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 发帖数: 23 | 1 有关《封燕然山铭》摩崖的三个问题
日期:2020-09-02 来源:西北民族研究 浏览次数:841次 字体大小 【 大 中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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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1001-5558(2019)01-0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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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德道尔吉 高建国
摘要:在蒙古国新发现的《封燕然山铭》摩崖是东汉窦宪北征匈奴后的纪念性遗存,与
《后汉书》所记存在多处细微差异,个别异文可与蒙古国考古资料印证,凸显摩崖仍具
有重要的文献研究价值。结合史籍记载和蒙古高原地理可知,传世文献中的燕然山确为
今蒙古国的杭爱山,摩崖所在是中原与漠北之间的一处重要交通点。摩崖下方的“汉山
”题刻不见于任何文献记载,再综合前述多处差异,推测班固后来对文本进行了润饰。
关键词:蒙古国;杭爱山;燕然山;班固
中图分类号:C95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86/j.cnki.62-1035/d.20190131.008
2017年7月27日至8月1日,应蒙古国成吉思汗大学校长喇呼苏荣博士的邀请,内蒙古大
学齐木德道尔吉携同延安大学高建国飞赴乌兰巴托,组成中蒙联合调查队,对蒙古国中
戈壁省德勒格尔杭爱县一处汉文摩崖进行实地考察。经现场认读、辨识、抄录和制作拓
片,确认该摩崖为东汉班固所作《封燕然山铭》,是永元元年(89年)汉朝与南匈奴、
乌桓、西戎氐羌等部族结成联军深入北匈奴腹地、大败北单于后刻石颂功的纪念性遗存
。《封燕然山铭》摩崖在蒙古国发现的消息甫一公布,引发国内学术界广泛关注。就《
封燕然山铭》的历史背景、摩崖性质、文化意义等内容,一些学者已从不同层面作了详
细解读[1]。有关摩崖考察经过、周边环境及摩崖内容,笔者已撰《蒙古国〈封燕然
山铭〉摩崖调查记》一文做了报道[2]。现就该摩崖的文献价值、所处位置与杭爱山
空间差异,还有不为人知的“汉山”题刻三个问题,作一初步研究。
一、 《封燕然山铭》摩崖的文献价值
《封燕然山铭》摩崖刻于东汉永元元年(89年),是窦宪北征匈奴获胜后令班固所撰的
铭文,意在“刻石勒功,纪汉威德”[3]。摩崖反映的是班固最初的文本,具有重要
的文献价值。笔者花费两天时间,现场对摩崖作了逐字逐句辨识,除去漫漶不清之处,
共识读和记录了 229 字。摩崖为汉隶竖刻,从右至左共20行。石面经简单处理,凹凸
不平。右侧起首部分石质多有碎裂,文字漫漶,无法辨认;中间及结尾部分保存稍好,
多能辨识。限于自然条件及技术,所获拓片质量较差,深为遗憾。摩崖与《后汉书》所
记存在多处细微差异。为便于比勘,再将考察辨识结果移录如下。异文处理用[/],
斜杠前为《后汉书》所用字,斜杠后为摩崖用字;方框[]内的字,表示摩崖无法辨识
、据其所处位置与《后汉书》对比后可以确认的字;字下划线者,表示《后汉书》有、
摩崖无的文字;括弧内的阿拉伯数字为摩崖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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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惟永元元年[秋七月],
(2)有漢元舅曰[車騎將軍]竇憲,寅亮[聖明],
(3)[登翼王室], [納於大麓],維清緝熙。[乃/迺]與執金吾
(4)[耿秉],述[職]巡[御/圉], [理]兵[於/于]朔方。[鷹揚]之校,
(5)[螭虎之士], [爰該]六師,暨南單于、東烏桓、
(6)[西]戎氐羌,侯王君長之群,驍騎三萬。
(7)元戎[輕]武, [長轂]四分, [雲/雷]輜蔽路,萬有三
(8)千餘乘。[勒]以八陣, [莅/蒞]以威神,玄甲[耀/燿]日,
(9)朱旗[絳]天。遂[陵]高闕,下[雞]鹿,經[磧鹵],絕
(10)大漠,斬溫禺以釁鼓,血尸逐以[染]鍔。然
(11)後四[校橫徂],星流彗埽, [蕭/條][條/平]萬里,野
(12)[無遺寇]。[於]是域滅區[單/落],反斾而[旋/還],考傳
(13)驗圖,窮[覽其]山川。遂逾涿邪, [跨/進]安侯,乘燕
(14)然, [躡/汙]冒頓之[區/逗][落/略],焚老上之龍庭。上
(15)以攄高、文之宿憤,光祖宗之玄靈;下以
(16)安固後嗣,恢拓[境/彊][宇/寓], [振/震]大漢之天聲。茲
(17)所謂[一/壹]勞而久逸,暫費而永寧者也。乃
(18)[遂]封山刊石,昭銘上德。[其/ ]① 辭曰:
(19)[鑠]王師兮征荒裔, [剿/癹][凶/匈]虐兮[ /釓]海外。夐[其邈]兮
(20)[亙地界],封神丘兮建[隆/陸][嵑/碣],熙帝載兮振萬世。
《后汉书》所记《封燕然山铭》全文 295 字。摩崖现存可辨识文字有 229 字,占《后
汉书》所记录的四分之三强。摩崖中无、《后汉书》有的文字有 10 个,分别是:第 2
行的“漢”,第 3 行的“緝熙”,第 13 行的“遂”,第 17 行的“乃”,第 19、
20 行的 5 个“兮”字。摩崖与《后汉书》所记明显不同的文字有 24 个,分别是第 3
行的“廼”,第 4 行的“圉”“于”,第 7 行的“雷”,第 8 行的“蒞”“燿”,
第 11 行的“條平”,第 12 行的“落”“還”,第 13 行的“進”,第 14 行的“汙
”“逗略”,第 16 行的“彊寓”“震”,第 17 行的“壹”,第 18 行的“ ”,第
19 行的“癹”“匈”“釓”,第 20 行的“陆”“碣”。
这些存在细微差异的文字有异体字,有同音字。个别文字与《后汉书》所记颇有区别,
极具文献价值。如第 14 行的“汙冒頓之逗略”,《后汉书》作“躡冒顿之區落”,“
汙”字被“躡”字取代,“逗略”被“區落”顶替,使得该句所含内容与摩崖所记大相
径庭。“逗略”,应与“逗落”同音,当是匈奴语“墓冢”之意。《史记》载:“其送
死,有棺椁金银衣裘,而无封树丧服。”裴骃《史记集解》引晋张华语注:“张华曰:
匈奴名冢曰‘逗落’。”[4]杜佑《通典》移录此节,在相同位置注文为:“晋张华
曰:‘匈奴名冢曰豆落’。”[5]与“逗略”对应的是“龙庭”。龙庭应即龙城,“
庭”谓单于庭。《后汉书》载:“匈奴俗,岁有三龙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戊日祭
天神。南单于既内附,兼祠汉帝,因会诸部,议国事,走马及骆驼为乐。”[6]因此
,龙城既是匈奴人聚会祭祀、娱乐之地,也是单于处理政务之所在。“汙冒頓之逗略,
焚老上之龍庭”,这是一句对仗工整的互文句式,其意为汉匈联军获胜之余,污染了冒
顿单于坟墓,焚烧了老上单于的龙庭。毁坏敌人坟墓与宫城,是原始部落时代遗留的陋
习。考古资料显示,陶寺遗址就存在这种迹象[7]。
汉匈联军能搜寻到单于坟墓吗?答案是可能的。首先,蒙古国的考古发现显示,在匈奴
龙城以西的鄂尔浑河谷地带发掘到多座匈奴贵族墓葬,如高勒茂都1号、2号墓葬,出土
器物和墓葬规格均显示其为单于级别的墓葬——而这里正是汉匈联军出击的军事目标。
其次,汉匈联军中有随军出征的乌桓人,早在西汉昭帝时期,乌桓人“乃发匈奴单于冢
墓,以报冒顿单于之怨”[8]。汉匈联军要想发现单于墓并不困难。
《后汉书》所记“區落”一词,仅是一个普通的汉语词,含义较为宽泛,后人注解为:
“区落谓(冒顿)东灭东胡,西走月氏,南取楼烦,悉收秦所夺匈奴地。”[9]显然
,该注释认为“區落”为冒顿单于的领土与部落。摩崖明白无误地记录了污损冒顿单于
墓冢,这与《后汉书》所记蹂躏践踏冒顿单于之领地部落完全不同,却与蒙古国考古资
料高度吻合。
据蒙古国北杭爱省温都尔乌兰县哈内河谷巴拉嘎孙塔拉高勒茂都 2 号匈奴墓葬群发掘
报告,其中的 1 号贵族墓遭受到严重的破坏和盗劫。该发掘报告称,1 号贵族墓墓道
长 37m,墓室东石壁长 48m、高 3.5m,北石壁长 46m、高 4m,西石壁长 48m、高 2~
2.20m。南面石壁除去墓道有 42m 长,墓道宽约 8m。其椁用圆木筑成,棺用木板,外
镶金边。由于破坏和盗劫严重,无法复原棺内情形。墓葬顶部石头覆盖层的正中,有直
