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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 发帖数: 70028 | 1 在李淑贤与溥仪的婚礼上,“一位当过舞女的女士被李淑贤称作惟一的‘娘家人’,陪坐到了婚宴的主桌上。”她和其他人证明李淑贤曾留迹于舞场的采访纪录我是有的,事实比较清楚;关于李淑贤的一婚、二婚、三婚的三次婚姻,不仅是采访得到的而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原始档案。《解密》一书中首次公布了有关部分的调查结果,包括解放后她前夫被枪决等等从来未曾披露的真实事实。
文章摘自人民网 作者:刘惊涛 原题为《贾英华访记》
北京一个星期日的下午,记者推开了作家贾英华家的门,在书房堆积成山的照片、资料中发现了他,很难想象这就是以撰写〈〈末代皇帝的后半生〉〉、〈〈末代太监孙耀庭传〉〉等书而成名的贾英华,一个并不起眼的人:一米七几的个子,一副金丝眼镜后闪动着真诚、质朴的目光,嘴边荡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了很舒服。当记者道出对出版不久就已热销京城内外并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被国内外数十家权威媒体以及二百多家网站报道评介的〈〈末代皇帝最后一次婚姻解密〉〉(以下简称〈〈解密〉〉)一书,怀有极大兴趣时,贾英华将一摞原始书稿清样拿了出来: “我们边看边说”。怀着"探秘"的心理,记者走近了他。
溥仪有“病”的婚姻生活;李淑贤的真实身世——曾一度留迹于舞场……
记者:这部《解密》是你“末代”系列的第五部作品,能否谈一下这部书的创作初衷?
贾英华:这是根据我一部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手稿为主要线索并佐以其他史料撰写的。我从二十多岁起到现在始终想真实披露一些史实。从与李淑贤合写"末代皇帝后半生"回忆开始,我就利用业余时间整理,通过看溥仪日记及采访的形式形成了一个一百多页的回忆稿,把诸如衣食住行,包括接待外宾所有的细节整理了出来。我们现在见到的溥仪日记或有关他的记载大部分是比较呆板的,溥仪受雷锋日记的影响,他知道这些东西要见诸后人,所以回避了很多东西,这与当时的历史背景有关。现在看来它只有一定的日期、大事记的参考价值。
而对于表现溥仪婚姻生活及其异乎常人的真实一面,在当时难度都是非常大的。要做到这些只能力求让李淑贤说出真实的溥仪,但对于她的身世及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我经常打上问号,从李淑贤的回忆和溥仪日记、以及后来查到的档案中印证。
当然档案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档案中的“自传”又不完全反映真实经历。当我采访了三百多人,并搜集了大量录音、书信后发现相当一部分内容跟人们认识的完全相反。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冲击,矛盾在我心中形成,到底要不要面世?多年来一直在犹豫。如今我希望把较为真实的溥仪后半生的婚姻生活跟那一段真实的历史告诉读者,把它披露出来。
记者:《解密》中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情节,这些从何而来,如何证明它的真实性?
贾英华:比如,要了解一个真正的完整的溥仪,对溥仪的性生活应该有一个确切的说法。这在我费尽艰辛找到并珍藏的溥仪原始病历档案中有完整的记载,他有"病"是很显然的。我采访过几个人都有不同的说法。这里要提到与我相交二十多年的老太监孙耀庭,他一直“避圣讳”,最终在去世前几年他道出了真相:“溥仪是水路不走走旱路”。据他说,溥仪在宫里与之“关系不一般”的是一个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叫王凤池,我有老太监指认的照片为证。而且我有一些旁证,如曾采访过与婉容通奸的侍卫家、一些伪满洲国宫里呆过的人等,大家都认为他性生活不正常。这些都是有依据的。
李淑贤在与溥仪结婚前,曾是北京朝阳关厢医院的一名护理员。由于文化条件等所限,没能评定为护士。在她与溥仪的婚礼上,“一位当过舞女的女士被李淑贤称作惟一的‘娘家人’,陪坐到了婚宴的主桌上。”她和其他人证明李淑贤曾留迹于舞场的采访纪录我是有的,事实比较清楚;关于李淑贤的一婚、二婚、三婚的三次婚姻,不仅是采访得到的而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原始档案。《解密》一书中首次公布了有关部分的调查结果,包括解放后她前夫被枪决等等从来未曾披露的真实事实。
在现存的李淑贤的个人档案中,我找到了她的“自传”。经确认,这不是她亲笔所写,而是请人代笔的,但有她的签名。在这个“自传”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说:“我曾经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一个人到处流浪,解放后男女才真正平等了”。当时,全国政协也在调查此事,等事情基本清楚时,他俩已经结了婚。周总理接见他们的由来是什么?我采访过当时亲自处理李淑贤与溥仪离婚的原全国政协秘书处长连以农。当时新闻社向全世界发了通稿,我们的纪录片中还有改造好的末代皇帝非常幸福地生活着,忽然间闹离婚,如何向世人解释?在接见中,周总理一再劝说李淑贤:就权当是溥仪的保卫工作者。李淑贤从此再也不好提离婚了。后来,文革爆发,所谓离婚也就不了了之了。
记者:你曾经与李淑贤的关系很密切,如此爆出她的身世,会否惊动京城有关人物?
