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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6723 | 1 原创：端端酱 端端酱 微信号 DuanduanReport
功能介绍
偏爱琢磨医药健康那点事，欢迎约稿。
路漫漫其修远兮。
9月11日，北京大学-IDG/麦戈文脑研究所教授饶毅致美国国立卫生院（NIH）的信在生
物医学界刷屏了，这封洋洋洒洒三千余字的信《饶毅致信美国科技官员：科学家应该有
脊梁》（全文附后）向NIH致以了强烈反击，随后朋友圈开始刷屏。
一开始端端酱看到这内容也一头雾水，不少华人科学家陷入恐慌，担心今后国际研究受
阻。且慢，我们不妨来捋捋这件事。相信大部分人在转发饶教授的回应时并不会先看原
文，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量情绪渲染的文字并不利于问题的了解和解决。
所以端端酱想和大家一起看一遍NIH的原文，之后大家可以再对照饶毅教授的信看看，
想想疯狂转发那篇《脊梁》是不是有些盲目？毕竟没人现在知道FBI确切拿到了哪些证
据，又是哪些机构涉嫌其中呢。
01
美国国立卫生院
到底发了什么？
我们一段段来看，
NIH research is built on the bedrock principles of scientific excellence,
unassailable integrity, and fair competition. NIH's commitment to these
principles is unwavering. We have long understood, however, that the
robustness of the biomedical research enterprise is under constant threat by
risks to the security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and the integrity of peer
review. （以上可不看，属于自夸）。
This knowledge has shaped our existing policies and practices,BUT these
risks are increasing.
做过阅读理解的都知道，BUT后面是重点，不幸的是，NIH发现了巨大的知识产权泄露的
威胁。
Unfortunately, threats to the integrity of U.S. biomedical research exist.
NIH is aware that some foreign entities have mounted systematic programs to
influence NIH researchers and peer reviewers and to take advantage of the
long tradition of trust, fairness, and excellence of NIH supported research
activities.（核心关键句）
不幸的是，出现了对美国生物医学研究真实完整性的威胁。NIH意识到，一些外国实体
机构已经开展了系统性计划，以影响NIH研究人员和同行评审员，并利用了NIH长期以来
支持的研究活动的信任，公平和卓越的传统。
This kind of inappropriate influence is not limited to biomedical research;
it has been a significant issue for defense and energy research for some
time. Three areas of concern have emerged:这种不恰当的影响不仅在生物医药领域
。我们主要对以下三大问题尤为担心：
1) Failure by some researchers at NIH-funded institutions to disclose
substantial contributions of resources from other organizations, including
foreign governments, which threatens to distort decisions about the
appropriate use of NIH funds;
1）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资助的机构的一些研究人员未能披露来自其他组织（包括外国
政府）的大量资源，这些组织有可能扭曲NIH资助项目时的正确决定;
端端酱：言下之意是，在NIH自助的一些机构，出现了研究者拿着NIH钱做项目的同时，
还拿了其他机构包括国外政府大量的资源（钱），却没汇报的情况。
大家都知道，拿人家的资金做科研项目，最重要的是要disclose，为了审计也为了对项
目和给钱的人负责。我们经常开会看到做学会汇报的专家PPT第一页都是DISCLOSE，类
似于国内的课题资金来源、使用情况。如果你是给钱的人，发现研究者做某一个项目来
申请你的经费，却又拿了其他人的资源和钱，却不告诉你，你能不担心这个项目的结果
不会受到其他利益集团影响吗？
2) Diversion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 grant applications or produced by
NIH-supported biomedical research to other entities, including other
countries; and
2）在项目资金申请时将知识产权转移，或通过NIH支持的生物医学研究向其他实体（包
括其他国家）转移。（这在任何国家都不可接受吧）
3) in some instances, sharing of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 by peer reviewers
with others, including in some instances with foreign entities, or otherwise
attempting to influence funding decisions.
