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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Fiction版 - 龙境秘踪 作者: 宗家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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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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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奇怪的失窃案,一个奇怪的恐龙蛋化石,一群神秘的人物,主人公稀里糊涂的他开
始和他们一起走上探寻之路,从中原腹地到荒漠戈壁,从神秘海岛到神圣雪山,他们不
停的追踪、探寻,探寻一个惊世骇俗,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秘密—龙族。他们的追寻
中,神秘古老的中国家庭、西方神秘力量组织、探险家、疯子、各国特务机关渐渐浮出
水面。
在追寻中,七五八大洪水、铜山湖水怪,冈底斯山圣宫、澎湖古城、滇北山谷、昆
仑西王池、塔里木的藏龙冢、西藏的世界轴心、贝加尔湖底的哭泣、北欧的神话、印第
安文明被龙族一个个串联起来。
在追寻中,他们不但要和各种奇异生物、自然环境做斗争,还要克服人性的贪婪和
愚昧。在诱惑、恐惧面前,有人选择了背叛和出卖,有人选择了坚守和牺牲。
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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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引子
炎热的夏天午后,我和小伙伴们正在村前的河里洗澡,那时的河水还很清,那时的天还
很蓝。我们那里是偏僻的山村,农村的孩子家家都有好几个,远不比城里的金贵,还是
粗放式的散养。没有电视,没有电影,当然也没有作业。放假了,就是玩,自由自在的
玩,打架、洗澡、捉鱼、抓蛇、掏鸟窝,尽情地展现自己的疯狂和野性。最野的男孩子
,就是最受尊重的男孩子,而闯了祸,最多就是挨一顿打,而大部分时间父母是不会有
时间理会你,他们更看重的是地里的庄稼和今年的收成。  我就是当时村里最野的孩
子之一。那天,天气热的让人发狂,我们洗澡、捉鱼玩的正不亦乐乎时。远处传来一个
老妇人恶毒的咒骂,我们抬起头,是村里的一位长辈。我们这个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一
个姓,张。我们的宗姓是外来的,也是小姓,但是辈份却是不乱的。这位老妇人就是村
里张家长房的一位老人,我们都喊她四婶。她平常就神神叨叨的,爱装神扮鬼的,是附
近乡村里有名的神婆。  她骂的是她的婆婆,论辈份我该喊她叫做三奶。三奶据说曾
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嫁到张家不久,丈夫就死了。她没有再嫁,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
子拉扯大,让后来儿子娶妻生子。谁知道随着老人年纪增加,渐渐做不动农活,儿媳妇
开始变了脸色,对她一点也不孝顺,不仅经常不让老人吃饭,而且动辄就打骂。而他的
儿子就装聋作哑。村里的老人谁劝谁说媳妇就骂,而且以请神,请大仙来威胁。  那
天,不知为什么,儿媳妇又骂了起来,而且把老人的铺盖都扔了出去。  三奶一个人
搬到河边一座废弃的窑洞,当那恶毒的妇人骂累了,走了后。我们清楚的听到窑洞里发
出一声惨不忍闻的痛哭,那哭声不是让人感到悲伤,而是感到阵阵寒意。我们几个胆子
比较大的同学就从河边往破窑洞走过去,然后的一幕我一辈子也难以忘怀。老人仰起头
望着天,似乎在控述着什么,她整个人就象疯了一样,站在窑洞的顶端,披头散发,她
的身上缠绕着一条五彩大蛇,她一手指着苍天,不住的咒骂,只是听不懂她咒骂的内容
。  那条大蛇随着她的语调似乎在翩翩起舞。她每咒骂一句,身上便迸开一个血口,
那蛇似乎十分喜欢血的味道,不住地吐出红信子舐添,并且色彩越来越鲜艳,身体越来
越粗,而天空越来越暗,竟然开始起风了。  我们那时也顾不上装英雄了,不知是谁
先掉头就走,其余的一个个象受惊兔子一样,拼命的向村庄跑去,山村的孩子从小就在
鬼故事中长大的,那时的我们,都以为遇到了妖怪。  天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大。我
们几个连滚带爬的跑回到村里。我回到家时已经天色如墨,大雨滂沱。父亲披了一张破
雨衣正准备往外走。母亲连忙拦住他,问他干什么去。原来父亲担心三奶,要去破窑洞
把她接过来。  这时外面开始电闪雷鸣,我赶忙把我当时看到的情景向父亲说了一遍
。父亲是村里的文化人,当过兵,念过书,是当时大队支书兼革委会主任,有着非常高
的威信。他那里肯信我的胡言乱语,听到半截,便不耐烦,说了句胡扯喊了两个民兵便
走进了雨里。看见父亲出去,在堂屋的爷爷连忙过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我母亲便让我把
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  谁知道爷爷的脸当时就白了,听村里老人说过爷爷年轻时
候走南闯北,曾经做过一些轰轰烈烈的事,只是他从来不和别人提起,只是偶尔喝醉了
,会一个人站在村口的大树下唱戏,而且南腔北调,一唱就一宿。他见多识广,因此对
任何事都能坦然自若。村里家家都练拳,可是爷爷从不练习,但很多老人却说,爷爷的
拳术是最厉害的。  爷爷的紧张也让母亲担心起来。而爷爷喊了我的几个叔伯,要出
去寻找。  他们还没出去,我父亲他们三个就神情沮丧的回来了,原来他们跑到窑洞
什么也没有找到,一个民兵说是不是老人自己看情况不好回家去了,所以大家就回来了
。  那一晚上,雨特别的大,风特别的大,闪电划破天空,一个接一个,仿佛永不停
歇,刺的人两眼生疼,而雷声也特别的响,仿佛就在耳边,人说话都听不清。  爷爷
的脸更白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很好奇,一个人扒着窗户往外看,在不断的闪电
之中,我仿佛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横亘在空中,在不断的盘旋,变化莫测。我直钩钩地
看住它,它似乎也在看住我。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村里的每个
人都在传着一个消息,四婶两口子死了,被雷劈死了。  我瞒着大人悄悄地溜了过去
。四婶家在村南头,她家的院子有两个民兵把守,要等派出所的人来验。四婶有两个女
儿,都嫁到邻村,已经派人去通知书了。我看见父亲脸色铁青地站在哪里。门口围满了
人。院子里的碾盘上用床单子盖着,我钻了过去,父亲正在怒斥村里的几位长辈,父亲
虽然刚直,但脾气并不大,从来不板着脸训人,尤其对长辈。那天,他青筋暴露,整个
人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躁:“什么天打五雷轰?什么龙罚不孝顺子?这是自然现象,
你们懂不懂?这是科学常识,是正电荷和负电荷相碰的结果。”父亲那一代人的文化并
不深,自己也很难解释清楚雷电产生和雷电击死人的原理,因此显得有此恼羞成怒。“
雷电打死人很正常的,大家不要宣扬封建迷信,这世界上不存在龙。”  见他们说的
热闹,我趁人不注意,悄悄钻了过去。院子里,屋子里一切虽然破旧但都完好,一阵风
吹过,床单露出了一部分,露出了一条大腿,我很害怕,但是为了将来向小伙伴们吹嘘
自己的野,胆大。我仍然看了过去。腿是裸露的,没有穿衣服,但身上的皮肤却象退下
的蛇皮,有住鱼鳞般的层次。而整个碾盘象被重物击过一样布满了裂纹。  我还想看
下去,却被父亲一把抓住,提了出去,屁股上还挨了一脚。  我在大人们的哄笑中跑
了出去,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便沿着路跑回家去吃饭。  但拐了弯,却看见爷爷和
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穿着非常可笑的衣服,象戏台上的演员,有的还拿住戏
台上的刀枪,背着大葫芦。要知道那时特殊时期刚过,这些东西都很少见,当时的我并
不知道是什么。看见他们正往村外走去。不知是自己真的胆大包天,还是虚荣心在做怪
,我竟然悄悄跟了出去。  他们直奔窑洞,到了窑洞口,他们分四个角站定,从葫芦
里到出白色的粉末散了起来,我钻在地里,正看的津津有味,却发现爷爷向我藏身的地
方望了过来,他满脸怒色。俗话说隔辈亲,爷爷对我宠爱有加,是我的护身大树,当我
父母因我的顽皮或是其它要处罚我时,他总是及时出现。  但今天爷爷却是真的发火
了,他的胡子似乎要飞起来,整个脸都扭在了一起。我当时真的感到害怕了,爷爷大声
的让我走,而和他一起的一个老人却说:既然来了,就是缘份,就让他看吧。这位老人
我们都喊他五爷,他既不姓张,也不和我们同姓,而是姓鲁。村里的辈份怎么喊,可以
写一部书,常使人莫明其妙,而我们只是按照大人的要求去称呼。  五爷的话很有效
,爷爷叹了一口气,让我躲在远处。  爷爷他们开始唱起歌来,歌声凄凉而悲怆。歌
声中,整个窑洞开始摇动起来,歌声越来越快,窑洞也晃动的越来越厉害。象是有一个
庞然大物要破土而出。  五爷手中的一根短叉脱手而出,随着一声巨响,一条大蛇从
窑洞的地下钻了出来,色彩斑斓。除了个头大许多,和我见过和三奶在一起的那条蛇几
乎一模一样。那条大蛇对他们几个有些惧怕,只是盘在一起,做出防守的状态,并不断
发出嘶嘶的声音,三角形的脑袋,小而圆的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人们。  山村
里的小孩子都知道,三角形的脑袋的蛇基本都是毒蛇,但毒蛇的个头通常都比较小,很
少有大蛇而有毒的。  四位老人并没有进攻,只是静静的站住,只听爷爷大声喊:“
三嫂子,你出来见个面,你怎么还豢养这种血龙,你忘了我们当年的毒誓吗,你用血祭
的方法取人性命,是悖于天理的。”  喊了几身,并没有人回答。当时太阳刚刚升起
来,天气慢慢的开始热了起来。见喊了几声还没有答应,一位老人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试探性地往前挪了一下。毒蛇的脑袋呼地扭了过去,一股淡淡的粉红色的雾喷了出来,
老人往前慢,往后却退有很快,跳出了毒雾的攻击范围。  就这样,不时有人往前试
探挑逗,其他人则看见形势不对就攻击毒蛇。如此做了十来个会合,那大蛇喷出的雾气
越来越淡薄。那大蛇似乎也知道形势越来越不利,突然向爷爷冲了过去,在爷爷退却的
时候,却突然扭过头来,向鲁五爷冲去,鲁五爷向左一纵,却没料那蛇还有后招,碗口
粗的蛇身横扫了过去,勾住了鲁五爷的一条腿,整个蛇身一扭,缠了起来。那蛇皮又厚
又滑,鲁五爷手里的小叉子连刺,虽然能刺破蛇皮,但似乎并不起太大作用。那蛇凶性
大发,越缠越紧,竟然舍弃爷爷三人不顾,回头去咬鲁五爷。  爷爷一声大喝,身如
洪钟,整个人跃了起来,手中的刀砍在蛇头上,刀锋嵌入蛇头,但并没有剁为两半。另
两位长者也冲了过去,又砍又躲,那蛇不管不顾,只是紧紧缠住五爷。一人一蛇在地上
不住的翻滚。  地上撒满了白色的粉末,蛇血一碰见粉末,竟然发出滋滋的响声,血
象沸腾了一样,蛇皮蛇肉开始脱落。趁这机会,爷爷他们拉出五爷,五爷整个人已经瘫
软在地。大蛇不住的抽打地面,翻滚,发出象婴儿一样的啼哭声。它越翻滚,沾上的粉
末越多,整个身体腐烂的越快。不一会,就只剩下一付白骨了。  我在远处,早已经
吓的两腿发软,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爷爷他们三人走进了窑洞,而鲁五爷才从地上勉
强站了起来,身上满是鲜血,只是不知是他的还是大蛇的。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
近一些,我说什么也不敢过去,生怕窑洞时再钻出一条大蛇来。  过来好半响,爷爷
他们才走出来,另一两个老人把蛇骨收拾起来,扔进了窑洞。而爷爷拉着我走了过去。
我听见爷爷和五爷低声说:三嫂已经死了,应该是她用血饲养血龙,结果年纪大了,没
控制好,被血龙反噬,吸干了自己的血。  后来,公安局来验尸,听说四婶夫妇一个
是中毒死的,一个是被重物击中而死的。至于凶手就一直没有找到。再后来我听父母说
,四婶的丈夫并不是三奶亲生的。后来,我曾经向爷爷描述我当晚曾经看见龙的事。爷
爷没有嘲笑我。只是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孩子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龙,就是有也不
可能让我们这些凡人看见真身。”
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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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禹王唤龙鼎
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我一个人漫步在山林间,任由阳光通过树林斑驳的洒在我身上。
我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只是这样漫不经心的走着。  前面林间似乎
有人在欢笑,笑的那么洒脱,笑的那么甜蜜,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林子中间的一块空
地,绿草如毡,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在那里放声欢笑,她手里捧着一本书。是书吸引了她
,还是生活真的如此美好,值得人们欢笑。我踌躇不前,怕打扰了少女。  少女转过
身来,她是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熟悉。你曾经那么决绝的离我远去,从此杳无音信
;你也曾和我一起欢笑,品尝平凡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快乐。可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
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好象并没有认出我,他的笑是如此纯洁,如此美好。
我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万物,只是希望时间停止,生命永桓,她就这样笑下去,我就这
样看下去。那怕我的心如针扎般痛,那怕我的泪模糊了天地万物。  亲爱的,你是在
等我吗,手拿着花伞,在细雨迷蒙的山间小径,倾听郁金香怒放的呼吸;  亲爱的,
请你停一下脚步,你已经走的太快,山林遮蔽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前方的路通向哪里
;  亲爱的,请你点一盏烛光,这世界太黑,幻影淹没了千山万水的秀丽,我不知道
停留在哪里;  亲爱的,我知道我是在梦中,可是我不愿醒来,醒来后害怕再也不能
记起你的样子。  我正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我本能的扭
转头,一块雾气笼罩了整个山林,雾气越来越大,慢慢地笼罩着她的全身。我努力奔跑
,却始终跑不到她的跟前,我伸出手,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遥远,她渐渐的消散在雾中
,和浓雾融化在一起。  我愤怒,我茫然,但却找不到方向,我想呐喊,想痛哭,却
喊不出声,哭不出来。突然从浓雾中,伸出一支大手,向我抓来,我躲避,我翻滚,但
那只巨手却牢牢的抓住我不放。  我整个身体瞬间被汗浸透,喘不过气来。  “醒
醒。”有人急切地摇晃我,我艰难地睁开眼向四周看了看,那里有什么浓雾,也没有美
女。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脸。  我叹了口气:“张猛,我刚梦到美女,
衣服脱了一半,你小子把我叫醒了。”张猛和我一样,研究生毕业后被聘到这家古城市
立博物馆的做技术人员,不同的是我是生物部的,他是展览馆的。  张猛歪了歪嘴:
“你梦见美女,你梦见女鬼了吧?什么样的美女还能让人吓一身汗。”  我抬头看看
墙上挂的时钟,刚四点多,此时的展览馆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张猛伸手拉了我下,把
一包烟塞进我手里:“哥们今天没什么事,替我盯着点,我先走一回。”  我愣了一
下才恍然大悟,馆里的几位大姐大嫂刚给这小子介绍了一个对象,两人正处在干柴烈火
的阶段,粘乎的狠。今天是周五,这小子估计要赶过去表现,让我替他一会。  反正
我又无处可去,周五对单身的人来说是相当郁闷的。由于市里高速公路建设现场发现了
一座大型古墓,馆里的主要领导带领主力尽出野外,馆里留守的多是非专业人员。而我
是因为刚参加了市政府的新闻培训班回来,才没有编入野外勘探。  由于市立博物馆
的成立时间远晚于本市的省立和其它几个专项博物馆,虽然面积、设备先进,但囿于体
制,缺乏时间积累,馆内的藏品多数是近几年收集的,业内人士看上眼的精品、珍品并
不多。有几个有模有样的也多是修复的,或是仿制品。加上远离城区,因此经营惨淡,
鲜有光顾者。  今天,也是同样,宽阔的展览厅里只有几个人,还没有保安和工作人
员多,而工作人员也是聚集在一起闲聊,研究吃穿住行等与业务毫不相干的东西。
我打了呵欠,从这头走到那头,人渐渐散去。许多工作人员再例行做最后的清理。这时
青铜厅的小刘正抱着膀子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怎么了?”我走了过去,小刘冲
我呶呶嘴,伸手向馆里指了指。青铜厅,有一个老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模糊的印象
里,刚才他就在这里。  小刘低声说:“这老头看了下午,你说奇怪不,还就看这一
个。”老人背对着我们,穿着一件丝绸做的衣服。他看的是一个鼎,是一个青铜汉鼎。
青铜器始于夏,盛于商、周,至秦汉渐渐衰落,鼎本来是古代烹煮用的器物,一般三足
两耳,后禹铸九鼎,遂成国之重器,或置于宗庙作铭功记绩的礼器。统治者亦用作烹人
的刑具鼎鼎。但汉时铁具盛行,青铜器已走向没落。此青铜汉鼎出土于市郊某汉墓,按
汉制墓葬规格,此墓规格不高,应该是普通富裕家庭,虽没被盗,但器物极少,只有此
鼎较大,但也存在破损来得的现象,只是由于本馆缺乏青铜器,才把它展出,是青铜厅
少有的真品。  我曾经仔细看过这个青铜汉鼎,也查过相关资料,请教馆里的一些专
家,知道此鼎的名字叫龙形兽面纹鼎属于问卜的工具,是一种民间用品并非国之重器,
做工也算不上精美。因此,和那些精美的复制品、修复品比起来,非常不起眼。  我
走了过去,很有礼貌:“老师傅,这里最后一班公交6点就停了,到时你怎么回去。”
委婉的提醒他我们要下班了。老人回过头来,鹤发童颜,笑容可掬,一派仙风道骨,让
人顿生好感。他冲我笑了笑:“年轻人,你知道此鼎的来历吗?”我便把我所知的一五
一十的全都告诉了他。  老人微笑不语,慢慢地踱出大厅,我连忙示意小刘检查清理
,陪老人走了出去。  我有些惴惴不安:“我说错了什么,请你老人家指教。”老人
笑了笑,走向停车场,从一辆奔驰旅行车里下来一位妙龄女郎,伸手打开了车门。老人
钻进车里,刚钻了一半,象是想起了什么是的,扭过头来看看我:“年轻人,告诉你,
那叫禹王唤龙鼎。”然后有点象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惜只是后人仿的。”  我站在
那里,一动不动,我曾经听一位老研究员私下说过,禹王唤龙鼎是传说中最著名的上古
三鼎之一,上古三鼎到目前为止,只是传说,而没有真物,很多研究者认为是前人杜撰
。难道历史上真有禹王唤龙鼎。  我摇了摇脑袋,进博物馆以来,捐献传世国宝的、
号称能有通灵之术的人络绎不绝,但大多是沽名钓誉之徒,或是故弄玄虚,或是骗取财
物,禹王唤龙鼎只是传说,既便是有,这个老人又怎么能断定这个龙形兽纹汉鼎就是后
人仿做的禹王唤龙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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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师兄急急如律令
