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c***s 发帖数: 70028 | 1 国航空姐王珮欣还在等待命中注定的那个他。
国航空少李远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圈外人。
空少廖忠和空姐郑思思夫妻。他们这样的“双飞家庭”一周见不上面是常态。
今日是“七夕”,牛郎织女相聚的好日子。一个月中有20天都是早上5点从家出发,晚上12点到家,和爱人聚多离少的空姐空少们笑言,自己是最适合过“七夕”的人。
外界对空姐空少的感情揣测不少:帅男找美女,美女找富豪呗。对此,中国国际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华南基地(简称“国航华南基地”)的空姐空少们笑言,他们的生活圈子其实很窄,多是“宅男宅女”。他们中美女嫁入豪门的故事也有,但是很少。他们有的是圈内配对,如空姐郑思思和空少廖忠这样的“双飞”组合,也有王珮欣这样还在寻找爱情的空姐。无论他们心中的另一半身在何处,其实他们择偶的标准就是可以让一颗漂泊的心平稳降落。
颜值诚可贵,时间价更高
这是空少王小龙的一天:
8月17日5点20分,广州的天蒙蒙亮,王小龙已衣装整齐地到达国航大楼一楼做起飞前的准备工作;
7点10分,他服务的广州飞四川泸州的C A4340航班准点起飞,历时2小时5分钟,飞机于9点15分平稳降落四川泸州;
9点55分,他再次登机,服务四川泸州飞回广州的航班,历时1小时55分钟,飞机于11点50分准点降落于广州;
16点50分,王小龙再次来到国航大楼一楼做起飞前的准备工作;
18点40分,他服务的广州飞往泸州的航班再次起飞,20点40分抵达泸州;
21点20分,他所在的泸州飞往广州的航班起飞,于23点15分抵达广州;
这天,王小龙回到广州市花都的家已将近第二天凌晨一点多了。
这样的日子并非个案,王小龙的同事李远一个月中有20天也要重复早出晚归的生活。人们都说现在是个“看脸”的社会,空少和空姐们的颜值都比较高,外人觉得他们顺利找到人生另一半的机会比别人高得多。但,和爱人聚少离多,基本上成了空姐空少们寻找爱情的绊脚石。
梳着时下流行的“飞机头”,穿一身白色空乘人员制服,脚上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26岁的空少李远有双大眼睛,用手遮住嘴巴就长得“很像古巨基”的他说,多年前,他也只是看到了空中乘务员这个工作比较风光的一面。
李远的初衷并非成为一名空少,有着俊朗外表和不错音色条件的他,最初想做个音乐人。当年,李远心中也有蠢蠢欲动的“明星梦”,后来一细想,音乐梦太难圆了,“出路太窄,一百个人中能有几个人成功?”
扪心自问后,李远开始重新思考职业规划。翻看高考志愿书时,无意间扫到的“民航专业”这四个字勾起了他幼时的回忆。小时候,李远的父母每次坐飞机出差回来都会把飞机上的餐盒带给他。回忆让李远开始脑补:一身制服的他,笔挺地站在机舱中,帅气的工作之外,还可以享受零食、周游世界各国。后来,李远毫不犹豫报考了广州民航学院。
“双飞家庭不能过多兼顾家庭,”同事郑思思和廖忠同为空中乘务员,他们的不容易被李远看在了眼里,“两个人都照顾不到家庭,小孩都是爷爷奶奶带,小孩生病自己可能还在天上飞,觉得特别心酸”。
单身的李远还是希望另一半是圈外人,“从事空乘几年,该见识的见识到了,以后会想往地面发展”,李远也知道转型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
三万英尺的搭讪
编剧们总爱用这样的桥段:美丽的空姐跟乘客一见钟情,从此走入豪门,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现实中,空姐空少们真有这样的恋爱机会么?
