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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颁布《排华法案》的原因——读《美国华人史》有感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ul 26 14:39:23 2016, 美东)
颁布《排华法案》的原因
——读《美国华人史》有感
马丹霞
陈依范先生的《美国华人史》出版已经若干年，在国内外一直广受好评，当时被认为是
“美国有关华人历史的一本最详尽的著作”，在国内也有几个版本的译本，华师图书馆
也有2本由不同出版社出版的；两本书在内容上基本相同，但由于译者不同描写的手法
也显得不同，我这次阅读的是由韩有毅、何勇、鲍川运翻译，由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的。
这本书共有3部分（来美、排华、融合），叙述了华人自开始向美国移民至20世纪70年
代末为争取生存和发展而顽强奋斗的历程。这是一部美国华人的抗争史、血泪史，也是
一部光荣史、辉煌史。
在这本书中，陈先生用了6章共83页的篇幅记载了美国历史上的排华运动，真实的史料
和深厚的民族感情让每个读者深深震撼了，我为华人的忍辱负重、不断抗争的精神感到
自豪，同时也对美国制订《排华法案》的原因进行了思考。
制订《排华法案》的原因是复杂的，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才会导致这场丧失人性的排华
运动的出现。
（一） “Business is everything”
经济生活几乎是美国的全部生活，在美国的语言中，有一句话是这样的：“business
is everything!”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经济生活在美国国民心目中的地位。缓解社会矛
盾，巩固自身的经济利益，是排华的主要原因。自从1848年北美西部发现金矿和美国太
平洋铁路动工后，大量华人涌入美国，而1861年至1865年美国内战期间，大量美国青壮
年卷入战争，这样更需要大量的劳动力。1868年《蒲安臣条约》的签订，使中国人可以
不受任何限制地移民美国。据统计，“1865-1869年，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所雇的全部
近万名筑路工人中，华工十居其九”。[1]在1870年旧金山四大制造业的工人有4978人
，华工就有2316人，占46％的高比例。
1869年，太平洋铁路最后完工，这意味着大量建造铁路的劳工失业，更意味着从东部过
来的劳动力可以通过铁路方便地到达西部。“从修建横贯美国大铁路下来的几千名华工
和从东部各州逃来的数以千计的工人及亲属，使旧金山原有的劳工队伍大大膨胀”。[2]
1873年，美国爆发了经济危机，工厂倒闭，股票价格下跌，社会动荡，“在大萧条中，
小投资者、职员、店员、曾经把钱投在股票上而丢掉了积蓄的工人、失业者和城市投机
商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们不得不寻找替罪羊。”[3]由于大多数华工来美的目的都是
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多赚些钱，然后返回祖国。因此大部分华工都吃苦耐劳，工作效率
比白人高，而且还可以忍受着延长工时、降低工资的待遇。在白人富人眼中，华工是“
大萧条的替罪羊”；在广大贫穷的美国工人眼中，华工“抢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将自
己的痛苦归结于华工的存在。他们大喊：“中国佬必须滚开！他们正在抢走我们的工作
”。[4]
在失业和经济灾难达到顶点的1870年，华人移民也达到了最高潮，“中国人入境和中国
人的廉价劳动，已经为我们造成了一个复杂的政治、经济学问题……人数更多的穷苦人
，经不起这种远在美国工资水准以下的劳工的竞争，陷入更加穷苦的境地……造成一种
意见冲突”。[5]华工的勤劳肯干受到资本家的青睐，但也因此受到其它民族劳工的歧
视。在大危机到来时，不少白人劳工失业，工人们普遍把失业的原因归根于华人的竞争