北海的石油期货价格已经涨到67美元一桶,国内加油站的93号气油也已经4元多快一年
了,这大概是没钱买车人的最大好处,那就是不用担心油涨价。今天是星期六,没什么
事,一觉睡到九点,醒来后就稀里湖涂的跑到市图书馆,根本没有看宣传栏里贴的什么
就钻进去听了一堂讲座,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知识,只是想增加自己遇见美女的概率,
进里面才发现和我抱着同一个目的的人绝不是少数,当然失望的也绝不是我一个人。仔
细一想,自己也确实愚蠢的可以,如果真是美女,周末也一定被人陪着逛商店,逛公园
,没什么事会来听这个见鬼的讲座,环境和空气质量显然不太适宜培养感情,当然也不
能说一个美女也没有,我前排就有一个,只是年龄太小,是个中学生,我应该不能等那
么久。  反正也没什么事,先选个位置坐下再说。演讲的是一个中年人,秃秃的脑门
,让人一看就是一种有大知识,大智慧的人,为什么每一个有知识的人都要秃脑门?难
道真的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如此看来,我还是少读点书的好。  这时主持人对他做
了介绍,他是能源部新能源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我心中暗暗叫苦,不会是给我讲煤炭
,石油将要枯竭,人类要好好爱护家园,不浪费人类世界的一滴油,一度电等等吧。天
哪,还不如让我们居委会的王大妈来讲,他也许更能通俗易懂。  公平的说,这位首
席专家的水平还是要比王大妈高出很多,最起码我没有睡着,还有耐心把他听下去,他
说的竟然是新能源,既我们将来要使用的新能源,除了原子能,太阳能之外,他着重讲
的是磁能和新核能,所谓的新核能就是除了裂变和聚变以外的第三态,既任何原子都能
拿来做燃料的一种原子能的利用知识。  以我贫瘠的物理知识,磁能我还能听懂那么
两三点,但是新核能的相关知识我就听的模模糊糊,不知所以。看着周围的人不论男女
老少都听的聚精会神,让我下决心出门就到新华书店去买一本有关新能源的书来扫盲。
听完讲座后,其它的听众团团围住演讲者,以我的新能源知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
知灼见与其交流。况且我的肚子已提醒我该吃早饭或叫着午饭也行的时候了。  在我
掏出硬币,准备以正,反面决定是往东或者是往西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我
暗暗祈祷,一定是那位善良的人请我吃饭,退而求其次,让我陪客也行,只要不让我掏
钱就行。  打电话的是我的师兄。他叫朱天伦,河北人。读研究生时和我在一个宿舍
楼,是同一个导师,比我要早一些,我刚来时他还在学校里做助教。后来一联系,我和
他夫人竟然还是老乡,同属一个专区,虽然我们专区有十三个县,专区内的老乡总数比
欧洲许多国家人口还多的多。但我们就是老乡,哈哈,老乡。  俗语说,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旺旺,我和师兄迅速熟悉,关系迅速拉近,两眼泪旺旺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因
此找到了一个免费吃饭的地方到是铁的事实,为自己的肠胃提供了一定的补给。虽然我
那位亲爱的老乡,也就是嫂夫人做的饭菜的水平实在是一般,我一直怀疑我的师兄怎么
还能吃的肥头大耳的,当然比学校的伙食和方便面来说,味道还是很好的。所以我很真
诚的对老乡菜技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结果是我被更多次邀请去家里品尝她的新手艺。
师兄的另一个头衔就是我的领导,市立博物馆副馆长。后来师兄离开学校去来到市
立博物馆,我们见面的机会才少一些,我的体重也因此有可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他很
快便在国内外的一些学术期刊上发表了一些很有份量的论文。一时成为国际上一颗颗闪
闪升起的新星,甚至被一些人认为是古生物学、博物学的不世之才,当然也是导师教训
我们这些不成才弟子举例最多的一个人。后来我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来到他的手下栖
身。  也许是我接电话的速度稍为慢了一下。那头师兄的气已经有些喘不匀了:“你
小子干什么,半天不接电话。”难道人名气大了,脾气也见涨。我记忆中的师兄可很少
发火,一副老好好的样子。我呢喃着还没想好解释的话语。那头师兄已经是急不可耐了
:“我什么我,你快来。”  我陪着小心问:“快来,我去哪大哥。”那面师兄这才
想起我不会文王八卦,声音婉转了许多:“市公安局治安处。”我一下子愣住了,也理
解师兄为什么这么急了。师兄好歹也算个名人了,怎么会进了局子里。  治安科,我
脑子里的第一个反映是师兄太不小心了,嫂子长的是有一点对不起观众,可你也太不小
心了吧,这可是大白天。在这时候想起我,让我有些许感动。于是我小心地问道:“大
哥,你没事吧。他们没打你吧,罚多少,我去想办法,这事我会对嫂子保密的。”电话
那头的师兄愣了一下。旋既明白了我的意思:“你小子想什么啊,我是来办事的,别啰
嗦了,快滚过来。”  我虽然不是滚过去的,却真的很快。门口的警察显然是接到了
通知,把我领了进去。并没有去治安处,而是一个会议室。会议室内里有十几个人,只
有三个人没穿警服。  我进去时,师兄几人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见我进来,大家
都停了一下。师兄一把抓着我,我感觉到他手心里全是汗,而且在轻轻的颤抖。  师
兄对众人说:“这是我师弟,是我们博物馆生物部主任。”大家站了起来,我敢保证他
们谁也没有搞清博物馆生物部到底是做什么的,也搞不清我这个生物部主任到底是那一
级的官员,事实上博物馆根本没有生物部一说,生物部是库房管理办下的一个组,全组
连兵带将只有我一人,但是有一个主任在身上,大家都对我进行了礼节性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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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奇怪的盗窃案
师兄用最简洁的话语来解释我的疑惑。不久前市区附近修高速公路的工地在施工过程中
,无意中挖掘出一座西汉时期的大型古墓。博物馆马上进行了保护性挖掘,这是个让每
一个古生物学家、考古学家都大跌眼镜的古墓,三十多万平方米的墓穴、墓道里埋藏的
不是金银珠宝,青铜陶器,而是大量的动物骨架,而这些动物骨架并不是当时的牲畜,
而是一些远古动物化石,考古学家激动的是,古书上记载的万骨冢终于展现在面前;而
让古生物家激动的是在现场的挖掘中发现,不仅有着保存完整的各种远古生物骨架化石
,这里有着数以万计的远古恐龙蛋化石,分布之广,数量之多,品种之全,保存之完整
让科学家们在梦里都没敢有这种奢望。  博物馆迅速把发现上报,政府拔出了大量专
款,进行封闭式挖掘,高速公路也因此修改了路线。市公安局也派出部分警力入驻挖掘
现场。一切都在最理想的状态下进行着,这将是一个震惊中外的考古学发现。  就在
这时,挖掘现场被盗了,被盗的除了两具小型恐龙的骨架化石外,还有三十多只恐龙蛋
。盗贼显然是一个高手,他从挖掘现场仓库里成功里盗出,并且没有破坏门窗,在现场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更让师兄愤怒的是,在挖掘现场驻的十几位民警没有任何发觉,只
到今天师兄他们从仓库调东西时才发觉少了东西。  师兄讲到这时,嗓门多少有些大
了,现场的警察或多或少脸上有些尴尬。我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的警官们的警衔都不低
,除了站在屋角两个满头大汗的年青警察。这显然就是那些有看守之责的倒霉蛋。
说实话,我倒是有些同情他们。要知道化石不同其它古文物,除了研究价值外,并没有
太大的收藏价值,极不容易脱手,一般情况下没有盗贼对这东西感兴趣。算他们几个命
不太好,走了背运。  我对师兄的行为也很不以为然,数以万计的恐龙蛋化石少了三
十多个有什么了不起的。对研究也不会有根本性影响,两具小型恐龙的骨架化石在没有
拼凑,复原之前也不能过早对他的科研价值做出判断。  事情的进一步发展让我更是
感到师兄有一点大题小做。我的导师,还有另外几个一流的古生物专家也陆续赶到了公
安局。其中一位年纪最长,还拄着拐杖老人的一进门,就抓住师兄的手,不顾许多人在
场,大声质问。师兄恭恭敬敬又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那位老者情绪比师兄更激动
,一边听师兄的介绍,一边顿脚,用拐杖捣着地,嘴里发出感叹词,大致是饭桶,草包
之类的话。不知是指师兄还是指其它人。几位警官的脸色也变的更难看,还好,他们看
出这几位的样子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才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大口大口抽着烟。会议室里
已经烟雾弥漫,如入云海。  我虽然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是直觉已经让我感到事情
的严重性,已经不是几件恐龙化石那么简单,恐怕那仅是表现。  在一位中年警官到
来后,混乱的场面才有所改变。在他的协调下,双方停止了争执,声讨会变成了案情分
析介绍会。  那位中年警官笑着对师兄:“朱馆长,你还是将被盗的化石的情况做些
说明,我们才能知道事情的的重要性。”他把我们两字发音发的特别重,我的心中一动
,看来这个房间里不知道内情的人并不是我一个,我也非常想听师兄如此紧张的真实原
因。但师兄显然有一些犹豫。  中年警官马上说道:“我们警方这里每一个人都十分
可靠,也有知道的必要性。”他强调了警方,表明他也不熟悉那几个穿便装的人,也显
示了他的反应非常机敏。我心中对它十分赞赏。师兄的情绪这时已经稍微有些平静下来
。对到来的几位专家一一做了介绍。  虽然我有了足够的心理装备,但是被他们的赫
赫威名给惊呆了,他们每一个都是生物学、考古学的权威。那个年纪最长,脾气也最大
的教授更是威名赫赫。每一个研究,不,学习古生物和现代生物的人都知道他。他有着
许多头衔,每一个头衔都足以让人肃然起敬。他有许多研究成果,每一个研究成果都是
研究人员毕竟一生所不能得的。浩罕的太空中,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小行星和慧星在闪耀
。  他竟然为了几个恐龙蛋化石来到了这里。不但我,那几位高级警官的嘴也早已经
合不拢了,脸上被老头数落的怒色也消退了大半。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我大概是
唯一不应该在场的人。好在大家都在关注着那几件化石,没人注意到我这小人物,我很
自觉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老头子对师兄啰里啰嗦的介绍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导师赶紧对师兄示意快开始吧。投影仪打出了非常清晰的图片,是用像素非常高的专
业数码摄像设备拍照的。拍照者也非常专业。  头几张是那两副小型恐龙的骨架化石
,那是一种小型恐龙,更确切地属于小型翼龙,比起风神翼龙翼展10米以上小得多,但
它的许多特征来看应该是一个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种属,有着十分重要的恐龙分类学的研
究价值。  投影仪上的照片已经是恐龙蛋的挖掘现场。在探方里,散落着一些恐龙蛋
化石,有完整的,也有碎片。过了几张以后幻灯停了下来,照片上是一窝恐龙蛋,严格
的来说他们只是石头,化石。但其中两只明显的于其他的不同,这两只个头稍微有些大
,并没有和其它的呈现规则的排列着,其中一只甚至还滚动出到窝外,我明白,这说明
在这里曾经出现过地层扰动。这在古墓挖掘中是正常的现象,偷盗、地震、水淹都有可
能造成。  下面一张,恐龙蛋上的泥土已经被轻轻的刷了下来。每个恐龙蛋都露出了
它的本色。旁边都贴上了数字编号。那两个特异的,一个被编为31。另一个在窝外的被
编为33。  在下面的几张,都是恐龙蛋的近照,附有编号顺序,显然每一个都保存的
非常完整,有些蛋壳上的纹路还隐约可见。在编号31的照片放映出来时,屋里的每个人
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叹声。  这里每一个人相信都有丰富的社会阅历,都见过很多
大场面,年青如我,也经历过许多奇怪的事情,更无论那几位学者。但是每个人都发出
了惊叹,那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己控制的惊叹。  恐龙蛋弥散着金黄色的光芒,那
种美丽的金黄色让人心醉,但更让人惊叹的是那金黄色上面美丽的花纹。  琥珀蛋,
一个青年学者控制不住自己轻轻喊叫了出来。  虽然自己心中也有类似的判断,但听
到他的叫声我也忍不住全身颤抖,前面老科学家的激动也印证了我的判断。  琥珀是
数千万年前的树脂被埋藏于地下,经过一定的化学变化后形成的一种树脂化石,是一种
有机的似矿物。琥珀的形状多种多样,表面常保留着当初树脂流动时产生的纹路,内部
经常可见气泡及古老昆虫或植物碎屑。  但是这么大的琥珀而且完美的包裹着一颗恐
龙蛋,连最大胆的幻想小说家也不敢杜撰这种想法,因为琥珀的密闭性,曾经有俄罗斯
的科学家从琥珀中的昆虫残骸中提取猛犸象的DNA试图复活史前动物。如果那个琥珀的
完整性足以达到这种条件的话,其对古生物学的贡献不论用多大来形容都不过分。
这个机会就在师兄面前并唾手可得,但是又被盗了。  我已经充分理解了师兄的愤怒
了。  值班的两位倒霉鬼显然曾经受过正规训练,条理非常清楚的把整个情况做了介
绍。  挖掘现场是全封闭的,分为挖掘区,清理区和生活区,总面积45万平方米,一
共有16名值班警察,16名协警还有四名没回家的技术员,而挖掘工人都是附近农民,基
本上都回家了,整个现场有四条德国黑背,还有十二处红外摄像机,十二处红外报警器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发觉,直到发疯了的师兄红着眼冲了出来。  下面是案情分析,
几位警官很客气的把我和几位学者请了出去,在公安局院子外面百无聊赖的站了一会之
后,我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真是愤怒到了极点,已经下午三点多钟,我连早饭还没混嘴里
,在附近找了个拉面馆填饱了肚子,我还是不明白师兄让我介入到这件事情的原因,我
在博物馆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况且东西在时他也没让我知道,何况现在东西已经丢
了,事情已经转变为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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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偷袭
为了寻找真相,我们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朱天伦  师兄打电话的时候我正
百无聊赖的在网上看电视,师兄省去了日常必带的寒暄,要我在30分钟内到他家去,我
心里有些不舒服,那是绝对的,不能有丝毫讨价还价语气的命令,老实说,他并不是我
的父母,没有资格这样。但看在他郁闷的情况下,我还是服从了。  在这个繁华的城
市里,除了导师,师兄和师嫂外,我并没有什么亲人,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他心中的
烦闷我还是希望能分担一些。  天已经黑了,师兄住的研究所家属院在西北博物院后
面,那原本是一座旧王陵遗址,特殊时期中被红卫兵夷为了平地,现在新的家属区已经
建成了,但师兄认为离博物院近,并没有搬出去。整个大院子只有他们家和几个单身汉
和值班人员。  出租车停在了大门外,家属区已经没有了门卫,从大门向后面是长长
的几排古柏,据说是王陵神道的柏树。不知道那些红卫兵平坟时为什么不连它们一块砍
了,这神道白天走我一个人还有点害怕,何况是夜里。  路边的路灯有几个已经不亮
了,估计为了省钱,回头我得和师兄说说,这也不能太抠了。  人走夜路,越走越害
怕  突然,头顶上的树枝发出一声轻微的颤动,我一激冷,回过头来,一只动物从树
上跳了下来,可能是一只野猫,迅速的隐没在黑暗中。  我低低骂了声:“吓死老子
了。”  突然感觉后脑上一凉,我本能的向前一窜,但是左肩还是重重挨了一下,我
同时一个前跌步,后踢腿,不求伤人,先求自保。对手不防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
咦了一声,俯身一个扫堂腿,我只能侧身后跳,想利用身边的柏树做掩护,化解对方的
进攻。  我身子一转,侧身护着要害,想从树后进攻,却已经人影全无,我害怕对方
从树上偷袭,跳到路中间,全身戒备。除了偶尔有不知名的虫子叫声,好象什么事都没
发生,但左肩膀异常的疼痛告诉我那绝不是梦。  远处树稍上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阿燕,我的心撕裂般的疼痛,阿燕是你吗。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知道不是
,阿燕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就算回来,她也没有这样的身手。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路
的尽头大步走了过来,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是老七吗?”一个熟悉的声音。
“建忠吗?”我听出了这是师兄助手的声音,放下心了。  “朱馆长见你这么久还
没过来,让我来接你。没事吧。”  “没事。”我不想让建忠为我担心。  师兄的
客厅里烟雾弥漫,不大的客厅里已经有了几位客人,师嫂不在。除了师兄外,中午那个
中年警官也在,还有两个人,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学者模样的中年人坐在师兄对面,
另外一个中年人平头,腰杆笔直,虽然一身休闲打扮,但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军人气质。
“这就是我师弟,叫他老七就行。”师兄没有回头,也没有向我介绍客人。  “
我推荐他参加外勤组。”什么外勤组?我满脸疑惑,刚想发问,一只温暖的手抓住我轻
轻按了一下,我扭头看了一下,是师嫂。  “这是陈警官,这是骆中校,这是马教授
,你们以后将会是同事,你认识一下。你要跟他们多学习。”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
客气的和几人握手致意。  骆中校说:“我将会在三天之内准备好一切设备,希望大
家也准备好。几人都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师兄站起身送几位客人出门,那位马
教授临出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对师兄说:“朱,我认为你应该让你师弟了解真
相。”  小楼的黑暗角落里竟然有几辆车还有人,但他们都训练有素,没有发出一点
声响。  师兄向是着了魔似的望着无边的黑暗。  直到师嫂拉着他的手走向沙发。
客厅里寂静无声,半响,师兄抬起头,眼中竟然充满了泪水。我心中有一万个疑问
,什么外勤组,那三个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袭击我。但我没有问,我知道师兄会
告诉我的。  师兄抓住我的手,一声轻叹。仿佛下定了决心。  “老七,今天你见
到了那个恐龙蛋了,你有什么想法。”  “很神奇,恭喜你了师兄。”  “你没看
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有”  “说说看。”师兄抬起头,显得高深莫测。
“师兄考我,第一,琥珀是树脂,那个恐龙蛋这么大,怎么会有这么多树脂;第二
,即使有这么多树脂,怎么会纯度这么高;第三,古城不是琥珀分布地,国内主要集中
在抚顺和南阳,而且整个挖掘现场照片好像其它地方都没有;第四,即使所有的都有可
