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记》八：生亦何欢？ - Prose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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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版 - 《锦瑟记》八：生亦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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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生亦何欢？
一夜骤雨初歇，满地残红。鋈阳河上水气氤氲，一个淡绿衣衫的女郎在水边痴痴而立。
她秀发蓬松，眼睛微红，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
原来，当程溦悠悠醒转，只见地牢铁门虚掩，牢中只剩她一人。她只觉头痛欲裂，低头
看见自己衣衫零乱，勉强蔽体，猛然间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如被重锤般欲哭无泪。她挣
扎着站起，走出地牢，只见面前一条长长的甬道，火把昏黄。她顺着甬道走了约半个时
辰，忽然前头隐约有光，原来已走到甬道尽头，竟在鋈阳书院之外了。她也不知往何处
去，痴痴傻傻，只知顺着河前行，却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脚下乏力，在河边停住。
一阵风起，碧水皱面，也吹得程溦秀发零乱。她缓缓伸手捋发，忽然呆住，原来自己那
支束发的玉蝴蝶簪子，不知什么时候竟不在了。她只觉胸中疼痛，喉头发甜，竟吐出一
口血来。程溦惨然一笑，暗想：“罢了，只怕自己宿命如此，福浅命薄，又辱没了师命
，活着无用，就让我去寻师父领罪吧。”
想到此处，程溦缓缓抬头，向四周望去。这时雨霁天晴，河岸边杨柳依依，人潮渐渐熙
攘。程溦看身边行人两两三三，来来往往，有垂髫小儿随着母亲，雀跃呼叫，有小夫妻
相伴而行，柔情蜜意，心下只觉一片凄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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