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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8 发帖数: 10589 | 1 瞿秋白抽烟、喝酒是很凶的,许多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清楚地记得这点。例如郑××写道
:「我记得,秋白那时候(指五四时)已经吸上了烟,烟瘾很大,手指上都染得黄黄的
,也会喝酒,而且喝得相当的多,酒量很不小,这些都叫我吃惊而羡慕」。叶××说:
「我……曾经到他顺泰里的寓所里去过,看见桌子上‘拍勒托’跟白兰地的瓶子并排摆
着,谈得有劲就酌一盏白兰地。」王××回忆一九二○年冬天某日夜晚,在北京会见瞿
秋白的情形时也写道:「……秋白一到之后,香烟气立刻在屋子中喷发出来。」最近郭
沫若同志谈叛徒瞿秋白时,也因瞿秋白在长汀獄中写给他的信中提到:「在武汉我们俩
人一夜喝了三瓶白兰地」的事,引起了他一段「冰凉的回忆」。最近,沈雁冰先生和我
们交谈时,也谈到一九二七年在武汉时,夏斗寅在蒋介石指挥下,发动了反革命的军事
叛变,率反革命武装部队向武汉进攻,当时北伐军总部领导人员很焦急。事变突然,无
军可调往抵抗,只得派武昌中央政治军事学院的学员去应战。这些学员由叶挺率领开赴
前线,留下的北伐军总部领导人员都密切地在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耽心学员组成的队伍
不能取胜,因为他们刚学了几个月军事,无实战经驗,仑促上阵。但是瞿秋白却不关心
这件重要的事情,他竟跑去和陈公博(叛徒,后为国民党宣传部长)喝酒,两人喝了一
整夜,到次晨喝得大醉。
瞿秋白的老婆,反党分子杨之华在为瞿「歌功颂德」,涂脂抹金的文章中,谈到他
抽烟、喝酒的事就更多了,因节省纸墨就不摘引了。
喝酒、抽烟,一般说来,本属生活小节,只要不影响革命工作,是无可非议的。但
是,对于瞿秋白被捕后起初屈膝向敌人乞讨烟抽、洒喝,继而和敌人吃喝不分,认敌为
友,投敌变节,背叛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墮落成为党和革命人民的敌人,就有加以揭发
、批判的必要了。
瞿秋白出身于大官僚地主家庭,从小就过着舒适浪荡的少爷生活。他少年时代,就
从他那腐化不堪的反动老子那里学会了抽烟、喝酒,后来又读了不少经、史、子、集等
古旧书,也读了一些西方资产阶级的文艺作品,从中吸取了不少糟粕,因而更变得放荡
,抽烟、喝酒也随之更凶。
由于瞿贼混入革命队伍后,一直住在大城市(及莫斯科),可以挥霍党的革命经费
,随时买来烟、酒,以供自己所需。特別是他到中央苏区去的前几年,先是住在莫斯科
,后在上海,「洋」烟「洋」酒,好烟好酒,当然是不感缺乏的。但是当他一九三四年
春天到了中央苏区的中心、红都瑞金以后,由于蒋介石国民党匪帮的经济封锁,军事围
剿,苏区的物资供应比较困难。消费品中的烟酒供应就尤为困难,对这种情况,瞿秋白
是不满的。
一九三四年十月红军主力北上抗日后,蒋匪帮对苏区施行了惨无人道的「三光」政
策,留在中央苏区坚持斗争的红军部队的干部、战士生活更困难了,瞿秋白对这种艰苦
的生活更害怕了,烟、酒更难求了,他受不了,他原指望早日离开中央苏区,到香港或
上海去,但是事与愿违,途中在长汀水口被捕,关押在上杭獄中时,「二十多个人关在
一间又小又阴暗又潮湿的牢屋里,以及吃得很坏」,「衣被单薄,夜间很冷,食物又少
,受凉受饿」,当然更无烟抽、洒喝了,他这个骄生惯养的资产阶级知知分子,更受不
了这「折磨和痛苦」,于是,他一方面写信给鲁迅、周建人,请他们保释自己出獄:另
一方面则迫不及待的两次写信给匪保安十四团团长钟绍葵,向敌人求饶,恳求钟绍葵放