能,有怎么刚好包裹着那个蛋。这些事太诡了。“  “这些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说
下去。”师兄面无表情。  我突然灵光一现。花纹,那些表面的花纹。我突然呆住了
,为自己大胆的想法惊呆了。  “那是人工的,那些花纹是人工的,天然的决不会如
此有规律性。”  我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下手太重了,疼的我只掉泪。
师兄和师嫂对望了一眼,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莫非我的判断是真的。师兄从怀里取出
一只U盘,放在家用投影仪里。  那恐龙蛋美丽的光辉在墙壁上弥散。放大后的照片
左右旋转,伸展,那花纹奇古,有如龙蛇行走,恰似蝌蚪拳身,猛一看杂乱无章,实际
上却颇有规律。有点象鸟篆,但繁复转折处却又有不同。  在亿万年前的恐龙蛋上古
人留下一种文字花纹,稍有点科学常识的人都会唾我一脸,或者干脆认为我神经错乱,
此时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我疯了,那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古
文明史,生物史都将重写。  但我在师兄的脸上没看到那种面临改写历史的狂热和欢
喜,而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师兄虽然是个学者,但亦是官员。他常常感叹做官比做学问
难,笑自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但他今天已经写满恐惧。  师嫂紧紧拉着他的手,满
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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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踏上贼船
过了半天,师兄把脸转向我:“你别猜了,你永远猜不透的。”  “这东西有人已经
起了名字的,叫龙珠。”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师兄你是看日本动画片看多了吧,什
么龙珠。师兄没笑。  “这只是一个名字,传说是一条巨龙留下的灵珠,谁得到到他
谁就能把握命运。”  “也有人把它叫命运之球。认为那上面的文字是开启命运之球
的方法。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们终于找到他了。”  “你不要问我,我只知道
这么多,也不知道开启他是祸还是福,我找他,只因为我的好奇和职责。”  我的头
脑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但这件事有太多的诡异和不解。  “师兄,现在当务之急是
找到这东西,我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让那个什么陈警官去找,他们丢的当然他们要负
责。”  我不想和这事有什么关联,我还想做正常人,师兄疯了,我还不疯。哥们我
们快30了,还光棍一条,美好的生活在向我招手。我使出单位练就的推字诀。  “已
经找到了。”一个声音从我后面传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扭过脸,竟然是陈警官,
他什么时候进的屋,我竟然不知道。  陈警官没看我,而是看向师兄。“朱院长看来
我们的方向对了,姓俞的今天果然动了。他的私人飞机一个小时前山城机场起飞,我查
了飞行管制记录,是去山东的青岛市,我已经通知山东方面派人去机场守候了。”
姓俞的又是谁,难道是他偷的,他要这东西干什么。看来要惹祸上身了。我心中暗自思
量。  陈警官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
,眼里带着一份幸灾乐祸,“你小兄弟没吓死吧。”  我坐直身,“这鸟事给我有什
么关系。我怕什么。”  突然电话铃了,他一边伸手拿手机,一边笑着说:“你不要
嘴硬啊”  陈警官接通电话,脸上突然变了色  “什么,姓俞的飞机失事了,在哪
里,河南。”  陈警官在电话里怒吼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几乎都要飞起来。  “封
锁现场,看有没有生还者,不要让当地介入。”他似乎很快又冷静下来,不断的下达指
令。  师兄深深的埋在沙发里,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上面写满了答案。师嫂并没有
起身端茶倒水,尽一个家庭主妇的责任。只是紧紧握着老公的人,象是一松手,师兄就
要离家出走,永远不回来。这不是我记忆中的师嫂,记忆中的她坦率豪爽,没有小女子
的扭捏做作,我常笑他比师兄还有男人气。  陈警官放下电话:“朱院长,俞海的私
人飞机在河南南部出事了,我已经派人赶过去了,我认为那个东西就在他飞机上,他显
然是急着交易,不料天不遂人愿,报了小命。”  俞海,我脑子一蒙,在山城十年的
学生工作生涯,我很少于人有交集,基本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做学问,连这
个城市的市长、书记是谁我都不知道。但俞海我却是知道的。他是市鸿原集团的老板,
而鸿原集团在山城,整个西部都是举足轻重的,他控制了整个西部的工业财富,大到沙
漠改造,小到茶叶蛋,都有鸿原集团的影子。他创造了让人无法想像的财富神话。
俞海的头上也有着太多光环,省市人大代表,全国十大慈善家等等诸如此类的。  想
不到这老兄也来这露一小脸。看来钱多了有时是让人利令智昏,在家没事数钱玩,要不
然包个女明星找点乐子,或者想我等贫下中农的梦想,买两碗豆浆,喝一碗扔一碗也行
啊。要这玩意有什么用,可惜了。  我正展开自己丰富的想像力时,陈警官捣了我一
下,  “小兄弟,准备好了吗,我们明天先去河南。”  师兄抬起头,“单位那面
,不用去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写几篇假信息,印几本手抄本,浪费青春。”
你说的轻松,你以为现在工作好找啊,就那个换标签的工作也要求重点大学研究生
的学历,也是托你哥的福去换的。我在心里义正词严的反驳,但嘴里却没敢有一点声响
,这几个哥们,太神秘了,不惹为妙。  师兄显然知道我的小九九,也了解他这个英
俊不凡师弟内心中最纯洁的想法。  “这次外出是有补助的。有钱拿的。”  “多
少?”说出有点后悔了,这也太沉不着气了  “基本工资加上野外补助,生活补贴,
灰尘费,劳保费,服装费不算绩效,一个月这个数。”陈警官从对面伸出五个手指头
5000.比我现在的工资多一倍,但这活有点危险,哥们英俊威武,博学多才,什么缺
点没有,就两个:一是没钱,二是怕死。  看我犹豫,陈警官说:“5万是少了点,
但以后应该还会涨。”  5万,我立既坐直身子,用最坚强的语调:“为了国家的繁
荣昌盛,为了人命的幸福安康,为了科学事业进步,我愿意奉献我的青春。”  但是
还有些心虚,望向师兄,我对他还是相信一些的:“会不会有危险。”  “没有,”
陈警官自信地说,“万一有事,有抚恤金的,还有赡养费。”  你全家才会有事的,
你家里人才需要赡养费,才需要抚恤金,我心中狂诅咒这个可恶的陈警官。  陈警官
变戏法是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掏出一张纸,热情的对我说:“来,办个手续,很简
单的。在最后填上我志愿三个字,签上名字,日期。”  “老陈,是不是太快了,二
号他们同意了吗?要不让老七从河南回来再决定,我们也好再考察一下他。”师兄有点
担心的说,仿佛人贩子的良心发现。  “老七,出去经历一下也好,也许时间会冲淡
一些记忆,也许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师嫂永远是一位标准贤内助。  是啊,出去
也好,也许真的学会忘记。我在心里也这样对自己说。  “不用,已经考察过了,一
会仙女过来就麻烦了。”  “仙女,他干什么去了?”  “帮老七兄弟收拾行李去
了。一会就回来,明天开始他跟我们一起行动。”  赚了,有钱挣,还有美女赔,哥
们我就这两个爱好。危险吗,哥们见事不好就溜不就行了,36计别的没记着,最后一计
本大爷知道的清楚着呢。  在美女,金钱的诱惑下,我根本没看清,就匆忙的写下自
己的大名。遗憾的是少爷的字不太好,名字签的有些歪了。只看见编号02267号。在签
下的哪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杨白劳、阿Q等先辈。  “这么多人呀,我什么时候才能
升职啊?”  “别急,很快的,死的差不多了。快轮到你了。”陈警官很好心的安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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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上古神话之九龙珠
陈警官走的很匆忙,走的时候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别回去了,老七,今天晚上我
想跟你好好聊聊。”师兄话语很轻,但没有商量的余地。  “师兄,我想回去收拾行
李。”对于那个仙女进入本大爷的神仙居,我心中有点心虚。那里有太多秘密,本不宜
有外人进入,尤其是有少女进入。一是有损本人英俊潇洒的形象,二是害怕吓坏了少女
脆弱的神经。  “师兄,能不能让那个什么仙女不要帮我收拾行李,我一会自己收拾
,再说,他也没有我屋的钥匙。”  师兄立马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你那狗窝还用
收拾吗,别说你那把破锁,就是故宫博物院,军事基地,她也来去自如,你就别操心了
。”  我抽屉里那两个月积攒的袜子,柜子里三年没刷的球鞋啊,千万别吓坏美丽的
仙女,还有我笔记本里我一年才下了100多G的欧美和日本女优。  这时,我那贤良的
师嫂才想起了问我有没有吃饭,天哪。师嫂下的面条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我和师兄吃的
很香。  “老七,你对上古神话怎么看。”  “因为上古时代没有当时直接的文字
记载,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件或人物一般无法直接考证。这些事件和人物也往往带有神话
色彩。上古神话是原始先民在社会实践中创造出来的,它的内容涉及自然环境和社会生
活的各个方面,既包括世界的起源,又包括人类的命运,努力向人们展示“自然与人类
命运的富有教育意义的意象”。”  我小心翼翼的用官方语言来表达。这难不到我
“史前超文明呢?”师兄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接着问道。  我小心地寻找着字眼
,“我对史前文明的看法是相反的,如果真的有发达的史前文明,我们发现的遗迹不应
该只有这么一点。史前恐龙还有更早的寒武纪生物都有大量化石,如果地球上有过发达
的史前文明,不应该只是几幅足印,一两个小零件和一些传说。我个人认为那只是一种
巧合或是误解。”  师兄点了点头,“不人云亦云,保留自己的观点是好事。”
师兄的鼓励,让我更加大了自己的信心。  “一、关于史前文明最早来源于神话、传
说以及宗教经典,而这些一直是学界认为虚妄而加以批驳的东西。从欧洲文艺复兴时起
,学界就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并取得了一系列的辉煌成就。以逻辑判断,如果认为史
前文明是真的,岂不是承认宗教经典记载的事实是正确的?这是反打自己的耳光,是万
万不可的,而宗教论述的东西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是荒诞不经的。  二、如果说史前文
明真的存在,那它留下的证据也太少了,金字塔是吗?复活岛人像是吗?帝华纳科城是
吗?现在的年代测量技术还不能证明它们就是。  三、现今考古测年代普遍采用的是
C14法,但这只能测5000年之内的东西,而且也只是个大概,超过了这个限度就无能为
力了。测岩石年龄用的方法又用不着。这就导致较很多建筑物建筑年代在现今技术条件
下的不可知性。  四、根据现在天文观测以及建立的理论看,地球的运转是相当平稳
的,即使因星体摄动而出现的岁差也是相当有限的。而且也没有所谓陨击、地月分离等
证据,如果发生文明毁灭事件,在没有造成文明集体毁灭的自然因素情况下,只能归于
神罚,而神罚是科学所反对的。  五、现在对地球的理解还大多停留于表面,描述性
的多,猜测的多,直接观察的少,对地球自身运动不了解导致很难再去理解超文明现象
了。”  “老七,一个科学工作者,一定不要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要实事求是。有时
候我们相信的未必是真相,有时我们知道的未必是真相,但我们一定要追寻真相,那怕
付出我们的生命。”  师兄的语调不高,但语气坚决而自信。  “下面,就由我来
告诉你有关这龙珠的故事。因为,你的加入已经成为这故事的一分子。”  “传说,
远古时候有个强大的种族,我们暂且叫他们龙族,他创造了灿烂的文明,拥有强大的力
量,曾经繁盛一时。但是他们遭遇了另一个强大文明的侵略。于是战争发生了。那场战
争非常惨烈,双方的文明在瞬间化为乌有,战争的结果是侵略者被消灭,龙族也损失殆
尽。龙族最后的精英们把他们的力量和文明封存在九个容器里,谁能破解他们的秘密,
谁就能掌握远超出我们现代的科学技术。谁就拥有掌握人类命运的秘密。”  如果不
是师兄在向我讲述,我一定以为是疯子的呓语,  “龙族从此消失了,但这个传说代
代传了下来,但在上古时期龙族仍时有出现,如曾经帮助黄帝讨伐过蚩尤,并杀了蚩尤
而成为功臣。在禹治洪水时,神龙曾以尾扫地,疏导洪水而立功。”  我日,那只不
过是传说,据说应龙是当时一个强大的部落。我嘴上不说,心里质疑。  “在印度、
埃及等很多早期文明中都有关于龙族零星的记载。也许大多数人都把他们当成了神话,
也许有些是先古人民的臆测,但其中有一些值的品味,而后来人类活动愈加频繁。龙珠
慢慢走入人们的视线。”  “在近代,德意志第三帝国的领导人接触并感受到神秘主
义的力量,他们自认为自己是神的后代,并在找寻祖先的神迹过程中得到一些启示,因
此,在1935年他就建立了一个组织“祖先的遗传”。它的目标对外宣称是:搜集“雅利
安人种起源和优越性的证据”。但实际是在找寻史前文明的踪影。“祖先的遗传”的探
险队走遍了世界,包括南极、南美、非洲和亚洲的许多地方,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
”———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的证据,寻找能改变时间、打造“不死军团”的“地球轴
心”。因此二战期间德国的科学技术获得了飞速发展,导弹,喷气式飞机、雷达、碟形
飞行器,还有甚至很多超出了我们想象的创意。但由于当时工业制造技术的制约和资料
的不完整,许多只停留在实险阶段。德国战败后,美英俄等国从中继承或者说掠夺了资
料,成立了自己的秘密组织,他们都在找寻,以各种名义在世界各地找寻史前文明的痕
迹。  在中国历朝历代,都没有停止对史前文明的追寻,一些人谓之寻仙,追寻长生
不老,还有更多的秘密留待我们追寻。龙珠就是历代口口相传的开启智慧之门的钥匙。
数十年来,先贤和我的同事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代价。现在,机遇把这一棒交给了
我们,我们不能因为无知和缺乏勇气失去了机会。”  我已经进入了梦游,师兄还在
滔滔不绝。在梦中一个长着两只巨大翅膀的怪物在不停的追逐我,我拼命的跑,却总逃
不出他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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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历史之最
半梦半醒中被人拉往机场的路上,我还为做飞机去办事而得意,这是哥们生平第一次做
飞机,而且是专机。但是看到这架破飞机时,我突然想起应该还是买份人身意外保险。
老旧的运八发出巨大的轰鸣,震的整个人总有跳起来的冲动。没有人说话,反正说
话也听不到。飞机发动机声音,时断时续,我老在担心它突然会一头扎下去,两眼一直
在找降落伞在哪,哥们我还没结婚呢。  幸亏起的晚,没吃早饭。同行的一位知识分
子模样的人已经吐得不成人形。惹不是大家拉住,他小子早已经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飞机在豫南某军用飞机场降落,一群人如逢大赦。没有片刻停留,早有一辆大巴在等
候我们。又沿着坑坑洼洼的军用公路出发了。  我们一行共七人,四男三女,比例基
本协调。只是那三位女同志的模样不敢恭维,似乎很难形成战斗力倍增器的作用。
从发号施令上来看,带头的是陈警官,骆中校还有那位金丝眼镜都没有露面。陈警官进
行了简单的介绍。他叫陈世安;那位吐的死去活来的老兄是机械专家,长的到是相貌堂
堂,比陈头更象领导;还有一位肌肉男,没有参加健美比赛真是人才的损失,更妙的他
两个都姓宋。  三位资深美女或叫气质美女,高个的姓刘,红头发的姓谢,眯着眼的
姓方。陈头领的简介果真是简介,除了姓氏连名字都没说。  昨天不是说有仙女吗?
不是这三位吧?老实说三位长的不算很丑,只是皮肤黝黑,那种一幅欠钱不还的表情让
人受不了,上帝。如果他们也能称作仙女,我情愿去地狱试试运气。  我们此行的目
的是豫南的一座水库,俞氏的私人飞机真是倒霉透顶,平原林地都不落,偏偏落在水库
里,估计喂王八了。  这时我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赫赫有名的板桥水库。板桥
水库位于淮河支流汝河的上游,因建在河南省驻马店市泌阳县板桥镇而得名,水库始建
于1951年,1956年扩建加固最大库容6.75亿m3。坝顶高程120m,最大坝高50.5m,水库
总泄量15000m3/s,大坝全长3720m。但真正让板桥水库扬名中外的并不是这些。而是
1975年8月8日的一场洪水。在世界历史上“人为技术错误造成的灾害”的排名,居于印
度博怕尔化工厂泄毒事件和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事件之上,而列第一的,就是
在我们中国1975年河南板桥水库垮坝,死亡人数以十万计。现在,我们来了。  又走
了两个小时左右,我们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水库管理局的领导热情的请我们去吃饭被
老陈很委婉地拒绝了。可是我的肚子早已经向我提出了抗议,但是大家都很客气,我也
就只好满脸堆笑的和他们一起说:不麻烦了。而肌肉宋的脸上实在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水库码头上停着两只快艇。在岸边有零星的工作人员在巡视,一个中年男子客气地
迎上来和我们打着招呼,应该是先期到达的负责人。我看着这著名的水库,一丝风没有
,犹如一面镜子。周围是低矮的丘陵和平面,南面是一座山,猛然耸立,显得很高大。
“这是什么山,很高大啊?”我问中年男子  “白云山。”中年男子笑了笑:“
高什么高,海拔900多一点,只不过相比丘陵显的高一点。”  快艇飞快的行驶在水
面,陈头他们两个不停地聊着。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奇怪了,一
点迹象都没有,没有失事飞机的影子。是不是我们的人搞错了。”中年男子满是狐疑。
“不可能。雷达信号中断的经纬度就是这里。”  “是啊,我们询问水库工作人
员和周围居民,他们许多人都听到巨大的轰鸣声。”  “声纳探测了吗?”  “探
了,也找了十几个蛙人下去摸了。这个水库发过大水,下面一马平川。有东西应该很明
显,而且这种飞机失事,水面上也应该有油污或者碎片,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真上见
鬼了。”  “不会是被什么水里的大鱼水怪吞了当夜宵了吧。”我在提示陈头我们还
没吃饭呢。  陈头的脸色变了。  “不会吧,”中年男子笑的眯起了眼。“这水库
75年垮了后,86年才重修,而且是丘陵水库,相对深度并不深。大鱼都长不出来。”
陈头用手摸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这才发现他的耳朵要比别人的大许多,估计摸起
来手感不错。  “老林(中年人),还是小心点,你不记的水库垮坝的传说了吗?”