径 12~13m、深 2~3m 的圆形坑洞,疑为古时盗墓者所为。最上层到下面 16m 处为止
,用一层石头、一层沙子的构造方式覆盖主墓室。墓室石壁外面 5m×8m 的隔间葬有
20 多匹马和 5~6 只羊的骨殖。另一室中埋葬着一辆带有轿伞的木质舆车,左侧车轮
及相关部件不存,据此侧显现的盗洞推测,极有可能是被盗所致。16m 处往下是 60cm
~120cm 厚的木炭层,炭层呈洼陷状态,其下再一层石头,然后就是圆木椁室。椁室隔
成三部分,最西面为器物,东面的是舆车配件,中间为棺室。棺室上方形成四方形盗洞
。棺材仅剩东侧下面的三块木板,外面包有黄金镶饰。骨殖不存,仅存一面 23cm直径
的玉璧。陪葬物未被盗扰,仅主墓室和骨殖被破坏,此种现象反映这不是简单获取财宝
的盗墓行为,应是有意的破坏行为。此外,墓地正北十多米处有东西向排列的 4 排 13
对石头组成的祭祀场地,其周围散布着 30 座中型和小型卫星墓葬,1 座殉马葬场。
而这些墓葬无一例外,全部被盗过。考古资料显示,这是一座巨型匈奴贵族墓葬,其规
模和级别以及陪葬物的丰富程度远超学界熟悉的诺颜乌拉匈奴贵族墓[10]。除此之外
,诺颜乌拉 12 座匈奴墓葬,北杭爱省高勒茂都 1 号匈奴墓地 3 座大型墓葬及 18 座
小型墓葬,高勒茂都 2 号匈奴墓地 2 座墓葬,肯特省巴彦阿达尔嘎苏木 4 座匈奴墓
葬,科布多省芒汗苏木 3 座匈奴贵族墓葬,俄罗斯布里亚特共和国查尔曼 6 座匈奴贵
族墓葬,苏吉地方的 1 座墓葬,经过发掘,确认全部遭受不同程度的盗扰和破坏[11
]。
蒙古国考古资料显示,汉匈联军获胜后的泄愤行为当属可能。这种近似宗教亵渎的行为
当是表达了一种深层的政治含义:向上天宣告,汉军已经完全捣毁了匈奴帝国,取得了
空前的军事胜利和政治成功。因此,摩崖中的“逗略”一词,不仅是一个珍贵的匈奴语
词,且其所表达的含义更接近于班固书写铭文时的历史现实,而“區落”一词却不具备
以上两种价值的任何一种。
再如,摩崖“條平萬里”“域滅區落”“反斾而還”“遂踰涿邪”“進安侯”“恢拓彊
寓”“震大漢之天聲”“癹匈虐釓海外”等句,《后汉书》记录分别为“蕭條萬里”“
域滅區單”“反斾而旋”“踰涿邪”“跨安侯”“恢拓境宇”“振大漢之天聲”“剿凶
虐兮 海外”,个中字词差别虽小,表示的意义却不尽相同。从《文选》开始流传的《
封燕然山铭》,在《后汉书》的基础上又稍有差异,如“域滅區單”“昭銘上德”,《
文选》记为“域滅區殚”“昭銘盛德”。窦宪等人举行的封山之礼原为祭天,摩崖所言
“昭銘上德”当即此意,而“盛德”则失去了祭天的意义。
还有,第1行“秋七月”三字,摩崖在相应位置几乎没有任何刻画的痕迹。第2行“寅亮
”两字本处行尾,但在相应位置也没有任何字迹,与其他行末相比,明显存在两个字的
空位。第18行的“其”字、第20 行的“碣”字,均为异体字。第 19 行的“釓”字同
“釚”,仅见于居延汉简。
《封燕然山铭》摩崖与《后汉书》存在的多处细微差异显示,摩崖依然具备极高的文献
研究价值,特别是“汙冒顿之逗略”一句,可与蒙古国匈奴墓葬考古资料相印证,透露
出汉匈联军获胜后的一些重要行为。这种泄愤行为,在班固所作的《窦车骑北征颂》一
文中被表达为“揣城拔邑”[12];而经润饰流传的《封燕然山铭》,却修改为“蹑冒
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犹表示胜利之意,却掩盖了原始文本的重要信息。
二、 《封燕然山铭》摩崖与“燕然山”
《封燕然山铭》摩崖的发现,对于考订燕然山的位置及汉代蒙古高原历史地理具有重要
的地理坐标意义。以常理论,摩崖所在即为燕然山,然而,国内学界所认识的燕然山是
今蒙古国的杭爱山。杭爱山在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的西南,核心地域包括今前杭爱省、
后杭爱省和扎布汗省辖地,西北东南走向,是一座绵延 700 公里的巨大山脉,但摩崖
所在山丘仅在杭爱山余脉,距杭爱山核心区域尚有一定距离,则此山丘是否仍可称作“
燕然山”① ?将燕然山认定为杭爱山,是否有文献佐证?
《中国历史地图集》按照历代对蒙古高原地理情况的记述,将杭爱山在汉代标为燕然山
,在隋唐时标为于都斤山、乌德鞬山,在蒙元时标为杭海岭,至清代才标为杭爱山。如
此标注,可能与清代以来的文献记述有关。《嘉庆重修一统志》直指杭爱山“此当即古
之燕然山”[13]。相比其他王朝,清人对蒙古高原历史地理有了较多了解,但直指杭
爱山为燕然山仅为推论之言。
两千多年来,匈奴、鲜卑、乌桓、柔然、突厥、契丹、回纥、蒙古等多个民族先后活跃
在蒙古高原上,高原地貌相对稳定,但民族变迁引发的语言面貌却时刻在改变着,而不
同时期的汉语也在发生变化。各种原因导致了杭爱山在不同时期名称不一。要想直接将
杭爱山对应为燕然山,难度较大,但通过探索燕然山名的最早出处,及摩崖西向翁金河
、推河、拜达里格河与汉匈战争、北魏与柔然战争的关系,也许有助于解决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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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崖西约 30 公里处为翁金河,源于杭爱山南麓,自北而南长约 500 公里,最终流入
茫茫戈壁。翁金河(Onggi/Onggin),是元、清代以来的称谓,元代的汉译为“汪吉河
”,读音与 Onggi无异,而西汉时的称谓为“蒲奴水”,北魏时称为“栗水”。推河与
拜达里格河更在翁金河西,前者汉代称为“姑且水”,北魏时称为“兔园水”;后者汉
时称为“匈奴河”,清代以来称为“拜达里格河”。两者均是杭爱山南麓的重要河流。
汉朝因为在立国初期有过“白登之围”的惨痛教训,因此一直采用和亲的办法羁縻匈奴
。汉武帝即位后,和亲断绝,汉匈关系骤然紧张。汉军主动出塞击匈奴,始于元朔五年
(前 124年)。史载汉军由大将军卫青率领,出朔方、高阙塞,“出塞六七百里,夜围
右贤王”。此时单于王庭还在漠南,汉军出塞不远即遭遇匈奴兵。此后一年,卫青再次
从定襄出塞,投降匈奴的汉军将领赵信教单于“益北绝幕”。从此,汉军要想出塞攻击
匈奴,必须长途跋涉,“绝幕”之后才能击杀敌军。元狩四年(前 119 年)漠北之战
,卫青、霍去病分率两支大军,“咸约绝幕击匈奴”,分别从定襄和代郡出塞,最终深
入漠北,重创匈奴各部。其中,卫青率领的西路军,最终抵达阗颜山赵信城;霍去病的
东路军则直抵狼居胥山(今蒙古国肯特山)。阗颜山赵信城的确切地址仍不确定,依行
军路线分析,卫青出塞,当经翁金河以东、以北地域。
漠北一战,匈奴遭受重创,依汉军后期出塞路线看,匈奴人明显有西迁的迹象。如元鼎
六年(前 111 年),公孙贺出九原“二千余里”,赵破奴从令居出塞“数千里,至匈
河水而还”,均“不见匈奴一人”。依《中国历史地图集》,匈河水即今蒙古国的拜达
里格河。
匈奴向西北方向退却,汉军此后的出塞目标便转向翁金河西南地区。如太初二年(前
103 年),赵破奴再“将二万余骑出朔方西北二千余里,期至浚稽山而还”。浚稽山的
地望很清楚,位于今戈壁阿勒泰山,在翁金河西南方向。天汉二年(前 99 年),汉军
再次出击匈奴,目标直指涿邪山、天山方向,地望更在浚稽山以西。
因此,在武帝朝前述战役中,除漠北之战卫青出塞可能距离翁金河东不远之外,其他战
役均在翁金河流域之外。但是,征和三年(前 90 年)李广利兵败被俘的战争,不仅第
一次涉及“燕然山”,而且其行军路线恰在翁金河流域范围之内:
贰师将军将出塞,匈奴使右大都尉与卫律将五千骑要击汉军于夫羊句山狭。贰师遣属国
胡骑二千与战,虏兵坏散,死伤者数百人。汉军乘胜追北,至范夫人城,匈奴奔走,莫
敢距敌。会贰师妻子坐巫蛊收,闻之忧惧。其掾胡亚夫亦避罪从军,说贰师曰:“夫人
室家皆在吏,若还不称意,适与狱会,郅居以北可复得见乎?”贰师由是狐疑,欲深入
要功,遂北至郅居水上。虏已去,贰师遣护军将二万骑度郅居之水。一日,逢左贤王左
大将,将二万骑与汉军合战一日,汉军杀左大将,虏死伤甚众。军长史与决眭都尉煇渠
侯谋曰:“将军怀异心,欲危众求功,恐必败。”谋共执贰师。贰师闻之,斩长史,引
兵还至速邪乌燕然山。单于知汉军劳倦,自将五万骑遮击贰师,相杀伤甚众。夜堑汉军
前,深数尺,从后急击之,军大乱败,贰师降。单于素知其汉大将贵臣,以女妻之,尊
宠在卫律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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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利此次北伐从五原出塞,目标直指浚稽山、涿邪山。汉匈遭遇的“夫羊句山狭”“
