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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7039 | 1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历史教训
作者： 马力
2014-02-11 18:59:10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实质与思考
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实质
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历史地位
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哲学反思
四、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反潮流使命
五、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历史教训
在工业化的社会中重建道德型的内在制约十分困难，因为在个体生产力高度发达的时代
，个人为内在限制所作的牺牲远大于生产力落后的农业社会。另一方面，法律、条约和
一切外在制约只有在有限的范围内发挥作用，否则有着无数条约限制的资本主义世界就
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和灾难。只有人的内在制约才能自觉地预防和对抗极端自私的疯狂
冒险。西方国家所谓的民主人权，即便存在，也只是对本国而言的。因此人类只能在两
种命运中选择：重建内在制约或继续走向灭亡。新的内在制约，如果存在，必须是一种
新的文化形式沿着人类生存本能所指的方向，并有利于个体的发展。由于任何制约归根
到底都是对本能的制约，这样的制约也许并不存在。但是我们不甘就此放弃，听任人类
在没有自我控制的自相残杀中走向毁灭。
其实许多民族的传统宗教就曾借用人的本能因素来制约人的行为。这些因素包括恐惧和
贪婪，虚荣和势利等。传统宗教利用人的这些弱点创造了至高无上的上帝，并借万能的
上帝之名缔下了制约教徒行为的道德准则和赏罚条例。就这样两千多年来，掌握着赏罚
大权的上帝引导着恐惧和贪婪的人类自愿走向通往天堂的阳光大道。随着科学的发展，
上帝的存在遭到愈来愈多的质疑，上帝的权威也因此受到挑战。以致今天在发达国家中
，借助上帝的宗教已经无法继续制约多数人的行为，而必须靠法律和监狱来对付人类自
己。
前社会主义国家反对利用虚构的上帝来统治人民，改用没有上帝的共产主义或社会主义
道德来制约国民的行为。单纯的道德只有非世俗的光荣与耻辱，功勋与罪恶，而没有上
帝的权威、地狱的火焰和天堂的享受。因此离开了天堂与地域，魔鬼与天使的道德理论
虽然说的都是真话，却与人的动物本能直接对立。它不能利用人的恐惧和势利心态自觉
形成内在制约。为了减少和防止犯罪行为的产生，没有上帝的意识形态必须依靠道德以
外的行政手段来施加额外的赏罚功能。
这时倚重上帝和监狱来统治人民的国家就会指责社会主义国家的道德教育和行政手段限
制了国民的自由，尽管它们自己有更大比例的国民因被监禁而失去自由。这种指责会被
社会主义国家的许多人接受，因为道德的约束是对每一个人的，而监狱只为部分人而开
。资本主义国家可以提高刑求标准来维护这种表面的自由，使普通国民每时每刻都生活
在盗窃、强奸和谋杀等各种犯罪行为的威胁之下。因此那些法治国家的总体治安较差，
盛行着贫富和安全等级相差悬殊的不同住宅区。有钱人需要用财富筑起无形的铁栅，补
偿性地把犯罪关在大门之外。西方国家所报导的自由也就是铁栅内富贵区的自由。
由此可见，没有谎言的道德是动物人的天敌，只有无力反抗生存梯度的弱者欢迎它们。
这就是站在弱者一边的社会主义和社会主义文化革命失败的深层原因，也是无产阶级文
化革命最深刻的历史教训。在与“自由”资本主义对抗的前提下，社会道德不能仅靠部
分人的行政权力和外部惩罚来捍卫。在本能的驱使下，弱者不仅面临着外部强敌的威胁
和诱惑，而且面临着内部强者的背叛和腐败。在内外夹攻和监守自盗的情况下，没有上
帝和魔鬼这类谎言的道德理论难免分崩离析。原来的道德社会只能被内心的堕落和外部
的“法治”，以及无所不在的隔离区所代替。
有人说：不对，文革的错误是扩大阶级斗争。可是没有扩大阶级斗争的文化大革命，前
社会主义国家一样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文化大革命的最后努力只是证明了在与资本主
义强国并存的世界上，无谎言道德失败的必然性。改变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是被逼上梁山
的下层人民，而恰恰是养尊处优的上层社会或中产阶级。在这一点上，颠覆社会主义的
真实动机与反对宗教统治的资产阶级革命十分相似，是追求丛林自由的动物本性的“光
荣”回归，是每个个体都能觊觎权力和财富的幻觉。所不同的是，颠覆后的社会没有获
得更快的经济发展和更好的社会治安，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想象的权力和财富。一切
自由、民主和人权的改善也只在等级化的隔离区中才能诠译。
为什么不是所有的自然过程都意味着发展和进化，而可能是衰落或倒退？对这个看似简
单而多余的问题，无论是社会学家还是生物学家都没有认真回答过。走在前面的发达国
