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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turnee版 - 一个wsn 在美利坚的艰苦奋斗 (ZZ) 全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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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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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信人: loveclausius (麦德英雄 走的是人间的道 扛的是顶风的旗), 信区:
Basketball
标 题: Re: 随便写点 (更新在65f, 99f, 181f) (转载)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un Jun 24 23:25:13 2012, 美东)
既然转来了,我就给它补全,
后来,我就来了美国。其实当时因为来美国这个事情,我跟父母吵得很厉害,他们根本
就不希望我出国。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我在国内读个graduate,或者去当个公务员。所
以当时我把几个牛校的保送名额给推掉的时候,我妈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我学院院长的办
公室,让他们不要听我的。院长跟我妈说,麦德这几年一直都是院里的第一,所有眼睛
都在盯着他的,如果他既把保送名额占着,又在自己搞出国的事,其他学生会闹事的。
然后我妈愤怒地买了当天的机票要过来”纠正我的人生“,我告诉她你来吧,但我是不
会见你的。就为这个事情我们吵了很久很久,还差点断绝了关系。后来保送的事被我推
掉了,我爸又给我安排了机关单位的工作,可我死活不答应。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拿到美
国这边的offer,我爸就在电话里说“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还想去美国?美国
是你这种连高考都考不利索的东西想去就能去的?接受我们给你的安排吧。当个公务员
最适合你了。”
所以我现在回想起来,从我18岁那年开始,我的人生就充满了各种的被羞辱,包括被自
己的亲生父母。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很多东西都只埋在
心里,不相信我?我告诉她,连我自己的父母都是不能信任的,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我
可以相信的人么?
所以在大学最后一个学期的头三个月,是相当痛苦的一段时间。那时候我还没有拿到
offer,因为跟家里吵地厉害,所以过年照旧没有回家。我一个人呆在冷冷清清的学校
里等着美国这边的答复。那个时候,我觉得全世界都是灰暗的,我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么
无助。我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回想着过去这三年多的岁月,想着自己已经把保送名
额给推掉,如果最后没有拿到offer,我将何去何从?有时候傍晚时分,我站在阳台上
,看着远方渐渐落下的夕阳,然后再看着楼下那一片片枯黄的草地,突然就真想这样跳
下去,好忘记一切烦恼,可当我双手一放上那冰冷的栏杆,刺骨的寒冷又将我拉回到现
实中,告诉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那一年,我还不到22岁。
所以我一直都希望,在我phd的毕业典礼上,一定要邀请到我的父母。但我并不是希望
他们能分享我的喜悦,我只是想当面告诉他们,瞧,没有你们,我依然能做到这些。
他们根本无法理解,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羽翼太光辉了。
后来,我来了美国。因为当时跟家里一直在吵,所以父母也没有给我一分钱让我带在身
上。就这样,我带着从朋友那借的一千块钱,踏上了美利坚的领土。我记得刚来的第一
天,由于时差的关系我早上五点就醒了,睡不着。我走出房间,绕着公寓转了一圈,找
了一块新鲜的草地坐了下来。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嗅着青草的芳香,看着远方微微露
出笑脸的朝阳,然后仔细打量着这对我来说全新的国度,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在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根本没有房子,车子,绿卡这些对我来说虚无缥缈的概念,我
甚至还不知道有绿卡这种东西,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就是,我来了,我来到了自己
梦想开始的地方,我的人生,将要在这里得到升华,绽放,然后像烟火一样的绚烂。
我相信,每一位刚刚来到美国的中国学生,都会有着跟我那时候一样的想法。在那一刻
,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而特别的存在,而且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期待。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都变成了养殖场里那一只只终生不见天日的肉鸡,最
后全部被刻造成了同一个模式。
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来美国的时候是八月初,当时我以为assistantship在我来了之后就会发的,后来才
知道那玩意是按月发的,而且第一次发钱要等到九月底。我当时啥也不知道,就用身上
仅有的一千块钱买了个笔记本,花了七百多多,然后才发现要等几乎两个月才会发钱。