90后王珮欣是广州人,入行近三年的她算是国航华南基地年轻一代的空姐。或许是职业的缘故,她说话时总是挂着微笑,回答问题时,也是条理清晰。年 轻 靓丽的空姐,总是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时遇到外向的乘客,主动跟她聊几句,她也会答几句,但当对方进一步向她要联系方式时,她一般“委婉拒绝”。
要电话并不是空姐才会遇到的“突发”,帅气的空少有时也会被热心乘客“搭讪”。李远自嘲比较受“妈妈”级乘客喜欢,这些乘客有时更直接:“小伙子,长得挺帅的,我女儿也不错啊,加个微信吧?”李远苦笑说,看到年龄跟父母差不多的长辈提出这样的要求,有时也不好意思拒绝,但加了微信后,基本上也就没下文了。
当然,飞机上并非没有爱情故事。有位空姐说,过去自己执飞一条国内航线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执勤时,总能碰到一名乘客,“真的觉得还挺有缘的。”后来二人遇到次数多了,渐渐熟起来。一次下班之后,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但这段感情最后还是由于性格不合而告终。
飞机上的爱情频率有多高?“我觉得还是因人而异”,工作了近10年的郑思思也曾遇到被搭讪的情况,但她说自己是个特别内向的人,在飞机上为客人提供服务,有旅客搭讪,她总是简单回答便走开。
经常飞在三万英尺以上、在飞机上上班的空少空姐们走入豪门的机遇会不会比别人多?“这完全是一种误解”,空姐杨涓涓说,嫁入豪门其实并非每个空姐的心愿。
“其实我觉得空姐真的很好追”,空少王小龙说。他有个女同事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是男朋友收入一般,但每天当她结束工作,走出机场大门时,那个男孩儿总是在那里等她下班,“什么都为你准备好,心里觉得特别踏实”,女同事给出了这样看似简单的交往理由。
谈及人生伴侣,无论是过来人郑思思还是正在追求爱情的空姐王珮欣,都希望对方理解自己,比如彼此如何消解工作上遇到的不开心。
“看见下雨天会有职业性、本能地反应,在心里犯嘀咕,整个人都不好了”,郑思思说,空乘员一看到阴雨天,就会联想到飞机延误,再想下去,就是如何和不能接受延误的乘客交流。
2005年10月份,18岁的郑思思还是一名刚从事空乘工作的“菜鸟”。在北京飞往深圳的一趟航班上,由于北京雷雨天气不符合起飞条件,航班延误了整整九个小时,旅客们只好坐在飞机上等,忽然“有一名旅客指着我的鼻子开骂,当时感觉非常委屈”。彼时刚做乘务员的郑思思面对无理谩骂,完全愣住不知如何应对,“一落地就赶紧给我父母亲打电话,一直哭个不停,感觉非常委屈。”
王珮欣在一次飞机延误中也被乘客“呛”过。“有些乘客不理解航空管制、流量控制、天气状况恶劣等情况”,面对旅客无理的发泄,刚刚出道的王珮欣选择了和刚入职的郑思思同样的处理方法:回家和父母哭诉。
理解对空姐们而言很重要。豪门?“就算身边有嫁入豪门的,也不会羡慕”,郑思思说,如果两个人一个月见不到一两面,即使有钱但是得不到陪伴也没有用。
理解比浪漫重要
那么,爱情发生在空少空姐之间的比例有多大?
“85后”王小龙的妻子是位空姐,还和他是同班同学。2010年王小龙入职国航,进入培训班后放眼望去,一个班21个女生,9个男生。妻子便是当时班上的班长。王小龙自嘲是个比较木讷的人,感情上基本上比较被动,“刚认识那会儿真的没什么想法”。
就在培训进入第三个月,王小龙忽然对这个班长的感觉有了变化。性格好、长得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然而,真正让王小龙有了“今生非她不娶”念头的是一次逛街。
“有一幕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王小龙说,有一次他跟班长去逛街买衣服。班长试完衣服款款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心跳加速的他心里暗忖,“好漂亮!如果能娶了她,我这辈子值了。”
王小龙和班长交往一阵后,一次一起执行国际航班任务,归途中恰逢班长生日。航班主任乘务长和所有班组成员帮王小龙策划了一场求婚。飞机落地后,主任乘务长以他们俩“遭旅客投诉”为由,让王小龙和班长等乘务员到飞机厨房区,不知内情的班长有点儿紧张。“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么?你今天生日都不告诉我们。”听到这,王小龙和班长长舒了口气。同事们推出装着蛋糕的推车,蛋糕里还藏了颗钻戒。求婚成功后,2014年的情人节,王小龙娶得美人归。
当然,并不是每一对圈内伴侣都像王小龙这般浪漫。
空姐郑思思说起空少丈夫廖忠同事多年,直到2011年,一次刚出完勤的郑思思看到在机场用餐的廖忠,随意拍了下他的肩,寒暄了几句,“今天大雾,开车小心”。随后两人几次互相关心的聊天对话,让彼此萌生了“要不试着交往看看”的想法。一年后,两人结婚。“他一点儿都不浪漫,人家求婚都租个电影院啥的,我经常埋怨他欠我一个求婚”,郑思思嘴里打趣丈夫,心里深知“其实两个人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不少空姐和空少出于家庭安定考虑,多数都有过或正在和圈内同事交往的经历,有些人还开了花结了果。王小龙认为空姐和空少等圈内人更容易走到一起,“我们是双飞家庭,反而更加能够相互理解。”有时候,在工作上遇到一些烦心事和父母讲或是和圈外人伴侣倾诉,他们都不是很能理解,“但我们俩都是乘务员,彼此之间更容易理解”。
