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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版 - [合集] 谁有黄永玉骂范曾?这里是范曾骂黄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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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nprc (Shrek) 于 (Sat Aug 13 21:20:17 2011, 美东) 提到:
范曾:蝜蝂外传——为黄永玉画像
发布时间:2011-01-22 08:58 作者:范曾 字号:大 中 小 点击:2709次
我忍耐着,一月月、一年年的忍耐着,黄永玉以他那毒戟般的心灵、蛇舌般的刀笔
,向我一次次的攻击、刺伤和宰割。我遍体鳞伤、身心交瘁,但黄永玉的艺术到底如何
?人品到底如何?他为什么这样恨我?这对世人是团团的迷雾,我今天作一次彻底的、
公正的剖析。我耻于与黄永玉再有任何的交往,包括答复他对我的攻击,我这篇文章是
对他的最后回答,使他知道,在中国不要以为可以仗势欺人、为所欲为,上帝给每一个
人平等的权利。在中国也没有什么高等华人。
一评黄永玉的画:国画尚未入门
黄永玉的画巧密有余而睿智不足,停留在艺术的浅层智慧,而无佛家所谓的深入法
性的“如有智慧”。他早期的木刻作品极尽工细而殊乏醇厚内涵,善用刀法变化而不善
用黑白对比,尚不能见彦涵、古元等大师项背,不可在一流版画家中厕身。十年前初学
中国画,由于缺乏中国画的笔墨功底,用排笔、排刷、丝瓜囊和大片水粉色彩作画,这
未始不是一法,然而由于黄氏作画,心浮气躁,其所作国画,类多线条破败、色泽淆乱
,油画家以为无色彩而国画家认为无线条。彼时他连一块像样的图章也没有,用豆腐干
刻一东倒西歪的印记,钤于画面,有一次他问我,图章的优劣有何关系?我说这关系太
大了,今后你不当如此草率。黄永玉的线条,作为“应物象形”的手段,尚可作到尽精
刻微,转折回环,均所擅长,唯线条韵味不足,类似西方保罗荷加斯速写之断断续续勾
描,起伏顿挫是谈不上的。我想,他如能虚心自处,认真攻习国画,亦可望成为一个二
、三流的国画家,只是他似乎自视过高而手眼不逮,致使他至今于国画门外徘徊,这真
是有些令人惋惜的。
二评黄永玉的画:呆板写实与荒率变形
造型永远是一件使黄永玉头疼的事,他也总想不同凡响,在变形上下功夫,殊不知
变形是需要一些特别的天分的,莫提格里安尼之变形,非本人着意想变,自家感受如此
,故了无造作痕迹;塞尚之笨拙,性情使然,非巧密者故作“大巧若拙”状所可梦见,
此塞尚之所以高人一筹处,亦别人所不可力求处。黄永玉一图变形,即入滑稽,试看其
水鸟、游鸭,类似卡通或漫画,而画面数只以至数十只鸟,其头直指一方,颇类手枪排
队;其所画怀素则一典型屠户而杜甫恰似弱智怆夫;《水浒》插图人物则更荒率不足观
。而黄永玉一求写实,即落刻削,遗神而得貌,大体在日本或欧西彩印鸟类画谱中可见
原型。黄永玉在呆板的写实与荒率的变形之间徘徊,因此他的作品不会在形象上给人留
下深刻的印象,倒是早期的木刻如那条穷凶极恶的鲨鱼和颇富神韵的阿诗玛,人们还依
稀有些印象。
三评黄永玉的画:既无色彩,亦无线条
画家的成功,永远是他作品中的形象和深刻的蕴意,而不是合上画册之后浑浑然、
噩噩然、喧喧然的一堆颜色和千篇一律的、杂乱的构图。黄永玉的荷花,我不敢轻评,
只觉与周敦颐的《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格,相去不可以道
里计。固然审美角度不同,正不必强求艺术家之所不能。钩金、钩银在中国工笔画中经
常使用,倘中国画讲究惜墨如金,那更不能挥金如土,黄永玉在用金粉、银粉上是近乎
滥的,华丽其表,空乏其内,最后颇似漆器描花,很可作为地主、盐商家屏风装饰之用。
概言之,黄永玉先生的画是工艺性的装饰画,品味不够高雅,基调缺乏纯净,有些
故弄玄虚,有些哗众取宠,有些自命清高,一言以蔽之曰:有些伪。真、善、美,真、
善、美,不真,遑论善、美?我想这恐怕是黄永玉先生应于画外人品方面下功夫处。在
笔墨上,我想倘他不在书法上花些力气,将永远停留在一个低层次的台阶之上。最好先
临一临石门颂、西狭颂,以求丰厚;再从魏碑张猛龙碑和二爨之中以求质朴,这些虽是
国画初步,然谁也不能逃此大限,我们等待着黄永玉会渐渐入门。
再论黄永玉的人品:
一、黄永玉和《苦恋》
黄永玉年龄长我14岁,我当美院国画系一年级学生时,他任美院版画系讲师,应是
从香港归来四五年,据彼时香港报人中知名人士回忆,他在香港并无藉藉之名,不似后
来《苦恋》中所描述已赫然大家,只是在大公报画些题头、尾花之类。我曾看到他当年
所刻几幅以儿童为题材的木刻作品,窃以为虽今之美院低班生亦可达其水平,不过诚如
鲁迅先生所说:人都有光屁股的时节,正不须如《罗密欧与朱莉叶》中朱莉叶的保姆,
时时要拿出朱莉叶儿时的尿布给人看。不过黄永玉的缺点是向白桦、彭宁诸朋友介绍自
己时,不免过于浪漫,其神童式的颖悟程度竟如白居易之“生七月识知无二字”,以至
于小说《苦恋》中的凌晨光在二十来岁时已成了世界名流。这里顺便提一下《苦恋》,
白桦兄当时对黄永玉一腔热情,初不料却上了黄永玉的当。在《苦恋》甫成之时,白桦
曾和我通话,说给黄永玉、梅溪念过了,他们感动得抱头大哭,兹后又闻叶楠兄云,黄
永玉想主演《苦恋》改编后的电影《太阳和人》中的凌晨光,夏公讲这太滑稽了,他这
才罢休。设以黄永玉的容貌而上电影,我想那真够得上李太白所称的“尘秽视听”四字。
然事亦有不可逆料者,不久《太阳和人》被批,主要论点是凌晨光女儿在影片中的
话:“你爱祖国,祖国爱你吗?”这句话乃脱胎于黄永玉日常谈话。当白桦被批时,黄
永玉则落井下石,在某权威杂志起而声明:不知道《太阳和人》是写他,倘知道是写他
,那是不允许的,似乎已忘了当初与梅溪抱头失声的情景。
二、黄永玉和我曾相濡以沫
在美院当学生时,我与黄永玉无缘相识,只是很多年后,即四人帮时,他处境蹇促
,百无聊赖。有一次我的好友杨先让教授告诉我,黄永玉十分欣赏你的书法,想请你写
几个字,记得我题:“卓荤观群书”和“无惑”两张字由杨转交,意思是希望他放开眼
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静心读书以解愁闷。不久,他邀我去他京新巷四号的翦陋的
小瓦房去,墙上挂的就是这五个字。在十年浩动的凄风苦雨中,这些虽已成昔年花黄、
他日眼泪,但似乎不当淡忘。
不久,四人帮臭名昭著的批“黑画”运动开始,黄永玉的独眼猫头鹰首当其冲,他
的朋友们都十分关切他的命运,当时白桦、张锲等人和我在贺龙元帅遗孤贺捷生的组织
之下,写过好几份材料直上毛泽东,其中就包括所谓四人帮罗织罪名批黑画的问题。四
