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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 发帖数: 3227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Military 讨论区 】
发信人: zlm (We will prevail), 信区: Military
标 题: 乐视太狠了,不但不付钱,连供应商的押金也吞了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Fri Apr 13 01:42:01 2018, 美东)
讨债者们陆续撤离,坚守者也打算退一步,“我们只要押金,其他的等于白干一年吧。
”售后服务商们无奈说道,“但连押金都不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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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521天后 乐视大楼下只剩最后这8名人
2018年04月12日
来源:财经天下周刊
乐视危机521天后,北京乐视总部仅剩下最后一批前来讨债的人。
4月11日,经历四月飞雪后的北京开始燥热起来。中午12点,东四环边上的乐视大
厦,员工陆陆续续从大厦内走出,或三两人结伴用餐,或抽着烟享受太阳浴,没有条幅
没有帐篷,久违的安逸祥和。
这与3个月前的景象大不相同。2018年1月,大风天中,北京气温已至零下,乐视大
厦内外围满了缩着脖子、搓着手的讨债者,醒目的“乐视还钱”条幅横亘在大厦门口。
大厦内挤着4顶橘色帐篷,帐篷的正面白底黑字贴有“乐视还钱”的口号,调至最大声
的喇叭也在不停循环“贾跃亭还钱!甘薇还钱!”的声音。当时前来讨债的供应商和服
务商有20多家,主要涉及乐视手机售后、乐视基建两大业务,如今这些都已不见踪影。
2016年11月6日,乐视网董事长贾跃亭发表内部公开信,公开承认乐视存在资金链
紧绷问题,至今已过去521天。危机爆发以来,天南海北的乐视供应商纷纷向北京乐视
总部涌来。经过500多天的等待、对峙、僵持,更多的乐视债主决定放弃,留下最后一
批坚守者。
乐视大厦东面200米开外的树荫下,分两排坐着8名讨债者,他们是此次讨债大军中
,还坚持在前线的为数不多的讨债者。8人均为乐视手机售后服务商,大多从2017年6月
开始加入讨债大军中,算是其中的“后辈”。目前被乐视拖欠款项总计890万,其中押
金400多万,服务费近500万。
讨债者们陆续撤离,坚守者也打算退一步,“我们只要押金,其他的等于白干一年
吧。”售后服务商们无奈说道,“但连押金都不给我们。”
4月11日,针对乐视手机售后服务商的债务,《财经天下》周刊询问乐视公关相关
负责人,该负责人表示目前暂无解决方案,“有专门的债务小组在处理,有进度会及时
公布。”
“想把最后一批人熬走”
“快点快点。”唐堂(化名)熟练指挥。他扯着条幅的两角,与三四个服务商合力
将其展开、扯平,“乐视还钱!乐视还钱!乐视还我们手机”,落款:手机售后服务商
,红底白字在阳光照射下格外显眼,来来往往的车流和行人却很少抬头望一眼。
正门口十米外的位置,三两人早已准备好手机快门,“咔咔咔”,展开不到一分钟
,条幅又被快速卷起收进黄色塑料袋里。
比起年前,乐视大厦的管理要严得多,“一拉横幅就报警,已经被收走10个了,我
们都快成横幅批发专业户了。”唐堂大笑。此前,拉横幅是为吸引乐视高层注意,现在
时间有限的情况下,横幅则是宣传、摆拍的工具。
▲4月11日,讨债者唐堂和同伴拉出乐视还钱的条幅,但又迅速收了起来。▲4月11日,
讨债者唐堂和同伴拉出乐视还钱的条幅,但又迅速收了起来。
来自哈尔滨的唐堂是团队中最远的,从2017年6月开始赴京讨债,至今已有大半年
,由于资金紧张,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他选择火车这种交通方式,频繁往返于北京和
1000多公里外的哈尔滨之间,目前被拖欠约50万元。
如今,打卡式讨债仍在继续。唐堂所在的10人小团队基本每周都来,每天早上9:
30“打卡”,下午5:30“下班”,中午相约吃饭,偶尔开个会讨论“作战计划”,双
休日“休战”回家。
团队中也时常会有新面孔。“同一家公司已经换了好几波人,员工熬不住了,现在
都是老板亲自上阵。”刘琦苦笑。刘琦是8名讨债者中唯一的女性,在售后服务行业干