，强烈要求排斥华工。在这样的情况下，全国性的工会组织劳动骑士团在1877年正式宣
布排华，并在1885年制造了令人震惊的石泉惨案，杀死28名中国人。而占据领导地位的
美国劳工联盟更是从一开始就主张排斥华工，并竭力主张制定新的法律。
美国资本家虽然欢迎华人辛勤的劳动，但在大危机的影响下，被迫裁减一些工作效率低
的白人。虽然他们欢迎勤劳的华人，但为了减少白人们对他们裁工行为的反对，同时也
是为了巩固自身利益，他们又大力宣传华工的危害，也站在白人劳工一边来要求排华。
1888年《斯科特法案》规定：完全禁止中国劳工进入美国，但政府雇员、教师、学生、
商人和旅游者例外。以后美国政府又重申了这一原则。这些可以说明，政府的排华行为
是有针对性的，是重在排斥华人进入劳力市场，防止他们抢夺了白人的工作岗位。同时
，这也是“美国政府利用少数民族来进行社会调节的手段”。[6]一旦面临着工人失业
、经济滑坡的局面时，美国政府一般采取对少数民族的不平等来维护主体社会的机会平
等。这在美国历史上也有过。例如，1929年世界性经济危机爆发时，纽约政府为了缓解
阶级矛盾和保护市民的经济利益，也颁布了1931年新法令：规定所有洗衣馆每年必须领
取新牌照，交纳大量的钱。对大量从事洗衣业的华人来说，这无疑是是巨大的打击。经
济危机爆发的日子是在美华人的受难日。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经济原因是排华的主要原因，正如美国经济史学家克拉夫认为的那
样，“造成这些限制的原因是美国的雇工们利用外来的劳工来加强他们在劳资纠纷中的
地位。他们招雇外来的劳工以破坏罢工，又以低于一般水准的工资来雇用外来的工人，
这便使本国的工人不满，而导致示威及其他破坏秩序的行动，表示他们对于新来的人怀
有可悲的恐怖，他们的行动引起了对于移民加以限制的明确要求”。[7]
（二） “把华人放进来会毁灭白人”
陈依范先生认为种族主义是排华的根源，他在介绍了《蒲安臣条约》后就专门列了一小
节内容来介绍种族主义。我不大赞同他的观点。我认为，种族主义的泛滥是重要原因，
但同时不要忘记经济因素。
美国是移民之国，或者称“众国之国”，美利坚合众国文化本身就是移民美国的各民族
文化的融合。在美国的人口组成方面，有“沃斯普”之说，即是WASP，W是白人的意思
，AS是盎格鲁——萨克森人，P是指新教徒。凡是源自盎格鲁——萨克森人的白人新教
徒就被认为是美国的社会主流，是美利坚民族的正宗，其他民族都得与盎格鲁——萨克
森民族认同。华工到美后，表现出来的种种情况都与美国社会的“种族要求”格格不入
。拖着长长的辫子，“不穿我们这样的衣服……死后尸骨还要运回自己的国家”的华人
，“他们是占加利福尼亚人口10％的极其引人注目的少数民族，也是该州人数最多的少
数民族”。[8]华人不符合“正宗”美利坚民族的要求。
通过学习世界史，我们知道西方的文明带有一种民族主义，带有一种原罪性的侵略扩张
性，他们都会觉得自己国家的文化才是最好的，要求别的国家和人民也遵照他们的来做
。在种族主义流行的美国，华人就成了种族主义者的眼中钉，特别是当他们同化不了异
族时，自身民族的优越感会驱使他们从别的途径去打败他们。[9]因此，美国劳联主席
冈铂斯在其臭名昭著的小册子《排华的若干原因》中写道：“美国白种人与亚洲人的种
族差异永远不会消除，优等白人必须通过法律排斥低等亚洲人，如属必要，可以诉诸武
力”。西奥多·罗斯福曾愧疚认为“我国在极力实行排逐华工——华人苦力——政策的
过程中，使中国人民遭受了极大的委屈”。[10]但在1894年他也叫嚣过“把华人放进来
会毁灭白人”，[11]与众多的种族主义者一起号召“华人滚蛋”。
旅游公司为了发展旅游业，也利用了种族主义。在唐人街面前招揽生意时，他们大喊：
“请上车，汽车将把你们带向神秘的唐人街……请去参加佛庙吧，那是异教徒华人烧香
拜佛、抽签占卜的地方”。“只要有利可图，能从旅客身上捞到钱，他们是不会停止这
种宣传的”。[12]他们利用华人与众不同的特点，捏造事实，丑化华人形象，进一步加
深了美国公众对华人的错误观念，以发展旅游业。某些白人为了使种族主义的限制法案
得以通过，为了达到自身的利益要求，就把正直的人们引以为耻的某些事情的真相掩盖
起来，并运用欺骗手段使之获得支持。这样，就产生了欺骗民众的谎言和卑鄙的言辞，
并引发大规模的排华运动。
华人漂洋过海，到达异邦，在心理上要承受比美国人多的一层思想折磨。古语有云“父