3）在某些情况下，同行评审员与他人共享机密信息，包括与外国实体共享，或以其他
方式试图影响项目资金的决策。
In response, NIH will work with other government agencies, NIH-funded
academic institutions, U.S. professional organizations, and a working group
of the Advisory Committee to the (NIH) Director to identify robust methods
to:
1) improve accurate reporting of all sources of research support, financial
interests, and affiliations;
2) mitigate the risk to intellectual property security while continuing NIH
’s long tradition of collaborations, including with foreign scientists and
institutions; and 3) explore additional steps to protect the integrity of
peer review.
作为回应，NIH将会与其他政府部门、NIH资助的科研机构，专业机构和咨询委员会一起
研究出合适的应对策略，包括：
1）改进和报告所有研究的资金来源、资助方，经济利益和隶属关系;
2）在降低知识产权风险的同时，继续NIH悠久的合作传统，包括继续与外国科学家/机
构合作。
3）探索保护同行审议的真实准确的其他方式。
The U.S. biomedical enterprise sets the standard for discovery and
innovation excellence for the rest of the world. Our leadership position is
made possible because the overwhelming majority of researchers participating
on NIH grants, whether U.S. or foreign-born, are honest, hard-working
contributors to the advancement of knowledge that benefits us all.（自夸不用
管）
Francis Collins, the director of the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BILL CLARK/CQ ROLL CALL/AP
以上是NIH公布在网站上的内容，和那封直接给到美国科研机构和同仁稍有不同，正是
这部分不同，让大家十分担心。
在稍早前（8月20日）柯林斯给美国同仁写了一封信，信的标题为“NIH Foreign
Influence Letter to Grantees”（详见文末原文链接），针对拿到NIH项目或有合作
关系的10000家机构。除了前述内容之外，多了下面这两段：
柯林斯鼓励他们主动与当地的FBI取得联系，简单聊一下他们知识产权和与国外合作的
情况，了解如何更好的做好机密信息的保护工作。
Concurrent with these efforts, we are using this opportunity to reach out to
you for your help. We recently reminded the community,
1) that applicants and awardees must disclose all forms of other support and
financial interests, including support coming from foreign governments or--
other foreign entities. We therefore expect you to work with your faculty
and with your administrative staff to make sure tha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NIH Grants Policv Statement,
2)all applications and progress reports include all sources of research
support, financial interests, and relevant affiliations.
“在这些努力的同时，我们正借此机会向您寻求帮助。我们再次提醒”
1）申请人和获奖者必须披露所有形式的支持和经济利益，包括来自外国政府的支持或
其他外国实体。因此，我们希望您能与您的教师和您的员工和行政人员一起确保都能按
照NIH Grants Policy Statement来做；申请信和进度报告应该包括所有研究支持来源
，经济利益和相关的从属关系。
In addition, in the weeks and months ahead you may be hearing from our
Office of Extramural Research (OER) regarding grant administration or
oversight questions or requests about specific applications, progress
reports, policies, or personnel from, or affecting, your institution.
We also expect and encourage your institution to notify us immediately upon
identifying new information that affects your institution's applications or
awards.
Lastly, we encourage you to reach out to an
FBI field office to schedule a briefing on this matter. We greatly
appreciate your willingness to work closely with OER to address these
ongoing concerns.
