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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066 | 1 亲爱的小朋友，你可还记得这篇文章？《为奴隶的母亲》- 柔石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当时我们谈论的话题竟如此广泛。话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懂得
多少呢？ 可那时的我们就懂了。
于是有了自我意识，有了反骨。这一切，原来都是必然的！
春宝娘，一个没有名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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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为奴隶的母亲》之主人公
作者：犁邱客
春宝娘，一个真正的现代奴隶，是丈夫的奴隶，是秀才的奴隶，是秀才大妻的奴
隶，是整个吃人社会的奴隶。
春宝娘，是柔石短篇小说《为奴隶的母亲》的主人公，是一个勤劳朴实、善良可
亲的农村劳动妇女，但她却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处于最悲惨的奴隶地位。她没有丝毫的
反抗精神，一味地妥协，凌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在旧中国封建礼教和伦理道德的感染熏陶下，春宝娘忠于丈夫，顺从丈夫，深信
着夫为妇纲。她的丈夫是一个皮贩，有时还兼做农作，而且也是一个劳动好手。但当债
务堆积越多、境况日渐不佳的时候，他却逐渐变成了一个吸烟、喝酒、赌钱而且凶狠、
暴躁的男子。对于这一切，春宝娘没有劝阻丈夫，或许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封建道德观念在深深地影响着她。甚至在丈夫拐弯抹角地把出典她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
，她不是极力反抗，竟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早不对我说？”。春宝娘面对为生存而把
自己当作商品出典的丈夫无能为力，丈夫的话必须服从。为了一家人的生存，她只能拿
自己最纯洁的情操去养活丈夫、儿子和自己，充当了秀才家里能够生儿子的一台高级智
能机器。当她为秀才生下儿子完成自己的重大使命时，三年典期也就到了，被迫又回到
了家中。她面临的不仅仅是贫困和饥饿，而且还有让人难以接受是与丈夫和儿子的隔膜
。可是这一切她又只能服从，丈夫、儿子需要她这样，沈家婆也需要她这样，秀才更需
要她这样。显然，整个社会已不让她再在自己家里呆下去。丈夫杀死亲生女儿，又在第
三天用锄柄敲她，而且还时常地打骂春宝娘，春宝娘又何时反抗过呢？
春宝娘到了秀才家里，生活的确又是另一番模样。一是不愁吃穿了。秀才为了要
儿子大可不必难为她的吃穿；二是整天的忙碌。她简直不是秀才的妻子，而是秀才家雇
佣的下人，就连秀才大妻的衣服也要她洗，喂猪、磨面哪一样活计又落掉她呢？在秀才
家里，秀才算是她的第二个丈夫，对她还算和气，秀才妻子的态度可就不行了，整天醋
意浓浓，动不动就破口大骂，只有黄妈和她好像是一路人。
表面上，秀才对春宝娘倒还可以，尤其是春宝娘怀孕以后，秀才更是跑上跑下，
简直比对待结发亲妻还要好。这一切又似乎只是在祈求给我生个儿子吧，别断了我的香
火。然而，秀才对春宝娘的每一点好处都让大妻怀恨在心，嫉妒得不得了。她只能对秀
才训斥一顿，给春宝娘一些讽言冷语。春宝娘呢，只能呜呜咽咽地低声哭泣，她想春宝
，想自己的屈辱，可这一切又是那么无奈。听天由命这也许就是春宝娘的真理。一只青
玉戒指似乎确定了秀才与春宝娘的终身，实质上呢，秀才的春玉戒指只是为了将来传给
亲生儿子秋宝，春宝娘只能是一个中间暂存者，地位之微体露无遗。三年的典期一到，
秀才的大妻便极力让春宝娘回家，难道她愿意让一个曾做过别人老婆的女人夺走自己的
丈夫吗？秀才因为一只青玉戒指就断然对春宝娘说“你还是到明春就走吧”，完全不顾
三年的夫妻情义，把两岁儿子和亲生母亲的感情置之度外。一个富有的秀才也决不可能
养一个心在两地的女人，尽管秀才曾为儿子着想欲买春宝娘。于是，一桩出卖肉体与灵
魂的交易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春宝娘，一个没有名字的农村妇女，没有做人妻的权利，甚至没有做母亲的权利
，亲生儿子只能叫自己“婶婶”，可她却不知反抗。你每天都看守自己的儿子，又为何
不敢教儿子叫自己一声“妈”呢？麻木呀！胆怯呀！我国民的魂灵！春宝娘一生把自己
交给了两个男人，一个男人把她送给另一男人，另一男人又把她送回原来那个男人。这
么一个简单的来回，即使她身分两地。两地都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可她最后又只能回到
贫困的家中，继续受丈夫的虐待和蹂躏。试想春宝娘的下场，会怎么样呢？继续过贫穷
的日子？假如再一次面临生存的危机，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需要女人生儿育女的
秀才呢？春宝娘会不会第二次、第三次充当被别人玩弄、替他人传宗接代的工具呢？那
个年代，那个社会，一个没有文化、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农村妇女，又能做些什么，
除了顺从命运，任凭丈夫的摆布，她又能反抗些什么呢？
春宝娘没有反抗的资本。思想上，深受传统思想观念的束缚，没有新的思想，又
怎么去反抗。周围环境上，丈夫不容许她反抗，秀才不容许她反抗，秀才的大妻也不容
许她反抗，甚至为了儿子，也不容许她反抗。反抗丈夫，就意味着遭受毒打或全家人面
临生存的危机。反抗秀才，就意味着出典的失败和秀子传宗接代希望的破灭。反抗秀才
的大妻，就意味着秀才全家都不能容忍她，甚至会导致被送回家。反抗儿子，就意味着
离开春宝和秋宝。那么出典又怎么成功，怎么能养活丈夫和春宝呢？实质上，是春宝娘
用肉体的蹂躏和精神的摧残养活了丈夫和春宝。她仅仅是一个工具，一个被丈夫和秀才
利用的奴隶。
春宝娘要复活，首先要做一个知道反抗的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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