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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392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bagua 讨论区 】
发信人: mydearly (Gally), 信区: bagua
标 题: 信仰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Fri Aug 17 13:26:10 2012, 美东)
第一章神奇保安林红趴在窗台上，双手撑关下巴，清凉的晨风轻轻抚摸着林红娇美的脸
庞，她的秀发也随风飞舞。楼下是宽阔的道路，车辆行人川流不息，这个时候大家都赶
去上班。成为一名优秀记者是她一生的梦想，虽然外出寻找新闻题材非常辛苦，但不用
按时到办公室报道，这一点林红非常喜欢，她总是很喜欢睡懒觉。嘀嘀嘀－－突然楼下
汽笛声大作，原来川流不息的车流已经停下来，车里的司机拼命的摁着喇叭。难道是出
车祸了？这个想法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新闻记者就这样，必须及时抓住生活中的每个点
滴，才有机会提炼出好的题材。林红拿出佳能550D单反相机，才发现是前面的红绿灯坏
了造成交通堵塞。林红失望地回到电脑前。一坐在电脑前，林红的大脑就会一片空白，
原来非常清晰的思路就会变得模糊混乱，她知道自己的灵感已经枯竭了，如果这个月再
拿不出一个像样的题材，自己恐怕在中央电视台呆不下去了。林红想，也许应该去见见
伯父林部长了，伯父总是有着说不完的素材。林红对着窗台上的兰花自言自语：“兰花
啊兰花，本小姐要出去几天，你们要自己照顾自己啊。”林红坐了三个小时飞机才到石
省，又坐了三个小时快巴才到偏远的石城，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湛蓝的天空，
新鲜的空气，黛绿的远山，清澈的河流，仿佛一个世外桃源，石城真是一个避暑胜地。
下车后，林红有点傻了，应该去哪找石城四怪，当时出来太匆忙，怎么和石城四怪联系
都没问清楚。林红拨打了林部长的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估计又在开会。林红四处
打听了一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石城四怪，林红开始有点失望，石城四怪一点名气都
没有，就算采访了，可是怎么能在中央电视台播出？林红又问了一下住宿地方，最好的
酒店是辉煌酒店，但也只是准三星，距离自己平常在北京住的五星酒店差远了。林红突
然生出体验生活的念头，提着行李箱鬼使神差地上了2路公共汽车。公共汽车挤得满满
的，现在刚好是下午上班的高峰期，汗臭、脚臭、狐臭、霉味一齐袭来，林红立刻朝窗
口外哇哇吐了起来。只坐了一个站林红逃命似的下了车，在树荫一下站了好一会儿才回
过神来，伸手拦一部出租车。石城很小，几分钟出租车就到了辉煌酒店门口。林红一下
车又傻了，翻遍皮包却怎么也找不到钱包，一定是刚才挤公共汽车的时候钱包让小偷摸
去了。好在手机没丢，林红急忙给林部长打电话，还是打不通，急得林红眼睛红红的，
都快要哭出来了。出租车司机是个黑脸大哥，神闲气定地看着林红：“钱包丢是吧，那
我做个好人，车费就不收你的了。”林红有些感动：“大哥你真是好人，我不知道感谢
你才好！”黑脸大哥顿了一顿，指着林红手上白色苹果手机说：“不过你得把手机留下
。”林红勃然大怒：“想不你人黑，心也这么黑，信不信我报警？”黑脸大哥拍着胸脯
说：“公安局长还是我小黑的哥们呢，你尽管报警好了！”恰好这时辉煌酒店出来一名
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满面红光，胳膊上露出古铜色皮肤，眼神如刀锋般锐利，轻轻扫了
小黑一眼，小黑却像猫见老鼠般一般，说了一声“牛老大来了”，然后发动车子一溜烟
跑了，连车费也不要了。古铜色皮肤中年人过来问林红：“是不是小黑又欺负你了？”
林红难过地说：“我从外地来这里采风，钱包就被人偷了。”古铜色皮肤中年人对林红
说：“先到酒店住下来再说吧。”林红的眼睛又红了起来：“我的钱包丢了，银行卡和
身份证都在里面。不过的记者证还在，能不能用这个登记住宿几晚？”古铜色皮肤中年
人看林红的记者证一眼，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微微一笑：“我经常来这里，帮你和
酒店老总一声就行。”林红感激地说：“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古铜色皮肤中年人
随意回答：“我是这里的保安，你叫我老牛就可以了。”林红和老牛走进辉煌酒店，保
安却恭恭敬敬对老牛行礼：“牛队长下午好！”林红奇怪地问老年：“保安怎么叫你是
队长？”老牛神色有点古怪：“因为我是这里的保安队长。”林红点点头，原来如此。
果然，林红的住宿手续办得很顺利，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但住宿压金还是要给的，老
牛帮林红垫付了300元压金，还借了500元现金给林红。林红想还是好人多，多亏了这个
保安队长，不然自己就要流落街头，感动地对老牛说：“谢谢老牛，等明天爷爷汇款过
来，我就把钱还你。”老牛又古怪地笑起来，安慰林红：“林记者也不用太担心，说不
定明天就有人把钱包送过来。”林红也不在意，当这是老牛安慰她的话，她拉着行礼箱
进了电梯。林红住在12楼108房间，她喜欢住在高层，可以居高临下地浏览周围的风景
。林红在房间里转一圈，空调、电视、电脑、热水都一应俱全，可是牙刷和毛巾也太差
了，林红决定出去自己买，刚出酒店门口，远远看到老牛把渔具往越野车上装。林红洗
个热水澡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半夜，林红快饿晕了。好在附近就有美食
街，林红到一家小吃店坐下，点了一条烤鱼，五串牛肉串，两串韭菜，一碟炒粉，一条
烤鱼，一瓶啤酒。每一样小吃都很好吃，可是吃到一半林红就吃不下去了，实在撑得难
受。林红心想，难怪台长总是说自己眼高手低，自己总是不服气，现在看来台长说得很
对。第二天一大清早，林红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眼睛都没睁开，懒洋洋地爬到床
边提起电话，不耐烦地说：“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林小姐，总台
有您的一样东西，请您尽快来领取。”林红换了一件衣服，迷迷糊糊出了电梯走到总台
。服务员递给林红一样东西：“请林小姐看一下少了什么？”林红一下清醒了，这不是
自己昨天丢失的钱包吗，她飞快地检查了一下钱包，银行卡、身份证、现金一样都不少
，喜出望外地说：“请问是谁把我的钱包送回来的，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服务员说
：“是牛队长送回来的。”林红愕然：“哪个牛队长？”服务员有点奇怪：“就是昨天
下午带你来的那个牛长队啊。”林红更加奇怪，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昨天下午不是
去钓鱼吗？”服务员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钓鱼的时候也可以做很多事情。”第二
章冤家路窄林红心中又是一阵感动，问服务员：“请问牛队长手机号码是多少，我要谢
谢他。”服务员抱歉地说：“我们不能把领导的手机号码告诉别人。”林红有点失望，
跑去门口问门卫，谁知道门卫的回答和服务员一模一样，林红有些生气，心想有时间还
这里和你们磨蹭，还不如出去找石城四怪。林红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聚集了一
群人，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林红习惯性扛着相机就走上去，发现一个黑脸
男子和一个外地人在推搡。林红一见黑脸男子，火气就上来，相机咔嚓拍过不停，然后
走上来对黑脸男子说：“小黑，你又敲诈外地人是吧？我把这当成新闻报道出去，让大
家都看到你的伟大形象。”小黑想用手挡脸已经来不及，冲上来就要抢相机，林红把相
机紧紧抱在怀里，大声对小黑说：“你再过我喊非礼了，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作证！”小
黑一看硬的不行，立即来软的，低声对林红说：“我的姑奶奶，你千万别发刚才的相片
，你要去哪我免费拉你！”林红冷冷地说：“我可不敢坐你的车，到时又问我要手机抵
车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交通警察开始向这边走过来，小黑连那外地人车费还
没收，就把林红推上车，发动车子就走。小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埋怨说：“现在的
交警真厉害，什么地方都不能停，罚得我们出租车都没法做生意了。”林红幸灾乐祸：
“你活该！”小黑叹了口气：“遇上你我总没有好事，你要去哪里？”林红突然想起昨
天的事情，问小黑：“你认识昨天那个牛队长？”小黑自豪地说：“在石城，几乎没有
人不认识牛队长的，特别是我们出租车行业。”林红有点意外：“牛队长那么有名？他
叫什么名字？”小黑更加得意：“他叫牛仁，石城公安第一副局长，兼交警队长，工作
能力好得没话说，他上半天班顶别人上几天班。”林红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我说你怎
么那么怕牛队长，原来他是交警队长！”小黑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我们也是为
了养家糊口，现在满街的三轮车到处抢客，我们出租车快混不下去了。”林红似乎想起
什么：“牛仁是不是有个外号叫旷工局长？”小黑摇头，表示不知道。林红又说：“能
不能把我送到公安局？”小黑说说：“当然可以。”半小时后，林红沮丧地从公安局出
来。小黑说：“没找到牛队长？”“你说气不气人，所有警察回答都是一句话：现在领
导在开重要会议，不见客！”“接下去来县委？”林红点点头，没有说话，她心情有点
不好，想不到自己居然在小小的石城碰壁，在北京，自己就算采访哪个部长，他们也只
乖乖接受的份。出租车一会儿就到了县政府，想不到政府门口停满了三轮车，小黑说：
“三轮车又在闹事，看来县委书记你是见不到了。”林红撑着下巴：“他们不怕被抓起
来？”“饭都没吃了，谁还怕抓？”“怎么说？”“县里为了整顿市容，很多主要街道
白天都不让三轮车走，你说这不是要人命吗？”林红知道这类新闻没有多少采访价值，
转头对小黑说：“去花鸟市场。”石城花鸟市场不大，卖兰花的只有几家，而且都是普
通的品种，十几块钱就能买一盆。林红想，今天不会那么倒霉吧，石城四怪一怪都找不
到？突然一台仿佛经过战争洗礼的柳微面包车轰隆隆地从林红面前开过去，排气管还冒
着浓烟，剧烈喘息了几声才停下来。一名瘦小的老人从柳微面包车上挪出来，一瘸一瘸
小心翼翼抱着一盆兰花，走向最里面的一个摊位。老人满脸岁月的沧桑，每一道皱纹都
仿佛在诉说一个历史传奇，坚毅的眼神充满自信，很容易就让别人产生一种可以为他出