此外，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内，您可能会收到我们关于拨款管理或监督问题院外办公室
（OER）的来信或提问，有关您所在机构的申请项目，进度报告，相关政策或人员，或
其他影响因素。我们也期望并鼓励您的机构有关于影响你们所在机构项目申请的新信息
后立即通知我们；
最后，我们鼓励您与FBI驻您所在地办事处安排一次简单的汇报和沟通工作。我们非常
感谢您能与OER密切合作，以解决这些正在出现问题。
*******************************************************
02
为什么扯上了FBI？
在端端酱看来，这事没那么复杂，简单点说，有某些人/机构让本该高度保密的信息外
泄了，现在FBI开始调查，NIH呼吁各家单位都要重视这件事，最好去当地FBI的办公室
做一下简单的汇，报了解一些相关政策。
而且美国对联邦经费的使用有详细的法律限制，出了问题开始全面排查也不奇怪。况且
，还有一边拿美国政府经费研究，另一边又是中国千人，拿中国经费做同领域或类似或
相同的研究，恐怕是有问题的。换位想想也会觉得不对劲不是吗？
为什么科研机构会扯上FBI？难道就是间谍？
话说，大家不会不知道中国科技部关系最好的部委就是国家安全部人员吧，这是科技部
下属机构生物技术发展中心的一个处室描述。
“我们自己不重视生物资源的保护，其实其他国家一个比一个重视，即便他们嘴上不说
，实际操作中也是极其严格的，很多项目非公民身份是不能参与的。”一位部委科技项
目管理的内部人士告诉端端酱，中国是名副其实的资源大国，但在知识产权保护和保密
意识上做的是最差的。这几年，科技部希望推动生物资源的保护，不少人却觉得没这个
必要。
在端端酱看来，饶教授提出的很多观点十分有价值，但如果自己国家生物资源保护做得
不好，别人却早已严管起来了，现在出了问题，还举着民族主义和道德大旗辩护可能就
不好了。
如果用“Protecting the Integrity”在NIH上搜索，一下子会出来一长串，几乎每年
都有。
03
NIH柯林斯回应饶毅
NIH的主任柯林斯是否在私下已经回复了饶教授我们不知道，但在接受国外媒体采访时
，柯林斯感觉很头疼。
据Bio Century报道，柯林斯对BIO的记者说，他为饶毅教授的信“十分烦恼”。
柯林斯觉得，饶毅完全彻底的误解了他们现在做的事情。"Clearly the writer of
that letter has profoundly misunderstood what actions the United States is
taking," Collins added.
柯林斯否认了他们机构的声明是针对中国的，并解释，如果在美国的华人科学家都有这
样的看法，会让他更加担忧。
此外，他认为，联邦调查局像这些科研机构了解相关信息是完全合理，不应该被解读为
“存在更黑暗的动机”。他不希望，这被误解为是攻击非出生在美国的科学家。
至于为什么会写这样的信，柯林斯提到，因为有一些实实在在的事件发生了，有一些国
外机构影响到我们的生物科学研究，所以我们需要对整个科学家发出这些担心和提醒。
他还补充道，我不认为饶的这封信里大部分陈述是可信的。
就在前两天，端端酱见了NIH下属机构NIDA一位负责人，听她讲NIH项目基金申请和合作
，在听的十位都是美国以外的学者。NIH对外国机构和科研家申请基金和合作的态度是
十分开放的，但每一个项目拿到钱时，都是签署了保密及知识产权协议的。
现在，大家再对照饶毅教授的信看看，想想前两天中国科学家疯狂转发那篇《脊梁》是
不是有什么问题？毕竟没人现在知道FBI确切拿到了哪些证据，又是哪些机构涉嫌其中
，不是么？
窃以为，这样一封信写给NIH正好让柯林斯有理由说，中国科学家不顾事实就开始煽动
对立情绪吧。如果真的有问题，应该先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从中拿了黑
钱，破坏科研的公正与诚信，再来问NIH和FBI为什么这样做吧。
人正不怕影子歪，端端酱相信大部分科学家都是信守承诺有着严格科学素养的，也十分
尊敬他们为国家和人类所在贡献。不过，这也在提醒在海内外的华人科学家们，一个人
的失足可能就会牵连到整个国家在国际合作的信誉。
参考文献：
1、Statement on Protecting the Integrity of U.S. Biomedical Research
http://www.nih.gov/about-nih/who-we-are/nih-director/statements/statement-protecting-integrity-us-biomedical-research
2、NIH Investigating Researchers Who May Have Failed to Disclose Foreign
Government Contributions