当时笔记本是托一个学长帮我定的,因为那时候我没有信用卡,只能给他现金他用卡帮
我在网上买。买电脑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会,他问麦德啊,刚来这边还适应么,以后有什
么打算。我说好好做研究,然后多发些论文,多学点技术,将来回去报效祖国。我话音
刚落,他立刻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他的表情非常夸张,似乎我在他面前就是一
个呆比,等他终于把那口气顺过来了,对我说,你们这些小孩啊,就是幼稚,等你到了
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毕了业,找份工作,把身份办下来,买个房子,
养两个娃,这才是正道。你看看我们哪个人不是这么干的?你啊,现在还太年青,等你
再过几年,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我很震精。这是我来美国以后第一次接触到大部分中国人在美国所共同拥有的梦寐以求
的锲而不舍的奋不顾身所追求的美国梦。这对我来说就好比女生月经初潮一样的突然和
尴尬。
当时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对那时的我来说,这些概念是那么的陌生。
由于我把带来的钱都花在了笔记本上,身上就剩两百多块钱,这两百多块钱支撑了我将
近两个月。那段时间房租一直都是室友帮着先垫的,他是一个好人。那那两个月里,我
每天都只吃米饭,只有米饭,我还记得那时候的黄国宝只卖九块多一大袋,现在似乎涨
到十二块了。偶尔的时候我也会让朋友捎我去会去沃尔玛买一颗包菜,一颗包菜九毛九
,买回来炒着吃,可以吃三顿。有一个女生跟我关系很好,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说要借
给我钱,她说她有钱。我拒绝了。
当时她问我,你为什么不要。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想告诉她,这是男人的尊严。
我在美国呆的第一个实验室是做MEMS的,老板是南朝鲜人,南朝鲜就是那个什么牛逼就
说什么是自己的傻逼国家。跟我同期进实验室的还有另外一个中国哥们,清华的。我一
开始很不喜欢他,因为他是清华的。老板那时候对我们的要求是每周要做80个小时,他
甚至给我们安排好了每天的工作时间,周一到周六每天12小时,周日8个小时,周六上
午8点钟开组会,每个人要准备slides做presentation,每周都必须有新的东西汇报。
我当时是很欣然地接受了的,我觉得自己来美国,就是来学习高级技术,来拼命努力的
,80个小时算什么,老子可以一天到晚就泡在clean room里,只要能让我有机会做出新
东西,能发论文,能file patent,就足够了。
年轻人总是很幼稚的。
我们的实验室是个小lab,老板也是个新老板,他很多设备都没有,也不是特别有钱,
所以我们很多时间都花在帮他去找funding,帮他去凑实验设备上面。他似乎并不关心
学生自己的发展轨迹,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我们做的东西能不能帮他搞到funding,能不
能让他评上tenure。即使工作没有任何进展,他也希望看到我们全天候呆在实验室里,
似乎只有这样他每个月一千块钱出头的paycheck才物有所值。对他来说,我们就像一群
狗一样,供他驱使。
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是给了你们全assistantship的,没有我,你们能来美
国么?”
那段时间,我和清华哥们每天在实验室里悲愤地工作着,我们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一些没
有任何意义的工作上。我们经常在工作间歇出去一起抽烟,我依然记得工程学院后门口
的那张长椅,那课槐树,它们见证了我们那一年时间里各自的种种悲欢离合。我们坐在
那里抽烟,经常不说话,只是抽烟,有时候我们会互相看一下,然后默然发笑。我们偶
尔会讨论一下各自的过去,或者讨论一下各自的女盆友,或者抱怨一下老板。晚上干完
活以后,我经常会去他家,他有一个游戏机,我们会一起打NBA Live,虽然我从未赢过
他。
猥琐男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现在最新的名词叫吊丝。那个时候我是真吊丝,每个月就一
千出头的工资,交了房租生活费,还要在女盆友身上花钱,最后就啥都剩不下来了。我
什么都舍不得给自己买,或者说没法给自己买,以至于到了美国半年多了,脚上穿的还
是国内带来的那双凉鞋,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省吃俭用买的一件打折以后的哥伦比
亚大衣。记得那年冬天的一个早上,头一夜下了大雪,早上我起床后就赶忙往实验室赶
。我住的地方离学校走路要二十分钟,我穿着那双凉鞋,走在雪地里,双脚被冰雪冻的
生疼,刺骨的寒风让我几乎没法睁开眼睛,那风真的很冷,尤其是在零下十几度的冰天
雪地中。我走啊走啊,意识都在变得模糊,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想,卖女孩的小火柴,当
时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后来我终于到了系里,才发现那天因为交通不便所以封校。还好系里的暖气还是开着的
,我坐在系里大厅的凳子上,望着空无一人的学校,突然感到脚上传来刻骨的疼痛。我
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双脚早已被冻成了紫色,现在突然被暖气一烤,双脚开始慢慢变
肿,皮肤开始慢慢脱落。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所抛弃,在那一刻,只得我孤身一人
。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在空荡的系里飘荡。
我的脚,在那一天之前,是非常好看的。
有人那时总问我,你就这么点钱,给你自己用就好了,干嘛非要花在女盆友身上呢。我
说,这是男人的坚持,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女人用的么?
