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 发帖数: 82 | 1 56阴魂指路
白大褂是从卫生柜出现,又从卫生柜消失的,难道这个普通的卫生柜里还有另一个
洞天?阿萍抬起头眼睛盯着普通的卫生柜走过去,孔令白的阴魂紧跟着她再次来到卫生
柜前面。
阿萍看到跟过来的孔令白的阴魂,冲着他友好地点点头,并伸手竖起大拇指指了指
自己,又指了指那个卫生柜的门,意思是我来帮你查找杀害你的凶手。孔令白的阴魂愣
了愣,立即明白了阿萍的意思,也向阿萍点点头,并双手抱拳向阿萍揖了又揖。
阿萍竟然可以和一个脱离肉体的阴魂交流!
阿萍示意孔令白的阴魂往后靠一靠,让开一定的空间,她猛然拉开卫生柜的门,硕
大的卫生柜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难道那个白大褂有分身术?难道卫生柜里隐藏着某种机关?阿萍苦苦思
索:白大褂究竟是谁?从背影和身形上看,非常像曹华栋!真的是他吗?一个德高望重
的医生,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夏夜,将自己的病人杀死?他的目的是什么?明天早晨他
又将如何向病人的家属交待?
阿萍疑惑地扭头看一看孔令白的阴魂。
若有似无的孔令白的阴魂摆了摆手,自己钻入卫生柜,用手指着卫生柜靠上最边角
的地方。阿萍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夜光灯,看到那里似乎有一个小拇指肚儿大小的凹
坑, |
n*****e 发帖数: 82 | 2 57 吊死鬼
石佛镇二中,校院里死一般的宁静,谁也不曾注意到,往日里知名或不知名的夏虫
已都没了踪迹,只有黑暗笼罩着这所没有生气的学校。偶尔,会有一个小巧的黑影扑棱
着翅膀,从屋檐飞出来,落到黑幽幽的树上。
近几日发生在白军儒身上的事情令纪桂香又惊又惧,身心疲惫。服待白军儒吃了晚
饭,纪桂香端起饭碗没扒两口,忽然感到身上和头部有些疼,怀疑自己感冒,便到家庭小药
箱里拿两粒白加黑吃下去。饭碗也懒得收拾,纪桂香准备去睡觉了。
纪桂香先来到白军儒的床前,看到白军儒平静地躺在床上,放心许多,轻声问:“
怎么样?”
“还死不了!”白军儒不知为何没有好气地回答。
纪桂香瞪老伴一眼,也没好气地回一句:“吃枪药了?与亲家都扯了啥秘密?还要
瞒着我?”
白军儒闭着眼不再说话。
纪桂香说:“你没事儿我这就去睡了,我可能想感冒,身上又困又乏。”一边说,
一边捶自己的腰。到堂屋关了门,径直回到东屋里,刚要往床上躺,忽然一拍脑袋大叫
:“嗳呀,瞧我这记性儿,这白娃一大早儿出去,一整天也没照面儿,是不是一个人回
了富春堂?”说着,又急急慌慌回到堂屋,拿起电话给曹玉娟打。
那边电话铃刚响,就有人接了。
纪桂香问:“ |
n*****e 发帖数: 82 | 3 58 无邪匕
贞节牌坊像贞女一样立在石佛镇的鬼门(北大门)旁,观音桥上灯光像鬼魅的眼那
样明明灭灭,有气无力且令人惊悚。静静的观音河,像一条幽暗的过了期的老绸缎,时
而会反射出一片又一片的亮光。张哑巴与阿萍飞过观音河,脚踩野猫林的树梢,沙沙有
声,最后落脚到石佛寺的门前。
刚一落地,阿萍立即挣脱开张哑的手,质问:“看着孔令白活活被人杀死,那么多
人被吸血恶魔残食,为什么见死不救?”