人帮既倒,关于此事,在文代会的材料中有详细的描述。当黄永玉被人带到黑画展会场
受批判的时候,我在人群中大呼:“永玉,我看不出这些画黑在什么地方。”与他握手
,他当时“恐栗为儿恒状”,佝偻着身躯逡巡而去,后来他见到我,既赞既嗔地指着我
“骂”道:“你这家伙,这多危险”、“你真是美术界的侠客”。你不忘旧情,曾以龚
自珍“万人丛中一握手,使我袖口十年香”来激赏此事,我不认为你当时的感情有任何
虚伪之处,因为你不只对我当面如此讲,背着我也如此讲,北京画界都以为我们是忘年
莫逆了。
三、黄永玉矛盾的人格
黄永玉的为人按“性格组合论”来分析,他是相违相悖、迥然不同性格的揉合,忽
而豪放,忽而猥琐,忽而傲视权贵,忽而趋附门庭,既慷慨又悭吝,既直率又阴诈,一
切随时间、地点、条件而定,宛如七月的彩云,变幻莫测。他是非常清高的,但在北京
他又以“朝扣富儿门,暮逐肥马尘”著称,他面部肌肉变化之神速,由气指颐使而阿阿
谀奉承,只俯仰问事,在京门也堪称一绝。尤其当大人物八十寿诞之类的时刻,他必匐
伏于地作丈二巨作,送货上门,一幅“华好叶茂”传为京城美谈,能于一张画上同时捧
两位领导人而又恰到好处,使人深感他运用诗道赋、比、兴手法之高明。黄永玉似乎是
很不愿当官的,但连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芥菜子大小一职,四年前在山东选举时,因为他
人缘太恶,几乎落选,为此三夜失眠。
改革开放伊始,自京新巷搬住南沙沟之后,爱国如黄永玉者,对洋货陷入盲目的贪
心,竟至在室内放置六台收录机,身上挂三架照相机,其弟黄永厚当时谪居合肥工大宿
舍,家中只一台砖头大小的录音机,吱吱作水车声。黄永厚讲“家兄虽有六台立体声录
音机,但我没有看见他耳朵听大”。而且黄永厚告诉我,有一次黄永玉叫他摸摸自己穿
的一件外套,永厚不知其缘故,黄永玉讲:“二千美金一件。”
四、黄永玉寡情薄义
作家冯骥才曾有名篇“雕花烟斗”记述一木刻家本人喜刻烟斗,四人帮肆虐之秋,
有一位花匠时时送鲜花给正受批判的木刻家,四人帮就擒之后,木刻家挑一最劣烟斗送
他了事,寡情薄义如此,真是发人深叹。无独有偶,曾有一次黄永玉赐顾我新源里陋庐
,我将一些可怜的收藏品给他看,其中唯一令他惊叹的是西安博物馆唐昌东先生赠我的
懿德太子墓的线描刻石拓片,那真是精美绝伦的唐刻。隔日,我去黄永玉京新巷小屋,
递他一封信,其中就放的这张拓片,并有我的两句话:“我很爱它,它似乎更爱你。”
秀才人情,亦可谓倾囊相赠,当时他感动得至于汪然出涕。不久他回报我的的的确确是
一只最劣的烟斗,烟嘴上已齿痕累累,显是弃置不用久矣,然而天下就有这样的痴情人
,我将此烟斗置于柜内欣赏着,放在案前抚摸着——在没有看清某人的本性之前,人们
会被最廉价地捉弄。
有一次,在某县一文化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的朋友,黄永玉曾来彼县,备受款待,
临向前不留墨宝却赠他“一方印”,那位朋友以为黄永玉对一普通美术工作者隆情厚谊
如此,可钦可敬,然而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几方寸的纸上钤一“黄永玉”的朱印,
鄙吝为人,令人齿冷。
五、黄永玉政治投机
毛泽东生平之曲直是非,有待千秋论评,然其为一个巨人的存在,恐非任何人所可
否认,一九七六年逝世之后,人们的心态非止一端,不似年初周恩来总理死后之举世悲
悼。黄永玉当时争当毛主席纪念堂背景画设计,以黄的艺术气质,小巧有余而滂沛不足
,招架不住那浩浩然的鸿篇巨制,当年傅抱石、关山月画《江山如此多娇》,何等气派
,显然黄永玉没有关山月的本事,没有傅抱石的才气,以黄睥睨千古的抱负,固当于此
与前辈一比轩轾,不幸心有余而力不足,画出之后昏昏然一派穷山恶水之象,虽由壁毯
厂工人织出略增工艺光泽,但终觉灰暗,后来不得不从国库中申请提出若干黄金,在画
中山川边缘钩以金线,中央领导人看后才得以通过。自诩超然物外如黄永玉者,也是很
想与毛泽东一同永垂不朽的。
一九七六年四五事件以后,以“黑”画家带“罪”之身,黄永玉积极参加中央美术
学院之木刻组,画镇压天安门反革命事件之创作,四人帮走卒工人纠察队队长马小六,
赞许有加,黄永玉之喜形于色,正表现出立功赎罪的决心。
黄永玉私下谈话,对四人帮有仇恨,对毛泽东有揶揄,而行动上则政治投机,避祸
趋福,众人皆知,这是客观历史造就了他这种品格,不当苛责。然黄永玉今天正不必挥
斥方遒,以为民主斗士非我谁属。在承平之世,谋士、幕僚黄不够格,退而求其次,当
几回东方朔或者纪晓岚式之弄臣(当然他的学问比这两位相去天壤),及至乱世,自以
为游说者之秋,摇身一变,家奴倒戈,而为勇士。今黄永玉又托人来向中央求情,欲归
大陆继续当政协委员,另一方面又作出倘不一如既往,待以高宾,则继续其民主斗士生
涯。民主斗士者,古亦有之,谭嗣同、秋瑾、白雅雨耳,断非今日在香港分一杯羹之黄
永玉,天下风水不易为黄永玉一人占尽,政治投机之结果,恐落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
不是人,国人鄙视黄永玉之为人,良有以也。
六、黄永玉这山里人
黄永玉的口头禅为“我们山里人”如何如何,的确他出生于湖南凤凰县土家族的山
寨,那儿山林锦秀,古风犹存,山里人质朴、豪放、诚挚、彪悍、豪饮,然而这些品格
在黄永玉的身上,似乎很难体会到,四人帮打他为“反革命画家”,以山里人脾气,本
当揭竿而起,他却十分深情地说“党就像我的母亲,我像一个顽童,上时代的列车慢了
一些,被打几下屁股,我也许会闹几下、哭一场,但是这是爱。”如此乖孩子,难怪他
在适当的气候之下,是很会摇着货郎鼓,讨人爱怜的。四人帮倒台,山里人广结四海良
朋,商贾盈门。有一次大学者常任侠教授到黄永玉家小坐,因有高朋洋人在客厅,把老
先生撂在小小耳室至一小时,常老忿然拂袖而去。昔日友人、患难贫贱之交、知根知底
哥儿们,他都居高临下,俨然一派高级华人姿态。养狗三只,其中两只宠物绕膝舔足,
一只狼狗,足示威风,竟有一次咬伤老妪,令京华论舆侧目。黄永玉的心态是决不让任
何人得意,即使学生,亦难幸免其刻毒攻击。女画家萧惠祥,天纵奇才,尤其白描人物
,有出兰之誉,然而在生活上十分孤高,不动凡心,她在大学讲演提出绘画相对论,黄
永玉冷笑曰:“自己还没有对上象,还相对论。”木刻家蒋正鸿,曾得世界青年联欢节
金质奖章,黄永玉妒恨及于门下弟子,讲他“二扒”,攻击其学德与品德。知道名画家
蒋铁锋在艺术上已超越了他,虽蒋远在美国,黄亦视为仇寇。画家刘秉江、周菱为北京
饭店作壁画,使观众耳目一新,黄永玉欲掠人之美,命题指导教师:黄永玉。对同辈或
前辈,多表面虚与委蛇,背后插刀,讲:“吴冠中的线条是蚯蚓描”,讲“李苦禅成不
了大画家”,“讲关山月的梅花不过是一张女人月经纸”,虺蝎为心,令人愤怒。山里
人有如此刻薄的吗?
