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 - Literature版 - 未名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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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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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
原作：艾利蒂斯(希腊)
一
在群山起伏的地方
在时间像个处女的眼睛那样张开的地方
当大风吹得柳絮如雪片般纷飞
当阳光把山谷照亮之际
在一株豪迈的梧桐将枝叶轻轻敲响
一面旗帜高高地向山峰招展的地方
那里没有人看见危险的来临
但是苍天的全部劳作
整个世界，像一颗珍珠
在午后，在山脚下闪烁
此刻，仿佛上帝在叹息，一个阴影延长了
寒冷渗透到心里，某种不祥的意外
行将发生。山岳像匹马把鬃毛竖起来
兀鹰在上空分配苍天的面包屑
二
突然死亡从浑沌的地下升起
它把钢铁熔化，把房屋嚼碎
每一次震动都是驰骋大地的死亡
每一次震动都是一个笑对死亡的人
——让命运随意怎么说吧，让命运
那么容易，像狂风撕裂白布那么容易，像坚石刺透心肺
身体滚落到下边……
双手只在土里震颤了片刻
然后灰尘散了，白昼便怯生生地
前来蛊惑这地狱般的废墟
此刻痛苦弯下了身子，以骨瘦的手
将鲜花一朵朵摘下，毁掉
在早已没有流水的沟里
歌声因缺乏欢乐而死了
可是黑夜升起来，像条被踩的毒蛇
死神在边沿停了些时候
然后用那苍白的爪子深深地抠
三
他躺倒在破碎的废墟里
让沙土在寂静的头发间流连
手里攥着一支无心的铅笔
他像一所庭院，但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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