“你真的相信?”老林说,但我看出来他心有点虚。  什么传说?我的好奇心起
来了,但大家都没说,我也不想问,好奇会害死人的,跟着这一群装神弄鬼的人,我还
是尽量做哑巴的好。  上了快艇,才发现水面确实很大,水并不是很清,和周围多是
农田和村镇有关。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上了一艘小火轮,后面拖了一艘驳船。上面
有人在进进出出,都很繁忙的样子。  客舱很干净,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饭菜,看来
陈头早有安排。很简单,是一摞摞的盒饭。但我们都很饿,也就没什么客气的,另一方
面,老林拿起一个地图和陈头指指点点研究起来。  盒饭味道很不错,还有一种可能
是饿的时间太长了,毕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坐那破飞机还特别促进消化。  我飞速
消灭了两盒,宋机械师并不比我慢多少,第三盒已经拿了起来,而肌肉男已经拿起第五
盒了,从此,看肌肉男吃饭也成为我在枯燥生活中的一项娱乐节目。  按照陈头的指
示,搜索的重点向南移动,那里靠近白云山,水底并不平坦。参加搜索的一共三只火轮
,两艘驳船。一百多人,其中专业蛙人三十多人,本地的渔民十人。他们四人一组,每
两小时一拔,从早上八点开始至下午五点钟之间轮番下水进行盘查。  而我们七人,
除了陈头并没有什么工作,只好无所事事,肌肉男每天赤裸上身,故意在三位资深美女
面前展现自己的伟岸,象一只发了情的孔雀。宋机械和我只好仰着脸看四周的风光了,
这一月五万的工资真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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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世纪洪水
但是这种闲适只有二天,搜索已经越来越靠近南边山脚,水越来越深.第三天下午五点
,二号船上最后一批的蛙人上来时,少了一个人。当时没在意,因为他们都有专业的潜
水设备和优良的潜水纪录,还以为有什么新发现或是上错船了。一个小时后,二号船上
的潜水队长发现有些不妙,开始呼叫着联系。但始终没有回音,一些队员又开始下水准
备找人,被赶过来的陈头一阵怒骂,不情愿的上船来。  二号船上的潜水员都隶属于
某水下打捞队,多为部队专业潜水员转业,大风大浪见多了,把这水库称为一碗水,却
不料今天在这一碗水里损兵折将,失踪的队员叫雷声,是山东烟台人。担心兄弟的性命
使打捞队员们情绪激动,上了船的他们紧紧围着陈头,一个个满脸狰狞,看那架势,没
有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把陈世安这个混蛋官僚扔进水里。  陈头已经没了笑容,声
色俱厉:“这是命令,理解也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林同志连忙向大家解释:“
天要黑了,水又比较混浊,而且这个地方昼夜水的温差较大,现有的水下照明装置根本
不行,水库周围的群众也有夜不下水的说法。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大家下去于事无
补。另外,也有可能他迷了方向,在周围上了岸,我们已经要求当地公安机关和地方政
府配合找人。大家要保持冷静。”那群当地的渔民也在旁帮腔,千万不能夜里下水,晚
上是水龙王的世界,人是不能去的。  林同志和陈头一唱一合,红脸黑脸一起上,终
于忽悠着这群人渐渐散去。夜不下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水龙王又是怎么回事。这些荒诞
不经的民间禁忌不应该影响现代化技术条件下的正常的行动。  船靠了岸,这是打捞
船第一次靠岸,以前水和食品的补给都是靠水库管理部门用快艇运送的。我没在水库管
理局的餐厅吃饭,看陈队和水库管理局的几位领导在小会议室开会,我悄悄留了出来,
找到了联合打捞工作当地渔民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大家都喊他周叔。  这些渔民并不
是真正的渔民,而是水库捕捞队的,周叔年纪最长,真实的年龄已经54岁了,从小就生
活在板桥镇,是地地道道的本地通。在两盒好烟和半瓶洋河下肚后,周叔打开了话匣子
。  泌阳所属的驻马店市,是大禹治水划分九州时的天下之中,而泌阳相传是盘古文
化的发源地之一。这里有很多传说。板桥水库前身,在白云山山脚下有一个深潭,叫回
头潭,传说是西海龙王的儿子无意中犯了天条,被罚至此,他喜欢这里人间繁华,没事
就喜欢出来四处乱逛,他一逛,又刮风又下雨的,常常祸害百姓,后来一位仙人,据说
是八仙之一的韩湘子从这里过,两个人一来二去就打上了,结果当然小韩同学就胜了,
但是小龙同学也是根正苗红的官二代,而且人家也要吃饭过日子,后来双方就定了个协
议,白天小龙不出来,夜里人不下水。这个规定就一直这么传了下来,反正捕捞队和村
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唉,中国人民的联想力是差点,怎么翻来覆去就
是龙王的儿子和八仙呢,类似的故事全国最起码有个萝卜大的坑就有一个,真是缺乏创
意。  我突然想起陈头说的溃坝原因,便悄声问了起来。  周叔看我对他的传说半
信半疑,有些郁闷。问起溃坝原因,眼里突然闪出一丝恐惧,但随既恢复了正常。“唉
,我们那知道这么清,你们政府的人都知道,水库管理局有记载,也有介绍。”  老
狐狸。我心中暗笑。“老板,再来一盘溜肚片,来一瓶洋河。”  “小伙子,我不能
喝了。有点多了。”  “没事,周叔,算晚辈孝敬你老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
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周叔显然很满意我的知趣,打着满意的酒嗝把脑袋伸了过来
。  “小伙子,你们是那个单位的。”  “周叔,我们是地方海事局的。”我们约
好的有身份的。  “小伙子,你骗不了我的,你们的陈首长谙熟各种门道,绝不是海
事那些饭桶能比的。”  我只好干笑两声,来掩盖自己。  周叔用手擦了擦嘴边的
油,满意的嗫着牙花子:“小伙子,我说了你别说你叔是老迷信,你就当听故事算了。
”  “那真是一场噩梦。那年我24岁,在34450部队已经整整五年了,眼看就要转业
。暴雨来临前,变化异常,先是出乎意料的闷热,嗣后一些地方,连续几天在日出日落
时,都观测到天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紫色。乌云接日,南虹出现。蚂蚁搬家上树,喜鹊
成群结队,老鼠乱窜,狗不吃食。鸡落在树枝上不下来,蛇在洞外游弋不回窝。种种迹
象预示着,一场大的自然灾难即将来临.”  “8月4日中午前后,驻马店地区开始零
星降雨。8月5日中午水势猛涨,出现第一次洪峰。我们部队奉命从确山县增援板桥水库
。此后,大雨直到8日后才停止。历时5天,共有3次大规模普降暴雨过程,每次降雨量
均创历史新高。在狂风暴雨中,不断有树木被雷电劈倒烧焦,被狂风吹倒折断。居民的
房顶被狂风刮跑,房墙被暴雨淋塌。天边的闷雷和刺眼的闪电,把暴雨中的村庄撕扯得
丝丝缕缕,凄惨恐怖。”  “那年的雨真大,暴雨到来的数日内,白天如同黑夜;雨
水像从消防水龙中射出;从屋内端出脸盆,眨眼间水满;暴雨如矢,雨后山间遍地死雀
。(注:1975年8月流域普降特大暴雨,6小时降雨860毫米(大于美国密士港782毫米)
为世界最高记录。)当时板桥水库管理局院内,积水达1米多深,电话总机室被水泡塌
,电话线路中断,管理局与水库上游各雨量站全部失去联系。公路交通中断,板桥镇街
积水二尺,供销社、信用社被大水冲倒,大部分民房倒塌。板桥公社干部在慌乱中组织
力量转移老人和儿童,派出所干警则紧急抢救被水浸泡的档案。我们部队的官兵则奉命
死保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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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洪水巨兽
“那年的雨真大,暴雨到来的数日内,白天如同黑夜;雨水像从消防水龙中射出;从屋
内端出脸盆,眨眼间水满;暴雨如矢,雨后山间遍地死雀。(注:1975年8月流域普降
特大暴雨,6小时降雨860毫米(大于美国密士港782毫米)为世界最高记录。)当时板
桥水库管理局院内,积水达1米多深,电话总机室被水泡塌,电话线路中断,管理局与
水库上游各雨量站全部失去联系。公路交通中断,板桥镇街积水二尺,供销社、信用社
被大水冲倒,大部分民房倒塌。板桥公社干部在慌乱中组织力量转移老人和儿童,派出
所干警则紧急抢救被水浸泡的档案。我们部队的官兵则奉命死保大坝。”  “8月6日
,刚从省里开会回来的驻马店地区革命委员会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陈彬赶到水库,7日
中午,陈彬召集板桥驻军、板桥公社、水库有关负责人开会,这时,通讯线路中断。午
后,天奇黑,雨势更猛。从16时起,“75•8”暴雨的第三场降水也是最大的一场
降水出现,这场暴雨将持续13个小时!”  “8月7日,部队开始不断用电报向外求救
。并打开全部17座闸门泄洪,但奇怪的是只有五座往外泄水,另外12座闸门水非常小或
是基本断流,副局长还以为是水库闸门维修不善,带着捕捞队几位水性好的兄弟就要下
水,当时水离坝顶只有一米多了,在那种水势下去就是送死,根本没有什么生还的机会
。几人苦劝不住,这时部队的一位姓吕的连长是南方人,他想出一个好主意,用粗绳子
捆着自己和几个胆大的士兵,向没有泄洪的闸门坠了过去,我就是其中一个。为了人民
群众而牺牲,是我们那一代军人的光荣追求。”老人说到这,身子突然直了起来,昏暗
的眼里也放出光芒。  “为了联络和照明,吕连长我们带了信号枪、信号弹和照明弹
,吕连长坚持带了一枝56式半自动和手雷,说试试能不能把大门炸开。虽然明知道没什
么用,但也只能让他试试,我们一共下去四个人,两人一组,我和吕连长一组,我带信
号枪,吕连长拿着半自动,当时雨很大,人根本睁不开眼,我们两个坠下去时,闻到强
烈的腥臊味,也没有在意。坝顶至闸门有十米左右,到了闸门位置,气味更强烈了,水
声,雨声,我们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但感觉闸门在震动。”  “按照约定,我向
闸门打出了一颗照明弹,照明弹发出强烈的光亮,由于距离很近,照明灯打在闸门上,
向下滚动。刹那间,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闸门竟然在扭曲,在上下流动。”
周叔的话语在颤抖。  什么,闸门会动。我心中充满讶异。这老头是不是当时被大雨
浇蒙了,还是当时吓的神智不清了。把洪水压迫下的振动现象人为放大。  周叔显然
没有感觉到我的不信,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讲了下去,这时小酒馆的客人已经很少,
老板和老板娘也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是的,门在动,象是有生命一
样,而且照明弹打在上面,那种扭曲、流动显得特别明显。这时吕连长开枪了,半自动
发出的声音不是轻脆,而是沉闷,打在闸门上没有打在钢板上那种火花迸射。一个手雷
扔了出去,腥味更重了,其中一些东西打在我的脸上,那种冰冷彻骨的感觉让我终身难
忘,整个人被恐惧吞噬。”  说到这,周叔整个脸都变了形,猛地喝了一大口酒。
“这时上面的战友不知是感觉到什么,还是听到了枪声,打起了照明弹,并拼命拉起
了绳子。借着照明弹,我清清楚楚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闸门内迅捷伸了出来,又缩了
回去。无声无息。枪声嘎然而止,雨声、波涛声还有人们的呐喊声,可世界那样安静。
上去后我才知道,同行的四人,只回来一个半,我和另一个战士的上半身,其他的战友
被那无边的黑暗所吞没。”  说到这,老人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我们几人也感到了一
丝凉意,老板娘把所有的灯拉开,似乎要驱散黑暗中那未知的幽灵。  “部队和地方
首长虽不相信,但水已经渐渐没了上来,我们部队是炮兵,抗洪抢险不可能拉着大炮,
炸坝连炸药都没有,只有拼命的用无线电请求上级用飞机炸坝,另一方面派人转移群众
向驻马店送信,拼命的向天上打信号弹,可在暴雨如注的深夜谁会在外面,就是看见了
也不明白那是什么含意,而送信报警的两名战士也先后在路上被洪水冲走。一切都无可
挽回。”  “此时,板桥水库大坝上一片混乱,暴雨柱儿砸得人睁不开眼,相隔几步
说话就无法听清。大批水库职工、家属这时正被转移到附近的高地,飘荡着的哭声、喊
声和惊恐的各种声响在暴雨中形成一种惨烈的氛围。人们眼睁睁地看着洪水一寸寸地上
涨,淹至自己的脚面、脚踝、小腿、膝盖……。”  “上涨的库水迅速平坝,爬上防
浪墙,将防浪墙上的沙壳一块块掏空……水库职工和士兵们还在作着无谓的抵抗,有人
甚至搬来办公室里笨重的书柜,试图挡住防浪墙上不断扩大的缺口,水文站里的职工在
暴雨中用斧子凿树,以记录洪水水位……”  突然,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串炸耳的
惊雷。万籁俱寂。暴雨骤然停止———夜幕中竟然出现闪闪烁烁的星斗。  这时,就
听一声惊叫:“水落了!”  刚才还在一寸寸上涨的洪水,在涨至小腿、膝盖、腹部
,甚至向人们的胸部漫淹去时,突然间就“哗”地回落下去,速度之迅疾使所有人都瞠
目结舌———洪水的确在眨眼间退去。  “就在那些“老婆孩子”欢呼“水落了!水
落了!”的时候,站在我右侧板桥水库管理局公安科长马天佑突然拉住了我,他整个身
子向风中的落叶一样在颤抖:快看。刚才的那个劈雷,让我们周身触电似的麻了一下,
在我们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一只磨盘那么大的脑袋正昂立着看着我们,劈雷仿佛警
醒了他,迅速没在水中;此刻,那座刚才还如同一只充足气的巨大气球的板桥水库突然
间萎瘪,8亿立方米的库水令人恐怖地滚滚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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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东海人鱼
老周讲完这个故事,整个人象被抽干了似的,萎缩在座位上。  一阵风吹来,我不禁
打个冷颤,抬起头,面前的是陈世安象刀一般的眼光。  一夜睡的不踏实,一方面是
机械宋的呼噜声震耳欲聋,而且梦中一直在愤怒的和人争吵。我一直奇怪,怎么不是肌
肉宋,那小子睡的香甜,呼吸均匀,绵长。记得家乡的长辈说过,这样的人都是有一定
的内家根底。  同行三四天了,我们之间还基本没什么了解,是淡漠的心态,还是互
相心存戒备,我很郁闷,有点怀念研究所里的日子,虽然挂羊头,卖狗肉,但人和人之
间却很好相处,不似这样,每个人都是个迷。  睡的晚,自然醒的晚。  我是被外
面的嘈杂声惊吓醒的,怒骂、哭叫响成一片。  我迅速的跑了出去,码头上陈头几乎
是疯一般在怒骂着,我悄声的问一名水库职工怎么回事。原来,二号船上失踪队员的二
名同事,今天凌晨就悄悄的开着快艇自己行动了。  骂归骂,我们迅速行动,向着白
云山脚下驶去。  远远看见快艇,上面没有人。  船一靠近,陈头一个箭步窜了过
去,两只快艇相距足有四五米,陈头就象一只燕子,轻盈飘逸。  陈头的脸色更凝重
了,潜水设备和人踪影皆无。他们的氧气瓶是12L重的铝瓶,一般来说下潜时间不应超
过2小时。,  整个抢救队被整合到一起,陈头亲自下水,林队长负责指挥调度。一
方面下水寻找,另一方面组织捕捞队往下流附近用网打捞,同时要求地方政府组织人沿
水库周边进行搜索。  蛙人们则是六人一组,并要求携带潜水刀、匕首和鱼枪。
看着大家都在忙忙碌碌,我忽然发觉自己成了多余的人,正在想找个什么事来干的时候
。姓刘的高个美女大步走到了我面前,以命令式的口气说:“你和我第一组下。”
“我不会潜水啊?”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  “陈队长说你会,你有PADI开
放水域潜水员证书,不会还可以学。”说完刘美女一扭一扭的走了,虽然身材不是很好
,但屁股扭起来还是很,呵呵。  我什么时候会潜水了?我心中暗暗纳闷,毕业找工
作时我的特长上是写喜欢潜水、登山、探险。可那是为了找工作啊,属于可以理解的艺
术夸张范畴,不能当真的。PADI开放水域潜水员证书,大姐,那是300元钱买的。一共
就下了两次水看海星,结果一个也没看到。  昨天老周的话,犹在耳边。虽然哥们是
个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是个科学实证派。但万一有个万一呢。小雷同志不是就没按时上
来。  但我已经无人可解释了,下去吧,怎么着我还会两下狗刨,还上过几天潜水速
成班。  第一队的六个人,陈头,我,刘娟,三个蛙人,40多岁的大曹,曹建军,三
十多岁的薛达明和京仔。任务,搜索南岸山崖下五号区,面积约一平方公里,从声纳上
来看,此地最深处约二十五米左右,岩石秘布。  下水后,陈头,刘娟、大曹在前面
,陈头负总责,我们三人在第二排,两人一左右把我夹在中间,前后距离十米,左右间
隔五米。  下水后,刘娟让我们大吃一惊,当然这不包括陈头。她在水中就象鱼一样
,轻盈转折,灵巧自如。水中很混浊,虽然穿着潜水服,带着氧气瓶,但是并不重。
世界归于沉静,静得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器发出“嘶嘶”的声音,下潜到了两三米的时
候开始觉得耳朵有点疼了,我捏着鼻子试着吸了一口气,舒服多了。又下去,又开始疼
,努力回想速成班时教练的要求,深吸一口气,闭气把气体逼向耳朵两边,做了约十次
耳压平衡,耳朵开始恢复正常。  水里透视度不高,一群小鱼在我们身边忽之在左,
悠之在右。偶尔有在水草,树根,塑料袋这一类的杂物中展现生命的灿烂。水下不时有
突出的大石头,石头有许多石缝,里面偶尔有几支小蟹小虾,谨慎的窥视着我们这些不
速之客,没有特别大的水生动物,甚至连大一点的鱼都没有发现。水里有些冷,在这个
时候,外面温度有30多度,正常情况下水温也应该有20多度,可是腕带式潜水电脑表上
的温度显示的只有12摄氏度左右,初步判断应该是周围有泉水类的深层地下水补充。
应该说我还是有一定的潜水天赋的,不到半个小时,我便很熟练的掌握了一些技艺,
能顺利的跟上他们。陈头也扭过身,发出了OK的鼓励。  中午时分,第三组发现了第
一具尸体,迅速被打捞上来,这是雷声。尸体已经完全僵硬,潜水服还很完整。打开面
罩,一股臭气扑面而来。陈头大声呵斥众人回到工作岗位上,然后把尸体抬到一条等候
的快艇,向岸边驶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水库捕捞队那边也打捞出具尸体,严格应
该说是半个,只有上半截,全身赤裸,但不是我们的人。  难道是飞机上的人。
陈头下令加大搜救力度。  岸边板桥镇医院的停尸房里,法医在进行紧张的检验。陈
头带着我和资深的刘美女刘娟在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学医的,但陈头此时
的脸色告诉我,不惹为妙。站在墙角看着法医运刀如飞,血花四溅,一股腥臭打的人站
立不稳,胃里翻江倒海,但其它人都面不改色,在做纪录和观察,自己只好强撑着。想
起突然有一天,自己也会象这样冷冰冰的躺在这里,远离家人朋友,毫无感觉的任人宰
割,检验。  我冲出房间,在院子里涕泪横流,狂呕乱吐。  没有一个人上来安慰
我。  初步检验的结果,雷声死亡已经超过12小时,肝胆俱裂而死,粪尿横流,很可
能是吓死的,而另一具尸体,男,年龄应在25岁至35岁之间,下身断裂,无法确定断裂
原因,身体部位被鱼蟹啃咬过,死亡时间应该是和雷声基本相同。推测身高在180公分
左右。已提取DNA送测。  和雷声死亡时间基本相同已经排除了是失事飞机上人员的
可能性,也和山城机场提供的机上人员信息不符。这让人很是意外。  考察队(对外
叫公安部政治保卫部九处侦察组,事实除陈头归属于公安系统,我们都不是)开了一个
会,考察队全体同志,林同志代表当地公安部门,水库管理局和水库派出所。  会议
的大致意思是,昨天陈头已经请求上级支援,出现意外事故的原因主要是把事情考虑的