一日黄永玉兴来,宴请姚钟华等著名画家,拿出十几个国家的食物饮料,大似八国
联军之宴饮。他一一介绍,此美国货也,此法国来也,此西班牙赠也,此澳大利亚产也
,真如彼所云集“天下大快乐”于一生矣。山里人本应以湖南辣椒、凤凰县土产待客,
何炫耀豪富一至于此?七十年代于中央美院下放劳动时,打小报告至工作组,陷害同道
。到香港后于报端刊尾写诽谤文章、下流谩骂,无所不用其极,山里人之质朴诚挚何在
?四清中,黄永玉是向工作队告密的积极分子,因此而殃及美术理论家、木刻家王琦。
然而叛徒嘴脸总为人所不齿,难怪有一位曾任中央美院四清工作组长者,在合肥工业大
学讲话,提到中央美院有很多名画家他都认识,如李可染、李苦禅、蒋兆和、董希文等
等。听众有人问,“黄永玉你认识不认识?”他说:“黄永玉算不上,这个人品质恶劣
极了!”当他知道黄永玉的弟弟黄永厚正在场时,补充说:“当然不是指他的政治品质
”。所以,卖友求荣,最后也不会给人好印象的。
七、我记得黄永玉的好处
在四人帮猖披天下之时,我与黄永玉曾相濡以沫,那些动人情景,我是不会轻忘的
。他为了看我的父亲,到过南通市一条寻常巷陌,并为了慰我的思家之情,画了一张家
门的白描送给我。我也总怀着感激之情,怀念先严去京新巷看他时,他连尿罐也准备妥
当,因为京新巷四号是没有厕所的,黄永玉唯恐老人步履艰难,体贴如此,我十分感动
。他又以极恭敬的线条为家翁造像,我以为这在黄永玉的肖像中是上乘之作,即使至今
天黄永玉如此刻毒地攻击我,我以为画父亲肖像时的黄永玉,不是今天的黄永玉。希腊
哲人云:“人们不会走进同一条河流。”一切都在变,变得令人匪夷所思。
我感谢黄永玉曾如此对我已故的父亲,于是世上就有了黄永玉题封面的《子愚吟草
》;就留下了父亲怀着深情写给他的两首诗。这些诗出于一个对人生无所奢求,即使印
出诗集也决不送人的孤高之士,老人对黄永玉如此厚爱,不过是由于我给他讲过很多很
多的黄永玉的高风美德,我欣慰的是他老人家永远不会知道这以后的一切,这使我懊丧
、愤怒、悲凉的一切,人啊人,你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会如此?!
八、黄永玉和《范曾美术馆》
我追忆往事,不禁黯然神伤,当我的父亲病在垂危,黄永玉已早对我包藏祸心,那
时日本友人正在彼国岡山县建立一所永久性的“范曾美术馆”,是黄永玉一次又一次写
信到中央,攻击这件对中国人说来本是十分辉煌的事,他在信中讲,这不是什么美术馆
,而是一个小画摊,说日本德高望重的岡奇嘉平太先生是受人欺骗,当上了名誉馆长;
至于我则完全是一个骗子,一个李万铭式的人物,舌毒如焰,不必详述。我的确没有去
成日本,“范曾美术馆”的开馆典礼成了没有嫁娘的婚礼。而当黄永玉等弹冠相庆的时
候,我凄迟千里奔丧,我当时唯盼彼苍者天能加父亲哪怕一年的寿考,能东渡扶桑,看
看他的儿子是不是李万铭式的人物。
当黄永玉得意忘形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诗人艾青,说由于他的一纸呈告,范曾已不
能赴日,美术馆告吹。五分钟后,艾青的夫人高英给我打电话,只评黄永玉两字:“无
耻。”公理自在人心,在北京的美术家们,只要主持正义,对这种丑行无不嗤之以鼻。
人间不缺乏美和善,一年之后,我赴日参加“范曾美术馆”一周年庆祝隆典,我在
会上讲:“樱花一年一度盛衰,飘零的是花瓣,留下的是永驻的芳香,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我的作品是精神的‘落红’,它飘洒在日本的土地上,培育的是中
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不朽的信念和情愫。”
九、黄永玉和黄永厚
黄永玉的胞弟黄永厚,才能在黄永玉之上,其散文迭宕纵横、其绘画光怪陆离、其
书法亦俊逸清新。而黄永厚之容貌与乃兄岂止大同小异,几乎像孪生一对。只是两人的
品德大相径庭,兄薄弟厚、兄狠弟慈、兄俗弟雅,自古邪正同冰炭,黄永玉最害怕的是
世界上出现“二黄”,侵犯了自家的风水。大龙错版邮票倘若世上有两张,最好烧掉一
张,那另一张价值连城。黄永玉在压制黄永厚方面,暴露其人性上的恶劣,达于极点。
黄永玉不愿黄永厚成为教授,当我去合肥时,黄永厚尚未当上副教授,然而璞中之璧,
岂会埋没。我以为评职称之时,“副”字已非必要。我希望他成为正教授,在我与刘海
粟先生的力举下,高教委终于批下正教授之职称,这是黄永玉始料所不及的。于一饭局
上,华某某含嘲带讽问黄永厚之职称,并云可回合肥争取,黄永玉慢慢地说:“评上了
!”华急问:“什么?”永厚两分钟后说:“正的!”举座鸦雀无声,永厚更进一步讲
“范曾、刘海粟推荐!”黄永玉面含愠色,讲:“你怎么不请李可染?”永厚讲:“范
曾是国务院学术委员会成员,有资格推荐。”这顿饭不欢而散。“二黄”皆成教授,差
距越来越小,这一统天下保不住了。黄永厚少时当过国民党小兵,一次黄永玉“关切”
地对黄永厚讲:“你别老是抛头露面的,你过去不是还有那一段吗?”改革开放以来,
黄永玉亚、欧、美、澳跑个遍,声称给黄永厚谋一出国展览机会,结果至今泥牛入海。
黄永厚讲:“君子求诸己”,自己上了一趟新加坡,终于轰动狮城。黄永厚一向清贫,
但决不仰人鼻息,确有山里人强劲。有一次到乃兄家,临行嫂子拿出四百人民币(60元
美金)以壮行色,彼时黄永玉已是大陆画家首富,一件外套二千美金,如此刻薄待弟,
明摆是嗟来之食,黄永厚放于桌上扬长而去。一日黄永玉在吴祖光先生家看到黄永厚给
吴欢画的一只白虎,当场踩于地下,臭骂垃圾,其对亲兄弟之仇恨,何至于此?!
