的就是关于《法国贩毒网》里那段汽车追高架列车的戏,我竟一点印
象都没有了。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这部片子的情节,除了吉恩•哈克曼,但让我
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些枪。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枪和我平时玩的木头枪的区别,虽然那时
还不明白开枪杀人是个什么概念,但我清楚地感觉到,那个被人握在手里的东西很特别
,大家都怕它。直到现在,在我经常做的梦里,有一个就是关于枪的:我上了一座高楼
,身上带着经过百般挑选,反复试验练习的一把好枪。在走廊的最近头,看见了我要找
的人。他比我高大许多,并且总在第一时间里向我扑来。我不紧不慢的掏出了枪,却总
是打不响。
当时还有一部让我没看懂的电影是《两个人的车站》。到现在我能记得清的仍然好
像是当年的那些记忆。一个男人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火车站吵了起来,后来他们好上
了,再后来那个男的在一片大雪地里拉手风琴。这就是当时我对这部影片的全部记忆,
当然我记住了它是一部苏联的电影。
我的姨妈和舅舅说我当时看电影时很是听话,在黑暗中对不感兴趣的电影,也能保
持安静直到散场,而且中间不上厕所。那时,我曾经很多次在电影院里听到小孩子哭,
还有的甚至三两个在黑暗的走道里追打,这就不得不使一些个长辈不能坚持看完而提前
退场,而我却从没让带我去的长辈发生过这样的尴尬。
七岁时上了小学,家搬到了离姥姥家比较远的地方。父亲从部队转业回来,分在了
我们家住地的派出所里。辖区里有一个叫“明星”的电影院,在一个大斜坡的上面,是
解放前就有的。绿色的屋顶,红色的砖墙。这样我又有了继续看电影的经历。那时进电
影院的人还是挺多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一个派出所民警在自己的辖区
里,各方面还是很方便的,即便是这样,我仍然记得有好几次放映热门电影的时候,父
亲带着我进电影院却没有地方坐,我们就去一个人家里搬上一把条凳放在放映厅的过道
里看。那个人家住在电影院里,我记得他走路时有点儿跛,起初我见他有点怕,后来发
现他很可爱,一笑就满脸的皱纹,虽然那时他年龄并不大。他的妻子在电影院外面卖小
吃。天冷的时候,父亲在前面搬着条凳,她就在后面往我兜里塞一个烫手的地瓜。
现在能记得当时比较火的电影有《海市蜃楼》和《警官的诺言》。《少林寺》在全
国掀起了一股练武的热潮,它之后陆续放映了很多的武打片,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在大
漠之中去拍的电影。于荣光那时还刚刚出道,我还和几个同学争执了半天“蜃”字的读
音问题。关于海市蜃楼的种种美丽的传说和片子里那些花哨的拳脚我都印象不太深了,
但我清楚地记得里面有个女人为了解渴,一刀砍在自己的马脖子上,然后就低头喝了起
来。看《警官的诺言》之前,我已经知道了阿兰•德隆,因为之前在电视里看了
好几遍的《佐罗》。当时能让中国的女孩子着迷的外国男明星不多,阿兰•德隆
算一个,还有高仓健,费翔还是后来的事。《佐罗》这个片子真是把我迷死了,我和院
里的几个孩子坚定的认为玩枪——没劲!剑多带劲,佐罗就是用剑干掉了很多的坏人。
《警官的诺言》讲的是一个警察父亲为女儿报酬的故事,我惊奇的发现阿兰•德
隆也用枪,还有手雷。
我印象中和奶奶一起看的唯一的一部电影是贝托鲁奇的《末代皇帝》。爷爷去世后
,奶奶独自一个人住,每天我和父母都要去她那儿吃晚饭。记得那天我和奶奶还有父母
早早的吃了饭,步行去了“明星”。当时这部片子非常的热,我想大人们多半是冲着《
小花》之后的陈冲和一个西方导演拍中国的宫廷去的,宫里的事情不但对于西方人来说
神秘,也包括中国老百姓自己。这一次我们没有坐条凳,父亲提前让人留了座位。奶奶
是旧社会过来的人,生活一直很艰难,也很节俭。除了必要的生活花销外,她几乎很少
再为自己添置什么东西,为了玩而花钱就更少了。我记得那天奶奶很高兴,我也只记得
这部电影很长。
这部电影里有一个女人上半身的裸体镜头。当然这么说含有很大的戏谑成分,实际
上,我到现在也没看到过有哪一位西方导演拍出过一部能真正反映东方的戏,在已经拍