有些单纯,有些简单,已经请求处分,为安全起见,暂时停止行动,死因对外保密,统
一口径为是潜水面罩破裂,另一个人是游泳呛死的,被闸门压成两截。当地公安部门和
地方政府加强水库周边地区的管理,看看有没有失踪人口与此人相符,密切关注外地人
进入水库周边,必要时请求部队以水上演习为借口,封锁水库,尸体立即送交专业单位
销毁。  这么快就销毁了,我心里有点可惜,还应该有很多工作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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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 29号仓库
下午接到通知,支援的人和大量专业器材到了。陈头和林同志(许多人都喊他林外长,
而他一直叫我们喊他老林,或者林哥),我还有机械宋、刘娟五人一起去飞机场迎接。
汽车并没有去机场,而是拐向一条山间公路。  对陈头的装神弄鬼连我都已经习
惯了。没有问,也没人说,空气有些沉默。  “怎么样,好些了吗?”陈头扭过头。
说是关心,不如说幸灾乐祸。  “还好,谢谢关心。”我没什么心情成为别人的笑资
。  “时间长了,就好了。”老林笑着说。“比我第一次强多了,我是直接晕过去了
。”  我心里有些好受。抬起头看了看老林。  “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面对死亡
、恐惧,没有人能帮你,除了你自己,如果你不能克服自己的缺点,这些缺点对常人来
说也许是优点,很有可能的结果是丢掉性命。更严重的是葬送战友的性命。”  很少
见陈头这么语重心长。  能不能退出,我不玩了行不。这句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有机
会去和师兄谈谈。  汽车在山边一座大门前停了下来,虽然有人已经在门外迎接我们
,但警卫仍仔细检查了我们的证件。门外只有四个大字,军事禁区。  除了几座三层
楼建筑,整个基地被掩没在山林中,一条铁路横穿了营区,这时老林告诉我们,这是一
座大型军用仓库。  一座座小山都被掏空,不知道厚厚的铁门下面埋藏着多少秘密。
在营区深处,有一个小院,营区里的领导适时止步了,在一会在一起吃个便饭,多
多打扰,影响你们正常工作了的客气声中,卫兵再一次检查了证件,并进行了掌纹扫描
。只有一个年轻军官和我们一起进去。  “骆队长他们已经来了。”年轻军官声音低
的有点沉闷。  小院里只有一座小楼,似乎是这里卫兵的驻地,我观察了一下,随眼
看去就有四五个摄影头,红外报警器,铁丝网上还像通着电,除了四角的明哨,里面影
影的还有暗哨,几头高加索犬吐着红血红的舌头认真打量着我们。  天呢,这是什么
地方,在守卫森严的军事基地里还如临大敌。  我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里不会是豢养着一些奇怪的生物,或是关押着外星人。  这里突起的山包下只
有一座铁门,相比营区里其它仓库大门似乎更宽一些。在确认了陈头的身份,密码,又
经过了同样严格的程序后,我们终于获准进入。  除了陈头、老林的脸色还正常外,
宋机械,我,刘娟和那位年轻的军官脸上充满了好奇还有一丝胆怯。  看了他们和我
一样,都是第一次进入这个神秘的仓库。  这个仓库超过了我的想像,前面没多远,
就是电梯,经过消毒,我们换上了白色的外罩。看守电梯的是位老志愿兵,他面无表情
的把自己的上司拦在电梯外,他的证件只能到次为止,电梯旁是各种红色、绿色的按钮
。  电梯运行了有十分钟左右,这是难挨的十分钟。没有人说话,只有电梯的嗡嗡乱
响,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我们都判断出这个电梯是向下,电梯里面没有楼层的标志,
似乎是由外面控制的。从电梯的模样来看,这个仓库应该有很长一段年头了。  出了
电梯,一股潮湿,阴冷、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人很不舒服。  走廊宽敞却并不高
大,地面也有湿湿的感觉,灯光很昏暗。又走了十几米,似乎是走廊的尽头。推开铁门
,是一个大厅。灯光亮了起来,温度也更加寒冷。骆中校和几个人迎了上来。其中一个
非常英俊,甚至不能用英俊来形容,而应该用妩媚,我坚信我没有同志的倾向,是一个
身心都正常的男人,但我的心也不仅漾了一个小波纹,急忙摄住心神。他后面的男同志
应该说也十分英俊,但和他一比,就显的差了许多,让我注意的是他的头发全白,而且
眉毛也是白的,有明显的白化病特征。再后面是一个胖子,严格的来说他已经不能用胖
来形容,而是十分特别以及夸张的胖,横绝对比高宽,他一个人就把后面的人遮了个踪
影全无。  陈头显然和对面的人很熟悉,热情的对双方做了介绍,那个英俊妩媚的叫
薛宏,很普通的一个名字,白化病的青年叫海藻,大胖子叫李金刚,一个威武的名字和
他的形象十分的不称。  介绍完李金钢,他咯咯笑着往外侧挪了挪,他一笑,混身乱
抖,可是笑的清脆悦耳,真是有点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后面,一个中年男人,严格的来
说是个中年猴子,叉腰而立,显然对李金刚遮住自己不满,两眼圆睁,似乎随时准备发
作。陈头适时的冲上去,弯腰抱了下猴子,“孙哥,劳你的大驾,真是惶恐。”  猴
子很是受用,轻轻拍了拍陈头的肩膀。  后面的两个人则同时立正,向陈头敬了一个
礼。  天呀,美女,真正的美女,当然,我不是说两个都是,我是说左侧的那个,那
个,那脸,那腰,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千年词赋一刹那皆成空白。  公平的说,她
旁边的女孩也很漂亮,眉清目秀的,可惜的是站错了地方。  如果这时候只有我们两
个多好,或者是冲过来两个怪兽,或一群外星人,实在不行宇宙怪兽也行。我立即冲上
去,来个英雄救美,最好受一点轻伤,美女把我抱在怀里,深情一吻,当然以身相许的
话我也不会太推托的。  我正在展开丰富的想像力,傲游在美好的的空间时,大腿上
撕裂的疼痛把我唤回到现实阴暗的世界里。  “把嘴边的口水擦了,真他妈的丢人。
“林哥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叫什么名字?我根本就没听见陈头叫她们的名字,只好
轻声的问老林。  “仙女”  仙女,这名字好熟  “那个是?“  “都是。“
很来,我才知道,仙女是外勤组里几位年轻女孩子的自称,他们自称是七仙女,主
要是指自己漂亮的超凡脱俗。但是后来陈头的解释是仙女,专干仙事的女人们。  我
还想问下去,陈头已经介绍到我们这边。  这时,我才知道,林哥的名字叫林飞,是
本地的负责人,很有名气。  大家都很客套,彼此说着久仰,但是我敢打赌,他们基
本上是互不认识的,反正我一个也没有听说过,更谈不上久仰了。  “这是老七,古
生物学和遗传变异学方面的才子,身手还不错。“陈哥终于开始介绍我了。  对方传
来惊叹声,美女还有两个帅哥都向我投了注目礼,原来我还有如此大的名气,我不禁有
点沾沾自喜。  大家彼此客气的往里让,我们几个年轻人自然落在后面。刘娟和两位
仙女立马混的好象十几年的朋友,三个女人一台戏,自然没有我介入的机会。  这时
,妩媚的小薛同志走到我身边,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老七,听说你电脑里世界各地的
色情片都要,以后有机会研究研究。”  我腿一软,抬头看见的却是仙女们鄙视的眼
神。  这次小小的会面,他们将成为我的战友,我们将一起面临重重的危险和考验,
甚至共同面临生与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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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庞然大物
我们进入一个小型会议室,在进入之前,我们被要求交出所有的电子器材,包括手机等
物品。林哥简要介绍了此次打捞的发现和问题,并将两个人尸检结果大致说了一下。骆
中校说,两人尸体我们已经检验过了,判断大致相同,但另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死因十分
可疑,从伤口判断,应该是被一次性猛烈撕咬造成的。  什么?尸体不是火化了,他
们什么时候验的。我心中有些意外,这些人搞什么名堂。  “一次性撕咬,简单的说
就是一口两断。”骆中校说;  “不可能,那需要多大的嘴,多大的咬合力。”我立
即表达了异议,大家把目光转向我。“为什么说不可能?”骆中校对我打断并且质疑他
显然有些不满,尽量控制自己的语调平稳一些。  “我是学生物的,现存的生物中根
本没有可能把人一咬两断的,大白鲨都做不到,何况是内陆水生动物。”  看着大家
质疑的目光,我发挥自己的生物学专长,希望挽回自己在美女面前失去的尊严。  “
现在世界上咬合力最大的动物是尼罗鳄,成年的尼罗鳄咬合力最大的部位是在口的后侧
,相当于臼齿的地方,而测得的结果是惊人的2500lbs,超过一吨的咬合力(1134kg)。
但就是此,由于没有牙根,其撕裂的功能相当有限,要把人一口两断,一是要有锋利的
犬齿,二是要有大于2500KG的咬合力,而生物学中的生物,咬合力都是从内臼齿到外犬
齿递减,在现在的动物中,非洲雄狮的691lbs,成年的可以达到1000lbs,但也只有
450KG。“一开始我还有些胆怯,但涉及到生物领域,我就思路清晰,侃侃而谈。
:而且,死者身材魁梧,腰的直径超过25公分以上,如果是一口咬断,那动物需要多大
的口,多大的头颅,又要有多大的的身体?如果真的有,它需要多少食物来维持生命,
又有多少个体来维持群体存续。我认为板桥水库现有水域面积很难维持,而且板桥水库
建立于1951年,再此以前是农田,原有的水潭是不能维持大型生命体的存在的。  “
那你怎么看75年时水库职工和许多人的现场目击。”陈头依然慢条斯理,从脸上看不到
喜怒哀乐。  “我不知道,但很有可能是臆想或是精神紧张时的错觉,那不是我的研
究领域。”  “那不是错觉,我们对每个人都做过深度催眠的。“林哥轻声接道。
陈头和骆中校交换了个眼神,向清秀模样的仙女招了招手。“小苏,播放吧。”
雪白的墙壁上,显出绝密的字样。  “以下内容,大家不要记录,同时也是对几位新
人加入的欢迎。“骆中校永远是沉稳厚重,严肃端正。”  墙壁上的幻灯,快速变幻
着照片,那是洪水退去后的照片,由于当时条件和保存所限,照片并不是很清,多为黑
白色,但就如此,也足以震撼人心。  “这是在75年8月底,洪水灾害后,原武汉军
区20军某部在抢险时拍的照片,地点分布在从京广线洪河涵洞到安徽泄洪区,从照片来
看,一共是四个不同个体,应该水退的比较快,搁浅在那里而死。”  我努力睁大自
己的眼睛,但那照片实在模糊,只能看到是一个庞然大物,被杂物掩没。  苏仙女接
着介绍,声音优美而动听。  “由于天气炎热,加上当时被水淹死的人畜混杂,迅速
腐烂变质,为了避免瘟疫流行,当时部队出动飞机进行了666粉的喷洒,并要求迅速掩
埋尸体。“  “因此,当时部队将尸体进行了集体掩埋。”  我可以想象,当时的
情况,连人的生命都没法保障,谁还会理会其它的生命。  “80年代,根据当时人们
的记忆,中科院古脊椎所对此进行了发掘,由于埋藏时没有特别的标注,挖掘并不成功
。94年,在清理王坝泄洪区时挖掘出一具,由当时的七分队接手,现存在29号仓库。99
年,遂平县清理洪河时,在铁路边挖掘出一具,由当时七分队接管,现存29号仓库。”
29号仓库,不就是我们所在这个地方吗,难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那些洪荒
巨兽的最后停留地。  “我们去看看他们吧,以免有些人不相信。”让我神魂颠倒的
美女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没什么,我喜欢。  小苏仙女头前带路。在一个没有任何标
注的房间,我们见到了这个庞然大物,我惊呆了。同行的人也发出一片惊叹声。  这
是一个奇怪的生物,他的头有点象鳄鱼,但却更短更粗一些,整个头部约占身体的七分
之一,奇怪的是嘴里的牙,不是如匕首,而是象菜刀,有二十四节脊椎,只有两肢却短
小,明显退化,尾部明显残缺。  “有于掩埋时的仓促,挖掘时的随意,以及无知和
损坏,这两具生物骸骨有较大程度的损坏,加上经验的缺乏,我们的组装修复工作存在
很大难度,我们也请了中科院古脊椎所和动物研究院的专家们,但他们修复也遇到了难
度。“  “目前,修复的这具骸骨生前体长约有十至十二米左右,头部约1.6米,他
具有蟒和鳄的双重特征。”苏仙女字正腔圆的讲解着。  而我已经目瞪口呆。  这
不可能,这样的生物如果有也是上古异兽,绝不能生活在现在,而一个1951修的水库怎
么会有这种东西。  “生物学家,你怎么看。”花样美男低低的问。  “我不知道
,是不是化石,或是接错了,把两个不同的动物接到一起。”我嗫声的质疑道,但我的
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  果然,我的质疑得到一阵窃笑  “除了你别人都是白痴
啊。”大家还都保持基本的礼节,让我神魂颠倒的美女毫不掩饰对我的敌意,另外两位
女同志应合似的也笑了起来。  贬是买家,我暗自安慰自己,可能是他想吸引我的注
意力吧。  “很好笑吗?”骆中校扭过脸:”科学探索就永远要质疑权威,大胆的发
表自己的观点。”  谢谢你,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蛟的一种。叫鳄蛟.”久不开言的老猴子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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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三章 鳄蛟
“鳄蛟?”  “蛟是中国古代的神兽,传说虺千年为蛟,蛟五百年为龙,龙五百年为
角龙(头上长角),千年为应龙(有翼)。”老猴子娓娓而谈:“蛟是一种动物,又称地隐
。《说文》中说:蛟,龙之属也。池鱼,满三千六百,蛟来为之长,能率鱼飞置笱水,即
蛟去。蛟,龙属。无角曰蛟。《韵会》是这样说”。  看看我有些哑口无言,老猴子
的声音更是提高了一些:“蛟生性淫,与龟淫则生龟蛟,与鳄淫则生鳄蛟,与鱼淫则生
虎蛟。”我懒的理会,是暗自好笑,现代生物知识告诉我们,凡是独立种的,在种与种
之间都存在生殖隔离,这是物种为了保护独立而反映的一个表现。(亚种间的不算,亚
种没生殖隔离一说。)虽然现代研究证明,低等生物种属的隔离性相当差,当蛟与龟、
鳄甚至鱼相差太远,根本不可能杂交,就算杂交成功,由于染色体的不同,其后代也没
有繁殖能力。  但我没有反驳,这两天的所见所闻震惊了我,有些知识已经超越了我
的范畴。但这只能说明我们的科学研究上还有空缺和不足,决不能用神话传说来代替科
学的严谨和实证。我决不允许研究偏移科学的道路,走上玄学的道路。  我要找个机
会,我要耐心等待,一定要证明科学研究不是引用两句古人的话语和有丰富的想像力就
行的。  孙猴子仍然不疾不徐的宣扬着自己的神话传说:“据古书记载,蛟与龙非常
相似,一般全长三米左右,但也有说大的可达数十丈,这与他们的生活环境,食物丰富
有一定的关系。模样很像龙,但角很短,甚至没有。蛟的颈子有着白色的花纹,而且背
上有蓝色的花纹,胸是赭色,身体两肢像锦锻一样有五彩的色泽。有四只脚,也有说只
有两只脚,为了划水前端就像很宽的桨一样,尾巴尖上有着坚硬的肉刺,蛟眼睛上眉部
份,有突起的肉块在眼睛之间交叉,所以才会称为“蛟”。”  “蛟常常会为了江河
水域控制权而进行争夺,强大的蛟龙能够夺得住起来较舒服的湖泊,而弱小的蛟则只能
住在细小的池塘或者河流里,蛟龙在冰冷的水中潜藏五百年后,就能够羽化成为龙升天
而去,但也不是所有的蛟龙都能升天,其中也有一些暴雨洪水流进了海里,这在南方被
称为走蛟。”  “那龙和蛟是不是一种东西?”久不发言的宋机械终于按捺不住了,
看来机械专家也是对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半信半疑,用了东西这个词来形容。  果然孙
猴子对如此不敬的用词有些不满,鼻子里哼了一声。但估计对理工科专业的无知可以原
谅,并没有发作。继续他的神话知识普及。  “蛟和龙的不是一种东西,虽然传说蛟
可以变龙,但很有可能是后人的附会。龙是一种神物,也可能一种图腾化的动物集合,
龙是否真实存在,并没有实证,现有的目击和实物但多是把蛟,蟒这一类动物的附会,
而蛟是一种动物。”  说实话,不但我,相信老猴子的话人并不多,最起码年轻的几
位估计都是当故事在听。  花样美男薛宏也有些忍不住了。“孙大哥,你怎么判定这
具骸骨就一定是蛟,有没有可能是远古的什么恐龙、或是鳄鱼的变种后代。”  孙猴
子没有回答,估计他没法回答。  “蛟为什么不可能就是恐龙或是鳄鱼的变种或后代
,蛟只是民间的叫法,并不是专业的、生物学上的分类,对他的研究,或许只是刚刚起
步。”孙头适时的出来平息了这场神话传说与科学实证之间小小的争议。  “同志们
,我们今天来到29号仓库,一是希望大家知道,在我们的工作中有可能遇到许多超过我
们想像力的事情或现象,我们这此面对的危险将会是多重的,希望大家团结合作,早日
争取完成使命;二是让大家见个面,做为外勤分队,我们将来有很多机会在一起合作,
我希望我们之间彼此相信,把生命交付给彼此。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根本就没有29号仓
库。”  “陈头,你真的相信水库里有鳄蛟类的生物?我仍有疑问,在返回水库的路
上悄悄的问陈头。”  陈头没有说话,扭头冲我笑笑,笑容中有鼓励也有期待。
“就算有鳄蛟,但51年修水库,至75年,20多年的时间里长成如此庞然大物,需要多少
食物?另一方面,就算当时有并且生存下来,75年8月以后水库基本没水,96年才复建
,他又在那里生存?”  骆中校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现在我们就去解答你的问
题。”  事情远比想象的更复杂,地方公安部门向林哥报告,飞机出事第二天,一个
九人组成的企业投资团来到泌阳,以投资建厂考察为名住宿在板桥南边的王庄乡,每天
早出晚归。在第三天,也就是水库出事的那天,他们很晚回来,好象少了一个人,第二
天,当地政府接到通知排查外来人口时,一行人退房就走了。  陈头和林哥的脸色变
的面目狰狞,林哥嘴里迸出了几句国骂,不知是在骂谁。  寻问打捞出雷声尸体的队
员,果然发现了异常。尸体就是在原来水库建成之前著名的回头潭的位置附近,雷声的
身体被卡在一个岩石缝里,就在我们下水打捞前面不远的区域,而打捞队员忙着救人,
也没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只是感觉水比其它地方冷一些。  形势逼人不得不改变。
专业器材运来了,打捞队不再参与寻找,由我们全权负责。  对于不让他们参与搜救
,打捞队的队员十分愤怒,但面对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库区周围
形势也紧张起来,驻军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封锁四周,设立岗哨,并抽调七名侦察员携带
武器配合行动。  陈头、骆中校、林哥三人简单开了一个会,决定把人分三组,陈头
,我、梦中美女(吴漱雪),刘娟、孙猴子,白发海藻和当地驻军的叶排长,和一名三
级士官叫靖原八人为第一组,骆中校,肌肉宋、花样美男、谢小莹、苏美女(苏原)和
三名侦察员为第二组;而林哥、机械宋、李金钢、方怡和其它三人和一名当地驻军上校
为第三组,当然他们的任务要幸福安全的多,他们不下水,只是在上面策应,通俗的说
就是看情况不对就溜或高喊:弟兄们顶住,哥们找人救你们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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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 深渊之下,寒水之上
第一组主要携带照明、武器、通信器材下去,探明情况,如无发现,第二小组在两小时
后接替我们,如果有,第二小组负责支援和接应。  对于把我编为第一小组,哥们还
是很有意见的,哥们可是新人,经验不丰富,肌肉宋比我更合适冲在前面当炮灰。虽然
我的科学知识仍对水库有庞然大物抱有十分的怀疑,但我还是怕,怕什么,也许是对黑
暗和未知世界的恐惧。  但两位女士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任务,咱毕竟是个堂堂正正的