所以我妈后来常跟我说,你这个儿子,我算是白养了,从你自己挣钱开始,我们做父母
的一点也没用上,你自己也没用上,都花在那些狐狸精身上了。
我当时就在想,就算是给你花,那还不是花女人身上了,有区别么?
冬天过去以后,春天来了。我们跟老板的关系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我们的矛盾到达了
顶峰。那一天,他跟我们说,他要去一个叫台湾的国家去开会,让我们自己在他不在的
时候不要偷懒。我跟他说台湾不是个国家,清华小哥接话说那是一个地区!结果老板大
发雷霆,咆哮到“你们他妈知道个屁,这都是你们国家的政府给你灌输的。你们在美国
这个地方说这些,那是把人笑死的的。你们这些中国人,没有我你们能来这么!?还有
脸在这说这种话!?”
那个时候我非常的幼稚,我并不知道在美国,中国人很多话是不能说的,因为我们处于
社会的最底层。虽然从国内来的都是精英,但我们连黑哥的地位都不如,我们需要做的
,只是在美国这边,老老实实地给他们干活,然后有口饭吃,躲在一边偷着乐就可以了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在别的国家讨饭吃的现实,这就是中国人自己创造出来的现实。
从那一刻开始,我决定走了,这也许是我能做出的唯一抗争。一次又一次的被颜射,已
让我觉得生不如死。
这跟前途无关,这关乎尊严。
临走之前的头一天晚上,我去清华哥们家告别。他正在打游戏,看到我来了,他没说话
,仍然坐在地上盯着屏幕。我就坐在旁边看他打,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突然他开腔道
,“妈的,你就这么跑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没说话,眼泪仿佛要夺眶而出。他又问
道“要来一盘么?”我便坐下跟他开始对打,我依然记得那天,我用的是火箭,他用的
是奇才。那一次是我唯一一次赢了他的,我用麦蒂投中了八个三分球,而那一年吉尔伯
特阿里纳斯还在奇才。
我把手柄放下来说,不早了,我该走了。他没有起身。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冲
了过来,从后边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声,“Good game”。
那一刻,我的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之后,我就转到了新的学校。有朋友来问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你写自己的情感
经历,那应该会很精彩。我说,在你们看来,也许是很精彩,但对我自己而言,那无非
又是把不同的伤疤重新揭开一遍,忍着疼痛看着它们流血。年轻的时候我经常在文章里
写到自己的感情经历,在跟朋友的聊天中也会兴高采烈地提到。到后来我才慢慢明白,
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愚蠢。爱情永远不是一个男人用来炫耀的战利品,每一段感情都是一
种幸运和鼓励,是应该被深深埋在心底的一份你即使永远不去触碰却依然能够让你潸然
泪下的痛楚和回忆。年轻的我犯过了太多过错,我总是很轻易地牵手,然后又很轻易地
放手,爱情流逝的速度就好比那飘落的樱花,秒速五厘米,而我却从未伸手去接它。
如果一定让我给一个总结,我只会借用现在很常用的一句话,“依然相信爱情”。
言归正传。后来,我转到了新的学校,新的实验室。这成了我人生的一大转折点。我在
这里遇到我的老板,以及我实验室的同学们。在这之后的五年里,我真正地学到了很多
东西。我一直觉得,一个男人在三十岁之前,需要遇到一个男人让他成长,需要遇到一
个女人让他成熟。而我老板就是那个让我成长的男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或者说我
从他那学到了很多东西。在来美国之前我一直认为,来美国就是要学习先进的技术,到
后来我才明白,技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只要有钱,终究都能买到。需要学习的,是一
种精神,是一个民族的自尊,一个国家的魂魄。
而我老板就是我最好的教材。作为一个本土人,他出身富贵人家,却从高中开始就不拿
父母一分一毫,靠着自己的奖学金和打工挣钱支持自己到PhD毕业。他高中开始就在课
余去给下水管道修电缆,去给变压器刷漆,做过各种各样零工。后来他做了教授,从来
不向各种因素妥协。直到现在,他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他说,他绝不会仅仅因为