张哑巴没有回答,而是一转身,走进冷落无门的石佛寺。
石佛寺大殿里一片灰暗,张哑巴从残缺的佛像旁绕过去,来到大殿西角,摸索片刻
,燃起一根蜡烛。他掀开一条破棉被,借着烛光,阿萍看到棉被下面放着一堆削制好的
竹箭。张哑巴俯身取了两只交给阿萍,自己又取了十数根竹箭。
“跟我来吧!”张哑巴说完,急步来到大佛像背后,“吱哑”一声推开那扇大殿的
后门。
紧随而至的阿萍吓了一跳,后面这个小院里竟然东倒西歪地躺着十几个人!或者说
是十几具僵尸,一个个赤身裸体,皮肤灰白,仿佛尘封多年。没有生命的僵尸是最可怕
的,它们只是一堆肉,但它们又的确曾经和活人一样呼吸、吃喝、做爱,有喜怒哀乐、
七情六欲。
张哑巴取出一根竹箭,在一个结 |
n*****e 发帖数: 82 | 4 59魔浴
晚上睡觉前,一定记得要把家里浴室的夜灯打开,让温暖而不甚明亮的灯光守护着
你家的浴室或洗手间。假如你浴室的窗还没有关或者没有关严,那么,不要怕麻烦,去
把它们关闭落锁吧。祝你度过一个平安宁静祥和的夜。否则,也许在半夜你会忽然被浴
室里的某种声音惊醒,你悄然起身猜测,是梁上君子?还是传说中的无头鬼?还是……
危险悄然降临。谁也不希望,当自己猛然推开那扇虚掩着的浴室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
狰狞的面孔,或者扑面而来一把锋利的匕首。
祝人间无奸无盗无鬼无魔,让灾难远离善良的人,祝太平和谐永远与你相伴,好人
一生平安。
……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栈浴室,雪白的墙壁上,亮着一盏朦胧的夜灯。浴缸一端的水龙
头里,独自流着细细的水线。没有一个人!
然而,在那水龙头的下方,在有水流淌的地方,却有一双纤细如竹般的手。没有胳
膊,没有身体,只有凭空这样一双手,两只手相互揉搓,手心、手背、手指头缝儿,然
后,这两双孤独的手紧紧地并拢,十指紧并,去捧接水。那水一点点在两个手掌掬起的
小窝里充盈,要溢出来了。
阿萍屏息不敢动!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她怀疑自己看
花了,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再 |
n*****e 发帖数: 82 | 5 60加密信
面对你所爱的人,无论是深深热恋中的情人,还是同床共枕的伴侣,你究竟对他(
她)了解多少?在麦当劳或肯德基吃汉堡、吃冰琪淋;携手去人际罕至的世外桃渊旅游
;或者在深夜缠绵做爱……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对对方究竟知道多少?也许你会说,
我熟悉他(她)每一个眼神,熟知他(她)每一寸肌肤。可是,你知道在他(她)内心
最深、最软的地方,有没有一根坚硬的刺?在你和他(她)貌似亲密无间的生活中,他
(她)会不会在某个时候,突然交给你一封你从没有见过的加密信,告诉你一个密码。
说:“打开它吧,这里有我所有早就想对你说的话!”
一旦打开这封加密信,你还有勇气面对现实吗?
……
土坤是在睡梦中被一阵奇怪的水声惊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阿萍不在身边。而那
奇怪的“哗哗”水声则从浴室传过来。
土坤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他轻轻从床上起身,在枕下抽出一把削制好的竹剑。下
午莫名的遭遇让土坤更加提高了警惕性,对手随时可能出现,自己随时有可能受到攻击
。土坤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吸血鬼也罢,无影无形的魔也罢,传说中的活死人也罢,
只在足够的勇气与信心,勇敢地去面对,找到解决的利刃,他都不会害怕。
土坤高抬步轻迈脚 |
n*****e 发帖数: 82 | 6 61地下室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从石佛镇悦来客栈208房外室的窗户,人
,飞窜出一团浓浓的黑雾,像沸腾的狼烟,鼓胀、收缩、撕扯、纠结。
阿萍仿佛跌进一个巨人的肚腹,感到憋闷异常,她左冲右突,但四周好像一层松软
滑腻的肥肉粘胶。她用手去推,那皮肉就往外粘粘地鼓出;她乍一收手,那粘胶肥肉又
立即收缩陷进来,裹挟着自己的身体,展不开腿,伸不直腰,转不动身体。
没有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大地,看不到周匝任何物体。阿萍感到自己走入一个
深遂的迷宫,只有昏暗朦胧的混沌相伴,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时间变得永恒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阿萍感到自己的意志在一点点被侵犯,一丝丝被剥夺。
千万不能失去自我!阿萍惟一的意识告诫自己。她把张哑巴相赠的玉女匕留给了土
坤,自己的手上还有那枚太平环。梦专家方敬芳的话在阿萍的耳畔响起:“只有当你受
到致命威胁的时候,你才能把这枚太平环放到嘴里,轻轻咬住,默念灵咒,这时候你就
会拥有极大的能量,帮你脱离险境!”