母在，不远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如果长期远离老家和年老的父母，那
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也就是一种背叛。中国人向来是以背叛为耻，因而华人要毫
无保留地接受美国的意识，归顺美国心态，当然需要一定的时间。当他们对西方的文化
不适应时，自然会寻求来自同乡的安慰支持。华人在美的会馆组织和唐人街的建立就迎
合了他们的需要，而恰恰是这些东西的建立更引起了白人的不满，加剧了美国的种族主
义情绪。
当然，出现这些情况与华人自身的素质不够和固有的社会陋习有关，同时会馆和唐人街
的出现又造成了民族融合的困难、文化上的冲突、种族上的歧视。
因此，我们说种族上的仇视对排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股不满情绪被政党和舆论
等利用，加速了《排华法案》的制订。
（三） “政治成功的捷径，在于就华人问题大做文章”
排华情绪是在加利福尼亚州最先爆发的，渐渐向全国蔓延，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政党
为了各自利益，美国的政党为了各自利益，也公然走上了反华的前沿阵地。
在铁路还没有修建完毕时，美国还是比较欢迎华工的。后来，“华工问题”也渐渐被拉
上政治。那时“废奴”的呼声一直不断，白人工人都反对把华工当奴隶，给予华人同情
。共和党本来势力强大，但支持《萨克拉门托联合报》反华的政策后，在1857年的选举
中大败。而反对把华工“当奴隶使用”的民主党得到了工人的大部分选票，取胜了。这
使两党意识到获胜的关键至于谁能拥有多数工人的选票。于是，他们开始重视工人思想
的变化。
后来，工人们“排华运动”盛行。于是，共和党不惜违背建党精神，在新一轮竞选中抛
出反华这一政策要点，并在1876年大选中以微弱优势取胜。民主党也专门组织了一次反
华集合。两党纷纷的反华印证了“政治成功的捷径，在于就华人问题大做文章”[13]这
句话，也形成了两大党竞相排华以获取选票的局面。这两大政党以不幸的中国移民为牺
牲品，卷入了一场无谓的竞争，竭力在选举中击败对方。“1888年9月6日《纽约世界报
》披露，（反华的）《斯科特法案》实际上是白宫厨房内阁的产物”。[14]不仅全国性
的竞选如此，就连地方性竞选也大打反华旗号。对华人曾赞不绝口的斯坦福在1861年竞
选州长时，为了争取选票也学会了拼命反华。
舆论引导着社会的新闻导向，是政治的喉舌。在利益的驱使下，报纸商为了扩大销量，
也抓住了当时的热点“反华”。据《号角晨报》和《纪事报》竞争的例子来说：在和《
号角晨报》激烈竞争中，《纪事报》极力想成为一份受人欢迎的报纸，增加报纸的发行
量，也引进了“排华”的“热门”话题。“……记者把基阿尼（一个政客）蛊惑人心的
演讲稿作了修改，火上加油，使发言稿更加恶毒……最后竟使他（基阿尼）成了‘被蹂
躏工人’的辩护士……”“《号角晨报》看到自己坐失了良机，未能争取到工人们的支
持，因此想方设法把失去的机会补回来，基阿尼的文章都是由这两家报纸帮助撰写而成
，并广泛传播，推动排华运动。”[15]在许多城市里，虽然赌博、吸毒、卖淫的是大有
人在，但罪名却全加在华人头上各种报纸也迎合这股排华恶潮，不顾事实真相，屡屡用
“华人滚蛋”的大标题刊登各种谣传文章。
这些做法无疑推动了排华运动的发展。在大肆宣传下，普通的白人老百姓也相信了华工
的存在会对美国社会产生巨大的危害。
（四） “落后就要挨打”
制订《排华法案》主观原因主要是中国国力的弱小和国民素质的低下，印证了“
落后就要挨打”的真理。
当时的中国国力弱小，处于动荡时期。清政府腐败无能，在国际上没有地位，导致国民
也被人瞧不起，在美的华工硬是被贴上了“无能”和“下等人”的标签。“在美国，愈
来愈多的华人认识到，无论他们和美国友好人士团结的力量多么强大，如果中国不实行
现代化，博得国际社会的尊重，就不可能真正结束美国的排华政策”。[16]由此可见，
国力的卑微影响了华人的地位，当后来中国独立富强后，美国的排华情绪也就缓解一些
。“软弱的中国不久可能在某种形式的共和和民主制度下被改造成一个强大的中国，美
国千万不可对华人，尤其是有影响的华人，采取蛮横的、挑衅性行动”。[17]种族主义
者欺软怕硬的嘴脸表露无遗。
还有，当时中国的人口素质处于停滞甚至是倒退阶段。国家的不稳定，加上封建思想
和礼教的束缚，使得中国人接受教育的可能变得微乎其微。华人投靠的会馆在不同程度
