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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版 - 长津湖连载之六：89师（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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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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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仓里方向的战斗
11月27日晚，二十军89师奉命转向社仓里方向。开始的时候，89师接到的命令是封锁阻
击柳滩里美军向南的道路，掩护59师肃清美军补给线上的部队，并对柳滩里实施牵制进
攻。
后第九兵团突然发现我军左翼暴露，那个方向没有部队，而韩26团已进至社仓里，遂改
变原来决心，命89师主力迅速前往社仓里阻击韩军，掩护兵团主力在柳滩里，下碣隅里
、新兴里一线的战斗。
于是89师改变部署，267团继续配合79师对柳滩里之敌发起进攻，而师部率265团和266
团兼程南下，于28日拂晓赶到社仓里。
89师此时求战心切，决心先打当面敌军一个下马威。28日晚10时，在267团尚未归建的
情况下，89师主动发起进攻。一开始取得了一些进展，但美军以装甲火力构成钢铁防御
圈并结合社仓里制高点的碉堡构成环形阵地，这个阵势89师以前根本没见识过，进攻暂
时受阻。在缺乏反装甲武器的情况下，89师决定以碉堡为目标，以此打开突破口。266
团班长蒋德林和战士吴怀有和董存瑞一样，视死如归，舍身炸掉了敌碉堡，攻击部队得
以突入，攻克敌一个指挥所，并抓住数名俘虏。这时89师才查明当面之敌是美3师7团，
既不是韩26团也不是美7师最弱的65团，原情报中在社仓里的韩26团已奉命归建。因为
89师后来被裁撤的原因，到1951年2月18日二十军召开连以上政工干部总结会议时，已
经没有90师这个番号了，89师在朝鲜的战斗后来的人基本没怎么提，二十七军军史直接
说柳滩里西北山的战斗是79师237团打的，可敌人都记录着，对面进攻的志愿军番号是
89师。而蒋德林和吴怀有两位董存瑞式的英雄竟然没有进入二十军抗美援朝英雄和英模
的行列中去。这几十年来，我们已经遗忘了太多的英雄，不能够再让这种遗忘继续下去
了。
天亮后美7团发起反击恢复阵地。89师审时度势，认为凭师现有兵力难以拿下美军1个团
，于是转为防御。美军步兵3师，下辖7团、15团、65团（波多黎各团）3个步兵团，加
上其余配属部队，师的兵力为1.6万人。该师的1.6万人中有8500名是南朝鲜兵。此外，
该师的7500名美国兵民族成分也很杂：他们大都来自美国海外自治领波多黎各、美属维
尔京群岛，还有很多人是第二代日本移民。属于杂牌军，战斗力不强。7团是其主力团
队，有一定的战斗力，但美7团本来执行的是后方警备任务，因为陆战1师的撒娇行为，
被迫奉命向西去保护陆战1师左翼，全团上下怨声载道，根本就不想执行任务，因而没
有丝毫的进取心。所以当89师转入防御，美7团进行了2次试探攻击，均被89师打退后，
美7团不高兴继续在冰天雪地里打仗了，于是美7团索性也就地转入防御。
89师担负的是保护整个战役侧面的任务，只要堵住美7团就是完成任务，于是社仓里转
为平静，双方进入相持。应该说89师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该师全师不过9000多人，在
267团没有归建前，别说进攻，就是单纯防御美军1个团也是有点吃力的。而且因为89师
在前期的战斗中曾缴获美军3000多条毛毯，该师把毛毯裁剪分到每个战士，御寒工作相
当得力，所以没有出现大范围的冻伤，保存了战斗力。
12月1日，东线美军全线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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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图即为志愿军追击时翻越剑山岭所摄
12月2日，社仓里美3师7团也组织撤退。2日晚，美7团后卫2营到达剑山岭下面一个山谷
中宿营，天气寒冷，大雪弥漫，美军大部分人早早钻了睡袋，只留了部分警戒人员，而
这些人也围着火堆取暖。美军过分低估了志愿军的奔袭能力，根本就不相信在如此恶劣
天气中人的腿能追上车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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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师发现美7团撤退后，立即组织追击，决心以师政委王直和副市长曾照熙率235团尾随
追击，237团做平行追击。美7团后卫2营在当日晚于剑山岭被89师265团首先追上。
要是拉开架势正面作战，89师追上美军的265团、267团合起来也很难拿下美军一个营，
可现在正是偷袭的大好时机。89师265团决心以3营从正面攻击，2营攀登悬崖峭壁绕到
侧后形成包围，而团警卫连直接往敌阵中央插入。突击班长孙振禄带领一个战斗小组，
在陡峭的山坡上攻击前行。山坡早已因寒冷冰冻，幸亏孙振禄战术素养极高，他凭借娴
熟的战术动作，一边躲过美军机枪火力，一边翻滚摸爬，连续打掉美军多个火力点，带
领身后部队直插美军中央核心阵地，端掉美军指挥所，一举造成美军混乱。在没有直升
机的情况下，打出了机降作战的效果。后来，被俘美军少校说：一上来就打掉我们指挥
所，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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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2个营也从进攻阵地发起夹击，美军受此奇袭瞬间就有100多人失去战斗力，但美军仍