十、黄永玉与吴铎
关于范曾假画案,黄永玉所投注的热情可谓举世无双,容我慢慢说来。
四年前北京有吴铎者,专以剽窃本人作品为业,并伪刻范曾图章,进行诈骗,曾被
公安局审问,并被日本《朝日新闻》揭发。而黄永玉的心腹与日本某华侨勾结收买他的
画在日本展览,全部是幻灯放大或对临本人画册的作品,经我揭发之后,黄派心腹邀吴
铎至其家面授机宜,并说,你的画本来就比范曾的好嘛,鼓励他继续大干下去,另一方
面黄之心腹在外扬言,范曾的画很快会一落千丈,不值一文。从此吴铎成了黄永玉家的
座上客,并把他带到家乡湖南凤凰县,当着很多人的面讲:“吴铎,来两张范曾”,吴
铎即伏案作画,竭尽丑化本人作品之能事,然后大家轰堂大笑。吴铎之人格,即使人家
对他如犬如豕,也不会有心灵上的愧惑,人家已不把他当人玩了。而私下黄永玉指着吴
铎的画对黄河(画家,黄永厚之子)讲:“到底还是不行啊”,黄永玉就是这样一个灵
魂阴诈的人。他的这种痞子手段,恐美术界更无第二人。吴铎有黄永玉为后台,有恃无
恐,法律报记者为假画和剽窃事件去采访他,他说,你叫范曾去问某中央领导去。记者
问他,为什么你画的、题的都和范曾画册上的一样,他无赖地说:对了,我也奇怪,怎
么和范曾想得一样?也不知道是我抄范曾,还是范曾抄我。
十一、黄永玉诬蔑范曾制造潘天寿赝品
十年前友人李雪庐先生与我在画家吴悦石家饮酒,酒酣,李雪庐属我画一幅怪诞的
作品,以奇制胜,我讲潘天寿画一头陀,宛若一山,今亦试用其意画一达摩,乃将纸铺
于地上,用白描几分钟勾一长髯高僧,身体则以山石皱法为之,题款范曾所作,即非潘
天寿画中人物,亦非潘天寿作画技法,更非对临,送给李雪庐,作画的目的不过是自娱
娱人而已。进言之,以范曾人物画之水平,须不须去制造潘天寿人物画的赝品?以范曾
人物画之价格,有没有必要去制造赝品?自香港报纸发表黄永玉的无聊文章“贼喊捉贼
”之后,李雪庐颇感内疚,对香港艺术家联盟主席谢宏中先生讲:因为需钱孔急,把这
幅画卖了,初不料会出现这种问题。人心如黄永玉之险恶,真令人不寒而栗。
近两年之台湾名人画廊范曾假画案和佳士得公司范曾假画案,黄永玉都迫不及待地
跳出来为赝品辩护,其谬论有三:一、范曾画本来不行,何必伪?二、范曾完全是为了
炒自己的名声,故年年揭发伪画;三、范曾本人即制造潘天寿的赝品,贼喊捉贼。然而
墨写的谎说掩盖不住事实的真相,今台湾诈骗犯胡登峰已被判一年零十个月徒刑,黄永
玉还会粉墨登场吗?你所支持的吴铎,相信也会受到法律制裁,黄永玉这幕后执鹅毛扇
者,我希望你不要“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十二、黄永玉打击同道不择手段
一九八六年山东美术出版社出办《青年艺术家》杂志,当时正好全国美术家协会代
表大会在济南举行。黄永玉看到创刊号上有介绍我的照片和专文画页,立刻纠集华某某
、韩某某通过山东省有关部门阻碍该刊的发行,然而创刊号几万册已印就,而且有几百
本已发至邮局。黄气急败坏,通过发行机构追回,并且准备集中销毁。后来范曾与北京
文艺界知名人士王景愚、马季、林丽芳等人联名致电山东,坚决反对此举,并提出倘任
黄永玉等一意孤行,将向法院提出申诉,这才制止了黄永玉的一场阴谋。
同年公安部举行展览,曾请我画一钟馗,顾问李某某星夜赶往黄永玉家,告诉他必
须阻拦此画的展出。黄立刻画同样大小一张钟馗,送去公安部,为此引起了一场旷日持
久的官司。公安部、中宣部、文化部领导为此两幅钟馗的取舍作过多次的商量、批示,
有的讲同时展,有的讲展范而不展黄,有的讲展黄而不展范,有的讲都不展,最后决定
全不予展出。黄永玉在北京为打击对手,不遗余力,此一例也。一九八四年湖南人民美
术出版社欲出版《范曾画集》,黄永玉和华某某分别两次到长沙,阻止出版。讲范曾有
严重问题,所以不让他到日本参加“范曾美术馆”开幕式,出版此书是严重的政治事件
,果然起了作用,此书从印刷厂撤回。同年国务院公布学术委员会评议组成员名单,这
是中国最高学术审批机构,范曾名字忝列其中,责任编辑徐中敏拿着报纸去找湖南有关
部门,最后才决定重新开印。黄永玉打击对手,不择手段,此又一例也。一九八五年《
艺术家》杂志有专辑介绍我的艺术,由新加坡评论家刘奇俊著文,此书由黄永玉作为范
曾私通台湾“敌对势力”的材料,送到中央,黄并几次三番有蝇头小楷写信到中央领导
,揭发检举我的“罪行”,告密者故伎重演,当然不会得逞,徒逸天下笑柄。
十三、黄永玉大打出手
在种种造谣、攻击、迫害的手段用尽之后,黄永玉真的大打出手了。他派其心腹周
葆华到北京画店对刘克欣讲,你告诉范曾,我们要打他。在美术馆一次美展会场,忽有
一矮矮动物撞我,定睛一看,乃叼着烟斗的黄永玉。不久我与香港女画家余妙枝、前人
民日报记者胡思升在北京饭店吃饭,另一桌为黄永玉、黄永厚、梅溪三人。当着众多外
国人,忽然黄永玉大喊:“我今天要打一个人!”黄永厚立即站起来挡住去路,我则以
将一瓶啤酒看准,倘黄永玉施以拳脚,我则投桃报李,击以酒瓶。然而由于黄永厚与梅
溪之劝阻,丑剧告终,黄永玉愤愤而去,而邻桌范曾等三人,则不动声色,继续饮酒。
后来北京美术界盛传黄永玉拳打范曾,范曾瓶敲黄永玉,此乃演义,未完成式变成进行
式。其实以黄永玉之三寸丁葛树皮和嶙峋瘦骨,何待用啤酒瓶,以本人少小时学得的一
、二散拳,足以使起跪地求饶。北京美术界文采风流、扫地以尽,黄永玉,黄霸天也。
十四、黄永玉欲壑难填
黄永玉由于他难填的欲壑、悭吝的为人、刻薄的性格,使他永远在痛苦、烦恼、暴
怒、狂喜中自我折磨和煎熬,他看到周围的人都不顺心,罗曼罗兰有云:“一个人周围
人们的面貌,大体是自己造成的,这谁也怪不了。才能高于他的,他仇恨、打击;整过
他的人,他报复、上诉;达官贵人,他伺候周旋;洋人商贾,他拍马、招待;洋货要囤
、外币要存,半山房子要买,骑士勋章要得,女儿婚变,洋媳私奔,他生活在一锅热粥
里,得意时少,怨怒无常时多,有好几次妒、恼、怨恨,七情六欲攻心,竟至昏厥倒地
,口吐白沫,他很累,很值得同情。
由于黄永玉出生微寒,山里人没见过大世面,一旦发迹,物质的诱惑使他目迷五色
,宛如杰克伦敦笔下那个在荒原饥饿得太久的人,见了所有可吃的东西都往床下塞。一
切对他都新鲜,任何新玩意儿都能使他沉醉。皮鞋上的一个名牌商标,早被商人们淘汰
了的手表上的计算器,一万元一只的超低音喇叭,都足以使他翘起脚、撩起衣袖向人炫
耀。他使我们不禁想起柳宗元笔下的一种背上有粘液的虫子——蝜蝂,一路见东西就粘
于身上,直到压死为止。
风度不太好装,真正的高风度,恐怕得修几世才行。黄永玉这土法上马的贵族,已