上成了“保持着控制契约移民的一个无形的社会”。[18]会馆有组织华人集体移民、控
制华人的权力。“会馆已经把法律掌握在他们手里，并在会馆的房屋里对犯人判处体罚
”。[19]这点使得号称“文明、法治”的美国人很恼火。而且，“六大会馆的章程在过
去50年里一成不变，致使该组织愈来愈落后于形势。来自上海和天津、说上海话或普通
话的华人，在广东人开的商店和餐馆里有时被视作异国人……这种态度助长了唐人街的
分裂，也妨碍唐人街的现代化”。[20]在排华论者眼中，会馆的制度就成了变相的奴隶
制度，再加上会馆的权力巨大，脱离了美国社会，成为了排华者排华的论据。而且唐人
街存在一定的社会问题，“单身汉居住的公寓臭气熏天”；[21]“他们不可避免地要嫖
妓、赌博、抽鸦片”[22]，也传播了一些疾病到美国社会。唐人街的落后更破坏了华人
在美国人心目中的形象。
华人是以自由移民和契约移民的低贱身份来到美国，他们能从事的只不过是低廉的纯体
力劳动，尽管美国铁路“每块枕木下都有一个中国劳工的灵魂”，但中国劳工还是被蔑
称为“猪仔”。加州州长弗雷克德里克·洛在《反省录》中就提到“带着中国普通的生
活方式而移居此地的中国佬没有一个能够懂得，他应该明智、诚实地选举”。[23]中国
人自身的素质束缚了在美国的发展，也导致了白人认为华工的价值不大，需要排斥甚至
灭绝。
以上，都是《美国华人史》这本书中零散介绍的一些原因。综上所述，是中国廉价劳动
力对美国劳动力市场产生冲击后，美国为了缓解本国阶级矛盾来发展自身经济而采取了
排华政策。而种族主义引起的排华情绪又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在政府和舆论的引导下
，再加上华人自身的主观原因，最终导致《排华法案》的制订。这是一个渐渐发展变化
的过程，也是一种必然趋势。
从排华运动中，我们可以看出美国当时熔炉的特点和实质，可以窥见美国文化为代表的
西方文化在种族、经济、政治方面的观念看法。在华工促进美国经济发展的时候，美国
大量引进华人移民；当国内出现经济危机，阶级矛盾激化的时候他们又用华工当“挡箭
牌”，转移社会矛盾。美国一直固有的种族主义更是叫嚣白人至上，推行美国文化。这
点在今天仍然这样，美国种族主义者仍然认为自己的文化是最优越的，希望世界其它民
族都接受这种文化。一旦某个民族融合不了美国式的文化，他们就会大力排斥该民族。
还有，由于排华运动发生的时候，正是中国清政府时期，国家落后、人民素质不高更是
引起美国人的厌恶。
多种因素糅合在一起，最终就导致了《排华法案》的制定。
反思美国排华的原因，记住历史的教训。落后就要挨打，只有我们加强国民的教育，提
高我们国家的综合国力，我们才能伫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才能避免类似排华运动的悲剧
再发生。
注释：
[1] 中国美国史研究会编：《美国史论文集（1981-1983）》，三联书店，1983年版，
第342页。
[2] 李小兵、孙漪、李哓哓：《美国华人：从历史到现实》，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
版，第168页。
[3] 陈依范：《美国华人史》，世界知识出版社，1987年版，第126页。
[4] 陈依范：《美国华人史》，第126页。
[5]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252页。
[6] 李小兵、孙漪、李哓哓：《美国华人：从历史到现实》，第58页。
[7] 马伯格：《美国文化的经济基础》，三联书店，1989年中译本版，第224-225页。
[8]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169页。
[9]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165页。
[10]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241页。
[11]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211页。
[12]〔美〕宋李瑞芳：《美国华人的历史和现状》，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25页。
