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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032 | 1 巫山神女
第四章 雪城冬夏
那是一月八日下午三点，朱大龙乘飞机从北京起飞。飞了几个小时，飞机便被黑暗吞食
了。朱大龙困了，渐渐地睡着了。但他疲惫地醒来时，看到阳光从飞机玻璃窗口射进来
，看见一些人在忙着梳洗，也听到一些人在谈话。还未等到完全清醒过来，他听到甜美
清楚的女播音员声音，告诉乘客飞机将在二小时，降落到温哥华机场。朱大龙离开座位
，刷了牙，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回到了靠窗口的座位，已完全没有了睡意。从窗口向下
看，身下是云山云海。这使他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电影《天仙配》中仙界，但云山云海中
找不到玉皇大帝的皇宫，也看不见一点仙迹。他感到有一丝失落，心里默默地念道：
茫茫云海仙何在？
红日孤高笑云走。
千古神话谁原创？
万姓传唱哭依旧。
井底之蛙看天小，
盲人摸象象成柱。
小马过河知水浅，
面壁十载方醒悟。
漫漫征途从头越，
人过中年不言苦。
飞过大洋心靠岸，
走下飞机梦圆满。
飞机徐徐地降落，云层遮挡了朱大龙的视线。朱大龙终于找到云里雾里的感觉。但透过
云层，朱大龙隐约地看到蓝蓝的海洋和梦中所见的墓地。朱大龙很纳闷为什么在这蓝蓝
的海洋边建造这样多的墓地？等他再次透过玻璃窗俯视下面，飞机已经远离了云层，墓
地不见了，进入他视野里是密密麻麻的房屋和弯弯曲曲地河流。温哥华市中心也在他的
视野，与他所想象的都市没有什么两样，稠密的高楼大厦欲与天公试比高。但温哥华不
像江城，高楼大厦只集中在市中心，而江城的高楼大厦遍地开花。
飞机终于降落在温哥华国际机场，朱大龙拖着他的手提箱走出机场，吸了一口带着海腥
味的空气，他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盼望，希望早一点见到前来接机的朋友。人生地不
熟，如果有朋友相助，他将感到有所依靠。临行前，朱大龙与朋友联系好，希望在去雪
城之前，在温哥华朋友家停留一夜，俩人好好地聊一聊。他们已经多年不见，这些年来
，由于这位朋友的鼓励，促成了朱大龙出国梦想成真。
朱大龙沿着长龙，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过了海关。出了海关，他看到前来接他的朋友。这
位朋友帮他重新check in行李，看了看他的飞机票，发现飞机票二十四小时有效。如果
他在温哥华停留一夜，他不得不花二百加币，购买从温哥华去雪城的飞机票。朱大龙告
别了朋友，走进候机室。在候机室里，朱大龙感到有些紧张，害怕自己听不懂英语，错
过了飞往雪城的飞机。他几次走到检票台前，有蹩脚的英语与服务员谈话，那位女服务
员总是回答：
“Wait！”
朱大龙不安地坐在那儿，他也不知道是否服务员理解他的英语。过了半个小时，那位服
务员大声地叫喊：
“Mr.Zu，Mr.Zu，Mr.Zu，Mr.Zu”
那不如耳英汉结合，听起来有一种上身穿西装，下身穿短裤的感觉。直到第四声，朱大
龙才意识到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走到服务台，尴尬出示机票和护照，过了登机通道
，爬上了Alaska小飞机。
飞机飞进了重重的群山，天已经黑了下来，那群山在黑夜里依旧可见。朱大龙并不奢望
出国，他只是跟做潮流走。他从没有研究过北美的地理，他认为雪城也像江城，四季分
明。没有想到飞机下面是雪山，所以在黑暗中能看见它们。即使飞机降到雪城机场时，
他把飞机两旁的雪地误认为偌大的足球场。只有当他走下飞机，寒冷袭来，眼前半人高
的雪让他失望，才感到雪城没有江城的温柔。
托米教师本要求去飞机场接朱大龙，可朱大龙原来打算在温哥华停留一夜，所以婉转地
谢绝了托米教师的好意。但托米教授很细心，告诉了朱大龙，到机场后，可以乘Taxi到
Hub Mall。托米教授在Hub Mall学生公寓为朱大龙租了房间，告诉了他房间号码和Hub
Mall Office的电话。
朱大龙提取了行李，走出了候机室，看到了一排排的Taxi等候在路旁。一位黑乎乎的司
机走过来，用打滚的英语对朱大龙说：
“Sr. do you need a taxi？”
还未等朱大龙回答，他就开始把朱大龙的行李搬进后车厢。朱大龙没有拒绝他的热情，
就坐进他的车。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行驶，朱大龙突然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但
那位司机很热情，开口问朱大龙：
“Are you from China?”
朱大龙回答道：
“Yes, Where are you from?”
直到那位司机重复了三遍，朱大龙才从他打滚的英语中，知道眼前这位黑乎乎司机来自
印度，与他一样，是来加拿大淘金。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Hub Mall停下。那位印度司
机把行李搬下，朱大龙在加拿大花了第一笔钱，也付了2加币小费给印度司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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