有不少事贻笑大方,你比不上世家大族,甚至比不上破落户的飘零子弟,——山里人本
无悲哀,这是你自找的悲哀。
十五、认识黄永玉的丑恶灵魂
我向世人披露以上的情况,仅仅是想把黄永玉这位画家的灵魂展示,使人们对他有
一个生动的了解,了解被个人的贪欲、妒忌、私心、诡计所煽惑的心灵,宛若地狱般的
黑暗。他散播给大地的除去仇恨和痛苦之外,更无他物。你对先辈们的污秽的攻忤,不
会因为你一篇“大姚堡胡同甲二号”的文章,得到亡灵们的宽恕。历史上的确有无才的
前辈仇视后辈,竟至于施行慢性自杀者,如德国的萨里瑞之于莫扎特;也有卓有才华的
前辈妒忌后辈,暗中派杀手者,如吴道子之于皇甫轸;而小有才具,手段却远胜前人者
,黄永玉是其人焉。
我敢在神圣的上帝面前发誓,我说讲的一切没有一件虚构,我不会即以其人之道还
治其人之身,我仅希望黄永玉能于月朗风清之夜,扪心自问,一生之中作过多少卑污的
坏事,构陷过多少人,说过多少谎,瞒过多少人?
有道是慈悲海上君可渡,菩提树下有坦途,有道是天藏巨眼,把你关注,我希望黄
永玉从泥淖中爬起来洗心革面,须知心外本无佛祖、大地即为蒲团,祝你朗然彻悟。
我希望你心灵那方只生荆棘与毒刺的土地上萌发一点新绿,希望你带给人间的不再
是秋的萧瑟,而是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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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prc (Shrek) 于 (Sat Aug 13 21:35:25 2011, 美东) 提到:
范曾非常憎恨黄永玉,原因是早年日本建范曾艺术馆的消息传回国内,黄拼命想把事搅
黄,甚至阻挠范曾赴日出席揭幕仪式,弄得范曾只能寄一首歪诗致贺,内心极度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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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prc (Shrek) 于 (Sat Aug 13 22:23:41 2011, 美东) 提到:
西闪评黄永玉
其实当年的画家们无不一专多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特别是木刻这门被鲁迅誉为特
别能战斗的艺术形式,大家都是得心应手,黄永玉在这方面亦有所长。范曾与黄永玉私
怨极深,在痛批黄的木刻缺乏内涵,“不善黑白对比”之余,也不得不承认黄的作品极
尽工细,“善用刀法变化”。这说明黄永玉在运用线条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而线条,
于中国画家来讲,其重要性再怎么强调都不过分。上世纪50年代初,黄永玉为撒尼族民
间叙事长诗《阿诗玛》创作了一组套色木刻插图,充分证明了他的才华所在。
范曾揭黄永玉的“老底”,说他在造型上欠缺甚多,这话谈不上公允。中国画家在
造型上普遍平庸,尤其是未经科班训练的画家。有的画家一辈子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比如丁聪,比如戴敦邦。黄永玉的缺点并不明显,反倒比不少同行强。我倒是认为,黄
永玉的“短板”有二,一是色彩,二是布局,或者说构图。而这两点,都有一定的历史
成因。在中国,漫画和木刻向来被当作投向敌人的匕首,因而追求力度,讲究“刺激”
,不大注重艺术语言的多样性,手法较为单一。当这种“刺激”失去了现实基础,缺少
了批判意识,很快就蜕变成一种政治艳俗。而一旦政治退潮,它们又立刻显露出粗鄙暴
戾的一面。不客气地讲,是政治促进了中国的漫画与木刻,也间接成就了黄永玉的艺术
。但这同时也是一种限制,后期的黄永玉想摆脱这种限制,无奈并不成功。这和吴冠中
等科班画家们形成了不小的反差,也跟他的“江湖”画友们落下了距离。像后来的叶浅
予转向人物国画,张仃转向焦墨山水,都有所成。黄永玉也尝试国画,只有小品较好,
大幅则不能藏拙,问题就出在色彩和构图上。
更让人遗憾的是,后期的黄永玉抛弃了他最擅长的线条,最拿手的小幅构图,要搞
鸿篇巨制,结果可想而知。拿他最叫座的荷花来说吧,色彩粗野,画面凌乱,几近涂鸦
。不少巨幅敷金洒银,似乎华贵之极,其实内蕴空泛,用做火锅店的屏风隔断,或是旅
馆落地窗帘均可,挂到厅堂则勉强了。更有不少画作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比如他
画的张家界,跟吴冠中一比(吴的这幅作品也不算佳作),高下立判。说到用色与构图
,他实在应该去读一读叶浅予的《画馀论画》,想想“大哥”当年是怎么说的。
万顷风荷成了庸脂俗粉,一众梁山好汉,于笔下竟如跳梁小丑,何以这般用色,奈
何如此构图?归根结蒂,还是画家的眼界问题。
以上议论,因最近一本名为《传奇黄永玉》的新书而起。当代汉语太贫乏了,除了
大师,就是传奇。这些评价放在黄永玉身上尤其不合适。说实在的,他的最大长处也就
是活得够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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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prc (Shrek) 于 (Sat Aug 13 22:25:49 2011, 美东) 提到:
西闪评范曾
有朋友打趣我,说你批评了黄永玉,何不说说范曾?言下之意,我得一碗水端平。可是
,他二人的艺术并无本质联系,也缺少可比之处。更何况,在我的心目中,黄永玉值得
批评,范曾却不值得,又何必浪费笔墨?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范曾先生的确“值得”
一说。一则我发现,在不着边际的夸赞以及更不着边际的道德评判遮盖下,真正的批评
不多见。二则因为范曾的作品在大众的视野里已经存在了三十多年。无论褒贬,他已是
当代中国人艺术认知的一部分。某种程度上,对范曾艺术的反思,也是对我们自己欣赏
水准的反思。
在我印象中,首度接触范曾作品,当是语文课本里鲁迅先生小说《药》的两幅插图