了24年,公司与乐视签了全国四个省的售后服务,目前还被欠款190万,其中光押金就
有139万,是8家中被拖欠最多的,“从没遇过这样的事,哪有押金都不退的。”
虽说当天太阳不毒辣,但站上半小时也足够晕眩,讨债者们只能转移到乐视大厦门
沿下庇荫。以前还可以进大厅,有工作人员提供水和小马扎,“现在水、马扎都没了,
这是想把我们熬走啊。”
▲前来庇荫的讨债者。▲前来庇荫的讨债者。
已经被熬走的人,要么选择放弃,要么回家等待。
来自天津、同是乐视手机售后服务商的顾铭,自1月以后就没再去乐视大厦,虽然
并未取得还款,顾铭表示不会再去北京要债了,他的朋友圈签名也变成“忘记以前,重
新开始”,似乎想要甩掉过去。
已经回到内蒙古的秦原则选择等待,“不可能放弃的,现在等着出处理方案”。秦
原是来自内蒙古的乐视基建商,还被拖欠账款100多万。他表示,2017年9月乐视宣布债
务解决方案后就再没给钱,公司目前已基本停止营业。
在讨债者群体发生变化的同时,乐视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2017年7月,白衣骑士
孙宏斌以150亿接手乐视,代替贾跃亭出任CEO,半年后,2018年3月25日,孙宏斌在融
创业绩发布会上宣布,辞去乐视网所有职务,并建议大家忘了乐视。
广州买地激怒讨债者
元宵节后一个多月内,乐视售后服务商们已是第五次赴京,并非毫无进展。期间曾
与乐视控股副总裁赵磊对话3次,第一次确认了乐视890万的欠款,第二次向乐视提出分
期付款的方案,被乐视方面否决,第三次他们无奈选择了退让。
“我们的诉求很简单,先还押金,这是我们自己的钱,服务费要不回,就当白干一
年了。”刘琦表示,当时赵磊承诺向贾跃民反馈,但半个月过去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以往,每当贾跃亭或乐视有任何风吹草动,讨债者都会从四海八方集结而来,如今
“盛况”不再,一定程度上,刘琦认为,贾跃亭的高调不仅没让他们拿到钱,还给他们
惹来麻烦。
4月8日,贾跃亭法拉第未来(FF)的关联公司睿驰智能汽车以3.641亿元广州买地
的消息让讨债者微信群瞬时沸腾,但大部分人仅停留在讨论上。
“盯着贾跃亭和乐视的不止乐视债主,我们的合作商、工人听到讯息都会过来向我
们讨债。”提到贾跃亭买地造车的最新动态,服务商们打开了话匣子,“在广州买地就
不给我们钱,不如去广州拉横幅得了。”
“贾跃民来了!?”
午后阳光让慵懒的气息蔓延,直到下午2:30,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驶入地库前几
秒,唐堂指着前方大吼:“贾跃民的车!我确定。”奔驰车后,紧挨着三辆小轿车,昏
昏欲睡的人群顿时被打了鸡血。
顾不得拿上放在花坛的外套,唐堂第一个冲向地下停车场,余下7人也跟了上去。
“四人把住负一层出口,其他人去负二层出口堵。”在冲向停车场的路上,8人已完成
分工。唐堂快速搜索出贾跃民的照片,把手机举到同伴眼前,“带眼镜长这样,不带眼
镜是这样。”
“堵人”的5分钟内,稍有声响,讨债者们就会齐刷刷地朝出口内望去,清洁工、
西装加身的白领、穿深色服的地库管理人员陆续从出口处走出,就是不见贾跃民身影。
此时,另一个出口也发来反馈:没见着。“看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出口。”唐堂摆
了摆头,他不甘心,出车库后又朝乐视大厦后门狂奔,刘琦在身后喊“来不及了,现在
去人家也上去了。”
2018年1月2日,贾跃亭公开发文称,对乐视体系债务危机引发的影响”深感愧疚和
自责“,委托妻子甘薇、兄长贾跃民全权处理资产处置相关工作 ,并表示”我会尽责
到底“。
1月9日, 一份写给甘薇和贾跃民、落款为27家供应商的《呼吁对话书》在网上流
传开来,对话书呼吁甘薇和贾跃民能与供应商们坦诚相见、积极对话。除了掀起一波对
贾跃亭批判的舆论风浪,没有任何实质进展。
在讨债者们看来,直接和贾跃民对话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刘琦透露,他们一共见
过贾跃民的车两次,曾经有讨债者看到他从这辆车上下来,所以就记住了。
最后,他们还是没能见到贾跃民,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贾跃民,或者他
的车。
(文中讨债者名称均为化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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