生入死的感觉。林红心中灵光一闪，拿起相机为老人抓拍了一组相片，命名为《年轮》
，后来一次全国性的摄影比赛中还获得了三等奖，这是始料不及的。林红平常也喜欢养
兰花，看出老人摊位上的兰花竟然都是珍稀品种，感叹说：“老人家，您这兰花一定很
名贵吧？”老人家听到有人赞扬他的兰花，便也来了兴趣：“不是我吹的，这上百盆兰
花是我老朱花了二十几年，从深山老林找到的稀有品种，整个石城就数我的兰花最好！
”“您的兰花品种这么好，一定卖了很多钱吧？”“我如果有钱，还开报废的面包车做
什么？”“这么名贵的兰花卖不了好价钱吗？”“命中若有终须有，命中若无莫强求。
”“您就是天命花匠朱老了？”“那是前几年的事情，现在我早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了。
”“我也喜欢养兰花，我把您的兰花拍下来放到博客上，如果有人看中了，我就通知您
，价钱你们自己谈，怎么样？”“好啊。姑娘一口京腔，是从首都来的吧？”“对啊，
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林红，现在是否中以正式采访您？”“当然可以。”“您既然有
如此多名贵的兰花，生活为还如此清贫？”“兰花乃花中君子，不与桃李争芳菲，不与
牡丹玫瑰争赞美，我怎么忍心将它们卖给不懂花之人？”“您是说遇上懂花之人就卖？
”“那得看缘分，如果看不顺眼就卖，看得顺眼就送。”“你是说把这些名贵的兰花送
给有缘人？这可是上万元一盆的兰花啊！”“懂花的人还会照顾兰花，不懂花的人买去
也只是糟蹋兰花。”“那您都把兰花送了什么人？”“有两盆送给首都的一位老首长，
还有三盆分别送给石城的县委莫书记、公安局牛副局长、刑侦队长赵行天。”“这么说
你们四人都相互认识？”“当然，我们当年还是战友。”“你们石城四怪……杰中，哪
位比较有趣？”“莫书记一身正气，牛副局长古灵精怪，赵队长刚烈无比，我食古不化
，当然是牛副局长比较有趣。”“昨天我在公共汽车上丢了一个钱包，牛副局长只花了
一个晚上就把钱包找回来，您认为他用了什么先进的破案手段？”“这个你得采访牛副
局长了。”林红和朱焰聊得非常投机，还把牛仁住处告诉林红。林红一个人石城的黄昏
里漫步，蓝色的裙子随风飘舞，一天来不快一扫而光。牛仁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加上林
红又是个路痴，转了几圈居然迷路了，想问路却找不到人，天然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突
然一名棕色皮肤的猥琐男子拦住林红，嬉皮笑脸说：“姑娘如此寂寞，不如和哥哥玩玩
？”林红却不怎么害怕，毕竟受到伯父林部长的影响，练过几年散打，对付一两名男子
不成问题，冷冷地说：“你想怎么玩？”猥琐男子邪恶地说：“我叫巴颂，随便怎么玩
都行，保证让姑娘飘.飘.欲.仙！”林红大怒，几记侧踢狠狠向巴颂胸部踹过去，却被
巴颂用手臂轻易格开，自己仿佛踢在铁柱上，脚掌隐隐作痛。巴颂哈哈大笑：“原来姑
娘还有两下子，不过力气太小，还是留点力气和大爷销.魂吧！”林红怒极，再起腿向
巴颂踢过去，巴颂冷哼一声，林红只觉自己脚踝一痛，重心一失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摔
得全身力气全无。林红咬牙说：“我是公安部林部长的侄女，只要你敢动我一要毫毛，
我伯父就会将你碎尸万段！”巴颂阴阴冷笑：“就是因为你是林部长的侄女，我才对付
你，明天石城公安局领导全部换人，哈哈哈哈！”这附近人烟稀少，只要自己还一喊救
命，巴颂肯定会对自己下毒手。巴颂已经满脸淫.笑扑上来，林红绝望地想，难道自己
就要在这鬼地方受辱吗？第三章孤胆英雄林红突然看到一双刀锋般的眼睛，一双拳头仿
佛两颗流星一般轰向巴颂的背心。巴颂感到背后劲风袭体，知道来人武功不弱。巴颂收
住前扑之势，突然下蹲，转身一记肘拳狠狠向来人腹部撞过去。来人哼了一声，猛一吸
气腹部一凹躲过巴颂的肘击，双拳微微下沉，砰砰两声击中巴颂的额头，巴颂便像烂泥
一般软下去。林红终于看清来人，原击倒巴颂的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旷工局长牛仁，一
天来所受的委屈一下全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美目中泪水汪汪，恨声说：“你怎么才来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畜生欺负了！”牛仁那刀锋般的眼神终于柔和下来，叹了口气
：“我一直在跟踪巴颂，布下天罗地网要捉拿他的老大毒枭尼克，现在被你打草惊蛇，
尼克恐怕很快望风而逃，不会再来石城了。”林红一听大为光火，自己一个中央电视台
记者差点被坏人侮辱，不但没人安慰，反而被人责怪，她大声叫嚷：“你没保护好记者
的安全就是无能，明天我就在中央新闻给你们暴光，让群众看看你们公安局是怎样保护
人民生命财产的！”牛仁淡淡地说：“‘天网’行动乃林部长一手策划，如果不怕林部
长怪罪的话，尽管试试。”林红一听“天网”行动是伯父策划，顿时又有点傻了，心中
憋着一股气不知道往哪撒，跑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巴颂身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恨恨地说
：“臭流氓，我踩死你！我踩死你！”巴颂却突然爬起来，左手死死地勒住林红的脖子
，右手掏出手枪顶住林红的脑袋，厉声大喝：“五分钟内给我送了一部加满油的车子，
别让警察跟着，否则我一枪把妞毙了，大家一起完蛋！”“巴颂你千万别做傻事，我马
上要车子给你！”牛仁急忙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行天队长，马上找一辆车子开到西
郊砖厂后门附近，记得加满意油，别问为什么，马上过来！”果然四分钟后，就听到车
子轰轰的马达声，一道雪亮的灯光照过来，巴颂本能地转头向灯光看去。牛仁突然动了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五四手枪，举枪瞄准在刹那间完成，砰一声子弹擦着林
红脸庞飞过，吓得林红尖叫一声，她身后的巴颂却轰然倒地。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中，桑塔纳还没停稳，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就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朗声说：“牛副局
长，搞定了？”牛仁吹吹枪口的硝烟，淡淡地说：“还好，只是吓着林部长的侄女了。
”身材高大的男子蹲下检查了巴颂的伤势，感叹说：“子弹擦破右太阳穴表皮，浅一分
则没有杀伤力，深一分则要了他的老命，牛副局长的枪法真是越来越神了！”林红终于
缓过神来，啪一声就给牛仁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转身跑开，黑暗中传来林红狠毒的咒
骂声：“牛仁，你这混蛋，有人质你也敢开枪，我这就告诉伯父，明天就把你撤了！”
牛仁用手做成喇叭状，大声说：“巴颂还有几个更加好色的同伙在附近，你可别让他们
碰上了。”黑暗中果然传来林红的尖叫声：“臭流氓，放开我！”“你的队员动作太慢
了，这个时候才到，如果不是我枪法好，现在巴颂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牛仁顿了
一顿，缓缓地说：“我怀疑我们内部有尼克的眼线，所以每次交锋我们都失败。今晚一
定要撬开巴颂的嘴巴，然后你连夜带上几名精干的刑侦队员去捉拿尼克！”“你是‘天
网’行动的主要负责人，这样做你会被组织处分的！”赵行天不放心。“这是命令！你
马上去做，出了事我担着！”牛仁眼中又泛出刀锋般的光芒，他的声音变得令人无法抗
拒。林红被两名彪悍的年轻男子推上一台面包车，林红感到两名年轻人身上那令人胆寒
的煞气，哆嗦说：“我是公安局牛副局长的朋友，你们快把我放了，不然他一枪把你们
毙了，他可是神枪手！”两名年轻人还是没有说话，连看都没有看林红一眼。过了一会
儿，车子停了，两名年轻人带着林红下车。林红觉得周围环境有点熟悉，仔细一看，原
来是回到了辉煌酒店的门口。第二凌晨，赵行天独自一人消失在夜色中，赵行天发誓这
次一定要抓住尼克，否则自己绝不归队，他身上只带了一支五四手枪，他已经破釜沉舟
。海南的紫外线特别强，只晒了一天，赵行在这个英俊的帅哥就晒成烤虾。被赵行天盯
上的人，通常很难跑掉。一个星期后，赵行天发现一名可疑的棕发女郎。棕发女郎有个
不雅的习惯，老喜欢抓屁.股。赵行天灵光一闪，难道她就是尼克？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只有棕发女郎一个在。于是赵行天吼一声：“毒枭尼克哪里逃？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
摛！”棕发女郎吓了一跳，回头AK47就给赵行天几枪，赵行天急忙躲到树后面。赵行天
想，我可没有牛副局长那神奇的枪法，棕发女郎扛着AK47呢，叫我拿五四手枪去冲锋，
那不是找死吗？！好在棕发女郎枪法也不怎么样，不久子弹也打完了，两人便空手对决
。赵行天仗着自己牛高马大，一个恶虎扑羊气势汹汹地扑上过去。棕发女郎在赵行天快
扑到面前的时候一个快速右转身，右肘给赵行天的肋部狠狠地撞了一下，赵行天一下子
被撞飞到数米外的沙滩上。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赵行天眼冒金星，差点就晕过去，刚
才至少被撞断了几根肋骨。棕发女郎高高的跳起来，膝盖划破长空往赵行天颈部撞来，
吓得赵行天一身冷汗，顾不上刚才的疼痛，一个懒驴打滚急速往一边翻滚。“嚓”一声
，刚才赵行天颈部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坑，不躲开的话，自己这个前浪就要
死在这沙滩上了!棕发女郎吃了一惊，想不到赵行天连懒驴打滚的招式都使得出来。利
用棕发女郎迟疑的一瞬间，迅速爬起来，一记右勾拳用尽吃奶力气，重重地打在棕发女
郎胸口上，棕发女郎娇小的身躯被打飞出去十几米远，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起不来，满
口是血，估计内伤不轻。赵行天伤更重了，肋骨刺穿肌肉，鲜血流了出来，不过终于有
机会开口：“操.你.妈，你这个死人妖，什么拳那么厉害？”“泰拳。你是怎么认出我
是尼克的？在美国日本都没有人认出我。”尼克打死都想不通。“你五年前不是被我打
中屁股吗？哪有女人整天抓屁股的。”“不过我都变成了女人了你也认出来？”“就是
因为你变成女人才漏出破绽，有哪个女人见我这样的帅哥不两眼发光直流口水的？”“
你那面黄肌瘦的样子也叫帅哥？!啊－－”尼克惨叫一声，一阵恶心，吐血三升，倒地
不起，伏首归案。在海南连续吃一个星期的方便面，能不面黄肌瘦吗？赵行天心里想，
没进刑侦队前我也帅得冒泡，开警车巡逻的时候，不知道迷死了多少怀春少女。第四章
记忆断层林红好心把朱焰的珍稀兰花在自己博客上宣传，还没有引来网友的注意，却先
引来林业局的注意。林业局以破坏野生资源为由全部没收了朱焰的兰花，当然这事情林
红并不知道，她这时候已经回到北京了。刑天自然看不得老战友吃如此大的亏，不顾自
己伤势，带上几名刑侦队员冲上林业局。野生资源保护股吴股长是个阴沉的年轻人，冷