范夫人城”正在翁金河正南方向不远之处。此时,李广利接到凶讯,妻儿因卷入丞相刘
屈氂巫蛊案被下狱。李广利临阵决计逾越杭爱山,至郅居水(今色楞格河)寻找匈奴主
力决战,设想以巨大军功保全性命。汉军要想快速进军,直抵郅居水,沿途需有水源保
证,沿蒲奴水(即今翁金河)一路北上,翻越杭爱山东南麓山坡,再沿安侯河(今鄂尔
浑河)而下抵达郅居水,这是理想路线。且此次战役中,另一路由御史大夫商丘成率领
的三万余人从西河出塞,“军至追邪径,无所见,还。匈奴使大将与李陵将三万余骑追
汉军,至浚稽山合,转战九日,汉兵陷陈却敌,杀伤虏甚众。至蒲奴水,虏不利,还去
。”[15]“追邪径”当为“涿邪径”,商丘成军从涿邪径退至蒲奴水,“虏不利,还
去”。可见,匈奴人也是沿着蒲奴水(即今翁金河)退回杭爱山以北的,而从正南方向
追踪而至的李广利军,也应是循着蒲奴水快速北上抵达郅居水南岸区域的。
这次战役,李广利孤军深入,且因部下产生离叛之心而不得不快速南撤。以常理言,李
广利南撤还应循来时路线。“引兵还至速邪乌燕然山”,遭遇匈奴单于五万兵力合围,
李广利战败投降。“速邪乌燕然山”,语意、地理均不详,唐人颜师古解“速邪乌”为
地名,解“燕然山”为山名[16]。值得注意的是,颜师古的注解是在东汉以来燕然山
已经成为一个专有山名的基础上作出的,《资治通鉴》将此山直接记为“燕然山”[17
]。速邪乌到底是不是地名,其与燕然山到底是怎样一种构词,意义又如何,难以确知
。笔者分析,史书中第一次出现燕然山的地方,应该也在李广利北上和南撤的路线上,
即“速邪乌燕然山”应该在蒲奴水流域以北地区,而蒲奴水以北正是杭爱山东南。
南北朝时期的文献更证实了今杭爱山就是燕然山。北魏时期,拓跋鲜卑曾多次出塞征讨
漠北的柔然人。《魏书》载,始光二年(425年)四月,太武帝拓跋焘亲征柔然:
五月,次于沙漠南,舍辎重轻袭之,至栗水,大檀众西奔。弟匹黎先典东落,将赴大檀
,遇翰军,翰纵骑击之,杀其大人数百。大檀闻之震怖,将其族党,焚烧庐舍,绝迹西
走,莫知所至。于是国落四散,窜伏山谷,畜产布野,无人收视。世祖缘栗水西行,过
汉将窦宪故垒。六月,车驾次于兔园水,去平城三千七百里。分军搜讨,东至瀚海,西
接张掖水,北渡燕然山,东西五千余里,南北三千里[18]。
太武帝此次亲征,绝幕之后抵达栗水、兔园水,即今蒙古国翁金河、推河。获胜之后,
魏军四处寻找柔然残部,曾“北渡燕然山”。以前述两河地理较之于今日蒙古高原地理
,此燕然山正为今杭爱山。日本学者谓燕然山“似为肯特山”,仅为推测,并无实据[
19]。
《南齐书》《梁书》也记载到了燕然山,同样证实了燕然山即今杭爱山。《南齐书》载
:“升明二年(478年),太祖(萧道成)辅政,遣骁骑将军王洪轨使芮芮,克期共伐
魏虏。建元元年(479年)八月,芮芮主发三十万骑南侵,去平城七百里,魏虏拒守不
敢战,芮芮主于燕然山下纵猎而归。”[20]刘宋联合柔然攻击北魏的这次战争,《梁
书》也有记载:“宋升明中(478年),遣王洪轨使焉,引之共伐魏。齐建元元年(479
年),洪轨始至其国,国王率三十万骑,出燕然山东南三千余里,魏人闭关不敢战。”
[21]然据《魏书》载,柔然此次出兵显然没有引发大规模战争,“蠕蠕率骑十余万南
寇,至塞而还”[22]。因此,《茹茹传》甚至没有提及此次战事。经过北魏多次打击
,柔然人迁居到了燕然山北的地区,孝文帝时双方基本保持着和平关系。在刘宋使者王
洪轨的怂恿下,柔然人翻越燕然山,企图再次南下。但世事突变,萧道成篡夺了刘宋皇
权,并没有再次遣使柔然,更没有大规模出兵北伐,配合柔然行动。这可能是柔然人此
次南下无功而返的主要原因。综合而论,《南齐书》《梁书》再次提到燕然山,且谓出
燕然山东南三千余里可至北魏边塞,这与太武帝亲征柔然时“去平城三千七百里”抵达
兔园水的道里是吻合的—— 其中七百里的差距,当是北魏边塞至平城的距离—— 而兔
园水(今蒙古国推河)北的这座大山,正是杭爱山。
《中国历史地图集》将燕然山认定为今蒙古国杭爱山是可信的。“燕然山”一词最早出
现于西汉,是贰师将军李广利战败投降之地。北魏太武帝亲征柔然,抵达了燕然山南最
重要的两条大河即栗水和兔园水,所记距离与《梁书》所载孝文帝时柔然南下魏塞的距
离是吻合的。杭爱山是一座巨大山脉,西北东南绵延 700 公里,翁金河东岸的德勒格
尔杭爱(Inil Hairan)山即是其绵延余脉。《封燕然山铭》摩崖刻在此处而不刻于杭
爱山腹地,应从汉匈联军行军路线理解—— 沿翁金河北上,避开杭爱山腹地而仅穿越
其东南山坡,再沿鄂尔浑河谷顺流而下,是汉匈联军行军最便捷的路线。康熙三十五年
(1696 年),康熙皇帝亲征噶尔丹,西路军统帅费扬古所率大军从宁夏和归化城出发
,翻越大漠后在翁金河会师,由此北上直抵图拉河,再溯图拉河至昭莫多之地大败噶尔
丹大军,走的就是这条路线。摩崖周边为辽阔草原,以此山丘为营地,可进可退。反之
,恐怕没有哪支军队愿意翻越巍峨的杭爱山再去攻击山北的强敌。
三、不为人知的“漢山”题刻
在蒙古国此次新发现的《封燕然山铭》摩崖之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汉文题刻。该题
刻位于摩崖下方距离地面不足两米处,字迹边框约半米见方,呈不规则四方形。题刻靠
左,自上而下镌有 15cm 见方的两个大字,仔细辨识为“漢山”两字。其中“山”字镌
刻痕迹明显,字迹清晰;“漢”字局部为黑色岩锈所覆,仔细辨认仍可识读。如按“漢
山”两字大小估算,此处石面可镌刻四至六个大字,但右边石面大部分向内深度凹陷,
且在“漢”字右边原本应该有字的部分明显有镌刻痕迹,然下部凹陷无痕。因此,笔者
推测这处石面似是上部铭文题首的下移,原本应有两行或三行,由于镌刻时石面碎裂,
只好在石面偏左部分仅镌刻“漢山”两字。与上部摩崖铭文相比,“漢山”两字字体较
大,笔画稳健,字意古朴,隶意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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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崖石壁曾经过平整处理,而且在摩崖上方有明显经过处理的碑额状的斜面,似乎为镌
刻题首而设,却未刻一字。细察崖壁,此斜面石质很差,并不具备镌刻题首的理想条件
。“漢山”题刻是否为上部摩崖题首?其与摩崖是同时镌刻,还是比之早,抑或比之晚
呢?依字体和逻辑而论,笔者以为二者当为同时镌刻。
汉代文献中保留的蒙古高原山川地名,多为匈奴语,如“涿邪山”“峻稽山”“燕然山
”“狼居胥山”“姑衍山”“蒲奴水” “安侯河”“郅居水”“甘微河”“私渠比鞮
海”等等。“安侯”,上古汉音*an*奕o,中古汉音*an*奕藜u,无疑是今“鄂尔浑
”Orhon/Orqon 之更古时的读音。以汉字“安” (*an)记写阿尔泰语系语言的以后
列高元音为首音,以-n,-l,-r 为尾音的音节,即 an~on,al~ol,ar~or,是
完全可能的。 “侯”字(*奕o~*奕藜u),喉音为音节首音,圆唇央元音为音节尾
音,记写*qon~*hon 音节,可得相对构拟结果*Orγo~*Orho。至于现在的 Orhon
~Orqon 音,很可能是后代的传承中增加的名词词缀。该词的发音现象提示,汉代匈奴
腹地的山川地名应是用汉语音读的匈奴语言,即在窦宪等人到达之前,蒙古高原上的山
川地名均以匈奴语命名。所以,当汉军取得空前军事胜利之际,在蒙古高原用汉语命名
一座山丘,取名“漢山”,或直接将“燕然山”改为“漢山”,这与窦宪等人当时所要
表达的情感—— “恢拓疆寓,震大漢之天聲”是符合的。
然“漢山”题刻是否为后人所题?所谓“后人”,当包括中原人和外国人。以两字汉隶
书写论,无论是中原人还是外国人,当对汉隶有着精深研究方可仿刻。如果真有这两种
人存在,则其必为《封燕然山铭》摩崖的第一位发现者。南宋时期有位名为刘球的学者
,著有《隶韵》一书,其中收录了《燕然铭》54 个隶书字体,然而并没有交代《燕然
铭》如何获得。以其所收与现摩崖字迹相比,显然存在差异,且刘球并不具备发现《封
燕然山铭》摩崖的时空条件。遗憾的是,除几处明显伪刻之外,古今中外的史籍中目前
还没有任何宣称发现了《封燕然山铭》摩崖并在下部镌刻“漢山”二字者。因此,笔者
认为,“漢山”二字与《封燕然山铭》摩崖是同时镌刻的,应是上部摩崖题首不得已而
为的下移。即使如此,也未能镌刻完整。整体而论,这处摩崖应是在较短时间内刻的,
并不具备理想的镌刻条件。
但随即而来的问题是,既然窦宪、班固等人给山取名“漢山”,并将其郑重其事地镌刻
在石面上,那么为何此事不见于任何文献记载?为何班固传世的作品是《封燕然山铭》
而非《封汉山铭》呢?