男子汉,颜面还是要的。  我们这次的设备要先进了许多。蛙衣也变成干式的,配备
了下潜深度50米的水下手持作业水上监视的摄像系统,KikooWp-01双肩防水潜水背包
防水袋,先进的潜水推动工具能节省不少体力,腕带式潜水电脑表军用多用途潜水刀,
除了我,老猴子,谢小莹外五人还携带了QBZ95G式突击步枪三枝,靖原带了一把QBZ03
式5.8mm自动步枪,而陈头带了一把雄鹰”散弹枪。可谓武装到了牙齿。刘娟和老猴子
各带了一只射鱼枪。  先进的潜水推动工具却实发挥了作用,这次下潜的速度要快的
多,而我的适应情况也要好的多,越往下越暗,能见度越差,水温越底,照明灯的穿透
能力越来越差。  突然,最前面的刘娟打个手势,和叶排长两人悄悄的摸了过去,陈
头和白发海藻两人也悄悄的往前摸去。我的心陡地提了起来,莫非他们发现了什么。
看了看腕带式潜水电脑表,水下深度25米,温度12度。  又过了两分种,前面的陈
头打了个危险解除的手势。我们向前面游去。前面已经接近陡崖,水流也急了许多,我
努力的保持身体平衡,在潜水推动工具的帮助下,向前游去。  在前面的刘娟和叶排
长夹着一个潜水者,他的潜水设备明显简陋了许多,陈头和他在潜水板上连写带比划,
两人情绪都比较激动,显然互不相让。  我游了过去,是水下打捞队的队长,他姓周
,和打捞队的队员大都是山东烟台人,退伍前隶属于海军某部蛙人部队。  我十分理
解他的坚持,水下打捞是个危险艰苦的工作,他们长期在一起生死与共,那种感情超脱
了亲情和友情。  现在队员一死两失踪,他回去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  陈队实在
犟不过周队长,便在潜水板上写下,听从指挥。周队长得偿所愿,叫他怎么就行。频频
点头。但他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找人,而是找神秘失踪的飞机和龙珠。  按
照陈头他们的判断,俞海的飞机在此坠落有三种可能,一是确实是意外,这种可能性非
常小。他的飞机是赛斯纳奖状CJ3,是公务机中的代表杰作,装有2台FJ44-3A引擎,航
程3700多公里,安全可靠,又是新买不久,当天天气十分适宜飞行,也没有求救信号。
第二是故意坠落,有人接应,但是在那接应不好,怕暴露,也不能把飞机扔了吧,可是
快一个亿了。第三是被人破坏。这种可能性想想也不大,杀他有多种可能,用不着费这
么多事,就是奔着龙珠,也不用费那么多事吧。  陈头认为飞机找不到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被这种叫鳄蛟的动物拖到了洞穴中去了,既然能藏匿这种庞然大物,藏一架公务
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前面是一块陡崖,象刀削过,崖下的水流明显急了许多。
下面就是回头潭,大概取佛家的回头是岸的意思。可我们已经无法回头。  感觉更冷
了,可是腕带式潜水电脑表上的温度基本没什么变化,是心理作用罢了。要镇定,要冷
静,我一遍遍安慰自己。  除了崖壁,潭的周围非常平坦,前面的向潭深处扔了两颗
水下照明筒,照明筒旋转着,发着灿烂的光芒,点亮了深潭,刘娟用鱼枪打在崖壁上,
作了一个明显的记号,给后来人指引路线。  陈头发出了继续前进的信号,我们队形
不变,继续前进。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鱼枪杆处的那鲜艳夺目的红色,转身游了下去
。  投身在黑暗中,我们九人就象夜空中九粒小萤火虫儿。  我一面不停的鼓气,
减少耳膜因压力加大而出现的刺痛感,一面调整呼吸,减少呼吸的频率。保持体温和体
力。  当下潜到35米左右时,前面再次发出停止前进的信号,潭里的崖壁边出现了洞
口,洞口很宽,约有四十米左右,却并不高,只有三四米左右。。  水下照明弹再次
被扔了出去,四面一片寂静,我突然感到了有些奇怪,是什么,我又说不出来。  这
里难道就是那洪荒巨兽的藏身之处,它就在这里躲藏过千万年的历史风沙,躲过了75年
八月以后二十年的干涸,从当地居民对其基本一无所知的情况来看,他们之间一直过着
相安无事的日子。可它为什么要袭击一个陌生的潜水者。而那些神秘的潜水者又来这中
原腹地做什么?哪道他们和我有着同样的目的,为了那个传说中的龙珠而来。  这一
次队形收紧了许多,刘娟和叶排长一左一右,陈头在中间,靖原,和白发海藻(后来我
们都喊他白法海),把我夹在中间,吴漱雪、孙猴子则护卫着周队长。  水底暗藏一
股股的暗流,那些暗流速度并不快,但冰冷异常,在水底人的体温已经相对较低,对于
我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一旦遇上寒冷的暗流的时候我的体温马上急剧向下降,不停的
发抖,嘴唇发青连肌肉都在拼命弹跳。我拼命控制着自己。  按照约定,靖原释放了
一个浮标信号桶。记录我们现在的位置、温度等一些数据,为后继人员提示。  又向
前游了二十分钟,腕带式潜水电脑表提示氧气已经不多,推进器上还有预备的氧气瓶,
但那是为了不时之需,我的心渐渐的焦急起来,世界是那么静寂,只有呼吸罩里排气的
嘶嘶声,我仿佛在外星球,只有身边的战友可以依靠。  可是那个庞然大物呢,怎么
还不出来,害羞了还是胆小了?还是根本就不存在,他们走错了方向。  前面的陈头
打出了慢行的手势,并抛出一个水下照明弹,我们离洞底并不远,只有一米左右,洞底
异常平坦,地面上的淤泥留下深深的拖痕,明显是一个大型物体从这里被拉进洞内。
很快有了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水下,发现了破损的机翼,显然飞机被拖进来时属于
强拉硬拽,这个水中庞然大物不知道一驾赛斯纳奖状CJ3飞机价值有多少。这种公务飞
机自重近6吨,谁有这么大的力量,我不寒而栗。  水底是向上倾斜的,越往里走水
压越小,虽然还是很冷,但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腕上的电脑表不断提示距水面的高度
越来越近,陈头示意我们上浮时控制速度,一是担心我们的身体,二是害怕惊动里面的
庞然大物。  但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一切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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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五章、温香在怀
终于浮到了水面上,老猴子摘下面罩,看出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示意我们也可以
摘了,空气中迷漫着腥臊的气温。放眼望去,这里洞顶高大宽阔了许多,这么多人挤在
一起,显得并不局促。石壁在灯光的照射下呈钢灰色、金属光泽、鳞片状。“真漂亮!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陈队长游到石壁前,伸手摸了摸,嘴里骂出一声国骂。我学
着他的样子,摘下手套,用力搓了搓,手上呈满了樱桃红,崖壁冰凉,非常湿润,并没
有异常。  糟糕,陈队长从防水包里取出无线电,GPS定位器,怎么了,我关心的问
,却发现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没有信号,而指南针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劲的乱转。
“是云子铁。”白发海肯定的说。“什么是云子铁?”我小声的问。“就是沸姨儿偶
仨“,一路上对我冷若冰霜的吴漱雪美女终于开了金口,难得难得,我没有听懂,“什
么姨仨?”“无赖。”吴美女再次变了脸。“什么无赖。”我更是晕头转向。“是三氧
化二铁,云子铁是对云母赤铁矿的俗称。”  (这里特地注解一下,泌阳县分布着许
多的小铁矿,并非杜撰)  白法海同志适时过来解围,真是好同志。  按照陈头的
指令,氧气瓶,推进器等物品用防水包包好,并简单做了伪装,备我们回来再用,其它
设备做了合理调配,我们要保持最佳的状态迎接挑战。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
微微向上,洞底U型,中间是寒彻肌骨的水流,由于坡度不大,流速并不快。但底部不
知是被水冲的还是怎么形成的,异常平坦。两边刚是高低不平的石头,长满了红色的苔
藓。  这次的队形做了调整,白法海,孙猴子和陈头走在前面,我和叶排长、靖原、
走在第二排,剩下三人第三排。孙猴子自己开灯,其它人关闭照明设备。  很快就有
了新发现——尸体,伏卧在一个石头边,虽然灯光很暗,但很容易辨认,潜水服上的标
志就是打捞队的。  尸体很完整,喉部有一刀口,很薄很深,显然是一击毙命。周队
长抱着尸体,象秋风中的落叶不住的颤抖,但他没有哭,也没有流泪。  第二具尸体
很快的前面五十米的位置被发现,同样是一刀毙命。好快的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家
乡尚武,人人都会几手,虽然我不善长使刀,这两名打捞队员都是军人出身,身体强健
,在黑暗湿滑的山洞里能两刀连毙两人,这人好狠好快的身手。  第二名死者手里紧
握着匕首,显然做了徒劳的抵抗,他怒目圆睁。  红色的苔藓上浸渍了鲜血,周队长
轻轻地替他瞌上双眼,一拳重重打在石头上。  我们没有劝他,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
,男人有些事只能自己抗。  又往前走,很快发现了第三具尸体,整个身体萎缩在石
壁边缘,整个石壁上血肉横飞,显然是被用力摔上去,活活摔死的,照明灯下,血肉模
糊,很是恐怖,陈头和白法海仔细检查了死者,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其他人则保持警戒
状态,叶排长二人带上红外线夜视仪。  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活人,这显然不是个好
兆头,但是折回去显然也不是个好的选择,看在金钱和美女的份子上,我只有和他们生
死与共了。  孙猴子冲我们挥了挥手,示意安静。他把耳朵贴在石壁上,静静谛听了
一会,我们都象他一样贴在石壁上,除了冰冷的感觉,我什么都没听到。  孙猴子不
断打着手势,看的我茫然不知所措,“前面有人在交火”白法海轻声的说。  见鬼,
这个老头子莫非会伏地听声。  我们静悄悄地摸向前,血腥味越来越重,我走在最后
,又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  “贴着石壁,高抬腿,轻放下,
站稳了再往前走。”白法海轻声的提醒我。  “谢谢兄弟。”我感激地说。“我没事
。”  我应该有此自信的,家乡尚武,我从小练习基本功法,包括伏虎桩法,落地干
枝梅花桩等。其中有一种桩法要蒙眼走桩,一步踏错,就摔个半死不活,虽然参加工作
后,没人督促,基本不练习,但是功底还在,不敢说手似铜钩、身如铁石、但一般来说
,这种湿滑的地面还难不住我。  人不能太过自信,不知是那位大师曾经这样提醒过
我们。  太正确了,就在我充满自信的时候,脚下好像踩住什么东西,又粘又滑。我
气沉丹田,右脚用力下沉,左脚尖用力向右侧戳去,力到之处,疼痛难忍,脚下一滑,
一头倒向U型槽中间的流水处,旁边的人伸手没有拉住,却被我一把抱着,一起滑了下
来。  水冰彻入骨,怀中温香柔软,我如遭雷击,脑子一片混沌,一道光亮让我模糊
想起了一直困惑我的问题,下到潭中我为什么一直感到不对劲。  众人七手八脚把我
拉了上来,我还是紧紧的抱着怀中人不松手,只到对方用脚狠狠踩在我脚上,我才如梦
初醒。  “怎么了?”听得出陈头的关切。  灯光下,我们看清楚,到处是血渍,
可以用血肉横飞来形容,我踩在一大块碎片上,有明显的滑痕。  “又蠢又笨。”旁
边一个甜美的声音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但恼怒的声音还这么甜美
的,只有吴漱雪大美女了。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抱的的是白法海呢。”  “呸
。”吴漱雪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以为是白法海,要知道
是吴美女,我一定会多抱会的。  身上又湿又冷,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发现?“队长“
,我轻声喊了一声。  安静,孙猴子低声喝道。  “我有答案了“我急于把自己的
发现告诉陈头。  “注意你的脚下,别又害人害已”吴美女的怨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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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巨蜥蜴
洞里渐渐的有点亮光,难道前面有出路。  血腥味更加重了。孙猴子附在崖壁边听了
一会,示意有动静。  我们潜伏前行,腥味、臊气让人呼吸不畅,我烦闷欲呕,只好
强撑着往前走。  转过一个弯,山洞更加宽阔,洞顶离地有十几米高,洞面很光滑,
象被打磨过的。岩石已经从钢灰掺杂着赭红色转为灰白色夹杂花点,非常漂亮,只是有
一些碎屑血肉模糊的粘在上边,破坏了美感。微弱的光亮反射过来,明亮了许多。可惜
白法海同志在前面,不然请教请教这是什么石头。  而我身边的两个人,吴漱雪和周
队长,一个估计杏眼圆睁,另一个钢牙紧咬,应该没有闲情诲人不倦,我还是有些自知
之明好些。  前面的陈队长突然冲我挥挥手,让我上前面去。  地面上有一具动物
尸体,有一人多长,皮肤粗糙,生有许多隆起的疙瘩,无鳞片,灰褐色,口腔生满巨大
而锋利牙齿。巨大而有力的长尾和尖爪让人望而生畏。  “是巨蜥蜴。”我肯定地说
。  “哪一种,我不知道。”  “笨蛋。”优美的声音总是适时的出现。  “地
球上已知有二十六种巨蜥蜴,但这不是这二十六种的任何一种。”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  还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他们,蜥蜴是一种冷血动物,适宜生活在热带亚热带温暖的
阳光里。这山洞黑暗潮湿,这河水冰冷刺骨,它不应该生活在这里。  可现实是它就
生活在这里。  没行几步,又是一具蜥蜴的尸体,只是这具更大一些。  前面隐约
传来枪声和嘶吼声,那嘶吼声如牛鸣。  陈头指示我们休息,吃东西,喝水、检查装
备,并再次与外界试图联系,但仍是没有效果。  “杀过人没有”,白法海轻声问,
“没有”,我坚决的摇了摇头,“我连鸡都没杀过。”  “你呢?”白法海笑了笑,
没有回答。  “大家要小心,老周你和老七在最后,注意着后面,别让人抄了后路。
”  “前面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他们都受过专业训练,我们要散开,不要
乱开枪,不要伤着自己人。”  小吴跟我一组,叶排长和孙哥一组,靖原和海藻一组
,动作要快,要轻。  “刘娟,你回去搬救兵。”  刘娟用力了的摇了摇头。“我
不去,队长,死活要在一块的。”  什么死活的。按说他们应该找到我们的。  陈
队长仔细叮嘱了一遍。用力的挥挥手,“我有什么不测,孙哥指挥,孙哥后面海藻、叶
排长,如果事情不对,就往后撒,保存力量。”  “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行动吧。”  枪声愈来愈响,加上如牛吼的嘶叫,山洞特有的回音,我产生了
一种怪怪的想法,如在电影院里看枪战片半睡半醒之间的感觉。  我看了看时间,我
们下水已经七个小时。此时的时间应该在下午三点钟左右。按前进的速度,我们距离水
库已经南行了有二十多公里。  看山跑死马,在山洞里听声累死人,因为我走在最后
,属非战斗人员,因此轻装后的东西都归了我,包括一些取样器,磁力仪等科学器材。
当然,更重的设备都背在老周身上。自从发现两具尸体后,他成了一个机器人,一言不
发,听从指挥,我们知道他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希望他自己能调整过来。
山势越来越高,前面的几个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一串
沉闷的枪声打的石壁上石屑乱飞。  我们立既卧倒,寻找掩体。  “是哪位,世安
兄还是骆驼兄。”  悦耳的男中音,标准的普通话。压过了子弹声。  “是苍鹰兄
,长沙一别,想不到你还如此康健”。  “原来是世安兄,谢你的关心,那一枪还要
不了我的命“  两人极为客气,但已经隐隐听出两人之间的杀气。  “苍鹰,你们
还不死心。”  “财帛富贵动人心,世安兄,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求个财字。我家
老爷子说悟透这龙珠的秘密,便能穷天地之变化,咱这做弟子的只能把脑袋瓜子别在裤
腰上,替他老人家了这个心愿。”  “苍鹰,你别做梦了。这东西是我们这个民族的
,不能属于那一个人。”  “不,这东西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一个声音声嘶
力竭的喊了出来。  “俞海,果真是你。你好好富翁不做,也来淌这混水。还能跑的
了吗?“  “世安兄,我们订个协议怎么样。那个叫苍鹰的仍然不急不燥。“  “
我为什么要和你订协议,我外有援兵,在这的人比你多,装备比你好,你的人损失惨重
,你又两面受敌。你有什么条件来和我谈判。”  陈头一幅胜利在望的样子。  “
是不是你杀的我兄弟。”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周声嘶力竭的怒吼道,震的我两耳嗡嗡乱响
。  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下:“兄弟,怪他们运气不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起了
贪念。”  “放你妈的屁。”老周怒吼。“我让你替他们偿命。”  对方叹了一口
气。“偿命,我的人死了我找谁偿,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老周把身上的装备一扔
,噌的一声窜了出去,我一把拉着他,一发子弹从我头顶飞过,打的石壁火花乱迸。
想死啊,我努力制止他的冲动。想把他按到在地。  老周象疯了一样,力气大的惊
人。正拉扯不下的时候,人影晃动。吴大美女从后面用手掌猛击老周后颈处,老周哼的
一声软了下来。  我坐在地上喘息未定。  那面两人还在慢腾腾的聊天,似乎是老
朋友久别重逢。  “你说说协定什么内容,我来听听看划算不划算。”  “我家老
爷子学通古今,龙珠我带走,其它全归你。”苍鹰犹豫了一下,仿佛在下决心。“我用
蚩尤天机碑的秘密和你交换,总可以了吧。”  “你们破解了蚩尤天机碑,我不信,
就凭你们。”陈头气定神闲,一幅好牌在手的模样。  “世安兄,我家老爷子的本领
你不是不知道,他说陈世安是个奇才,可惜囿于体制,加上过于谨慎,因此难成大事。
”听不出苍鹰是夸奖还是讽刺。  “你家老爷子破解蚩尤天机碑的事我不相信,就算
相信也由不得我做主。你交出龙珠,看在老爷子当年救过我的命,我放你们的人走。”
“陈世安,你是头猪。”对方恼怒异常,不见了彬彬有礼。“老子给你来个鱼死网
破。”  动手。陈头一声暴喝。声如洪钟。同时身如脱兔,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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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血祭
上面传来两声惨叫,枪声,怒吼声混杂在一起。  等我握着一把潜水刀冲上去助阵的
时候,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孙猴子的匕首紧紧顶在一个干枯的汉子身上,那个人长的
还算勉强,看不出他怎么和苍鹰挂上钩的。地上有两具尸体,还有三个大汉抱着头蹲在
地上,刘娟手拿短弩,半立在水里。  苍鹰长叹一声:“今天想不到在这个小地方能
见到金猿和鱼美人,我苍鹰今天认裁了。”回过头了看了看白法海,“想不到白头翁也