他出去当一个教员,以便早日摆脱这「折磨和痛苦」的处境。在这里瞿秋白已经受不住
监獄生活的「折磨和痛苦」,而喊冤叫苦,准备彻底投敌叛变了。
随后,他被押解到长汀伪三十六师师部,在这些国民党匪军的「高级长官」面前,
他知道承认自己的真实姓名、身份有可能不受上杭獄中那样的「痛苦和折磨」,于是他
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姓名,果不出其所料,生活方面立即受到优待,居
住改善了,饮食变好了,烟也有抽了。起初烟并不是顶好的,多少受点限制,两天一听
,他觉得不够抽,匪三十六师师长宋希濂等知道后,立即下令由美丽牌「改为长城,充
分给予,不加限制,按实报销」。敌人是有反革命经驗的,他们从瞿秋白要烟抽这点上
看到了收买瞿秋白的希望,因此有时匪三十六师高级反动军官还送来头等白金龙、炮台
或前门听装烟。如匪三十六师军法处长吴淞涛就是多次买烟亲自送给瞿秋白抽。
烟有了,而且是好的,他对于敌人虚伪的「优待」,感激涕零,常向匪军表示「满
意」和「感谢」。酒,敌人起初不知道他能喝,因此没有及时给予「优待」。有烟无洒
,瞿秋白还是感到不满足。他先是告诉送饭的蒋匪士兵姚忠信,说他要吃酒,望姚转告
匪军宫。后正碰上匪三十六师参谋长向贤矩来看望他,向假惺惺地表示关心他的身体和
生活,问他有什么要求,他马上借机向敌人讨酒喝,他卑鄙无耻地回答说:「你们很优
待,宋希濂已经当面交待过,但是我嗜好白干酒,这是格外要求」。并且告诉向匪每天
酒量「一斤足矣」!敌人从瞿秋白的「直爽」乞讨中,更看到了收买瞿秋白的希望,因
此,马上应准供应其酒喝,起初每天随送饭菜时送酒一壶。但买来的冬酒质量不高,有
酸味,瞿秋白喝后还不愉快,敌人为了投其所好,达到政治上收买他的目的,派人到处
寻觅才找到好酒。掘向匪贤矩供称:「烈士嗜烟、酒,尤其对当地老冬酒至感兴趣,初
期烟受限制(两天一听),酒非上品,颇不愉快,酒经托请地方,找到一家非卖,存户
,试喝至满意,从此便有酒消愁」。
敌人为了收买瞿秋白,想从他身上捞到我党我军的机密,对瞿秋白的生活之关心,
真可说是「无微不至」,当时匪三十六师高级反动军官都亲自过问这事。如匪三十六师
师长宋希濂、参谋长向贤矩,军法处长吴淞涛、机要秘书陈定等都登门问寒问暖,并责
成匪三十六师付官处负责管理其生活,烟、酒数量由陈定规定,由管给养的付官负责供
应。
瞿秋白在长汀「獄」中,烟也有了,酒也有了,他觉得没有酒伴,独饮无味,起先
,他要送饭送酒的匪勤务兵同喝,后来匪三十六师军官知道了,也经常到瞿秋白房内和
他畅饮欢谈,有时瞿秋白也被请到他们房内去「对酌闲谈」,其中请他喝酒最多的是匪
三十六师参谋长向贤矩。他们谈「诗词」、谈古典、谈金石,就是在吃喝声中,瞿秋白
不要脸皮地向敌人哭诉自己「家境贫寒,靠文艺写作为生,非所心愿」,「凭智慧」,
「到莫斯科」。「每当酒酣纵谈往事,对……他的爱人杨之华所给他的体贴与安慰,总
是念念不忘,有时热泪盈眶」,「对于他的爱人杨之华和他的女儿十分怀念」,等等,
向敌人摇尾乞怜,所求免除一死。也就是在这畅饮欢谈时,他将所知道的我党和红军的
机密出卖始尽了。
就是在这笔可耻的交易中,敌人获得的是我党我军的机密,瞿秋白得到的是酒足、
烟足、饭饱……。
瞿秋白感恩图报,五月份他赶紧写《多余的话》,写时抽烟更多,吴匪淞涛为了奖
赏他,亲自送烟给他抽,他感激涕零,「手不停挥」地在几天之内写完了《多余的话》
。《多余的话》脱稿,敌人更优待他,烟足、酒足,他的「心境也转觉闲适」了,「身
体也好些」了,「意兴比前有所增进」,因此当吴淞涛去看望他时,他不以为耻,反以
为荣地说:「日以吸烟、饮酒、吟诗、阅读书报遗怀」。喝足了酒,烟也有抽,但他还
是耽心死,于是在五月底想起了郭沫若,写封信寄给郭沫若,除了表述他乞求活命,背
叛革命的心情以外,信的末尾还不忘提到他和郭沫若在武汉喝酒的事。这个叛徒念念不