梳理文献,结论令人意外。“封燕然山铭”作为班固此文的题目,始自南北朝的《昭明
文选》。在此之前,并无文献以“封燕然山铭”为此文标题者。重新审视铭文,班固并
没有明说此山即是燕然山。则“封燕然山”又是谁最早提出的呢?检索史料,其实还是
来自班固作品。班固在回军中原以后,还作了一篇《窦车骑北征颂》的歌功颂德文章,
其中“封燕然以隆高,广鞬以弘旷,铭灵陶以勒崇,钦皇袛以祐贶”之句最早提及“封
燕然”一语[23]。与班固此文作于同时的崔骃《北征颂》一文,也使用了“勒功燕然
,饮马安侯。藐瀚海,卑居胥”这样的表述[24]。崔骃也是宪府文学名士,“及出击
匈奴,道路愈多不法,骃为主簿,前后奏记数十,指切长短。宪不能容,稍疎之,因察
骃高第,出为长岑长。骃自以远去,不得意,遂不之官而归。”[25]据此,崔骃也参
加了此次出征,但他因切谏而不容于窦宪,可能半途就被打发离去。因此,崔骃颂文的
信息应该来自班固等人的描述。这表明,班固回军后有意隐去了命名或改名及封禅“漢
山”等事,并在歌颂窦宪的颂文中第一次使用了“封燕然”一语,他的同僚崔骃第一次
使用了“勒功燕然”一语。后世文史学者不明就里,依着班固、崔骃的说法就将其命名
为“封燕然山铭”。
《后汉书》记道,窦宪等人在胜利后“登燕然山,去塞三千余里,刻石勒功,纪汉威德
”。以摩崖位置论,其距汉代朔方边塞似不足三千余里。据永元元年(89年)南单于屯
屠何向汉朝的奏报,北单于“遯逃远去,依安侯河西”,因此“安侯河西”才是汉匈联
军此次出兵的最终目标[26]。安侯河即今蒙古国鄂尔浑河,安侯河西即燕然山腹地及
北麓,是历代匈奴单于聚会之所,也是多个草原民族政治活动的核心区域。从蒙古国学
者在鄂尔浑河谷的考古发掘看,冒顿单于等历代匈奴单于墓葬及其生前活动的龙城,也
位于此一区域。况且,按班固所言,窦宪等人确实抵达了安侯河畔并进行了一系列泄愤
行为。《窦车骑北征颂》更详细地记录了汉匈联军的进军路线:“遂逾涿邪、跨祁连,
籍庭蹈就,疆獦崝嵮,辚幽山、趋凶河,临安侯、轶焉居、舆虞衍,顾卫霍之遗迹,睋
伊秩之所藐。”这再次明确地表明到达了安侯河西。如此,行军距离也才符合《后汉书
》所记“去塞三千余里”的记录[27]。
窦宪率领的汉匈联军确实曾到达北匈奴腹地,并登临燕然山,但以摩崖现在的位置论,
恐怕窦宪等人登临与刻石颂功并非在同一地点。铭文提及,汉军追击匈奴、俘获巨大之
余,“逾涿邪、进安侯、乘燕然,汙冒顿之逗落,焚老上之龙庭”。仔细琢磨,此言是
在追击战斗完成后、“反斾而还”,“考传验图,穷览其山川”时所作,即前述进军路
线是汉匈联军在回军途中查阅文献时所知。那么,汉军当时回军至哪里了呢?其实,班
固此文已经给出了答案,“封神丘建隆碣”,即窦宪封山祭天、刻石颂功的山丘——
“漢山”。即窦宪等人在登临燕然山后率军南返,回至翁金河畔安营休整,并在摩崖所
在山丘举行了隆重的封山祭天、刻石颂功等一系列庆祝活动。翁金河是连接漠南和漠北
的重要交通路线,是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窦宪等人在登临燕然山后返回翁金河畔
休整,既有翁金河与周边草原提供水草等军需物资,又相对安全,进退无虞,在此举行
一系列庆祝活动,刻石勒铭,具备地理上的优越条件。此处也正是《魏书》所记的“世
祖缘栗水西行,过汉将窦宪故垒”的地方。窦宪在此所建的军事设施336 年后还能保存
下来,说明这里曾是汉军进军燕然山、跨安侯河的总支撑点。而摩崖所处山丘虽不在燕
然山腹地,却仍然是其余脉,故而班固等人依然将其视为一山。所以在铭文中,班固“
反斾而还”后并没有再次交代所处何山何地,仅称“封神丘建隆碣”。如此,窦宪等人
封山祭天、刻石颂功与登临燕然山脉之间的空间差异就被忽略了。而班固在《窦车骑北
征颂》中直书“于是封燕然以隆高”,崔骃也称“勒功燕然,饮马安侯”,更是让后人
误以为窦宪所登临之山与刻石颂功之处是同一地点。此后文献如袁宏《后汉纪》、范晔
《后汉书》均以此为据,袁宏直书“铭燕然山而还”[28],范晔也直书“镂石燕然”
等语[29]。如此,既造成了千古之误,也使今人以为摩崖位置偏离了传统认识。
班固后来隐去命名“漢山”一事,或是有意为之。结合前述摩崖与《后汉书》二者文本
间的差异,笔者推测,这种润饰很可能出于班固之手。《封燕然山铭》与《窦车骑北征
颂》均笼统提及汉匈联军在漠北的破坏行动,而蒙古国高勒茂都匈奴大墓考古发掘所表
现出的扰动似乎正好印证了“汙冒顿之逗落,焚老上之龙庭”的真实性。但这种泄愤行
为,终不是文明社会认可的规则,故而班固于回军后即着手对铭文润饰修改,将最重要
的“逗落”改为“區落”。至于为何要隐去命名和封禅“漢山”一事,也许崔骃《北征
颂》中的一句颂词可提供点滴线索—— “师骋志兮元功克,封名岳兮表铭勒”[30]
。封禅应在著名山岳举行,只有燕然山才能像狼居胥山一样代表匈奴名山,刚刚命名的
“漢山”显然还不具备如此名气。四年后,随着汉和帝将窦宪集团突然铲除这样戏剧性
的政治变迁,窦宪、班固等曾征讨北匈奴的人物,或下狱致死,或急于撇清与窦宪集团
的干系,最终使得燕然勒石这段故事很快湮没无闻。袁宏《后汉纪》是除班固之外最早
记述窦宪北征的史学作品,他对此事的记载很模糊: “夏六月,窦宪、耿秉自朔方出
塞三千里,斩首大获,铭燕然山而还”。[31]其后范晔《后汉书》虽有较为详细的记
述,但在表述上变得模棱两可——“宪、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余里,刻石勒功,纪
汉威德,令班固作铭曰”,也露出理解上的误差,其在传后的赞论中也直呼“镂石燕然
”[32]。而此后成书的《昭明文选》则直接对这篇铭文冠以“封燕然山铭”的题目,
相沿成习。在唐诗宋词的吟诵之下,“燕然勒石” “燕然勒功”遂成为一种固定的认
识和表达方式继续流传。
在蒙古国新发现的《封燕然山铭》摩崖对研究汉代蒙古高原地理特别是燕然山的位置提
供了极为重要的坐标信息,也提供了探究汉匈关系、草原丝绸之路、“勒功燕然”等历
史文化问题的新视角。摩崖还能起到去伪存真的作用,通过对比,人们可更好地认识传
世的所谓《封燕然山铭》或《燕然铭》拓片及文字来源。此外,摩崖文字也能为汉字隶
书研究提供新材料。因此,《封燕然山铭》摩崖具有极高的文献学、历史地理学、书法
学等研究价值,值得学界深入研究。
[收稿日期] 2018-11-15
[作者简介] 齐木德道尔吉,德国波恩大学哲学博士,内蒙古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呼和浩特010021高建国,内蒙古大学法学博士,延安大学历史系讲师。电邮:
gaojianguogood@126.com。延安716000
① 摩崖位于蒙古国中戈壁省德勒格尔杭爱苏木境内,刻在杭爱山一个支脉德勒格尔杭
爱山(该山旧称Inil Hairhan)向西南突出的圆形高地之上的一座红褐色岩石上,东经
104°33′17.7″,北纬 45°10′40.4″,海拔1488 米。
参考文献:
[1] 高平,安胜蓝.历经近 2000 年班固所撰《封燕然山铭》摩崖石刻找到了 ——
专家讲述此次重大考古发现的过程及意义[N].光明日报,2017-08-16(8);朱玉
麒.边塞纪功碑传统是怎样形成的[N].光明日报,2017-08-16(8);王子今.勒功
燕然的文化史回顾[EB/OL].搜狐网,2017-09-18;陈君.振大汉之天声:《封燕然
山铭》的历史文化阐释[J].文史知识,2017,(12);徐为民.汉匈关系与新发现的
《封燕然山铭》[J].文史知识,2017,(12);辛德勇.发现燕然山铭[M].北京:
中华书局,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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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9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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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崔骃.北征颂[C]//许敬宗撰,罗国威校证.日藏弘仁本《文馆词林》校证(卷
347).北京:中华书局,2001.118. 《文馆词林》缺载该文标题、作者及部分内容等
信息,陈君直指该文即崔骃《北征颂》(陈君.振大汉之天声:《封燕然山铭》的历史
文化阐释[J].文史知识,2017,(12):10)。班固和傅毅的《北征颂》别有出处,
此文又确实提到窦宪北征及“勒功燕然、饮马安侯”等语,笔者认同陈君的看法。
[25] 后汉书(卷 52:崔骃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65.1721-1722.
[26] 后汉书(卷 89:南匈奴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65.2952.
[27] 张溥辑,白静生注. 《班兰台集》校注[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91.
[28] 两汉纪[M].张烈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2.252.
[29] 后汉书(卷 23:窦融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65.820.823.
[30] 崔骃.北征颂[C]//许敬宗撰,罗国威校证. 《日藏弘仁本文馆词林》校证(
卷 347).北京:中华书局,2001.119.
[31] 后汉纪[M].北京:中华书局,2002.363.
编 者 按:原文载于《西北民族研究》2019 年第 1 期(总第 100 期),如引用请据
原文。
文稿审核:包苏那嘎
排版编辑:武 彬 |
F***e 发帖数: 23 | 2 太牛了,近两千年的石刻和史书刚好对上。这是中华信史,非希腊伪史所能比。
不知道霍去病“封狼居胥”有没有石刻,将来还能不能发现。 |
F***e 发帖数: 23 | 3 对比《封燕然山铭》石刻和Rosetta Stone,真假立分。麻痹的Rosetta Stone这么新,
每个字都清晰可见,造假技术也太差了,你要造假也造的逼真点。 |
d******a 发帖数: 32122 | 4 Rosetta Stone是室内的吧?
