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所有疫苗都失效”的突变株肯定会出现？打疫苗没用了？ - Headline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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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line版 - “导致所有疫苗都失效”的突变株肯定会出现？打疫苗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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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报告探讨的是未来新冠突变的“上限”，相当于是做最坏的打算，不能理解为100%发生。更重要的是，这个预测不是短期预测，这些理论上最坏的情况并不是很快就会发生。单看“肯定将出现一个导致所有疫苗失效的突变”这句话，容易导致不必要的误解与恐慌。
最近一条消息流传颇广，那就是“英国政府的紧急情况科学咨询小组称，‘几乎可以肯定’将出现一种导致现有所有疫苗失效的新冠突变病毒”。伴随现在Delta突变株导致全球疫情恶化，不少接种完疫苗后突破性感染的病例也被报道，看到这条消息的人难免会怀疑：既然让所有疫苗失效的突变近在眼前，打不打疫苗有区别吗？
那么这个消息可靠吗？这种广为流传的解读又是否准确呢？
一、英国的报告预测了新冠可能的演变，“所有疫苗失效”是预测到的最坏的情况
从来源看，这个消息是对英国紧急情况科学咨询小组一个研究报告的解读。但是，如果对照原始的报告会发现，这一解读并没有考虑整个报告的全部内容与背景。
这一报告预测了新冠病毒将来有可能会发生的数十种演变情况，目的是对新冠突变的潜力“上限”做预测，并提出相应的应对方案。我们现在看到了很多新冠的突变株，比如最近席卷全球的Delta就是一个典型。从Delta来看，新冠的突变可能导致传播速度更快，出现免疫逃逸，导致疫苗有效性下降。那么很自然的一个问题是，新冠突变能导致的最糟糕情况会是什么样的？哪些原因会导致潜在糟糕情况变为现实？以及我们有没有方法去阻止这些情况出现？英国的这份研究报告就是为了预测这些问题而做的。
需要注意的是，这份报告的探讨的是未来新冠突变的“上限”，相当于是做最坏的打算，不能理解为100%发生。更重要的是，这个预测不是短期预测，这些理论上最坏的情况并不是很快就会发生。单看“肯定将出现一个导致所有疫苗失效的突变”这句话，容易导致不必要的误解与恐慌。
二、理论上持续的突变确实可能导致疫苗失效，但不等于马上会发生，发生了也可以应对
在原始报告中，科学家列出了导致疫苗完全失效的突变可能的发生原理，不同的原理发生的几率不同，所需时间各异，后果严重程度也不一样。
其中最有可能导致现有疫苗失效的，就是网上传的这种机制——通过抗原漂移，即新冠病毒不断累积新的突变，最终导致现在的疫苗失效。这种机制导致的疫苗失效为什么会被评定为“几乎必然”？这是因为病毒的突变依赖于持续复制，现在新冠疫情严重，病毒不断传播，复制的机会非常多，所以这种机制发生的可能性自然很高。
但抗原漂移会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不是说马上就发生。这是因为从抗原漂移的机理本质来说，这是病毒在复制中出现了突变，病毒在长期复制扩散过程中会出现不同的突变，其中有些突变会增加免疫逃逸，这类突变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对于人体的免疫系统来说，它就变成了和原始病毒完全不同的病毒，这也就意味着出现了彻底的免疫逃逸。
不过，积累到那么多突变需要病毒长期复制。另外，不是所有的突变都与免疫逃逸相关，实际上，只有极少数突变会对免疫逃逸产生影响。简单来说，新冠全球大流行一年半以来，已经感染了近两亿人，但至今还没有出现完全免疫逃逸的突变株，无论是已知免疫逃逸最严重的Beta株，还是现在占据主导地位的Delta，都只是部分免疫逃逸，疫苗仍然有效。可见，要积累到完全免疫逃逸，会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
此外，即便发生导致完全免疫逃逸的突变，后果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实际上，即便出现了导致现有疫苗失效的突变，现在多个技术平台的疫苗也可以迅速更新，制作针对新突变的疫苗。
研究报告提到了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如果这种棘手的突变发生了，但之前的疫苗接种或感染导致的免疫记忆占据了主导，使后续的新疫苗无法产生对突变病毒的免疫反应。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会导致后续新疫苗研发困难。但根据现有证据，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为什么呢？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很多个突变株的出现，而从二次感染的情况来看，人体清除二次感染突变株的过程并没有被初次感染所干扰，甚至初次感染的免疫记忆还能起到辅助作用。从疫苗来看，也没有发现基于原始病毒株的疫苗会影响人体免疫系统应对新的突变株。由于有这么多证据，英国的研究报告也明确指出，这种最糟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极低，新疫苗开发不会受到干扰。
三、疫苗和有效的防疫措施是减少新突变最好的方法
网上流传的信息没有提到的是，对于各种可能出现的最糟的情况，研究报告里都提出了各种应对之策，并不是我们只能坐以待毙。而且很多对策也是我们现在防疫需要做的，甚至是正在做的。
比如对于可能出现导致疫苗失效的突变，报告提出要监测各种突变，如果出现了免疫逃逸的突变，需要及时更新疫苗。这是各国科学家们正在做的，从世界卫生组织到各国公卫组织都在对新冠病毒做基因组检测以及时发现新突变，对于各个突变株的免疫逃逸也都有实验室在做研究。疫苗研发厂商也在收集疫苗对不同突变株的有效性，一些还对某些突变株开展了针对性的次世代疫苗研发。
不仅是免疫逃逸的突变，对于导致病情更严重以及治疗药物效果降低的突变威胁，报告里也有详尽的建议。一个适用于所有突变的建议就是减少病毒的传播。因为突变来自病毒的不断复制，如果我们能控制疫情，就能遏制突变的出现。而现在的新冠疫苗恰恰可以帮助我们做到对疫情的控制，我们需要通过疫苗接种等手段来阻断疫情，减少突变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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