肓目的挣扎毫无意义!只有理智地找到解决办法,并分毫不差地加以实施,才有可
能使自己获救。只能自己救自己!
阿萍努力冷静下来,她双手合十,将那枚太平 |
n*****e 发帖数: 82 | 7 62隔音诊室
黑夜过去,白日来临。人类自然万物,就在这黑白更叠中生生不息,悄然而不可
逆转地发展着。
……
富春堂的赵姨一早来接替两个年轻护士的班,她一走进富春堂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
现像,那些大病室的病人们正在各自收拾东西,看样子准备马上离开医院回家去。
“怎么会事?谁同意你们出院了?”赵姨诧异地问。没有人理她。赵姨转过身,看
着站在服务台旁的两个年轻女护士,她们表情木然,似乎大病室正在发生的事情,与她
们丝毫无关。
“到底怎么了?你们快告诉我!”赵姨问两个漂亮的女护士。
一个护士眼睛盯着赵姨看了片刻,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天亮了,他们要回家
!”
“不行!”他们有的今天还有药要输呢!我去找玉娟大夫!”赵姨扭过有些肥胖的
身体,看到正从楼梯上下来的曹玉娟。
“玉娟大夫你来得正好,你瞧一瞧,他们都要走了。”赵姨指着那些病人着急地说。
曹玉娟径直来到一个病人面前。“李先生,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是不是对我们医
院哪里不满呢?有话请讲出来,我们一定会解决的。”
那位被称作李先生的患者木然看了看曹玉娟,神情僵直地摇摇头,指一指窗外说:
“天亮了,回家!”
张三万、王老板等人这时候已经收拾好了, |
n*****e 发帖数: 82 | 8 63杀无赦
石佛二中,阴沉沉的清晨。
这一夜纪桂香睡得很死,一睁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不知道老白怎么样了?吃了亲
家的药今天会不会感觉好一些?如果病情不见好转,就不能再耽误,必须尽快送他去富
春堂。纪桂香想着,起床,穿过堂屋进入白军儒的书房。
书房的床上空荡荡的。被单子一半搭在床上,一半拖掉在地。
“这老头子,老了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知道照顾自己,生着病还这么早就
起床?床单掉了也懒得捡起来!哼!”纪桂香生了一肚子气,也不捡那掉下来的床单,
掉转头到厨房去做饭。
做完饭,再回到书房,屋里依然没有人。“这老头子死到哪里去了?”纪桂香嘟喃
自语,解了围裙,走出家门。先在校院找了一圈,没看到白军儒的影子,纪桂香就有些
不安了。又从校大门宽敞的门缝里钻出去,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王拐子的理发店门前
,站在门口喊了几声,里面死一样的寂静。
石佛镇的这个早晨似乎异样的冷清,天空中氤氲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纪桂香迷惑地抬头看了看天,调头返回校院。她顺便侧脸看了看侯丙魁的房,心里
暗骂,这侯丙魁也不知最近死到哪里去了。纪桂香又不抱希望地站在侯丙魁的门外喊了
几声,还是没有回音。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蚯蚓一 |
n*****e 发帖数: 82 | 9 64原凶
每一个生命原本都是值得尊敬的,无论谁都无权剥夺他人的性命。为人不做亏心
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好好想一想,自己是否昧着良心做过对不起他人之事?吃亏事小
,坏良心事大,行凶作恶罪不可赦。是否有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千万不要以为所做邪恶
之事没人知道。公平自在人间,终有一天,厉鬼异怪找来,将带着吸管的长长的牙插入
你的脖项,死亡降临,悄无声息。
……
一个神秘的黑雾缭绕的房间,没有门,就像一个方方正正密封的盒子,或者一个密
封的——黑暗的棺材。
“HA——YA——KU——” “HA——YA——KU——”
“HA——YA——KU——” “HA——YA——KU——”
莫名恐怖的声音,仿佛一个人粗重的喘息。
曹华栋身穿白大褂,带着白手套,握着手术剪和手术刀。面前,是一张独立的手
术床,石佛镇鬼协会的秘书长、孔庆东的父亲、孔家老玉店的老板孔令白赤裸裸紧闭双
眼躺在那里。
曹华栋用手在孔令白的肚腹上比量,似乎在估计下刀的位置。手术刀从孔令白的胸
口开始往下划,刀非常锋利,闪着寒光。然而,刀划在孔令白的皮肤上,并没有如割豆
腐那样深深地划进去,只是浅浅一道划痕。
曹华栋狐疑地看了看手术刀,又摁一摁 |
n*****e 发帖数: 82 | 10 65叶莲
十几年来,土坤不止一次想,假如能重新与叶莲老师面对面,将会怎么样?然而,
当真的有可能与叶莲面对时,土坤却痴然无措。
看着从叶莲老师住室里氤氲而出圣洁的白雾,土坤忽然意识到:屋里有人!