出的戏里,充满了对东方的肢解,而不是理解。现在知道当时公映的版本剪掉了溥仪在
人民公社的戏,我想要加上的话,可能会更完整一点。还有我当时也不知道陈凯歌还在
宫里看过大门。
事情很凑巧,“明星”是离我上的小学最近的电影院,所以学校里每逢结业式,联
欢会都要去“明星”,当然也少不了看电影。最热闹的是看《妈妈再爱我一次》,当时
这部片子可以说是盛况空前,几乎全中国的电影观众都拼了命的要往导演做的套里钻,
毫不夸张地讲,任何一场都是哭声连天。那时我已经上了五年级,我们学校里看电影是
这样,一至四年级坐在楼下,楼上坐五六年级和副科的老师,班主任随班坐。那是刚开
学,提前好几天大家就知道了要看这部电影,因为旁边的几所学校已经陆续都看了,大
家都盼的着急。
头一天中午的“红领巾”广播站,学校还专门请了一位看过的老师给大家讲剧情,
吊胃口。我当时记得很清楚,那位老师最后说:“请大家不要忘记带手绢。”第二天电
影看到一半时,楼下低年级同学的哭声已经使我们不能听清对白了,而我一直困惑的是
,这一遍比暑假我自己去看的时候少了一段男女主人公缠绵的戏。也许是这一次哭得太
厉害了,当后来我上了初中,学校组织去看《豆花女》时(据说是《妈妈再爱我一次》
的原班人马),大家都显得异常的平静。后来我们就说:要想惨,死亲属,要想哭,全
死光。
上六年级的时候,父亲被调到了另一个派出所当了所长。那个派出所的辖区里没有
电影院,但有一个部队上的印刷厂,它的工人俱乐部和澡堂挨着。每到星期六下午,俱
乐部的门口就聚集着很多等电影、等票的人。我和父亲总是先去澡堂洗澡,出来路过俱
乐部,放电影就进去看上一眼。《斯巴达克斯》是印象最深得,开始是因为它的长,上
下集是分在两个星期六放的,它打破了《末代皇帝》在我脑海中的纪录。遗憾的是我只
看到了下集。当罗马的军队在山坡上列开队伍的时候,我被震惊了。那种宏大的场面我
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屏住呼吸,两手紧攥着前一排的靠背,仿佛真的置身于一场战争中
。当罗马军队打败了斯巴达克斯后,罗马军队的统帅想在俘虏中找到斯巴达克斯并打算
把他钉在十字架上。为了保护自己的领袖,斯巴达克斯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站出来,
他们嘴里喊着同一句话:我是斯巴达克斯!我几乎流下流泪来,一种英雄主义的东西震
撼了我。
小学毕业的时候,全校在明星电影院搞文艺汇演,我和班里的一位同学说的相声被
选上了。我平生第一次走上那么大的舞台,灯光打在我们画得像猴子腚一样红的脸蛋上
。我知道,我身后的这块大布里有各种各样迷人的故事,过一会它就要上演了。
整个中学时期看电影的地方有两个,初中是大观电影院,高中是历山剧院。
初中时,我们学校离的最近的就是大观电影院,去那儿看电影是自然的事了。可碰巧的
是父亲的一个战友转业分在了“大观”,等我上初中的时候,他已经当上了经理。
给我留下印象的并不是和同学集体去看的电影,而是和父亲一起去的一次。那时父
亲已经调到了市局,有一天他突然说要带我去看电影,等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科里
的集体行动。因为带头的人听错了时间,我们早去了一个多小时,又因为“大观”的经
理是父亲的战友,所以我们就进去了。头一场放的片子好像叫《决战之后》,说的是解
放之后,一批国民党高级战俘在特赦前服刑的事。那个片子拍得十分有意思,像战俘们
在一起开会,像十几个前高级将领在院子里逮猪杀猪,而且演员里还有葛尤。以至于后
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天我们是为了哪个片子去的了。但最让我觉得特别扭的一个情节
是这样的:两个高级战犯在号里聊天,这时一个解放军战士隔着铁栅栏问“细菌”的“
菌”字怎么写?完了两个战犯就感叹说:这样的军队是怎么打败我们的?拿高级将领和
当兵的比,这方法太蹩脚。
整个初中阶段最使我刻骨铭心的观影经历是上初二的时候,我特别好的一个哥们的
父亲给了我们两张票,那时我们已经知道了陈凯歌,但对他的印象不如对张艺谋的深,
因为张艺谋的《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古今大战秦俑情》大家都看过了,
他和巩俐的各种新闻也总是很快的就能传遍全国,而陈凯歌的片子大家只是耳闻却从没