【在 F***e 的大作中提到】 : 对比《封燕然山铭》石刻和Rosetta Stone,真假立分。麻痹的Rosetta Stone这么新, : 每个字都清晰可见,造假技术也太差了,你要造假也造的逼真点。
|
F***e 发帖数: 23 | 5
据说原来在室内,后来被用作地基,据说的。
===============================
此外一语中的:“罗塞塔石碑”是“古埃及学”造假的核心物件,为古希腊造假做铺垫。
https://bbs.wenxuecity.com/ghost/170860.html
虽然,古埃及金字塔是真的,木乃伊是真的——但是,所谓象形文字的解读是假的,编
年史是不可信的,死者之书和众多莎草文件是假货——伪造的。
【前言】
我们都知道,研究历史,第一手资料就是历史文献,无论现今考古学、检测技术多
么发达,在考古中,文献史料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科学技术只是辅助。只有读懂了文献
史料,才能明白某片区域到底发生过什么。
假如没有传承下来的文献史料,读不懂中国文字,日本韩国指着中国建筑说那是他
们祖先留下来的,大家也无可奈何。因此就像何新说的,真正有传承的文明,唯一有系
统化信史的文明是中国,因为中国的文字数千年没有断绝。后人始终读得懂3000年前的
中国古文字。
而其它文明更多依赖于主观的“考古”,具有强烈的猜想性、片面性、不可靠性,
更多的只能算“故事”和“神话”,而不是信史。
例如古埃及文字,早在2000年前已经属于完全无法识别的“死文字”,后来商博良
之流所谓的“解读古埃及文字”运动,纯属臆造和主观猜测,所解读的也根本不是信史
。可以说,近世的西方人正是通过对古埃及文字解读的伪造活动,来虚构了一部古埃及
历史。
以下资料均转自网络,原作者引入大量西方学者对所谓古埃及文明的质疑和揭露。
西方人伪造古埃及历史,其实还是和伪造古希腊历史有关。
欧洲的世界史,主要文字根据本来是以《旧约》的神话故事为框架的。
在所谓“文艺复兴时期”,西方人初步大规模接触到中国文化,于是出现了寻找和
伪造西方历史的活动。
几百年间西方学者不遗余力地尽剽窃之能事的同时,编造了一系列来源于“古希腊
”的历史故事。
其间,在耶稣会士较深入地接触到中国历史文化之后,发现《旧约》的历史观从时
间上来说站不住脚,于是通过伪造古埃及年表的形式,将古埃及的历史推向更远的过去
……
米国历史学家萨依德指出:“
无论从艺术、科学、政府等方面过度饱和的意义来看,埃及的角色就是在舞台上不
断成为各种具世界史意义的「行动」的对象。一个起源自现代欧洲的世界新霸权,只要
攻下埃及,就很自然地可借此向世界展示力量,合法化他们的侵略行为,写下殖民的历
史。一旦攻下埃及,这个非洲国家的命运就和整个欧洲结合在一起。此外,一旦进入埃
及,昔日欧洲最远古的祖先不过是荷马、亚历山大大帝、凯撒、柏拉图、毕达哥拉斯,
现在则可追溯到更古老的东方先贤。简言之,东方存在的价值,不在和现代欧洲现实世
界接轨,而在与欧洲遥远的过去相联接的价值。这就是我所提到过的,一个纯粹的例子
:西方看东方世界的那种「文本式」、「宏观系谱式」(schematic)的态度。”([美
]爱德华?萨依德《东方主义》中译本修订版第120-121页,立绪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台
湾版)
除了古埃及,两河流域历史也多有伪造,主要是通过对楔形文字的“解读”来伪造
(关于西方人“破译”古埃及和两河流域文字后面说,说是“破译”,其实原来都是“
打赌”出来的)。
欧洲人为何推高古埃及与古代西亚?因为他们需要证明:
“环地中海和远至波斯湾的各民族实在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存在,是最优秀的活跃人
群。在罗马帝国中,这一存在果然达成了一种统一。只在这里,精神的各个前提才得以
实现;只在这里,发展才占优势,没有绝对的衰落,只有变迁。在与日耳曼民族新的融
合之后,在又一个1500年或2000年之后,这一活跃的人群重新脱颖而出,它消化了美洲
,而今即将彻底打开亚洲。还有多久,一切消极的存在都将被它征服和浸透?非高加索
人种抵抗、屈服、灭亡。埃及人、巴比伦人、腓尼基人,那时已为这一征服世界的力量
奠定了基础。不但通过跳跃和对立面的激发,也通过缓慢的发展,我们在精神上与他们
联系在一起。我辈能够从属于这一活跃的人群,实乃幸甚。”([瑞士]雅各布·布克哈
特《历史讲稿》中译本第2页,三联书店2014年6月第2版)
这里充斥着欧洲种族主义的论调。 这位历史评论家不是别人,正是中国学者们所
熟悉的雅各布·布克哈特,
当年就是他通过《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何新译)一书杜撰了“欧洲文艺
复兴”的概念。
所谓的古埃及年代表完全属于伪造,没有任何科学检测和考古研究的支持,是虚构
出来的古埃及年代表。甚至直接将古埃及历史上升到7000年前。
据美籍中东学者萨义德揭示,西方对于古埃及的历史研究属于西方的“东方主义”
范畴。
出于维护 “欧洲中心主义”利益的需要,西方御用文人虚构了东方的历史,称之
为“东方主义”。
首先来看古埃及王朝的年表。
学习古埃及历史的人,首先被接受一个从大约公元前5300年开始,到大约公元前
332年的一个古埃及王朝的年表。
前王朝时期,大约公元前5300-前2950前
早王朝时期,大约公元前2950-前2613年
第一王朝—第三王朝
古王国时期,大约公元前2613-前2160年
第四王朝—第八王朝
第一中间期,大约公元前2160-前2055年
第九王朝—第十一王朝
中王国时期,大约公元前2055-前1640年
第十二王朝—第十四王朝
第二中间期,大约公元前1640-前1550年
第十五王朝—第十七王朝
新王国时期,大约公元前1550-前1069年
第十八王朝—第二十王朝
第三中间期,大约公元前1550-前1069年
第二十一王朝—第二十五王朝
后期埃及,大约公元前715-前332年
第二十五王朝(后期)直到—第三十一王朝
这样一个年表,从约公元前5300年开始,到约公元前332年之间,
持续时间在五千年左右,距今有七千年以上的历史,
如果年表真实,从这点来说,埃及实在应该算作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古文明”了。
但是我们要问,这个“古老的年表”是从哪里来的呢?
实际上,古埃及本身并没有什么年表,这个所谓的“古埃及的年表”是近代西方学
者自己编造出来的。
对此,西方学者并不讳言。
“在钻研古代埃及历史之前,我们必须谈谈与埃及年表的结构有关的事情,这个年
表体系主要是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由现代学者设计的。”([美] 詹森?汤普森《埃及史
---从原初时代至当下》中译本第12页,商务印书馆 2012年7月第1版)
在十八世纪以前,世界上并没有 “古埃及文明”的概念 ,虽然早有金字塔,但是
并没有人知道古埃及历史的历史和存在。相反,法国人认为:
“世界万物的自然秩序似乎无可置辩地表明,埃及古时是最晚有人定居的土地之一
。”([法]伏尔泰《风俗论》中译本上卷第92页,商务印书馆1994年11月第1版)
在西方“直至十九世纪以前,人们还认为最古的历史就是古希伯来史,这在《圣经
》中有文字记载。至于古代埃及、巴比伦、亚述、腓尼基和波斯等地的历史,除《旧约
》中偶尔有所记述外,希腊作家也保存了这方面的一些知识,但这些史料加在一起,仍
然非常缺乏。”([美]J·W·汤普森《历史著作史》中译本上卷第1分册第3-4页,商务
印书馆1988年5月)
按:所谓“希腊作家保存的这方面的知识”——实际上大多都是后世西方学者所伪
造的文献。
后来出现的“古埃及学”原来只是18——19世纪的一些西方“文人”(西方以前经
常有诗人、作家参与考古,笑而不语,著名的米诺斯考古造假就是这些文人做的)构造
出来的。
十八世纪末拿破仑远征埃及之际,构造了“埃及学”。这也是近代西方的“东方主
义”之滥觞。
1798年7月,拿破仑率法军南下开始远征埃及。据说拿破仑事先规划了征服埃及的
计划, 挑选了包括化学家、史学家、生物学家、考古学家、外科医生、古董专家等组
成军队中的“学术”部门。
“从一开始占领埃及,拿破仑就下令,要他的「机构」开始不断开会、实验、收罗
各种埃及的「事实」,成果就是在1809年到1828年期间所出版的23巨册的《埃及描述》
,他要研究人员,把在埃及看到、说的、研究的一切都记录下来,如此庞大规模的结集
方式,可以说是由法国借一国之集体力量,来利用与消化另一个国家---埃及。”([美
]爱德华·萨义德《东方主义》中译本修订版第119页,立绪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这就是所谓近代“埃及学”的起源。原来“埃及学”来源于法国殖民者的御用文人
之手,或者毋宁说是由法国占领军带军衔的御用学者们,在对埃及进行占领的短时间内
,以对自己有利的形式,构造了所谓的“埃及学”。
这样的“埃及学”可信吗?
“《埃及描述》一书因此谬误地重新措置了埃及和东方的历史。 在《埃及描述》
中记录的历史,取代了埃及和东方本来的历史,而被欧洲人立即而直接认定是世界史的
一部分,而其实所谓的世界史就是欧洲史的委婉说法。” ([美]爱德华?萨义德《东方
主义》中译本修订版第123页,立绪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今天所见“古埃及象形文字”来源于19世纪上半叶西方人的设计和制作。
“在19世纪的上半叶,出版社制造了第一批象形活字。 海因里希·朱利叶斯·克
拉普罗特(1783-1835)定制了第一批这样的活字,用于1829年的一个出版物。在德国
,第一批有系统的象形活字于1835年被莱比锡的弗里德里希·尼尔斯设计出来, 成不
规则的投影状,由古斯塔夫·瑟法斯和莫里兹·G.苏特瓦兹首先使用。后来,各种类似
的活字被其他国家陆续制造了出来,包括被巴黎的国立印刷局制作的样本。”
([英]约翰?泰勒编著《古埃及死者之书》[大英博物馆珍藏]中译本第296页,时代
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4年1月第1版)
我们今天所见“古埃及象形文字”,原来是19世纪西方人设计出来的……
“罗塞塔石碑”是“古埃及学”造假的核心物件,为古希腊造假做铺垫(关于罗塞
塔石碑后面有更相信的说明)。
释读“埃及古文字”的唯一依据是“罗塞塔石碑”,而“罗塞塔石碑”是西方“古
埃及学”造假的核心物件。
1.发现时间可疑
2.发现经过可疑
3.碑文内容可疑
4.碑文形式可疑
5.释读方法可疑
6.考释人员可疑
7.释读结果应用可疑
释读任何文字的基础是通晓语言。然而谁知道埃及人究竟使用什么语言?
现代埃及人使用的主要语言为阿拉伯语。西方传说,从3世纪到被阿拉伯征服之前
,与基督徒接触的埃及人所使用的口语为“科普特语”。
然而,“科普特文是用变异的希腊字母写成的,并且补充了渊源于埃及象形文字的
7个特殊字母。在阿拉伯人征服埃及后,科普特语逐渐被阿拉伯语所代替,直至16世纪
已不再作为一种方言口语。尽管直至今日,在科普特教堂还用科普特语念经,但已无人
知其意义。”(刘文鹏《古代埃及史》第27页,商务印书馆2000年4月第1版2010年11月
4刷)
“科普特”和“科普特人”泛指古埃及和所有埃及人。当时,科普特人大多信奉基
督教雅各派科普特支派,少数人信仰基督教麦勒卡派或犹太教。(「百度百科·科普特
」词条)
换句话说,古埃及人所使用的古埃及语为“科普特语”,而其书面形式竟然为“希
腊字母”。
埃及文明主要是“猜”出来的。古埃及文明应该很辉煌,但是第一,这个文明灭绝
后和欧洲人无关,第二,关于其历史记载包括年表可信度很低。
古埃及人,包括法老家族,DNA证实父系基本是北非黑人的基因E(最可笑的是,拿
破仑,希特勒也都是基因E,哈哈哈)。
古埃及跟白皮猪有啥关系?