http://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nih-investigating-researchers-who-may-have-failed-to-disclose-foreign-government-contributions/
3、COLLINS DEFENDS NIH ALERT OVER FOREIGN INFLUENCE
http://www.biocentury.com/bc-extra/politics-policy/2018-09-10/collins-defends-nih-alert-over-foreign-influence
附饶毅《饶毅致信美国科技官员：科学家应该有脊梁》
撰文 | 饶 毅
美国华盛顿特区
国立健康研究院（NIH）院长
Francis Collins医学博士、哲学博士
亲爱的柯林斯博士：
你备受尊重，因为你是研究人类疾病基因变化出类拔萃的科学家，也是令人尊重的、宗
旨为“探求生命系统本质和行为根本知识、用于增强健康、延长生命、减少疾患”的国
立健康研究院（NIH）的院长。
人们欢呼NIH为改善美国人民和全人类的健康所作出的贡献。其传统和标准继承了全人
类的文明，而希腊、印度、中国的古代文化都曾对人类文明有所贡献。
智力传承在国家之间交换了很长时间。西方从中国学习了造纸术、指南针、火药和活字
印刷，美国从欧洲学习了很多。
科学家不能屈服于政治人物
你8月20日所谓美国生物医学研究面临威胁的信令人震惊，因为这是和平时期第一次政
府官员限制科学交流。
而如《科学美国人》以下报道的内容更骇人听闻：“柯林斯致信约一万个接受NIH资助
的机构，鼓励它们与联邦调查局（FBI）地区办公室开会，讨论对于知识产权的威胁和
外国干涉”。整个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科学家邀请过类似FBI的机构监测“外国
干涉”。有些政府这样做过，但不是因为领袖科学家或担任领导职务的科学家发起。即
使在苏联最黑暗的时期，领袖科学家也有脊梁做相反的：物理学家卡皮查营救了他的学
生朗道，后者在斯大林权力（和恐怖）顶峰时期被调查反斯大林行为。
因此，你的信和你鼓励FBI调查的行动，大大偏离了科学实践的常轨。
几年前，你在上海公开称：科学没有国界，因为它属于人类。
这句话被广泛翻译，人们交口称赞。
柯林斯博士：你那时说的是真理。
真理就是真理。不能因为政治领导人或律师说的不同，科学家就扭曲真理。
科学的永恒和科学家的道德勇气
科学是永恒的；而政治，特别是今天美国正在实践的那种，是短暂的。历史证明，劣质
政治会灭亡，正如苏联和纳粹德国所证明的。
我同情大多数美国科学家，你们虽然被教育——也常常自认为——道德正直，其实通常
不熟悉历史，不懂如何处理如纳粹德国或苏联那种邪恶政治压力。
附件推荐一篇文章（“The Singular Moral Compass of Otto Krayer”），记叙一位
德国药理学家，在其事业早期，他拒绝接任因纳粹开除犹太科学家而空出的系主任职位
。他可以接受这一职位，不因社会之恶而怪罪自己，但他在完全预见对自己事业的损害
情况下，写信拒绝就职。此后他被纳粹禁止任学术职位、连图书馆都不能用。他被迫离
开德国不是因为他是犹太人，而是因为他敢于申张正义、声讨罪恶。
最终受纳粹和斯大林主义损害最大的是德国和俄国。希特勒上台之前，德国在数学、物
理、化学和你自己研究的遗传学专业都遥遥领先，之后德国科学再也没达到那时的水平。
历史可以重复，如果我们不从过去汲取教训，即使是其他国家的教训。
如今特朗普主义盛行的美国，对美国人，包括美国科学家，都是考验的时刻。
目前，特朗普主义对科学的主要威胁不过是减少预算，与事业被毁、生命被灭还不能相
比。但如此下滑，我们怎么知道，在很多学生是外国人、一批教授也是外国人的情况下
，有什么可以阻挡竞争的实验室之间不去互相举报“外国影响”？以后的科学讨论，需
要分成“美国”和“外国”吗？科学学会的年度会议，应该拒绝“外国影响”吗？NIH
资助的美国国内和国际会议，应该请FBI来监控吗？
现在是美国科学家显示自己脊梁的时刻。
科学家及其选择支持的自由
所有科学家都有选择其工作地点的自由，有选择他们认为合适的合作对象的自由。
科学研究可以被任何合法资助机构所支持。政府机构是全世界资助科学的主要来源，这
是大家接受的现实。每个科学家接受多个来源的资助也从来不是问题，即使资助来源于
多个国家。
就在2015年，你自己领导的NIH与中国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NSFC）宣布共同资助美
中生物医学合作项目http://grants.nih.gov/grants/gui-de/rfa-files/RFA-AI-16-006.html。因此你8月20日声明中所谓“NIH知道有国外实体发起了系统的计划影响NIH研究人员和同行评审”是彻头彻尾的谎言，除非你暗示NIH是阴谋的发起者和积极的伴侣。这明显是指中国，俄国连自己的科学都难以支持，欧洲和日本没有发起新计划。中国发起了招募科学家的计划，无论国籍，但因为语言和文化的原因，多半还是华人。中国没有试图影响NIH研究人员或同行评议。NIH歪曲事实到了无耻的地步。每个国家都有招募的权利。世界应该欢迎越来越多的国家投资科学、支持科学家，因为科学服务于全世界。