。在那个年代,中国传统白描蜷缩在《三国演义》、《西游记》等连环画中,能堂皇入
选教材的优秀作品太少了。相信很多学生和我一样,一笔一画地将那两幅插图临摹了不
止一次,只是并不知道它们出自范曾手笔。
范曾的功夫,七成来自白描。他曾放话“国内白描无人比肩”,未必全是虚言。他
就读中央美院时,师从蒋兆和、李苦禅、李可染、刘凌沧等人,功底打得比较扎实。毕
业后到故宫博物院工作,跟随沈从文先生编绘中国古代服饰资料,期间在白描上更是痛
下苦功。据说,诸如《货郎图》、《捣练图》、《虢国夫人游春图》、《清明上河图》
、《八十七神仙卷》等等历代名作,范曾都一一临摹,所获不浅。说起来范曾真是幸运
,当同辈人在时代浪潮里上下翻覆,命运为他做了相当不错的铺垫。
正因如此,范曾没有在国画西洋化的弯路上走太远,加上自身的努力,就技法而言
,他在三十岁出头的表现已远超同辈,与师长辈相比也毫不逊色。他所作的《韩非子像
》、《屈原造像》足以证明这一点。之后十年,范曾的技艺日臻圆熟,其成就集中体现
于《鲁迅小说插图集》(1978)和《蒋兆和像》(1979)。前者线条精纯,中规中矩,
后者半工半写,张弛有道,初具风格。但是就如我们所看到的,彼时范曾的画里仅看得
见功力,看不到自我。
进入上世纪80年代,范曾的艺术风格变得相当鲜明。他在《范曾自述》里写道,自
己三十岁左右仍为未来画风郁闷彷徨。某日应挚友相邀,在四尺单宣放胆挥毫。画了一
个美髯飘飘的名士,与一只活泼猴儿四目相对,赢得满堂喝彩。自此豁然开朗,天地一
新。但就像我之前所说,范曾的苦恼与觉悟都是超前的。当别人在画《粒粒皆辛苦》(
方增先)、《矿山新兵》(杨之光),他在潜心临写古人。当别人在画《同欢共乐》(
刘文西)和《主席走遍全国》(李琦)的时候,他已在追摹古人。当别人刚从时代的余
震中醒过神来,小心地借助少数民族风情,实现自我纾困的点滴念头,他笔下的人物已
经袒胸舒臂,作风流潇洒状了。事实上,不单国画家们落在范曾之后,连油画家的步子
也略显迟缓。以靳尚谊为例,他从《探索》(1980)、《画家黄永玉》(1981)开始,
到《青年歌手》(1984),再到《画家黄宾虹》以及《画僧髡残》(1999),艺术风格
的转变与确立,虽不能和范曾做生硬的比较,却提供了相当有趣的参照体。
范曾认为画家分六品,由低到高依次为画家、名家、大家、大师、巨匠、魔鬼。自
况正迈向五品之境界,所谓“坐四望五,以待来日”。上世纪80年代他的确做到了超拔
出群,那么之后是否一骑绝尘呢?情形恰恰相反——范曾盛极而衰的艺术曲线比他笔下
的线条峻峭得多。
设身处地,初次遭遇艺术市场的急切热烈,把持不住实属正常。再加上性格中本来
就有的傲慢狷狂,范曾产生“睥睨南宋,伯仲梁楷”的想法并不奇怪。(《范曾自述》
)以他四十岁之前的表现,若能由精进而入禅定,接近智慧,本是有可能的。难可逆料
的是,情境与个性的交互作用如此长久,所结恶果竟如此丰硕。
四十以后的范曾,在智性上表现出极其罕见的懈怠。如果隐去画上的题跋落款,我
敢断定,大多数欣赏者根本没有办法按照创作时间,将范曾的作品排列出一个大致的顺
序。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范曾1980年画的《钟馗稚趣图》和1987年画的《钟馗神威
》区别不大,1994年《丰谷岁熟》与2000年《促织》里的人物相距甚微。这么多年来,
他像一台全彩复印机,不断地复制自己的成功。一写仙风道骨,必仰头闭目,鼻孔翕张
,做闻屁状;一画睿智老者,定然形容枯槁,蜷坐于地,捻须傻笑。数不清的达摩,数
不清的钟馗,数不清的灵运吟啸,老子出关,让人哈欠连连。
人物之所以“千人一面”,是因为范曾对人物动态缺乏深入,交代不清楚人物动作
的来龙去脉,不得不用摆pose的方式来搪塞观众。而人的“pose”毕竟有限,画作当然
不免单调重复。他试图用灵活多变的线条来弥补画面动感的不足,或用颠姿醉态的伎俩
“藏拙”,可惜,那些无风自动的裙带衣袂,以及那些夸张造作的神情,非但没有正面
的作用,反而衬托出人物动作僵硬,手足无措。
画面布局方面,范曾的毛病更加突出。直露、粗浅,几近墙板报的水平。画中一两
人还行,人物多于三个,则根本无力处理。稍微复杂的场面,更是不堪入目。他也尽力
简化场景,避免处理人物的多重关系。而这种避重就轻,说明书式的做法,自然也会给
观众造成单薄乏味的感受。譬如他创作的多幅《竹林七贤》,每一幅都在重复以上缺点
。人物没有性格,没有精神,之间更无实质联系。一群人凑在一起,出现在同一画面,
感觉不过乌合之众。若将他们手中的酒杯、古琴等道具换作拂尘、芭蕉扇,抑或朴刀、
齐眉棍等等,都不会给人任何唐突滑稽的印象。所谓“竹林七贤”,也可以是八仙过海
,甚至是刚劫了生辰纲,正在举杯庆功的吴用公孙胜等人。
我相信以范曾的才华,上述问题他自己是最清楚的。然而事实是,他并无改正的迹
象。随着年岁日增,他也失去了改正的机会。结果就是,他只好继续创作自我造神的当
代笑话。
在最近出版的《范曾自述》中,他是这样写的:“当我有了这样的明确的发现之后
,我的艺术的进步简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全社会震惊,我的画也以空前的速度冲
出亚洲走向世界。仅仅十年的时间,我像从激烈的地震颤动中,大地被拥起的奇峰,直
插云天。”
且让范先生继续。至于我等就不奉陪了,趁早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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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CN (老杨) 于 (Sat Aug 13 23:40:22 2011, 美东) 提到:
呵呵,挺好的
这些老帮菜,最好死之前都写一写他们熟悉的大师们
范曾这篇算是范本
条理清晰,不搞春秋笔法,不遮遮掩掩,直接了当的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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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s (小不点-中国共产党资深党员-荡荡) 于 (Sun Aug 14 00:56:20 2011, 美东) 提到:
