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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5642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Chongqing 讨论区 】
发信人: wells (墨酥), 信区: Chongqing
标 题: 【重庆记忆】再见俏师妹10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Wed May 16 19:30:25 2012, 美东)
一个小时后，我和乌宓先后都坐在了一间对着楼梯口的空屋子里。消防科的人要调查情
况，乌宓进去待了一会儿，很快出来；我于是进去。
……
三个小时后。
“这个热得快，总要有一个人插上烧水的。她说她不记得，那么到底是你们俩谁呢？”
调查员的语气带着一点诱导。
我已经奄奄一息，有气无力地回答：“真的记不得了。你说是谁就是谁吧。”
“我说是谁不算数。” 调查员并不生气，“你还是考虑一下再回答。”
我不说话。我其实已经在脑海里把昨晚的场景过了无数次：我进屋，乌宓正在烧水；我
去水房洗衣服，乌宓也过来洗衣服。就这么简单。乌宓不想说也好，真不记得了也好，
热得快是两个人都用了，我总不能说是她。
他见我不再说话，拿出纸笔：“那你把事情经过写一写吧，记得把谁用了热得快写出来
。”
我有点赌气：“我不记得。那就写是我好了。”
他忽然又和缓了口气：“不是你做的就不要写嘛。”
我把笔一放：“那你想让我写什么？”
……
又被问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出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脚下虚浮。一出门就看见晓梅
和乌宓坐在楼梯上等我，乌宓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满脸焦虑：“怎么问了这么久？”我
无力地摇摇头，不想说话。乌宓和晓梅已经替我打好了午饭，我们就在楼长安排的空宿
舍里，对着光光的床板和桌子吃了一顿饭。饭后系里老师过来给我们带来了新的被褥，
又借给我们一些钱买日用品，晓梅也把她的家当搬了过来，说是要跟我们同甘共苦。
下午老杨过来，骑车带我去买日用品。天气很热，我们从校内超市搬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出了一身的汗。在宿舍安顿好，老杨说要请我吃砂锅饭给我压惊，我拉着他眼泪汪汪
地诉说如何被消防科的人折磨了一上午。最后我总结道：“我说我不记得他不信，我说
不是我他也不信。就这样问了我一个早上，你说多不公平？他就问了乌宓十分钟。乌宓
不说很正常，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她用的。”
老杨淡淡地道：“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呢？”
我只觉得血往头上涌，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我骗你？”
“我只是说，你也有可能记错。”
砂锅饭餐厅的门口是一条狭长的小路，路旁停满了自行车，来来往往十分拥挤。我站在
路上不动。老杨已经向前走了两步，回身催促我：“快走吧，这儿人多。”我掉过头就
快步往宿舍走，被小路上斜斜伸出来的一支桃花扫了脸也顾不得。一口气走回宿舍，看
见床上多了一床凉席，一柄折扇，还有一张条子：
“拉拉，我来了好几趟你都不在。天气热，好好照顾自己。”署名是糖糖。
我趴在新席子上放声大哭。
天色已晚。我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抽噎了多久，头晕脑胀，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宿舍里
什么时候有了人。她从身后轻轻地搂着我，温柔地安抚我：“不哭不哭，没事了，啊？
”
是乌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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