不会是别的任何人,强烈的直觉让土坤相信,屋里的人应该是——叶莲!
门“吱哑”轻轻地合上。
“叶莲老师!”土坤情不自禁地喊,此时他的心里没有了愤怒,更没有恐惧,而是
迫切地渴望见到叶莲老师。土坤走上台阶,非常有礼貌地轻轻叩门:“叶莲老师!我是
土坤,你的学生。”
“请——进——”屋里传出一个清晰的声音。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刹那间把土坤带回到16年前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的早晨。就
在那个早晨,当他走出教室,走过校院小路,来到叶莲老师门前,抬手敲门之后,听到
了同样的声音:“请——进——”
在门打开的刹那间,映入眼帘的一幕使年少的土坤哑然失语,那声尖锐的惊叫,在
他尚未发育为成熟男人的喉咙里滚动后突然消失。仿佛他的舌头被人无端地拨掉,口腔
内空空如野。土坤无法收回的目光仿佛被磁石一样,吸附在他所看到的可怕的一幕上。
叶莲老师直直地吊在那里,四肢修长而僵直。她的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原来美丽的
脸变得淤肿 |
|
|
n*****e 发帖数: 82 | 11 66 纪桂香之死
在一张笑脸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奸肝凶心?在一切看似自然的背后,遮掩着多少阴
谋鬼计?在现实生活的表相下,掩盖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真相?人心隔肚皮,一道薄薄的
拿刀一捅即破的肚皮里,究竟有多少龌龊、冷酷、可怜与可悲?即便拿刀子把那层薄薄
的肚皮捅破,看到红黄蓝白的体液之外,又能看到什么?仅仅是一棵发黑霉变的心吗?
……
这一天,石佛镇的副街上的富春堂出奇安静。没有一个患者前来就诊,与前一天的
人来人往、几近拥堵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曹玉娟感觉天阴沉得厉害,头顶上空堆积着厚厚的乌云,仿佛
只要拿竹秆一捅,就能捅下瓢泼大雨。曹玉娟真希望上天能下一场狂风暴雨,将石佛镇
从里到外彻底冲刷一边!将所有的污垢肮脏都冲洗掉,也把自己从里到外淋个透,让自
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曹玉娟回到富春堂大厅,赵姨还在不紧不慢地清理着大病室。
没有一个病人!
曹玉娟孤独地坐在诊室,给当刑侦队长的同学侯建龙打电话。
“喂,是玉娟吗?我正在忙,晚上可能有行动,你有事快一些说!”侯建龙在那边
风风火火地嚷。
“建龙,石佛二中的校长白军儒失踪了,我的女儿白娃也失踪了。”曹玉娟木然说。
“啊?什 |
n*****e 发帖数: 82 | 12 67热的血
石佛镇二中,叶莲住室。
在叶莲与土坤对话时,一股阴冷的风忽然从窗外刮进来,夹裹着枯叶和沙尘,打得
玻璃叭叭作响。阴气逼人,吹得土坤不得不闭上双眼,浑身汗毛倒竖。土坤的耳畔传来
一个老太太粗哑的声音:“莲儿,和这臭小子罗索什么?你不怕他害了你!”
又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我看着他就不顺眼,结果他得了。”
叶莲:“哥,莫杀生了,我这就跟你们走!”