古埃及语属于什么语系呢?
十九世纪的欧洲学者虚构了“印-欧语系”与“闪-含语系”的概念,在此虚构的基
础之上,欧洲学术界遂将古埃及语归于“闪-含语系”名下。“在古代埃及,口语和书
面语是所谓的亚-非语系或闪-含语系的成员。 这个大语系的其他成员包括闪族语言,
例如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北非的柏柏尔语和几种非洲语言。”([美] 詹森·汤普森
《埃及史---从原初时代至当下》中译本第30页,商务印书馆 2012年7月第1版)
现代学者故弄虚玄,又在“闪-含语系”概念下加上“哈姆语系”或“塞-哈语系”
的概念。
“1844年德国学者T.本非最先提出了埃及语属于塞姆语的看法, 所谓塞姆语集团
,包括了阿卡德、乌加里特、古西奈、迦南、阿拉伯、埃塞俄比亚等语言分支。德国的
P.列普修斯最先确定了哈姆语的术语,而哈姆语系则包括了远古以来居住在北非和东北
非的民族语言。1887年,语言学家F.默雷尔又提出了采用「塞-哈语」的术语标明分布
在广大地区的塞姆-哈姆语的综合。”(刘文鹏《古代埃及史》第25页,商务印书馆
2000年4月第1版2010年11月4刷)
“哈姆语系”或“塞-哈语系”,实际上大致上还是出不了“闪-含语系”概念的范
围。古埃及语不是“科普特语”,古埃及语早已消失。
古埃及语既不是科普特语,也与现在所谓的闪含语系诸语言不同,古埃及语的语音
早已销声匿迹了。
“由另一方面来说,古埃及语言当中的许多特点,又和闪族语系完全找不到关联,
而这些特点却很有可能来自北非早已消失的语言或方言。”(马利林纳·贝特罗《图说
古埃及象形文字》中译本第15页,台湾枫书坊文化出版社2013年10月初版)
对于某种早已消失了的语言、可能通过后来的语音模拟进行破译吗?显然,“古埃
及语言学”在方法上不靠谱。
是的,古埃及文明很辉煌。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古埃及历史,也不知道许多文物的具
体断代。因为古埃及文字破译只是猜测,并不是真正的破译。
古埃及人,包括法老家族,DNA证实父系基本是北非黑人的E基因。
伪造古埃及史部分是给古希腊做铺垫。“古埃及象形文字”三千年无变化!
西方 学者们说,“埃及象形文字”使用了3400年。埃及象形文字“自公元前3500
年起逐渐形成,一直使用到公元2世纪。”(见《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卷》「古埃及象
形文字」条)
这些古埃及象形文字来自何方?又经历了怎样的演变呢?
“我们仍然找不到任何迹象可以解释这些文字符号诞生的来龙去脉,以及它们在被
使用的3400年左右的时间里为何几乎都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英]尼古拉斯·奥斯
特勒《语言帝国---世界语言史》中译本第121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5月第2版)
试问,世界上有三千年不发生变化的语言吗?
所谓的古埃及《死者之书》,实际上并不存在。
中国有句古话:文以载道;古代中文承栽了八索、九丘、六经、诸子、楚骚、汉赋
……;那么“古埃及象形文字”又承载了什么样的道呢?据说“古埃及象形文字”有一
种文献叫做《死者之书》!内容是所谓的咒语,是用来诅咒生者的,这就是“古埃及象
形文字”所承载的唯一文献……
这算是什么“道”呢!?正所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试再追问一下:古埃及真有什么叫做《死者之书》的文献么?曰:非然也!实际上
并不存在叫做《死者之书》的文献,所谓《死者之书》从形式到内容,都是十九世纪之
后由西方学者们一手捏造出来的! 换句话说:大英博物馆所藏古埃及《死者之书》是
假古董……
为何说古埃及《死者之书》是假古董呢?
道理很简单,如果是真古董,现代人一定读不懂,因为古埃及语言已经死了大约两
千年了。而被现代西方学者称为《死者之书》的所谓“文献”,都是在法国人商博良之
后捏造出来的, 根据商博良所编造的一套“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所谓“读音规则”。
商博良将“古埃及象形文字”当成了“希腊拼音”,因而可以百分之百读懂。我们知道
,所谓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只是一些图画,在这些图画中并没有音符,不像汉字有大
量的形声字。不要说一种死了两千年的语言,就是现存活者的语言,都不可能用一种语
言去破译另一种语言;就是同一种语言的不同方言,相互之间都不能完全读懂对方的语
音、语义,例如15世纪英语的南北方言之间就是如此。
《死者之书》举例
第148号咒语墨水纸莎草
高27.0cm
第二十六王朝晚期,约公元前550年到525年
出土地不明
这些牛群分别名叫:万有夫人,凯斯的广厦,静谧居士,神选的凯姆莱斯,红发的
眷民,五色的生命守护者, 威名的造物者,神明头顶的风暴,以及那头公牛,诸母牛
之夫。
([英]约翰·泰勒编著《古埃及死者之书》[大英博物馆珍藏]中译本第153页,时
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4年1月第1版)
古埃及出土的一些纸莎草也为后世伪造:
古埃及“纸莎草文献”的特点:
1.发现晚(19世纪末叶之后)
2.数量大(不可胜数)
3.出土地点不明(大多来自古董贩子)
4.文献内容无不能释读者
5.“纸莎草文献”中有大量后世伪造的“古希腊文献”
6.见不着原本,所见者只有摹本
“纸莎草”原来是西方学术界19世纪以后捏造虚假文献的理想载体!古埃及出土的
一些纸莎草也为后世伪造,所谓难以保存300年以上的纸莎草,竟然被”发现于“一个
古埃及城市生活垃圾堆”。
古代“纸莎草纸文献”的70%来自一座古埃及城市的“生活垃圾堆”:
1896年,两位来自牛津大学皇后学院(The Queen's College, Oxford)的年轻研究
员---伯纳德·格非(Bernard Grenfell)和亚瑟·亨特(Arthur Hunt)开始在俄克喜林库
斯遗址挖掘。身为接受传统教育的英国人,格非和亨特的兴趣主要在于失落的古典希腊
文学作品。 他们知道亚里士多德的雅典宪法(即《雅典政制》Constitution of
Athens),就是于1890年,借着埃及纸莎草纸重现人间。
这个希望激励他们和他们的继任者,在20世纪,继续筛选和详细查究一堆又一堆的
俄克喜林库斯垃圾。 他们的努力获得丰厚的回报:据估计,超过70%迄今发现的纸莎
草纸文学著述,来自俄克喜林库斯。
(见「维基百科俄克喜林库斯」条)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 ... 7%E5%BA%AB%E6%96%AF
亚里士多德《雅典宪法》是英国学者于19世纪末炮制的一部伪书,受这一成功伪作
的启发,另外两位英国年轻人在古埃及的一座城市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他们想要的大
量“文献”。这些文献的发现场地,既不是保管古代文献的图书馆遗址,也不是古代窖
藏遗址,而是一座古埃及平民的“生活垃圾堆”。
试想,中国有句古话“纸寿千年”,即使是最好的纸张,在良好的保存环境下,也
不过可以保存千年左右;
而所谓的纸莎草本来并不是“纸”,不过只是一种可以涂鸦的“草”,这样的纸莎
草陆路运输时都会碎裂,
而两千年前丢在垃圾堆里,在沙漠高温的环境下,不久就应当碳化、解体、澌灭…
…,怎么可能被保存下来呢?
居然,不仅保存下来了,而且是被大批量保存下来(数量以十万为单位),还能够
完全释读…… 欧洲人造假的水平也真是够呛,完全不顾及常识……
这是常识:“纸莎草纸卷虽然不容易腐烂,但是很难保存300年以上。”([英]彼
得·沃森《人类思想史---浪漫灵魂:从以赛亚到朱熹》中译本第371页,中央编译出版
社2011年5月第1版)
实际上,大多数的纸莎草文件都出处不明。
“我们要说明一下,早期的纸莎草都是通过向当地的文物贩子、旅行者和拍卖行购
买得到的,因此它们往往缺乏更进一步的信息,例如,非常重要的出土信息。……大多
数的纸莎草都出处不明……”([英]约翰?泰勒编著《古埃及死者之书》[大英博物馆珍
藏]中译本第292页,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4年1月第1版)
现在所能见到的纸莎草文献多为复制品、而非原件。“作为一个精通铜艺和平板印
刷术的人,莱普修斯在前往埃及和努比亚的过程中,并没有为自己的普鲁士远征队配备
尚不成熟的相机,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画师和艺术家,例如雅各布·弗雷,以
及威登巴斯·马克思和威登巴斯·恩斯特兄弟,就是他们为图伊的死者之书制版,并且
被莱普修斯特别训练过象形文字的印刷。……
在工作中,纳威尔主要是用半透明的复写纸来复制他的纸莎草文本。而他的妻子玛
格丽特则使用一种早期的缩图机(利用机械原理复写大小不一的图的机器)来制作印刷
用的图纸。”
([英]约翰?泰勒编著《古埃及死者之书》[大英博物馆珍藏]中译本第295页,时代
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4年1月第1版)
话说十九世纪德国有一位学者名叫卡尔·理查·列卜修斯(1810-1844),据说他
继承了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法国学者商博良的衣钵,将古埃及学的中心从法国转移到
了德国,成为新一代古埃及学的巨擘。
本来并不存在一本叫做《死者之书》的书,正是这位当时三十岁左右的德国年轻人
列卜修斯杜撰了埃及《死者之书》的概念。“列卜修斯研究埃及古文书的初步成果是一
篇关于商博良的许多发明的透辟总结和对商博良拼音字母表的修订。……
最混乱的是埃及宗教部分。在他以前没有人想到要把这种纷乱的众神清理出头绪,
……他把全部问题摆在历史的基础上,探索其间的关系。
在都灵进行的研究使他得出重要的结论:即在莎草纸、石棺、符箓、木乃伊裹尸布
上边的那些宗教经文全部是从一部大的书上抄下来的,他很贴切地把这部书命名为《死
者之书》(Book of the Dead)。……
他为《死者之书》所分各「章」,至今基本上都未改变。1842年,列卜修斯被任命
为柏林大学教授,他刚刚30岁,洪堡德和本森就说服普鲁士国王菲得烈·威廉六世仿效
法国和意大利的先例,派他领导前往埃及的一个考察团。”([美]J·W·汤普森《历史
著作史》中译本下卷第4分册第742-743页,商务印书馆1992年5月)
重点,开始商博良伪造释读古埃及文字了:
笑话,商博良“11岁”开始破译古埃及文字,果然西方“天才”多啊!
