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i****1 发帖数: 84 | 1 武汉之外的战场,也是一场硬战。
这个春节,注定不平静。
全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战斗仍在继续。前两天离开武汉回家过年的刘丽(化名),向21新健康记者讲述了她的所见所闻。
以下为刘丽自述(略有编辑):
1月21日,在武汉工作的我搭乘朋友的便车,回到了老家。与往年不同的是,一看到戴着口罩的她,全家人都被吓到了。 我一进家门,第一句喊的就是“不要碰我”。因为家中侄女每次看到我都会飞扑到我身上,我赶紧提醒家人注意防护,避免接触。 随后,我冲进洗手间,准备全身上下洗澡,并把带回来的酒精交给妈妈,让她戴着手套,将自己所有随身衣物都喷洒酒精消毒处理。经过半个小时的高温热水冲洗后,我出了淋浴房,让弟弟带着弟妹和两个女儿去岳父家住几天,然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要求自我隔离,观察几天再说。 “太夸张了吧!”首先表示不解的是我弟。
在他的理解里,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实很危险,自己也比较重视,但不至于如此夸张。他觉得我在武汉时并没有任何症状,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十岁的侄女也哀嚎,“为什么姑姑一到家,就赶我们走?”
我回家后就发现,此时其所在的潜江市(注:湖北省辖直管市),街面上鲜有人戴口罩,而针对武汉的疫情,很多人表示听说过,但都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具体防护知识更为欠缺!
01
自我隔离怎么就成了“小题大作”?
在我忙着自我隔离的同时,与我一起回家的朋友方山没有直接进家门,直接去了一家酒店。
“回家隔离可能还是有漏洞,我先去酒店空间自我隔离一下。”方山跟我说,“知道我是从武汉回来的,差点就把消毒液洒到我身上了。” 尽管如此,第二天,因为有其他亲戚回家,方山说他还是戴着口罩出席了家里的团年饭。
“其实按照隔离的时间要求,1天远远不够。”方山跟我一样谨慎,但他在汉口的活动不多,且疫情发生后就一直特别注意。况且家里人都订好了聚餐酒店,如果不参加,也说不过去。 这顿团年饭聚餐上,还有另一名从武汉回来的亲戚,“回来当日,他就去了当地朋友家串门。”方山跟我说,这个亲戚的观点是,战略上重视,战术上藐视,不能自己先吓到了自己,让身边家人和朋友都跟着人心惶惶。 我也有同样的顾虑。 弟弟带着弟妹和孩子回岳父家后,家里就只剩我和爸妈。看着女儿好不容易回来,父母特别想跟女儿聊几句,表达下思念和关怀,“他们不时敲门要进来,一会问我要不要吃喝,一会问我要不要保暖工具。”我看到父母的热情和满溢的重逢喜悦,却茫茫不敢接受。自己回来之前确实在武汉就做了很多防护工作,也带着大量口罩和药品回来,但万一出现最坏情况,影响父母,自己会内疚终生。 “你又没有怎么样,为什么那么神经兮兮的?”
在被父母多次质疑后,我只能投降,要求父母跟自己一样戴上口罩后,才允许他们走进自己的隔离房间,“但父亲还是不断进出,而且不戴口罩。”无奈的我只能自己随时戴着口罩,一边工作,一边慢慢给父母解释此番疫情的严重性。
02
苦劝长辈取消过年聚会被骂“不孝顺”
我的叔叔,住在潜江市下面的一个小村庄。农历大年三十,叔叔会等着我一家回去吃团年饭。
此外,今年还是奶奶去世的第一个农历年,按照习俗,会有很多亲戚在大年初一前来祭拜奶奶,而叔叔准备了好几桌的宴席,用来招待这些亲戚。 出于安全防护的意识,我劝说叔叔,放弃这两个传统仪式,并电话通知所有亲戚,不要来祭拜了。没想到这个建议立刻遭到了叔叔的反对!
叔叔所在的农村只是在电视上看了看新闻,而在1月10号前后,村里陆陆续续有很多出门务工人员回来,他们有在武汉工作的,也有经过武汉的,至今都没出现什么异常。而所有人还是照常聚在麻将馆里打麻将,或群聚聊天吹牛。
叔叔认为我就是小题大作了,坚持不肯跟亲戚打电话拜年,也不提前告知别人不要来祭拜奶奶。
叔叔认为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是不想请人吃这两顿饭,面子上过不去。 而听到我的安排后,大姨更是破口大骂,直接骂我不孝顺。
03
转机终于出现了
几番劝说无果,正在我苦恼之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1月23日上午九点左右,潜江日报官宣:自今晚22:00起,全市所有交通工具,包括去乡下的市内公共交通,全部宣告暂停运营。
也就是说:潜江也成为“封城”的又一个城市! 我周围的长辈们这才慌了,纷纷主动戴起了口罩。爸妈改变了态度,不再过来嘘寒问暖,而是自己待在房间里,主动隔绝了与我的接触。
此时,朋友小李也刚刚回到家乡湖北省咸宁市咸安区双溪桥镇。
知道小李从武汉回来,村里干部立刻上门,给她发放了一张登记表,测量了体温情况,走之前还给她发了一张预防贴纸、三个口罩和一个体温计,并提醒大家预防。 但这种严密的农村管控措施并不是处处都执行到位。
据我观察,也有回家2天以上的武汉人士,尚未接到通知登记信息。
结语
刘丽所在的小家庭里发生的小冲突,只是武汉春运归家大潮下的一个缩影。
12月31日,武汉通报首则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之时,也正值2020年春运前夕。作为全国交通枢纽大省,武汉市每日迎来送往的旅客量都十分庞大。
据长江日报消息,截至1月20日,2020年春运启动以来,武汉春运前十天,全市铁路、公路、航空安全发送旅客409.68万人次,同比增长8.26%;全市公共交通共运送乘客8096.56万人次,同比同比增长2.77%。
也就是说,这些天来,经武汉或从武汉出发前往全球各地的人数达到数百万量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回到了非武汉的其他城市,包括一些中小城市。
1月23日凌晨,武汉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通告称,自当日10时起,关闭各类离汉通道,到下午2点左右,所有离汉通道全部关闭。与此同时,位于武汉市周边的湖北省黄冈市、鄂州市和潜江市等七城也先后宣布封城。 在3-14天的病毒潜伏期“魔咒”下,武汉“出走”人群的管控问题,成为武汉封城之后,人类与病毒对抗的又一个博弈点。
据湖北省卫健委消息,2020年1月23日0时-24时,湖北省新增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105例(其中武汉市新增70例、荆门市新增7例、荆州市新增2例、孝感市首次发现22例、仙桃市首次发现2例、宜昌市首次发现1例、十堰市首次发现1例)。全省新增死亡7例,其中武汉市6例,宜昌市1例。武汉市治愈出院3例。 继黄冈之后,湖北省除武汉之外,已有多个城市陆续出现确诊病例,呈蔓延趋势。
虽然现在尚无数据表明其他城市的病例是否来自农村,但对比武汉市来说,县市和农村相对广袤的地理空间,更为分散的人流,相对落后的医疗水平、卫生状况和更差的防护意识,都可能在放任疫情进一步恶化。
目前来看,如何将制定好的防护、监管措施实施下去,单纯依靠政府管理也是不够的。
从武汉出来的人,特别是对事情认识较深的人,都有义务向身边的人科普防疫知识。
我们需要全员动起来,人人有责,这才是这场防疫站的致胜关键!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