冷说：“难道赵大队长想强行抢回兰花不成？”刑天伸了一下懒腰，全身骨骼发出一阵
可怕的格格声，听到吴股长头皮发麻，轻描淡写说：“你们林业局克扣收缴野生动物重
量数量技俩我们可是清楚得很，要是捅出去对你们恐怕也没什么好处。”吴股长本来就
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可怕：“好，明天你让朱焰带两万元罚款来，就可以把兰花领走！
”刑天对朱焰的情况太清楚了，别说两万，就是两千恐怕也不拿不出手。朱焰老婆是个
药罐子，大女儿朱燕是公安局的打字员，二女儿在文工团上班，妹夫阿福在刑侦队上班
，都是没有油水的单位。刑天在刑侦队里凑齐了两万元钱去林业局，可是领兰花的时候
，一百多盆已经变成了五十盆，刑天暴跳如雷：“姓吴的，算你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刑天一肚子火，发动面包车后，狠狠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便呼一下往前窜。刑天没
有注意到，他身后不远的树荫里站着一个身子像标枪一样的高瘦男子，眼神如鹰，阴阴
地说：“竟然断了我们吕总的财路，你去死吧。下一个目标，牛仁。”刑天风驰电掣开
着面包车，前面路口突然出现一名骑自行车的中学生，刑天急忙踩刹车，可是一点效果
都没有，车子砰一声把学生撞出老远。刑天让车子擦着路边溜了几十米才停下来。学生
死了，学生家长悲痛成分，学生家长硬是以过失杀人罪把刑天告进了监狱。林红站在林
部长别墅的天台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下面的车流发呆。精神矍铄的林部长笑呵呵地
走过来，对林红打趣说：“我们的林副总监刚刚走马上任，怎么还闷闷不乐？”林红报
道破案题材的《刑天》连续三个月创下新闻频道收视率冠军，被破格提拔为新闻频道副
总监。林红吞吞吐吐：“不知道那个旷工局长怎么样了。”林部长哼了一声，虎着脸说
：“竟然敢向我的宝贝侄女开枪，我已经下令把他枪毙了！”林红吓了一跳，那双会说
话的眼睛瞪得大大地：“枪毙了？他罪不致死啊？！”林部长奇怪地说：“你回来之后
就一直罗列他的四大罪状，毫无工作纪律、毫无组织纪律、毫无全局观念、充满个人英
雄主义，还在《刑天》报道中狠狠地抨击他，难道他还不该死？”林红非常烦燥：“我
很矛盾，一方面他经常不上班、做事方式又天马行空，对警察形像影响非常不好，所以
我觉得他是一个警察败类。但他剑走偏锋，往往又收奇效，这方面又觉得他是一个了不
起的英雄。”林部长双手一摊手：“反正他已经被枪毙了，以后再没人能烦你了。”轰
隆隆，阵阵雷声传来，一阵大风吹过，夹杂着沙尘和润湿的气息，看样子要下雨了。林
部长轻轻拍了拍林红的香肩，慈祥地说：“回去吧，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林红的眼睛
竟然有点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进了沙子。林红本来以为牛仁这个人从此消失，成
为自己生命中偶尔记起的一段回忆。可是他又冒出了，而且还和一个惊天大案有关，明
天就是他破案的最后期限，如果破不了案，他的性命都会有危险。能救牛仁的，恐怕只
有自己的伯父，可是这几天伯父都不见踪影，电话也打不通。林红灵机一动，把伯父的
警卫员大勇叫来：“你看这个通知像不像真的？”大勇一看脸色大变：“大小姐，这可
是要掉脑袋的！”林红生气地说：“亏你还叫大勇，我看你不过是个胆小鬼，敢不敢跟
我去石城？”“不去！”大勇坚决地说。“你敢不去，我就跟伯父说你欺负我！”林红
得意地说。北风萧萧，黄昏似血。菜香不怕巷子深，石城西部偏僻的浪星野味饭店的生
意却还不错。有一桌人特别引人注目，一名领头的中年男子五短身材，满面红光，古铜
色皮肤，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他左边是一个怪人，光着的上身露出黄色的胸毛，似乎有
某种兽化的迹象。怪人用沙哑嗓音对牛仁说：“牛哥，你下令刑天捉拿毒枭尼克归案断
了很多人的财路，现在你又弄丢贵重文物，他们一定想趁机除掉你。”牛仁低声说：“
狼头，你说的我都知道，今天要不是我生日，打死我都不出来。”牛仁几个人匆匆吃了
一点东西，正准备离开，对狼头说：“我们走。”“你确定你们还能走？”一名头短发
如钢针般竖起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深邃的眼眸散发着浩然的气息。短发男子左
右紧跟着几个了动作敏捷的男子，其中一名高瘦的男子眼神如鹰，令不人敢与之对视。
短发男子扫了一遍餐厅之后，目光最后落在牛仁身上：“你护送的那价值三亿的珍贵文
物被抢，而活着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你怎么解释？”短发中年男子沉声说。“莫书记
，抢文物的人不是一般的强盗，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尤其是一名高瘦的蒙面男子
，枪法非常恐怖，武警抵抗不了几分钟就全部牺牲了。”牛仁眼睛红了，声音也变得有
些沙哑。“今天是联合调查组限期破案的最后一天，现在你破不了案，必须跟我回去。
”牛仁双眼突然泛出刀锋的光芒，盯着莫书记身后一名像标枪一样的高瘦男子，冷冷说
：“莫书记，玩政治当官我比不过你，但若论枪法武功你却差远了，就凭这几只三脚猫
能拦得住我吗？”“那加上我这只三脚猫呢？”门外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仿佛一
座亘古不变的山岳一般无懈可击，又仿佛一柄已经出鞘的利斧那样无往不利。“赵行天
！你不是在监狱里吗？”牛仁大吃一惊，如果说石城还一个人能拦住牛仁的，就一定是
赵行天。“为了抓住你，放我出来几天也不奇怪！”赵行天眼神非常复杂，不知道在想
什么。吱－－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后，门口进来三个人，左边是黑脸司机小黑，中间是清
纯的林红，右边是彪悍警卫员大勇。大勇向莫书记敬了一个军礼，双手递给莫书记一份
文件，庄严地说：“我是林部长的警卫员大勇，给莫书记传达一份重要文件。”“文件
不能通过公文系统下发吗？”莫书记狐疑地看着大勇。“其实我们想帮首长来要几盆名
贵的兰花！”大勇附着莫书记的耳朵低声说。莫书记恍然大悟，他看了一下文件上内容
，沉声说：“公安部既然要接手此案，牛仁，你好自为之！”“大家辛苦了，我林红代
林部长敬大家一杯！”林红非常熟练地满了一桌酒，举杯对大家说：“今天也是牛副局
长生日，我们大家祝牛副局长生日快乐，健康长寿！”不管大家乐不乐意，但酒还是得
喝一杯，林部长的面子不能不给。林红发出了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叹息，牛仁却好象意
识到了什么，惊恐地望着林红，想大声叫喊，可是他的思维已经不受控制，身体渐渐僵
硬，很就明白了“健康长寿”的意义。等牛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正躺在
县医院里洗胃。医生说昨晚牛仁喝了假酒，幸好抢救及时，才没有伤及性命。牛仁头痛
欲裂，奇怪的是，昨晚的事情他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更奇怪的是，莫书记、赵行天以
及当时所有喝酒的人，都记不起昨晚事情，整件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在牛仁住院的当
天晚上，浪星野味饭店所有人员全部神秘失踪。在这件假酒事件发生过后，牛仁每年生
日都收到一束神秘的红玫瑰。那年冬天寒冷的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牛仁的
记忆里留下了一个永远的断层......第五章酷美侍者林部长别墅。“胡闹，你真是胡闹
，上次你打草惊蛇差点害死赵行天我没说你，现在你居然还敢假传圣旨！”林部长大发
雷霆。“伯父，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多危险，莫书记身边的便衣中混有杀手，那杀手一
定会趁机杀了牛仁的。如果牛仁被杀，那文物就找不到了。”林红辩解道。“你怎么知
道便衣里面混有杀手？又怎么知道牛仁能找到那批文物？”林部长有点奇怪。“我催眠
了牛仁和他身边黄毛怪人。”大勇插嘴说。“其实黄毛怪人就是我安排保护牛仁的特工
狼头，他身上有一份秘密文件可以在关键时刻救牛仁一命。”林部长叹了一口气：“那
名像标枪一样的高瘦男子，号称枪王，枪法不在牛仁之下。”“既然知道枪王是坏蛋，
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林红那会说话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枪王是全国政协副主席
的警卫员，动他不是打草惊蛇吗？”林部长说：“大勇你找王秘书，让他拟一份公安部
接管石城文物抢劫案的文件，发文时间上作一点技术处理。”“是。”大勇应了一声走
出去。“原来伯父也想救牛仁啊！”大勇走后，林红调皮地吐一下舌头。“你啊你啊，
老是给我惹祸！”林部长无可奈何地戳了戳林红的额头：“你不是一直说牛仁是警察败
类吗，怎么突然冒这么大险去救他？”“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当
时牛仁当机立断，恐怕到现在我们还抓不到尼克。所以我想这次能找到这批文物的，只
能是牛仁。”林红推断道。“哦？那为什么莫书记和刑天找不到呢？为什么我们公安部
也找不到？”林部长饶有兴趣地问。“莫书记是当官的好料，可是不会破案；刑天勇猛
有余，而机智不足；公安部目标太大，劫匪必定闻风而逃。”林红分析。“看来我们的
林副总监开始长大了，那你的下一个题材是不是写旷工局长啊？”林部长摸摸林红的脑
袋，开心大笑。“我要为他正名，不能再叫旷工局长了，他应该叫责任局长，不对，应
该效率局长，也不对，应该叫魄力局长……”林红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语形容牛
仁。“把牛仁说得这么好，似乎我这个位子应该让他来坐了。”林部长捻着胡子，眼神
突然明亮起来，好像要看穿林红的心事。“要是让牛仁做公安部长，一定天下无贼！哎
呀，我要去写东西了！”林红又像风一样消失在门外。“这孩子，尽给我惹祸。光牛仁
一个人怎么行，只有各路人马到齐了，才能上演一出好戏。”林部长摇头叹息。假酒事
件过去快四年了，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渐渐被石城的人们淡忘了。香港天下集团公司董
事长办公室，董事长吕不凡长得和名字一样超凡脱俗，沉着稳重，但双眼精光外射，显
示出他精明强干。吕不凡对年轻漂亮的会计部副经理说：“朱燕，有空你回去看看吧，
现在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事情也没以前那么多了。”“谢谢董事长。”朱燕应了一声
便退了出去。看着朱燕走远，吕不凡双眼神光一闪，冷冷地说：“莫高你也太小看我了
，随便找个黄毛丫头就想查我的底细？有空我去石城一趟，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最重
要的，是拿回那批富可敌国的文物。”牛仁用他那刀锋般的眼睛扫了一下咖啡厅，找了