黄永玉的舅舅是沈从文,当年范曾为了往上爬,对沈从文拍马屁拍的要死,范曾被发配
到新疆,也是沈从文帮他调回北京的。
文革后,范曾倒打一耙,恨恨羞辱了沈从文,把沈从文气得半死,跑到黄永玉哪里大发
脾气,当然黄永玉对范曾那也成了仇家。
范泽八十年代利用大家伙的崇洋媚外心理吹嘘自己的画作在日本如何受欢迎,一时成了
画界的头牌。但是春夏之交,范曾押宝共产党垮台,跟姘头跑到巴黎,发表公开声明,
跟共产党决裂。
过了几年,又找人跟李瑞环做检讨,回国讨饭,不准进北京,跑到天津当个什么艺术学
院院长。
这两年估计范曾觉得自己那点叛国没事了,于是又开始活泛,兴风作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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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tus (过后空淘气) 于 (Sun Aug 14 02:34:04 2011, 美东) 提到:
饭对李苦禅也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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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prc (Shrek) 于 (Sun Aug 14 06:14:22 2011, 美东) 提到:
也不能算很好的范本,因为自相矛盾之处甚多
日前与唐欣到沙滩美术馆看展览,大约是看到了地方想起了人,老唐提到网上闲逛时遇
到的一篇“奇文”,说是写得很有意思。过了几天,他就给我传来了画家范曾的《蝜蝂
外传——为黄永玉画像》。老唐是见多识广的人,他说此文恐怕是范曾最好的文字了。
所以收到后一口气就读完。读后的感觉也是异常的清晰:“狗咬狗,一嘴毛”。

先让我们跟着范曾的导引看黄永玉的画作。在“国画尚未入门”的标题下,
第一句话是“黄永玉的画巧密有余而睿智不足”。隔了不足一行字,他为了批判黄永玉
的画“无佛家所谓的深入法性的‘如有智慧’”,一不小心,说出了黄永玉作品的两个
好来:“他早期的木刻作品极尽工细”“善用刀法变化”。一个画家,一个中国的当代
画家,他的作品具有“巧密有余”“极尽工细”“善用刀法变化”这几个连恨他入骨的
范曾也不得不承认的长处,已经殊为不易了。不成大师,可作小师;不成小师,也可以
做看客嘛!看看最近中国美术馆名为《精神与品格——中国当代写实油画研究展》,
210幅展览作品号称是从2800幅参选作品中选出来的,但又有几幅能称得上是“巧密有
余”“极尽工细”“善用刀法变化”?中国美术家不是在进入21世纪才发明创造出虚假
、浅薄和浮躁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如果黄永玉的版画真的具备了范曾说的那几个特
质,他也就算是一个“小大师”了,值得人们尊重了。至少他不比画界那些纯粹的骗子
,他花了点心思,下了点功夫。在画坛混了几十年,国画虽未臻于一流,但也未必不是
一个明眼人,未必就是一个门外汉。范曾不遗余力地攻击,使劲过猛,暴露了自己棱子
肉上小而难看的硬伤。
再让我们瞧瞧范曾写黄永玉的人品也很有意思。据范曾讲,黄永玉对待朋友
是背信弃义,落井下石,黄永玉对待一母同胞则是薄情寡义,猪狗不如;黄在政治上则
是阿谀奉迎,大搞投机,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一言以蔽之,黄永玉整个不是个东西!
而且黄永玉不是突然不是东西的,他是生来如此,一贯如此。黄永玉比范曾年长14岁,
范曾“当美院国画系一年级学生时,他任美院版画系讲师。”范曾应该对黄永玉有所了
解,尤其是对他远扬的坏名声不能不有所闻。假设范曾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他就该
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就断不肯与这样的小人有任何的瓜葛,更不用说“相濡
以沫”了。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相濡以沫”了,先是听到黄永玉说他的字好
,赶忙写好了屁颠颠送去,而且一送两幅,而且苦心孤诣、字斟句酌劝慰黄先生;接着
看到黄永玉喜欢他藏品中“懿德太子墓的线描刻石拓片”,而且此物既是朋友的赠品,
又是“精美绝伦的唐刻”,他竟赶忙写了“我很爱它,它似乎更爱你。”这样无厘头的
昏话,并把心爱之物封好了,于“隔日”送至“黄永玉京新巷小屋”,这次是屁颠颠亲
自去。就是在叙述这两件蹊跷事的中间,范曾抽空笑黄永玉在“大人物八十寿诞之类的
时刻”,“必匐伏于地作丈二巨作,送货上门”的臭事,这无疑成为绝佳的“五十步笑
一百步”的当代翻版。作为一个读者,我们也可以引用一次鲁迅先生的话,人都有光屁
股的时节,正不须如《罗密欧与朱莉叶》中朱莉叶的保姆,时时要拿出朱莉叶儿时的尿
布给人看。范曾刚刚用这句话揶揄过黄永玉,现在我们用它揶揄范曾,可见,语言文字
这东西也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不仅他自己与黄永玉这个坏小子“相濡以沫”了,连他的父亲也与之“相
濡以沫”了:他的“先严”也曾颤巍巍、屁颠颠跑到京新巷看望黄永玉。据儿子范曾说
,范老汉是一个“对人生无所奢求,即使印出诗集也决不送人的孤高之士”,但就是这
样一个孤高之士,由于儿子“给他讲过很多很多的黄永玉的高风美德”,由于黄永玉在
“孤高之士”光临时唯恐步履艰难,给他准备妥当了尿罐;由于黄永玉“又以极恭敬的
线条为家翁造像”,老头老大不小的年纪,竟然也按捺不住激情,“怀着深情写给他两
首诗”。曾几何时,父子两代与黄永玉“相濡以沫”,诗话酬和,如今反目成仇,反过
来给天下人说他们如此巴结逢迎的人不是个东西,天下人信耶?不信耶?范曾白纸黑字
,红口白牙,明明断定黄永玉的画作“既无色彩,亦无线条”,这里又说“极恭敬的线
条”。能在线条中表现出恭敬的画家不就是“大家”吗?范曾已经笃定了黄永玉是一个
坏人、小人、俗人,哪里有“很多很多的”“高风美德”值得渲染给自己又“孤”又“
高”的大爷?他“尚未入门”,哪里还有什么“上乘之作”?这样的反手为云,覆手为
雨,天下人信耶?不信耶?
