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se版 - 混在美国名校（88）---奋斗与挣扎之能混则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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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679 | 1 与杨小静的奋发努力、突飞猛进相比，郑卫越来越显得落后。以前杨小静在餐馆打工，
对郑卫的情况不甚了解，虽然觉得他好象闲散，可是郑卫总有种种理由，她也没有办法
深究。现在进入实验室，她才发现郑卫跟别的博士生、博士后和教授们比起来，实在是
太过懒散、太不求上进，有的时候根本就是提不起来。的确，刚来王冠时，郑卫诚惶诚
恐，生怕在这个世界一流大学里跟不上，学习确实非常用功。后来几个学期对付过去，
也算摸到一点门路，他发现在王冠虽然不好混，却也不是不能混，老毛病便又犯了，慢
慢有些松懈。后来博士资格考试失败，老板威胁着要开除他，他才知道害怕，又开始玩
命苦读，总算在最后关头惊险过关，基本完成课业。读书是硬约束，有成绩要求，有大
大小小的作业、项目、考试天天逼着，郑卫必须努力。等到进入实验室搞科研，只有软
约束，没有谁天天盯着他，也没有迎面而来的考试压着他，他便放松下来，每天到实验
室转几圈，有实验做就做做实验，没有实验就东转一会、西转一会，然后就不知道跑到
哪里玩去了。杨小静看他早出晚归，以为他在实验室。实验室里人总见不到他，他说他
去图书馆读论文。可是当巴特曼教授检查他的进度时，他不是说他还在学习，就是找几
个论文上的疑问来对付老板。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他在混，巴特曼教授的脸色也越来越
难看。可是巴特曼教授实在太忙，郑卫见他又躲着走，他还没有来得及追究郑卫的问题
。后来巴特曼教授见到郑卫那个令他惊为天人的太太，便把注意力转向杨小静那边，郑
卫得以又混了几个月。
其实说郑卫完全在混，也不算公平，他还是在按巴特曼教授的指令做实验，并发表过一
篇会议论文。这要是在别的一般学校，就还算凑合，可是在名校王冠，跟同学们一比，
他便相形见绌。跟他一起进实验室的几个人，最少也有三篇会议论文，有一个甚至在杂
志上都发表了论文。杨小静刚进实验室时，天天忙得要死，无暇顾及郑卫的事情，而且
郑卫还要帮她，也耽误一些时间，可是在与周围的人接触时，她明显能够感觉到他们对
郑卫的轻蔑和不满。等到进入项目组，她缓过些劲来，打听一下实验室的情况，马上发
现郑卫属于落后分子，处境相当不妙。她赶快找郑卫谈：“大卫，你怎么回事？人家都
有那么多会议论文，还有的都发杂志了，你怎么才一篇？老板迟早会找你的事！”
郑卫不是傻瓜，当然也明白这样下去不行。可是他总是躲，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
不是找这个理由，就是找那个原因，就是没有勇气和毅力往前赶。现在见老婆打上门来
，郑卫忙替自己开脱：“发杂志那家伙都多大岁数了？他是拿了硕士又工作两年再来读
博士的，基础好得很，我哪能跟他比？还有你们实验的那个，论文水分多大呀，稍微改
一下，就投了三个地方，真不害臊！”杨小静急道：“别管别人怎么样，结果在那儿摆
着呢！老板就看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郑卫说：“我正在准备第二篇会议论文，快
出来了。”杨小静忙说：“快点，赶快出东西。”郑卫有点勉强地说：“好吧。”
其实在杨小静进实验室之前，刘娟已经催过郑卫好几次。杨小静去“亚洲村”打工不久
，刘娟就搬家了，住进一个单室带厨房厕所的单元。一个人住一个套间，当然舒服很多
，可是价格也翻番。刘娟说她想接父母出来看一看，没有车不行，可是她以前住的那个
地方很难趴车，而且室友的车被砸被撞过好几次。现在这栋公寓高档得多，有专门的趴
车位，也有门卫警报系统，不划卡进不来，很安全。郑卫知道追刘娟的人很多，有的人
还纠缠不休，有了这套安全系统，刘娟会清静许多。当然，谈恋爱也会方便多了，没有
人打扰。不过，他可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对这位美丽的老班长总是心怀敬畏，
不敢乱开玩笑。
他去帮刘娟搬家时，大包大揽地说，他可以帮刘娟挑车，还说谁谁谁的车就是他帮着挑
的，谁谁谁的车又是他给修的，什么什么样的车有哪方面的优点和缺点，你又是适合买
哪一年的哪种车等等。刘娟自然表示感谢，但又提醒他说，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要
把研究搞好。一提到研究，郑卫就蔫了。刘娟问他：“你们老板给你选好课题了吗？”
郑卫说：“差不多吧。他给了我几个方向，让我自己挑。”刘娟继续问：“那你选定没
有？”郑卫回答说：“还没有，我先看一看，做一些外围研究。”刘娟说：“我不耽误
你时间。你告诉我什么车好，我自己去车行买。”郑卫知道刘娟是好心，可是他谁的忙
都帮，怎么能不帮刘娟？他几乎用哀求的口气对刘娟说：“还是我帮你选吧。你一个女
孩子，什么都不懂，很容易受骗。你找别人帮忙，说不定他又要打你的什么主意。我一
定抓紧，你放心吧！”
后来还是郑卫帮刘娟买了一辆车，四千多块钱，年头长，迈数不高，保养不错，性能挺
好。刘娟很满意，请郑卫和杨小静以及她的前室友一起去吃了一顿洋人的龙虾餐。后来
主要是她的前室友教她开车，她坚决不准郑卫教，倒是杨小静休息时还带过她两回。刘
娟不爱说话，心里却十分有数。她要求郑卫每天晚上坐她的车去学校，再跟她的车一起
回来，说是自己没有正式驾照，必须有老司机坐在旁边。这样郑卫就被拴住，刘娟要去
学校，他就必须去，刘娟不走，他就不能走。他想找借口溜出去玩，刘娟坚决不同意。
就这样盯他几个月，这小子总算出了一篇会议论文。随着刘娟拿到正式驾照，她的办法
不再奏效，郑卫又放了羊。杨小静当时还有点嘀咕，刘娟怎么总盯着我们家郑卫？她哪
里知道，要不是刘娟看得紧，有了一篇会议论文垫底，说不定等不到她进去，她那个太
会玩的老公就已经被老板踢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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