个背对着玻璃窗的位子坐下。这间咖啡厅装修得相当典雅别致，墙面和地板以仿古为主
，让人有远离城市喧嚣的感觉。一米多高的砖墙刚好挡住西晒的烈日，砖墙上面是一大
片的双层玻璃，双层玻璃中间喷射着水流，让人感到一丝凉意。牛仁喝了几杯咖啡后，
一个熟悉的倩影向他盈盈走来。朱燕穿着吊带白色连衣短裙，浅蓝色的眼影，长长的睫
毛，一双星眸顾盼生辉，闪亮的唇彩，似乎比几年前更成熟美艳。朱燕坐下喝了一杯咖
啡，冷冷地问：“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知道你对我成见很深，当年我们也觉得
很对不起朱副团长啊。”牛仁满脸愧意。“亏你还记得我父亲。”“年薪20万够不够？
不够再加，只要你答应做食神公司的会计科长就行。”“你不就想偷税吗？为什么一定
要拉我下水？”“恰恰相反，我要你按会计制度如实做帐，另老让税务局来找我麻烦。
”“你会有那么好心？”“过几天刑天也要出来了，我也要准备一下去迎接他。你以前
不是暗恋他吗？”“我呸，就你多事。我要上洗手间，懒得和你说。”一名戴着紫色墨
镜，身着黑色低胸紧身衣的侍者，扭动着性.感的腰肢，高挺浑圆的胸部似乎随时能破
衣而出。极酷极美的侍者对牛仁甜甜地笑了笑：“先生要加咖啡吗？”“加一杯吧。”
牛仁准备喝下咖啡杯的那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牛仁左
手端着咖啡杯停在半空，盯着酷美侍者有些发白的脸：“你要参加化妆舞会？”“没有
。”“那就是长得很丑，要不老戴着墨镜干什么？”“你去死！”酷美侍者猛推桌子撞
向牛仁，牛仁右手一拨，桌子往右边飞去，砸坏了另外一张咖啡桌。牛仁双脚一蹬地，
坐着椅子往墙边滑去，右手准备拔枪。酷美侍者一个箭步腾空跳过去，劈腿就往牛仁的
命根子狠狠地踩下去，要被踩中，牛仁不死也残废。牛仁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酷美女孩
身手那么快。吓得赶紧站起来，同时向右转身，顺着拨枪的姿势，左手一个肘拳往酷美
女孩的小腹顶去。酷美女孩反应极快，一踢不中，略一收腹躲过牛仁的肘拳，可是她那
浑圆的胸膛已经结结实实地压在牛仁的手臂上，一阵非常舒服的暖.流传来，让牛仁浑
身酥.麻。砰！牛仁脸上重重挨了一记摆拳，疼得牛仁眼冒金星，五四手枪差点就掉到
了地上。牛仁的第一个想法是，明天就去找监狱找赵行天练拳，第二个想法是绝不能占
女人的便宜。酷美女孩轻蔑地看了牛仁一眼，若无其事的向牛仁飞了个飞吻，快步向楼
梯口走去，一按楼梯扶手，矫健地翻身跳下一楼，甩给牛仁一个后脑勺。刚才所发生的
一切也就几秒钟，现在不少人都站起来看热闹。牛仁红着老脸：“不好意思打扰大家雅
兴了，我的女朋友脾气大了点。”“哇，大哥把马功夫好厉害，有两个那么漂亮的女朋
友。”有人误会把朱燕也算进去了。啪啪啪。朱燕一边鼓掌一边向牛仁走去，朱燕笑得
花枝乱震：“报应啊，报应啊，我刚上洗手间不到两分钟，你就去调戏良家妇女，这下
‘中奖’了吧，活该！”牛仁没有理会朱燕，倒了小半杯咖啡到鱼缸里，几秒钟不到一
缸热带鱼全翻了。咖啡厅老板想阻止都来不及，苦着脸说：“牛副局长，这缸热带鱼可
两万多块钱哪！都是进口的亚马逊河热带鱼。”“操.你.妈的，几条红宝石和刀鱼就两
万多，你想要钱是不是？明天到公安局我给你10万！你知不知道公安局长被人下毒是什
么罪行？！”牛仁脸顿时黑了下来，拿着毒咖啡直往咖啡厅老板嘴上灌去。咖啡厅老板
吓得直哆嗦，又被揭了老底，没趣地自个走开了。牛仁打了个电话：“阿福，马上带两
个化验科的人过来！”大约四分半钟过后，阿福带着两个年青小伙子，气喘嘘嘘地跑上
夜情人咖啡厅二楼。阿福看到朱燕，很是惊讶：“大姐不是在香港吗，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们牛副局长。这不，我还没来得及回家呢，看到我妈没有？”“没有
，以前过广场的时候总见几个萝卜在转，今天怎么不见了？”阿福也觉得奇怪。“谁说
我象萝卜啊？”一个略带磁性甜美的的声音从阿福背后响起，阿福却吓得头皮发麻。转
头一看，肥胖的岳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阿福连死的心都有了。阿福急忙改口说：“
我是说过广场旁边的那个菜市场转转，买萝卜炒猪肚给大姐吃！对了，岳母您怎么会在
这里？”“我见你打麻将到半就跑了，鬼鬼祟祟出来，以为去会哪个情人。”岳母吞吞
吐吐地说。朱燕却吃吃地笑得喘不过气来，歇了一会才说：“想不到几年不见，我的妹
夫也油嘴滑舌了。”牛仁却旁边接了个电话，越说越兴奋，连说中了中了。朱燕的母亲
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中什么？难道是中风了？看你一直嘴抽筋似的。” “中大奖了
！”牛仁挂了电话，不停地喘着气，伸出一个手指。“一万？”朱燕的母亲眼睛发亮，
牛仁摇了摇头。“一千？”阿福接着猜，牛仁又摇了摇头。“我看是一百吧，就你那人
品，能中一百算不错了。”朱燕冷冷地说。“一......千......万！”牛仁终于缓过气
来。第六章敲诈勒索刑天还没有出来，牛仁打开车窗，叨着支白塔，吞云吐雾。牛仁感
叹，高档车就是高档车，不仅坐着舒服，音响也高档。同一张CD碟，在单位的大众桑达
纳上放，听着就觉得耳朵疼，在宝马上放，则低音强劲有力，中音通透明亮，层次丰富
，高音清脆悦耳，丝丝入扣。牛仁闭上眼睛，很享受的听着姜育恒的《别让我一个人醉
》，从鼻子轻轻地喷出一个个烟圈。因为老婆这几天到广州出差，自己开就把老婆的宝
马开出来溜溜。“这么会享受啊？”一个爽朗而熟悉声音传入牛仁耳膜，牛仁一睁眼，
莫书记正趴在车窗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莫书记依然精神抖擞，只是钢针般的短发却留
下了几缕岁月的斑白。牛仁急忙下车，给莫书记就是一个熊抱。虽然莫书记和牛仁进行
多年的暗战，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生死战友的感情。“果然是上百万的进口车，比我这
县委书记的车子强多了。”莫书记有点自嘲地看着那辆自己开来白色的丰田。“你们果
然都比我早，那是你们装备好，下次我们换来开。”一阵轰隆隆声音的传来，牛仁和莫
书记一转身，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冒着浓烟的柳微面包车上挪出来，一瘸一瘸地向牛
仁他们走过来。满脸岁月的沧桑，坚毅的眼神充满自信，很容易就让别人产生一种可以
为他出生入死的感觉，来的正是朱焰。牛仁和莫书记急忙行了个军礼，然后就跑上去扶
朱焰。朱焰一甩手，不满地说：“我还不到走不动的地步，前几天我还上山去找兰花呢
。”随后来的是阿福，开着刑侦队的一部黑色大众桑达纳。阿福和莫书记、牛仁打过招
呼后，急忙向岳父朱焰迎过去。朱焰皱了皱眉头，说：“小燕子跑到文工团看妹妹朱盈
去了，今天不来了。”大家正东一句西一句聊着，刑天已经背着个牛仔包从看守所走出
来。刑天一件无袖蓝色褂子，灰色牛仔裤，褂子没扣，露出一身结实的的肌肉，上面布
满的各种武器留下来的伤痕，似乎述说着主人不平凡的过去。牛仁二话没说，冲上去就
给刑天肚子上狠狠一个勾拳。刑天也不躲闪，吸了口气一鼓肚皮，硬受了牛仁一拳，一
个掌刀砍在牛仁肩膀上，差一点把牛仁劈翻。挨了牛仁一拳，刑天也不好过，痛得不由
自主地使劲揉肚子。一直不作声的阿福突然冲上去，抱起刑天双脚往后就是一个过肩摔
。刑天功夫确实了得，双手一撑地翻了个跟斗就站起来，拍拍的手掌上灰尘，不满地说
：“跟了牛副局长没几年，就学会阴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吓得阿福转身就跑，阿福
也就警校毕业，怎么会是刑天的对手？从刚才情况看，刑天的功夫似乎比以前更厉害，
泰国拳王尼克对他的刺激太大了。牛仁对大家说：“今天我请客，晚上六点辉煌酒店为
刑天洗尘，大家一起聚聚。”辉煌酒店是食神公司控股的酒店之一。好运来包厢，朱焰
、牛仁、莫书记、刑天、阿福几个正喝得热火朝天，喝着，喝着，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
中越战争上，朱焰记兴奋地说：“你们不知道刑天那时有多厉害，一个人空手杀了三个
越南特工。刑天从后面摸上去，抓住人头一扭，第一个越南特工脖子断了。第二个越南
特工扑上来，刑天一个上勾拳抡过去，越南特工下巴都碎了。第三个更惨，想跑，被刑
天逮住，提起来往膝盖狠狠砸去，咔嚓一下越南特工整个人都折了。”“哪有莫书记厉
害，用泥团就砸晕了两个越南冲锋手。”刑天谦虚地说。“是手榴弹好不好？只是那两
颗都没爆炸，又刚好砸中越军的头。我看还是朱副团长厉害，第一发迫击炮炮弹打到越
军战壕里，没爆炸。第二发又打过去，还是没爆炸，战壕里的九个越军直接跑出来投降
。后来那几个俘虏说，这是中国军队的人道警告，第三颗肯定会爆炸，所以全投降了。
”莫书记对朱焰的炮击技术叹为观止。“我看最厉害的还是牛仁，就那一台扫雷车就可
以顶几个工兵连，一个晚上就打通八公里的密集雷区。要是有坦克部队快速跟上，我军
部队实现闪电战也不是没有可能。”朱焰由衷感叹。“只可惜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为吕不
凡做嫁衣，要不朱副团长早就是正团长了。”牛仁叹了口气。酒喝够了，朱焰等四个战
友开始打麻将。阿福在旁边观战，顺便帮他们泡茶。打了半个钟，酒店一个保安进来对
牛仁耳朵低声说了几句，牛仁站了起来，对阿福招了招手：“你帮我打，酒店有点事我
处理一下。”牛仁刚走到608号房前，一个衣衫不整的巨胸女人掩面冲了出来，差一点
把牛仁撞翻，牛仁嘀咕了一声：“车灯那么大也照不到路！”房间内的火已经被保安扑
灭，只是还有难闻的焦味。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牛仁眼尖，冲
上去热情地打招呼：“哎呀，原来是郭副县长，来了也不跟牛仁我说一声，开房给你打
五折。”“牛副局长？我刚才有点忙。”郭副县长一脸尴尬。牛仁想，你忙着打炮才是
真。牛仁眼珠到处乱转，看到桌子有一台摄影机，拿起来东瞄瞄西瞄瞄：“不会是跟踪
你自己老婆吧？”“小心别弄坏我的机子，光镜头就一万多！”郭副县长说着就上来抢
摄影机。“那么小气，我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东西。”牛仁突然尖叫一声，好象发现了新
大陆：“哇，原来郭副县长有这嗜好！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啧啧，还有
比翼双飞，霸王举鼎，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做得出来，改天不做副县长，都可以改行去
做****明星了！”郭副县长脸色一阵白一阵绿，连杀牛仁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如何是牛
仁的对手？毕竟做了多年领导，见过大场面，郭副县长很快冷静下来：“你究竟想怎样
？”牛仁继续一边看录象，一边点评，左手伸了一个食指。“十万。”“碰上你我倒八
辈子的霉了！”郭副县长痛心地咬了咬牙，以后打死不用地摊货了，这次火灾是刚买的
劣质手机充电器引起的。“这是帐号，明天中午钱不到帐，你自己去检察院看自己精彩
录象吧！”“我的SD卡呢？！”郭副县长接过摄影机，发现少点东西。“钱到帐再说。