在此,呵呵,这个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送了那么多人的命,惊动陈兄出动这么多高手
。”  看得出苍鹰对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莫名其妙。  原来陈头一方面和苍鹰聊
天,一方面让叶、靖等人不断调整位置,制造准备攻击的假象,另一面刘娟从水下潜入
,孙猴子从崖壁上潜入,那崖壁光滑如镜,根本没有着手之处,不知道孙猴子怎么攀缘
而上的。  这是一个大厅,有一个小型体育馆这么大,中间是一个大池子,四面不断
有水注入,池水从北侧缺口出溢出,水面上横卧着一个庞然大物的尸体,头部已经炸的
四分五例,变了模样,鲜血染红了整个池子。  一座石桥联接东西。石桥上血肉模糊
,有蜥蜴,也有人类。还有十几只蜥蜴守在石桥中间,既不进攻,也不撤退,象雕像一
样。  石壁四面如镜。半腰石壁上人工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野兽,兽嘴被凿成盆状,
燃烧着熊熊火焰。夹杂着难闻的气味。  我们占据石桥西面,东面的石壁上凿成宫殿
模样,宫殿据中有一似人非人雕像,十分伟岸。雕像前面,两人被绑在石案上,赤身裸
体,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亡还是昏迷。  台阶上洒满了飞机碎片。  一个中年男子
跪在地上,也是赤身裸体,双手高举在头顶。由于离的远,又是背对着。看不清他的模
样。  “俞海,你在搞什么鬼。快把龙珠交出来。”控制了大局的陈头还是哪幅气定
神闲的模样。  败局一定的苍鹰和几个手下被收缴了武器,缩在一角。  “神仙,
快出来,十年之约到了,我把龙珠取回来了,你快显灵吧。”  怎么还扯上了神仙了
。  莫非这些怪物都是那个什么鸟神仙养的宠物。  那个叫俞海的声音更加怪异,
身体扭曲向条蛇一样,突然拿出一把刀,刺向石案上的人  住手,陈头大声的喝阻,
俞海不闻不问,把那个人的鲜血洒到手上,身上,然后又刺向另一个人。两个都是活人
,痛苦的挣扎,发出低沉的哀鸣。  是血祭。被称为金猿的孙猴子有些惊讶。  陈
头的散弹枪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石桥上的蜥蜴们有几只被震的掉进了水潭,竟然无声无
息的消失了。  叶排长和白法海手中的QBZ95G式突击步枪发出了轻脆的连击声,蜥蜴
们纷纷中弹,可就是不退,仿佛畏惧什么。  靖原,打他的手。  靖原的QBZ03式5
.8mm自动步枪带有红外和微光双重瞄准镜,射距最远可达1200米。  靖原站立瞄准击
发一气呵成,十分干脆利落。而更诡异的事出现了,俞海的身子扭动的更加厉害,似乎
知道子弹的轨迹一样,不停的把石坛上人的血涂抹在自己身上,涂抹在雕像上。  三
发无一击中。  火把也仿佛有了生命,更亮。  孙猴子大喝一声,拔出匕首,飞奔
而去。他身形敏捷,从石桥一掠而过。残存的几只蜥蜴想要阻拦,被叶排长和白法海连
续击中。  而俞海此时的动作更加诡异,反手刺向自己,用鲜血在涂抹。嘴里不停的
骜叫,象一条受伤的狗,声音低沉和悲哀。  快制止他,白法海,叶排长,陈头,先
后冲了过去。  俞海的扭动更加疯狂,整个人就象一个夸张扭曲的符号。孙猴子连续
几刀被他轻易的躲过去。  我还在诧异。  “快去帮忙,笨蛋。”吴漱雪拔出潜水
刀冲了过去。  上帝啊,美女连打架斗殴时的姿态也让人心旷神怡。  这时,除了
靖原看看守苍鹰,刘娟手拿着短弩等待偷袭外,我们选择了中国传统武术道德最不耻但
最有效的方法,群欧。从小,长辈管的严,一方面恪守艺不外露,另一方面估计是怕碰
加高手我这半调子吃亏。因此,打架斗殴的机会并不多。  想不到第一次就是群殴。
原谅我,当年一人横扫江湖的祖师爷,好在这里参与的人多,不是我一个,丢人一起丢
。  叶排长冲了过去显然插不上手,只好在旁端着枪看热闹。  俗话说,双拳难敌
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但俞海可算是例外,他只是在疯狂的扭动,跳跃,嘴里念念有
词。  我明明一拳打在他那满着邪恶笑容的脸,不知怎么的却打向了白法海的脸。而
吴美女也一脚结结实实踢在我的右小臂,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人还是鬼。
俞海整个人已经扭曲变形。英俊的脸上混合着狂热、绝望、迷茫、恶毒、蔑视。也许在
他眼里,我们就象蝼蚁一样可笑可悲。  混战中,刘娟突然大喝一声,闪开,我本能
的往外一跃,脚上一滑,从台阶上向池水中跌落,多亏白法海手急眼快,一把抓住,那
水中荡起淡淡的细波,又瞬间消失,而在一瞬间,火光倒映中,水中隐隐约约仿佛隐藏
着什么。  而此时的俞海已经倒在地上挣扎,身上被一层细丝缠绕,那细丝仿佛有生
命一般,越缠越紧。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雕像,在石桥对面还不感觉他的伟岸,他足
有两三层楼高,高冠长带,慈祥的看作我们。  他悲天悯人,长袍下露的手,确切的
说是爪子,一只拿着一支权杖,另一只抚摸着一条龙,那真的是条龙,头似牛,角似鹿
,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口旁有须髯,颔下有
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而在他的脚下,鳄头蛇身蜥尾,正是所谓的鳄蛟。
他的权杖顶上,那个我们费尽心力,牺牲了几条人命寻找的龙珠就在上面,发出圣洁
、温柔的光辉。  慈祥的面孔,鲜血淋漓,那鲜血浸入后,并不凝固,仿佛是在寻找
什么,雕像浸润后,发出奇花异的光辉。  血到之处,光滑的石像开始出现细细裂纹
,发出轻轻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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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苍鹰与赤练
往后退,陈头大声的命令。  俞海大声的喊叫,象哀求,象祈祷。“神仙啊,我带回
来你日思夜想的宝物,我带回来最鲜活的三牲鲜血奉献于你,求你给我百病不侵,求你
给我长生不死,求你满足你仆人最卑微的愿望。”  百病不侵,长生不老还是最卑微
的愿望,你小子最高尚的愿望是什么?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雕像上的裂纹不断的
掉落下来,里面仿佛有东西在急切地想出来。  残存的几只蜥蜴,更是不断发出悲鸣
。  在我们注意力集中到雕像的时候,被打晕的老周晃晃悠悠的走到对面,一连串的
突发事件让人应接不暇,早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在对岸看守苍鹰的靖原看他站立不
稳,说了一句什么,就去扶他。  “靖原,小心”陈头大喝一声,  怎么了,靖原
扭过脸来,他还没明白怎么会事,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
上。  叶排长的枪响了,“老周”一个翻身抄起了靖原的枪。  “**的疯了”,我
怒骂道,看着再一起的战友突然就无声无息,泪止不住掉了下来,我和靖原接触并不多
,从下水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的客套,甚至没有一点交集,他沉默寡言,对任何人都称
呼首长。  可是当他倒下时,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象是逝去了自己多年的亲
人。  我不是没看到过死亡,这几天我看到了他多的死亡,我认为我已经感到麻木,
甚至认为自己已经学会镇定和淡然。  可是我没有,也许我并不是悲伤靖原,而是悲
伤自己,如果站在那里看守的是我,此刻死的就不是靖原了,他和我一样,只不过是找
寻秘密中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随时随地的可能被牺牲。  “他不是老周。”白法海
冷静的说。白法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对谁都很好,愿意在任何时候帮助任何人,当他
总是很冷静或者叫很冷漠,没有任何可笑或是可悲的事让他感到欢乐和悲伤。  “是
赤练还是蚊子?”陈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愤怒和懊恼。对方沉默没有回答。  “是百变
赤练”,陈头自问自答,“是我太大意了,金老爷子向来谨慎,怎么会让苍鹰一人来,
苍鹰志大才疏,又喜欢出风头,只能做明桩,暗桩有你来做。我陈世安认载了。”
“姓陈的,你少来挑拨离间。”死里逃生的苍鹰语调里满是欢愉。  “看来,我的后
援来不了啦,你利用潜水服和水下黑暗的掩盖,让我们相信你是周队长,混入我们,又
利用打捞队员的死,来掩盖自己的声音,又情绪激动让我们以为你是伤心打捞队员的死
将你打晕,你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吧。”  陈队已经恢复了平静
,象在述说自己的计划一般。  “不错,正如你说。”赤练的声音也象蛇一样,嘶嘶
的让人难受。  “我只不过把你们的标识换了一个地方,让他们多找一会,我还不想
和东海门的鱼美人在水里交手。”  原来刘娟是什么东海门的人,听老人说过,东海
门是中八门之首,神秘之极,想不到刘娟三人竟然是东海门的高手。苍鹰和赤练对他们
水下功夫十分忌讳。  这时我们的情势十分危急,对面苍鹰和赤练他们控制着出路,
只有一个石桥可以通行。这方面雕像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而水下又隐藏着怪兽,连刘
娟都不敢下水。  集中先解当下急,陈头安抚住叶排长。“我们要解决雕像里隐藏的
问题,水里东西暂时不会攻击,我们过不去,对面也过不来,我们一个个解决。”
叶排长是军人,虽然很想报仇,但服从命令的天职和顾及现实情况,只好如此。  这
时雕像外面的石块已经剥落大部分,露出了里面的石棺。古棺是用青石雕成,上面雕满
了花纹,花纹奇古,有如龙蛇行走,恰似蝌蚪拳身,和龙珠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吴
美人从背包里取出相机,飞快地照了起来。  “是不是蝌蚪文啊”白法海轻声的嘀咕
,“不是,也不是鸟篆,是不是东巴文啊。”  没人回答,我对古文字的知识有限,
他说的三种文字我只听说,从没见过,更别说辨别。  水里的波纹越来越大,那个死
亡的庞然大物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已沉于水底。  俞海又低叫起来,声音更是凄婉,
听不懂叫的什么,四个音节一拍,又短又促。在这个环境显的十分诡异。  四周的火
把随着他的诵叫,忽明忽暗,飘移不定。  拿下那个珠子,陈头仿佛想起来什么。
白法海和孙猴子同时抢出,孙猴子在白法海的肩上一点,轻飘飘的荡了起来,象猴子
串行在林间,已经攀上权杖顶端,伸手去拿龙珠。  龙珠猛的一亮,发出耀眼的光芒
,孙猴子如中电击,从权杖上跌落下来,白法海立即上去接着孙猴子,两人一起摔倒在
地上。  而那龙珠也跌落下来,向那潭中滚动,十分迅捷。  我不不及多想,本能
的一个鱼跃抓起了龙珠,很烫,但我决不能放手,这是战友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我的头顶旁响起了炸雷,冰凉,粘湿,腥臭让人难以忍受,我的小腿被人紧紧抱着,我
紧紧的抱着龙珠,象抱着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众人七手八脚把我拉了上来,有一
个庞然大物倏地没入水中,激起一片水浪。  那是什么,我还在迷茫中没还过来劲,
愣愣地看着四周,水面漂浮着血肉,大家一脸惊愕。  鳄蛟,又一头鳄蛟。  原来
,在我去抢龙珠时,一个巨大的脑袋从水里突然袭击我,血盆大口想把我连人带珠一起
吞掉。而在危急时刻,吴漱雪本能的扑上去抱着我的小腿,想把我往回拉,而陈头则直
接一枪轰向鳄蛟的脑袋。  “就差一点。”这是事后白法海对我描述的,并且用两个
手指比了一个可以容苍蝇挤过去的距离,他说的不是鳄蛟的口和我脑袋的距离,而是那
一枪贴着我的脑袋。白法海说的时候,满脸佩服之色,“又快又准又稳,真是泰山压顶
面不改色。”  NND,不是打你们脑袋,打你时你在夸夸大将风度。这是当时我的感
觉。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们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座石棺上。石桥对面的苍鹰
赤练一幅事不关已,等着取渔翁之利的架子。  而那石棺,仿佛有人在用力敲打,想
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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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九章 金甲武士
“会不会是千年僵尸”,我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你是不是上天涯上多了吧?”吴
美女白了我一眼。  “这不是养尸地。”孙猴子肯定的说,想想也是,这个地方太过
潮湿,有多少尸体也腐烂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算是千年僵尸万年老妖,以我们
的装备和身手,也杀他个片甲不留。  叶排长和白法海用手雷做了个绊子扣,不管什
么东西从里面出来,都要炸它个粉身碎骨。大不了鱼死网破,还真不信他是金钢不坏之
身,而我怕俞海喊叫,顺手找了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石棺门打开了,一个身
材巨大约有三米左右身披金甲的武士手持大刀踏步而出,金甲已经有些脱落,露出里面
锈蚀。武士面罩掩盖着,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人是鬼。  又是陈头的散弹枪先行问候,
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使武士后退一步,胸部的金甲凹了下去,没有鲜血四溅,没有惨
痛呼叫。  金甲武士勇猛向前,直冲过来,绊子雷响了,弹片横飞,巨大的威力卷起
他庞大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而我们几个也被气浪掀翻在地。  抬起头来,烟雾弥
漫中,金甲武士手持大刀向我冲来,我就地一滚,躲开,大刀砍在地上,火星乱迸。那
金甲武士没有丝毫停留,一刀紧似一刀,我四处乱滚,躲避他的追击,有于距离太近,
他身上的金甲又容易反弹子弹,造成误伤,陈头的散弹枪发挥不了作用,而叶排长和白
法海的QBZ95G的子弹打在金甲上,火花乱溅,但起不了作用,反而有一发流弹差一点打
中我。  孙猴子见我形势危急,突然跃起,用匕首从后颈狠狠插下,那金甲武士顿了
一下,突然整个身体撞向石壁,孙猴子想跳下已经来不及,和金甲武士一起结结实实撞
在了石壁。  孙猴子哼都没哼一声,从石壁上滑落,委顿在地上,生死不明。而金甲
武士显然不想和他纠缠,大步冲向我。  我和你有仇啊,就算我年轻英俊善良温柔风
流倜傥,可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吗只追我一个。  可惜金甲武士没有被我内心复杂
的想法所说服,也没和我实现心灵感应,仍坚持不懈的一刀刀追着我砍。大有不死不休
的决心。  众人吸取了孙猴子的教训,谁也不敢太过靠近,只能呐喊助威,在精神上
支持我的勇敢行动,  石桥对面的几人更是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热烈的评论
起来,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不时传来的叫好声着实想冲过去教训他们一顿。  人的
力气是有限的,我不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的,而那金甲武士显然平常注重健身运动,丝
毫没有停止追击沟通沟通的意思。  如果不是先前的手雷和散弹枪的冲击,我估计我
早被砍成几段了。我一步步退向潭边,水里的波纹顿时翻涌起来。  这家伙看来也没
死心,但是挨了一枪,让它小心许多,想来个趁火打劫。  我早有准备,这金甲武士
手持长刀,只会两招,竖劈和横砍,在避到潭边时,听的水响和惊呼声,我矮身从武士
跨下穿出,虽然不甚体面,但生命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陈头大喝一声,“把背
包给我。”  我一愣,那金甲武士已经追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快想想办法啊,怎
么还有心情要背包啊,背包比人命还重要吗?我几乎要崩溃了。  快给我背包,陈头
声嘶力竭的吼道,在金甲武士的穷追不舍下,从背上摘下背包是个特费力气的技术活。
我怎么也摘不下来,却不留神摔倒在地,那武士一刀劈了下来。我来不及滚动,只有最
大限度扭曲身体,避开刀锋。刀贴肉而过,砍断了衣服和背包带,在第二刀劈下来之前
,我摘下背包,用力的扔向陈头。  奇怪的事发生了,金甲武士的刀顿在半空,整个
身子扭向陈头,对于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我,他没有丝毫兴趣,仿佛刚才穷追不舍只是
在和我开个玩笑。  龙珠,我顿时明白了。那个龙珠抢了回来一直放在我的背包里,
他要追的不是我,而是龙珠。金甲武士和龙珠之间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在一起。
陈头几个大步跑上石桥,向对面跑去。  金甲武士紧追不舍,而水中波纹也靠向石
桥。武士步履不快,但步幅极大,我刚才是利用他转身不便和他转圈子。一旦直线,他
的速度是极快的。  桥对面的人并没有搞明白陈世安想做什么,只是端着枪大身喝叫
。  陈头快跑到桥中间的时候,那个金甲武士已经追了上去,挥刀就劈,事实上金甲
武士经过枪击、手雷炸,损伤不轻,外面的金甲已经所剩无几,露出黝黑的身躯。他的
后颈上还插着孙猴子的匕首,扭转不灵,奇怪的是,匕首插的位置上不断有淡淡的黑烟
溢出。  潭水哗然,有波光晃动,鳄蛟冲天而出,直扑陈头,身后的大刀毫不留情。
就在一刹那间,陈头用力的把我的背包扔向对岸:“是龙珠,接着快跑。”  背
包从鳄蛟的大嘴上飞过,准确的落向对岸。  对方如何也不能理解陈头的好心,还没
琢磨过来,金甲武士和鳄蛟已经舍弃陈头追了过去。  不愧是陈头,这一招借刀杀人
够狠,够猛。  这时刘娟和吴漱雪已经把孙猴子扶了起来,孙猴子的伤势极重,断了
两条肋骨,面如金纸,嘴角不断有血沫溢出。吴漱雪是考察队的队医,但所带都是简单
包扎的用品,救不了大急,难以扼住伤情蔓延。  “怎么办,陈哥。”吴漱雪用手扶
住,焦急的问。  “死不了的,老猴子有九条命,还要看你们年轻人结婚生娃呢。”
老猴子笑着安慰道。一笑牵扯着身上的痛更厉害,谁都看出他在强撑住自己。  老猴
子一直以长辈自居,除了陈头他还卖一点面子,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老猴子并不喜
欢我,他认为我过于学究,是个典型的书呆子,而我对他那一套鬼神学说也不敢恭维,
因此我们两人说话不多,避免斗嘴和生闲气。  想不到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为了救
我,却几乎舍掉了自己的性命。  “孙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才好,喊了一句,眼
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把尿憋回去,好男儿流血不流泪。”陈头一声怒吼。
“陈世安,你个王八蛋。”对方的骂声很有穿透力  陈头沉默不语,对方的火力比我
们还差,显然阻止不了金甲武士,一个人不小心退到潭水边,被鳄蛟抓个现成,一口咬
下去少了半截,鲜血淋漓,十分恐怖。  剩下的人纷纷从缺口想顺着水道跑出去,那
鳄蛟在水中灵巧之极,飞快地从缺口追了上去,金甲武士也追了上去。  “走。”陈
头让我们互相扶持跟在他们后面突出去。  这个俞海怎么办,我请示陈头。  “一
起带出去,我们还有很多事要问他。”  陈头开路,叶排长和吴美女扶住孙猴子,我