见过。我想你一定猜着了,我们看的是《霸王别姬》。关于这部影片无需再多说,这是
我看过的第一部中国人的史诗巨制。出了电影院,我和哥们半天都无话可说,不知怎么
说,不知从哪儿说。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让电影整个给淹没了,除了往下沉你别无选择。
上了高中后我就迷上了电影,那时学校每学期都要组织看两三次电影,在离学校只
有一条马路远的历山剧院。我们高中看电影很有意思,一般一次放两场。头一个是“百
部爱国主义教育影片”,第二个一般是个娱乐片。时间一长,大家形成了一个习惯,头
一部放的时候,放映厅前面的大厅里总是挤满了人。那个大厅有一面墙全是从顶到底的
大玻璃,下午,大厅里洒满了阳光。大家就在这阳光里三三两两的聊天、吃零食、晒太
阳,好不热闹。等到了第二场,只要有人喊:“开始了!”立马,两分钟之内,大厅里
的好几百号人齐刷刷一个不落的涌进放映厅。课间操站队,我们老师天天强调“快静齐
”,说了三年,全校都没有一回能像第二场电影开始时那么“快静齐”过。更有甚者干
脆中午回家结结实实的睡一觉,算着时间直接来看第二场,反正下午两场电影下来,学
校就不上课了。
《中南海保镖》、《最后一次搏击》、《大独裁者》等等,都是那时候看的。
前两天有个同学从比利时回来,说他在那边租的公寓旁边有一个军火商店,里面摆
着一个四连装的火箭筒展览。于是我们又说起了史大爷的那部《最后一次搏击》又叫《
魔鬼终结者》,说起了他第一发火箭放倒了。
记得最有意思的是看《大独裁者》,在这之前我没有看过卓别林的有声片。那天第
一个是个黑白的战争片,反映解放战争的。一声“开演了!”大家迅速冲进去坐好,可
银幕上接下来放的还是一个黑白片,顿时嘘声一片。但与此同时大家发现了一个熟悉身
影,他正在装填炮弹,那颗炮弹慢吞吞的划出炮膛照直栽向了地面,大家顿时一片笑声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在漆黑的放映厅里,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身影被映在
了每个人的脸上。我第一次感到了卓别林的魅力,相隔几十年的人,他搞黑白片,我们
看彩色片;他刚开始搞有声片,我们看的却是3D的电脑特技制作,可他的魅力却无法阻
挡。两千人自发的鼓掌、齐声的欢笑。直到最后的那段“士兵们,以民主的名义,我们
团结起来!”的著名演讲,他震撼了每个人的心灵,其间大家至少鼓了三次掌。我真的
感觉到了正义的力量,它可以穿过任何的时空,深深扎根在每一个人的心底最深处。
高中时期还有一次要提一下,那次是去看《阳光灿烂的日子》。高三时,全市的电
影院已经完成了首轮的改造,有的改录像,有的改投影,有的出租,有的干脆就歇业了
。这时的大观电影院已经成了全市的佼佼者,很多的影片都在大观进行首轮的上映,当
然票价也相当可以。姜文首次执导影片,拍的还是王朔的小说,想看那是肯定的。记得
最早对姜文有印象还是当年父亲看了《芙蓉镇》回来就说有个年轻演员演右派演的很好
。我在片子拍出来之前就看了《电影故事》上的一篇报道,说姜文全国上下的找“小姜
文”,公映前又得知夏雨在威尼斯得了个影帝,于是心里盼的直痒痒。等到公映了,又
是大观独家上映。
记得那个礼拜六,天阴乎乎的。我和哥们策划好,中午由我打电话给电影院问好票
价和场次安排,下午想办法逃自习课去看,而且还和哥们订好了校外回合的地点,因为
在校内两个人的目标太大。不出我所料,果然票价十块钱以上,十二,五六年前的十二
,而且是为看场电影。
下午我和哥们按照中午打听好的时间,风风火火地赶到大观,比我们要看的那场提
前了半个小时,票卖完了。我们都惊了,看电影又不是买债券买彩票,怎么火成这样。
看着在售票口周围乱转的“黄牛”,再摸摸自个兜里的那几块钱。看下一场?不行,太
晚了,看完再回家就不是正常放学的点了。必须看这场!等想好了再看表,还差五分钟
开演。我和哥们一狠心,一人攥着一把零钱就直奔了四楼的小放映厅。等我们软磨硬泡
把检票的阿姨给打动了,抱着书包站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少年马小军在机场送他爸爸的
那场戏了。就这样,我和哥们抱着各自的书包,在黑暗之中站了两个小时,感动得检票
的阿姨主动给我们俩搬了凳子,我们都没顾上坐。等散了场,顾不得讨论,我们俩就分
头往家里赶,已经晚了放学了,只能说大扫除了。不过一个字:值!