”牛仁说着甩着八字步哼着歌儿摇晃着脑袋往门外走去。辉煌酒店门口，林红把牛仁的
手机快打暴了，就是没人接。牛仁把手机调到振动后丢在柔软的包厢沙发上，加上又喝
高了，哪里还听得见。一名身穿白衣黑裙职业套装的娇小女子从酒店走出来，见林红在
那里团团转，不禁有些奇怪：“姑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请问你是？”林红礼
貌地问。“我是辉煌酒店的老板，你叫我吴姐就行。”吴蕊停下来说。“原来是吴总，
您好！我是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的林红，现在想采访一下牛副局长，明天中午我就要飞
回北京了。”林红着急地说。“办公室谈吧。”“好。”吴蕊办公室温馨典雅，被收拾
得一尘不染。“你以前报道《刑天》的时候，说老牛毫无工作纪律、毫无组织纪律、毫
无全局观念、充满个人英雄主义，不知道这次林副总监又要给老牛加什么罪名？”吴蕊
不冷不热地说。“吴总误会了，这次我是来给牛副局长正名的。”林红急得眼睛都有点
红了。“老牛人正不怕影子歪，他现在正在执行紧急任务，不会接你电话的，你走吧。
”“吴总，我真的想为牛副局长写一篇正面报道，你看，这是初稿。”“我不看，你走
吧。”第七章众望所归第二天刚好是周六，牛仁和往常一样，到中午自己开着一部三菱
越野车去乡下钓鱼。拿着木椅子一下车，牛仁突然感觉一阵冷冷的杀意。一个黑衣人从
甘蔗地的另一头缓缓走了出来，一米七左右的样子，一脸横肉，手掌上满是黄黄的老茧
，看来掌力十分可怕。黑衣人用有点生硬的普通话冷冷地对牛仁说：“你就是马夫牛先
生？”“马夫？我养过牛养过猪，可不曾养马啊？”牛仁好生奇怪。“我的雇主是这样
说的，在中国，买彩票的都叫养马。”“我又不买六.合.彩，我买的是福彩，怎么能叫
养马（码）？”牛仁觉得要晕倒，此码非彼码也。“在我看来都一样，你还有什么遗言
就快说吧，我会转告你的家人。雇主太小心了，杀一个马夫，就让鬼道组的成员出手，
真是对我们武士道的侮辱。”“我这就打电话交待遗言。”牛仁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好象很听话的样子。打给110，呼叫失败，打给刑天，呼叫失败，打给阿福，还是呼叫
失败。牛仁心想，不会那么倒霉吧，我一遇上职业杀手手机出毛病？有命活着回去一定
要买部好手机！“牛先生不用打手机了，两三百米范围内手机是打不出去的，遗言直接
跟我说就行。”黑衣人说着从口袋拿出一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上面还有四根直竖着的
天线。“阻频器？”牛仁也不笨，这家伙想得那么周到，不愧是职业杀手。“所以你死
也瞑目了。”“了”字还没说完，黑衣人踏踏就从十几米外几个滑步就到牛仁面前，一
个侧踹带着呼呼风声踢过来，牛仁大吃一惊，举起木椅子一挡，咔嚓一声，木椅子全碎
了！“听说曰本武士个个都武功高强，能否让我三招？”“牛先生一介马夫，让你三招
也是应该。”“我要先做一下热身运动。”于是牛仁把广播体操从第一套到第八套认真
做了一遍，觉得不过瘾，又跳了一会肚皮舞，后来干脆跳了钢管舞。黑衣人却很有耐心
，淡淡地说：“牛先生不去街头卖艺真可惜。”“是吗？我还想卖身一起呢！”话还没
说完，牛仁突然暴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双眼发出刀锋般的光芒，左手一式二龙抢珠闪
电般往黑衣人双眼插去。黑衣人想不到牛仁一声不吭就开打，更想不到牛仁还会功夫，
这可和雇主说的不一样，双眼差点被牛仁插个正着，黑衣人刚躲过二龙抢珠的攻击，牛
仁右手一式龙抓手就往黑衣人的裆部掏去，黑衣人不得不后退一步，躲过牛仁要命的龙
抓手。牛仁得理不饶人，一个左勾拳向黑衣人门面抡过去，黑衣人竖起右掌切向牛仁的
左腕。利用黑衣人切腕动作漏出的破绽，牛仁一个右转身后摆拳重重的砸在黑衣人的腹
部，黑衣人闷哼一声，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估计不太好受。趁你病要你命，牛
仁拳头暴风雨般往黑衣人身上招呼过去，一直把他逼到甘蔗地边。黑衣人空手道功夫也
并非浪得虚名，硬是把牛仁的攻击全挡下来。一轮攻守下来，两人都累得在喘气。黑衣
人却是十分惊讶：“想不到牛先生还知道空手道的弱点，用近身缠斗来克制我。不过，
我的热身运动也就到此为止了。我要让你见识四段空手道的真正实力。”黑衣人深深吸
一口气，全身发出格格的响声。“你有关节炎？我有个朋友是医生，要不要帮你免费检
查？”“要看医生的是你。”黑衣人双掌有如两把开山巨斧般轮流劈向牛仁。牛仁左跳
右窜躲过十几掌后，一个不留神右胸挨了一掌，差点被打趴到地上。黑衣人得势不让人
，气势汹汹地向牛仁扑过去。牛仁是早有准备，不退反进，一式夺命连环腿往黑衣人的
下身踢去，吓得黑衣人赶紧用双手封住下.身。牛仁右手一扬，一把泥沙撒进黑衣人的
眼睛，黑衣人顿时成了瞎子。牛仁对着黑衣人身上要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一直把黑衣
人逼落河里。牛仁捡起地上的手机干扰器，发动车子一溜烟就跑往城里跑。“被打劫了
？”刑天看着牛仁胸口上的伤，说着还给牛仁放出伤口瘀血。“真倒霉，碰上了曰本杀
手。”“看这伤势，起码是四段空手道高手，能活着回来，看来牛副局功夫长进不少啊
。”刑天笑得有点古怪。“少来损我，不用阴招，恐怕我要被扔下河喟鱼了。”“谁叫
你那么懒，总不练功，这下知道错了吧。”正说着，缉毒大队来电话，告诉牛仁国际贩
毒团伙进入石城。又过一会儿，国保大队来电话，告诉牛仁国际贩毒团伙进入石城。牛
仁破口大骂，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老子都挨打成这样了才说，国保大队解散算了。“这
几天我一直没空看盘，不知道股市怎样了？”牛仁问刑天。“牛副局长你真神了，在
1200点的时候，你叫大家进有色金属，我老婆买了几万块，现在整整翻了一倍。都1700
点了，外面都说要跌了，要不要出啊？”刑天兴奋地说着，又带着一丝担忧。“神个屁
啊，我才半仓。年线还向上，卖什么卖，想卖你自己卖好了，牛市刚开始，我还要加仓
呢。”“牛副局长你不同啊，你半仓都四百万了！我们小户哪能和你比？”“不说这个
了，你现在出来了，回刑侦队做队长是不可能了，不然阿福会和你拼命，你有什么打算
？”“你是领导，随便安排我到哪个大队做个队长还不是小菜一碟？”“刑天你想死是
不是，拍马屁都拍到我这来了。我虽然是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但提你做队长，我还不
够份量，我再想想其他办法。”牛仁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突然双眼精光一闪，打了个电
话：“莫书记啊，我牛仁，您忙吗？”“牛仁？你好象很少主动和我联系，都是老战友
了，什么事情你说吧。”“石城在您的英明领导下，经济蒸蒸日上，省里对您的政绩也
是极为肯定。这不，有几个不开眼的国际毒贩，人数虽然不多，估计也就三四十人，人
手一支MP5冲锋枪。我们公安干警扬善除恶牺牲在所难免，就是怕这几个国际毒贩会影
响石城的社会秩序，也影响莫书记您一手建立起来的大好局面啊。”“那你不会加强缉
毒大队的人马？”“可是缉毒大队不规我管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分管刑侦大队。当年
我下令让刑天捉拿毒枭尼克抢了缉毒大队的功劳，害得老陈一直没机会当副局长，我再
参合缉毒大队的事情，老陈不和我拼命才怪。”“老陈是个好人，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
，也该歇歇了，政协副主席刚退休，老陈补上去正合适。缉毒大队队长一定要找个有经
验、有胆识、有魄力、众望所归的人来担任......刑天怎么样？”莫书记确实是做大事
的人，用人不计前嫌。“刑天对我刑侦队感情太深了，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做缉毒队
长？”牛仁故意勉为其难，却看见刑天在那鸡啄米般地猛点头，开水都泼了牛仁一身。
要不是牛仁受伤行动不便，真想一脚把刑天踹出门口去。“这是什么？”刑天看到桌上
有四条天线的金属盒子。“那是阻频器，别光练武功，高科技东西也学一点。”“这东
西有什么用啊？”“说你文盲你还不服，这东西一开啊，附近两百米内手机都没信号。
”“有那么神奇？我玩玩。”赵行天把阻频开来玩了一下子，觉得没有什么意思，随手
把阻频器扔在桌子上，跑去开电视看拳击比赛。“这个该死的牛仁，也不来接我，下次
看我怎么收拾你！”林红刚在车站下车，一辆出租也没见，打牛仁电话也不通，拉着一
个行礼箱在路边气呼呼地。“林副总监去哪啊？”一张黑呼呼地脸庞出现林红的视线里
。“小黑？送我去县政府，采访一下莫书记。”林红见到小黑有点惊讶。县政府前出租
车黑压压的一片，原来出租车集中在这里，难怪车站没有出租车。“发生了什么事？”
林红说。“今天出租车罢工，因为新建的环城路限速40公里，出租车天天超速挨罚，哪
里吃得消！”小黑说。“交警队搞什么，我去找牛仁理论。”刚过了一个急弯道，林红
突然说道：“停下！”林红跳下车，拦住后面一辆红色宝马，大声呵斥：“吴总，你从
车站跟我到县政府，又从县政府跟我到西郊砖厂，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做什么？就
是不让你害我家老牛，怎么了？”吴蕊打开车窗，毫不示弱地反击。“你这叫侵犯别人
隐私，知道吗？”“你有什么隐私？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简直不可
理喻！”“你一肚子坏水！”两个女人越吵声音越大，可是观众只有小黑一人，不过很
快又多了一位观众，因为牛仁就住附近。牛仁一把拉住吴蕊：“谁给权力你跟踪别人了
？还不快林副总监道歉？”“凭什么要我道歉，我偏不！”吴蕊大声囔囔，进入车子里
，发动车子扬场而去。“林副总监，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老婆哪根筋搭错了，我找个
时间好好教训她。”“不用了。我正好有事情问你，你们交警队弄个环城路限速40公里
怎么回事？”“这里县里决定，不信你可以采访莫书记。”第八章请君入瓮昨天受伤了
，今天一大早牛仁跟局里请了两个星期的公休假。“好！好！好！太好了！哈哈！”牛
仁一连叫了几个好，在藤椅上笑得死去活来。刑天端过早餐，看见牛仁拿的着南国早报
，正对一条题目为“郭副县长捐巨资筑希望”的新闻傻笑，大意是本县郭副县长捐巨款
给希望工程，刑天很奇怪：“这有什么好笑？”牛仁把敲诈郭副县长事情告诉了刑天，
刑天也大笑起来。正当牛仁和刑天开怀大笑的时候，牛仁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电话
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咆哮：“牛仁，你这混蛋，耍我是不是？把我的钱捐给希望工程？！
”“你知道，骂我的人会付出代价的。”牛仁悠悠地说，一边品着刑天泡的铁观音。“
你又想怎么样？”郭副县长气急败坏，奈何软肋被牛仁捏得死死的。“城中花鸟市场有
个卖花草的老头生活似乎很不好，很缺钱用，不过我想二十万大概也够了。”“你这是
敲诈！信不信我告你？”“好啊，我刚好请了两个星期的公休假，正愁没地方溜达呢，
是去警务督察队还是县纪委由你选。还有，林业局欣赏老朱的珍稀兰花好几年了，也该