土坤努力睁开眼,他的面前只有一团团浓浓的白雾,已不见了叶莲的身影,更看不
到其他两个人的的影子。从说话的内容可以上他判断出来,一个是叶老太,一个是叶石
大。
叶莲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土坤,小心行事!”
顺着声音土坤追到窗边,外面是阴沉沉的高天,树静风止。
叶莲、叶老太、叶石大已经踪迹不见。
转回身,土坤慕然发现,这个房间里又恢复到学校书库的旧模样,几排书架零乱置
放,地上的书堆和乱七八糟,厚厚的灰尘掩盖了那些书的封面。
一切如故,仿佛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我的确看到叶莲了!我看到她了!她依然美丽善良,她并非我想像的杀人魔头,
我错怪她了。”土坤告诉自己。走出叶莲住室,抬头看天,依然没有太阳,只有厚厚的
密积的云,让人看不出是什么 |
n*****e 发帖数: 82 | 13 68魅影
人生如梦,好也罢歹也罢,总归要走到尽头。无论凡人、名人、伟人,还是无赖、
蛮人、十恶不郝之徒,生命面对死亡都脆弱不堪一击。等待每一个人的,将是一个冰冷
的墓穴,没有伴侣,没有香车宝马,只有一幅漆黑棺材!当肉体与灵魂步入墓穴,躺在
黑黑的棺材时,人的那一颗灵魂真的可以入土为安,可以永远安息?在厚厚的泥土下面
,在腐朽的棺材中,躺着的那个骷髅干骨,它真的不存在了吗?
一个人死了,有多少秘密从此与他一起死掉,化成土化成灰,最后成为一缕尘烟,
缥缈于茫茫宇宙呢?真相,总归是要揭开的,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在恒古的岁月中,
掩盖只是一时,真相大白的时候总会到来。这一点,唐王李世民与其兄弟李健成、李元
吉的手足相残,明王朱迪的杀侄篡位,正史虽然设法避而不谈或轻描淡写一笔代过,证
据尽管已无保全,但,冥冥之中,却有一双天眼,在冷冷的注视着,那嘴角的冷笑,一
挂就是千年。
……
面对自己的女儿,曹华栋讲出自己隐瞒30年的秘密。
望着女儿无言离开的背影,曹华栋心中如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回顾
自己的人生之初,充满艰辛与曲折自己又向谁诉呢?父母双亲原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后来莫名其妙被打 |
n*****e 发帖数: 82 | 14 69告白
在富春堂三楼的客房里,纪桂香看着赵姨白晰丰满的脖项垂涎欲滴。她抬起双手,
准备悄然扑上去。桌上的电话聚然响起。这个紧急打来的电话,救了赵姨一命。
赵姨扭回头看了纪桂香一眼,抓起电话接听。
曹玉娟在电话另一端说:“赵姨,请转告我婆婆,白娃已经找到,让她放心。你给
婆婆打完针、配好药后就赶快下来,我这里急需一瓶NAT急救药!”
“是吗?太好了!纪老师,白娃找到了!你也别发愁了。”赵姨转过身面对着纪桂
香说。
“啊?好、好!”纪桂香站在那里,双手下垂,脸上露出一丝僵硬麻木的笑意。
“你现在不宜多活动,就别下去了。我得马上去取药!再见。白娃回来了,太高兴
了!”赵姨匆匆离开三楼客房。
望着赵姨匆匆而去的背影,纪桂香一脸迷茫。
原来,土坤驾车离开观音河畔,一路疯狂疾驶,车在富春堂门前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划出一道长长的刹那痕。土坤打开车门,抱着白娃往富春堂大厅里跑,一边跑一边喊
:“玉娟,快,白娃高烧!”