编造古埃及《死者之书》的人年纪轻算不了什么,第一位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人
年纪更轻:商博良开始研究古埃及学时,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儿童! 商博良从十一岁
儿童时代开始对埃及文字产生兴趣。古埃及象形文字“这个谜是被商博良猜中了,因而
他成了埃及学的泰斗。
在学术史上谁也不像这个才子的短暂经历那样令人惊奇。像施利曼在童年时梦想特
洛伊城那样,商博良的思想转向埃及。这个十一岁的儿童认识了那个参加过法军远征的
医生傅立叶以后,研究他所收集的东西,并欢喜若狂地倾听这个旅行家所讲的故事。”
([英]乔治·皮博迪·古奇《十九世纪历史学与历史学家》中译本第699页,商务印书
馆2011年7月)
商博良其人其事
商博良(1790 -1832),法国人,1790年12月23日出生于法国洛特省Figeac,神童
、语言天才。
12岁开始研究古埃及象形文字,20岁时掌握了除法语之外的拉丁语、希腊语和许多
古代东方语言,
包括希伯来语、埃塞俄比亚的阿姆哈拉语、古印度梵文、古代伊朗的阿维斯坦语
和帕拉维语、阿拉伯语、古叙利亚语、古代小亚细亚半岛流行的迦勒底语,波斯语
和汉语。
商博良在学术上的主要贡献是“破译”了古埃及象形文字,
今天学术界之所以能够认识古埃及象形文字,就是建立在商博良破译的基础之上。
用英国史学史家乔治?皮博迪?古奇的话说,
「古埃及象形文字」“这个谜是被商博良猜中了,因而他成了埃及学的泰斗。”
1832年3月4日于巴黎辞世,享年41岁。
参考文献:
[英]乔治·皮博迪·古奇《十九世纪历史学与历史学家》
「维基百科:让-弗朗索瓦·商博良」
商博良神话,人类古代的主要语言几乎全部掌握完毕。可惜现在西方人估计集体智
商大倒退,再也没有语言学上的重大进步了。
一个二十岁的法国小伙,不仅精通中古的法语、古希腊语及拉丁语,而且对于东方
“四大文明古国”的语言、文字几乎都掌握了,就连非洲埃塞俄比亚的语言、以及中近
东的古叙利亚语、迦勒底语、犹太语、阿拉伯语等 人类古代的主要语言几乎全部掌握
完毕…… 其中,尤其是对于古埃及象形文字,在商博良之前无人能识;
在商博良之后、使用了商博良的方法则无字不识。
需要指出的是,商博良的方法不是对古埃及研究真的有什么心得,商博良的方法并
不是考证、考据、考释,
而是像破译密码一样的“破译”、或者毋宁说是“猜谜”, 用英国史学史家乔治
·皮博迪·古奇的话说,“这个谜是被商博良猜中了,因而他成了埃及学的泰斗。”
如今,整个学术界对于古埃及的象形文字的研究就是建立在这样一个法国小伙子心
血来潮的猜谜的基础之上,
在商博良之后、使用了商博良的方法则无字不识。
“一八二二年,商博良完成了全部的破译工作。自此,人们便能阅读一切古埃及文
物上的文字,包括雕像、纪念碑、木乃伊和莎草纸文献。”([英]麦格雷戈《大英博物
馆世界简史》中译本中册第207页,新星出版社2014年1月)
所谓“无字不识”指的是商博良之后所杜撰的古埃及象形文字资料,而对于在商博
良之前所著录的古埃及象形文字资料,依然无人能识。于是就说之前所著录的古埃及象
形文字资料错误百出、没有用处。
如拿破仑远征随军御用学者们所发现并“抄录”的埃及“古文字资料”就是这样。
“伴随法军到埃及的几个学者的观察,被记录在一系列宏伟的卷帙里,但铭文由于不可
理解而被转写得错讹百出,以致对于语言学家没有什么用处。” ([英]乔治·皮博迪
·古奇《十九世纪历史学与历史学家》中译本第698页,商务印书馆2011年7月)
对于商博良之前的“古埃及文字资料”,不论真假,由于没有经过商博良方法的伪
造,因此,用商博良方法就释读不了,于是就说是由于抄录者无知所致。
商博良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使用了怎样的方法呢?
“十四岁时,他偶然看到一本科普特语的文法,于是他专心致志地研究它,并相信
它可能包含那探索未知文字的关键。在巴黎,他在西尔韦斯特·德·萨西指导下,做研
究工作,学习阿拉伯文和其他东方语言。当他转到罗塞塔碑问题时,他注意到:某种草
纸卷开首所描写宗教场面,他也在圣书字铭文的开头看到过。他猜想原文也可能是一样
的,于是他就找出了圣书字中的相同符号。在未读出一个单词以前,他已发现,草纸卷
上的文字仅仅是圣书字的草书体。他就从圣书字转到钻研草书字,并以证明了下列专名
:柏勒奈栖、亚历山大和克娄奥巴特拉;于是他认识了十九个字母;从而他能部分地读
出埃及俗体字。他再回到圣书字,并从若干国王名字旁所加的花边里获得了发音字母。
这些从铭文里探索出的字,给他一系列很象熟悉的科普特语的词。这样,埃西斯女神的
面纱就被揭开了。
他曾指出:圣书字中约有十分之九是标音的,十分之一是象形的,三种书写形式:
圣书字体[正体]、祭司字体[草体]、民用字体[俗体]、构成一个单个的体系。在
这以后,统治者的名字可以认出来了,王朝和纪念物也可以各归本位了。达姆斯特泰尔
把商博良研究工作又快又好的成绩比诸第一执政的功业。”([英]乔治?皮博迪?古奇《
十九世纪历史学与历史学家》中译本下册第699-700页,商务印书馆2011年7月)
上述方法要点如下:
先学习科普特语的文法(14岁)
再学习东方语言
以莎草纸卷(伪造)与罗塞塔碑(伪造)对照
发现莎草纸卷上的文字即圣书字的草书体
于是钻研草书字
证明了专用名词(人名):柏勒奈栖、亚历山大和克娄奥巴特拉
于是认出了19个字母
能够部分地读出埃及俗体字
再回到圣书字,从国王名字旁所加的边框内获得发音字母
然后套用科普特语的词汇
这样就破解了古埃及象形文字
实际上是这样的:
1.以伪造的“莎草纸卷”与伪造的“罗塞塔碑”相对照
2.以“埃及圣书字”与“埃及草书体”相对照
3.以“罗塞塔碑”中“希腊文”内容与“埃及草书体”相对照
4.埃及象形文字的不同排列,构成与希腊字母相当的辅音字母(19个字母)
5.从国王名字旁所加的边框内获得发音字母(7个特殊字母)
6.归纳得出:“埃及象形文字”就是“拼音字母”的结论
7.以这种特殊的“拼音字母”可以解读所有的“埃及象形文字”
(实际上,所谓可以解读的“埃及象形文字”文献全部是按照这套方法伪造的)
对于商博良“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当时就有学者提出怀疑 。
“克拉普罗特痛斥他伪造原文。‘这样的一个奇迹不是人的批判精神而只是神的直
觉才能做到; 而我们竟被要求相信:一个学者在几年以内能单独做出了理性和常识证
明是不可能的事情’”。([英]乔治·皮博迪·古奇《十九世纪历史学与历史学家》中
译本下册第701页,商务印书馆2011年7月)
商博良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对象物---罗塞塔石碑,而罗塞塔石碑为伪造,为其
杜撰古希腊古典历史的需要服务。罗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也译作罗塞达碑),
不列颠博物馆镇馆三宝之一,世界级文物。高1.14米,宽0.73米,制作于公元前196年
,刻有古埃及国王托勒密五世登基的诏书。是解密古埃及文的钥匙。
石碑上用希腊文字、古埃及文字和当时的通俗体文字刻了同样的内容,这使得近代
的考古学家得以有机会对照各语言版本的内容后,解读出已经失传千余年的埃及象形文
之意义与结构,而成为今日研究古埃及历史的重要里程碑。罗塞塔石碑最早是在1799年
时由法军上尉皮耶-佛罕索瓦·札维耶·布夏贺在一个埃及港湾城市罗塞塔发现,但在
英法两国的战争之中辗转到英国手中,自1802年起保存于大英博物馆中并公开展示。(
「百度百科·罗塞达石碑」)
其实。所谓的罗塞塔石碑是精心伪造的一件假古董。
据说碑文上刻有“古埃及国王托勒密五世” 的登基诏书,而所谓“古埃及托勒密
王国”其实并不存在。
“古埃及托勒密王国”的故事来自于“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而所谓“亚历山大
大帝”的故事则来源于一则阿拉伯传说。换句话说,历史上从来不曾有过一个“亚历山
大帝国”,因而也不存在作为其继承者之一的“托勒密王国”,
“古埃及托勒密王国”最多不过是一则西方人编撰的故事。 伪造罗塞塔石碑是为
了给“亚历山大帝国”做一个证据,证明西方人所编故事是有历史根据的。之所以说是
“精心伪造”,因为西方学者们在杜撰故事时,是有策划的。
伪造这样一件假古董,用这件假古董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内容,为其杜撰古
希腊古典历史的需要服务。
[img]http://static.tianyaui.com/img/static/2011/imgloading.gif[/img]
越来越多的真相终将浮出水面! 伪造的古埃及历史谎言如何继续下去?
话说在商博良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之后,古埃及研究的中心从法国转移到了德国。
“这门新科学的领导地位现在已从法国转移到了德国,落到了卡尔·理查·列卜修
斯(1810-1844)手里。” ([美]J·W·汤普森《历史著作史》中译本下卷第4分册第
741页,商务印书馆1992年5月)
1.汇编资料
“列卜修斯在柏林大学任教40年。他第一项任务就是把考察中发现的资料编成《埃
及与埃塞俄比亚古文物》(1859年)共12巨册,附有一千幅图片。……”(同上744页)
列卜修斯所编的资料,不同于拿破仑学术团队汇编的资料……
2.编排年代
“编辑上出现的许多问题直接引起他撰写《埃及编年史》(1859年),这部书讨论
了按年代研究古代情况的一切学术工作方法,以主要篇幅进行对资料来源的批判分析。
”(同上745页)
古埃及本无纪年,欧洲人何以编年?