在做困兽之斗，余部在夜间呼叫夜间战斗机出动助战发起反击试图突围。但267团及时
赶到投入战斗，高射机枪手洪成茂更是击落一架美机，飞行员被俘，迫使美机不敢低空
盘旋。经过半个晚上的战斗，美军第三师7团2营大半被歼，营长被打死，副营长被俘虏
，俘虏多达80余名，这样89师也算报了前期吃亏的一箭之仇。这次作战235团警卫连直
接插入敌阵，发挥出了现代作战机降部队的作用，可以说在没有陆军航空兵的情况下打
出了现代作战的效果，这样迅速和美军缠斗在一起能大大降低美军的火力优势，也让美
军的空中支援无法有效实施；其后267团赶到一关门，美军被彻底合围。虽然美海军陆
战队的航空兵迅速出动夜间战斗机支援，可也无计可施，而且还被打掉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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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孙振禄荣立一等功。可惜长津湖战役后，第九兵团损失巨大，89师被撤编，人员
补充到其余各师。孙振禄所在团并给二十军特务团，任班长。后来他又在第五次战役坚
守734高地的战斗中，单身孤胆作战9小时，毙伤敌60余人，再次荣立一等功，获一级战
斗英雄称号。
志愿军51名一级战斗英雄，以一等功臣身份获此殊荣的只有4人，孙振禄就是其中之一。
战斗胜利后，89师继续向咸兴方向追击美军。
6、11月27日后新兴里一带的战斗
新兴里位于长津湖以东，西面不远就是冰冻的长津湖面。丰流里江从村北汇入长津湖的
南侧，村子地势是南高北低，东西狭长，村北地势平坦且有窄轨铁路（但已废弃）和公
路，村西滨湖，地形狭窄，村南主峰、1221高地、1239高地三座山峰呈三足鼎立之势，
鸟瞰通往后浦、下碣隅里公路。
从丰流里江大桥跨过丰流里江向北，沿山间公路（向北通往袂中物里的公路）走大约5
公里，是一个叫内洞峙的村庄。该村西北是1318高地，东北是1476高地。
而从新兴里沿公路南下大约6公里，则是后蒲，距离下碣隅里不到7公里。
在这一地区的美军是第7步兵师第31团战斗群，包括第31团第3营、第31团第2营（缺E连
，以1营B连替补）和第32团第1营等部队组成，配属第57野战炮兵营（缺C连，另有第15
防空炮营D连）及31团重迫击炮连和坦克连，由美7师副师长豪斯准将和美31团团长麦克
莱恩上校指挥。美31团本来在赴战湖东侧担负美7师的后卫任务，在陆战1师撒娇后，美
7师被迫组织起一支混编部队转至长津湖东的新兴里一线保障陆战1师的右翼。不过实际
上，因为迁就海军的原因，31团战斗群并未来得及集结所有部队，此时其所属的31团2
营（缺E连）远在后方咸兴，临时转属的1营B连则在古土里。这个31团就是军迷们都熟
悉的“北极熊团”了。
11月25日下午，美32团1营到达新兴里以南的1221高地布防。11月26日夜，麦克莱恩上
校率美31团团部到达新兴里以南约6公里的后浦，并在该地开设团指挥部，其他部队都
未到达。11月27日上午，美32团1营营长费斯中校向麦克莱恩上校建议32团1营继续北进
，进入内洞峙原来陆战5团3营的阵地，以便在次日继续向北推进。麦克莱恩同意了这一
建议，于是32团1营开始北进，于当日下午到达内洞峙。到达内洞峙后美军利用陆战5团
3营的阵地布防，营部设置在内洞峙村北面的民居中。在营部北面，三个连首尾相连，
依托高地形成了一个凸向正北，弧度为180度的半圆形阵地。其中，A连在最西，C连在
中，B连在东。内洞峙西北面的1318高地山顶属于A连的防区;长津湖东岸的公路从A连和
C连的结合点上穿过。至于内洞峙东北面的1476高地山顶，则处于C连和B连阵地结合点。
27日下午美31团3营和第57野战炮兵营到达新兴里，并开始宿营，3营I连、M连和K连在
村东，L连、营部和机炮连在村中心，57炮兵营A连和B连在村南，营部和防空炮营D连在
村西南，这边的美军可能是来旅游野营烧烤的，27日晚老美们简单弄了点防御工事就匆
匆睡觉了，天气这么冷还是钻被窝里比较舒服。
而31团战斗群最高指挥官豪斯准将率美31团坦克连、卫生连等在27日黄昏时分到达后浦
，在此宿营。
按照计划，11月28日，在新兴里的美7师31团3营和美57炮兵营，应当超越在内洞峙
的美32团 1营，向长津湖东北面的袂中物里进击。于是，为了方便指挥战斗，美31团团
长麦克莱恩上校，在27日抵达内洞峙，设置了前进指挥所。
截止27日黄昏，美31团战斗群的兵力部署为：
后浦：
第7师第31团（北极熊团）团部：美军598人，韩军50人，合计648人
团部连
坦克连
重迫击炮连
医疗连
支援连
第13工兵营C连第1排
内洞峙：
第32团第1营：美军817人，韩军150人，合计967人
营部连
A连
B连
C连
D连
第32团重迫炮连第1排
海军陆战队前进空中联络组
新兴里：
第31团第3营：美军784人，韩军150人，合计934人
营部连
I连
K连
L连
M连
美国空军前进空中联络组
第57野战炮兵营（缺C连）：美军574人，韩军165人，合计739人
营部连
A炮兵连
B炮兵连
第15防空炮营D连
合计美军2773人，韩军515人，总共3288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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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微信公众号“这才是战争”原创发布，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出处
作者简介：王正兴，原解放军某野战部队军官，曾在步兵分队、司令部、后勤部等单位
任职，致力于战史学和战术学研究，对军队战术及非战争行动有个人独到的理解。其著
作《这才是战争》于2014年5月、6月，凤凰卫视“开卷八分钟”栏目分两期推荐。他的
公众号名亦为“这才是战争”，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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