funding的原因而转去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方向,因为这是对研究的不负责任,一个知
名教授就应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出贡献,而并不是只为自己谋私利。尽管研究任务很
忙,他每个学期都会教两堂课,一年三个学期从未动摇。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教这么多课
,他说这是他的责任,他是一个教授,他为此感到自豪,他要对美国的教育负责。他上
课从来不用slides,他说用slides教课是对学生的一种极不负责任,他只用板书,而且
每个学期都会把一些研究的新成果加入的授课内容,所以他的课从来不会重复,你即使
听上五,六次,每次都会学习到新的内容。
这就是男人的坚持。
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中国学生其实很累。我们从大学开始,就要担心GPA,担心托福,担心GRE,然后申请的
时候担心拿不拿的到offer,担心拿不拿的到好offer,拿到offer以后担心签证,来了
美国以后担心研究成果,担心毕业,毕业的时候担心工作,工作以后担心绿卡。等一切
都安定下来,人生已经去掉大半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很多时候,这一套流程,多数人是在非常痛苦极不情愿极不开心的情
况下走出来的。我们走得很艰辛,而且永远处于这个社会的最底层。
一群中国的精英,一群在当初各自有着独立人格和梦想的精英,就这样成为了养殖场里
一只只同一模子里刻出来的肉鸡。
对于我们中国学生来说,生活就像一座肖申克,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尝试越狱的囚徒。
但最后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所以我懂了,光是学习技术是没用的,我需要学习的是这个国家的精神,制度和系统。
只要有好的土壤,任何东西都可以诞生。怪异的土壤,只会培养出怪胎,即使聪明绝顶
,依然是怪胎。
有人曾经问我,你将来回去了到底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我想开一家
游戏公司,让中国的游戏业发展壮大;我也想开一家卡通公司,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
到中国的动画产业超过日本;我还想买一间篮球俱乐部,自己去做个职业球探,我希望
能看到中国的篮球水平超过美国。但我最想做的是,能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能让我
的后代们不用再背井离乡,在异国他乡讨饭。我希望他们不再以出国为荣,他们能在自
己的家乡安居乐业,幸福安康。
我突然想起了面试的那段日子,虽然并不遥远。那几周时间,我不停地在各大半导体公
司之间奔波,在我去倒数第二站之前,那个时候我已经拿到不少offer,包括实习的公
司。在飞机上,我回忆起很多往事,我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光,我想起刚来美国那段时光
,我想起了转校后五年里经历的点点滴滴,我想起那些曾经陪在我身边的女生们,我甚
至想到了那一句“这么多年你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有我了,你会幸福的。”
我不禁掩面而泣。
坐在我身边的老美似乎被吓得不轻,起身换了一个座位。
我突然又笑了,他回过头看了我一下,也笑了。
我挖了一个坑,然后用了十年时间,我爬了出来。
我爬出来了。
So what am I gonna do now?
我最喜欢的偶像周杰伦曾经说过,“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在好莱坞的星光
大道上放上我的手印,然后在旁边写上一个大大的“屌”字,然后在上面箍一个圈。摇
/> 后每一个洋鬼子从旁边路过的时候,他们都会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很好。
(未完,十年以后待续)
感谢大家阅读
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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