3.杜撰谱系
“他的第二部重要著作《埃及列王记》(1859年)提供了在一切地方曾经列举过的
所有埃及统治者的姓名,并附有年月和参考资料,常常还有详细的引证。这样,埃及的
年代编排便被放置在一个比较牢固的基础上了。”(同上745页)
4.补充伪证
“1866年他第二次访问埃及的结果是在塔尼斯的遗址中幸运地发现了卡诺斯城的石
刻铭文。这是第二块罗塞塔石刻;毫无疑问,它的三种语言的铭文证明了商博良的方法
十分正确……” (同上745页)
5.学术界串供
“整整50个学术团体选他为会员,列卜修斯是德国埃及学的真正鼻祖;除布鲁格施
外,德国所有的埃及学大师都是向他请教的。”(同上745页)
由罗塞塔石碑引出“亚历山大大帝”——亚历山大大帝百分之百出于伪造,只是神
话故事。
亚历山大大帝从没到达过中亚,也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希腊在中亚的“巴克特里亚王
国”,这一切伪造历史都是西方人杜撰出来的!
“巴克特里亚王国”(所谓的大夏王国)为所谓“古希腊殖民地”的说法出现甚晚。
在伪造古希腊的过程中,十九世纪德国人德罗森提出“希腊化时代”的概念,为此
有必要在中亚找到“古希腊殖民地”。
于是,学者们将“巴克特里亚王国”的说法附会成了中国古籍中的“大夏国”。而
“大夏”本是一个中亚地区的佛教国家,在中文中又作“吐火罗国”,玄奘《大唐西域
记》译作“睹货逻国”,与所谓的“古希腊”并不相干。
近世关于中国古籍中“大秦”之地望一直异说纷纭 。“条枝、黎轩和大秦的地望
,是东西史学界颇感兴趣的问题之一,讨论已持续了三个多世纪。问题的核心是汉魏时
代的大秦之地望。诸说可大别为五类:
一指大秦为罗马,二指大秦为马其顿,三指大秦为叙利亚,四指大秦为埃及,五指
大秦为阿拉比亚。”
(余太山《古代地中海和中国关系史研究》第5页,商务印书馆2012年6月第1版)
案:近三百年来,正是西方学者伪造欧洲及西亚、埃及历史的高峰时期,因此,关
于中国古文献中“大秦”的地望异说纷纭,丝毫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中国学者为各种异
说所惑,却还觉得非常正常。
古埃及“纸莎草文献”的特点:
1.发现晚(19世纪末叶之后)
2.数量大(不可胜数)
3.出土地点不明(大多来自古董贩子?)
4.文献内容无不能释读者!
5.“纸莎草文献”中据说有大量的“古希腊文献”?!
6.今人根本见不着任何原本,所见者只有藏于西方博物馆的摹本——即伪造物!
大量所谓“纸莎草”文件原来是西方学术界18——19世纪系统化地伪造的!……
JY公知经常拿“纸莎草纸”当证据,嘲笑中国发明纸是中国人在意淫。
我就一直在想。汉字有直接的传承,3000年前的甲骨文还是有大部分字无法识读。
反倒是消亡了2000~3000年的古埃及文字能轻易地被一个12岁的法国天才彻底解读
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神话啊!
西方学术造假是传统啊,唉!
50年以前,西方考古就是扯淡。文人、诗人、画家都可以考古惯用猜测、造假、臆
想甚至打赌的方式进行考古。
西方故事学和考古学毫无严谨的学术态度,如果用中国的考古标准要求西方,西方
历史80%以上都要重写。
【在 d******a 的大作中提到】 : Rosetta Stone是室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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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 发帖数: 2476 | 6 石头埋在土里更不容易坏
【在 F***e 的大作中提到】 : : 据说原来在室内,后来被用作地基,据说的。 : =============================== : 此外一语中的:“罗塞塔石碑”是“古埃及学”造假的核心物件,为古希腊造假做铺垫。 : https://bbs.wenxuecity.com/ghost/170860.html : 虽然,古埃及金字塔是真的,木乃伊是真的——但是,所谓象形文字的解读是假的,编 : 年史是不可信的,死者之书和众多莎草文件是假货——伪造的。 : 【前言】 : 我们都知道,研究历史,第一手资料就是历史文献,无论现今考古学、检测技术多 : 么发达,在考古中,文献史料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科学技术只是辅助。只有读懂了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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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 发帖数: 23 | 7 好,就算埋在土里。那么这份诏书在史书上有载吗?
用这么坚硬的石头,表面磨得这么平整,刻这么小的字,做成石碑放在庙里,肯定是历
史上极其重要的文件,史书上应该有记载。
《封燕然山铭》,在《后汉书》里是写着的。甲骨文,也能和《史记》对上。
【在 u*****E 的大作中提到】 : 石头埋在土里更不容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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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 发帖数: 729 | 8 按照你打假阿基米德羊皮书的逻辑,如果甲骨文和史记能够对上,那甲骨文就是照着史
记伪造的呗。
况且现在能见到的史记也是司马迁死后好几百年的版本了,你怎么不质疑一下中间有没
有托古伪作的成分?
该书原稿约在西汉末年佚失,目前存世最古的史记残卷是日本京都高山寺藏中国六朝抄
本;存世最古的完整史记為现藏於台灣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北宋“景祐本”《
史记集解》(其中有十五卷为别版补配)、及日本藏南宋版黄善夫刻三家注史记。
【在 F***e 的大作中提到】 : 好,就算埋在土里。那么这份诏书在史书上有载吗? : 用这么坚硬的石头,表面磨得这么平整,刻这么小的字,做成石碑放在庙里,肯定是历 : 史上极其重要的文件,史书上应该有记载。 : 《封燕然山铭》,在《后汉书》里是写着的。甲骨文,也能和《史记》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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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 发帖数: 729 | 9 商博良有没有成功破译古埃及文字,看看他死后出土的古埃及文字有没有被成功解读就
成了。根据作者叙述,很明显这些文字都被成功破译了。
商博良已经死了快200年了,难道他为了确保自己的作假不穿帮,不旦身后200年出土的
古埃及文物都是他炮制的,而且还开了天眼,知道所有的还未出土的真文物的位置,提
前销毁,死后还在天上遥控假文物陆续出土?难怪他才活了42岁,这是终年挖坑累死的
啊。
垫。
【在 F***e 的大作中提到】 : 好,就算埋在土里。那么这份诏书在史书上有载吗? : 用这么坚硬的石头,表面磨得这么平整,刻这么小的字,做成石碑放在庙里,肯定是历 : 史上极其重要的文件,史书上应该有记载。 : 《封燕然山铭》,在《后汉书》里是写着的。甲骨文,也能和《史记》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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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 发帖数: 2476 | 10 永元元年(89年)的 《封燕然山铭》,不过是公元0年以后几十年的石刻,和古罗马帝
国是相同的历史时期。那个时候的古罗马也是高度文明的社会了。
从维基百科来看,学界认为目前最早的甲骨文是在约公元前1300年的盘庚时代。
生于63-121年的蔡伦改进了造纸术,而司马迁是公元前100年的人物,所以司马迁能引
证的客观证据只能是来源于竹简、金石刻、羊皮书等。从电视剧《汉武大帝》看,司马
迁面前的《史记》在那时也是竹简。司马迁之前的时代,理论上是不可能有纸质版的书
籍流传到司马迁手上的。司马迁在史记中对于一些更久远的历史的记述,也是靠道听途
说或口传的历史。
【在 F***e 的大作中提到】 : 好,就算埋在土里。那么这份诏书在史书上有载吗? : 用这么坚硬的石头,表面磨得这么平整,刻这么小的字,做成石碑放在庙里,肯定是历 : 史上极其重要的文件,史书上应该有记载。 : 《封燕然山铭》,在《后汉书》里是写着的。甲骨文,也能和《史记》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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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 发帖数: 23 | 11 竹简没错。史载东汉初期,国家图书馆从长安往洛阳运书,运了几千车,其中包括《九
章算术》。这就是信史与伪史的区别。希腊伪史那些书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在 u*****E 的大作中提到】 : 永元元年(89年)的 《封燕然山铭》,不过是公元0年以后几十年的石刻,和古罗马帝 : 国是相同的历史时期。那个时候的古罗马也是高度文明的社会了。 : 从维基百科来看,学界认为目前最早的甲骨文是在约公元前1300年的盘庚时代。 : 生于63-121年的蔡伦改进了造纸术,而司马迁是公元前100年的人物,所以司马迁能引 : 证的客观证据只能是来源于竹简、金石刻、羊皮书等。从电视剧《汉武大帝》看,司马 : 迁面前的《史记》在那时也是竹简。司马迁之前的时代,理论上是不可能有纸质版的书 : 籍流传到司马迁手上的。司马迁在史记中对于一些更久远的历史的记述,也是靠道听途 : 说或口传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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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 发帖数: 729 | 12 今天现存最早的九章算术是北宋的版本,你焉知东汉到北宋之间有没有托古伪作?
【在 F***e 的大作中提到】 : 竹简没错。史载东汉初期,国家图书馆从长安往洛阳运书,运了几千车,其中包括《九 : 章算术》。这就是信史与伪史的区别。希腊伪史那些书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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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x 发帖数: 628 | 13 呵呵,你这逻辑像极了日本人和某些日本学者。
关键是:九章算术就算真是北宋时才写的,难道是日本人写的九章算术吗?
中国的最早本还是中国人写的在中国出土的。对比之下,他们所谓古希腊文献最早本,
既不是希腊人写的,也不是希腊出土的。这就是关键区别。
【在 n****t 的大作中提到】 : 今天现存最早的九章算术是北宋的版本,你焉知东汉到北宋之间有没有托古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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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 发帖数: 23 | 14 属实。《九章算术》在历代史书中都有记载,隋唐就已经是国子监教材。
【在 h**x 的大作中提到】 : 呵呵,你这逻辑像极了日本人和某些日本学者。 : 关键是:九章算术就算真是北宋时才写的,难道是日本人写的九章算术吗? : 中国的最早本还是中国人写的在中国出土的。对比之下,他们所谓古希腊文献最早本, : 既不是希腊人写的,也不是希腊出土的。这就是关键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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