家总想告诉别人时间坐标与进化坐标是重合的，因此这些国家一定代表着人类发展的未
来。不幸的是时间坐标只与总体进化相重合，而不与某种特定存在的进化相重合。总体
进化正是在特定存在的新陈代谢中实现的。换句话说，没有特定存在的生老病死，就没
有总体的进化。如果承认失去了内在制约的人类至今已经走过了它的全盛时期；失去了
世界市场的资本主义也走过了它的全盛时期，那么前社会主义国家转型后的经济失速和
治安恶化便毫不为奇了。
那么有什么办法来保持高速发展的社会主义制度不向衰落中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倒退呢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教训告诉我们，没有谎言的道德无法约束人的本能，而必须用
人的本能弱点来抗衡人的自私本性。但谎言终究是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所以寄生
于人造上帝的宗教也已失败。那么有什么诚实的精神文化可以借用人的本能来制约人的
行为呢？火山、地震和暴戾的气候，以及资本主义世界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和血腥战
争对人类的威胁已经超过了地狱的恐怖。过去这些灾难被视为是无法防范的偶发事件。
今天我们可以证明它们与人类自相残杀的本性和自甘堕落的回归有关。当这些恐怖后果
愈来愈严重并无法弥补由此获得的短期利益时，人世的地狱便能代替世外的地狱成为约
束人类行为的魔鬼之一。
不仅如此，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还会自动地使人的行为指向有利于成功的方向。在盲目
的分子运动中，个体依靠自身在质量和冲量(如财产和势力)上的优势征服弱者获得统治
地位。因此积累个体质量和冲量便是获胜的首要条件。这正是丛林中的动物社会和自由
资本主义制度的物理基础。当事实证明个体的能量积累最终无法战胜个体的集合有规律
的运作时，对成功的向往和对失败的恐惧就会限制个体的无限积累，使社会朝着有规律
的、集合运动的方向发展。指导个体积累的是动物本能。而指导集合运动的需要某种文
化的成分。在原始共产社会，这种文化是最初的组织观念和迷信崇拜。而在今天，这种
文化只能是一种能够揭示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
资本主义社会成功地利用了自然科学来发展生产并最终取代了贵族社会。在科学家们付
出了生命的代价后，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最终认识到实验科学的价值，并把它置于定于
一尊的统治地位，自觉地在发明和生产活动中服从牛顿定律而不是马顿定律。社会主义
社会也将需要利用社会科学进一步发展新的生产力取代资本主义社会。在经过最后的挣
扎和复辟后，人类也会自觉地把社会科学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行动指南，并把尊重科学
服从规律作为未来的道德基础。当这种科学把人类的和平发展定为社会进化的参照时，
它便能取代上帝的权威，借助人类对失败和灾难的恐惧，成为一种没有谎言的、并可自
我更新的内在约束。从此社会发展和人类进化不再依靠个体能量的对比，而是依靠科学
原理指导下的整体合作。
因此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另一个教训就是：必须全力以赴地研究和发展科学的社会学和
经济学理论，在自然和社会领域全面树立科学的而不是意识形态的绝对权威。这种科学
是一种可用事实检验的公理体系。它只受事实的挑战，而不受其它权威的统治，无论是
政治家还是科学家。它既不同于一般的逻辑系统，也不同于绝对真理。前社会主义国家
在事实上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当成了绝对真理，而科学需要接受事实的检验并不断根据新
的事实自我更新、充实和完善。而西方国家以私有制为前提的经济学和政治学也都不是
完整的科学，而只是实用主义的逻辑学。西方学者总是回避全面的事实检验，因为这些
逻辑体系经不起检验，更不能用来预测和防止危机和战争。他们只能不断用新的代替旧
的来应付眼前的困境。
任何客观过程都有其内在的基本规律。揭示这些规律的理论就是科学。西方国家否定社
会科学和经济科学的存在，只是因为他们害怕科学和规律，而希望用金钱随心所欲地统
治世界。科学的经济学和政治学必须通过比较不同的经济制度来获得。由于西方国家拒
绝不同的所有制，西方学者无法在这样的限制下发现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全部规律。为了
维护私有制，他们只能像旧宗教那样简单否定一切不利于宗教理论的科学和事实。而前
社会主义国家宗教化的意识形态同样妨碍了这些科学的发展，因此看不到社会主义经济
的成功和资本主义世界的衰落。在全球资本主义已经走向全面衰败的时候，放弃了基本
成功而只须改进的社会主义制度。因此发展科学经济学和社会学的使命只能由不带偏见
的独立思想家来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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