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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3836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LeisureTime 讨论区 】
发信人: dirtyman (得体男，用爱发电), 信区: LeisureTime
标 题: 也曾是个混蛋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Apr 19 18:38:00 2016, 美东)
也曾原名野增。
儿时，野增也曾和隔壁小红做“夫妻”。好多回，在想当然地胡天胡地一番之后，野增
跳起来，双手抱胸，装作藏了东西的样子，说“你生了个孩子，我要扔掉！”，小红总
是大急，带着哭声哀求不要。野增便十分得意，忽然张开双臂，以示什么也没有。此计
总是得售。
后来野增随父母搬了家。转眼上了小学。
班里有个女孩小蓝，总是穿个小背心在衣裳外面，每天的小背心都不一样，红的蓝的，
绒的线的，拉链的扣子的，长袖的没袖的，无穷无尽，似乎从来没有重过样。一日，野
增的同桌刚蛋说，小蓝是我老婆！野增说也是我老婆！两人商议一番，课后，来到小蓝
座前，分站两侧过道。野增口中突然发出怪声，小蓝抬头察看，刚蛋便趁机在小蓝腮上
香了一口；待小蓝捂脸，吃惊望向刚蛋，野增趁机在小蓝这边脸上也香了一口。在起哄
声中，野增和刚蛋吹着胜利的号角冲出教室，身后小蓝嚎啕大哭。野增和刚蛋冲到操场
上互相追逐。梧桐树底下有两个小女孩各拿一只蜡笔，在合画什么东西。野增冲过她们
身旁，一把扯下那张画纸，撕做碎片，都随风飞去。一个小姑娘立刻开始大哭，两只眼
睛像两个喷壶，把眼泪汹涌洒向地面，打起一阵阵尘土。另一个小姑娘却是小红，两年
不见，长高了好多。小红也瘪了嘴，看着野增，泪珠在框里打转，眼睛里满是委屈，似
乎在问：难道忘了往日的夫妻情分了吗？野增登时觉得很是没趣，便走到喷泉边去洗脸
上的汗。
喷泉今天没喷水，池底一层青苔。野增趴在池边，捞起一把水抹在脸上。几条鱼跑过来
等点心。鱼灰不溜秋，脏兮兮的，估计是身上也长满了青苔。野增厌恶地把它们都赶走
了。水面渐渐平静，赫然映出一个猪头。
野增躺在床上，回想这段琐事。突生疑问：小红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怎么会一而再
再而三地上当呢？当野增骗她说要扔孩子的时候，小红是真担心，还是配合演戏而已？
不知为何，野增转头看了一样身旁的野增嫂，野增嫂正猫一样熟睡。野增从此有了一桩
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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