物归原主了，麻烦郭副县长跟他们说一声。”“你混蛋！”“和我牛仁交易你不会吃亏
的，作为回报，建议你搞出一个方案征用城北那三千亩地，用来进行城市扩建、工业园
区和房产开发，很容易出政绩的。明年莫书记往市里一调，周县长做县委书记那是理所
当然，第一副县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以前我也提出类似方案，但是城北征地碰上
‘钉子村’上访问题还没解决，为了不让事情闹大，莫书记一直反对这件事，为此我和
莫书记吵翻了。”“放心，我会搞定剩下的事情。”牛仁挂了电话之后，好象想起了什
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刑天：“如果我说六年前的文物不是我拿走的，你信不信？”“警
察只相信证据，更何况当年就你一人活着回来，就算是莫书记也不会相信。”刑天不可
置否。“我相信！”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刑天一转身，有一物向面门射来，伸手一接
，却是一团已经捣碎的草药。牛仁住四楼，刑天跑到阳台，一个黑影在六楼顶部边缘一
闪而没。刑天不由吸了口冷气：“他是谁？”“我的朋友狼头，是给我送伤药的。”牛
仁似乎未卜先知，解开上衣，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胸口的伤口今天肿得更高了，刑天顺
手把手中的草药敷在牛仁的伤口上。咚咚咚，有人敲门，刑天一开门，眼前一亮，原来
是清纯解人的林红，手里提着一个急救箱，甜甜地对牛仁说：“我不知道送什么药来，
只好把红十字会的急救箱送过来了。”“还好没有把红十字会送过来。”牛仁叹了口气
。咚咚咚，有人敲门，刑天一开门，是阳光明媚的朱燕，提着两个饭盒：“一个是牛叔
叔的红烧牛蹄，爸爸说这是以形补形。一个是刑天叔叔最爱吃的芝麻心汤圆。”“有你
这么补的吗？”牛仁气得直翻白眼。咚咚咚，有人敲门，刑天一开门，是一身正气的莫
书记，拿着一瓶云南白药喷剂：“哟，都有急救箱了，看来我的云南白药用不上了。”
“看来还真用不上了，领导一来看，我的伤都好了一大半！”牛仁开了个玩笑。刑天正
在吃甜蜜的芝麻心汤圆，看到莫书记来，突然感觉好象在嚼蜡，低声对朱燕说：“都快
被你害死了！”咚咚咚，有人敲门，刑天一开门，是有点不自然的阿福，拎着一袋苹果
：“这是我们刑侦队的一点心意，希望牛副局长早日康复！”“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等我上班，你们功夫没有一点长进的话，你这个队长也不用再做了！”牛仁恨铁不成
钢。所有人都走后了，林红还在那里和牛仁聊天，也不知聊什么，越聊越高兴，聊到开
心之处，林红还扬起绣拳就要打牛仁。牛仁虽然受伤，可是双手还是防御得滴水不漏，
林红还是打了十几次都打不着。林红一生气，指着窗口说，你看那是什么，牛仁一转头
，胸口就被林红狠狠地打了一拳，牛仁伤口一阵剧痛，他杀猪般惨叫起来，吐出大口黑
血来，吓得林红有点慌了：“你没事吧？”“这下没事了，体内淤血吐出来了，原来你
练过几年啊。”牛仁抹去嘴角的血迹，脸色却好了很多。“对了，这里有台平板电脑送
给你。”“外壳是超级合金做的，恐怕子弹都打不穿，很贵吧？”“不花钱，是伯父配
的，反正他又不用，我拿来送给你了。”“怎么还有卫星定位功能？”“这是军用级别
的电脑，你以为是淘宝上的山寨货？”“那我到哪里岂不是你都一清二楚了？”“你还
说，你手机经常打不通，害得上次我和吴姐吵架。”“不用理她，她什么都好，就是太
小气。”“我走了，准备一下采访莫书记。”林红砰一声把门关上，可是一会儿又有敲
门声。牛仁开门，林红突然跑进来抱住牛仁，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下，然后又像风一
样消失在门外，留下怔怔的牛仁，牛仁心中却波涛汹涌，冲击得心脏隐隐作痛，却又夹
杂着几分甜蜜。石城一个偏僻的房子里，酷美女孩冷冷地对黑衣人说：“龟透正雄，你
不是说你空手道很厉害吗？怎么被打成了猪头？”“那中国人卑鄙、无耻、下流！不但
侮辱天皇，还踢我蛋蛋，向我撒沙子！”“没有用的家伙，这两万你拿去做医药费！”
城北钉子村的几十户人这几天都睡不好觉，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似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每天都有几个公安干警牵着凶恶的狼狗在村子周围转来转去，还不时发出惊天动地的
爆炸声。一打听，公安同志安慰说，没事，也就阿福汉来几个基地组织的恐怖分子，埋
了一些土制炸弹，估计一年半载就能把排完。一年半载？这还能让人活吗？搞不好哪天
自己被炸得连渣都不剩。于是钉子村的几十户人很快就同意搬迁了。因为钉子村的问题
解决了，很快郭副县长的征地方案在人大会议上正式通过，城北的三千亩地被县政府以
五万元一亩征下来了。按到政府计划征用的三千亩地中，一千亩用来扩建城市，一千亩
用建立工业园区，一千亩作房地产开发。目前已经征了八百亩，余下的两千二百亩因为
农民搬迁的原因，可能还要一两年才能全部征用。当初答应购买一千亩地的广东房产开
发商不知为什么突然跑了，县里财政赤字已经四千多万了，没钱付给农民，莫书记和财
政局长都愁死了。这年头最怕农民闹事了，一个处理不好就要掉乌纱帽。县委、人大、
政府、政协四家班子召开紧急会议，决定以政府名义担保向银行贷款五百万，才算解了
燃眉之急。朱焰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现在还雇了七个小工。最近经常有很多外地老板
来跟朱焰买兰花，经常一个老板就买几盆。半年下来，朱焰一盘算，不得了，都有三十
多万了，朱焰高兴得半夜都醒了好几次。朱焰买了一套一百平方米的商品房，在进新房
的那一天，朱焰夫妇却相拥而泣，在石城苦苦挣扎了二十几年，终于有了自己房子。莫
书记是有远见的人，知道向银行贷款只是应急，如果不尽快找到开发商接手，这征地费
用问题始终是无法解决的。最起码要找个房地产开发商在两年内把一半的征地费用先垫
着，剩下的另一半由县财政在两年后支付，这样的话财政预算才不会出问题。莫书记第
一个想到的人是牛仁这个暴发户，于是约牛仁在天香茶路见面。牛仁却很惊讶：“莫书
记您这大忙人怎么有空请我喝茶？”“你看城北那片新征的地多好，不仅风水好，而且
空气清新，环境幽雅，要不要考虑买一千亩，现在只卖九万一亩，到时你一转手就可以
赚几千万。”“九万一亩，你抢钱啊？六万一亩，不卖拉倒。”“八万一亩，不能再少
了。大不了我再去找其他房地产开发商。”“最多七万一亩，多一分我不要。还有转户
税费你们出。”“成交！你先付一百万定金，余下的六千九百万在两年内分两次付清。
这是转让合同，你签字完就生效！”牛仁惨叫一声翻倒在地，敢情莫书记早就算计自己
了？牛仁弱弱地问：“我能不能转成农业户口？”“干什么？”莫书记奇怪地问。“跟
信用社贷款买化肥种甘蔗利息低一点！”第九章落井下石刑天接过缉毒队长的帅印后，
雷厉风行，半年来查获毒品加起来有数百公斤，让几年来毫无建树的缉毒队员着实扬眉
吐气了一番。但刑天对这些成绩并不满意，想到半年前国保大队提到的国际贩毒团伙却
毫无踪迹，难道情报有误？牛仁自交了一百万定金后，也没能找到什么房地产老板来接
手，因是开发用地，没人敢长期租用，只是临时租了三十亩给别人做斗狗场。反正地闲
着也没有用，又正值冬天，把离市区较远的十几亩地借给朱焰，让他明年种花草去。吴
蕊和牛仁吵了一架，骂牛仁是笨猪才买这片地，还放出话来，说如果牛仁到时没有钱结
帐，立马和牛仁离婚。看着一大片望不到边的土地不能卖，牛仁着急啊，要是到年底再
没钱给县里面，莫书记不会放过打击自己的机会，搞不好自己要吃官司。自己的股票现
在不过市值两千多万，连六千九百万的一半都不到。牛仁一下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不
少，胡子长了一大把。刚开始刑天和阿福还有时间来陪牛仁喝酒，但后来县里的毒贩越
来越猖狂，刑天和阿福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牛仁很久没有回家了，平时都在朱焰的花
圃房睡。看着牛仁一天天消沉下去，朱焰也没有办法，只能偶尔陪他喝喝酒，朱焰生意
越来越忙了。在朱焰的花圃里，经常只剩下牛仁一个人，还有一只不知哪来的流浪狗。
一个人，一只狗，一杯酒。无限凄凉。莫书记要长官做副市长，朱焰、牛仁、刑天和阿
福都来欢送。但是大家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牛仁，一个劲地自己喝闷酒。天
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坏事做尽，我也不会给你下套，但看着牛仁憔悴
的样子，莫书记也有些于心不忍：“到时如果实在没钱给，我叫县里面给你缓两个月吧
。”“谢谢了，也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一时贪心。”话虽这样说，但牛仁神情却是异常
落寞，欢送会也草草结束。牛仁摇摇晃晃地走回花圃，房间灯虽然亮着，可是朱焰却不
在，欢送会结束后直接回家去了。林红坐在那简陋的竹床边，一袭蓝色裙子，仿佛黑夜
中的一只蓝精灵。林红深情地看着牛仁，牛仁却避开林红的目光。“这两只狼狗好乖，
它们叫什么名字啊？”林红开始找话题。“公的叫阿男，母的叫阿女。”牛仁随口回答
。“那它们不是叫狗男女？啊，你坏死了，老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林红对牛
仁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不过都被牛仁挡回去了。闹累了，林红突然变红法般拿出一株鲜
红的玫瑰，甜甜地说：“牛哥，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原来每年生日送
我玫瑰的是你？”“想不吧？给我什么奖励呢？”牛仁浑身一震，胸中激流澎湃，心脏
又隐隐作痛，似乎又夹杂着几分甜蜜。林红从后面轻轻抱住牛仁，牛仁仿佛突然置身炽
热的火炉之中，很快被林红的热情熔化。灯灭了，简陋的竹床上传出原始的喘息，开始
演奏一曲激烈的生命交响曲。灯又亮了，林红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柔声说：“牛哥
，等这里事情了结了，陪我去香山看红叶，好吗？”“我都连自己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能了结？”牛仁大脑乱得一团糟。“你一定行的，还有我和伯父帮撑腰呢。”林红
娇笑着拍了牛仁的脑袋一下。“好，既然林部长这么看得起我牛某人，我就把这条命豁
出去了！”牛仁眼神又如刀锋般锐利起来。人生不如事常八九，就在朱焰生意蒸蒸日上
的时候，他老婆却病倒了。朱焰老婆本就身体就不好，几样病一齐发作，住院两个月就
花了五六万，好在朱焰近来生意不错，还挺得过去。现在恐怕只有朱焰能理解牛仁的心
情了，一想到可能平白无故要损失几千万，换做谁都会发疯。一天晚上，朱焰找到朱燕
：“小燕子，看在老爸份上，帮帮你牛叔叔吧，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他活该。”
朱燕愤愤地说，一到那些还在失忆的好朋友，气就不打一处来。“话不能这么说，做人
要知恩图报，你牛叔叔不是让你做会计科长吗，还有把地让给我做花圃，不然哪有钱来