因为政府科学基金机构都不享有研究经费支持的研究所带来的专利或其他智力产权，保
护专利、合作时合理分配专利完全不在NIH的管辖范围。事实上，30年来，NIH都资助了
在中国国内的研究。这些中国研究人员自然都有中国机构的经费。难道你要说这些研究
人员代表外国影响？而且他们所有的知识产权属于其单位，中国和美国的政府基金都不
能拥有其知识产权，所以由NIH争知识产权是虚伪的。绝大多数研究并不能产生很有价
值的知识产权。如果少数研究人员没有填报多重来源，不过是个人瑕疵，你8月20日声
明称这种问题为“外国干涉”完全是小题大做。
虽然在美国诞生前，中国在经济上领先世界，但在美国存在的这些年中国的经济相对贫
穷，长期难以负担科学经费。现在中国资助科学，既为中国发展，也为世界做贡献。中
国资助纯数学和天文学，它们短期不会给任何国家带来经济利益，也许永远不能。NIH
自己宣称的目标也不是产生经济回报，这是一个不能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可以改变的
事实。所以，生物医学研究一般不应该带来不同国家、不同政府之间的矛盾。
你的道德传承
你的母校弗吉尼亚大学的创始者汤玛斯·杰弗逊，既是智力巨人，也是自由的旗手。如
果他今天活着，他会为你的声明或行动鼓掌吗?
你在耶鲁大学的研究导师，来自一个有伟大才华的文化，但在西方碰到自己制造的问题
的时候常把他们作为替罪羊。犹太人经常被迫害，时而公开而残酷，时如蒙有面纱但也
无情。你8月20日的声明无疑针对华裔科学家，似乎要在美国反智非理性的浪潮中用华
人代替犹太人做新的替罪羊。
无论是合作还是竞争，徐立之博士于1980年代在发现囊性纤维化罹患基因的过程中，起
了重要作用，你也为此共享成果。1980年代，中国还穷，无法提供经济支持。如果这在
今天发生，有可能徐博士也会得到中国的支持。你会电话要FBI调查他吗？
如果多个经费机构决定都投入资源支持值得支持的研究，应该欢迎，而不是调查。
简单的建议
已故的麦肯恩参议员曾说：“我希望认为在最艰难的时刻，我做了对的事情，不过你无
法知道，除非你被考验”。
今天可能是迄今以来对大多数美国科学家最艰难考验的时刻，特别是对那些在领导职位
的人来说。但愿不会变得更艰难。
任何愿意出任你8月20日提出的顾问委员会之成员的科学家，都将染上道德污点。这一
委员会应该被解散。你的信应该撤回。
美国科学家会“做对的事情”吗？至少不心甘情愿、主动做错的事情？历史将记录美国
科学家能否经受人格和荣誉的真正考验。
希望有更多国际合作
生物医学是进行国际交流与合作最容易的领域，因为它与军事无关，而又对全人类有普
适价值。
中国在积极酝酿开始中国脑计划、美国NIH已经有脑计划。中国感兴趣支持脑研究的国
际合作，部分原因是促进有利于世界各国人民的研究，部分原因是现在中国不如以前那
么穷之后，努力为人类共同目标付出中国的一分。
在这种转折点，NIH应该抛弃与FBI的合作、或自降体面地散布“国外干涉”的吓人谣言
，改弦更张，拥抱所有支持生物医学的国家。
中国有长期欣赏智力贡献的传统，但我们的科学没有做到我们应该做的程度。为了成为
世界有责任的成员，中国现在提高对科学的支持。应该欢迎所有支持科学的国家。如果
有竞争，应该如奥林匹克运动一样。
生物医学研究的成果为全人类所共享；科学是有助于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相互理解的主要
桥梁之一。
诚挚的,
饶毅, 哲学博士
北京大学-IDG/麦戈文脑研究所教授、所长
北京大学理学部主任
北京脑中心主任
端端酱
「记录生命之问，护佑健康之权，发现生活之美」
资深医药媒体人丨最“健康”记者丨Fulbright 访问学者丨理想主义丨
7 年国内顶级新闻学专业，师从新闻界泰斗范以锦；8 年南方周末一线记者经验，从环
境到健康医疗；5 年部委业界学界深耕。
秉持客观真实，让专业报道好看耐读有深度，更热爱发掘好故事，尤其是那些未被人讲
述过、触动人心的真实故事。
2014年，ICFJ 全球健康报道奖唯一中国获奖者
2015年，获德国“falling wall科学记者奖学金”
2016年，获欧洲肿瘤学院颁发的Cancer World Journalism Award
2018年，美国 Fulbright 访问学者 | d****o
发帖数: 32610 | 2 哪里有Collins的回应？
【在 M******a 的大作中提到】
: 原创：端端酱 端端酱 微信号 DuanduanRe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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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漫其修远兮。