双飞家庭的着陆计划
一次出勤,郑思思的同事用手机拍下了这样一幕:郑思思和廖忠在两个扶梯上,你上我下,一个结束工作,一个准备上班。这样擦身而过的场景,看起来很美,做起来却很不容易,大概只有同为空少空姐的同事才能深有体会。
“在北京总部工作时,有时候我刚飞完国际航线回来,她(当时还是女朋友)就出去飞国际航线了,时间正好岔开了。”王小龙说起和老婆的日常生活,“一般国际航线都在五天左右,这样一来,最长的时候有十多天没有见着面。”近年来,由于考虑妻子是广州人,自己老家也在湖南,王小龙调回了国航华南基地。
郑思思的情况跟王小龙差不多,丈夫廖忠是广州人。为了方便小孩上学,他们也回来了。如今,工作已有十年的夫妻俩也考虑转型的问题。因为“这份工作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太少了,”廖忠说,“不是朝九晚五、周末还可以休息那种状况,五一、国庆等假期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在郑思思和廖忠夫妻俩看来,乘务员收入比较稳定。目前,空中乘务员的工资分为基本工资和绩效工资,后者按照小时计算,小时费的高低与飞行小时、所飞航线、所在号位、航班时刻等都有关系。如不算特殊情况,入职一段时间的普通空中乘务员,飞行时间每小时绩效工资85元- 100元之间。如果是乘务长则更高一些。
如今,郑思思和廖忠都已是乘务长,如按一个月80个小时的平均飞行时间来算,收入在广州已算是中等收入,但夫妻俩还是希望未来能“脚踏实地”地生活。郑思思说,如今做了妈妈,有时为了赶早班航班,经常是半夜给孩子喂完奶,和丈夫结伴提前到机场附近住下。
他们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无法转型到地面,那就试着继续做“空中飞人”,因为工作久了,对这份工作很有感情,能飞就飞下去。
你不知道的男神女神
既有颜值也有演技飞机安全员蛮拼的
让空少空姐们感到有点儿冤的是,外人说起他们,总把他们当成是只有颜值的“美女或美男子”。其实,不少空姐既是女神,也是女汉子。比如,空姐郑思思身边的同事朋友都知道,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国航第一批女乘务员兼职安全员。而她的老公廖忠和她一样,也身兼安全员,必要时也要为保护乘客站出来。
郑思思介绍起她的女汉子“锻炼指标”:乘务员每个季度在安全教员的陪同下至少接受35个小时的体能训练,其中包括锻炼体能、擒拿术等,尤其是擒拿术,男女一起完成,“是硬碰硬的真实格斗,绝非花拳绣腿”。
其实不少空少也身兼安全员。他们不仅要身手过关,有时还要临时做“演技派演员”。2008年年底,刚入行不久的廖忠,迎来一次特别的航班。当乘客登机时,一名乘客引起了他的注意。该名乘客不停地换位置,坐到一个位置后,还左顾右盼,“有点儿鬼鬼祟祟”。
廖忠感觉不妙,悄悄地报告空警和乘务长,待空警来到飞机上扫视一番后,语气平缓地告诉廖忠:“或者应该不止一个”。听到这句话,廖忠有点儿懵。但他冷静下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接下的几个小时,他如往常一般推餐车,送水。只不过,他会在飞行期间允许时,看似不经意地多走一趟,还不时广播提醒老百姓注意财物安全,用这样的方式“监视”几个嫌疑人。飞机落地后,全程毫无意外,廖忠还不能松气,通知当地机场空警,以防嫌疑人作案。
有时看到类似飞机上的突发新闻,郑思思会和老公廖忠交流,“那就得冲上去”。廖忠说,“主动出击或许还能转危为安”。“真有劫机发生,我们就得拼命”,收起微笑的郑思思很坚决,因为原因很简单,“职责”。
辟谣
看脸时代,空姐空少谈恋爱比一般人容易?
空少李远一个月中有20天要重复早出晚归的生活。人们都说现在是个“看脸”的社会,空少和空姐们的颜值都比较高,外人觉得他们顺利找到人生另一半的机会比别人高得多。但,和爱人聚少离多,基本上成了空姐空少们寻找爱情的绊脚石。
空姐都爱嫁豪门?空姐高冷不好追?
嫁入豪门其实并非每个空姐的心愿。空少王小龙说,“其实空姐真的很好追”。他有个女同事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是男朋友收入一般,但每天当她结束工作,走出机场大门时,那个男孩儿总是在那里等她下班,“什么都为你准备好,心里觉得特别踏实”,女同事给出了这样看似简单的交往理由。
空少和空姐一旦谈起恋爱,特别浪漫?
一次出勤,郑思思的同事用手机拍下了这样一幕:郑思思和廖忠在两个扶梯上,你上我下,一个结束工作,一个准备上班。这样擦身而过的场景,看起来很美,做起来却很不容易。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