[13]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171页。
[14]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197页。
[15]〔美〕宋李瑞芳：《美国华人的历史和现状》，第38-39页。
[16]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216页。
[17]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218页。
[18]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七辑，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04页。
[19]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七辑，第109页。
[20]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247-248页。
[21]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225页。
[22]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227页。
[23] 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第三辑，第181页。 | s******r
发帖数: 5309 | 2 参考一下日本侨民被关集中营的历史，不见得祖国强大了侨民就不会被歧视，事实正好
相反。 | s****n
发帖数: 4266 | 3 要参与和会玩美国的游戏规则，印度阿三和犹太人就做到了... | h******i
发帖数: 21077 | 4 卧槽，大洋狗是你！
好久不见啊！！！
楼主是著名海归版五毛ID dayanggou | m**********e
发帖数: 12525 | 5 我老人家早就指出,祖国没落,华侨才能出头
你看菲律宾人,印度人后裔都可以跳出来竞选总统,因为这些人的祖国很烂,
根本不能对美帝构成威胁,所以广大美国人对这些人是放心的
但是中国人就不一样,中国是个强大的国家,而且还是个敌国,谁也不放心选
上去的中国人后裔会不会成为间谍
所以祖国越强大,华裔越没落,祖国越没落,华裔越强大
【在 s******r 的大作中提到】
: 参考一下日本侨民被关集中营的历史，不见得祖国强大了侨民就不会被歧视，事实正好
: 相反。
| p*a
发帖数: 7676 | 6 祖国是否弱小与本民族移民在国外地位如何无关。
华人不受待见与中国强大还是弱小也没有多大关系。
【在 s****n 的大作中提到】
: 要参与和会玩美国的游戏规则，印度阿三和犹太人就做到了...
| p*a
发帖数: 7676 | 7 就是在19世纪下半叶，中国也不是世界上最弱小的国家。
【在 p*a 的大作中提到】
: 祖国是否弱小与本民族移民在国外地位如何无关。
: 华人不受待见与中国强大还是弱小也没有多大关系。
| S*******D
发帖数: 12188 | 8 完全同意
【在 m**********e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老人家早就指出,祖国没落,华侨才能出头
: 你看菲律宾人,印度人后裔都可以跳出来竞选总统,因为这些人的祖国很烂,
: 根本不能对美帝构成威胁,所以广大美国人对这些人是放心的
: 但是中国人就不一样,中国是个强大的国家,而且还是个敌国,谁也不放心选
: 上去的中国人后裔会不会成为间谍
: 所以祖国越强大,华裔越没落,祖国越没落,华裔越强大
| s*******n
发帖数: 3488 | 9 其实楼主也选择性无视了一些地方，比如除了那些华人烧香拜佛，不讲卫生，其他的还
有女人裹着小脚。西方人看到了，可能就和看到非洲女人的臀部一样兴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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