: 9月11日，北京大学-IDG/麦戈文脑研究所教授饶毅致美国国立卫生院（NIH）的信在生
: 物医学界刷屏了，这封洋洋洒洒三千余字的信《饶毅致信美国科技官员：科学家应该有
: 脊梁》（全文附后）向NIH致以了强烈反击，随后朋友圈开始刷屏。
: 一开始端端酱看到这内容也一头雾水，不少华人科学家陷入恐慌，担心今后国际研究受
: 阻。且慢，我们不妨来捋捋这件事。相信大部分人在转发饶教授的回应时并不会先看原
: 文，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量情绪渲染的文字并不利于问题的了解和解决。
| h*****3
发帖数: 526 | | h*******i
发帖数: 4386 | | M******a
发帖数: 6723 | 5 饶颖，啊不，饶毅，说“中国的知识分子是有脊梁的”，岂不是告诉全世界“FBI查中
国千人计划入选者，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自己告诉美国人“我要用你的成果给我的祖国贡献力量”，你还埋怨别人什么啊？ | p***n
发帖数: 17190 | 6 拿美國人的錢
做出成果
算成帝區公司的智慧財產權
然後到美國跟國際申請專利保護
【在 M******a 的大作中提到】
: 原创：端端酱 端端酱 微信号 DuanduanRe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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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漫其修远兮。
: 9月11日，北京大学-IDG/麦戈文脑研究所教授饶毅致美国国立卫生院（NIH）的信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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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梁》（全文附后）向NIH致以了强烈反击，随后朋友圈开始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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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量情绪渲染的文字并不利于问题的了解和解决。
| n****4
发帖数: 12553 | 7 饶一那封信写得相当幼稚，抛开此人的学术和人品不谈。我党的教育确实是有大问题的
，顾此失彼。象饶一这样的尖子，对人文政治也是大大不通啊，象初中生的水平。不过
这人很能钻营，我党是怎么搞出这种混合式的奇八的
【在 M******a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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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1日，北京大学-IDG/麦戈文脑研究所教授饶毅致美国国立卫生院（NIH）的信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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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梁》（全文附后）向NIH致以了强烈反击，随后朋友圈开始刷屏。
: 一开始端端酱看到这内容也一头雾水，不少华人科学家陷入恐慌，担心今后国际研究受
: 阻。且慢，我们不妨来捋捋这件事。相信大部分人在转发饶教授的回应时并不会先看原
: 文，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量情绪渲染的文字并不利于问题的了解和解决。
| b****n
发帖数: 6896 | 8 NIH主任
Come on。
你觉得人都比你傻一点？
The answer is: No
大家直接一点多好
我就说让洪波领导NIH，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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