和刘娟拖住俞海,这家伙死活不肯走,又不敢松开,他的武功太恐怖了,由白法海断后
。  “你们走不了,你们没一个能走出去。”  俞海挣脱塞到口中的破布咬牙切齿
的说。声音格外平静,和刚才痴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出不
去,先宰了你。”  这一拳打的他满脸鲜血。牙齿掉落了两颗。这小子也不呼痛。“
你们走不出去的,没人能走出去,你们亵渎了神灵,你们全都要死。”他语调平静,象
是学生在读课本。  “把他的嘴堵上”,白法海早就听的不耐烦了。  就在此时,
一声巨响。山摇地动。我们所有的人都被震的翻到在地,头顶上石块和碎屑乱飞。
怎么回事,我们互相扶持着,却站立不起来。  在灰尘中,俞海放声大笑,剧烈的咳
嗽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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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章 自断退路
震动很快就停止了,我们每个人都成了灰人,有几个人脸上身上还受了伤,好在伤不重
。吴漱雪和刘娟这时显出女人的爱美天性,竟然从背包里找个小镜子,看看脸上没有划
伤,才放下心来。  灰尘慢慢的跌落,而石桥的对面,三个人舍命跑了过来,金甲武
士在后面紧追不舍,这时的金甲武士损伤严重,一个胳膊已经断了,大刀也没了踪影,
一只脚似乎也受了伤,拖在后面。  我们惊呆了,这个金甲武士的断臂处没有流血,
而是红红绿绿的电线,还不时的打出火花。  天呢,这个金甲武士竟然是个机器人。
最后面的一个人,显然是受了伤,脚步有些蹒跚,回头看到金甲武士追近,吓的魂
飞魄散,刚喊了一声救命,便被机器武士一把扭掉了脑袋。  “救命啊。”声音低沉
带着嘶嘶声。  “赤练蛇。”叶排长大喊一声,一把抄起身边的QBZ95G式突击步枪,
一梭子打了出去。  那赤练早有准备,一看叶排长抄家伙,一个前扑趴倒在地,向蛇
一样扭动起来。  后面的那个人视线被阻,发现不对,本能的向上一跃,象苍鹰一样
,又高又飘,但却唉哟一声,栽了下来。  陈头一枪打在机器武士受伤的腿上,机器
武士咧跄了一下,仿佛要失去平衡,陈头连续命中,散弹枪巨大的冲击力使机器武士维
持不住平衡,从石桥上一头栽下水潭,很快没有了踪影。  而赤练和苍鹰被我们刀枪
并举制作要害,动弹不得。陈头一把扯下赤练身上的背包,拈了拈:“谢了,完璧归赵
。”  又扔向我:“背好。”  赤练和苍鹰眼里的怒火都可以把陈头烤熟几次了,
还要满脸笑意的谢谢陈头,而叶排长紧握手中的步枪,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个庞大
的身躯艰难的越过水道缺口,那个鳄蛟遍体鳞伤,血流如注。  “怎么回事?”陈头
问苍鹰赤练他们两个。  原来,他们想通过水道潜出,却不料被鳄蛟堵住去路,前有
鳄蛟,后有机器武士追击,一个同伙恐惧之下引爆了埋藏在哪里的炸药。  赤练在装
昏时,悄悄设置了炸点,想抢得龙珠后把我们埋在这深山石窟之中,因此让一个同伙在
哪里守住,谁料想,机器武士和鳄蛟比他们还快,同伙恐惧之下顾不得他们的性命,便
引爆了炸药。炸药的威力巨大,双方两败俱伤。  鳄蛟的鲜血染红了水潭,这个恐怖
的庞然大物努力的想要游过来,却力所不及,慢慢的沉入了潭底。  没有人能在威胁
到我们了,我们击败了所有敌人,找回了龙珠。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了回去的路。
陈头和叶排长仔细检查了我们的处境,通道破坏的很严重,绝非我们几人的力量可以清
除的,而我们的氧气瓶,推进设备都没有携带进来。  陈头也有些紧张了,和叶排长
、白法海一遍遍的寻找出口,而刘娟也潜入水潭,找了起来。  可是,这个山洞并没
有其他出路。  我灵机一动,拽下俞海口中的破布。这小子能来这个地方,又知道神
仙什么的,应该有些渊源的,说不定知道暗道什么的。  俞海已经恢复了平静:“你
们这些蠢货,自断了生路。你们死也就死了,害的我也陪着你们一群白痴一起死。”
他的语调渐渐刻薄起来:“最到霉的是,九泉之下,见了先人,说是把自己埋在山窟
里的,还不被先人笑话,后人挖出我们,还以为我们是同一群白痴,真是羞见先人和后
人。”  他的嘲笑让我们无言以对,死的绝望弥散在每一个人心中。  又过了一会
,陈头他们几个先后回来,不用问,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写了失望二个字,  水是从石
缝中流入,象是地下河渗出的,石缝很小,很多,但大的也只不过有茶杯口粗细,水中
有小型鱼虾,想那些巨型蜥蜴就是以他们为食,由于水温低,蜥蜴和鳄蛟都是爬行动物
,有一些爬行动物可以随外界环境温度调节体温,从而调节体内酶的活性和器官及系统
的兴奋度,进而对新陈代谢的快慢产生影响。由于这潭的环境条件,长年保持了较低的
温度,蜥蜴和鳄蛟的体温随之降低,使得的新陈代谢速率降低,可以以极慢的速度消耗
体内的能量供给物,从而可以在不从外界摄取食物的情况下,长时间维持生命特征。这
可能是鳄蛟长时间生存在这里而很少让外界看到其面目的原因。  而刘娟带回来的消
息更加深了我们的绝望。水潭很深,没有专用潜水设备根本到不了底,而且水潭中没有
水流动的迹象,应该没有进出口。  水在一点点往上涨,怎么办,绝望的念头充斥每
个人的心上。  “俞海,这种情况了,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那个神仙
和那个机器人是不是一回事?”陈头依然很平静。  原来,俞海在十年前还是平顶山
市一个普通的煤矿工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因为失恋,他和朋友来板桥水库游玩散心
,中午时下起雨来,朋友纷纷躲雨,只有他一个心情烦躁,在雨中瞎逛。结果遇到一个
年青人,两个人很快就认识,那个年青人请他喝酒,互相诉说心事,不知道为什么,三
杯酒下肚,他便把自己贫穷、不顺、失恋的烦恼全告诉了对方。  对方笑着说:“我
能帮你,给你富贵,给你美女,给你想要的一切。”俞海也不是傻子,以为对方是在开
玩笑。对方说,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老家是哪的,俞海告诉他是某县某村,
家里有老房子三间。年青人说你刨开卧室下面,要半夜12点,要挖三米,就会有意外之
财。其中有一件玉猪龙佩件,要时刻带着,从此你就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后我还会找你。  俞海并没有相信,他家是典型的贫农,生活艰难,家里有宝长辈
会不告诉他。生活照常进行,他渐渐忘记了此事。又过了一个多月,家中老人去世,送
回故乡埋葬,俞海也回了家乡。  晚上,俞海一个人住在老宅,突然想起青年人的话
。反正也睡不着,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没等到12点他就动了手,他是煤矿工人出身,
身体强壮,又善于挖掘,但老房子地坚硬异常,到了凌晨才挖开,竟然挖出一个铁箱,
箱子不大,但很沉。  俞海心跳加快,箱子的锁早就损坏,轻轻一扭就掉了下来。打
开箱子,里面满是珠宝玉石。里面还真有一件玉猪龙佩件。  俞海惊呆了,莫非碰到
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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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诸天神魔
悄悄返回城里的俞海托人出手了这批宝石,辞去工作,专心做起了生意。他把玉猪龙佩
戴在身边,寸步不离。  他专门来到板桥,想找到神仙,一是感谢,二是还想请教,
却再未谋面,而多方打听,根本没人听说过此人。  但过了一个月,这个人却找到了
俞海,当俞海万分感谢时,他却神色凝重的告诉俞海,由于没有遵照半夜12点开挖,俞
海被护宝的妖气伤了内脏,将会逐步现象,最终会危机生命。  俞海顿时从天堂跌到
地狱。连忙求神仙救命,神仙却说,救命要看他的造化了,他要在十年内找到龙珠,他
才能施法救他,并能让他和自己一样,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并告诉他到时怎么寻找他
的方法和龙珠的样式图样,临走时,再三告诫他没有龙珠绝不能进入洞府。  不知是
玉猪龙的神奇还是神仙的眷顾,从此俞海诸事顺利,在几年的时间成为西北地区首屈一
指的富翁,而他一方面祈祷上天自己没病没灾,一方面多方寻找龙珠。  一开始俞海
倒也什么事全无,当到七八年时,俞海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医院检查是癌症。
俞海此时早已经魂飞魄散,不惜重金,多方找寻,就在十年期将满时,得到山城市博物
院挖出了东西,他财大势重,很快从内线得到了保密的照片,大喜过望,派手下高手去
偷。本想直接来,却发现被人盯稍。无奈只好选择假造飞机失事的方法来掩人耳目,而
且骗飞行员和助手与其一起进来,一是一个人害怕,万一不行让他们替死,二是希望用
血殉的方法希望神仙献身。谁知并没有神仙,而且里面的鳄蛟和巨蜥蜴也并不攻击他。
俞海的话听起来更象故事,但到也与现状吻合。  从中没发现有用的线索,大家
都很失落。  水一点点的淹没台阶,陈头让大家吃饭喝水,维持体力,另一方面把武
器手雷进行了清点分配,赤练的防水背包里竟然还有许多塑胶炸药和**。也不知道这小
子当时背了多少,可惜我们当时没有识破他,否则就不会置自己为如此危险的境地。
陈头一把从俞海脖子上拽下项链,项链坠饰部分龙体卷曲如C形,首尾相连,器体厚
重,造型粗犷。猪首形象刻划逼真,肥首大耳,大眼阔嘴,吻部前突,口微张,獠牙外
露,面部以阴刻表现眼圈、皱纹。  入手冰冷,却不知是什么材质。  “这不是玉
猪龙。”脚部受伤一直委顿不堪的苍鹰突然说。“这是毒龙佩,是哀劳夷的饰物。”
“别管他是什么?我们应该先找到出路,想法出去,难不成坐着等死。”赤练显然更
关心自己的性命。  我也怕死啊,我也不想死在这里。可是有什么办法。  “这封
闭这么久了,可是氧气并没有减少,火把还在燃烧,显然有通风的通道。”白沙海似乎
有所思的说。  “没有用的。”陈头说,“我已经检查过了,这里的氧气是顺着水流
通道进来的,水流通道很细,我们出不去的。”  “那怎么办啊,陈哥你要想个办法
。“在什么时候,吴漱雪对陈头都是充满信心的。  是啊,大家拼命点头,仿佛他是
我们的救命稻草。我记得有本哲学书说的,人在危急时往往把希望寄托到平常最相信的
人身上。幻想他能创造奇迹。  此时的陈头无疑就是这个被寄予希望的人。  陈头
满脸写着无奈两个字。  陈头只是个凡人,还不如寄希望什么神仙基督真主的。
“神仙,神仙来了。“俞海突然狂叫起来。  每个人拿起了手中武器,警觉的四处张
望。  那有什么神仙,只有火把在不住的跳跃。  而俞海叫的更响了,仿佛神仙就
在眼前:“神仙,救救我,龙珠被他们抢走了,快杀死他们,全部杀死,就在他们身上
。“  我用力踢了一脚,“嚎什么嚎,再他妈的嚎我扔水里淹死你。死也不让人耳根
清静。“  水已经淹没到我们脚下的台阶,俞海翻滚嚎叫,仿佛那个神仙就站在我们
面前,他涕泪横流。  难道真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危险在悄悄逼近。  “神仙,我
没有错,他们不是我带来的,他们玷污了你的洞府,他们杀了你的神兽,破坏了你的卫
士。神仙请你宽恕我,杀死他们。”  俞海的声音回响在密闭的山洞里,传出夸张的
轰鸣,加上他怪异的笑声,更加恐怖。  明知没有人,我们还是感到毛骨悚然,不由
得靠近了石壁。吴和刘毕竟是女人,抱着生死不明的老猴子瑟缩在上面,泪流满面。
“把嘴堵上。”陈头厉声的命令,他还算镇定,试图控制局面。  我手忙脚乱的去
找破布,而俞海的声音从乞求变成了恐惧,象看见了恶鬼:“这是什么鬼东西,快走开
,别杀我,快让他走开。”  随后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我和白法海用力的按住他
,他的脸扭曲变形,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惨叫,瞳孔放大,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竟然活生
生吓死了。  苍鹰突然大喊,“鬼,鬼来了。”突然跳起。被早有准备的叶排长一枪
打倒在地。  “你干什么?”陈头怒吼道。  一转眼我却看见白法海满脸杀气,手
持明晃晃的匕首向我腰部刺来。  我急忙吸胸收腹,匕首贴着我的肉划了过去,我大
吼一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的干什么?”白沙海怒吼道,天呢,他竟然两头四手
,下身是匹马。  这是什么怪物。我一面向后退,一面拔出潜水刀。我不是穿越到了
魔兽世界了吧。  吴漱雪和刘娟缓缓地站起来,美丽的吴漱雪玲珑曲线毕现,却说不
出的妖媚,但胸部似乎还有一个脑袋面目可憎,刘娟人首蛇身,满脸浮肿。  我惊呆
了,难道我真的来到诸天神魔的地盘。  我想靠住石壁,石壁竟然在流血,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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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舍生取义
水中,一群群的蜥蜴狂笑着冲了出来,石桥上,一个英俊青年在冲着我冷笑。  我不
想在这里,管他是神是鬼,我遇佛杀佛,鬼来杀鬼。在危难时刻,我的斗志象烈火一样
燃烧起来。  我挥动着手中的潜水刀,也不管什么招式,拼命的挥动。  我要杀,
我要杀。  突然眼前一昏,我便栽到在地。  无数恶鬼扑在我身上嘶咬,我想叫却
叫不出来。  那黑暗的尽头,那月光拂动花影的黄昏下,白衣如昨的你是否在等我的
归来。  枪声,突击步枪的连发声。  是谁在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向外拉我。
冰冷的感觉冲撞着我麻木的神经。我猛地跳了起来,睁开了双眼。  陈头严肃的脸
,吴漱雪梨花带雨的脸。  怎么了?我十分惊诧。抬起头,痛的要命。我摸了摸,背
包还在,背包中沉甸甸的东西还在。  那有什么鬼怪。只要我们自己,远处,叶排长
手持长枪,茫然不知所措。  这一场混战中,金鹰和赤练被乱枪打死,赤练双眼圆睁
,满脸怒气,至死不信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刘娟和白法海一个左肋部中刀,一个右腹
部中刀,伤势不轻,尤其是刘娟更重,而那把血淋淋的潜水刀就是配发给我的武器。
吴漱雪和陈头也负了轻伤,而我除了头痛的厉害,只是肩膀上有一处不深的外伤,还
有一个就是叶排长,他打光了身上所有的子弹,而自己一点事没有。  水涨的越来越
快,只有石桥中部还有一处没被水淹没的地方,我们把受伤的刘娟、孙猴子转移到那里
。  有些低处火把被水淹没,洞中暗了许多。  什么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我随手一
抹,是一只小虾,青色的虾还在活蹦乱跳。  一个想法涌入我的念头。  我突然大
叫起来,“陈头,我们有救了。”  大家顿时昂扬起来。把我围起来。我举起手中的
虾,“虾,陈头这是虾。”  陈头满脸疑惑,表示知道这是虾?连受伤的白法海也把
头伸了过来。“是生吃还是红焖,它太小。”  “这种虾是青虾,也叫河虾,学名日
本沼虾,在我国江河湖泊池塘沟渠都有分布。”  “别扯淡了,我知道你是学生物的
,说重点。”陈头急切的说。  “这是虾苗,这种虾苗只能生活在阳光充足的浅水区
域。”我兴奋的说。  “你是说我们头顶上不是大山而是水域。”一直没有出声的吴
漱雪插话说。  “把这个洞项炸塌。”陈头抬起头看了看洞顶,洞顶距我们的位置约
有五六米的距离。“三个问题,一,怎么炸?二,炸塌上面都是石头,掉下来我们去哪
躲?三是炸塌上面山石的厚度超过设想怎么办?”  “炸好办,我们手里有炸药还有
手雷,威力绝对够。”白法海肯定的说。“孙哥包中有飞虎索,借用一下想也不会介意
。这洞顶是玄武岩,属于火山岩,也好找着力点。”  别看受了伤,白法海分析事情
仍然条理清晰。  “至于二和三,我们只有赌一把。”  听完白法海的分析,陈头
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吴漱雪。吴也赞同,坐这等死不如博一把,还有一线生机。
叶排长也赞同。事情就这样订了下来。  下一个问题是谁上去,一共需要两个人,其
中一个负责引爆,由于我们如何也找不到遥控爆炸装置。这个人要在点燃**导火索的同
时,从绳子下滑,然后游到我们寻找的掩体里。  我们计算了时间,怎么都不够。也
就是说,引爆的人九死一生。  “我去。”叶排长坚定的说。  “我不知道诸位首
长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们在做一件关系国家民族的大事。”沉默寡言的叶排长有
些动情。“你们都有所长,你们活下来,对国家和民族更有益处。我是军人,我的任务
就是保护首长们的安全。如今靖原牺牲了,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来走了。”  叶排长
顿了一下说:“我是侦察兵。攀登绳索,设置爆点我都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你们上去也
没有什么用。”  他的脸坚毅而平静。他的笑容天真而茫然。  陈头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力抱了抱他。  另一个是助手,简单的说是协助他固定绳子,警戒、递些遗忘
的东西。复杂的说就是要比爆破手先跑到安全的地方。  “我去。”我用力地喊了出
来,不知是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怕自己听不见。  这里健康的还有陈头,我和小吴,
身为男人,我不能让吴去,而陈头于这支队伍,显然比我重要的多。  不存在谁去的
问题,而是自觉的问题。显然没有人对我的想法提出异议。我的悲壮似乎有点滑稽。
叶排长很会用飞虎索,只一次就牢牢固定在岩石上,我将索尾盘紧,端着白法海的哪
枝突击步枪,这支枪只剩下一只30发的弹盒。经过简单的讲解,被我拿在手里做警戒。
蜥蜴已经踪影全无了,鳄蛟也被现代化的武器消灭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江湖越老
胆子越小。陈头谨慎过度了。  而陈头则和白法海他们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用防
水背包和衣服把所有能漂浮的东西绑在一起,把刘娟和孙猴子绑在上面。  按照约定
,一旦引爆,我们所有的人尽力下潜,以水的浮力抵消洞顶塌陷的冲击力。  至于后
果如何,只有天知道,地知道。  火把大多都浸泡在水里熄灭了,只有高处的几只,
在空旷的山洞里向几只萤火虫。叶排长熟练的把装满手雷,塑胶炸药和**的背包固定在
飞虎索顶端。扯出导火索。  “首长。”叶排长兴奋的说,“我点燃你就往下面潜。
”  打火机蓝色的火苗欢快的跳动。突然,叶排长传来一声惨叫。火苗的一闪中,一
张扭曲,丑陋的脸。  俞海,是俞海。已经死去多时的俞海象只蜥蜴一样,不,是象
只壁虎一样贴在洞壁,正用力的象绳索扑去。  我一个连击,石壁上无声无息,慌乱
中,也不知击中没有。  砰。陈头打出最后一只照明弹,这本来是下潜时留的预备。
照明弹的光亮中,俞海苍白,浮肿的脸,那不人类。  他扭曲着,在叶排长身上乱抓
乱咬。叶排长两腿攀在绳索上,一只手用匕首奋力向那具尸体刺去,而俞海根本不管不
顾,只是拼命地嘶咬。  我命令自己冷静瞄准,一个连发,子弹打在俞海身上,如入
棉絮。他扭转脸看向我。  那是一种空洞邪恶的眼神,我不由的打个冷战。  照明
弹渐渐的熄灭了。山洞重入黑暗。  一个黑影向我年扑,我的头上重重的一击,我尽
力打出了全部子弹。耳边传来叶排长微弱的声音,快潜水。  轰天的巨响中,我用力
下潜。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背传入,我身不由己,象树叶一样重重的摔在石壁上,便什
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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