有网友在转贴这篇文章时曾发表看法:“原本不相信文革中范曾能有狠批
沈从文先生的尖刻文笔,但看了这篇‘范文’,不由得不信了。”范曾的文章有例证,
有引用,有推理,有判断,有点有面,有棱有角,以点带面,以偏概全。希望从画作、
人品、人格全方位画出黄永玉的可憎嘴脸和丑恶灵魂,并从艺术和精神两方面干净彻底
地灭掉黄永玉,顺便在对比中给自己塑起一座高大全、真善美的汉白玉来。怎奈才力有
限,套式陈旧,用心太急,加之使劲过猛,所以文章前矛后盾出,瑕疵颇多。让后沈从
文时代的读者不禁想起一句格言:“狐狸责备陷阱,却不责怪自己。”
据范曾说来,黄永玉的画不够格、人不够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处。像
黄永玉这样“永远在痛苦、烦恼、暴怒、狂喜中自我折磨和煎熬”的伊阿古似的坏蛋,
本来就该被扫在历史的垃圾堆里,万劫不复。他怎么反而在中国美术界成了一个人物,
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难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像他这样的骗子、伪君
子的“司马昭之心”本来应该是路人皆知的,怎么直到今天才由范君使出如此大的力气
来揭露和批判?范文开宗明义的说:“我忍耐着,一月月、一年年的忍耐着。”为什么
要那样痛苦的来忍受,是不是有难以言传的难处?正像范曾所说,这些疑问,“对世人
是团团的迷雾”,需要有人做出令大家信服的解释。范曾君敢为天下先,铁肩担道义。
由他出来作“一次彻底的、公正的剖析”。那么我们就怀着好奇,耐着性子看下去。但
范先生的嘴里到底没能吐出一支非洲的象牙来。
黄永玉是不是东西,是不是好东西,说到底,也只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
在该文后面《黄永玉和〈范曾美术馆〉》《黄永玉与吴铎》《黄永玉诬蔑范曾制造潘天
寿赝品》等几个小标题下得到了直接的、充分的宣扬,并且在暧昧中逐渐明确,最后定
型。这个标准不是客观的标准,不是群众的标准,不是艺术的标准,不是道德和人格的
标准,甚至不是一篇文字游戏的标准,而是范曾唯我是用的标准。只要黄永玉给范老先
生准备尿器,就是让人“十分感动”的;黄永玉给范老汉“造像”,他就不仅有“线条
”,而且是“极恭敬”的线条;只要他永远记着范曾的好处,不坏范曾的好事,他就是
个好东西。否则,他就是一个骗子手和伪君子。设想黄永玉和范曾经常人模狗样,行走
在中国当代画坛,马马虎虎也算两个画家,如此的标准,如此的水平,如此的文风,真
的使“北京美术界文采风流、扫地以尽”。但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好像两条龇牙咧嘴的
狗,隔着北京饭店的桌布和餐巾咻咻相向了一番,“后来北京美术界盛传黄永玉拳打范
曾,范曾瓶敲黄永玉”,如此无聊的一个“界”是“北京美术界”么?如今的北京真有
一个“美术界”么?假设有那样一个界,有可以扫地的“文采风流”么?
最后说一则狗的小故事:有一只狗习惯静悄悄地走到人的身边,然后张嘴
咬人,主人只好在狗的脖子上系了一个铃铛,提醒别人注意这只狗。这只狗摇着铃铛,
很神气的来到其他狗的面前炫耀。一只上了年纪的狗看见了,嘲笑他说,“你神气什么
?主人给你带铃铛并不是因为你了不起,而是提醒大家你是一个危险的坏蛋。”在我们
的故事中,《蝜蝂外传——为黄永玉画像》不是别人给范曾先生系在脖子上的铃铛,而
是他主动给自己挂的一个铃铛,它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响得非常刺耳,时刻提醒着怕狗
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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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prc (Shrek) 于 (Sun Aug 14 06:16:05 2011, 美东) 提到:
“一幅画轻易可以卖到数百万元,受到书画市场疯狂追捧、被称为现代书画界海派大师
的画家范曾,一生却有着令人费解的巨大反差——他名满天下,却在道德上为人所诟病
;他与书画界众多名流,甚至自己的老师反目成仇。
到底是文人相轻,还是因为范曾“太狂”的原因呢?
今日的范曾早已名满天下,但让很多人费解的是,他跟书画界的众多大师级人物有
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
黄永玉是范曾的老师,但学生却给老师画了一幅“狗头”——洋人牵着一条狗,头
上戴着山姆大叔式的帽子,上面写着黄永玉。这幅对老师极尽羞辱的画当时就刊登在一
个公开出版的杂志上。自此,范曾与黄永玉反目成仇。很多年过去了,范曾至今还偶尔
发表文章讨伐80多岁的黄永玉,广为流传的一篇是《蝜蝂外传——为黄永玉画像》。
范曾批评黄永玉的画作“巧密有余而睿智不足,停留在艺术的浅层智慧,而无佛家
所谓的深入法性的‘如有智慧’。他早期的木刻作品极尽工细而殊乏醇厚内涵,善用刀
法变化而不善用黑白对比,尚不能见彦涵、古元等大师项背,不可在一流版画家中厕身
”。
他认为黄永玉的画呆板写实、荒诞变形,既无色彩、亦无线条,“等待着黄永玉会
渐渐入门。”
著名画家李苦禅同样是范曾的老师,不过这种师徒关系也最终破裂。其原因何故众
说不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苦禅先生在辞世前的最后时刻说:“没有范曾这个学生
。”并特意交代,自己死后拒绝范曾扶灵。
1983年6月,李苦禅去世。范曾前来参加葬礼时,李苦禅的夫人、子女及弟子拒绝
他给苦老扶灵。李苦禅的弟子、当时健在的国画家万兆元看到范曾在门外的尴尬情景,
就让范曾参加了葬礼。
已经辞世的吴冠中是经常被拿来与范曾相比较的画家。吴冠中提出“笔墨等于零”
的观点在艺术界引起争论,范曾是反对者之一。
吴冠中认为,点、线、块、面都是造型手段,每种颜色都可渲染无穷气氛,孤立的
色无所谓优劣,品评孤立的笔墨也没有意义。
范曾在《黄宾虹论》中说:“有以为中国画笔墨等于零者,其用笔之浮而躁,如春
蚓之行于草,秋蛇之绾于树,鄙陋浅薄,厚诬国画,无视权威,诅咒徐齐,实可鸣鼓而
攻。”
随后在《八大山人论》中,范曾又说:“繁采与水墨是有些不共戴天的,失败者包
括精于水墨的张大千,也包括步其后尘而泼采诸公,更包括什么也不是的咒骂笔墨等于
零的中国画坛现代派‘先驱’某人。”
☆─────────────────────────────────────☆
taylors (Spear) 于 (Sun Aug 14 18:15:35 2011, 美东) 提到:
哈,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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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rAffair (别怕) 于 (Mon Aug 15 01:14:44 2011, 美东) 提到:
呵呵,很好的八卦,很好的自画像。文人墨客,即使如范曾者,也一小至斯
一方面痛斥黄携洋自重,一方面又沾沾自喜日本人建的范曾画馆是多么的给中国人长脸
,他是如何舌灿莲花地构建中日友谊
笔笔皆是荒唐言,范曾写黄,不小心把他自己也写进去了
凡此类文人画家骚客,都他妈的是一丘之貉而已,没来由的装高雅,装风趣,装不爱钱
,装不爱名,装高风亮节。
☆─────────────────────────────────────☆
BearAffair (别怕) 于 (Mon Aug 15 01:23:15 2011, 美东) 提到:
有趣,没想到范曾自恋到这种地步
☆─────────────────────────────────────☆
BearAffair (别怕) 于 (Mon Aug 15 01:24:51 2011, 美东) 提到:
这些艺术家,一参与政治,幼稚先不说,人品的地下那是一览无遗啊,哈哈
☆─────────────────────────────────────☆
BearAffair (别怕) 于 (Mon Aug 15 01:30:46 2011, 美东) 提到:
哈哈,这篇评得太地道了
范曾当年也是红角,怎么现在脑残成这样了
骂人不留神把自己也骂了个够,连他爹都给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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