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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line版 - “恐俄症”在西方加剧,海外俄公民甚至因说俄语受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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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莫斯科在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的持续,许多政治人物和普通民众注意到世界各地的“恐俄症”日益严重。早在2月底,俄罗斯人权事务专员莫斯卡尔科娃就表示,海外俄罗斯公民因国籍甚至仅因说俄语就受到攻击。
不想危及孩子、生活和工作
“我们19年前搬到了布拉格。”弗拉基米尔说,“这些年,我们在这里扎根,几乎成了本地人。因此,我无法想象,近段时间,大部分同事还有朋友会公开拒绝与我说话。”弗拉基米尔是一名机械师,懂捷克语,几年前获得公民身份。他说:“我和妻子不与任何人讨论政治。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危及我们的孩子,也不想让我们的生活和工作面临风险。”
在捷克,有俄罗斯人被餐馆拒绝服务。3年前与来自乌克兰的丈夫一起搬到捷克的玛丽亚说:“我们很少外出吃饭,喜欢自己做,所以没遇到这种情况。但一家咖啡馆的经理发现我们的朋友是俄罗斯人时,要求他们离开。这当然令人不快。”
连学校的孩子也感受到反俄情绪。玛丽亚·伊瓦绍娃在布拉格生活了20多年。老师强迫她女儿告诉全班,在知道自己的国家“攻击乌克兰”的情况下,她如何问心无愧地生活。“最重要的是,我为孩子们感到难过。多年来,我们已经习惯面对负面态度。现在情况恶化了。每天,孩子坐在家里听着大人谈话,看着电视,听到的是俄罗斯人有多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他们开始产生无端的仇恨。俄罗斯人?意味着敌人。”
同学叫他“伏特加”
在英国的俄罗斯人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一些学校提前给家长发信,警告说基于国籍的敌意表达将受到惩罚。在伦敦一家银行工作的安娜就收到这样一封信。安娜说:“在学校里,孩子们的关系变得相当不好。在伦敦的一个俄罗斯家庭论坛上,许多家长抱怨他们的孩子更频繁地受到言语和身体上的欺凌。我朋友的儿子叫沃夫卡,而他的同学现在开始叫他‘伏特加’。”
一些在地图上几乎找不到乌克兰,甚至不知道俄罗斯首都的人,以前对政治从来不感兴趣,现在却痴迷于新闻。奥尔加在伦敦生活和工作了15年多。她说,曾叫人来修理房子,那人听到她和孩子们说俄语后,问她是来自俄罗斯还是乌克兰。奥尔加现在避免在公交车上说俄语。她回忆说,曾有一名乘客在地铁上用俄语和孩子交谈,一名女士走过来问她是否来自俄罗斯。听到肯定的回答后,这人便要求这对母子在下一站下车,就因为国籍问题。
西方公司在如何处理仇恨的问题上似乎也无法达成共识。Meta(原脸书)公司被迫后退,表示他们将不再允许针对普通俄罗斯人的暴力呼吁。此前,该公司曾做出决定,暂时允许一些国家的社交媒体用户发表针对俄罗斯军事人员的暴力言论。但据媒体报道,这家科技巨头的内部信件明确显示,允许暴力言论不仅针对俄罗斯军队,也针对普通俄罗斯人。
找外教根本不可能
由于美国呼吁其公民离开俄罗斯,以及制裁带来的困难,俄出现大量职位空缺,但并不总是能够迅速找到合适的替补人选。莫斯科一所私立学校的校长说,自2月底以来,几乎所有的外籍教师都辞职了。如果说以前找一个能用英语教数学或物理的人存在困难,现在是根本不可能。由于支付系统的问题,那些在网上学习外语的人也遇到困难,外国教师不得不放弃他们在俄罗斯的学生。
遇到问题的不仅有俄罗斯学生,还有外国人。玛丽亚在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留学。她的妈妈是俄罗斯人,爸爸是葡萄牙人。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牙医,于是选择在俄罗斯学习。玛丽亚回忆说:“一开始,教室里的手机简直响个不停。我在外国人居多的院系学习,同学父母不断打电话问这里的情况,恳求他们立即飞回家。但他们回答说,这里一切都很平静,尽管由于西方制裁,支付学费有困难,但没有人抱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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