没有人回应。
富春堂大厅里空荡荡,土坤猛然用脚踢开诊室的门,曹玉娟正坐在里面发呆。看到
赤膊上身,身上满是血污的土坤,曹玉娟吓了一跳。再细看他的怀里抱着的正是女儿白
娃,曹玉娟惊喜地大 |
n*****e 发帖数: 82 | 15 70超能人
七月十四日早上,曹华栋离开后,地下室只剩下阿萍孤零零一个人。这是一个完全
封闭的空间,玉女巫不可能侵入,突然放松的阿萍感到自己身体异常虚弱,她不得不把
太平环再一次含到口里,默念方敬芳教她的佛咒,静坐为自己疗伤。阿萍白晰的额头上
,很快就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不停地往下躺。
不知道玉女巫是否已经离开?不知道土坤是否明白纸条上的话?他单枪匹马去堵怨
气孔,如果遇到怨鬼阴魂他会不会有危险?身体静坐的阿萍大脑一刻也没有闲下来,她
最担心自己心爱的人遭遇不测。所以,稍微恢复体能之后,阿萍便决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去帮土坤。
但是,地下室的门早已被曹华栋锁上,阿萍只能按原路返回。阿萍缓缓地站起身,
一步一步来到那个神秘的升降梯下边,在墙上寻找开关摁钮。即然曹华栋能从这里上去
,通过那个看似平常的卫生柜直接进入3号单间病室,那么下边肯定有可以启动升降梯
的摁钮。然而,阿萍找了半日,在旁边的墙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做开关的按扭。头顶
上那块胶合木板与四周的木板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自动落下来!
怎么办?阿萍又急出一身香汗,她咬着自己薄薄的嘴唇,一双大眼来回乱转。快,
快,摁扭在哪 |
n*****e 发帖数: 82 | 16 71失控
越来越多的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私家车,从奥拓、奥迪到标致、现代,再到宝马奔
驰。这个移动的一居室的确能给我们带来很多方便与惬意,但每天打开报纸、网络,有
关各种车辆出事故车毁人亡的报道并不少见。原因何在?酒后开车?刹车失灵……原因
相当多。果真如此吗?当你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你是否会突然心跳加速,是否感到
了某种不安?有时候相信直觉是正确的。如果你有某种哪怕是极细微的心灵感应,请不
要再摸方向盘、踩油门了,只少在这一天请不要靠近车。因为,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说
清楚的——
……
雨从十四日下午二点时左右开始下,细细小雨如丝如雾,仿佛在石佛镇上空布了一
层薄纱,缠缠绵绵、迷迷蒙蒙。因为富春堂没有其他病人,曹玉娟让赵姨先回家去了。
若大的病室只有自己和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的白娃,她自从被土坤抱回来后一直没有睁
眼。曹玉娟摸脉相、看舌苔,并没有发现异常,她只有耐心地等待、再等待。
葡萄糖瓶里的药液还在不紧不慢滴落,一点点输进白娃细嫩的血管。
曹玉娟莫名感到孤独和不安。她在心里不能不暗暗责怪父亲,几十年来,他一直醉
心于自己的医学研究,除了看病之外,对其他事情很少过问。一个伟大的科学允许 |
n*****e 发帖数: 82 | 17 72偷窥
三步之内,必有外人。隔墙有耳。越不知道的,越想知道。依如爱、恨,依如恐惧
与惊喜,人性使然,大的如此。鬼使神差也罢,贱心淫贼也罢,古往今来行之者涛涛如
黄河之水。古有宫庭淫乱、权霸弥天;现实中同事之间、左邻右舍,甚至亲朋好友父母
子侄,就没有窃听、偷窥吗?当你阅读此文,津津有味深陷其中,身边不远或许就有一
双眼盯着你。别猛然抬头,也别四顾左右,请用心感知,在你的身后,在窗外,或者在
头顶天花板缝隙之间,有一个针孔探头正将它黑洞洞的眼锁住了你。
……
七月十四日的悦来客栈大堂,与往日清冷相比有所不同,三三二二外地顾客拎着大
包小包,有的还自驾车前来。前台服务员叶小水和另外两个同样年轻的女服务员王玲、
白瑛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
前台客服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叶小水快步走过去接听。
一个男声:“悦来客栈吗?我要订房。”
叶小水:“请问你要订哪间?我们这里有普通房、贵宾房和总统套房。这两日客人
比较多,贵宾房已没有了,只剩下普通房和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我们要了,另外再给我们订两间贵宾房。”
叶小水:“对不起,贵宾房没有了。”
“嘿,一个小镇,哪来那么多人啊?”