忘的不是党的事业,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夺取政权,而且是苟且偷生,饮酒作乐。
到了六月,陈匪立夫亲自派中统特务王匪杰夫等人到长汀来和他「谈话」,想了解
更多的我党和红军的机密。当王到长汀后计议次日见瞿秋白时用什么作见面礼时,几个
匪特一致选中了送烟。于是买了几听炮台烟送给瞿秋白,这个「共产党员」,不仅不严
加拒绝,反而是点头收下,就这样开始了「谈话」。接连的几次「谈话」中,敌人就是
根据瞿秋白「善赋诗,善喝酒,又嗜贵茶」的情况,采用了饮酒、谈「诗」,对「诗」
的方法,匪特们为了达到从瞿秋白身上捞取更多的我党我军的机密的目的,的确是用尽
心机,他们买来了闽西的特产米酒,长汀的特产糖莲心,以及花生、瓜子,红茶,和瞿
秋白边吃边谈边喝,瞿秋白也没有白吃,他根据他们的要求,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再次
出卖了我党我军机密。临别之前,瞿秋白竟厚颜无耻地为王杰夫他们祝酒干杯,还说:
「你们回京沪之前,要再来看我,我很欢迎……来时喝喝酒,作作诗是我最欢迎的,如
果不嫌丑的话,刻二三个石章作纪念」。王杰夫和瞿秋白作最后一次谈话吋,事先准备
好了花生、糖莲心、饼干、米酒、红茶等,当翟秋白听说他们明天要返京吋,他无耻到
极点地唉声叹气地说:「你们快要走了,我再敬你们一杯长汀米酒吧!这几天来吃了许
多好酒和名点(指莲心、瓜子和花生),感谢司令部付官处的安排,这斗室分外热闹,
你们到了上海后,就说我很好就是,我的问题,我的道路,我自己会选择,谢谢他们和
你们的关心」。(一九六一年三月十日宋培璜笔供)
六月十六日王杰夫等离开了长汀,也就是同一天蒋匪要宋希濂就地枪决瞿秋白的电
令来了。六月十七日,宋希濂派人向他透露了这个消息,瞿秋白听后,表面故作镇靜,
内心实则惶恐不安,正好蒋昌宜和军医陈志刚给他送来烟、酒,于是他便狂抽滥饮。死
亡的预感,使他当夜不能入睡,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酒也喝光了,好容易才蒙昽地
睡去,但死亡的恐惧仍然压在他的心头,这夜他做了一场恶梦。他梦见自己走到了乱山
丛中,夕阳照着他,阴森、凄凉、可怕极了,他已经预感到他的末日将到,于是次日清
晨起来,心有余悸地集唐人句凑成了《偶成》绝笔诗一首,诗刚写完,蒋匪特务连长廖
祥光突然进来,交瞿秋白看执行枪决的命令,并要马上拍照并执行。他无可奈何地提笔
在诗后加跋数语,末署瞿秋白绝笔。写完随同廖走出卧室,步至中山公园。就在此刻,
匪三十六师高级反动军官,也出于他们反革命的「感情」,叫人备办了酒菜,让他去见
「上帝」之前,再喝一个饱。他也来之不拒,走去吃喝起来,独酌乏味,他又想起了他
的对饮好友吴匪淞涛,请卫兵去请吴对饮「告别」,敌人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在绝望之
余,只好自酌自饮。求生已无望了,酒喝得差不多了,于是燃起一支香烟,迈着乏力的
步子,走向刑场,叛徒瞿秋白终于落得一个可耻的下场。
抽烟、喝酒本来是一个生活问题,但生活问题也可影响一个人的政治态度。阶级敌
人往往是首先从生活上打开缺口,一步一步地使人变的。瞿秋白的叛变原因之一,就是
经受不起艰苦生活的考驗,而投敌变节的(当然他的深刻的社会根源和阶级根源是根本
的原因)。
「首都红代会北京政法学院政法公社」、「北京市法院红色革命造反总部」《討瞿战报
》第10期(1967年8月2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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