后来想想,能进去可能多亏提到了父亲的那个老战友,虽然那时他已经从大观调走
了。之后,到了九八年我买到了《诞生》,是关于《阳光灿烂的日子》的一本书。再看
时,真是别有一番感觉。
现在想想,大学的时候真是幸福,两块钱看两场电影。
《爱情麻辣烫》是和哥们一起看的,记得那天我们都没吃饭,进去的时候一人手里
捧了一个盒饭。这个片子用几个片断反映了不同年龄阶段的人的爱情,有初恋、黄昏恋
、热恋,还有中年危机中的分手。当听到“付明”老人说到“千刀万剐不赢头一把”时
,我和哥们简直是笑翻了。这个片子轻松愉快,而且明星云集,确实不难看。相对后来
张扬推出的《洗澡》,显得自然的多。我实在认为《洗澡》太刻意了,一个家庭的回归
,这样的太多了。刚出的《昨天》我还没有机会看到,听说它被评论说成是“本年度亚
洲最勇敢的电影”,希望不错。
看《甜蜜蜜》的时候,我正领着二十多个人为学校五十年大庆赶排一出话剧,那时
已经忙了两个多月并几近尾声了。三幕九场的戏,从招演员到写剧本到给学校要钱到请
化妆租服装找配乐,我的笔记本上每天都写着十几件要解决的事情。最多的一幕起了七
稿改了五稿,最多的戏重复排练三十余遍。在我们这种非艺术院校里,演员几乎个个毫
无经验,而且还都不同程度的中着劣质连续剧的毒,很多时候得手把手的教。那一阵子
,整天就是改剧本,排戏,再该剧本,再排戏。除了睡觉和上课,我们剧组的十几个人
就整天的泡在学校礼堂的前厅里——那是我们的排练场。好几次我跟编剧在办公室里彻
夜的改剧本,到了凌晨就在办公桌上趴着睡一会儿。第二天来上班的老师开门,我俩就
去洗把脸上课了。最令人头疼的是,除了和戏有关的以外,还有很多和戏无关的事情搅
着你。
看《甜蜜蜜》的头两天,我们已经定了演出时间并给学校领导发了请柬,通知了从
省吕剧院请来的专业化妆师和省电视台道具库的师傅。可那天上午突然接到通知,说原
定演出时间取消了,具体时间待领导研究后通知。我脑子一下就炸了,当场踢坏导戏时
用的扩音器一个。全剧组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其实大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礼堂前
厅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硝烟。十几个主要人员沉默了半天,我抬头说:“今天星期几
?”不知谁说了一句:“今天有电影。”“去看!”管它呢。
就这样,我们十几个人这些天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坐在了台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
看电影了,实在是没时间,也没有精力。《甜蜜蜜》以前在朋友家看过,印象很好。这
次在电影院里,更是过瘾。在漆黑的银幕下,我突然有了一种茫然的感觉,心里空荡荡
的。六七十天来我一直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猛一停下来,不排戏了,有点不
知该干什么好了。
一大帮青年男女结伴去看一部爱情片,大多是要有故事的。那天坐在我身边的女生
之后不久就成了我大学时的女朋友。还有一点是那天发生的事情中值得一提的,有好几
个没接到“看电影”通知的人,在礼堂前厅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最后认定——那天晚上竟
然不排戏,而我们十几个人那一刻就坐在礼堂的黑暗中。
其实大学期间放假时也看过不少的影片,冯氏的三部贺岁片我都是在快过年时搞到
的招待票,《大碗》出来我准备去看一看,我觉得值得期待。
我喜欢在电影院里带头鼓掌,这是高中时养成的恶习。有种观点说不光是戏剧,电
影也是在电影院里被观看时才算最后完成的。我们在黑暗中欢笑、哭泣、愤怒、起立,
是在帮助电影完成创作,是帮助它完成一个真正完整的成长过程。
我相信,在黑暗之中,有许多火热并年轻的心在急速的跳动着。 | y*********u 发帖数: 2014 | | v******a 发帖数: 45075 | 3 你又发掘一个灌水新阵地了?呵呵
【在 y*********u 的大作中提到】 : 天老爷,居然还有个MOVIE版~~
| y*********u 发帖数: 2014 | 4 不换了!我ID都已经废在这里啦!!
你的版面要搞活呀~~:)大家都有气没力的样子.
【在 v******a 的大作中提到】 : 你又发掘一个灌水新阵地了?呵呵
| y*********u 发帖数: 2014 | 5 刚发现,不尽有MOVIE,还有COUCHPOTATO版,呵呵,分得真细呀~~ | v******a 发帖数: 45075 | 6 都是为了流量
【在 y*********u 的大作中提到】 : 刚发现,不尽有MOVIE,还有COUCHPOTATO版,呵呵,分得真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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