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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382 | 1 【东西文化杂谈】3.民主不见得好 封建不见得坏
2013-07-22 作者：楚一丁
【新三才首发 】看了这个题目，很多人一定会认为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在今天
这个即使知道自己不民主也要把自己说成是另有特色的民主的时代，泛泛地谈论说民主
不见得好似乎非常不合时宜。但请大家注意：不见得好不等于不好，不见得坏更不能等
于是好。美国民主对世界文明的杰出贡献，将在后面专门谈。今天起这样一个题目的最
主要原因，是要找一个独特的角度去看问题：把民主不太好的一面和封建还过得去的一
面来进行个比较，看看能得到什么文化上的启发。
美国文化的招牌就两字儿：自由。而这两个字的形象则是举世闻名的自由女神：
Liberty Statue。常听美国政治家的演讲就会发现，捍卫“Freedom and Liberty”是
常喊的口号。那么对于中国人，问题来了：Freedom 就是自由，Liberty 又是自由。把
两者摆在在一起喊，这不是重复了吗？什么意思呢？准确地说：Freedom的意思是自由
，而Liberty的意思则是指能够开创自由的环境，是开明和包容的意思。Freedom是果，
Liberty则是因。自由女神像左手捧着的美国独立宣言代表的就是此意。
《美国独立宣言》（United States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原件由大陆会
议出席代表共同签署，并永久展示于美国华盛顿特区之国家档案与文件署（National
Archives and Records Administration）。
独立宣言在其前言中明述：人民建立政府的目的是为保护自己生命的权利、自由的权利
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任何形式的政府，只要破坏了这个目的，人民就有权利改变或废除
它，并建立新政府……。独立宣言作为美国的立国之本，在美国政府还没正式成立之前
，就明确宣布人民拥有废除政府的权利，这就是最大的Liberty---开明。
然而问题来了：了解美国的人都知道：如何减少税收，尽量让政府瘦身是美国政治一个
永恒的话题。道理很简单: 政府手上的权力大一点，民众手里的自由就少一分。二零一
二年美国总统大选奥巴马的竞选对手，亿万富豪罗姆尼就理直气壮地说：我付我该付的
税，绝不多缴一分钱（"I pay all I owe, and not a penny more"）。但回顾过去两
百多年的历史，在美国的两党政治中，民主党上台了，美国是跑步跑向大政府；共和党
上台了，只不过是散步走向大政府。总是在谈限制政府权力，但政府总是越来越大，税
收总是越来越高。
让我们把今天美国政府的大小程度与古代的中国做一个比较：今天美国的官民比例大约
是一比一百九十，而古代周朝的官民比例为大约一比七百八十。也就是说，今天领袖自
由世界的美国其政府如果按官民比例来算，官员规模大约是周朝封建政府的四倍以上。
由于此文是将现代美国与古代中国相比，所以当今中国的情况不在讨论范围之内。但话
已到了嘴边，也就顺便提一句：今天中国大陆的官民比例大约是一比二十五。
唐吴道子绘《先师孔子行教像》
谈到封建，话就多了。中国人从清末开始反封建，反了一百多年之后，到今天很多人已
经忘了封建是什么意思。其实中国从两千两百多年前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始，就已基
本结束了封建社会。此后的中国社会基本是中央集权， 不再算封建。但中国的传统文
化仍可说是封建的文化，因为儒家文化的基础是周朝的文化---周礼。而周朝则是不折
不扣的封建制度。周朝自武王和周公裂土封侯，建立了天下七十一个诸侯国，是为封建
。周的文化集夏商之大成，由周公定礼乐，到孔子将其哲学化并兴私校办民间教育，至
此定型成为中华文化的主体。明宪宗于公元一四六八年立成化碑，碑文曰：“天不生孔
子……万古如长夜”。由此可见孔子所推崇的周礼在中华文化中的地位。
那么， 如果我们将周朝的封建制度与后世作一个比较，除了周朝的官民比例比今天的
民主美国还要小四倍以上，我们还会发现什么呢？
周王朝的中央政府比起今天美国的联邦政府要小的多的多。美国是联邦制，除了中央的
联邦政府外，各州政府都有自己独立的立法、税收和拥有军队的权利。美国可以说是当
今世界制衡政府权力的典范了，但美国联邦政府的规模和行政权力还是远远大于周王朝
的中央政府。周朝的行政权力几乎都在诸侯的手中，周天子作为天下诸侯的共主，他实
际上只是天下的道德领袖。这就是孔夫子所崇尚的王道的核心：以德服天下人。儒家“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的“平天下”是以道德引领天下人心，不是以强制的手
段统治国家。
东周末年中国的政治地图。
纵观中国历史，周朝的政府虽然小，但以道德引领天下的结果，成就了其八百年的天下
，是华夏史上最长的朝代。秦以后的中央集权，长的如唐宋明清，大约三百年。短的如
秦隋，还不到一百年。（东西两汉加在一起虽然大概四百年，但严格地说起来东西两汉
还不能算是一个朝代）。在周朝最著名的成康时期，在周成王和周康王的治下，“天下
安宁, 刑错四十余年不用。” 黎民百姓的道德能好到普天之下四十多年没人触犯刑律
，政府不小才是怪事。
行文到此，文章要告一段落。我们通篇并没有说民主不好，但经过此番民主与封建的比
较我们发现：想要一个小政府和一个好政府，除了好的政治制度，还须有好的社会道德
。而民主与道德两者之间却没有必然的关系。举个例子：如果在监狱里用民主程序让犯
人们自选犯人头目，那么不论狱方采用多么严格的程序去保证每个犯人公平合理的权利
，有一点却是不可改变的：最后被选出来的那个人一定还是个罪犯。另外我们还发现：
民主制度解决不了的问题，古代的封建制度却不见得解决不了。问题是：孔子崇尚的周
礼既然如此之好，为什么就流传不下来呢？这个问题我们将在后续的文章中继续探讨。
【新三才首发 转载请注明新三才】 最后更新： 周一, 2013年 07月 22日
17:27
http://www.newsancai.com/gb/traditional/137-prosperity/5352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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