给你妈妈治病。”“那钱是我们自己赚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当年你还救过他一命，该
报恩是的他。”“傻丫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啊。没有你牛叔叔，你以为就凭你爸爸能
把生意做今天这个地步？再说当年根本就没有人能困住你牛叔叔。”“难道生意不是我
们自己做起来的？”“当然不是。你牛叔叔聪明过人，知道我要面子，不知用什么法子
让那么多人来捧场，我的兰花远近都出名了，现在不用出去跑，一年下来都有十几万，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帮一下牛叔叔？”“这些都是真的？......”朱燕脸色一下白了。迫
于资金压力和股市风险，在大盘4500点的时候，牛仁已经把股票卖得差不多了，此时牛
仁股票帐户的可用资金只有六千万，剩下市值三百万的股票也就留着它自生自灭了。看
着大盘指数节节高升，牛仁每天都有跳楼的冲动。莫副市长打通了李副省长的电话，电
话那头传来厚重的声音：“老莫吗，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做错了？”“怎么？党
的‘铁人’要熔化了？”“你不知道我们四个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要不是牛仁是那珍
贵文物的突破口，我还真不忍心下手。”“当年公安部不是接管了这个案子吗？”“我
不相信公安部，老牛和林部长的侄女走得太近了。”“你想用征地逼他，如果是他监守
自盗，就一定会有钱买下征地，对不对？”“是的。”县委办公室。林红尖锐地问莫书
记：“县政府在环城路限速40公里后，经常堵车，而且出租行业收入下降两成，你怎么
解释？”“环城路附近有三所学校，刚开通不到一个月，就有七名学生因车祸失去年轻
的生命，所以必须限速。”“外界说政府低价征地高价卖出，从中谋取暴利，你怎么解
释？”“地方政府财权一直在缩小，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现在老师已经半年没有发工资
了，可是他们还是无怨无悔孜孜不倦，所以我宁可背负天下骂名，也不能对不起老师。
”“莫书记，你真是天下为官者的楷模，请让我接受我对你的敬意！” 林红对莫书记
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心情沉重地离开县政府。多年来，莫书记一直做着同一个噩梦：一
声枪响后，一名古铜色皮肤的男子倒在血泊中，但那男子脸上却还带着笑意......莫书
记醒来，已是满头大汗，开灯铺好萱纸，提起毛笔奋笔疾书，用苍劲的笔力写了五遍“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心
情才渐渐平静下来。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刺骨的寒风掠过莫副市长刚毅的脸庞，头上
钢针般的短发丝丝颤抖，心中有如火山融岩在涌动，钻心的刺痛让莫副市长的胃一阵痉
挛。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露水打湿了莫副市长的衣服。终于，莫副市长哆嗦着掏出手机
，好象拿起万斤巨石那样沉重，打通了朱燕的电话，用声音沙哑的对话筒说：“联系吕
不凡，执行‘落石’计划！”第十章交换条件半年后，朱焰的花圃已经扩大到四亩，而
牛仁收留的流浪狗近二十条。狗群中有两条凶恶的狼狗，是朱焰送给牛仁的，一来是给
牛仁解闷，二来也可以帮守花圃。两条狼狗正高兴地舔着牛仁的手。牛仁平时除了周末
跟朱焰上山找兰花外，无聊时也训练一下自己的狼狗，帮自己叨钱去买烟买酒。有一次
附近的一个烟贩欺负狗不懂事，收钱后不给烟，结果两条狼狗活生生把烟贩拖到花圃，
吓得那烟贩都尿裤子了，后来一见狼狗就哆嗦。加上附近又是斗狗场，牛仁经常带狗群
去看斗狗。因为有两条狼狗坐镇，狗群也没出什么乱子，都乖乖地跟在两条狼狗周围。
在一群狗叫声中，花圃中来了两男一女。那女孩牛仁认识，就是上次给自己下毒的丽娜
。牛仁见丽娜，就要跑上去握手：“哎呀，美女好久不见，上次给我喝毒咖啡，不知道
这次要给老牛送什么东西？”“这次送给你一个大帅哥！”说着丽娜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老熟人啊，龟透正雄先生！”牛仁冲着其中一个人说。“都改头换面了你
还能认出来？”龟透正雄奇怪地问，然后脱下了人皮面具。“你那手都和红烧狗爪差不
多，太好认了。”“看来下次出去要戴手套了。”龟透正雄看看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
“在下川岛，很荣幸见到牛先生。今天我是前来和牛先生比试的。”一名英俊高大的男
子彬彬有礼地对牛仁说。“比武？这个牛仁不喜欢，现在我最喜欢是养狗，比武去找刑
天，他最喜欢打架了。”“我已经和刑天比过了。”“什么时候？结果怎么样？我怎么
不知道？”“刑天先生果然武功高强，我们百招内不分输赢。我的未婚妻丽娜小姐说牛
先生除了枪法妙绝天下之外，还博学多才，特前来请教一个问题。如果牛先生答不出，
就请牛先生答应我一件事，如果牛仁答出来，我也答应帮牛先生做一件事。”“那你问
吧。”“刑天是什么意思？”牛仁一愣，没想到川岛会问这个问题，好在牛仁念书的时
候看课外书多，想了一会儿说：“刑天中国神话的无名巨人，后与黄帝争神座，被黄帝
砍掉了脑袋，这才叫刑天。‘刑天’就是誓杀天帝以复仇之意，后来成为永不妥协的象
征。”“想不到牛先生如此博学多才，我的愿望难道无法达成了吗？”川岛一脸失落。
“什么愿望？”牛仁也忍不住好奇。“其实这个愿望和牛先生有关，如果牛先生能放弃
对丽娜的通辑，我愿意对牛先生做出补偿。川岛在曰本是一家大家族，如果我的妻子是
个通辑犯，那将成为家族的笑话。”“这个不太好办啊，但如果川岛先生能我办一件事
，我会让公安局不再通辑丽娜小姐。”“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到时我会通知
川岛先生。”几天后，天下集团以八万一亩的价格买下牛仁的那片地，不过是以参股的
形式，就是说牛仁拿不到现钱，而是持有天下集团公司的相应市值的股份，但三年内不
能转让。牛仁别无选择，因为老是背着几百万的债务也不是办法。估计两三年内还开发
不到朱焰的花圃那里，所以朱焰仍然在那种花养草。一个月后，中国股市大跌，牛仁手
持天下集团的股票一路狂跌，卖又不能卖，每天都缩水七八百万，牛仁是欲哭无泪，刚
出虎口，又掉到火坑里。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许多债主纷纷向食神公司追讨货款。吴蕊
一咬牙，关闭了销售分公司，收回了部分资金，一下子又损失了好几百万。牛仁股票缩
水了八成，吴蕊悲愤交织，一怒之下直接跟着牛仁离婚。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林部长
正看电视剧《后羿射日》，正看到刑天与天帝争神座，林部长似乎有感而发，自言自语
：“八年了，我什么帮助也不能给你，你能成为我的刑天吗？”牛仁打开手提电脑要上
网，可是发现网速很慢，还没做什么网卡灯就猛闪过不停。牛仁打开进程杀手，没发现
什么可疑进程。可是查看网络状态，却不停的向外发包。中木马了？这是牛仁的第一个
想法。可是启动木马专杀程序也杀不干净，重系统重又木马又出现。自己除了上几个固
定网站外，很少上别的网页，怎么会中木马，牛仁很是奇怪，前几天也就借给朱燕用了
一下。牛仁打通了朱燕的电话：“你男朋友阿吉不是县国保大队的电脑高手吗，过来帮
我修一下电脑。”“不好意思，他到市里出差了。”朱燕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自然。牛仁
拿出一张光碟启动WINPE，稍微配置一直网络后上网，发现自己的被人跟踪，想用冰刃
刺对方一下，可是对方很快就断线了，看来对方也是电脑高手。牛仁改用林红送的平板
电脑上网，向林部长发送信息：“我的电脑被人跟踪，不过现在已经改用平板电脑上网
，短时间内我们的通信应该不会被破解。”“冒这么大风险找我，有什么事？”“我现
在已经山穷水尽了，能不能用那笔钱，我老婆的公司快破产了！”“‘黑洞’尚未出现
，继续执行‘孤鹰’计划，我会派人暗中帮助你。”“知道了，老爷子。”市公安局国
保大队。莫副市长对其中一名叫阿吉的干警说：“你不是说那个木马很厉害吗，怎么一
下就让牛仁跑了？”“理论上那个木马产杀不掉的，因为已经注入到系统进程服务中。
不过我的网络技术还是牛副局长教的呢。”阿吉无奈地摊了摊手。第十一章上古神物天
下集团在钉子村迅速动工，不管白天还晚上，都听见机器轰鸣声，日夜赶工，工地周围
布满铁丝网，还围起了两米高的围墙。有一天，牛仁的发现自己的流浪狗少了一条，便
带着两条狼狗去找，结果找到了天下集团正在开发的钉子村。原来那条流浪狗被天下集
团的工人宰了，正准备做黄焖狗肉。牛仁欲敲诈那工人要五百元钱，闹了半天也没有结
果，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牛仁一问，才知道那是天下集团的吕总，可是怎么
想不起在哪见过吕总，觉得很可疑。牛仁找到川岛，让他以川岛财团身份进入天下集团
的临时办公室，川岛财团欲以三亿价格买这那一千亩地，但天下集团吕总却坚决不卖。
在谈判过程中，川岛****了天下集团吕总的相片。牛仁听说那一千亩地能卖三个亿，自
己甩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牛仁一看川岛拍的相片吃一惊，原来天下
集团的吕总居然是自己的老相识，二十几年前越战时的吕不凡团长。川岛似乎记起了什
么事，对牛仁说：“牛先生说过，只要我帮你做一件事，就不再通缉丽娜。”“知道了
，知道了，你们回去结婚就是了，没人拦你们。”牛仁不耐烦地说。牛仁招来刑天，找
了个隐蔽的高地，刑天用望远镜监视天下集团在钉子村动静。过了半天，刑天突然发出
感叹：“有钱人就是不同，讲排场，吕总的几个保镖都带着手枪，有几个还带着AK47。
”“难道怕被人抢劫？这年头都是用银行卡，谁带那么多现金让你抢。” 牛仁暗中查
吕不凡，其实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是对吕不凡有着很深的个人仇恨，因为以前在越
战的时候，牛仁、莫副市长和刑天三人差点被他整死，所以这次纯粹是找碴。加上又被
吕不凡骗去这块价值三亿的地，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牛仁很想找机会报复一下吕不凡。
这样观察了几天，有一天刑天突然兴奋地说：“哇，美女蛇，人头马......”牛仁一听
，笑着说：“刑天你想女人和酒想疯了是不是？”牛仁抢过刑天手上的望远镜，朝刑天
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突然破口大骂：“你这人真是文盲，绿色人首蛇身是女娲，赤红色
牛头人身是炎帝，土黄色龙颜圣德是黄帝，牛首牛蹄的是战神蚩尤，操干戚以舞是刑天
。”牛仁深思了一会儿，说：“不好，吕不凡要盗文物啊，得报告林部长，这次非枪毙
他不可！”牛仁打通老爷子的电话，神秘地说：“老爷子，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发