叶小水:“是这样先生, |
n*****e 发帖数: 82 | 18 73连体
夜深人静,当一个人独自在家的时候,突然有人叩响门窗问:“我能进来吗?”不
要轻易应答,无论他(她)是陌生人还是你熟悉的人。“我能进来吗?”在我们眼里,
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问话。但在某些时候,它可能意谓着阴魂的投石问路,意谓着血性
杀戮的前奏,当然,它就是恐怖的开始。
不要与陌生人说话,更不要在深夜给门外或窗外的人,打开进入的冥途。
……
没有太阳,但还是能让人感到夜晚的如期来临。雨又开始下起来,先是零零星星的
小雨,慢慢地变成大雨,大朵大朵的雨滴从半空中砸下来,恨不得要把水泥地砸出一个
坑儿。风刮得树杈乱舞,青叶飘落,偶尔从遥远的天边,还掣过一道闪电,隐约传来沉
闷的雷声。闷热的石佛镇在清凉的同时,也悄然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
雨雾像一个巨大的水帘,把富春堂、石佛镇都罩在里面。在富春堂后面的小院里,
已可以看到地面积聚的水流。窗外“哗哗”雨声盈耳,看不到街上的行人,人呢?都蜷
缩在屋里了吗?
夜不可阻挡地来了。
站在窗口的曹玉娟扭头看一看女儿,白娃仍然躺在床上睡着。脸色虽然恢复了血色
,但她的身体还很弱,仿佛一个失血过多的脆弱女孩。幸亏她是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小孩
子,如果换做成年 |
n*****e 发帖数: 82 | 19 74 冥道
夜灯闪烁,停泊在悦来客栈的白色捷达车一阵轰鸡,疾驶而出。
捷达车的后座上放着三根一端削得锋利的有婴儿胳膊粗细的竹筒箭,这是下午土坤
从悦来客栈后院小竹林找来的竹杆自制的。那从洗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原来只是
一场虚惊,阿萍不在里面,也没有其他孤鬼阴魂,土坤的神经不知不觉间已达到紧张的
极限。直觉告诉他,晚上的行动可能会面临意想不到的危险,他必需做好充分的防备……
车驶出悦来客栈大院,右行不久,即来到按地理图所标示的石佛镇的中心——白日
卖水果摊的十字路口。虽然下着雨,但这里还有不少人在忙碌,或抬着长长的木桩,或
拿着粗大的绳子,或扛着闪亮锋利的板斧……明天就是鬼节了,他们要在晚上搭起一个
临时的平台,以便明天能顺利开展活动。孔令白站在一个椅子上挥手指挥,雨水打湿了
他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那张苍白的脸上,从他空洞的眼睛前流下去。大胡子会主坐在
一个角落,嘴角粘着几根猫的棕毛,他的脚旁边放着一支已经血枯而死的花猫。
土坤看了孔令白一眼,却没有注意细节,更没有做停留,即开车沿着副街向正东疾
驶。在中原的夜里,一辆白色的车像幽灵一样孤单地在无人的雨路上行驶,路面还算平
坦,但已有 |
n*****e 发帖数: 82 | 20 75缝纫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缝补是中国人民古老生活中的一件小事。衣服
破了,可以找来针线,一针一针缝补结实,虽然不能恢复如初,但至少可以继续穿用。
随着时代发展,生活提高,越来越多的城里人不穿缝补衣服了。但在偏远乡下,还有年
迈的母亲在昏灯下为子女缝补。然而,谁见过在黑夜笼罩下,一个人用粗粗的钢针和手
术用的绳线,投入地一针一线缝补自己破烂的皮肉……
……
在富堂春二楼存放药材与旧医疗器械的房间里,白娃原本希望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
之所,却在无意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谁的尸体?
白娃凑近看,紧闭的双眼,冰凉的肌肤,深陷的双颊、枯瘦如柴的身体,从外形到
细微体征,聪明的白娃一眼就认出他是自己的爷爷——白军儒。失踪的白军儒怎么会躺
在这里呢?没有人能知道幕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爷爷!”白娃忍不住脱口而出,她尽量压低声音呼唤。也许是自己曾经的亲人,
白娃刹那的惊惧之后,很快镇静了:“爷——爷——”年幼的白娃还无法明辩睡熟的人
与死人区别究竟在哪里。然而,已经浑身僵硬的白军儒没有丝毫反映,一具凉冷的尸体
怎么可能会有反响?
二楼第二个房间的门“砰”被撞开,又是一阵玻璃脆烂声响。
“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