贾英华:李淑贤是从旧社会挣扎过来的人,我从十七、八岁就跟她接触。我总的感觉她还是一个好人,同大多数人一样属于一个有缺点的好人。她自幼茹苦,终生欲追求富足生活,但苦被命运所累,直至嫁给末代皇帝也未享受到夫妻幸福。在我看来,她是一个颇值得同情的坎坷人物。在我的书里她不是一个负面人物,只不过原来有个末代皇帝妻子的"光环"罩着。我想用力求客观的笔法,尽量出于一种善意的写法,于是我尝试了一种新的写作体例。全书四十九章里每一章前半部分基本是李淑贤的回忆并加以溥仪日记等史料佐证,基本保持原貌,后半部分则是我用楷体字写出的调查和考证。这样可能更直观,真实。
至于各界会有反响,这是很自然的。早在这部书刚脱稿,在《家庭》杂志选载一点,国内外数十家著名报刊以及上百家网站先后作了报道,引起不小轰动,国内外也出现不少评论。当然以后也难免有争议,我认为这是正常的。说到这儿,我还应实事求是地作一说明:此书正式出版前,我多次作了删改,这对于作者而言纯出于无奈。但不若此,此书难以出版。这是实话。我想,读者也包括所有人愿意知道历史的真实。真实是具有生命力的。一部文史作品的真实性,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对这点很自信。
三个“首次”,解密末代皇帝最后一次婚姻
记者:能否举例披露一下书中首次公开的史料?
贾英华:譬如,在《解密》这部书中我将首次公开几封信、首次公开几份档案、首次公开几幅照片。举个例子:在《末代皇帝的后半生》中,溥仪在婚礼的照片里把两个媒人删去了,这是李淑贤的意思,怕引出她自己的身世,这幅照片将首次完整地登出来;象全国政协调查李淑贤前夫被镇压的史料也是第一次面世;公布溥仪关于毛主席接见写给友人的亲笔信;文革期间周总理在溥仪病重时的亲笔批示等,都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这对于解密末代皇帝最后一次婚姻内幕,具有重要的证实意义
贾英华:戴着镣铐跳舞
记者:从少年时代开始至今,你就与晚清以来人物和旧事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的一种“末代”情结?
贾英华:前不久,一位友人曾打来电话对我说:这可以视作世纪末的百年情结。二十多年前偶然的接触注定了我一生的契机。一九九零年那场官司最后以我胜诉告终,并写入了中学教科书。法律界的人士说从没见过这样写书的,为佐证一段话能采访十几个人;为写一本书能在十年间采访三百多人。那些年我北到东北长春,南到云南,东到蓬莱,完全业余自费。光是毛泽东接见溥仪这个情节,我就采访了二三十人;为找到李淑贤身世的证据,我找到了当年朝阳区派出所民警陈静波;为采访到曾在北京植物园与溥仪吃住在一起的刘宝安,我利用婚假时间一路采访,与老人同吃同住感动了他,终于把文革中险些烧掉的多封溥仪书信赠送给了我。后来我回京后还有时给他寄钱,直到书出版寄去退信,才知老人去世。
我认为文史作品的灵魂就是其真实性。在这方面,我是反对凭空虚构的。我写作最大的苦工夫是挖掘最珍贵的独家史料,再进一步是研究透这个人物,运用娴熟的文笔描述,只能在这个圈内"跳舞"。实际,这是一种非常被动的、难度非常大的"舞蹈"。七八年前就有专业评论家写文章评论我太苛求真实了,如写溥仪那天出门我会查日记查气象--"他身后没有留下惯常的身影----"很简单的一句话,我都是力求建立在一个真实的基础上,即那天是阴天。难怪有人评论我是"带着镣铐跳舞",自己给自己制造难度。
我想,真诚是待人的态度,真实是写书(文史作品)的态度;真诚能打动人,真实能赢得读者。
贾英华:请历史做一个评判
记者:近几年文坛兴起隐私风潮,不是自爆隐私,就是揭人长短,你怎么看这种现象?
贾英华:关于这个问题我毫不讳言,我原来的书名叫《末代皇帝最后一次婚姻大揭秘》,为了使其更严谨些,改称《解密》。"揭秘"是一种俗称。它本意是想使人们了解真实的史实。我想,对于文坛的"隐私风潮"要作具体分析,不可一概论之。对于有些作家为了耸人听闻,故作媚态,迎合世俗,不惜胡编乱造历史,或一味追求"离谱"的猎艳猎奇,这样的东西没有生命力。作品的灵魂是真实,不在于你起什么题目,而在于你是否持一种客观的历史态度。所以我反对文史作品的故弄玄虚尤其是无中生有的编造。但对于历史和历史人物的"疑案",去"解密"是应该的。这不但是历史学家的任务,也是作家的责任。
记者:据说这本书曾要通过竞拍的方式出版,为什么又取消了呢?
贾英华:原来想采取竞拍方式出版是使书籍走向市场化的一次尝试。我想,一本书出来希望更多的出版社能够参与,希望有更多的读者看到它,希望得到多方面的广泛关注。现在看来,还未竞拍原来的三个目的就已达到了,而且在国内外引起不小的动静。我想适可而止,于是取消了竞拍,将此书出版权交给了很主动前来联系此书出版的群众出版社。
之所以交给他们出版,很重要的原因是,此社曾出版溥仪的《我的前半生》和我那部续补之作《末代皇帝的后半生》,这样有一定的连续性和权威性,也可以成为"系列"。这本书的真实性和生命力我是肯定的,究竟如何?请历史做一个评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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