现了什么？”“我们石城有宝贝，吕不凡已经挖出了女娲，炎帝，黄帝，蚩尤，刑天的
雕像。”“‘黑洞’出现！立即派人日夜监视他们，我马上派人过去援助你。”“监视
？我能用的只有刑侦队和刑天的缉毒队，我们都是五四手枪，人家三十几号人手里可是
拿着AK47，冲突起来我们要吃大亏的。你派多少人过来？”“为了不让人起疑，我只能
派十一个人过去，他们两天内到达。”“十一个人？你以为是打足球啊？足球队都还有
替补队员！”“只能这么多，你要注意监视他们的行踪，随时向我报告。”牛仁只好命
刑侦队和缉毒队轮流在钉子村附近跑步锻炼身体，累了就喊着一二三四走方块队。天下
集团的临时办公室里，一个保镖对吕不凡说：“警察是不是发现我们了，要不让兄弟们
把他们做掉？”“你是猪啊，做掉警察我们还能把东西运走？”吕不凡对那个提建议的
保镖狠狠地踢了一脚。第二天晚上十二点半左右，老爷子的十一名援军到达。十一名援
军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衣，手持85式冲锋枪，步伐整齐，威风凛凛，令牛仁肃然起敬，
心想皇城部队果然不同凡响。援军后面还有一个老学者，看来是文物鉴定专家。援军中
的一名领头人物拿着两张相片东瞄西瞄，看到牛仁和刑天，问：“我是北京公安边防部
队支队长严正，你们谁是牛仁？谁是赵行天？”“我是牛仁，他是刑天。”牛仁热情地
和严支队长握手。“听林部长说你们这有不法武装分子想偷盗国家文物，请问他们在哪
里？”牛仁指了指不远处天下集团刚开发的工地。严支队长右手一挥，边防部队十人迅
速抢占有利位子。严支队长对着工地里面高声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
边防部队包围了。快快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们的出路，抗拒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给你
们十秒钟考虑，十，九，八......一。杀！”于是就往工地里投几颗闪光弹，可是冲进
工地里面的时候，只发现一些被闪光弹暂时致盲的工人，不法武装分子和文物影子都不
见。严支队长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恨不得狠狠揍牛仁一顿。牛仁急得满头是汗，想了想
，突然一拍大腿说：“糟糕，一定是两小时前那队运泥卡车把文物运走了。他们今天上
午往外运泥，刚开始是附近倒泥，所以我们不太注意，想不到挨骗了，肯定有几部重卡
没有回来。山路崎岖，他们跑不了多远，我们马上去追。”严支队长却不着急，拿出笔
和纸画起地图，对大家说：“南面是海关，我已经打招呼了，武装不法分子绝不敢从海
关过。东面、西面和北面是都内陆，他们也不会往这三个方向跑。只有一个可能，他们
开车往西南方向跑，那里肯定有人接应他们，然后把文物运到国外。我们要分成三队，
一队原路追击，二队从右翼包抄，然后三队穿插，一举歼灭他们。”“我们有多少人啊
？”牛仁弱弱地问。“你们武警中队没有人吗？”严支队长奇怪地问。“武警中队连煮
饭的才二十多人！”牛仁说着就拉着刑天往外跑。“你们跑去哪里？”严支队长问。“
帮你找军事地图啊！”远远的传来牛仁的声音，牛仁心想，等你严支队长插来插去吕不
凡都不知道跑到哪了。“牛仁，等等我！”远远传来林红的呼喊声，牛仁继续低头往前
跑，他可不想让林红去冒险，还有他和林红那些事儿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林副总监叫
你呢！”刑天对牛仁说，牛仁装着没听见。“牛仁，我爱你！”林红的声音在这片空阔
的大地上回荡，吓得周围的土狗都汪汪叫起来，牛仁心跳砰然加速，心时装满了甜蜜。
“有时候，女人比我们男人勇敢得多！”刑天叹了口气。第十二章神州刑天牛仁对刑侦
队和缉毒队说，都凌晨一点半了，大家回去休息罢，家人都等着你们呢。牛仁突然觉得
，其实能平平淡淡过完每一天，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刑天在一旁默不作声，牛仁
轻轻地说：“你后悔了吗？”“不，只是很想我的老婆和儿子，真的很想。”说着铁血
队长刑天竟然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牛仁深深吸了口气，吹个尖锐的口哨，两条狼狗
立刻从远处跑来。接着牛仁打了个神秘的电话，沉声说到：“我是野牛，狼头何在？”
“我是狼头，野牛有什么指示？”“能组成野牛战队有多少人？两小时后到坳口汇合。
”“现在可靠的核心人员只有十九人。”“勉强够了，我带人从这里出发，你们多带点
家伙。把值钱的东西跟给大家分了，立刻解散毒狼。目标开着广东牌几部重卡，有AK47
和五四手枪，你们要小心。”“狼头明白！”在同一天晚上，石城最大的一个贩毒团伙
神秘消失，成为一个永远不为人知的谜。牛仁和刑天各骑一部摩托车，跟在两条狼狗后
面一路追踪。大约过了两个半小时才到坳口，远远就听到枪声，牛仁一愣，对刑天说：
“听枪声就知道是有很多AK47在开火，难道我们真要用五四手枪和吕不凡拼命？”正说
着，一名壮硕的黑衣人从路边跳出来，高兴的地对牛仁说：“牛哥，你终于来了。前面
有十六个亲兄弟已经和目标开战半小时了，这是你们的武器。”说着给牛仁和刑天各递
了一支AK47。牛仁看到狼头和两名野牛战队队员都蒙着脸，一身黑衣，极似香港皇家警
察的飞虎队。牛仁跟狼头往前走了两三百米，透过皎洁的月光看到了三部重卡停在一个
山洞前，因遭到野牛战队的突袭，车灯还未息灭，估计还来不及卸下文物。重卡旁边有
几个保镖已经被击毙，没死的全躲到山洞里。野牛战队目前还没有伤亡，但是也无法攻
进山洞。牛仁对狼头说：“必需速战速决，再过一小时武警就来了，武警到了你们不好
脱身。”双方接着交战了数小时，吕不凡有七八名保镖被击毙，野牛战队也有两人牺牲
，三人受伤。眼看天快亮了，再下去有可能全军覆没，于是吕不凡大声对牛仁说：“牛
仁，我们都是同路人，何必赶尽杀绝？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吕某人能安全离开这
里，凭我全国人大副主席的能量，提你做公安厅长都没有问题！”“哈哈，想不到吕不
凡也有栽倒在我手里的一天。打的就是你这吃屎的狗屁副主席，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牛仁，你不要后悔！”吕不凡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命令保镖不要命的往外突围。
野牛战队则顽强狙击，经过一阵激烈的战斗，借着夜幕吕不凡终于以十几人伤亡的代价
成功突围，而野牛战队这时也是伤亡近半，刑天和牛仁都受伤了。远处传来呜呜的警笛
声，而此时接应吕不凡的人已经赶到。吕不凡把高瘦的枪王拉过来，狠狠说道：“你跟
我来，我们赌一次，富贵险中求！”“请吕总吩咐！”枪王站得像标枪一般挺直，眼神
如鹰。“‘毒狼’集团杀了不少警察，虽然不是你杀的，但公安局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走吧。”牛仁喘着气对狼头说：“吕不凡车上搜到的那些珠宝应该值几百万吧，跟
活着的兄弟们分了，够你们生活一辈子了，以后好好做人。”“牛哥，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誓死追随你！”狼头激动地说。“别傻了，我有家有业，和你们不同。快走，不
然来不及了。”“牛哥，你也保重！”刑天想阻拦却力不从心，被狼头一拳打倒在地。
狼头带着九名野牛战队队员，很快消失在黑色中。果然不到十分钟，朱焰开着越野车，
领着严支队长、莫副市长、公安局黄局长，后面还有十几名公安边防队部和武警。刑天
扶着浑身是血的牛仁坐在地上，两条狼狗围着牛仁团团转，时而发出凄厉的嘶叫，似为
主人哀鸣，怎么也不愿跟严支队长走。严支队长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对牛仁行了个军礼
，自己带着公安边防部队追捕吕不凡去了。可是吕不凡却和枪王突然从黑暗中闪出来，
悠闲地说：“莫副市长，晚上好。”借着灯光，莫副市长一愣：“林副主席？”附近的
武警战士还没反应过来，枪王闪身劫下莫副市长，厉声喝道：“叫你们的人把枪全放下
，快！”黄局长投鼠忌器，大声说道：“大家都把枪放下，别让莫副市长受伤了！”“
莫高，我们斗了几十年，你还是输了！”吕不凡得意地说：“兄弟们，快把文物搬走，
这里距离边境只有几百米……”呜呜－－两只儿狼狗突然向吕不凡和枪王扑去，吕不凡
被狼狗扑倒在地。砰！砰！枪王一枪把扑向自己的狼狗打死，又一枪把撕咬吕不凡的狼
狗打死，但他看到了黑暗中亮起一双刀锋般的眼睛。砰！砰！枪王和牛仁手枪几乎同时
响起，枪王脑袋开花，而牛仁的心脏中了一枪，似乎什么东西破碎了。武警战士已经擒
住了吕不凡，莫副市长看着血肉模糊的牛仁，心中一酸，又想起那个经常做的恶梦。又
过了几分钟，白发苍苍的林部长也到了，左边是一袭蓝裙的林红，右边是彪悍的大勇。
朱焰一愣：“林旅长？”莫副市长却是认识林部长：“应该叫林部长了。”林部长却没
时间理会朱焰和莫副市长，紧紧抓住牛仁的双手，眼睛不由湿润了：“牛仁你一定要挺
住啊，一会儿我的直升机就到了。大勇！大勇！快给他们包扎！”“这是什么？原来这
东西救了你一条老命。”大勇疑惑看着一个被子弹打得变形的金属盒子。“这是我的平
台电脑，全靠它我们才能那么快找到老牛！”林红抢过变形的平板电脑，屏幕已经破碎
了，林红却把紧紧抱在怀里，在林红心中，它依然是那么完美。“老爷子你骗我……吕
不凡那根本找不到值钱的东西……看来那抢劫价值三亿文物的黑锅我是白背了……”“
女娲、炎帝、黄帝、蚩尤、刑天雕像乃是远古时代的文物，对我国研究五千年以前人数
文明起源有着重大作用，价值何止三亿，就算三百亿也不为过！”“......”牛仁的声
音越来越弱小，说些什么谁听不清楚。“我再不要你要背黑锅了，你一定要坚强，一定
要活下去！”林部长声音哽咽起来。“老牛，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去香山看红叶的，你
千万不能有事啊！”林红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嘤嘤地哭了。牛仁努力睁开眼睛看
了林红一眼，眼中树叶都是血红血红的，喃喃道：“我已经看到香山……香山的红叶了
……”莫副市长和朱焰在山洞口找到干树枝和干草，在牛仁附近烧起了大火。南方初夏
的早晨，不仅湿气大，而且也有点阴冷。没多久，牛仁和刑天的身上都升起了雾气，牛
仁的脸色也好了点。莫副市长令人检查文物，过了一会儿，文物专家叹息：“报告林部
长，文物都是真的。可惜刑天的雕像已经破碎，没有刑天了。”林部长心痛地看着牛仁
和刑天，意味深长地说：“不，你们就是我们神州的刑天。刑天者，天不公，杀天，地
不公，杀地！”刑天者，天不公，杀天，地不公，杀地！......天不公，杀天，地不公
，杀地！......杀天，地不公，杀地！......地不公，杀地！......杀地！......林部
长的声音不大，可是这山谷的构造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玄奥，对林部长的声音不断的
叠加、放大，在这片土地上传播了很远很远。（全文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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